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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权后-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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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呼四起中,这位判者唇角轻扬,也随之击掌庆贺,然而这一回,贺烨却终于“捕获”薛陆离的偷窥,黑眸冷沉,极深遂之处,才有隐约锐利。
  三年之前,晋王贺烨年岁尚幼,并未与薛陆离有过任何交集,这三年时间贺烨在长安城中大肆“胡作非为”之时,陆离又因抱病卧床而闭门不出,两人这回还是首次这样近坐咫尺。
  四目相对时,一个淡笑,一个考量。
  贺烨固然想不明白京兆薛这位才名早扬但最近声名狼藉的病秧子何以对他频繁关注,薛陆离也实在困惑据闻阴狠毒辣的晋王今日此行目的。
  他关注贺烨,实在也为时不短了。
  天子才起驾往富平,贺烨便突至李府,难道只因心血来潮?
  薛陆离很快有了答案。
  他眼见贺烨起身相迎得胜者,兴致勃勃拍着柳三郎肩膀:“好球技,让我羡煞,未知可是源平郡公亲授?”
  柳三郎一贯对贺烨避而远之,可这时被人主动交近,想到这位一贯劣迹,自是不好太过无礼再惹事端,颇带恭敬答道:“家父忙于公务,并无闲睱,只敝府有几个武师,擅长击鞠,在下得其指教,又多有练习。”
  “三郎技艺更胜宫中侍卫,想必那几个武师更加身手不凡,我有心讨教,今日便与三郎归府可好?三郎总不会嫌弃本王去贵府叨扰几日罢。”
  薛陆离闻言,垂头时轻轻一笑。
  晋王何故要往柳府?
  当柳三郎满身冷汗却无可奈何带着晋王这么个祸害回府时,其实已经被贺烨缠磨着到一酒肆“开怀畅饮”一番之后了,韦太夫人也已经在孙女们陪伴下用完晚膳,正是一堂和气,就听说这么忽然一桩噩耗,一贯视泰山崩而安之若素的韦太夫人再接连追问后,竟仍忍不住追加一句:“三郎究竟是怎么招惹那恶煞?”震惊过度,甚至半点不察这样形容晋王有不敬之嫌。
  十一娘不由大讶,然而在座其余小娘子似乎都觉“恶煞”二字本来应当,一个个都面色沉重,显然并不认为祖母大惊小怪。
  十一娘虽然早听贺湛略微提起过晋王,似乎颇有些微辞,然而一直没寻时机详细打听,在她印象中,贺烨显然与恶煞二字并不相关。
  德宗驾崩,十一娘便接手照顾晋王这个身份特殊者,当年贺烨才五岁,先后遭遇父母双亡,情绪自然悲痛,可也从不曾无理取闹,只沉默寡言不怎么愿意与人交流,一直到两年后,似乎对她仍旧心怀戒备。
  十一娘那时也只认为贺烨年龄虽小,可却也意识到处境颇危,在那样情势下,难免小心谨慎。可就算性情有些阴郁,也不至于凶神恶煞呀,真不知这三年来贺烨究竟怎样作为,才至于让人“闻风色变”。
  三郎打发回来报讯从者倒是口齿伶俐人,三言两句就将李府一场始末说得清清楚楚,十一娘更觉怪异,倒与薛陆离产生了如出一辄的猜疑——贺衍前脚才走,贺烨便至柳府,难道只是因为兴之所至?
  如若贺烨离宫是为避祸……
  十一娘眉梢轻动,世人眼中这位凶神恶煞的心思,可就值得玩味了。
  然而韦太夫人关注点却显然不在贺烨心机与目的,只紧声嘱咐孙女们:“晋王暂居这段日子,你们可得当心,切莫四处乱走,省安暂免,也不需来旭晓堂用膳,留在内苑一步不能外出,这就回浮翠坞去……慢着,为免与晋王路遇,先留在后堂,待我将这位煞星安置妥当,你们再归内苑。”
  竟然小心警慎到如此地步。
  十一娘固然年幼,然而这回也没有被留在隔扇后旁听,随着以柳蓁为首的姐姐们远远离开正堂,直到后院一处厢房,才小心翼翼打听道:“不知晋王有何劣迹,以致大母这样惊惧。”
  这一问,竟然引起一片七嘴八舌。
  “十一妹有所不知,并非大母小题大作,晋王也确是……有回曲江踏春,谭侍郎府上两个小娘子,因见晋王忽然近前,不过惊呼两声,就被晋王当众施以笞责,几乎没有破相。”九娘提起这事似乎还心有余悸:“可不是道听途说,当日我可是亲眼目睹,谭小郎君上前阻止,也受一场毒打,养了好几月才能出外见人。”
  “听说前年太后千秋宴,因一婢女没有及时添茶,晋王便当众下令将那宫人杖毙!”
