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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权后-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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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话。”
若依韦小妹脾性,压根没把袁氏放在心上,是以当日虽得警告,她尚且安慰乔氏:“不过嘴硬罢了,给她千百个胆,也不敢真张扬开去,太后哪能容她诋毁假作犯厄坏人姻缘算计一个闺秀?”哪知后来听丈夫义川郡王一番话,竟是这事多半不成了,并且劝告小韦氏,倘若太后诏见,不可再助乔氏。
韦小妹一贯钦佩丈夫智计,这回虽然也不会当耳旁风,但心里实在觉得憋闷,见兄长垂头丧气,忍不住恨恨说道:“咱们有什么错,要怪也怪王家人不识抬举,阿姐也真是,当年决断也不知去了哪里,王家纵然是名门,难道比得过裴郑两族?若对阿姐不忠,留来何用,直接下旨问罪灭族便罢。”
“你呀!裴氏情形不同,当年裴氏父子可能影响圣断,若不铲除,太后与圣人岂不母子离心,郑氏做为裴家姻亲,又掌兵权,为防万一也只好连根拔除,可太后当年行此事也并无十足成算,冒着极大风险,也多亏圣人至孝,再有那潘博竟然当真叛逆,才能如此顺利……王家不同于裴郑,并非不除不能成事,还当以恩络为重,不到逼不得已,太后必不会再行杀戮之事,裴郑一案现今仍有影响,世族们明面不敢妄议圣断,私下却仍有不少存同情之心,这要是再对世族下手,说不定会生动乱,别看圣人这时不理朝政,心里实存懊悔,说不定一直后悔当年为平乱而对裴郑施以族诛,再要是动乱一生,引臣民义愤群起谏言,圣人怕是……倘若有人借机挑唆,圣人要亲理国政,太后也无可奈何。”
“那就当真这么作罢?岂不我们白忙一场,我与刘玄清姨甥可是打了保票,这回可真丢足颜面,便连太后,也失体面。”
“大局为重,只要太后如愿正式垂帘听政,将来什么体面不能找回?”韦元平话虽如此,却也难免气恼:“这事坏就坏在袁氏沉不住气,当初就不该让刘玄清与乔氏去探袁氏口风,真是多此一举!”
“乔氏也是担心倘若袁氏不喜五娘,女儿将来委屈,再者,若是五娘不得翁姑心意,被夫家厌弃,又如何能助太后恩络王家。”小韦氏刚替乔氏分辩一句,只觉车厢一晃,险些撞上车壁,不由更加窝火,出口怒斥道:“怎么回事?”
两人赶着入宫,因而今日不得不舍弃更加平稳的牛车,又令驭者疾驰,本就十分颠簸,再被这一急刹,当然会让车内人促然间失去平衡。
只小韦氏才问出口,便听外头十字街上有人“代答”——撞着人了。
京城市坊各条街道,原本禁止车马疾驰,虽然也被不少豪勋高官视为空文,但到底车马伤人之事不是时常发生,百姓们以往在坊内十字街行走也没太留意,只因就算有纵马闹市者,也有从者一路高喊让避,可今日韦氏兄妹心急入宫,并没有摆出仪仗,连侍卫都不及带,只是轻车简行,而小韦氏又历来不喜随从“咋呼”,认为有失尊贵体面,那驭者只好以鞭响示意人群回避。
却可巧有个稚龄小儿,踉踉跄跄横穿车道,眼看就要被撞个正着,驭者只好“刹车”,纵然如此,小儿也被收势不及的奔马踹得跌倒,一时血流满面啼哭不止,小儿父母这才惊觉,当然扑上前来,见儿子这样惨状,也吓得嚎啕起来,顿时引来不少围观,便有急公好义者指责:“闹市纵马伤人,如何车主还不露面致歉赔偿,竟还斥问因何事由,难道视朝廷法令为空文?”
小韦氏一听这话就要暴怒,却被兄长一把拦住:“我是朝臣,不便露面,你也莫再生事,说上几句软话,陪些银钱了事。”
第72章 关于韦中书的“交待”
小韦氏越觉愤怒!
