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蛛女离魂-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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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黎奴知其所指前日唐爱爱将她误认为索命蛛女,大失常态的事情,见到小姐如此建议,令她哭笑不得,颇有些为难不知应该怎样回答杜家大公子的疑问。
“黎奴还有这样能耐?”如灼暗暗好笑,正要告之兄长前日趣事,忽然身后响起一声:“你兄妹二人在那边说甚么体己话?”他三人齐齐回首,看到郑云儿摇着短柄扇款款走来。
杜炤吓得脸色煞白,慌张躲到妹妹身后不安低喃:“她听到甚么了?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对上郑云儿探究的眼,杜灼率先镇静下来,扬起笑对嫂嫂解释道:“因如灼突然想吃曹家玲珑牡丹鲊,便缠着哥哥央他到城里为我买些回来。嫂嫂也爱吃罢?一会让哥哥多买些。”
郑云儿看看夫君的躲闪,又望着杜灼满面堆笑。无事献殷勤……她在心里哼了一声,淡然说道,“曹家的玲珑牡丹鲊倒是极美味,”收回视线顿了顿,她话锋一转,“灼妹妹既想吃,打发个小厮去买便可,不用使唤你哥哥罢。”
本想借着这个缘由让哥哥外出讨回红玉镯子,听到大嫂出言反驳,杜灼一时没了主意沉默下来。郑云儿觉察到彼此的疏远,讪着脸另说道:“适才去了主殿晨省,阿姑一。听闻如灼昨夜又感风寒,吩咐妹妹今日无需请安,在寝室休养。”
杜灼瞪了黎奴一眼怪其多嘴,不意郑云儿忽的掩嘴轻笑,嘲道:“在我看来妹妹生龙活虎,竟半点不像染病体弱。”
“大哥!”如灼气急跺脚,拉着兄长大声抱怨,“嫂嫂这是讽我装病,你说说她!”
杜炤面带尴尬地看着妻子高傲回视,不得已垂首安慰幼妹,道:“算了,算了,心如止水,心如止水……”
如灼撇撇嘴,不甘示弱作势欲辩,杜炤夹在二人中间不知偏帮哪个,赔起笑脸劝解又无人搭理,情急之下望见与内邸相通后花园月洞门处郑升正与一名婢女纠缠,王淮海独自立于一旁醉心花草。“那不是舅子么。”杜炤顾不得唐突,突然大声招呼,一脸热情地奔了过去,留下想要拌嘴的妻子、幺妹面面相觑。
郑云儿面上挂不住,提了裙角疾步紧跟上去。“黎奴,一会出门前记得令惟明去查探查探,郑升是否一夜未归。”杜灼扬起微笑注视前方说话的众人,一面叮嘱道。
“小姐何以晓得……”黎奴不解反问,如灼颔首笑道:“你看郑升鞋面泥泞,昨夜亥时大雨倾盆,郑升若在宅内,断不至于此。爹爹宴席日暮已罢,他只能是雨后沾上泥迹。”
“好好查查,他若有浪荡行径,即刻话与我知晓。”杜灼脸上笑得灿烂,移步行了过去。才走近,便听到郑云儿“置下茶宴,差人去请只回不在”的责难,郑升急急扯来王淮海,赔笑讲着在此赏花的借口,直见到王淮海愣愣的点头认同方才作罢。
“吃茶?”如灼眼前一亮,急切打断二人的说话。
郑云儿望了望杜灼脸上掩饰不住的欣喜,反问道:“不过是个茶宴,妹妹何以如此高兴?”
杜灼盈盈一笑,施礼道:“早就听闻楚媛姐姐夫君曾奉御宫中饮茶,皇帝陛下亦面加赞赏王公子的点茶功夫,今日有幸得以目睹。嫂嫂不介意如灼同去凑个热闹罢?”
郑云儿虽不愿杜如灼与郑升过多接触,此刻却无任何理由拒绝对方冠冕堂皇的请求,她看向一旁说话的夫君与族兄,开口建议:“园内已然设下宴席,不如进去畅谈?”
