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望族权后-第6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着替皇后排忧解难,助太子殿下稳定储位,怎能反而与皇后为敌,给皇后添堵?小九虽说已经放下少年时候执迷,但与皇后之间,这么多年情谊,又哪里能一笔勾销,自然会为皇后打抱不平,这也是忌防家族蒙难,出于赤子之情孝敬之心,阿翁怎能扭曲小九初衷?若因阿翁固执己见,小九再度不辞而别……我可不管,就算被休弃,也要为小九讨回公道,今后天南海北,我只与小九一处,我们母子血肉相连,再也不能被你们分散!”
可怜萧母贤惠顺从了大半辈子,如今也被称作“祖母”,有了孙儿、孙女,竟为了小儿子,端出泼妇的架势,指责起丈夫与家翁来。
萧行辄大觉郁怒,可看着妻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狼狈样,想到九郎离家十载,妻子是怎么牵肠挂肚焦虑忧愁,就连他自己,也不是没有后悔过当年固执坚持,逼得九郎险些背负大逆之罪,让家族沦为万劫不复,如今眼看着雨过天青,一切渐渐步入正轨,莫说妻子不愿节外生枝,连他都大是质疑父亲的突发奇想。
所以他摁下懊恼,对妻子好番温言安抚之后,虽说不敢质问父亲,但也委婉表达了自己的疑惑不解及有所保留。
萧公对儿子的态度与对孙子也有显然的区别:“我还没有老糊涂,当然能够窥破冯继峥之心机,他呀,大不肖其父祖一辈,坚持为纯臣良正,冯继峥沽名钓誉不说,甚至觊觎骄贪,可世间所谓清流,有多少能窥穿其名不符实?如杜渐知、陶葆仪诸位,断然并非冯继峥同流。”
萧公长叹一声:“我自肃宗朝入仕,青壮年纪时,未必就没有力争上游之志,可经德宗一朝,到仁宗帝时,眼看君主懦弱,导致妇辈弄权,裴郑二族,当年何等宣赫?裴郑二公,居高位而不骄贪,到头来却落得族毁家破,背负谋逆罪名。我呀,是既无裴公迎险而上之忠敢,又无崔公激流勇退之果决,固然不愿趋从奸恶,但也不敢直言犯谏,又肩担一族,上百年家业,近千人荣辱,进不敢进,退不能退。”
年迈的老人看向窗外,正外西沉的一轮落日,发鬓斑白,但神色并无多么黯淡:“我是真没想到在有生之年,还能遇见济世之明君,当今天子,大大出乎我意料,可是我们京兆萧,已经错过了时机,在此之后,至少三、五十载,都将居让京兆柳之下了。”
他看向儿子:“我已是风烛残年、时日无多,壮志早被磨灭,再无争强之心,可是我又是一族之长,待我逝后,这副重担,便会交给你来承担,行辄,你以实言相告,你是否甘心久居人下,不与京兆柳争夺十望之首?”
萧行辄愣怔良久,方才回应:“均宜因伤瘫卧……”
“我就知道你不会甘心,你与均宜,当然不会相争,他是国丈,女儿是皇后,外孙是储君,可他卧疾,也许再无起复之时,他是你妹夫,有这层姻好在,皇后对你这舅父也必会器重,可你到底是姓萧,不姓柳,将来待柳彮、渐入等后起之辈逐渐成长为砥柱,你会担忧萧氏子弟始终被柳氏子弟力压一头,行辄,你为人处世,多有浮躁急进之谬,这才是我心中一直难以放下之隐忧。”
见儿子想要辩解,萧公缓缓摆动手臂:“我当然知道你,还不至于不择手段卑鄙阴险,陷害姻好之族,就算争斗,也会注意底限分寸,所以我虽有隐忧,还能信任能将族长之位交给你继承,但是行辄,在我眼里,你不如渐入远矣,京兆萧真正强盛,有望奠定显望之首格局者,不是你,而是渐入。”
听到这里,萧行辄彻底陷入了迷惑。
“我此时行为之事,是你将来必会行为之事,眼下九郎会忤逆我,将来便会忤逆你,行辄,我不会埋怨九郎,但如果我现在不先你一步行为,将来你可能与九郎父子之间,反目为仇,这才是家族之大患!”
