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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权后-第5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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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汗王大业未定,利弊多不能两全,故而才要慎重抉择,单增阿旺等部将不遵王令,实乃罪有应得,吐蕃赞普倘若为此便损毁盟约,断非一心与汗王同途并进,既有异心,分歧在所难免,汗王如今应当考虑是,华夏臣民与吐蕃一国,孰轻孰重。”宇文盛再劝。
  奇桑颔首:“我的确要好生思量,便先安抚周臣,尤其荣国公,称本王已经知道众位冤情,让他们安心等候裁断吧。”
  不过八望以及士官当然没那么容易得到安抚,依然静坐不退,这下奇桑就更加坐蜡了,而让他怒火万丈的是,单增阿旺非但不知悔过,竟然因为央金的通风报讯,召集部属前往丹凤门,意图将请愿之周臣当场斩杀,血洗宫门!
第1138章 春明门外
  突厥部将托交昆,直至五十年后,仍然没有忘记共治二年,发生在丹凤门外这场奇异的峙。
  他是奇桑可汗的亲兵,当时职责为戍卫宫城,当大周这些显望士官衣冠整齐浩浩荡荡逼近丹凤门之时,他的神经攸而崩紧,可这些人却并没有攻击宫门,他们呈上一卷帛书,便沉默无语卸剑静坐,托交昆不敢妄为,只能将事态通禀紫宸殿。
  僵持直到傍晚,静坐者仍然静坐,奇桑可汗也并没有下令暴力驱逐,托交昆记得自己望了一眼残阳如血,就连跟着突厥战神纵横疆野攻城掠地如他,在盛夏之季,亦为此持续的触之即发大汗涔涔,他有些不明白这些看上去弱不经风的大周贵族为何还能坚持平静,而这些人沉默的对峙,带来的压力甚至比箭拔弩张更加沉重。
  后来单增阿旺率数百骑,气势汹汹逼近宫城,雪亮的刀锋齐刷刷亮出,嚣张狂妄破口大骂,而静坐着这些贵族士官却无一拾剑自卫,没有人用言辞回应,他们仍然维持着正襟危坐的势态,维持着沉默与凝肃,他们对叫嚣的单增阿旺不屑一顾,仿佛吐蕃人手中所持并非能夺性命的刀剑,而是用银纸糊成的道具,是的,他们将单增阿旺视为跳梁小丑。
  可托交昆感觉到了单增阿旺的杀意。
  他没有袖手旁观,他职责所在,不能让丹凤门前发生屠杀,于是立即下令卫士们围护原本应当作为俘虏的周臣,很久之后,他才醒悟自己当时的心情,对于周臣是肃然起敬的,无关两国异族敌我之分的前提,那是勇者对于勇者的敬重。
  他甚至想,共治议和之后,倘若韦太后统率的军队有这些文臣一二风骨,突厥的雄兵也许并没那么容易突破关隘重城,兵临长安之外。
  尽管如此,当奇桑可汗终于出现,并一箭射杀胆敢挑衅王令的单增阿旺时,当下令将诸多吐蕃部将的人头在独柳树当众斩落时,托交昆又并不能理解汗王为何做出“敌我不分”这一抉择。
  后来他终于有所体会,那时已经被封赐西宁伯的爵位,已经娶了一个美貌的汉女为妻,而且生儿育女,他的小儿子甚至打算习经史,经科举入仕,他在长安生活得久了,渐渐忘记了年轻时候的一些经历,他不再对政治一窍不通,以为夺取天下只靠兵强马壮与蛮勇过人如此简单。
  待更老的时候,他的外孙子已经娶妻,他与姻亲江抒仲围着熏笼喝着烫酒,他长叹道:“时至如今,我才明白你这老儿当年,为何会那样做。”
  “你这老儿也终于能够体谅我。”江抒仲俨然一只笑眯眯的老狐狸。
  托交昆冷笑一声,十分怀疑当年的自己怎么会认为江抒仲敦厚朴实。
  五十年前的江抒仲,共治二年的江抒仲,是丹凤门事件之后,宇文盛取代柴取再度任职京兆尹时,第一批被擢选为守卫的周国青壮,但他的伯乐却并非宇文盛,而是托交昆,而托交昆之所以看重他,敦厚朴实只是原因之一,关键的前提,乃是因为江抒仲并非汉人,他的祖上,是如假包换的突厥族民。
  周武宗灭前突厥,对其族民并未施以屠戮,甚至迁移近十万突厥遗民,入长安定居,江抒仲的祖上便为前突厥迁移至长安的遗民,自祖父一辈,便以经商为业,江抒仲的祖母以及母亲均为粟特人,是以虽说武宗朝便移居长安,他仍然是一副胡人的相貌。