  “就连徐国公府姻亲朱家,论来也算晋王远亲,朱二郎有回心急赴请,一时疏忽大意,没看清晋王坐骑不及见礼,也被当众甩了鞭子教训。”一贯鲜少说人是非的五娘这回也没忍住,不无忧愁:“三哥这回怎么就招惹上了晋王,实在让人难以心安。”
  相比之下,柳蓁还算稳重,当然她也明白十一娘对晋王并不陌生,这时别有意味解释道:“这几年来,圣人对晋王也的确太过纵容,为晋王劣行,御史不少弹劾,然而都被圣人以年少冲动四字带过,听说便连太后也无可奈何。”
  见十一娘若有所思,柳蓁及时阻止了几个妹妹继续议论晋王为人品性:“这几日,咱们务必小心谨慎,切莫私下议论,万一被晋王察知可不好收场,妹妹们需得谨记大母叮嘱,禁步内宅,千万小心冲撞晋王。”
  柳府宗宅简单说来分为三进,前院居中设正厅,东路有宗祠,西路为客院;中院则以旭晓堂为主,一般不宴外客,为家人居处,即使宴客,也只招待亲朋故旧;至于内宅,完全便是闺阁女儿居处,就连三郎等子侄惯常也鲜少出入,即使有客,也只限女眷。
  晋王既然驾临,让他住在前院西路自然不大合适,多数是留三郎院中,倘若小娘子们晨昏定省,难免会与晋王遇见,最万无一失的办法,当然是让小娘子们暂且禁居内宅,根本杜绝与晋王碰面机会——贺烨诸多劣迹当中,倒还没有硬闯闺居一条。
  韦太夫人如此忌惮贺烨,其实也不是担心被贺烨坏了孙女们声誉,大周贵女原本没有幽困内宅这条礼律,骑行闹市既然都不罕见,在自家范围内更是甚少拘束,太夫人担心则是晋王那喜怒无常又暴戾阴狠脾性,万一哪个孙女因为被他看不顺眼,施以鞭笞毒打,还真没处评理去。
  然而,对于与祖母共居旭晓堂的十一娘而言,可没有内宅这么一个相对安全的避风塘,就在次日,她便“不幸”与这恶煞碰面!
第94章 玉扳指
  晋王驾临,导致柳家宗宅好一片草木皆兵、风声鹤唳,韦太夫人不仅免了孙女们省安,就连孙子们也被叮嘱不要任意走动,好在柳氏嫡宗子嗣本就不丰,眼下狒儿还小,自然不用担心他冲撞晋王,柳拾遗两个嫡子并不在家居住,两庶子也历来乖巧,本就省事,更别说被专门叮嘱,干脆闭门读书,只当是被短暂禁足。
  就连萧小九,也临时被调出三郎居院,妥善安排别处,省得这位本就甚为心高气傲的主与贺烨一言不和顶撞起来,万一有个好歹太夫人可不好与姻亲交待。
  倒霉者唯有柳三郎,做为招惹上晋王的“罪魁祸首”,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脱身事外。
  好在贺烨似乎当真钦佩三郎骑术球技,非但没有为难,反而前所未有地平易近人起来,当日随三郎来见韦太夫人时,表现得并无失礼之处,一晚上也还风平浪静。
  不过次日,见三郎不往旭晓堂晨省,贺烨竟然主动提醒,得知韦太夫人惯好清静平时并不要求晨昏定省后,这位居然讲究起礼节来,称自己叨扰暂住已经过意不去,硬要往旭晓堂问安。
  三郎愁闷不已:大王若真觉过意不去,何必混赖着不走,就没听说哪个天皇貴胄尊为亲王者硬是要住在臣民家中。
  太夫人一听晋王要来旭晓堂,连忙叮嘱十一娘闭门不出。
  本来只打算应酬敷衍一番,哪知萧小九却照例也来问安……这位一门心思要与十一娘共进学业,日日都要来缠磨些时候,他从前虽也风闻过晋王恶名,却没机会亲身体会,故而也未将姑母萧氏一番提警上心,于是就这么在旭晓堂与晋王不期而遇了。
  “你就是据说五岁能赋那位天才神童?”当太夫人无可奈何向贺烨引荐萧小九后,晋王微咪着眼睛打量面前这位只小他三岁却刚及肩高的矮个子,颇有些不以为然。
  这态度与语气显然刺激了萧才子,硬梆梆地吐出一句话来:“天才神童为世人谬赞,五岁能赋却不只是据说,听闻晋王眼下受陆公教授经史,未知可能赋否?”