萧公长叹一声,再度望向落日余晖:“我如此断言,你心中必定不服,我也知道你此时未生送族中闺秀入宫,争获圣宠之意,因在你看来,十一娘正当年华,更不说智计超凡,眼下还不到时机,但也仅仅只是未到时机而已,待有朝一日,皇后青春渐老,太子长大成年,帝后之间,帝与储君之间,未必不生嫌隙,届时,你定会恃机而动,就算不生动摇储位之欲,出于为家族再增保障,你也会如此决断。”
知子莫若父,萧公的断言再一次让萧行辄沉默。
“我劝不住你,所以,现在我只能未雨绸缪,我这么做,便是要让圣上明白,九郎,京兆萧至少有九郎一人,会坚定不移辅佐储君,决不会背叛帝后,九郎是否走科举正途,那不重要,重要是他真正能够得到天家信重,这个恶人我先担当,也望能够让你警醒,望你日后行事,千万莫犯天家忌讳,连累家族蒙难。”
“父亲!辄……父亲如此行为,确让辄无地自容。”萧行辄满面羞愧。
“我不仅仅是为了你,也是为了九郎,更是为了家族,备选之女子,我已经择定,便是你五从叔之女孙,在家中行三,你也知道你五从叔父子两,只好问道修身,历来不涉仕进,渐舍这孩子也无心仕进,三娘性情温顺,入宫之后,就算不能襄助皇后,总归不会惹事生非。”
萧公择送备选这位,显然是为杜绝野心争宠,被韦太后、冯继峥之流利用而不利于皇后,他行此一步先着,只要萧行辄还不想与京兆柳闹得反目为仇,至少在十年以内,都再不会动意往后宫送选,而十年之后,如果萧行辄仍然没有看清情势,执意争权,以至于触怒帝后,至少经萧公警告在前,行事也会更留余地,再不济,萧公已经将九郎择清,有九郎在,家族会更多一重保障。
萧公这种种安排,其实都是为了限制儿子,为了保障小九与整个家族。萧行辄得知实情后,一时之间自然也不会心悦诚服,于是不仅小九迷茫,萧侍郎也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中。
第1262章 徐国公
充选后宫一旦成文定议,蠢蠢欲动的家族当然不限于太后党、正统系以及京兆萧,就连京兆崔,也不乏心生欲望的族人。
徐国公崔政,韬光养晦多年,仁宗帝驾崩之后,因贺烨主动求援,才答应默默支持,如今也算大功告成,但他年事已高,并无意愿再涉官场,但京兆崔门生故旧众多,徐国公的声望甚至能够影响部分诗书之族,贺烨登极以来,崔氏一族也有不少有为子弟得到重用,他们当然不同于后族,而被冯国峥奉为帝系亲近,是大有必要争取与拉拢的同盟。
崔政共有五子,二嫡三庶,长房长孙崔天白娶妻薛氏,正是陆离胞妹,族中行六,闺字归鸿 ,当年与渥丹甚是交好,如今归鸿长子,已经及冠成年,又有一女,尚且待字闺中。
若论辈份,崔政等同天子外祖父,他的女儿是德宗原配发妻,贺烨的生母要称崔政一声族伯,但大周建国以来,皇室与贵望联姻一般不会考虑这些非直系血缘的复杂关系,也就是说崔天白虽与贺烨同辈,但他的女儿也完全可以做为后宫的备选。
崔政自从决意辅佐贺烨,虽未对所有子侄道破隐情,然而崔天白为家族宗孙,又是贺烨近臣之一薛陆离的妹夫,种种厉害事情,崔政并没有隐瞒天白,天白与归鸿当然也不会动意要将掌上明珠送入宫闱备选,夫妻两有三个儿子,但只有一个独女,小名取为隋珠,明晃晃的显示珍宝之意。
徐国公虽对宗孙寄予厚望,但最最宠爱的还是小儿子崔琅,崔琅之母是妾室,深得徐国公宠爱,论年纪,崔琅甚至还比崔天白小上一岁,故而崔琅之女慕阮,与隋珠同年,同样也有备选的资格。
崔琅喜琴乐,时常留连青楼,但这并不妨碍他娶妻,他的妻子出身诗书之族,姓江,便是前不久芙蓉园上巳春会时,在冯莲双与沈氏姐妹当中斡旋那位江小娘子的堂姑母,江姑母的父亲是庶出,嫁给崔琅这个庶子,也不算折辱门楣。
因崔政惯纵,崔琅一直生活得十分恣意,不过他性情甚是温和,只要满足了他的恣意,便别无所求,与手足之间感情和睦,不存嫡庶之争,这辈子唯一的遗憾,大概就是娶了个看似秀雅但性情强悍的妻子,不得不惧内,好在妻子倒也不搭理他留连妓家,甚至还容许他纳了两房美妾,虽时不时刁难妾室,也只限于小打小闹,没逼着他发落“红颜知己”,这让崔琅如释重负,便越发惧内了。
这日崔琅正在外头和“红颜知己”们把酒言欢,冷不丁便得妻子遣人召唤,他只好道歉告辞,马不停蹄“应召”,经妻子好番耳提面命,崔琅便昂首挺胸去见父亲,眼瞧着自己的女儿慕阮,以及侄孙女隋珠都在书房,他也不避忌,张口便说:“阿父,眼看隋珠即将及笄,阿父是否也应当为隋珠考虑姻缘大事?依琅看来,隋珠才貌出众,非当今天子不能般配,正遇充选后宫,阿父何不送隋珠应选?”
