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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女谋_君夭-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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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颤着手冲上前去扶起他来,拍着他的脸。
  “美人儿、你、你醒醒……”
  玉辞却垂着眼睛,一动也不动,东风笑扶着他,咬住唇低下头去,声音模糊沙哑:
  “对不起……”
  她不该咬得这么狠的,更不该、不该心疑他的。
  前前后后,仿佛是犯了同样的错误。
  当初……当初她因为月婉的事情心疑于他,依稀记得当她误打误撞撞见池中的他,他的目光仿佛一只拍被人丢弃的小猫。
  这一瞬间,东风笑心里又酸又疼。
  可惜如今,玉辞的薄唇已经没了几分血色,只有那一呼一吸还在告诉她——他还活着。
  东风笑四下瞧了瞧,继而给他拢好衣襟来,带着他摇摇晃晃站起身来,转过身去,夺路而出,又返回了那小木屋去。
  掩好门窗生起火来,东风笑坐在地上生生将包裹翻了个遍。
  脑子里一团乱麻,她将所有止血生血的药都取了出来,冲到玉辞身边,恨不得给他用上一个遍。
  东风笑就这么红着眼圈手忙脚乱,在这么凉的天里,本就体寒的她,竟是忙出了满头大汗。
  用了药,又用内力给他续,直到她忽而愣住,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撞入脑海——如果她将她的血给他,是不是他就能恢复了?
  一命换一命,还他又何妨?
  东风笑拿出匕首来,抬手便向着自己的手腕下了手。
  可就在这个时候,忽而听见门外‘嗒、嗒、嗒’的、仿佛是脚步声……
  东风笑闻声,身形一凛,下意识地执起一侧的血缨枪来,身形一转对着门口比出枪来。
  外面,脚步声依旧,渐渐的,仿佛是停在了门前。
  东风笑手里紧紧攥着枪,眼光溜到了那一团火上——她想着,如若如今的她打不过来人,就按住对方到火里,同归于尽。
  这样,如若足够幸运,玉辞应该还能活着离开这里。
  东风笑拧着眉头,看着那门渐渐打开来,‘吱呀’的声响回荡叩击着这狭小的屋室。
  而来者的模样也愈发清晰——头发高束于脑后,一袭青白色的衣衫,流云般的广袖,脚踩一双藏青色的长靴,瞧着像是道士的打扮。
  就是这来者面色蜡黄憔悴,看不出几分精神气,好像……也没有太多的攻击性。
  他看着屋子里的两个人和一团火,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仿佛不肯相信这里会来人。
  “奇怪了……”这人喃喃出声。
  东风笑一凛眉,挥枪生风,拦在玉辞前面:“你是什么人?”
  那人一愣,继而一笑:“施主哪里的话,贫道本就是此处之人,只是不知施主二人从何而来?”
  东风笑咬了唇,沉声道:“在下来此,是为了寻找这天气异变的根源。”
  却依旧是警戒着不肯信他,瞧了他几眼,又问道:“道长可肯报来,姓甚名谁,身份所在?”
  这道长愣了一愣,继而叹口气:“贫道道号坤敬,不过是观里玄阳道长的弟子罢了。”
  玄阳道长……便是那个坐立惨死的道人。
  东风笑颦了眉,依旧是气势咄咄:“玄阳道长?你既是他的亲传徒弟,他惨死于前殿,你为何无动于衷,任凭他的尸身暴露于外,呆了这么久!”