杜炤停下话语为难地挠挠头,如灼在旁忙道:“既是吃茶,少不得斗上三水才有意思。哥哥现下便去城中宅里取来窖藏多年的梅花酒作赌注,可好?”杜炤一扫脸上进退不得的不安神态,释怀地舒缓了紧皱的眉,连声称好。
“梅花酒,可是名闻江南的‘清辉’?”听见如灼说起杜家美酒,与王淮海轻声交谈的郑升上前一步,含笑问道,丝毫未觉察面前这位华丽装扮的小姐即是那日宴会上出丑的小婢女。
王淮海停下说话,对杜如灼稽首示意后避至一旁,忽然他面露惊讶,不由得多看了如灼一眼。
杜灼微微颔首认同王淮海眼中的疑问,一面笑着回答郑升的问题:“正是窖藏30年的‘清辉’,想不到我杜府自酿的梅花酒竟然如此出名。”
甚少参与谈话的王淮海微微扯动嘴角的弧度,赞道:“杜小姐过谦了,殊不知外间有‘欲以百金易清辉’的说法。”
“如此说来,我家无需为官,开门沽酒便可成为富甲一方的陶朱公了。”如灼浅笑打趣,众人听了忍俊不禁,郑升更是击掌大笑,乐道:“未尝不可,叶子里二。抽到‘陶朱公’可是无量数,直把人喝死……”
杜炤闻得小舅讲起饮酒、叶子,兴奋应道:“正是,正是,前日友人抽到‘陶朱公’,直罚我喝得天南地北不知方向。”郑升一时也来了兴致,二人相视一笑聊得分外投契。
郑云儿皱起眉,心下气恼夫君、族兄完全沉浸在喝花酒的话题里,正想责言,杜灼忽上前挽起她的手,笑着说:“哥哥好啰嗦,我们定下斗茶,便快去快回勿要耽搁,一切相聚会谈回来再说不迟。”
接触到妹妹冰冷的瞪视,杜炤回过神讪讪笑了笑,作揖道歉后慌忙领了黎奴辞别众人。
久久注视杜炤走远的身影,郑云儿无声叹息,缓缓收拾起失落心情领着宾客往她殿内茶室走去。
杜炤殿内式样简洁的干栏式敞轩茶室四面通达,飞架莲池之上,一条单廊连接此处与寝室、正殿道路,其上“拂羽”黑瓦当庄重而雅致,昭示室主人寓情山水、融入自然的平和心境。
步入茶室,身为主人的云儿下令侍婢移来映衬青绿炎夏的描金花纹嫣红锦帐,一面指示使女奉上花瓣瓜棱白瓷碟盛放的各色蜜饯、干脯、酥饼等物,一时间主宾两张案桌上琳琅满目陈列开碗碟,诺大桌面拥簇着果饼,竟显些许局促。
众人顺次行礼表达对主人尊敬之意,行至案桌两侧,各依宾主位置坐下。
趁着婢女们陈列器具的间隙,杜灼招来婢女轻声吩咐:“你去我寝间令阿宝将表小姐送的茶拿些过来。另去请了表小姐一块来吃茶。”
刚想多嘱咐两句,听到对面郑升笑说道:“云妹与杜小姐赌了‘清辉’,我与淮海二人一时没了主意,实在不知何物才能衬上闻名遐迩的‘清辉’。”
“虽名为斗茶,其实不过是个茶宴,十五哥何须纠结于这些。”婢女送上悬挂着的结条笼子,郑云儿从中取出茶砖,微笑着打消族兄、妹夫的顾虑。
杜灼挥手打发婢女,回首兴奋建议:“郑公子吹奏尺八了得,若果斗输了便奏上一曲,再加上字画一幅,也抵得上‘清辉’了。”
“如灼。”郑云儿脸上带笑,却压低了声音斥责道,“外人面前收敛些性子……”
“知道,知道。”杜灼敛了帔帛端坐蒲团上,拿起楠木筷子夹了一块蜜饯塞进嘴里压下不满,小声嘟囔道,“看在昨日事上不与你计较,许你这次占了上风。”说出这句,暗暗得意自己真是宽宏大量、不计前嫌,若让黎奴知晓……如灼呵呵笑了起来,不禁在心里想象黎奴对她大为赞赏的说话。
郑云儿在旁听不真切,见着杜灼脸上浮现笑意,不知小姑又在筹划什么诡计,她皱起眉,沉声问:“说甚么?有甚可笑的?”杜灼低下头,疵牙咧嘴嘀咕数句后,才抬起堆满和煦笑容的脸,柔声回答:“如灼今次得饮嫂嫂珍藏的蒙山茶,欢喜得不得了,故而笑上两声,嫂嫂争的不许?”