崔政瞄了一眼孙女与曾孙女,见她们一个拈着棋子冥思苦想,一个望着冥思苦想的对手莞尔带笑,竟看不出来有没将崔琅的话听进耳里,他不由捋着胡须微微一笑,和颜悦色说道:“你媳妇又发号施令了?”
崔琅怔了一怔,脸上顿时呈现出敬佩之情:“阿父真是神机妙算。”
崔政两只眼都笑得眯起:“你媳妇呀,哪里顾得上隋珠,我看她是想送慕阮备选吧。”
崔琅连连颔首:“可不就是?阿江是因侄女备选,觉得慕儿无论才华还是容貌,都高出江家侄女一头,便生攀比之心,但想着直接提出,阿父未必会允同,便怂恿我,先从隋珠入手。”
崔政再度瞄了一眼古灵精怪的两个女孩,轻轻一咳:“别佯作耳聋,否则真把你们都送进宫去。”
慕阮手里的棋子终于放下,拉了和她年岁相当,却要喊她阿姑的隋珠到祖父跟前,一人一边,一个帮祖父捏肩膀,一个替祖父擂膝盖,慕阮先道:“圣上之意,说什么破例从简,显然根本无意充选后宫,大父执意尽忠于圣上,又怎会违逆圣上意愿行为触忌之事?阿父最好劝告阿娘,别让表姐备选,否则,非但无益,凭白还毁了表姐终生。”
崔政仍然笑看向儿子:“听明白没?”
“我就说了嘛,我来这趟也无作用,阿江却偏不相信!慕儿,好孩子,你劝劝你阿娘,让她别犯糊涂。”崔琅大喜,手臂伸得老长摸了摸女儿的发髻,就想着差事已经完成,准备再往平康坊继续逍遥。
崔政却唤住了儿子:“站住,今日好容易看见你,我倒真有一事与你商量,慕儿也快及笄了,我有意让她嫁给柳均宜之子柳彮,道理我和你媳妇说不通,你若无异议,自己说服你媳妇。”
慕阮冷不丁便被祖父决定了姻缘,却并无惊异娇羞之色,笑吟吟地看着父亲大人,显然对将来夫婿十分满意。
崔琅却愁眉苦脸:“阿父,儿子并无异议,但阿父也知道阿江性情,她一心一意想让慕儿入宫侍君,这事不成,我已经无法交待了,再将慕儿嫁给旁人,我怕阿江耍泼,她可不讲究文斗!阿父还是让嫂嫂促成这事吧,阿江对嫂嫂还存敬畏之心。”
崔琅口中的嫂嫂,便是隋珠的祖母,也就是归鸿的婆母,如今执掌族中内务,极有威信,但对崔琅这个小叔子,也甚是严厉,等闲才不会被崔琅利用。
隋珠便扭着慕阮笑道:“姑姑,你这终生大事,可还得求着我,我求祖母一声,祖母必定会拔刀相助。”
崔政挥挥手,示意小儿子可以滚了,指着慕阮说道:“祖父还没老糊涂吧?就知道你已经有了意中人,给你挑这个夫婿,你还满意?”
“大父可真是神机妙算呀!”慕阮没有丝毫扭捏,仰起明媚的笑脸:“两年前,往洛阳,一路上多得柳郎君照顾,他温和有礼,就算现在姐姐做了皇后,也不见骄狂之气,大父曾说不以位卑而形秽,不以位尊而矝傲,可为君子,柳郎君便具君子之风,儿确视柳君为良配,多谢大父成全。”
见祖父看向自己,隋珠却连连摆手:“曾祖父,这可不行,阿姑不许珠儿谢礼,珠儿可不想白白出力,曾祖父不能逼迫珠儿说服大母。”
“你这小丫头,再作怪,我可把你那件秘事告诉大父了!”慕阮狰狞地威胁道。
这姑侄两竟然在长辈面前打闹开来,你抓我一把我挠你一下,嘻嘻哈哈地你追我赶,转眼竟跑了出去,不知往哪个角落解决“私人恩怨”了。
崔政摇了摇头,竖起手臂轻轻一掸食指,但见角落里忽然转出一人,满面皱纹,眼睛却炯炯有神,一头黑发也不见半根银丝。
“江家到底是咱们姻亲,却与冯继峥同流合污,得警告一下他们了!那件把柄,给江朱台看看吧,他要送孙女备选,我不阻挠,但得警告警告他侄女,莫将主意打到我崔氏女儿身上,江氏这些年,言行逐渐跋扈,看来也与娘家不无关系,你告诉江朱台,倘若他不想再维持这门姻亲,我也不妨给江氏一封休书。”
交待了这件事后,崔政又遣人去请长孙媳,也就是薛归鸿。
崔天白作为巡按使,负责协助贺湛纠察不法,最近不在京都,崔政的长子体弱多病,已经多年不问事务,许多事情,与其交待旁人,崔政认为交给归鸿更加稳妥。
“你婆母性情太过刚强,言语有失婉转,应酬之事交给她不大妥当,有一件事,让你出面更加合适,备礼,正式递帖拜访崇仁坊柳府,表示我京兆崔,有意与柳氏联姻,慕阮虽为庶子之女,但才貌皆为优佳,与柳大夫之子柳彮,避难洛阳之时,曾有交往,慕阮对柳彮甚是倾慕,望柳大夫成全这双小儿女,永结同心。”
听祖父这话,归鸿当然大吃一惊!
