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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舞诀-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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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

    他放下枯枝,以手比出方才写下的两字。

    ……

    荀舞瑜走在沙石路上,不时仰望远方的山峦。雪山皑皑,山巅宛若盘伏着白银般的巨龙,而厚重的雾霭就交叠在巨龙周身。

    她离昆仑山已不远,再行两日便可达山脚。她没有急于上山,反倒在山下的小镇上盘了个荒废已久的小店面。

    小镇子上本就没什么人,连临山镇这名字也起得颇为随意。她搬入小店的那天,几乎引来了所有的街里街坊。

    “哎呦喂,这么俊的小姑娘,一个人也忒辛苦了吧!”男人们左一眼右一眼地盯着她瞧,七手八脚都涌上来帮她搭铺子。

    有人帮忙,荀舞瑜也落得清闲。

    有人问她:“小老板娘,你这铺子是卖什么的呀?”

    “卖酒。”她答。

    “卖酒好啊,咱们这镇上就缺个酒铺!”一个人挑起了话头,周遭的人也都跟着起哄。

    荀舞瑜道:“我的酒,可不是人人都饮得。”

    “啥,这喝酒还分人?那什么人能喝?什么人不能喝?俺赵屠户能喝么?他李铁匠能喝么?”

    她笑而不语,谢过一众汉子的帮手,早早合了铺子闭门熄灯。

    ……

    几经跋涉,这一日傍晚时分,他与卓自清到达了琉璃谷外最后一处有人烟的地方。卓自清先去寻问住宿的客栈,他便独自一人缓行于街市。

    “哟,这不是裴小哥么?!这说起来咱们得有两年没见了吧!你可不知道,我女人都给我生了两个儿子了!怎么,你不记得我了?我是原来在米铺打杂的王五啊!原先你从山里出来,总到我们铺子买米。你这么长时间不出现,我们都还以为你已在山里坐化成神仙了呢!”

    从街上某个角落里晃出来个汉子,在他面前叽里咕噜说了一长串。

    “对了,怎么没看见当年你身边那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说起那姑娘,啧啧,那真是让人过目难忘啊。我见了她一次,就想了她两年!”

    这人一下说了这么多,只让他的头脑发起沉。

    这人又道:“算了,早知道和你说话就是自言自语,怎么,是不是还买米?”

    “买什么米?”卓自清这时正好回来,听到这人最后一句。

    这人看卓自清走来,一脸的不可置信,龇牙咧嘴道:“你小子这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我王五怎么就偏偏遇不到!”

    他话音未落,角落里又走出个气势汹汹的妇人,一看就是这男人的妻子。

    “你这混账货,倒是和我说说你想遇到什么?整天什么事不做,就知道偷瞄人家姑娘!看我回家不好好收拾你!”这女人一把揪过男人的耳朵,骂骂咧咧地把丈夫拎走。

    卓自清看得莫名其妙,只得讪讪笑道:“这里的人倒是有趣得很。小云,客栈已找好,我们走吧。”

    ……

    夜里,他重复做着同一个梦。梦中有幽谷深涧,清泉边站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他极力想靠近女子,看清她的面容,但女子始终不曾转身。清晨醒来时,他又像是记不起梦中的场景。

    和衣落地,他轻启门栏,却见卓自清立于门口。

    卓自清拍拍自己的脑门,难掩窘迫:“我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傻,明明知道你……却还在一直不停地敲门。”

    ——我若是你,大概也要习惯很久。我的门不上锁,直接进来就好。

    他笑了笑,卓自清也不好意思地跟着笑起来。

    “小云,你笑起来真好看。这么多天,我头一回看见你笑。”她真心实意道。

    ——你笑起来也很美。

    卓自清唰地转回身,以飞快的语速道:“不……不说这个了。行囊我都收拾好了,真想快点见到舞瑜,咱们快走吧!”

    他愣愣看着卓自清的背脊,轻轻拍拍她的肩。

    卓自清低垂着脸半侧过身,好一会儿才抬起头。

    “怎么了……”她的声音很低,两颊泛着红晕。

    ——清清,你刚才背转身说了什么?我没有看到。

    “我……我怎么又犯傻了!不不不,我是说,天已大亮了,我们需得快些走……”卓自清尴尬难当,三步并作两步跑下了楼。

    ……

    一日山途,两人最终经由峭壁中的密径来到绝谷洞天。

    夜晚的幽谷星光漫天,山坡上的小草又与星光相映成辉。卓自清漫步山野,不免由衷感叹造物之神奇。

    可惜,遍寻山谷后,他们发现荀舞瑜并不在这里。

    “舞瑜怎么走得这么快,她现在又在哪儿呢?”卓自清急得团团转,完全没了听泉赏景的心思。

    ——清清,你说的那个舞瑜与我之间究竟是怎样的关系?