“你的伪装对我半点作用没有,少跟我来这套。”“嫂嫂才是伪装温柔,假模假样。”“礼节!这是对待家嫂该有的礼节么?”
二人垂首互责,未留意郑升听到杜灼的建议忽然满面为难,抬手遮脸左顾右盼寻求对策。过了许久,他对停下说话的杜如灼、郑云儿说道:“吹奏乐曲自是恭敬不如从命,至于书画,情急之作,恐怕不堪入目,亦对不起杜小姐开口要求一番美意,这样罢,若我与淮海斗茶输了,晚间定然送上丹青一幅。”
“又是吹曲,又是挥毫,十五哥好雅致,不过这些是与云儿赌的,与杜家小姐何干?”郑云儿反常地紧盯着族兄,言语间虽是抑止如灼再作过分要求,眼睛却未放过郑升脸上出现的细微情绪变化。
郑升觉察出妹妹话里有话暗含讥讽,慌忙装作低头摆弄案桌上茶器的样子,避开郑云儿的盯线。
杜灼暗暗吃惊郑云儿轻哼一声面露不屑,才注意到大嫂言谈举止似乎处处针对郑升,对方却一味退让,不敢接话。如灼倾身凑过去欲要打探,抬眼瞥见对面与其斗茶的王淮海、郑升二人提起执壶注水入瓯,定睛细看,却见淡青色的茶盏里瞬间泛起浓郁汤花。
注:
一。阿姑:新妇称婆婆为“阿姑”或“姑”,此为宋代呼法。
二。叶子,即酒牌,为古人饮酒行令助兴之用。唐五代流行的“叶子戏”许为今日麻将牌九前身,后失传,这里采用明代的说法。详见陈老莲·《博古叶子》。
三。各项器具详见陆羽·《茶经》“二之具”及“四之器”。
风炉、釜、交床为生火、烧水、煮茶的主要器具,此外还有灰承、筥、炭挝(台湾版用:檛,原意为马鞭子,探究陆羽的意思,似乎‘挝’更接近,特注。)、火筴等。
其一十五 淳泽
郑云儿不理茗斗另一方已然提壶点茶,她把煮水事宜交与婢女打理,另拿起小青竹制成的夹翻转烤茶,观察着茶砖颜色逐渐变褐泛出茶香,她微侧脸看了看杜灼脸上妄想探究旁人隐秘的兴奋表情,没有答话。
“嫂嫂,你争么跟郑公子有深仇大恨似的,”杜灼不死心,将蒲团挪近了些,低声问,“难道郑公子有甚么秘密,嫂嫂悄悄告诉如灼……”
“会有甚么秘密?!”郑云儿瞪了如灼一眼,责道,“适才谁人叫嚷着来此斗茶?灼妹妹有空闲在旁胡言乱语,不如帮我碾茶,一会若是输了,我不饶你。”
“是,是,是。”杜灼好生泄气,没奈何地应了一声,展开剡藤纸,包好烘烤变软的茶砖,等待冷却后,又从漆成黄黑色的具列处移来瓷制茶碾。杜灼忽的神秘一笑,眨着眼得意宣布:“嫂嫂放心,如灼保证定能赢了这次茗战!”郑云儿不相信地撇撇嘴懒怠接话。
这方不停说着闲话,郑升、王淮海早已手提执壶,眼见滚烫热水顺着壶口均匀注下,在调制好的稠膏状茶末里形成急速旋转的水流,包裹着茶末不断回旋、融合,顷刻之内,白色汤花层层泛起。
