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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权后-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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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公主殿下身边仅存的侍读全都出生世族,虽多数都为庶支,经史诗画上天资有限,论起棋弈来却远远不是她这个两世相加足活了二十六年的“老人”能比——这还是摒除了“本身”独活那五年,有时十一娘掐指一算,惊觉自己认真论来居然都已年过而立!
  尽管这时她的外表仍然还是豆蔻年华有若含苞待放,可往往因为楚心积虑以至于夜半惊醒时,依然会有时不待我的紧促感。
  毕竟若然不曾经历再生,这时的自己已然是枯骨一具。
  事实上因为仁宗帝陵寝依然在建,她的尸骨的确还停在荣恩寺中继续腐朽着。
  对于眼下多数妇人而言,年过而立时已然是祖母辈了……
  往事不堪回首,年岁不堪详计……
  裴后其实也十分乐意自欺欺人,谁说我已到祖母之龄?分明春华尚早。
  所以其实她并不厌烦与这些闺阁少女来往,尤其是天真幼稚的同安,纵然侍读们多少会因家长教导而各有企望,毕竟处于这样年岁,城府计较有限,相处时委实不需步步小心,这难得的轻松辰光,十一娘甚觉珍惜。
  于是尽管明知这些侍读多少都对她的“优异”心怀羡妒,故而十分乐见才名赫赫的十一娘在棋弈上尽显拙劣,她也丝毫不存介怀,情愿博众嘲乐。
  而同安之所以最喜与十一娘对弈,当然也是因为两人是真正“实力相当”,同安本就是初学棋弈,十一娘就算打醒精神应对,也大有可能告负。
  是以每回“师生”对弈,几乎十之八九都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旁观的侍读们总算找回平衡——因为往往得选公主侍读,几乎都会受到族中宗长特别留心,时常跌足懊恼——尔比柳十一娘年长,人家甚至足以担当中书舍人拟诏之职,然你之经史诗赋,简直就是望尘莫及。
  众侍读被打击得多了,却在棋弈上足足扳回颜面,大大自/慰。
  再兼柳十一娘也从不好强争胜,任由侍读们如何打趣她下得一手臭棋,非但不以为忤,反而谦恭请教,故而让侍读十分得意,归去私家后也能引以为傲:“连柳十一娘都心悦诚服,请教我等棋弈一技。”
  同安公主就更加不怎在意输赢了,其实说是棋弈,不过是几个女孩“寻欢作乐”的掩饰而已。
  所以这个上昼,虽然是对弈决胜,却言谈皆欢。
  观棋不语的君子守则,完全不适用几个女孩之间。
  到后来,甚至是同安与十一娘烹茶,两个侍读干脆喧宾夺主了。
  一边下着棋,一边还说着家长里短。
  李九娘按下一枚棋子,率先提起一个几乎被十一娘遗忘的人:“阿谢最近又闹笑话了。”
  十一娘:“又?三娘所称阿谢是哪个,仿佛最近此人经常闹笑话一般?”
  李九娘先是瞪眼,随之莞尔:“难怪阿柳不知,这一年禁止宴庆,莫说阿柳常居禁内,便连我等,也许久不曾与阿谢交往,不过是在今年上元佳节之后,因宴席复兴,才耳闻目睹了她不少趣事而已……你道哪个阿谢,难不成还是谢三娘不成?”
  李九所称谢三就是谢翡,当年她牵涉进淑妃事件,早早被太后借口驱逐,虽说尚未及笄,却在当年就飞速议定亲事,远嫁寒门子,早已被人淡忘,李九所称阿谢当然便不可能是谢翡。
  另一侍读袁十四娘却更加直率,干脆挑开谜底:“便是谢相嫡亲孙女,最初也为侍读之谢五娘。”
  原来是谢莹。
  十一娘对她的印象暂停在“大病渐愈”,旧年宫中一别至今,差不多也有两年未见,更不说近一年间因为禁止宴庆,家中长辈都老老实实不敢串门聚会,闺阁女儿们就更没机遇见面闲谈了,十一娘不由暗疑,禁令解除这才多久,谢莹居然“又”闹笑话,成为闺秀们茶余饭后话题?
  同安见好友一脸茫然,平时并不喜好议人是非的她这回竟也忍不住说道:“谢五姐性情如何,咱们心中有数,故我乍一听闻她前些时日随同亲长赴阿姑生辰宴,竟一改从前沉默寡言,主动与人攀交不提,奉承起阿姑来更是滔滔不绝,真真不敢相信,可是不仅阿李与阿袁,其余四位侍读也都说她性情大变,我这才相信……世上真有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之异事。”
  谢莹居然主动奉承晋安长公主,并且达到滔滔不绝的地步?!纵然十一娘对谢莹并无特别关注,这时未免也被激发了好奇心,便问李九娘:“都有哪些趣事?”
