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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权后-第6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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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盏酒后,沉默才被打破。
  “我不是一个言出必行者。”贺烨放下酒盏:“我一贯狡诈,但对有些人,如你,如绚之,我从不轻许诺言,因我对你们,纵然当时只限主臣之间,也愿意肝胆相照,至少我对你们,从一开始,就许以真挚。”
  “是,圣上确是如此。”
  “皇后那日提起约法三章,但这对我并不公平,我答应你那两件事,我都做到了,最后一件,你当时并未明说,只称未到时机,于是我也没有答应你必须会做。”
  十一娘只觉自己的心,悄无声息往下沉去:“的确如此。”
  “重审裴郑逆案,并非你率先提出,绚之最后一次入朝,已经请谏,我同样未置可否。”贺烨继续说道:“但我知道,绚之与你,不会如韦太后所言,一心为奸小开脱,裴郑一案必有冤情,这已是无庸置疑,正如绚之所言,我若欲还天下治盛之世,便该拨乱反正,便该还忠良以清白,该让罪徒伏法。”
  “可是十一娘,我虽是帝王,但也是血肉之躯,但凡血肉之躯,就难免顾及私情。”
  见十一娘似要争论,贺烨摆摆手:“今日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之决断。”
  “那么妾身,只有洗耳恭听了。”十一娘垂眸,也将酒盏放下。
  “你一直不提这件事,应当明白我会陷入两难之中,我也想说服自己,因为我曾亲眼目睹,裴后逝去,阿兄多么悲痛欲绝,多么悔之不及,或许阿兄在天之灵,也想还裴郑二族清白,我答应重审此案,阿兄亦能瞑目,可是……这无非冠冕堂皇之辞,逝者心愿,生人怎能妄断?阿兄临终之前,并未叮嘱,诉说他有这件心愿,所以我无法说服自己,这么做,会让兄长瞑目。”
  是啊,贺衍就算临终之前,也的确不想将他的生母置于死地,他早已抉择,所以裴郑二族,才会冤死刑场,所以裴渥丹才会被毒杀在深宫。
  “伊伊,我想问你,是否这件事,你无论如何都不愿放弃?”贺烨又问。
  十一娘有刹那间的犹豫,但她突然想豪赌一场。
  “是。”
  “大婚之时,那约法三章有失公允,我不会认同,可是伊伊,我记得我曾经答应过你,只要你想为之事,我都会满足,那不是主臣之诺,是我做为你夫君,决定与你白首携老时,给予你之承诺,如果我毁约,就再也没有资格,与你长相厮守。”
  所以呢?
  十一娘猛地抬眸,这时她是当真满怀期许。
  “贺烨不能失去柳在湄,所以,只能负愧于兄长了。”
  男子低头,宫灯的光火并不能照进他沉静的眼底,十一娘只能看清,他一贯锋锐的唇角,这时似带着无法言喻的落寞:“不要这么感激我,伊伊,我这么抉择,并不是想赢得你感恩戴德,我只不过还怀着一丝希望,我想当你无论如何都要行为之事告一段落,我们之间,能够真正开始,你不用再利用我,奉承我,当你抛开一切负担,开始真正接受我,相信我。我是君主,我确怀抱负,有些取舍,也确怀功利,但是你除外,你永远在一切功利之外,你对我而言,是无法取代不能或缺,这世间,在我贺烨心目中,重于江山社稷者,你非唯一,但却是最最重要那一个。”
  他并非掷地有声,语气反而越更低哑,他躲开目光,不知看向何处,是明月还是花枝,但他的手掌,却轻轻覆于她的面颊:“我早已沉沦,你还未曾开始,当我意识到这件事时,一度灰心,但我知道,我无论如何也不舍放手,伊伊,对于这件事,我必须自私,我不管你喜怒哀愁,也必须把你留下来,你不喜欢宫廷,你之向往,也不是名利权位,但我没办法放你远去山水之间,我想等你,无论多久,我都想等你。”
  等你有一天,当真被我打动。
  温暖忽然从面颊离开,贺烨亲手斟满空盏,仰首饮尽,他不愿再步步紧逼,因为已经决定耐心等待,那么就要给十一娘更多的空间,该说的话已经说了,这时他需要离场。
  “重审裴郑逆案,我既答应你,必不负承诺,但还不是此时,相信伊伊也能理解。”
  十一娘当然理解,于是怔怔颔首,她经此一番大起大落,心头当真百感交集,多年宿愿达成,肩头已卸重负,这样的感觉却极不真实,让她几疑这只是一场好梦,她甚至没听见贺烨接下来那句话,直到留意见对面坐榻已空,她突然如从梦中惊醒。
第1328章 我也已经开始了
  贺烨的步伐本就放得缓慢,刚步出亭台,当闻十一娘轻声唤出他的名姓,立马就停顿了。
  仿佛时隔已久,他听惯的是“圣上”,多长未闻十一娘如此称谓了?