吃惊倒不是因为与京兆柳联姻,但祖父的意思,竟然是想告诉京兆柳,崔氏女儿先对柳家郎君动情……“神女有心”之事,在大周而言虽然不算悚人惊闻,但门第相当的两个家族联姻,一般来说都是男方先示以主动,让归鸿震惊的是徐国公,当今天子都要称谓一声“族翁”的祖父,居然会对京兆柳表示如此明显的诚意。
“吃惊了?”崔政竟然一笑,又抬手捋起胡须来:“京兆柳乃外戚,如今炙手可热,咱们攀附联姻,当然要示以挚诚之意。”
归鸿回过神来,也笑道:“大父何尝有攀附权望之志?”
“我不攀附权望,但攀附攀附功臣倒也无妨,说来惭愧,圣上能有今日成就,我京兆崔助力甚微,倒是京兆柳,准确来说是柳皇后!”老人目光锐利,看向长孙媳:“你之兄长,绚之十载之前,便为圣上助力,但我总觉得,绚之相助圣上,是因皇后,绚之、澄台、包括尹、邵二君,再兼王宁致,长安五子,均以皇后为谋主!归鸿,我知道我这么说,你或许会觉震诧,可是你,难道就真没觉得,柳皇后似乎像极一位故人?不是我之故人,是你之故人。”
“大父!”归鸿的确震诧,思索良久,仍然不敢置信:“鸿之兄长,比皇后年长逾十载,与皇后虽有半师之交、手足之情,但怎会以皇后为谋主?”就更想不通柳皇后究竟像她哪个故人。
“她们有相同一个小动作,你也许未曾留意,但我留意到了。”崔政没有继续为长孙媳解惑,像是喃喃自语:“或许是我多想了吧,但倘若真发生这等匪夷所思之事……这个人情,我应当报还当今皇后,总之京兆崔一族,如今尽忠于圣上,将来,必定也会尽忠于储君,你与天白,均当谨记。”
第1263章 又一个复仇者
卢媛久未步出闺房,今日却细细梳妆打扮,将自从那件祸事发生之后,对她越发小心呵护的母亲特意前往霓珍绣坊订制的一套华美异常的襦裙穿着身上,她未让婢女跟随,面无表情一路疾走,直冲祖父荣国公的居院过来,站在院子里的姬妾及仆妇眼见着小娘子就要打扰偏厅里,正由家主召集的议事,却一个也不敢阻拦。
两年前皇城外发生惨祸,光天化日之下,那些该死的吐蕃军士,竟然对荣国公府女眷施以暴行,虽说大周民风开化,女子失身大可不必以死明志,惨祸发生之后,自然也没人指责小娘子,众人斥责的是蛮夷兵士暴戾恣睢、罪恶令人发指,对遇害女眷饱含同情,但娇生惯养的公府千金,豆蔻之年遭受如此凌辱,又怎能当作什么也不曾发生?身心必定饱受创伤,再无可能无忧无虑。
从前心高气傲刁蛮任性的卢媛,就此变得沉默寡言,莫说出门,便连闺房都鲜少踏出一步,包括荣国公这个祖父在内,家人们都担心卢媛迈不过这个关节,指不定哪天便寻了短见,自然也会嘱令仆妇,非但不能再私下议论此事,对待卢媛必须顺从,不得半句冒犯冲撞。
卢媛直到偏厅之外,才受到荣国公长随的劝阻,她倒也没有呵斥仆从,只是挺直脊梁站在门外,没有急着推门而入。
这处偏厅原本有三面墙壁都能敞开,但今日正在商议这件事十分重要,故而才用隔扇封闭,满院子姬妾、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