  突厥兵临城下,江抒仲一家是有能力逃亡的,但他们并没有逃亡的必要。
  事实上,无论落户抑或客居,滞留长安的胡民的确没有遭受突厥及吐蕃部将的戕害,江抒仲甚至还因宇文盛主张的政令,为托交昆擢为守卫,担任戍守城门的一个小头领,不过他当时并不觉得多么庆幸与欢喜。
  长安沦陷之前,他已经定亲,他与未婚妻情投意合,但未婚妻却是汉人,他未来岳丈是个小地主,家境很算殷实,志向一直是科举入仕,奈何考了二十年,连明经都没考上,韦太后撤逃,在亲友苦劝之下,“岳丈”避往洛阳,这样一来江抒仲的婚事就变得遥遥无期了。
  诚然,当突厥复国之前,周人相对于胡人具有绝对的优越地位,甚至有些高傲的周人对胡人不无鄙夷,但至少异族人会受到周国律法保护,基于律法,地位是平等的,甚至在长安城中,胡人聚居的市坊,还专门设置了胡人坊官,管治日常事务,周武宗敞开胸襟宽容胡夷,极大的促发了胡汉之间的文化交流,不少汉人,甚至士官阶级,也不乏与胡人结为知交。
  正如江抒仲的未来岳丈,便没有因为血统地位的差异鄙夷不屑,甚是欣赏江抒仲的磊拓,甘愿以掌上明珠婚配,这可极不容易——这不仅打破了汉胡高下的阶级之别,甚至也打破了士农工商的贵贱差异。
  江抒仲生活在长安,并没有感觉到严格的区别对待,他已经习惯了大周朝廷统治下,遵守汉人制定的礼法与秩序,而他的理想,也从来不是守卫从军,他的热情在于与情投意合的女子携手白头生儿育女,依靠聪明才智争取成为长安城的富商豪贾,而并不希望战乱破坏他的理想生活,逼他放下算筹与商铺,拿起刀剑打打杀杀。
  他甚至对昆仑神之子奇桑并没有突厥族民应有的尊敬,所以他无法对突厥汗王的野心壮志产生认同感。
  可命运却逼得他必须妥协,不得不身披革甲守卫城门。
  这日,已经是丹凤门事件过去半月之后,随着诸多吐蕃部将的头颅断于铡刀之下,随着宇文盛重新制定的城防法令贯彻施行,当然一时之间还没有发生诸多避难往洛阳的士官响应汗王礼贤下士的“利好情势”,不过河南尹已经如约解禁漕渠,放商船通行,春明门外,渐渐有了商贾交验过所,行人与车马络绎不绝,从这一点看来,仿佛往日的秩序已然恢复,这座中原大地上最为繁荣的城池,并没有因为易主而发生任何制变。
  江抒仲正是守卫春明门的队副,他身着革甲腰佩长刀,正瞅着一个卫士用突厥语盘问一家商贾。
  “尔等是周人?”
  那商贾竟然也能说突厥语,与卫士交谈流利:“小人确乃周国商户,一度往返西州与洛阳之间,与粟特商家啜密滑合作,这封荐书,便乃嗓密滑所写。”
  江抒仲一听“啜密滑”三字,顿时留了心,因为他的母亲正是出身自粟特,与啜密滑家族密切相关,别说他这留心一打量,的确觉得这商贾很有几分面善——他之所以被托交昆择为春明门的队副,正是因为曾经从商的背景,甚是熟谙诸家商贾,又能听讲周国官话、长安话甚至洛阳、太原等地方话,还会突厥语、粟特语、回纥语,无论商贾来自何方,交流起来都没有障碍,由他盘问,防备间细混杂其中,自然要比突厥卫士更加周全。
  而江抒仲一上前,那商贾先是呆怔,竟抬手重重一拍额头,紧跟着便是礼揖:“江小东家,怎么是你,你怎么……”
  一叙旧,的确曾经有过交往,江抒仲确定了此人的商贾身份,只一看商贾身后,跟着位瘦骨嶙峋的男子,并无商家习气,穿一身天青色的长衫,竟有几分文士风骨,他不由动疑,细心察看文牒,嘴上还询问:“这位是……”
  “是敝东家所招赘婿,主账房事务,能写会算,故而东家这回予以重用,江小东家,不,江队副也谙晓,敝东家一直便有想法进驻长安,从前却难得时机,趁着此回变乱,长安不少商家撤出,正是以新代旧之时,敝东家人在洛阳,走不开,大郎、三郎一个还要顾及行商,一个年岁又太小着些,确只有二娘夫妻两个,还能担当这一事务。”
  江抒仲也晓得这出面解释之人,其实是洛阳阮家的大管事,并不是东家,阮郎主有两个儿子,他也有过一面之缘,阮大郎虽三十好几,的确经管着行商之务,这才是阮家的根本,阮三郎十五、六岁,也的确难以独当一面,至于阮二娘,他却没有见过,阮二娘这位病怏怏的夫婿,那就更是陌生了。
  只根据文牒所载身高、年岁、相貌特征,并无差错,江抒仲又问道:“这么说,阮二娘也随来长安?”