  坤敬无奈地摇了摇头:“施主有所不知,贫道非是不想,却是不能,所能做的,不过是用帘子遮挡,再加些香料,只当是安葬了恩师。”
  “施主说得如此清楚,那场景应当也是见过的,铁圈和虫子,都是处理不来,当初恩师受人左右,被束缚在此处,七窍流血,最后一口气,也是劝我莫要轻举妄动。”
  东风笑看了看他,半晌不作声,最终咬了咬牙——先勉强信过他,实在不行,便硬碰硬。
  “在下名叫北笑,这位是玉公子,我二人此次前来,便是为了这月阳山的天气异象,方才失了礼节,如今,盼能同道长详谈。”东风笑一拱手,恭敬道,却依旧是死死地挡在玉辞前方。
  那坤敬闻声回了一礼,叹道:“施主言重,也是贫道的不是,只是因为贫道不曾想到,那件事情过后,还有人能活着寻到这里来,如今,恰好也想细谈,这小屋的灶台坏了许久,用不得了,屋子里面也冷,您的朋友还有伤,施主若是不介意,便请同您的朋友一起,随贫道去那边的储物室里——惭愧,如今,也只有那一间房屋可住人了。”
  东风笑闻言,犹豫了一二,随即点了点头,快速收拾好了东西,却是谢过了坤敬的帮助,自己运气内力来将玉辞抱了起来,这才一步一步随着他走去。
  她还不肯完全信过这个来者,但如今,走投无路。
  那储物室是一间矮屋,里面有统共三个房间,满当得紧,能看出来,此前是坤敬住着一间,一间用来烧菜,一间依旧是满满当当的,不过好在,这屋子里面有些人气,也暖和得多。
  坤敬又在那剩下的一间储物室里面收拾出来了,低声道:“二位若是不介意,暂且先住在这里便好。”
  东风笑颔首谢过,这才小心翼翼地将玉辞放在一侧的榻上,又将东西都搁置好。
  坤敬立在门边,看着东风笑手里坐在榻边,犹犹豫豫,不禁问道:“施主的朋友……可是害了病?”
  东风笑一愣,回过神来看着他,低声道:“倒不是害了病,就是……乏血。”
  坤敬闻言,面上却是了然:“这么冷的天,也是常事,不妨事,贫道这便去备好药,这屋子里也暖和,养一养便好了,施主不必心急。”
  说着,不等她道谢,转过身去便去准备了。
  东风笑一愣,见他已经出去,眼中闪过一丝迟疑复杂,转过头来又看向玉辞,此时他垂着眸子静静躺在榻上,面色看着比方才好上一些,她探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温度也回来了不少,终于松了口气。
  却依旧是将手探入袖中,抚上那匕首去。
  她还在想——如今,要不要引血救他?
  如若方才这坤敬不出现,她一定会这么做,可是如今,如果她取血救他,他还没醒,她却没了意识,这坤敬又不知是好是坏……
  东风笑颦了颦眉,终于还是放弃了这一想法,松开手去,默默俯下身去,将头埋在他的颈窝间。
  那边,脚步声却又向回来了。
  随即是叩门声,东风笑直起身子来,道谢并请他进来,随即那门才打开,坤敬立在门边。
  “药已经煎上了,贫道盯着时间,一会儿给这位公子服下便好。”
  “多谢道长,劳烦了。”东风笑含笑答道,心里却想着,一会子等那药来了,她无论如何也要先试试,看看究竟是好是坏!
  “施主客气,这等情况下,能搭一把手,自然不应退缩的,不过贫道也想一问,按照施主的意思……施主二人来此,可是为的是这异象?”坤敬犹豫着启口问道。
  “不错,如今这大雪铺天盖地,外面哀鸿遍野,总该有个尽头。”东风笑垂着眸子瞧着玉辞,忽而转过头来看着面前的道士,目光里面满是坚定。
  “道长既然亲眼看见玄阳道人被人束缚,想必也知道其中因由,如若不介意,还望能告知一二。”
  东风笑说着,目光熠熠,瞧着面前的人。
  坤敬闻言叹口气:“施主想知道什么事呢?”
  东风笑咬了咬牙:“尊师为何会死,死后为何不葬……以及,关于这异变的所有。”
  坤敬又叹口气:“也罢,同你说了又能如何,你若是那伙子歹人,想必心里本就对此一清二楚了。”
  算是熟络了一二,终于也不别别扭扭地一口一个‘贫道’了。
  “师父……是给人害死的,当初这山上一切都好,有一伙子人上来,看着衣衫华贵得很,说是挨了野兽,来此避难,师父好心便收留了他们,谁知他们竟是用饭菜制住了师父,趁我们无知无觉,将师父生生锁在那正殿里,还往他身上放了些东西,后来我才知道,这些东西,足以要人性命。”
  “这月阳山的道观里原本人就少,当初我因为醉酒,迷迷糊糊地逃过一劫,再回来恰好赶上他们,他们见我功夫不济,便用刀枪处理我,我却勉强捡了一条命,随后匆忙跑去看师父,可师父那时……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


第下:且南飞162 雪莲花的秘密

  “师父不让我接近他,并且告诉我,他身上被施了两处蛊,一则是虫蛊,一则是植物蛊,师父告诉我,让我不要管他,赶快去看山巅的……”
  东风笑闻声眉头一凛,抬眼死死盯着他。
  山巅的……千年雪莲花吗?!