  “你说陆正明?他言辞无趣,我不过不愿多事再烦圣上换人,才耐着性子听他聒躁罢了。”贺烨似乎没听明白萧小九暗讽之意,唇角一咧:“你倒颇为大言不惭,不比那些假装谦虚者,甚投我脾性,接着,这是我赏你见面礼。”
  萧小九完全呆怔——大言不惭是用来称赞人的么?还有,谁要你赏见面礼!可他还未回过神来,便见一物“直飞”投怀,正中肩膀,跌入衣襟,一枚翠玉扳指是也。
  “这可是阿兄御赐之物,不过你也不需叩谢,谁让你瞧着顺眼呢。”贺烨眼见萧小九难掩愤怒,笑笑追加一句。
  韦太夫人心里一个颤悠,连忙提警小九:“渐入,晋王虽不拘礼,然御用之物何等尊贵,还不叩谢?”
  其实应该婉辞,然而韦太夫人实在担心激怒这位喜怒无常,干脆让小九领受。
  赠人以礼,当然不能随手丢来,轻慢之意显而易见,若依萧小九往常脾性,就算不把东西丢还回去,也要以言辞驳回,不过到底还是被“御用”二字震惊住了,再说他还不至轻狂到不尊长辈地步,只好忍气吞声叩谢“恩赏”,再不愿搭理晋王,于是——
  “姻祖母,在此闲坐无趣,还望姻祖母许可渐入与十一妹同往藏书阁。”
  韦太夫人心中又是一个颤悠,果然便听晋王慢条斯里说道:“十一妹?可是柳氏闺秀?”
  ……
  于是本来在闺房中“避难”的十一娘,就这么被满面懊恼的曹媪请往堂屋。
  “九郎本是不耐与晋王多话,再受折辱,哪知晋王顺口就问起小娘子,非要见上一面。”曹媪跌足连连。
  其实晋王听说“十一妹”为太夫人孙女,年才五龄后,十分不满“新朋友”宁愿与个小丫头去看那些“索然无味”书卷,反而觉得与他“闲坐无趣”,硬要见识一下十一妹是多“有趣”,逼得柳三郎不得不解释:“十一妹虽则稚龄,然甚为强记,与九郎不相上下,故而,常与九郎一处读书。”
  萧小九却尚觉自得:“我本就与十一妹志趣相投。”
  晋王一听,更加坚持:“难道说,十一妹竟然也能诗赋,必须见见,都说萧九郎之才已是世间少有,不想柳府还藏着另一位天才神童。”
  太夫人无可奈何,只好让曹媪来唤十一娘。
  “小娘子也不需忧惧,礼见恭顺就好。”曹媪一边指导着青奴、碧奴替十一娘梳发更衣,一边叮嘱。
  到底是见晋王,家常穿着太过随便,虽然十一娘还小,也免不得梳妆打扮一番。
  十一娘却半点也不觉得忧惧,因她本就在揣摩贺烨此行是为“避祸”,甚至连这三年间诸多劣行,也极大可能是为自保,闹得声名狼藉、人人怨恨,威胁显然更小,才有可能让太后麻痹大意而高抬贵手。
  总之在这样情形下,晋王若还对柳府中人施暴,说明是真“无法无天”、暴戾妄为,倘若有所收敛……必然就是别怀所图了。
  十一娘非但不忧惧,还甚是期待晋王接下来有何表现。
  她跟着曹媪到了厅堂,先是一番见礼,刚刚跽坐下来,还不及打量一下曾经颇为废心照顾了两年的阴郁少年,便听一声轻笑。
  “原来是这样一位玉雪可爱十一妹呀……”刻意拉长着语调,不无促狭。
  贺烨明显是打趣萧小九,笑话他“别怀企图”,奈何萧小九还处在懵懂年岁,根本听不懂这言下之意。
  十一娘却甚为惊讶贺烨的性情大变,印象中,这位可历来惜字如金。
  再一抬眸,看清那似笑非笑神情,虽然仍是稚气不脱的面容,然而个头却拔高不少,竟然与三郎一般高矮了。
  贺烨显然对“玉雪可爱”兴趣不大,只恍了一眼,慢条斯理问道:“听说柳十一娘过目不忘,连咱们大神童萧九郎都心服口服,我倒要趁机考较一番,江迂,滚进来。”
  江内侍虽为内宦,往常不离晋王左右,然而这毕竟是在别人家中,因而他只在阶下候令,晋王也没刻意提高音量,好在柳府仆婢颇有眼色,一听这话,连忙去请江迂,当然没用“滚”字。
  “陆正明最近教习那篇,什么玩意来着?”贺烨毫不羞愧自己没文化,大剌剌问道。
  江内侍满额冷汗:“回大王,为《公羊传》”
  “十一娘能诵否?”