明明就是这小儿未长眼,竟在车道上横冲直撞,没被马蹄踩死算他命大,贱命一条,死了也是活该,却还要让她忍声吞气赔罪致歉?然而见兄长一脸沉肃,小韦氏倒也不敢另生风波,只好憋着一肚子火气出面。
她一见小儿父母不过布衣平民,心里更觉不愤,又再被围观者指责两句,更是怒火焚胸,却摆足姿态笑面迎人,少不得致歉,又让驭者奉上两贯钱,让那对夫妇快带小儿去医署治伤,再兼故作关切:“因着急赶入宫,而未带足够钱币,我也知道两千钱应当不够,莫若二位将名姓住处告之驭者,事后,定重金赔礼。”
百姓们原本纯朴,夫妇俩见贵人这样和气,故而也没不依不饶,殊不知却已经被小韦氏暗中忌恨,她问得这夫妇住处,实则为了将来报复,一雪今日之耻。
此后话暂且不提,又说韦氏兄妹一同到了含象殿,太后却已经令人出宫打探清楚那番“热闹”,正没好气,一见兄妹二人,也不让他们行礼,也不让他们落坐,只拍着靠榻扶手冷笑道:“我竟不知,为我犯厄之故,宫外竟有成百上千士人日日祈福,大周臣民如此忠孝,实在让我感激涕零,中书令何故隐瞒,此等大快人心之事,理应一早禀告讨喜。”
刚因太后免礼稍觉如释重负的韦元平被这话吓得膝盖一颤,身不由主就跪在地上,羞愧不已:“并非下臣有心隐瞒,只是发生这样变故,下臣直觉有人在后鼓动,倘若不察分明,实在羞愧直禀。”
小韦氏却已经大剌剌坐下,这时娇嗔一声:“阿姐,看你将阿兄吓成什么模样,这事也怪不得阿兄,他哪能预料王七郎牛心左性不识抬举,吵嚷着要与柳四娘同甘共苦,却打着为阿姐祈福名义,这回可算名利双收,阿兄若不察个水落石出,就算一早禀报,也是白让阿姐气郁。”
太后看了一眼小韦氏,扬手就扔给她王淮准那封密奏:“你们俩看看,给我一个解释,王七郎闹腾出家时王尚书父子不作理会,这时却为何上这一本密奏。”
小韦氏不知有何关联,韦中书却反应过来:“这事都怪袁氏沉不住气,应当是将真相告之家人……”
太后闭目,忍不住揉额:“如此说来,王尚书是知道我这犯厄因由所在?”
小韦氏接口道:“知道他还上折,岂非也与王七郎一般不识抬举,这分明是,分明是求圣人作主,放柳四娘出宫。”
这话小韦氏倒没说错,灵沼公那密奏虽写得别外委婉,言下之意也只是质疑刘玄清无能助太后解厄,希望请凌虚天师出面,然则,根本用意却是替孙子及四娘不平,期待太后早日“康复”,还四娘自由,也省得他家七郎为这莫名其妙原因“皈依佛门”。
“王公一贯刚正,倘若不知这事别有因由还罢,一旦听袁氏招供实情,毫无反应才是异事一桩,更不会逼迫王七郎改娶他人。”太后想到自己假称犯厄一事被他们察觉,心里哪能没有怒恨,这时又是重重一拍扶手:“看你们做为何事?一个袁氏都说服不了!”
“袁氏就是个蠢妇,自己看不住儿子,只知……”
“够了!”太后大怒,打断小韦氏狡辩,干脆不再理她,只问兄长:“你察得如何?”
韦中书满脑门汗:“起哄者有部分是因王七郎至情至性,有心结交,京中子弟一贯热衷此类韵事佳话,所以跟风……更多则是想借此机会,也全忠义之名,以为入仕造势。”
“这么说,竟然并非有人背后设计?”太后蹙眉,倒是收敛怒火,手指轻敲扶柄两下,再问:“四妹这几日可有与王家接触?”