  坤敬迟疑了一二,终于从口中挤出几个字来:“去看山巅的千年雪莲。”
  “师父说……这一切,都是因为这雪莲花,可是这雪莲花,也是月阳山的命脉所在。”
  “所以呢?那朵花……怎么样?”东风笑急急地问着。
  坤敬蹙眉道:“那花儿如何,我也说不分明,因为当初雪已经不少,我上不去山巅了……虽说我后来才知道,那时候的积雪终究还是算少的,如今的积雪和寒冰,才是当真上不去了。”
  东风笑一急:“可是我们此来便是为了去那雪莲花处寻得破解之机……这……”
  坤敬颦了颦眉,摇了摇首,忽而又道:“那边药该着好了,我去看药。”
  说着,他点了点头回身出了门去,东风笑见状心里一紧,几步到了榻边,垂下眼来看着玉辞,若有所思。
  直到坤敬端着汤药过来,这汤药远远一闻便苦得紧。
  东风笑眸光闪了一闪,道了谢,接过药来,却是放在一旁的木桌上没什么动静。
  “道长,玉公子自幼身子弱,我担心着这药物太猛伤了他,且允我先试药,可好?”东风笑见坤敬立在一旁,胡乱编了个理由,端起药碗来便要喝药。
  坤敬闻声一愣,心下也是了然,却也不辩明解释,只是笑道:“自然可以,姑娘真真是性情中人。”
  “过奖。”
  东风笑这便用药勺去了些药,与此同时,不着痕迹地洒出一些来,用昔日里穆远给她的试毒之物一测,瞧着无毒,自己便饮了一口,品咋一二,觉得无恙,这才搁下勺子来。
  她也知道,如今这试药的作为,怕是颇为伤人。
  但是她已经无意权衡了——无论如何,也不会因为旁人再让玉辞受伤。
  “多谢道长了。”末了,东风笑低低地道谢,也算是对试药之举陪个不是。
  坤敬一笑:“不妨,明了的。”
  东风笑点一点头,这才将玉辞扶起来,一勺一勺地、小心地将汤药喂给他去。
  “姑娘可否讲明,此番为何会前来这里寻找这千年雪莲?”坤敬立在一旁,淡淡说着。
  东风笑咬了咬牙,半晌不言,终究心一横——决定坦诚而言。
  “道长生于此,想必也知晓冰蛊花的事情。”说着,她回过头来,看向坤敬,可拢在袖中的手已经成了拳。
  坤敬一愣,继而颔首道:“苍鹭一朵,古月一朵,皆是奇花,自然是听过的。”
  “这世间有一种说法,叫做环环相克,曾有人同我言说,说这两朵冰蛊花,一东一西,实则是在压制这中部的千年雪莲花,此话不知真假,但如若是真的,用这冰蛊花来处理雪莲花的异变,想来不会有错。”
  坤敬颔首:“如果当真如此,的确不错。”
  东风笑一笑:“前些日子冰蛊有恙,估计也是因此,才让那些歹人得了机会来利用这千年雪莲,可如今,我二人此行,便是携着冰蛊前来,为的便是一试。”
  坤敬闻言颦了颦眉,继而启口道:“如若这般说,倒也有道理,据我所知,这些天来,那些山下的村民有不少想要上山来捡冻死的野味的,可是再强壮的汉子,如若走得多了,也免不了被活活冻死在这山上,从未见过有人能走到这道观还像你二人这般的,也许……便是冰蛊花的作用。”
  东风笑一面给玉辞喂药,一面听他细细说来,心下也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终于撂下那汤药来,转身,目光炯炯。
  “那如今,道长可否为在下指名,如何能见到那千年雪莲花?”
  坤敬闻言却是摇了一摇头,叹口气道:“且恕贫道无法,师父故去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去瞧着那千年雪莲花,可是当初的冰雪厚度,我尚且不敢贸然上那山巅去,如今……便更不必想了。”
  东风笑闻言锁了眉头,真真是可恶、可恨,自己想要寻找的花儿就在眼前,可偏偏就是碰不到!