  话音刚落,便见后头一辆车上,走下来双十年华的少妇,容貌并不算出众,却也生得白净,行礼前也未说话,笑眉笑眼看着就让人徒生好感,一张嘴,正是商户惯用的圆滑应酬口吻:“妾身早听舍兄提起过江队副,大赞磊落仗义好生人才,今日得见,果然舍兄毫无夸张之辞,今后妾身与外子立足长安,多得仰仗江队副通融,些微薄礼,还望江队副与众位士勇切莫嫌弃。”
  公然便行贿,但江抒仲何尝不知这是大周“习俗惯例”,否则纵有文牒,商户也不少得受城门守盘问刁难。
  他似乎无心一问:“娘子之夫郎,看上去身体似乎病弱?”
  “外子确然有不足之症,并无大碍,只这些时日犯热咳,言谈不便。”说着望向夫郎,见他在日头底下站这一阵,鬓角泛红又生汗湿,似乎极为心疼,伸手触一触手掌,转脸笑容更加殷勤几分:“还望队副通融。”
  那男子也行礼道:“小人喉嗓不适,不便言谈,让队副见笑。”
  江抒仲听男子语音果然涩哑,并非佯装,而无论文牒还是团貌,皆无异常,甚至留心妇人扶那男子登车,举止间亲密关切,俨然夫妻之实,遂彻底打消了疑虑。
  却不知当车行入城,“夫妻”之间相视一笑,车中婢女打扮的丫头长长舒一口气:“总算是过关了,娘子好扮相,只郎君却怎么看也不像商贾账房,真是担心被人拆穿,揭去咱们这层人皮脸,露出原本相貌来!”
第1139章 晋王妃在行动
  少妇正是晋王妃,“夫郎”却是薛陆离,至于丫头,当然是艾绿。
  洛阳阮家的确商贾无疑,背后的主人却是剑南道富商陈宣炽,这一层关系极其隐秘,当然陈宣炽与晋王系之间密切的关联,就更加不为外人所知了。
  这一行人,除了起初出面交洽的大管事,如艾绿、碧奴,包括白鱼、贺琰等人,全都改头换面乔装成为商家随从,他们倒容易蒙混过关,不至于一一遭受盘问,陆离却因为体弱多病,乔装成随从是个极大的破绽,偏还不善演技,竭尽努力也没法效仿商贾的世俗圆滑,举止言谈一看就超凡脱俗,是以十一娘几经考虑,才如此安排了陆离的身份。
  毕竟不少文士,不是个个都出身名门世望,如柴取一般寒微门第,多年努力不得仕进,为养家糊口,不得已屈为商贾管事、账房者也不罕见,当然更多的是投靠官宦为门客,抑或西席,但那也需要时运,总之只要限制陆离更多言谈,流露出名士风貌,商贾赘婿的身份还不至于引起质疑。
  故而陆离的嗓子原本无事,是萧小九从莒世南那里学得的“旁门左道”,用一粒丸药,造成“热咳”低哑,敷衍过去言谈不便。
  十一娘是成竹在胸,艾绿却忐忑不安,总是担心陆离露出破绽来,就连陆离自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蒙混过关,此时听艾绿如释重负,他自己也觉汗颜:“我确然是拖累。”
  但他是一定要陪十一娘涉险的,他没有办法做到独自留在洛阳。
  一行人先往住处——正是晋王殿下曾经在平康坊的别苑,自离京后,为防暗通宣扬坊陆离别苑的密道暴露,早早变卖,接手房产的户主当然也要是自己人,正是洛阳阮家。
  阮家虽未在长安开设商号,做为行商,自然时常往来于京都,置下产业用作盘桓也是情理之中,但当然不可能“拿下”晋王府,不过平康坊只是贺烨当年私置的别苑,方便寻欢作乐,不属皇室产业,变卖给商贾并不奇怪,事隔多年,此时自然也无人追究这桩旧事。
  又晋王妃虽然成功潜入长安城,自宇文盛离开洛阳后,尚且不知丹凤门事件一系列变故,她自然也没有愚蠢到马不停蹄公然联络贺湛的地步,打问清楚东、西两城,六街已然基本解除禁防,阿史那奇桑为了鼓励商贾进驻东、西二市,也不再限制内外城郭民众往来,甚至将“无人认领”的商铺整合,重新租赁予商贾,她既是顶着阮二娘的身份,当然立即张罗开商务行为,忙着行贿坊官,顺便也打听到不少情势。
  惊闻班氏险些受辱,而柳均宜被殴打致残。