  月色下,十一娘缓缓踱至贺烨的跟前,并非亲密无间的距离,因为她需要这时,让他看清她的眼睛。
  “我接近你,从立志为晋王妃时,目的本为功利,我也从来清醒,不能争取将为帝王者,一心一意相待,此幸本为世间难求,更何况九重宫厥诡谲之处?但今天我想告诉你,不是你一个人已经开始。”
  “虽不情愿,虽长久不敢承认,但是贺烨,不知何时,我也已经开始了。”
  “但我也要承认,我顾虑远远比你更多,你并非我心中最重要之人。”
  “我还想告诉你,不用等待了,从今日始,我其余心愿已了,亦当开始放胆爱慕。”
  其实十一娘直到现在,仍不能说确凿相信帝王的情意当真能够久长,但这不重要了,她是真正决定放下忧患,直面自己的内心,就算有朝一日,她不再占据他心中的唯一,总是曾经尝试过,不算辜负此生。
  她仍仰视着男子看似不动声色的面容,接近一步,去牵他的手掌:“我也请你相信我,这番话发自真诚,并非感恩戴德,我不瞒你,若今日你拒绝重审旧案,我会死心绝望,与你恩断情绝,但我们之间若真到此田地,我亦会痛不欲生心如刀割,余生如坠地狱。”
  “当真?”
  好不容易勇敢表白的皇后,听见的却是皇帝陛下似乎怀疑的质问。
  她一时不知怎么证实,好在皇帝似乎也没想让她证实,拉着她直往寝卧行去,廊檐下立着的宫人见状赶忙推开门扇,并打算入内点灯——早前帝后仍在岁好亭里饮酒交心,谁料到这么快便要安置,寝房中虽不至于黑灯瞎火,仅只那盏九枝灯照明,也没法服侍洗漱,又保不定,是皇后嫌冷,这才将饮酒处转移入房中,总之都要跟进去服侍。
  却听皇帝喝道:“滚出去。”
  连绾芋都吓了一跳,眼睁睁看着被陛下“咣”地一声踢闭的房门发呆。
  就连十一娘心中也是直打鼓——难道一番剖白,到底还是被陛下误解为“言不由衷”了?
  她人还未站稳,在那“咣当”一声门响之后,顿觉亲吻有如狂风暴雨袭来,仿佛有一把火,瞬间便点燃了她的神智,焚毁一切,只余本能的激情。
  她不需要犹豫与思考,只是片刻愣怔后,便用前所未有的热情回复贺烨的亲吻,甚至于听到身上衣裙,被粗暴撕裂的声音,她仍然不想理会,她开始闭着眼,后来恍恍惚惚又睁开,看到的是男人极度动情的模样,眼睛里似有火焰,却像颇为痛苦地蹙着眉头,十一娘勇敢地迎视着那双眼睛,并主动去亲吻他紧闭的薄唇,她似听见闷哼一声,然后俨然失去了一切知觉。
  意识重新回到脑子里时,十一娘竟听见卧房外的鹦鹉,无比响亮又再鸣诵《关雎》,夹杂着不知哪些宫人,极低沉却愉快的笑声,还有粗重的呼吸,来自身后,仍然紧紧拥抱着她的男子。
  是这个国家的帝王,更加是她的丈夫,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们彼此爱慕,但直到今日,才真正敞开心扉。
  不顾一切的爱慕,原来当真如此美好,难怪古往今来,有这么多痴男怨女前赴后继。
  “我现在相信了。”耳畔才听他低哑又带笑的声嗓,颈窝里便感温热的亲吻。
  十一娘翻过身,将耳朵贴近仍然狂跳的胸膛,她说:“贺烨,我从此会往长相厮守努力,如果你不变心,我便不会怯步。”
  然后她再一次地,被某个欣喜若狂的男子,带进了温柔的战场。
  岁月仍然不会为了喜悦停驻,转眼又是深秋,复兴三年,大明宫外,生活并非风平浪静。
  先是因陆离病逝,中书省的人事难免会产生波动,冯继峥先是力荐徐修能继任中书侍郎之职,未果,他改而保举陶葆仪,这回天子没有驳回。
  再有宇文盛主持,贺湛充当先锋的改制,也引发了不少人事变动,朝堂上常有大臣争执得面红脖子粗,可这些都无法阻止地方官员的更新换代,民众们虽起初抱有疑虑,但越来越多的贫民因为新政获利,重新分得沃土肥田,他们看到安居乐业的曙光,颂圣之声逐渐盖过了质疑。
