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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有归舟-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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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所见之人,哪一个看不出她是姑娘家?
  陈叔瞩老说她借着小主意颇多这一点,才讨得六皇子欢心,既是如此,那她便再使些小滑头,也无伤大雅。
  既都离得远些了,她才不要回去。
  打定了主意,澄添就一声不吭地拉着陈叔瞩往木芙树后走。
  陈叔瞩满是疑问,被澄添拉着走,便又低声问道:“澄添,你这是作甚?”
  “你跟我来便是,怎那么多要问的。”澄添做出不耐烦的模样。
  陈叔瞩步子不停,回头就见三人正停在原处看着他们,他便不好意思地冲三人喊道:“且稍等一会儿。”
  怎知澄添人瞧着不大,可声儿却不小,她也回头喊了一声,“六哥,不用等了,我同陈叔瞩去顽会儿。”
  话一出口,她就拉拽着陈叔瞩过了木芙树,一路小跑。
  按理说,陈叔瞩怎么也是年十四的少年,力气怎会比不过澄添这个小姑娘,任由她拉着一路小跑。
  这种事儿原倒是不会发生,可他却发现澄添方才喊出来的嗓音有些不同,不若平日那般轻和,倒有几分姑娘家的娇俏。
  他微皱了皱眉,澄添这是怎的一回事,不过才与姑娘家待了一会儿,也学起她们说话来了吗?
  他正想停下,再劝劝其莫要再闹了,澄添一个小太监,还真喊六皇子做六哥,这皇亲岂是能当真乱认的。
  怎知六皇子的声音便从后头传来,并未有甚不满,若是细听还稍稍有些宠溺,但陈叔瞩隔得远,只听到:“去罢。”
  这回便轮到陈叔瞩诧异了,这,这,这六皇子怎也不怪澄添?
  陈叔瞩便任由着澄添拉着,他此时正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澄添,六皇子怎就这般简单地就让我们走了?”
  澄添脑瓜子机灵,陈叔瞩一问,她便想好了,旋即就作答道:“你个呆子!我们俩几乎日日跟着,六皇子不腻也得腻了,难得出来一趟,他还巴不得我们去顽呢,让他也好独自逛逛。”
  陈叔瞩听着也觉着有理,澄添拉着他小跑了一段,倒是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便改跑为走。
  “不对。可这不妥啊,留六皇子一人,岂不危险?”陈叔瞩停了步子,不再往前走。
  “六皇子身边不是还有你二哥么?你说得你二哥在山东杀敌擒寇这般厉害,现时还担心甚?再说了,六皇子身边可暗藏了侍卫,无须担心。”
  澄添拽了拽陈叔瞩的衣角,嫌道:“再说了,即便我俩在又如何,要是有刺客,我们也是白白送命罢了……”
  澄添的话说得没错,陈叔瞩听了更是觉得这是个头脑机灵的小太监,怪道六皇子许其这般多特权。
  他摸了摸后脑勺,颇不好意思地点头,“你说的对,还是你机灵。”
  澄添见已经把陈叔瞩忽悠得团团转了,便松开了手。
  旋即陈叔瞩走到澄添身旁,回头看了一眼,那端的三人已然离去,他回过首,便与澄添并肩而行,漫无目的地四处逛去。
  木芙蓉又名拒霜花。
  三人商讨了一番,便决计往拒霜潭去。
  不得不说,没有陈叔瞩在其中牵桥搭话,三人一路倒是话少了许多,安静了不少。
  各自看树看石,很快便到了拒霜潭。
  妤姐儿就在不远处的石桌旁,认真地落笔作画。
  绿萝看见了迎面而来的三人,以及在三人身后远远跟着的丫鬟小厮,她方向出声同妤姐儿禀告一声,却见江妩摇了摇头。
  绿萝明了五姑娘之意,便也不再打断妤姐儿。
  妤姐儿如今也是十二岁的姑娘家,身形已初具少女姿态,她常年执笔书写作画,下笔的动作一看便是惯常做的,熟练的很。