“下臣不敢略微疏忽,将柳府诸人盯得严严实实,除了当日商谈由五娘替嫁一事,四妹也好,柳府其余人也罢,甚至连仆妪,都不曾与王家有过任何接触,我也让幼娘问过乔氏,当日四妹与王家女眷商议,一直没有避她,不可能与王家女眷通风递讯暗下勾通……此事因与柳家无干。”
韦中书怎么也没想到,早在太后下手前,乔氏居心就已经被柳家那小小庶女洞悉,而韦太夫人一早就与王家达成计谋,当太后被小韦氏挑唆行动时,柳家人当然不会也不需再与王家有任何接触。
这一局,韦太夫人胜在制敌为先。
她料到太后不会用直接毒杀或者问罪这样手段陷四娘于死境,太后需要柳氏支持,始终没放弃恩络,尤其是长子誉宜与次子信宜兄弟二人。因而,太后只能是采用较为柔和手段,因着这事有刘玄清这么一个神棍掺和,大约会找个“中邪”的借口,限制四娘自由。
不过太夫人也只是将她所知尽诉王家,建议王七郎可用“终生不娶”造成袁氏自乱阵脚,之于其中种种细节,比如“同甘共苦”“皈依佛门”等都是根据事态发展,王七郎与家长及贺十四郎协商后,共同议定计划。
这一切,无非是为了瞒骗过太后,让这位难以察觉柳王两家是她不能恩络逼服,而存杀意。
而因为贺淋那番警告,贺十四更是再生一计,早已着手实施,这时即将见效——
“太后,可还记得贺十四郎,单名为湛者?”韦中书看似莫名其妙一问。
“什么贺湛?”太后毫无印象。
贺湛虽然已经参与了叩音一事,然而也只限于与元康交道,莫说根本不会过问此事细节的太后,便连元贤妃也没听说过叩音入宫还有贺湛参了一脚,太后这时错谔,当然不奇怪。
“便是贺自谨最小一个孙子,不知何故寄养于上清观者。”
“宗室子弟?此事与他有关?”太后神色便沉肃下来。
“不是与他有关,是险些让他品度出蹊跷来。”韦中书一扫今日胆颤心惊之色,这时冷哼一声:“我不是在及恩侯府安排了三两耳目,就防这元得运一朝富贵毫无忌惮胡作非为,被人捉住把柄而不得收场,其中一个,是元三郎长随。”
及恩侯府才是个真正的筛子,不但有贺湛安插耳目,也有韦中书暗线,并且贺十四更胜一筹,他的耳目,已经洞悉韦中书在元康身边那颗钉子,是以韦中书眼下这番说辞,当然就是贺湛有心泄露。
“前两日,贺十四郎约元三郎饮酒,忽然提起他长兄贺淋,便是因毛维荐举授职羽林郎将者,忽然到上清观,声色俱厉让贺湛警告好友王七郎,说哗众取宠也得有个限度,当心惹杀身之祸!贺十四郎只觉莫名其妙,联想见及恩侯与毛维情谊不普通,便向元康打听可知王七郎招惹了什么祸害。”
太后挑眉:“那元康如何说?”
“及恩侯就是个草包,元康这小子更不知道这等机要,也觉莫名其妙,还说王七郎为太后祈福是好事,褒奖都是不及,哪有什么杀身之祸。”
元贤妃因为姚姬一事被禁足,这些时日以来自然不曾与娘家联络,及恩侯父子压根不知太后算计柳四娘,当然觉得莫名其妙。
“那贺湛又说,他也觉得诧异,就算王七郎为太后尽忠之外,有些别样心思,可远不至于杀生之祸,元康好奇一问,贺湛便说了王七郎其实早在定婚前就于曲江踏春时见过柳四娘一面,对四娘实怀倾慕,这次不惜发誓皈依佛门,也存着与四娘同心携力为太后祈福,盼望柳四娘早得自由。”
“王七郎真见过四娘?”太后问道。
“我让韦妪暗下打听过,确是好多年前,柳四娘在曲江边上绘画,裴十一郎正与王七郎经过,柳四娘身边婢女还记得这事,说她当时留意见一个面生郎君直盯着四娘瞧,心里还嫌这郎君轻浮,礙于裴十一郎也在不好斥责,结果后来听说四娘竟与这位议定姻缘,又觉得果然是缘份,这时说起这事,还唏嘘得很。”
实在是废了不少心神结果什么都没察到,韦中书也盼着这事就这么揭过,王七郎因为心仪四娘而不愿听从父母之命另娶他人,也总算是个交待。
太后颔首:“这样年岁郎君,行事颇有执着处,倘若王七郎果真一早心仪四娘,也难怪他会如此。”
贺十四最为关键目的已经达成——七郎心仪柳四娘,这话由别人张扬开太后也许还有怀疑,不如让韦元平“暗察”得知,往往人就是这样,更相信机缘巧合下偶然听闻才是真相。
而另一个目的……
韦中书也在“不遗余力”,他这时话峰却是一转:“太后,贺淋必是得了毛维叮嘱,才会让贺湛警告王七郎收敛,可我却觉得诧异,难道说,太后将这事亦告知谢饶平与毛维?”