  “先说最近这一桩,是在汝阳王府赏春宴时,那日不巧,午时便落细雨,咱们好些人被困在一处亭阁,以为闲坐也是无趣,不如各写一首有关春雨诗作,由青华县主评出最佳……贵主与十一娘想必也知道,阿谢从前虽然寡言少语,一贯又眼高过顶瞧不起众人,可但凡有诗作比试,她倒回回都要力争魁首,可那一日阿谢却有些兴致索然,最后还是毛氏两个小娘子起哄,阿谢似乎才免为其难吟出一首。”
  李九娘绘声绘色说到此处,却只顾掩唇轻笑自己偷着乐,引得同安与十一娘都好奇不已,直到十一娘允诺将一副画作赠予了她,才揭开谜底,学着谢莹当日踱步思索的模样,一字一顿吟出:“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花重锦官城!”
  最后一字吐出,稍仰着下巴环顾众人,一副胸有成竹等着众人赞叹的神色。
  袁十四最先忍不住捧腹,拉了一把李九娘的衣袖:“这丫头,倒真学得有模有样。”
  同安别外诧异:“这首春夜喜雨乃杜子美任职成都令时所作,怎么谢五姐……”
  简直就是明晃晃地盗用抄袭!
  十一娘也默默,谢莹这人虽然孤傲不群,品性却比谢翡强上许多,否则当年因为一时私心做下陷害她的行为后,也不至于悔愧难安郁郁忧重,再者谢莹一贯对诗赋之才极为自负,又的确甚有天赋,怎么可能不知杜子美这首春夜喜雨为众人耳熟能详,居然堂而皇之盗袭?
  “十一娘近来未曾出宫,想必还不知道长公主宴上之事,那日我与姐妹们刚刚入席,瞧见阿谢竟与好些个宾客言谈甚欢,惊诧得眼珠子都快坠地,再说阮家那几个闺秀,以往哪里能入相府千金眼里,就从未见过阿谢搭理过她们,可那日阿谢竟然围着阮小娘子团团转,攀交之意显而易见,只不知为何,一口一声阮小姐称呼,我们都如坠五云雾里,不知这‘小姐’是何意思。”
  别说同安公主不明所以,十一娘这个经历两世的“而立之年”也没听说‘小姐’是何称谓,还是袁十四娘打了李九娘一巴掌:“没见当日阮氏好几位娘子听说这称谓,都对阿谢怒目而视,后来你不是也说,为这称谓询问李世母,遭到好一番喝斥,可见不是什么好话,又何必宣扬。”
  李九娘连连颔首:“我阿娘到底也不曾说明‘小姐’之称究竟是什么意思,十一娘博闻广见,可知道其中含义?”
  十一娘摇头:“说来也奇怪,五娘虽然有些孤傲,不过懒怠理人而已,可从未做过笑里藏刀冷讽挑衅之事。”
  “我看阿谢不是有意挑衅,她是真因为那场大病坏了脑子。”李九娘又道:“长公主举宴历来不讲究分席而坐,当日便有徐主书亲自操刀切鲙,因阿谢当日极尽诃谀奉承能事,长公主喜之不禁,特意请她同席而坐,阿谢竟然对徐主书也着意奉承,大赞其刀法炉火纯青,可是……开口便称徐主书‘大人’,可怜韦县君,听得这句后脸都白了,那场景如今想来我都忍不住捧腹。”
  十一娘:……
  李九娘口称这位徐主书,便是英国公之子徐修能,原为长安尉,因当年主持扩隐搜田有功,再兼晋安长公主极力举荐,终于入了中书省任主书一职,虽看来官阶不显,可因为韦元平对其十分赏识,眼看着也是前途无量。
  只不过徐修能年岁不至及冠,甚至还未及娶妻,却被谢莹称为“大人”,难怪其生母韦县君惊吓得脸白……
  眼下“大人”之称,仅限父母,众目睽睽之下谢莹居然认他人为父,做为母亲大人的韦县君是何等难堪惊恐,可想而知。
  脑子坏了,坚决是脑子坏了,十一娘顿时十分赞同李九娘的见解。
第390章 晋王府
  相比李九娘的口直心快,袁十四娘终究要厚道一些,虽然回想长公主生辰宴时的情形仍然忍不住莞尔,这时却为谢莹分解:“长公主宴后,韦相夫人不是再次携同阿谢向长公主及阮家致歉,称道阿谢因为一场大病,足有半年时间恍恍惚惚,竟如患有失心之症,连家人亲长都不能辨认,好容易才好些,可终不算痊愈,冒犯之辞确非出自本心,就说最近这桩,阿谢竟然以为春夜喜雨为己所作,可见确实迷失心窍。”