  六皇子吴澄倒是没想到会见到这幅场景,教他作画的师傅,府里的学堂也有几名学画的姑娘,可偏没一个像这个姑娘这般下笔从容,悬空执笔却有力的很。
  更遑说她是以左手作画。
  隔着一段距离,再加上妤姐儿戴着面纱,他自不记得在那简陋石桌上铺纸作画的姑娘是何人,只依稀觉着衣裳配色有些眼熟。
  等走得近了,便一心落在画上,倒是未瞟作画之人一人。
  只见她纸上之画粗略勾了几处。有潭水落花,有山石堆叠,但更多的确实满树遍地的黄叶。
  桌上的画显然只是随意几笔,但却不妨碍他脑中窜进一首诗来。
  诗已到嘴边,他差点便脱口而出,念了出来,但又见作画之人下笔变得谨慎,便闭口不言,直在一旁瞧。
  她换了画山石的黑墨,为画作之景添石加块。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察觉到作画之人松了口气,执笔停了下来。
  六皇子吴澄便也不顾唐突,看着画,蓦地出声赞赏道:“姑娘好意趣。”
  妤姐儿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手一抖,笔尖残剩的少许墨汁赫赫然点于石桌上,就连画的左上空白之处也未得幸免,点了两点黑墨。
  江妩自也是看到了,她觉着这王公子实在无礼,妤姐儿到此的一番用心,便被他一声给染了就墨。
  江妩方要动身,就被陈仲瞻给扯了一处衣角,拉了回来。
  她疑问地看着陈仲瞻,陈仲瞻只冲她摇了摇头,指了指别处,微微拉了拉她。
  江妩这才反应过来,陈仲瞻是要与她到一旁说话。
  事已至此,难不成她还能上去让王公子在赔一幅不成。又见绿萝守在一旁,她思量半晌,便跟着陈仲瞻动了步子。
  六皇子当即便瞧到了画上点点,他悔意顿生,作画向来需耗时与当下景意,他便散了嘴边那可有可无的寒暄之语,忙不迭地上前补救。
  虽他心间颇是肯定,这姑娘作画之意定与他想的诗句一致,但出于他对腹中有墨之人的礼待,他还是象征性地问了一句。
  “冒昧地问一句,姑娘这幅画,可是要提东坡居士的诗?”他目不斜视,只盯着妤姐儿手中的笔。
  妤姐儿向来少于男子交谈,更莫说这今日才初面的化名王澄流,王公子了。
  她有些诧异,但旋即便被六皇子口中的东坡居士给吸去了心神,立时便欣喜应道:“正是。王公子也知?”
  六皇子得到“正是”二字,便似得了肯定一般,可接着便听到她称呼自己为“王公子”。
  六皇子这才猛然抬头,才发现眼前之人,正是方才江五姑娘所寻的四姐姐。
  “原是四姑娘。”六皇子语气里毫不掩饰的惊艳,他未想过方才所遇的平平无奇的姑娘,竟是他觉着腹中有墨之人。
  妤姐儿点了点头,想将手中之笔搁下。
  六皇子见状,便将折扇置于石桌上,挽了袖子将手伸到妤姐儿面前,“若姑娘不嫌弃在下的笔墨……”
  他话都未说完,妤姐儿便将手中的笔递了过去。
  这即便是嫌弃也无法啊,这王公子连手都伸到跟前来了,再说了,她也想知道他想要写甚。
  妤姐儿给六皇子让了地儿,就见六皇子执笔蘸墨,举止颇有书法大家的范儿,与方才泼的两点墨渍上书了两句。
  千林扫作一番黄,只有芙蓉独自芳。
  妤姐儿眼底淌过惊喜笑意,莫说这字笔锋中透着潇洒,与画配起来更是令人觉着赏心悦目,更让她惊得是,他所提之诗,正是她心中所想。
  这正是东坡居士的诗集卷四中的一首,她笑了笑,便将后头两句也诵了出来。
  “唤作拒霜未可知,细思却是最宜霜。”
  六皇子也笑着抬了头,他却是未想到,眼前的姑娘竟比陈叔瞩读得诗还广。
  陈叔瞩虽作为伴读,但多是遵师傅所教,学得尽是八股策论。
  妤姐儿倒是不须问他是如何知其意,只点头肯定道:“准极了。”
  接下便妤姐儿夸了他字之风流,两人借着以诗会友,自然地便聊了起来,倒不觉着有甚不妥之处。
  旁边的绿萝担忧地看了几眼妤姐儿与六皇子,虽心急却又不好上前打断主子。
  江妩听着足下层层树叶脆响,又看着前头陈仲瞻的背影,心里一阵蓦然刮起了一阵清风,吹得她心头一轻。
  陈仲瞻领着她到了木芙树下荫凉处。
  江妩心下有些好奇,便出声问道,“陈二哥哥,为何阻我出头?”