  半晌,她松了口气,道:“多谢道长,且容在下多思量些时候,这占地之嫌,还望道长不弃。”
  坤敬闻言一笑:“施主哪里的话,这月阳山之忧,时时威胁着性命,如今我这里囤积的粮食和捡来的野味尚且能容我苟活些时候,可是总也会有山穷水尽之时,二位今日前来是要解我之忧,无论如何,贫道都须得感念、欢喜,哪里谈得上‘嫌’字。”
  东风笑笑笑:“多谢道长。”
  忽而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在下之前误打误撞,扰了尊师清净,只盼道长莫怪,不过道长可知,尊师身上的虫子和……一个白色的薄瓣,都是何物?”
  坤敬闻言一愣,面上忽而现出几分戾气,继而,他苦笑一声,又返回了之前的面貌。
  “唉,也怪不得你们……你们还敢扰师父的清净,可我,就因为那虫子和花瓣……连碰也不敢碰的,更是无法下葬。”
  “师父临终告知于我了,那虫子是一种蛊,但具体是何物,他也说不分明,至于那白色的薄瓣……便是花瓣,我瞧着,像是千年雪莲的一处花瓣。”
  东风笑一惊——那险些害了她性命的东西,竟然就是千年雪莲!
  堪堪一个小花瓣,就让她和玉辞狼狈如此,如若……如若是整整一朵花呢?
  当真如父亲所言,千年之物,通天地,有灵性,当真是不简单!
  坤敬打量了他二人一眼,和东风笑相对拱了拱手,这便告辞离开了屋子去。
  东风笑见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门边,不由得颦了颦眉,目光复杂地看着倚在榻边的玉辞,如今的他唇角已经有了些许血色,面色也非是那般苍白了,让她看着安心了不少。
  去不了山巅,寻不到那千年雪莲,便是拼尽性命冲上山巅去,可能也做不了什么!
  如此看来,辛辛苦苦爬上这山来,不过是送命。
  她自己送命也就罢了,何苦偏要将他也拽上,哪怕是让他留在南乔,当个王爷,妻妾成群,功勋卓著,也比如今的圆满。
  东风笑伏在他榻边,忽而,难得的后悔了。
  她埋下头去,抬手拽住他温热的手,伏在榻上五味杂陈。
  直到有了动静,东风笑只觉得自己攥在手心里的手轻轻动了动,便下意识地抬起头来看了去。
  那边,玉辞那一对狭长的凤眸缓缓张了开来,扇骨一般的睫毛惑人得紧。
  哪怕如今还没有恢复完全,可依旧是那么好看。
  东风笑在心下笑笑,也是佩服自己,便是山穷水尽、走投无路之时,竟也不忘了停下脚步来欣赏美色。
  可这一番折腾,她自然也不再躲他、疑他。
  东风笑明白,不说之前种种,便是当初她扑向他去取他的血,他绝对是有能力推开她一走了之的,可是他没有,他甚至是毫无挣扎地任由她狠狠将他按倒在地,直到将他生生弄得晕厥过去,如此作为,他不会是想要取她性命的。
  “玉辞……”她看他迷迷糊糊地四下打量,小心地启口唤他。
  见他那墨玉一般的眸子瞧向她,东风笑咬了咬唇,终于启口道:“对不起。”
  玉辞愣了愣,继而摇了摇头:“不妨事。”
  说着,动了动肩膀便要起身。
  东风笑听见‘不妨事’这三个熟悉无比的字眼撞进自己的耳中,眼中忽而有了几分笑意,却是反手将他按在床上,说着:“你先切莫乱动,还没好全,这里暂且是安全的,先修养好了再说。”
  玉辞任由她按下,躺在榻上,任由她细细地替他掖好被子,仿佛是在照料一个什么也不会做的孩子,也不禁失笑。
  “不必这般麻烦的,我自己可以。”他低声说着。
  东风笑头也不抬,声音很小:“我本不该咬你取血的……至少,不应该下那么狠的手,我知道如今算是解释,可是……可是,当时我本不该见到你的血,见了就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玉辞摇了摇头:“没有这血,你怕是撑不过去。”
  “如今上山只你我二人,天气又这般严酷,应当有个照应,你不信我也便罢了,可是至少也不当这么贸然独自行动,若不是当时天亮到了换岗的时候,若不是雪地里留了脚印,我恐怕都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如此就太过危险了。”玉辞沉声说着,话语里不无责怪之意。
  东风笑点点头,伏在床边抬眼瞧了瞧他。
  玉辞沉了口气,兀自垂了眼来,声音忽而低得几不可闻:“再者说……你既是不肯信我,又何必抢我来同行……”
  他的声音很低很低,东风笑却听得清楚分明。
  她心下微微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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