  李九娘笑道:“若阿谢当真是大病未愈,相府何必让她出来丢人现眼,这不是摆明让人看阿谢笑话么?谢氏一族眼下好歹也算十望之一,行事竟然如此荒唐,足见是乍然富贵,不比得真正世族门风。”
  同安眼见十一娘若有所思,这才醒悟过来柳家与韦家两代联姻的亲厚关联,生怕十一娘因为谢莹之故而难堪,连忙岔开话题:“十一姐,因为我如今服丧,不能与宴会客,却因已经许久未见二叔,心中挂念得很,也不知二叔自从在外立府可还习惯,十一姐既然要归私家共庆上巳,莫如顺便替我问候二叔,我亲自描绘底样,交待宫人裁绣一套袍服,也烦请十一姐代为转交。”
  自从新帝登基,贺烨自然不便再住禁内,太后早已赐宅立府,贺烨虽然不至于从此难涉宫城,却再也不比当初可于内廷“横行无忌”,与同安公主这个侄女唯有宫宴上才可能见面,但因为同安仍在服丧,不能赴宴,的确有一年时间未曾见过这位二叔了。
  十一娘作为韦太后的左膀右臂,当然不会完全断绝与晋王碰面的机会,但谨慎起见,两人在国丧之后,也再没有任何私下言谈,关于晋王的动向居然全是通过陆离与贺湛口述,事实上这一年间,十一娘即便与陆离、贺湛私见交谈的机会,其实也不是那么常有。
  因而当她受托于同安,在辞宫之前,必然要先往篷莱殿禀明。
  是的,她必须前往篷莱殿。
  新帝登基,太后便公然移居篷莱殿,声称这处距离紫宸殿最为接近,便于她教导督促幼帝德行课业,于是自从裴后薨逝以来禁闭之处,再度成为这个王朝的中心。
  幽凄荒凉尽扫,蓬莱殿从此可谓花团锦簇。
  不过十一娘当得屈指可数假期,归去私家时,便听太夫人冷笑剖析:“自有周以来,虽未曾严定皇后寝宫,然,文皇后当年正是长居篷莱殿,德宗朝崔后同样居寝于此,就连后来小崔后,也对蓬莱殿望之不及,篷莱殿在韦海池心目当中,俨然便如汉时椒房殿,是她半生可望而不可及之处,眼下但逢时机,必然会据为己有,以慰不甘之心。”
  相比太夫人的愤愤不平,十一娘倒不介怀曾经旧寝如今被韦海池霸据,虽然时常出入其间,却再也不会为往事所牵,就算在命殒篷莱殿之前,她其实也并不喜欢这个地方,自幼向往之处永远都在山水之大,而不是这看似华丽的方寸之间,有一些悲痛从来都不值得固守,比如她曾经在此被人毒杀,有一些美好早已烟消云散,比如牡丹亭里,她也曾与贺衍携手共赏。
  所以即便身临旧境,她也从来不存哀悼缅怀的心情,篷莱殿对她而言,无非就是广宇华堂富丽华美,与其余内殿并无区别。
  可是在经过贵妃曾经居住的紫兰殿时,她却免不得踌躇伤感。
  焦土残檐已然不在,可因为三年之内禁宫不得大修土木,这处依然保持着空荒,芳菲植碧已然被一年之前那场大火尽毁,如今只余杂草萋萋,有的时候,十一娘并不在意旁人眼光,她会将手掌摁在那片荒凉的土地上。
  柳韫,我很抱歉,如果我告诉你我是渥丹,你是否就不至于那般绝望……
  你本来不需要赴死,我也知道你没有殉情之心,你不稀罕皇后之尊配葬帝陵,你所追求不过是从此无拘无束真正自由。
  就像我,其实根本不愿随贺衍入葬,就算一具枯骨,我也不愿再陪他一起腐朽。
  这和仇恨没有关系,是我们作为曾经有灵有肉之人,不愿屈从。
  你孤傲一生,最终却不得不以悲凉收场,我知道你的不甘,其实不是在于区区正室之位。
  那是自尊被人贱踏,终其一生也无法摆脱他人的威逼左右。
  柳贵妃,你当得这个贵字。
  你之付出,我必竭尽所能,不让付之东流。
  这是我,唯一的弥补,对你,亦是对京兆柳。
  倘若在天有灵,你便坐视旁观。
  无论将来会付出什么代价,韦海池,必须身败名裂,她顾重追崇所有,我都会一一摧毁。
  十一娘起身,孤立荒旷仰望篷莱殿那跋扈飞檐。
  终有一日,会让韦海池明白,这些荣华从来不属于她,无论生前抑或死后。
  ——