  陈仲瞻总不自觉地就把江妩当成妹妹,声音里有不容察觉的宠溺,他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妩姐儿,他可是六皇子。”
  

  ☆、你会死的

  这会儿便轮到江妩诧异了。
  “六皇子?”她满脸疑惑,好似不太敢相信,江妩忙往潭边石桌瞧去。
  翩翩公子,彬彬有礼。现时这么一瞧,倒也有个几分贵气。
  江妩掩了嘴,黑白分明的水亮眸子浮过瞿然,看着是一番惊悟。
  念头一转,陈仲瞻离京多年,又是如何得知六皇子模样,她以为自己寻着了要点,便趁机抛出了话枝。
  她一出口还不小心透了些许兴奋,“陈二哥哥是如何得知?”
  江妩双眼滴溜直转,她自个儿倒是不晓,陈仲瞻却是看了个分明。
  他愣了愣,这小姑娘莫不是也动了念头?
  一说到“也”,他便觉着心头有些微微不松快。
  据派去打听消息的小厮回报,柳家全府上下,都为柳沛之准备来年的采选。
  八字不合早知是借口,可他没想到,柳家,想得却是那太子妃一位。
  虽说原与这山东柳家,柳沛之的亲事,他是不愿的,但他是不愿重蹈覆辙,累她蹉跎苦等。
  可这一来,倒成了柳家嫌他位低,撇他,另寻高枝了。
  此事一成,他心里大松了一口气,但也稍稍有些不虞。
  入宫有何好的?莺莺燕燕,正妃侧妃,闹得家宅不宁。娘亲接受不了佟姨娘,正如全天下的正室无法容忍妾室一般。
  因重活一世,在陈仲瞻的意识里,他总把自己当成江妩的长辈。
  他倒是不忍见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无人提点,一心想要飞入宫墙。
  他皱着眉,想着如何婉转地同江妩说一说。
  江妩倒不知,陈仲瞻竟还因她一句话,想了这般多。
  她见陈仲瞻微偏了头,还皱起了他那一双她喜欢的剑眉,便低声地叫了声,“陈二哥哥?”
  陈仲瞻闻声抬头,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脱了出来,“嗯?怎了?”
  这说着话呢,陈仲瞻竟还走神了?
  江妩就不如方才那么细声细气的了,她语气微嗔,但还是给了个台阶陈仲瞻下,未直指他走神无礼,“我又未问甚晦涩难懂的,不过是问你是怎知晓六皇子身份的?陈二哥哥也需想这般久?”
  他听出江妩的微微不满,尴尬地拿手背碰了碰额角,遂答道:“这倒不是,我嘴笨,说话素来前言不搭后语,这不,想好了才好一并说来。”
  江妩才不信他的一番说辞呢,嘴笨的分明就是陈叔瞩,与你陈仲瞻何干?
  但她也不揭破,看他要怎说。
  “三弟是六皇子的伴读,此事知的人倒不多。本朝开国以来,也就太子设有伴读,其余皇子,本是无此番待遇。熹贵妃受宠,一再请求,皇上便允了三弟私下做六皇子的伴读。方才,三弟脱口而出一声“六”,又处处稍显恭敬,我这才猜到。”
  没听出意想之中的错漏编诓,江妩显得有些失落,她还想借此来攻陷陈仲瞻。
  当然,这要是陈仲瞻真的是重生的前提之下。
  江妩稍显失落,正想敷衍应几句,便又听到陈仲瞻语重心长地道:“皇家拘束,倒不若寻常人家过得简单,宫墙之深,不是现时一眼可望的。”
  江妩点了点头,这话说的倒是无错,但她怎听得觉着突兀呢?
  陈仲瞻自诩重活一世,识人辨色从不会出错,可这回他却不知,偏偏栽在了一个一心在他身上的姑娘。
  陈仲瞻也不再多说,他堂堂一个男子汉,重活这般久,还是头一回思来想去,斟酌语句,婆婆妈妈的。
  他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口,这般不利落,真是与他往日做派毫不搭杆。
  但他看了一眼娇小的江妩,又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他救不了林摇,大有可能逃不过福建一劫,可妩姐儿活的日子还长,若能听进他这一句,明其意,那他也不用忧这小姑娘误入宫墙嫁错郎了。
  “陈二哥哥可还记得林摇?”
  江妩的声音稚气未脱,带了几分姑娘家的娇俏,可陈仲瞻一听,却浑身鸡皮疙瘩骤起。
  秋阳穿过叶隙落在他的肩头,可他还是打了一个冷颤。
  他眸里全是惊异,还闪过了半分无措,但江妩没有看见。
  他方才正想着林摇呢,妩姐儿怎就突然提起了去世几年的人,这一提,好似被人看穿心思一般,让他觉得毛骨悚然。
  “啊?”陈仲瞻声音里是掩不住的慌张,仿似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身躯一抖,反应之大,被江妩看了个分明,她抬眸望去,“陈二哥哥?”