杜灼停下手上碾茶动作,定定看着青绿色茶瓯内丰富汤花逐渐聚集形成浓厚层面。不远处的漏刻滴落水珠,一……如灼默默记数,心里却反复揣测郑升与大嫂之间的隐秘;二……浑圆水滴在空中垂直下降;三……玉珠接触水面,弹起,绽裂,碎成千万片闪光,最后汇入受水壶中的深沉。一直计到五十六,汤花开始缓慢退去。
等待汤花完全消散,在茶盏壁上出现茶色水线,侍女柔声唱喏“九十六,黄白带青,汤花匀细”后,提笔在薛涛笺上记录如上言语。
奉茶娘行至案桌对面,将王淮海冲泡的茶水送了过来。郑云儿与杜灼依次接过,左手托瓯,右手执瓯边缘,顺序轻轻转了数转,静心欣赏片刻瓯内茶水色泽,就着茶水滚烫缓缓饮下,一时间满齿留香,回味无穷。
郑云儿放下茶瓯微微侧身回了礼,端坐后笑问:“茗量合宜,下汤顺畅,极好。可是水月茶一。?”
“正是水月茶,”王淮海报以一笑,答道,“前些时日与楚媛到洞庭附近参拜,便带了些回来。”
“说到楚媛姐姐,今次她争的不同来金水避暑?我总挂念姐姐制的点心,真是人间美味。”杜灼叉手施礼,不及端正容姿,迫不及待问道。
“楚媛身体不适,令我向杜小姐、姐姐致歉,此番不能前来相聚。”王淮海脸上淡淡的笑,在明媚阳光照耀下有些恍惚。如灼愣了愣,发觉气氛倏地变得凝重,唯有她跟与王淮海仍旧笑着说话,嫂嫂与郑升却变了脸色,一个目光冰冷,一个扭捏着左顾右盼,好像逃避什么他二人心知肚明的事情。
郑云儿发现杜灼注视,急急隐去脸上传达内心真实的表情,勉强扯出一抹笑,她道:“既然楚媛身子不好,勿要随处走动,在家休养才是。妹夫在此消暑数月,回去定可看到楚媛痊愈……”正说着,她突兀停下说话,眉头紧锁暗自懊恼,再无下文。
杜灼侧眼看了看嫂嫂,想要问她何以断言郑楚媛数月后的病况……望向大嫂满脸严肃,如灼缩了缩脖子,重新拿起茶碾碾茶,不敢触碰郑家兄妹之间隐讳的禁忌。
难言的沉默里,众人失去说话能力一般,僵持着谁也不愿再次开口,刚才的和谐氛围不复存在,四周和煦的阳光、婉转的鸟鸣亦不能冲淡些许沉闷的压抑。杜灼低头默默移动带轴的堕二。,将烘烤过的茶饼碾成碎末。
单廊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一众人等不约而同地往声音方向看去,见是杜如灼的小使女阿宝,众人的注意重又回到茶室构筑的四方空间。只是阿宝到来的声响,终于打破了刚才谈论郑楚媛话题带来的令人窒息的沉静,人们突地记起相聚此处的初衷,匆忙找回说话能力,茶室内再次出现热络场面。
杜灼总觉得愉悦交谈的三人心事重重,对谈话若即若离的恍惚。她收起思索将阿宝招至身旁,接过其送来的银丝结条茶笼子,轻声问:“可去请玉霑姐姐了?”