  大明宫外光宅坊,论其地位而言,可谓百坊之首,当然是因毗邻丹凤大道与太极宫夹间,是以自从大明宫兴建成为政治中心,光宅坊几乎从未有贺姓之外居住其间,到近五十年,光宅坊实际已经成为禁内之一,除了各衙部以外,几乎没有私宅建居于此。
  但韦太后为了显示与晋王烨的母子情深,偏偏赐府于光宅坊,占据此坊二分之一之地。
  光宅坊可是紧邻旧东宫,贺烨之显赫地位可想而知。
  其实就十一娘看来,与其说是太后恩厚,真真更有利于就近监管,晋王府在这么要显之处,修个地道与外臣私见都无疑痴人说梦,于是王府发生什么,几乎尽在太后掌握了。
  自从晋王府建成,十一娘还从未拜访过,这次经太后允许受同安嘱托,才是第一回登门。
  她也没想借此机会与贺烨私下面见,因而奉上同安之礼后,便欲告辞。
  哪料却恰巧遇见江迂,也不知从何而归,殷勤备至的请十一娘入府一叙,话说得自然滴水不漏:“柳小娘子既是奉令前来,怎敢怠慢,再者贵主最近如何也实在为殿下牵挂之重,倘若不请入内,殿下必然会怪罪。”
  又再摆着架子喝斥门房一通,怪其怠慢。
  十一娘无奈之下,只好随江迂一路往里,七弯八拐到了一处僻静所在,屏门之内,只见桃李遍值不说,甚至树杆上也裹缠了上好锦缎,又有金雕玉马环立道旁,穷奢极欲显而易见。
  像是为了主人的名声,江迂赶忙解释:“原是旧置,大王虽有意简朴,拆除金玉石马,奈何太后劝阻,称拆除方为最大浪费……”
  院落里并没有见到其余侍宦与娇柔娥婢,十一娘本不觉得诧异,可江迂再次殷勤解释:“此处虽非内堂正寝,然却是大王惯常起居之处,大王依然还是从前脾性,不喜人多眼杂,故除了鄙下之外,唯有扈娘可以出入不限,小娘子应当记得,扈娘是因小娘子请托,大王方才答允维护照庇,只当扈娘为心腹下属,并非如传言一般。”
  这看似“欲盖弥章”为主人好话说尽的态度,到底引起了十一娘稍稍一个挑眉,似笑非笑地看了江迂一眼,颔首说道:“大王数番暗中施助,十一谨记于心。”
  仿佛让人误解,有索恩图报之嫌?江迂正要因为沮丧更加着急于打消误解,却忽又听闻一句:“十一当然明晓多少荒谬放/荡都是大王为求自保而有意伪装,又怎会误解大王会强扈娘所难?一切传言不过都是为护扈娘周全而已,大王能将扈娘视为心腹,也是扈娘之幸,今后总算有了安身之所,摆脱豪强纨绔各色威逼,十一只有感激不尽,怎会心生误解?”
  果然是个聪慧伶俐非同寻常的女子,江迂越发相信自己的非凡眼光,眯成一条线的眸子里笑意简直要溢出,于是姿态更加谦恭敬服。
  说话间,两人已经行至屋宇之前,正在书案前纠眉沉思的贺烨突然听闻并非发自扈氏的脚步声,虽然同时已经辩明有江迂引路,但依然起身一掠,飞快推开了南窗观望。
  瞧见来人是十一娘,贺烨不由挑眉,十分诧异地瞪了一眼心腹忠仆,不解就算江迂心知肚明十一娘是自己人,可不禁出入这处居院,但连通传都没有一声直接把人带了进来大不切合其一惯谨慎小心的行事作风,难不成是出了什么十万火急的变故?
  一想到这儿,贺烨干脆跃窗而出,如从天降般站定在正轻提罗裙拾阶而上的十一娘身前。
  “丫头不告而访,可是宫里发生何意外?”心急火燎这一问,顿时让十一娘无言以对。
  后头的江迂十分无奈地暗叹一声,烦恼着主人的不识风情,为了免却客人尴尬,只好出面禀明十一娘是受公主嘱托,不无提醒之意:“大王曾经提醒老奴,万万不可失敬于柳小娘子,老奴怎敢不请小娘子入府小坐,一时心急未曾先禀,都是老奴失礼……”又干笑道:“小娘子勿怪,这段时日,大王的确过于紧张。”
  这下子连贺烨都觉得有些尴尬起来,于是又瞪了一眼心腹忠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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