  “十一妹还不及学习。”萧小九连忙代为解释。
  “那不正好,就是因为不及学习,才能考较强记水准。”贺烨扬扬下巴示意江迂:“你吟诵一段,看柳十一娘能记住多少。”
  江迂忍不住抹汗:“大王,鄙下无能,哪里能诵记经史。”
  贺烨显然没想到江迂这样“无能”,两眼一瞪:“我是没仔细听,往常你可立在一旁听得仔细,怎么记不住?”
  众人:……
  结果还是柳三郎背诵出一段用作考较,并不太长的“隐公十年”,却听得贺烨一连伸展了好几个懒腰,更是在十一娘复述时,一手托着腮,颇有些昏昏欲睡模样。
  十一娘确定这孩子是在装模作样了。
  当年贺烨虽对文教表现得并不那样上进,可心细如发的裴皇后还是察觉到这孩子在暗中诵记经史,只因为忌防旁人,因而不敢明面请教释义,不知是否融汇贯通,但基本记诵应该做得到。
  为此,她曾建议贺衍正式为贺烨请师,至少有个教授负责讲解,贺烨就算表面吊儿郎当,只要实际用心,也多少能领会释义。
  当然,她之所以有这建议也是感觉到贺衍对贺烨并不设防,的确颇废苦心庇护这唯一弟弟性命,自然,也不希望贺烨不学无术。
  可贺衍未免天真,反而是年纪小小的贺烨更加明白自身处境。
  十一娘一边揣摩贺烨,一边轻轻松松就复述完“隐公十年”,随着她话音才落,便见贺烨一个“不稳”,险些把额头磕在茶案上。
  众人再度:……
  “江迂,柳十一娘复述可有差错?”晋王甚至揉了揉惺忪睡眼。
  十一娘这才看向江迂。
  微微一挑眉梢。
  江迂一直便在贺烨身边服侍,她还是皇后时,曾经担心此人藏奸——虽则江迂曾为小崔后殿中内侍,然而她却察明江迂因犯过一度被罚作苦役,反而是太后当年为他求情,才得先帝重用,后德宗驾崩前,将江迂调与贺烨,只这其中有无太后手段,谁也不敢保证。
  当年贺衍将贺烨饮食起居托付于她,她不敢吊以轻心,本来是欲撤换江迂,然而却被太后阻挠,那也是太后自从放手宫务后,唯一一次插手干预。
  裴皇后进而更加疑心江迂为太后心腹,只也不好过于违逆太后,故而干脆将察验贺烨饮食等务全权交给江迂,若有半点差错,江迂难辞其咎,再兼当时传言四起,贺衍身上还背着一桩“弑母”嫌疑,倘若贺烨再出意外,贺衍岂非更会受人言质疑?太后便因投鼠忌器,也不能在那时对贺烨动手。
  可及到眼下,江迂竟然仍在贺烨左右,而没被太后撤换。
  这越发证明江迂背后“主人”。
  但只不过,贺烨既然感觉到危险,何故还带着江迂前来柳府避祸?是从未疑心江迂,抑或另有原因?
  当年贺烨连她这个皇后都信不过,又怎会轻信内宦宫人?
  看来,小崔后虽然在与太后角逐夺储中一败涂地,然而到底还是保留了几个心腹迷惑对手。
  须臾之间,十一娘理清隐情,只听江迂满带羞愧说道:“鄙实无能,不知小娘子复述可有偏差。”
  萧小九却忍不住为十一妹出头:“一字不错更无一字遗漏,大王这回可信了?”
  贺烨微笑,别有深意看了一眼萧小九与十一娘:“既然萧九郎都甘拜下风,我也无话可说,只这样一来,身上却未备有别样拿得出手赏赐,萧九郎,莫让你将本王那枚玉扳指转赠柳十一娘何如?”
第95章 远客
  柳府藏书阁中,萧小九再一次将那枚“御用”扳指推到十一娘跟前:“十一妹,晋王既然都说了是因你更加强记才赐此物为赏,你何必再推辞?”
  十一娘才找到一本并未看过书册,只想找个安静角落一读,对小九的纠缠简直不耐烦到了极点:“我又未与九哥比试,何来胜负之说?晋王本就是将此物先赠予你,让你转赠我不过打趣罢了,你也当真!再说我又不会拉弓射箭,要这物件何用。”
  “这可是御赐之物,珍贵非常。”萧小九只觉好物件要谦让十一妹,殊不知他十一妹厌烦的就是御赐二字,这阿物她以前的确见贺衍佩带指上,如今看着都觉添堵,更不提据为己有。
  “珍贵非常,你才得好生留着,仔细损毁,被追究大不敬!”
  小九蹙眉:“这哪是赠人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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