    他在草庐前坐下,想要解开心中的困惑。

    “你们……你们对彼此都至关重要。那日与舞瑜相见仓促,她只同我说与你出海,你不幸丧生,至于当中的细节,却不曾提及。”

    ——至关重要,是多重要?

    “这……你们两人间的事,哪由得我一个外人说。”卓自清一时颇感为难,“既然……既然舞瑜不在这里,那我们当去别处追寻,不如明日就出谷去吧。”

    ——除了这里,舞瑜还能去哪里?

    卓自清沉下心境仔细回想,不确定道:“那日她好像提及了昆仑,她说有生之日,有一笔账定要清算。”

    ……

    憩于琉璃谷的这一夜,他又做了那个梦。这一次,他离那个女子更近了。身体中仿佛有种未知的冲动,让他想要抱紧那女子。但当他就要看到那女子容颜时,却倏然梦醒。

    他悄然起身,在书室中展卷研磨,评记忆勾勒出那女子背影。

    过得稍时,阳光渐渐旺盛起来,卓自清快步入室,脸上写满喜悦。

    “昨晚夜深,许是瞧得不清不楚。今晨我又在谷中寻了一番,竟被我有了发现。现在我们至少就能确定,舞瑜真的来过这里!小云,快和我走!”

 第27章 英雄酒

    27英雄酒

    卓自清的眼里急切又满怀希冀。她没等他询问,便拉起他匆匆跑向绝谷深处。

    清幽的深潭隐隐散发着凉意,潭旁峭壁下的一隅,一柄长剑深入地底。

    卓自清跃至那长剑边,将长剑从地底拔出,满目欣喜道:“小云你看,这就是我说的东西,舞瑜的流霜剑!”

    他望着那剑,隐约觉得在哪里见过,不解比道——她人已走,为什么把剑留下?

    “其实这点我也想不通。”卓自清垂下眼帘,“不过舞瑜向来决断果敢,她把剑留在这里,想必是有她的深意。”

    他侧过目转望潭面,却在峭壁倒影上看到了点曾经没有的痕迹。

    有人在峭壁上用利器划下了一道道惊奇的纹理。

    他回过头直面峭壁,凝神于那纹理之上,继而惊觉这纹理竟暗藏玄机。

    ——可否让我瞧瞧那柄剑?

    从卓自清的手中接过剑,他缓缓抽剑出鞘。流霜剑一声铮鸣,于日照下闪耀起炫目光华。他握着剑再度仰目绝壁,心随神动不自觉舞出剑芒。

    他明白了。有人在绝壁上留下了剑诀,能在那磐石上刻痕的利器,非掌中剑不可。

    这剑诀精妙不已,实属当世难寻,采众家之长又补数派之短,出奇、出险,深谙诡谲之道,却又隐含种决绝的戾气。

    创这剑诀之人的造诣可堪一流,但由那带着戾气的剑势走向来看,那人舞剑时的心境必当不平。

    卓自清看他望着一方绝壁就突而舞起了剑,惊异又莫名,因而也将目光对准了峭壁坚岩。然而那些看起来有点不自然的石痕,她看不出这岩壁有哪里不同,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观岩起剑。

    他通理一遍剑诀,由最初的试探摸索变为其后的酣畅淋漓,飞泻的剑气若天河激涌,只引得无边落木萧萧下,溅起幽潭波光无数。

    卓自清瞧得目瞪口呆,惊喟之情溢于言表,半晌说不出话。而他在她惊呆时,已收了剑势,驻足凝思。

    这剑诀虽波诡云谲不容小觑,但当中仍似是缺了些什么。

    ——清清,今日可否不走,我想留下来仔细想想那岩壁上的剑诀。

    “什么,你说那石头上刻着剑诀?怎么我一丁点都看不出来。”卓自清半信半疑,还是不能理解壁上痕迹的隐意。

    ——我不记得这绝壁上原先就有印痕,现今这印痕应是人为所留,刚才我就是依着那痕迹挥剑,发现这些痕迹组成了一套剑诀。

    “石痕是人为……先我们一步到这谷中的,除去舞瑜就不会再有他人。你是说这是舞瑜留下的?!”