  陈仲瞻呼了一口气,立马就平复了下来,看着江妩真挚的眸子,他便觉着是自己多心了。
  “斯人已逝,怎忽而提起林摇来?”
  “陈二哥哥可还记得八岁那年的端阳节?”每年端阳皆又赛龙舟,可江妩却清清楚楚地记得,陈仲瞻头系红绸带的意气模样。
  正是那年的陈仲瞻,语气怅然,说有多年未见林摇了。
  陈仲瞻点了点头,那年是他初次为争取去山东磨炼一事,拼尽全身力气要得府中长辈认可,可这又与林摇有何干系?
  “二少爷!”还未等江妩继而发问,一个面色着急的仆从便小跑到陈仲瞻身后。
  陈仲瞻听出急音,便回身去看。
  江妩气愤不已,话都到嘴边了,又得生生憋回去。她忿忿地转过身,躲到树后。
  只听陈仲瞻问道:“何事这般慌张?”
  “二少爷,三少爷与公主掉进陷阱里去了。”
  “你说甚?公主?”陈仲瞻便见有人附于六皇子耳旁低语,接着六皇子便神色急切地同妤姐儿告辞,匆匆离去。
  陈仲瞻便忙让仆从起身,他见六皇子的神色,便知此事不假。
  怪道处处存疑,公主竟是陈叔瞩口中说的小太监。
  “带路。快说说,你们是怎知公主的身份的?可有旁人知晓?”
  仆从得令,旋即起身,走在陈仲瞻的侧前方,便小声道:“公主与三少爷一同落入陷洞,公主的暗卫出声喊了一声,不止我们,还有江家的姑娘,也瞧见了。”
  江妩跟在他身后,她的话还未说完,怎能轻易就放陈仲瞻离去。
  陈仲瞻全然忘了江妩,仆从知他心切,遂便提了步子,飞快地领着陈仲瞻去了陷洞之处。
  江妩提着裙跟在后头,可步子小,不一会儿就被甩了老远。
  她还离着约有五丈远,便看见陈叔瞩与澄添,不,应是公主,两人已被救了出来,正灰头土脸地挨训呢。
  江妩缓缓走近陈仲瞻,便听闻后头传来疾步声,还不止一处。
  从背后而来的声,总让人不安,听着就似在追赶她一般。愈发接近的步子声,迫得江妩快步走到陈仲瞻身后。
  陈仲瞻笑着道:“你怎也跟来了?”
  “我话还未同你说完呢。”江妩声音听起来,还有些委屈。
  跟在江妩后来的人声音严肃,模样干练,看着便是训练有素之人。
  他直直便去到六皇子跟前,不顾当下是否有旁人,就禀告道:“主子,皇上急召。事关福建,倭乱再起了。”
  比六皇子更惊讶的,自是熟悉福建抗倭战场的陈仲瞻,他当即便喃道:“怎这般快?”
  除了就在他身旁的江妩,旁人一个也未注意到他,自也没有听到其喃喃之声。
  六皇子听后,便立即下令下山回宫。
  江妩愣了一瞬,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便扯了陈仲瞻的衣袖,怔怔发问,“你说什么?”
  陈仲瞻回身来瞧,但她也不等他出声,便肯定地说:“陈仲瞻,你是说了‘怎这般快’,我可没听错。”
  她竟然喊他陈仲瞻?
  他确实是说了,福建倭乱之事本应在来年才会传入京城,消息来得太突然,他诧异不已,倒忘了身旁还有这么个小姑娘。
  ‘怎这般快’这话确实说得不妥,若旁人听了去,好似他早早便知晓福建将乱一般,若传了出去,大有可能会被打成预谋倭乱之人。
  他打着哈哈,就想说江妩听岔了。
  可未等他出声,林袭和不容置疑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仲瞻,随我回京。”
  江妩听到的另一处声,便是这林袭和。
  他话一落,急急离去。
  陈仲瞻得令,便拨开江妩扯在自己衣袖的手,满脸正色地道:“事有轻重缓急,妩姐儿有甚要同我说的,下回再说便是。”
  他一转身,手腕便被双手牢牢握住。
  陈仲瞻心里有些无奈,他可从不知妩姐儿竟这般缠他,他耐着性子回头,却猝不及防地迎上一双水光莹眸。
  江妩也不知自己怎了,这泪就是管不住,从小便这般,都赖江晔,她怎就这点偏偏随了爹呢。
  她看着陈仲瞻那一双坚定的墨渊,心里就止不住地害怕,她紧紧地扣住他,“你不能去,陈仲瞻,你不能去福建。”
  陈仲瞻心中大震,他难以置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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