阿宝压低声音,偷眼看了看郑升,强忍笑意说道,“表小姐言她在夫人处说话,不来打扰小姐……”
“有甚么打扰的?”杜灼反问一声,忽的莞尔一笑,想象出来玉霑说着这句说话时的揶揄表情。“知道了。”如灼听着此番说辞,也不好勉强表姐来茶室面对郑升的油滑腔调,便吩咐阿宝退下打听她想要知晓的事情。
杜灼侧身说话间隙,郑云儿已碾好茶,拿起拂末将茶末拂至罗合内,加上盖子缓缓筛选。等待片刻打开盖子,极细的茶末飞扬起来,形成一道淡绿粉尘,像香兽口中吐露的烟雾缭绕着,而后顺着微风起伏的方向,飘散远行。
如灼闻了闻空中浮动的茶末,知是仙茶三。,微微笑笑没有作声,暗想品质相差不远的茶如此斗下去,王淮海、郑升二人技高一筹定然占了上风。果不其然,数场交锋下来,如灼、郑云儿这方已然差了三水,眼看就要告败。
“如灼不是吹嘘定能赢得茗战么?”郑云儿有些负气,气恼质问。杜灼得意地挑挑眉,摆上邢窑白瓷茶瓯,一面郑重其事地拿出银丝结条笼子里保存的茶饼。
“玉霑姐前几日送灼儿的,嫂嫂等着。”杜灼含笑展开层层剡藤纸显出微显紫色的茶叶,一股醉人清香扑面而来。王淮海吃惊地看着如灼手里的茶饼,满脸疑惑,闭上眼认真感受案桌对面传过来的茶香,待到睁开眼时,他笑对郑升言:“兄长准备吹曲罢。”
正在自得到手“清辉”的郑升来不及收回脸上兴高采烈的表情,惊问道:“这是争么说的?云妹、杜小姐二人尚未点茶,淮海倒先弃甲投降了?”
杜灼暗自佩服王淮海的见识,听他向郑升解释道:“杜小姐的‘顾诸紫笋’四。如何斗得?”接着他指了指杜灼釜内的水,“再加上金水梵净山的泉水……出来的茶汤自是个中上品了。”
“单论输赢显然失了品茗乐趣,我既拿出‘顾诸紫笋’,便与众人一块分享茶香淳泽,再伴上郑公子的尺八乐声、洒墨丹青,岂不三美?”
王淮海轻轻推了推默不作声的姻兄,郑升惊醒过来,忙说:“如此大好,有幸得享‘紫笋’,盛过挥毫千万张,哈哈哈……”
如灼皱起眉,疑惑郑升怎么扯到挥毫事上。一旁的王淮海急忙开口,道:“杜小姐的茶、汤俱是上品,只可惜一样,若能配上越窑的青瓷更是锦上添花。”
“世人皆言青瓷为茶盏极品,陆仙人也说‘半瓯青泛绿’,我却独爱邢瓷洁白如玉的纯净,自觉得茶汤的青白光泽唯有脂玉一般的邢瓷才能衬托出来。”杜灼不以为意王淮海的建言,解释道。
“人各有爱,原是强求不得的事情。”郑云儿淡淡笑了笑,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低下头。杜灼见嫂嫂纠结于与哥哥的不睦,心下不忍,佯装轻松笑说:“哥哥一会回来,见嫂嫂不开心,又要责备如灼的过错了。”
“可是胡言,我争么从未见过你哥哥责你?”云儿好笑出声,不禁反问。杜灼用则量了一钱五分茶末、少许盐、姜末、橘子碎放入茶瓯,注了适量沸水,缓缓调膏,一面回答:“哥哥私下总是责我,嫂嫂自然不得见。娘亲也只是看重嫂嫂,巴望着哪日抱上孙儿,一家人其乐融融,好不开心。”
云儿听出如灼言外之意,答道:“妹妹即便不嫁人,爹娘与你哥哥断不会嫌弃分毫。”她伸手接过盛装调成膏状茶末的茶盏,不紧不慢地加入沸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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