  “宇文盛虽已取信阿史那奇桑,京兆柳与上清观必定还有耳目盯防,此时王妃还暂时不能探望柳大夫及太夫人。”陆离见十一娘焦急,很能体会她的心情,做为渥丹,也许不会将太夫人母子视为亲生祖母、父亲,但重生之后,毕竟受到了两位亲长的怜爱与照抚,当然不会置之不问,但眼下情势,是的确不便与家人会面。
  尤其京兆柳,是被突厥汗王以“保护”之名软禁。
  十一娘也明白轻重缓急,她首先要与贺湛取得联络,不是没有办法,途径多条,但最为稳妥的方式,是通过西妩。
  好在阮家在洛阳的商铺,其中之一便是贩售胭脂水粉,眼下长安城百废待兴,众多显望、官宦女眷避难洛阳,平民百姓这时也无心梳妆打扮,是以众多妓家对于脂粉的需求便很值得商贾争取,更何况据闻,西妩成功攀附了汗王亲弟弟雄河将军,作为商户,“阮二娘”往西妩家投机取巧,极为符合“大势所趋”。
  她是亲自登门。
  却也是直到第三回,终于打动了西妩,亲自接见她,而直到此时,西妩尚且不知对面这个看上去伶牙俐齿圆滑市侩的商家妇,竟然是晋王妃。
  直到十一娘好不容易讨好得西妩打发旁人,挑明身份时,西妩竟依然不敢置信。
  “宇文大尹姬人璇玑,与娘子时常暗会,还有莒世南,娘子是否称谓三哥?”
  西妩这才打消疑虑,大礼相见:“奴实在不敢相信,王妃竟然以身犯险。”
  通过西妩,十一娘知道了贺湛与刘若兰间的“私情”,她几乎忘了这个女人,就算西妩提醒乃柴取之妻,仍然没有恍然大悟,直到西妩进一步提醒刘氏之母赫连氏,十一娘终于想起这个女人是何方神圣,又听西妩叹道:“长安沦陷后,贺郎明知身边遍布耳目,故也不曾与奴家联络,奴家还是听阿史那雄河部属提起,才知刘氏逼迫贺郎……不过奴的确还有办法知会贺郎面见。”
  于是一个乞儿,某日便拦住上清观某亲卫乞讨,那亲卫立即禀报贺湛,又直到两日之后,贺湛大剌剌来到西妩家——他没有被软禁,虽然行踪会被盯梢,立即知报谢莹,但谢莹也明白贺湛与西妩家素有来往,偶尔前来寻欢作乐排遣寂寥并不值得大惊小怪,就连刘氏,虽说拈酸吃醋,一来不敢质问贺湛,再者也不敢冒犯有阿史那雄河撑腰的西妩,亦只能装作大度,不闻不问。
  西妩家的小蔡姬,原本便是急公会众,极为可信之人,十一娘一行人时时需要乔装,当然带着胡伯,胡伯按着小蔡姬的容貌,制作出一张人/皮面具,十一娘回回与贺湛碰面之前,早一日到西妩家,与小蔡姬易装,便能瞒天过海。
  当然,这样的碰面并不频繁。
  但十一娘已经知道了阿史那奇桑的心态,如何诱他中计,框架逐渐构成。
  同时,十一娘开始用“阮二娘”的身份接触刘氏——柴取虽然不再任职京兆尹,却没有被突厥汗王彻底“遗弃”,毕竟这人也是进士及第,撇开品行,固然于治政上也没有太大才能,更不提军事才干,但文笔还算流畅,草拟诏令还能帮得上忙,他现在的职位,类似于中书舍人。
  又因刘氏甚得长平公主谢莹看重,俨然长安城的第二贵妇,炙手可热,商家当然要争取行贿,柴府门前车水马龙,争相奉迎者并非“阮二娘”一个。
  而这位当然要比西妩更加难以打动,耗废了十一娘不少钱财与心机,终于争取到面见的机会。
  十年过去,晋王妃还换了一张脸面,于是故人相逢,并未引起刘氏警觉,在“阮二娘”竭尽心机的阿谀奉承之下,刘氏终于认同了这位“知己”,并不厌烦阮二娘三天两头就来讨好,对于这商家妇意图讨好长平公主的长远眼光甚至赞许不已,话就渐渐多了起来。
  于是艾绿丫头,终于盼来了让她热血沸腾的新任务!
第1140章 刘氏的酒宴
  这日一大早,西市左侧的群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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