    ——我想是。若这剑是她的,那划下印痕的人就是她。

    “实在是想不到,舞瑜的功力竟能进展到这种地步。”卓自清讷讷自语,一开始略有犹豫,可最后还是点点头,“你想暂时留下,我就陪你留下。有什么是我能帮到你的,一定要告诉我。”

    从此刻起,他时而静坐沉思,时而飞身起剑,一连数日再未离开过这方绝壁。

    卓自清做好饭食送来给他,便会在远处静静望着他,不忍打搅。

    倒底是少了点什么呢?他冥思苦想,终于在一月之后豁然开朗。

    ——清清,你说过想帮我的,现在就请你来帮我。

    “我没看错吧,这么多天了,我什么也没做,怎么这当又突然有了用武之地了呢!”卓自清惊奇得不行,又藏不住眼底的喜悦。

    ——这些天你时常看我,这剑诀应也记下了不少。

    “我……这……”卓自清不明所以。她确实如他所言一直默默看他,可她注意到的只是他静如处子动若脱兔的身影,而对于那什么剑诀,倒未多留意。

    他淡淡笑笑。

    ——没关系,那你用你熟识的剑法,我用这剑诀,我们来拆几招。

    “不不不,我一早见识了这剑诀的威力,我……我绝不是对手!”卓自清发了慌。

    他转转星眸,把手中的流霜剑抛在了一边,随意折下根树枝。

    ——你用剑,我就用这个。放心,我绝不会伤到你。

    卓自清低着头自己对自己嘟囔道:“如若换做是舞瑜,她一定会爽快应承,我要有她一半的勇气就好了。卓自清啊卓自清,你还真是没出息!”

    她一个人斗争了半天,终于抬起头:“小云,我平时就疏于练功,真的没什么本事,等一下你可一定要手下留情!”

    他看着卓自清硬着头皮上阵的样子着实想笑,比了个请的手势,站到了卓自清对面。

    ——我让你先出招。

    卓自清深吸一口气,扬剑发起攻势。

    他站在原地不动,眼瞧卓自清剑尖近至身前。卓自清见他毫不躲闪,赶忙回剑收势。可说时迟那时快,他身形忽然灵动飞旋,在卓自清毫无预料之际已并肩在她身侧。

    卓自清无暇反映,执剑之手却已与他做起了相同的动作,横刺、斜劈、回剜,一招一式皆随他身形而动。

    其实,他正在引领着卓自清舞动壁上剑诀,而非破解卓自清的攻势。

    卓自清诧异非常,但觉身随剑走,神思竟也逐渐融入剑诀之中。于是在他的导引下,卓自清亦将这剑诀舞出。

    这时他却又突地远离了卓自清身边,足尖轻点身形倏晃,而后以树枝为剑从另一侧回归。这一次他没有与卓自清舞相同的剑势,而是从旁出击变换招式,真正改为与卓自清相抗。

    卓自清前一刻还全神贯注领会剑意,此际见他改势,方才还似行云流水般的剑招一下顿失章法。

    他使的仍是壁上剑诀,只是手中枝杈起落速度急升,看来便尤显变化莫测。而他的进攻实则并无威胁,仅仅是在四下游走,假意迷惑。

    过得片刻,卓自清也终看出他本意,拧身回剑,逐渐寻回了一时失去的章法。

    他便又出其不意掠近卓自清身侧,手中剑式不与卓自清相同,亦不与她相抗,反而意想不到地与她的剑式相辅相成。

    这便是岩上剑诀的缺失所在,缺失的部分需由另一个人使出,而两人更需心意相通。许是当初荀舞瑜在创这剑诀时心中便带有一份期许,只不过这期许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

    此时卓自清虽也给予配合,但她剑法生疏,始终未能使得这补足尽力发挥。

    霎时间又至剑诀终势,他从地面掠起流霜剑,以之替代树枝,腾身而起飞掠山岩,重在绝壁之上划落剑芒。于是,峭壁山岩再添新痕,痕上所载正弥补了剑诀的缺失。

    他刻下剑痕后,便又回到卓自清一侧,与她共舞最后一势。

    这一招聚劈山裂石是能,只听一声震天巨响,潭边一块数百斤重的巨石在两人剑芒下一瞬碎裂。无数飞石碎岩纷纷跌入深潭,激起潭面千层浪。

    卓自清喘着气惊望山岩,简直无法相信亲眼所见。

    ——清清,多谢你。

    他将视线从峭壁移向卓自清。

    “我……我有什么可谢的。是我该谢你,若非是你,我又如何能有幸领略这世间绝无仅有的剑诀。”