第73章 迷烟
中书令能问出这番话来,心里当然有七、八成把握,依太后一贯警慎,绝不可能对“无用”之人多嘴一句计划,更何况算计柳四娘这么一个弱质闺阁并非值得广为张扬一事,太后那样珍惜名声,哪里会广而告之,这种事情谢饶平几个没有一点作用,原本也是极简单一桩,根本不需兴师动众群策群力。
那么毛维是如何能肯定王七郎的行为是与太后对抗?纵然他明知太后凤体安康,却借口犯厄强迫柳四娘入宫祈福,造成王七郎也决意“皈依佛门”一事别有名堂,应当也拿不准太后真实用意,但毛维却直接授意贺淋用“杀身之祸”警告,仿佛成竹在胸,若说毛维单凭猜疑推断就敢如此行事,韦元平坚决不信,谢饶平与毛维都是满腹机心小心警慎之流,若无十足把握,决不会自作主张妄自行动。
定是谢饶平那厮已然得知真相,眼看自己就快将事办砸,授意毛维“弥补”,若真能警镇王七郎收敛,他们可不是大功一件,更有底气对自己落井下石,借机打压!
这么一想,那贺湛倒也是个“乖巧”人,见贺淋说不出个根由究竟,干脆不受蛊惑着急上火去提警王七郎,却是从元康口中打听,这才歪打正着让自己察觉毛维“插足”,得到这回枪一击机会。
因而虽然太后听了这番话后只是报以斜睨,唇角似笑非笑,过了十余息,才说一句:“你究竟想说什么?”语气里不无警告意味,韦元平却毫不气馁:“臣原本以为外头沸沸扬扬,谢饶平与毛维感觉蹊跷才禀报太后,是以也知太后打算,臣肯定太后若不曾告知两位此事详细,毛维万无胆量自作主张,难道就不担心反而坏事?他分明已经知晓事后因由,才敢这样行事。”
这话到底还是提醒太后——兄长隐瞒不报,是欲察明仔细,谢、毛两人分明也察觉蹊跷却也隐瞒,甚至毛维还敢自作主张……被韦元平这么一挑唆,太后也疏忽了是她自己没将这事知会两人,即便谢饶平有所察觉,当然也只想到韦元平会知会宫内,是以并没多事。
韦中书却已经从太后微妙神色间窥得“机遇”,这时故作惊讶:“难道太后未曾知会两人?那么毛维又是从何得知详细?”
“你总不会以为,毛维有那胆量也有那本事刺探禁中,将耳目安插进我含象殿?”
“毛维没这本事,谢饶平却未必没有,太后一贯信重他,圣人才得储位,就忙不迭纳谢氏女为太子良媛,谢氏可比贤妃入宫早,一段时间也曾甚得太后亲重,说不定,有那宫人内宦就被淑妃笼络收买,为谢姓卖命。”
太后也不与兄长争论淑妃有无如此本领,只简单一句:“饶平并非此类人,你与他较劲可并非一日两日,他却不似你,从未在我面前挑事生非。”
已经消停了好一阵的小韦氏这时也忍不住插嘴:“阿兄,你愤愤不平,不过就是从前阿耶时常用谢相作比,责你不如谢相学识才华,多少年之事,怎么就是放不下。”
虽然韦中书与谢饶平不和已久,然则小韦氏却对谢相没有什么厌恶,为他出头的交情当然也没有,然则却甚欣赏毛维这人豪爽大方,当初为托刘玄清在她面前劝言,促成元贤妃入宫得重,毛维可是十分舍得钱银。
她就想不明白,好端端,大家明明就是一方同盟,阿兄为何却总是与谢、毛二相过不去。
韦元平得了小妹抢白,难免有些懊恼,瞪了她一眼,正要分辨,太后却极其不耐地摆一摆手:“毛维得知这事,也只能是在你身上,你与其怀疑宫里有他耳目,不如好生清察自己身边!”
韦元平一怔,虽惊疑不定,但懊恼全消。
就算没把谢饶平牵连一同,但太后分明已经对毛维有所怀疑,就算不是刺探禁内,不过在韦家安排耳目,凭太后性情,未必就能容忍,于是连忙火上浇油:“毛维他竟敢……!太后,此人居心不良是一件,再者这回,他可险些坏事,倘若贺湛不是因为警慎,真不管不顾就去提警王七郎,把杀身之祸那话说出,王家可不会善罢甘休,事情更不好收场。”
这话,才是正中太后心思,她其实并不怎么在意几个亲信之间矛盾争执,可前提要奠定在不会影响大局的基础上,毛维这回耍了小聪明,却险些坏大事。
“眼下不是追究时候。”太后看了韦元平一眼:“我问你,源平郡公往薛府所为何事,你是否察明?”
提起此事,中书令的神色顿时又懊恼下来。
“不但柳誉宜去过一回薛府,便连四妹也……这在柳家已经不算秘密,韦大夫妇轻易就打探得,四妹亲自去薛府探口风,要为柳三郎求娶薛十娘,听说已经议定,郡公正忙着请托官媒正式提亲。”
韦小妹倒也是才听说这一桩事,惊讶道:“这是怎么回事,四姐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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