  胶着的却是胜州那场战事,突厥虽遭重创,五部联盟得以解体,但在战神阿史那奇桑的带领下,敌军仍然奋勇,燕国公秦步云经过数回激战,胜负各半,并没有趁势收复胜州。
  而当年将胜州拱手相送给突厥的韦太后,这段时间看似偃旗息鼓,没有再掀生任何波澜。
  虽说新岁之后,中宫又恢复了独宠的盛势,不过十一娘仍然善待端婕妤,这无关功利,此时她也知道了贺烨从未宠幸嘉程,又正是因为如此,她才很是过意不去。
  毕竟当初,若非她坚持,诸多正值青春年华的女子不会入宫,至今仍在冷寂渡日。
  她也没有摧促贺烨重审旧案,因为外患未平,改制虽看似顺利,朝堂之上各派党争仍然激烈,这时未到时机,同时十一娘也明白,只有当贺烨真正稳固皇权,下令重审旧案,才不会让这一事件,蒙上任何权利之夺的质疑。
  她这时已经不再饮服药剂,她对将来不再迷茫,再无忧惧,所以也期望着,能为迟儿再添弟弟抑或妹妹。
  心境已经大有改变,有时十一娘回想去年此时,竟生恍如隔世之叹。
  但仍未启开的是,陆离的遗作,她想等到沉冤昭雪的那一日,再看阅更有意义。
  她已经可以微笑着,回忆故去的挚友。
  有时甚至会抚薛郎曲,与贺烨共赏月色,皇帝陛下仍然是繁忙时多,好在正当盛年,体魄又一贯健壮,尽管忙得焦头烂额,精神仍然抖擞,就连尚药局的长官,也就是田埠槎,居然懒得为陛下诊平安脉,按他那话,把皇帝扔进疫病所,怕也染不上恶疾。
  眼看重阳将至,却忽有噩耗传来。
  十一娘有一种预感,将近一年的平静,又将被打破了。
第1329章 噩耗又至
  是黄花灿烂的季节,秋风未摧谷原萧瑟。
  宫苑里便更是一片金桂沉郁,暖香迷人。
  撷桂花稍稍焙干,调入蜜酿,午憩后,闲谈时,手执一盏香饮,或手谈棋戏,或观赏歌舞,都十分让人惬意。
  纵然是锦华殿里,两个无宠的妃嫔,这样消磨时光,那不甘与悲戚,不觉间便也轻淡许多。
  除非风卷叶落,更见孤雁南飞,愁绪又再触发。
  谢美人便长长一叹,把手里一枚白子,心不在焉放在纵横间,那剃得粗短,又描成浓黑的一双眉毛底,凤梢妩艳——她长往太后殿苑,颇知那位深恶时下淡雅妆容,故而一直坚持浓妆艳抹,只这样的脂粉掩饰下,终究还是显出无人欣赏的落寞。
  “莫说这后宫之中,便算普天之下,也唯有皇后,真真让人艳羡。”她说道,又抬眼去看德妃的神情:“太后好不容易,终于助端婕妤得宠,原以为皇后圣宠不再,多少也能体会咱们这些人心中悲凉,生同病相怜之情,日后也好主动劝解圣上雨露均施,谁知道,皇后竟能这么快便挽回圣宠,看看端婕妤,这大半载,也被圣上冷落,时移日迁,后宫竟像毫无变化一般。”
  德妃便果然深受刺激,将黑子一丢,未分胜负的棋局,便彻底进行不下去了。
  “也都怪太后心慈手软,如旧岁时,授意沈务汖朝会请谏便是一步妙着,怎能因为沈务汖被流放,就偃旗息鼓呢?没了沈务汖,还有冯继峥,还有杜渐知,朝堂总有忠直敢谏之士,怎能眼睁睁看着皇后狐媚惑上!”
  “哪有那么简单。”谢美人又叹:“沈务汖父女便是前车之鉴,谁还敢担当刺探宫闱大罪?再说外臣,也的确没有立场要求圣上宠幸某位妃嫔,就连帝王,有时虽也会赐宫人予朝臣勋贵,又哪里听说过逼着臣子行床第之欢这等荒唐事?”
  “那么太后呢,太后为天子嫡母,总有权力主持公允,使天家内闱雨露均沾了吧。”
  “那也要圣上能听得进去才行。”谢美人压低了声:“妾身听华阳夫人相告,齐昭仪与皇后,相继冒犯太后,天子目睹,非但不施责训,反而出言维护,皇后跋扈不孝,这可是大罪,只可惜有圣上撑腰,就算有人质疑,一句诋毁中宫,怕反受罪处!”