    ——我们出谷去吧,去找创下这剑诀的人。

    “啊?哦好……”卓自清的双颊又在微微泛红。

    ……

    两人走回草庐时,正值夕阳西下。天边余霞成绮,美不胜收。红彤彤的光晕打在两人脸颊与身间,像为两人镀上了一层赤金。

    卓自清似是有些心事,急向前走了两步,扭过头来看他:“小云,这些日子你都没离开过这儿,我也就没问。我看到书室中有幅人像,墨迹尚新,应是你前些天画的吧。那画儿真好看,没想到你还有这般本领。”

    ——你说那画……刚到谷中时,我做梦梦到个女子,醒来就将她画下了。

    “梦到个女子?能告诉我她是谁么?我看那画上只有背影。”

    ——我也不知她是谁,只觉得似乎是个熟悉的人。

    “我也觉得那背影很像一个人,说起来就是像……”卓自清话说一半突然生生吞回,“你……难道你记起了什么?”

    ——没有。

    他摇摇头,直走向前方,却又比卓自清走得快了。

    卓自清的步子渐渐放缓,望着他背影默然叹息,口中喃喃道:“舞瑜,我想或许他并没真的忘了你。我真傻,起初还以为他画的那人是我……”

    ……

    昆仑山下临山镇上的小酒铺择日开张,镇子上的人又像说好了似的围上来。

    “小老板娘,俺上次的话你还没回答呢!你开个铺子怎个还弄得神秘兮兮的,这铺子里的酒到底啥样人能喝啊?”赵屠户第一个发话。

    小老板娘未语先笑,从铺子里盈盈步出,将个未开封的酒坛子摆在众人面前:“我这店里的酒叫英雄酒,分不同的品级。今日小店开张,自是不能辜负了众位大哥大姐的期待。本来我这酒需是花了银子才开封,不过现下我就破个例。赵大哥,就请你来开这坛酒。”

    “好啊!俺来!”赵屠户粗鲁地解开泥封。

    “英雄酒,这名字真是霸气威武!”

    “哎呦喂,这酒真香啊!”

    “是啊,还没喝着,光是闻见这香味就要醉了!”

    酒韵四溢,真真是飘香十里,众人七嘴八舌地叫嚷起来,争先恐后想把脑袋钻进酒坛里。

    小老板娘嘻嘻浅笑,忽地把酒坛子又收回了铺子里:“诸位相亲父老,想品酒者,成惠,一百两。”

    “啥?俺没听错吧?一百两一坛?!就是京城里最名贵的酒,也要不了五十两!”

    小老板娘仍款款笑着:“这酒只有我这儿有,京城没有。五十两银子的酒与我这一百两银子的酒,自也比不得。何况,这酒不是一百两一坛,是一百两一杯。”

    “一百两一杯?!小老板娘怎的不去抢?”

    “去去去,小老板娘说得很有道理,她这酒,光是香气就远胜过那些什么名酒佳酿!”杂货店的张老板踏上前一步,“一百两,我就买这一杯酒!”

    “张老板您悠着点哎,虽说你做生意赚了几个钱,是咱们这镇上第一富户,可那是一百两!在咱们这儿,一家老小一辈子也用不了一百两啊!”叔叔婶婶们都拉扯着张老板。

    也有人偷着摸地嚼舌头根子:“我看张老板也就是打肿脸充胖子,就他那生意,啧啧……瞧着吧,呆会儿他肯定拿不出钱来!”

    张老板不理会旁人议论,执着道:“小老板娘,你等着,我这就回去取银子!”

    众人瞧着他一溜烟走远,又有人道:“我看这张老板是起了色心,贪图上了这小老板娘的美貌,想纳她回去做妾,这才狠得下心出这么大的手笔!别说,这小娘子实在是长得太俊了,我想那天上的仙女可能还不如她!我这辈子能见着这样的美人,该知足啦!”

    张老板走开这当,一个背负大刀的江湖汉推开众人,像一堵墙般立在了小酒铺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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