  正要怂恿德妃,如今能与后族近臣系抗衡者,唯有燕国公府,倘若德妃兄长出面,弹劾皇后不孝,劝谏天子遵从孝道,许有效用。
  便忽闻蓬莱殿的女史,奉令传召德妃往见。
  谢美人只好暂时打消念头,微微一笑:“呦,今朝日头,可不是打西边升起吧?皇后怎么突然想起德妃姐姐来?”
  秦霁便更含怨气,因这些年,眼看着皇后势头更加强劲,自己却越发无望,她心中怨愤更积,焦灼也如滚锅一般,又不敢再落下什么把柄,引来皇后穷追猛打,忍恨忍得辛苦,心智越发扭曲,当那女史入内,实在忍不住说几句酸话。
  “女史无事不登三宝殿,但我实在不明,皇后待咱们这些潜邸旧人,自来防范疏远,今日怎么会突然邀请面见。”
  这话真不像话,不过蓬莱殿的女史自来循规蹈矩,就算隶属中宫,也不会僭越教训妃嫔,回应道:“皇后请德妃往见,却未向卑职交待因由,还请德妃宽恕,卑职无能应答垂问了。”
  “那你便不会问清楚了,再来回话?”德妃冷笑道。
  就没听说过皇后召见嫔妃,还必须交待清楚情由的!女史纵然谨守宫规,这时也未免恼火,正欲绵里藏针告诫几句,一旁的徐舒见况不妙,连忙圆场:“德妃近日因犯秋躁,常觉体乏不适,若殿下只是因为小事召见,只需言辞应禀,还望女史通融,容卑职代禀。”
  女史这才忍怒道:“卑职确然不知详情,只早前江大监奉圣上之令,禀见殿下,殿下随之便令卑职召请德妃前往。”
  谢美人当着蓬莱殿女史的面儿,当然不敢继续挑拨德妃的怒火,也才劝说:“想是圣上有事叮嘱德妃,又因公务脱不开身,才让皇后转告,虽说德妃身体不适,也不得不走此一趟了。”
  她却大是好奇,不知德妃此行会有何等遭遇,有心跟去看热闹,又苦于借口,也唯有留在锦华殿中等候,待德妃转来,问个究竟。
  突又听德妃身边何宫女,满怀憧憬说道:“莫不是胜州告捷,燕国公立大功勋,圣上大喜,要册封德妃为贵妃了吧?”
  谢美人险些没忍住翻个鄙夷的白眼:就算燕国公告捷,天子赏功,秦氏一族这么多子弟都在疆场杀敌,封赏谁不算施恩?又哪里想得起来德妃?这宫人,怎么不干脆异想天开,夸口天子要册封德妃为皇后?!
  其实又岂止何宫女如此认为?就连秦德妃,也怀此类异想天开,这也是因为她自从邀宠不成,又拒绝了抚养长安公主,被天子警告后,两年以来十分“乖巧”,自信没有落下任何把柄,皇后一直也没找到机会再刁难她,今日倘若真因天子嘱令,才请她前往面见,必定不是因为惩责,那么只能是功赏了。
  想来也只能是大父收复胜州,征灭突厥,天子才会突然想起她。
  这可好了,贵妃之位唾手可得不说,大父班师回朝,兄长秦明可还能只手遮天?大父一惯最疼她这个女孙,必不能容忍皇后处处欺压,就连天子,且看大父功勋,也不敢再包庇皇后,因天子倘若当真贪好女色,而薄待功臣,必然会引朝野物议,到时皇后便会成为众矢之的,说不定会引发废后之谏!
  想到这里,秦霁顿时兴奋雀跃,以至于两眼发光。
  待入蓬莱殿,一见皇后欲言又止兼分明郁怀的神色,秦霁更是心花怒放,她只觉胜券在握,姿态便没有那么放肆狂妄了,见礼时倒还毕恭毕敬,看上去极其温顺贤良。
  但听一句:“今日请德妃来此,先有一件喜讯相告,胜州大捷,燕国公为我大周,当真立下荡荡之勋,实乃较德焯勤,功标青史。”
  果然便是如此!
  秦霁只觉一股热血直冲天灵,欢喜得浑身发颤,几乎没忍住大呼“苍天有眼”,足足深吸三口长气,才勉强压抑住这股狂喜,应酬几句诸如“天佑中华”“圣上功德”这样的谦虚话,到底没忍住扬眉吐气的心情,直视皇后,准备看她多么无可奈何地,宣告天子对自己的恩封。
  皇后也确有些犹豫,蹙着眉头,怎么看也不像喜悦欢愉。
  “可是德妃,胜州一战十分艰险,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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