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姻谋天下-第9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莫非真如自己猜想的一般,四娘子那一胎竟不是国主的?
  或许四娘子心中不忿,与人偷情,被国主知晓后强着落了胎,又或许是四娘子自己惧祸,偷偷喝了滑胎的药。
  听四娘子今日说的这些话,可知无论四娘子如何,国主都会暂留着她的性命。
  这样一想,似乎一切都通了。
  看见五娘子一脸狐疑,四娘子知道她有疑心,虽不知她想歪了,却告诉她道:
  “这事少有人知,除了我身边最亲信的两人外,并无旁人知道究竟。
  “不过国主自然心知肚明,他与夫人齐心,夫人许也是知道的,当时我连月称病,足两月有余不肯出门,二娘子、三娘子大抵也猜得到一些。
  “我心中虽有不甘,却无力做主,国主要使银子了,依旧会来我屋里,后我终于有了身孕。
  “自有孕前,我便想过会有那么一日。我私心想着,若生个女孩子也还罢了,以后只凭我贴补的嫁妆,也能嫁个好人家去。若生了个男孩子,别说与夫人亲出的几个相比,连周绰也是比不上的。且来日他行走在外,人说他生母是商贾之女,我那孩儿又哪有什么好出路?
  “我拿了百两银子给那医官,求他不要说出去,只说我自己心慌害怕,想等胎像稳些再宣扬出去。医官收了银子,自然乐得应允,哪知我早已动了要落胎的心。
  “然而毕竟是自己骨肉,心中不舍、犹豫,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我犹豫了半月却还是狠不下心。
  “哪想到我这边还没拿定主意,便有嘴快的婢女不知哪里听来的消息,竟跑到国主面前报信邀功去了。所幸国主没立即来看我,只说先召医官给我瞧瞧,确认了之后才好声张,把人给打发了。那婢女没得到好处,悻悻地回来,被我一问就说了实话。
  “我闻言先是生婢女的气,接着便有些心慌,不知是否还要偷偷落胎。那婢女见我不说话,想是怕我怪她多事,就一直跪在我跟前不起来。我看她碍眼,刚想把人轰出去,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听闻我有孕却不来看,只敷衍说叫医官先来确认,不是心中不喜还能是什么?
  “当时我自然伤心,可也因此定了心,决意落胎。好在来的医官还是从前的,他往来王宫这么些年,自然也觉出不妥。我求着他给我药,他便真的悄悄开了一剂滑胎的药,翌日送了进来。
  “我吃了药,不过几个时辰便小产了。与你不同,我当时不能让人知晓,自然忍着不敢喊疼,心中却愈发觉得委屈。之后我便称病不起,闭门不见旁人,只叫医官来瞧。
  “你听到这里,觉得都是我自己的主意,是我自找的不是?”
  见四娘子这么问,五娘子才想点头,却又忍住了。

☆、第二六二回 万念灰

  五娘子虽觉得四娘子太能折腾,连腹中胎儿都不顾。可若细究下去,其所作所为看似乖戾任性,多半却都是无奈之举。
  “姐姐也是被逼无奈罢了。”五娘子柔声安慰道。
  四娘子闻言一面缓缓摇头,一面还撇着嘴不时冷笑。那笑慢慢吞吞,一声接着一声,其中分明都是苦涩。
  五娘子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不禁睁大眼看着四娘子。
  见五娘子仍有些痴,四娘子重重叹了口气,道:
  “我称病不起,一直都是最初诊出我有喜的那个医官照料。他几乎隔日就要来,为我看病、开药,告诉我如何调养身体。
  “我见他如此用心,以为他是见我可怜,又或许是因为曾收了我的银子,这才比旁的医官多一份耐心罢了。且我当时身子不利落,凡事都懒得想,竟没觉出不妥来。
  “想着银子的妙用,我便时常塞给他一些银子,五两也有,十两也有。
  “他起初还不肯收,忽然有一日便收了去,不算最初那一百两,那医官总共从我这里拿了有六七十两银子罢?六七十两,若不狎妓、不进赌坊,够他一家子吃喝好几年的了。
  “我刚出月,那医官给开了个补身子的方子,便再不来瞧了,不止是他,旁的医官也不见往我那里去。
  “我想着许是国主的意思,出了月便不用管我了,心里虽然怨恨委屈,却也不觉得怎么。直到后来我中暑,令有医官来瞧,我便问为何之前的那人不来,却听说那个医官横死。
  “据说他回家路上碰着歹人,抢了他几两银子,又一刀要了他的命,老娘、妻子久等他不归,出门不多远便看见了,一家子哭得什么似的。国主怜惜他们孤苦,赏了五十两银子过去。他老娘拿了银子,带着他的妻儿回老家去了。
  “我这才发觉不对——哪有人敢抢宫里行走的医官的,还连性命一并要了?这事情该有多大,不需想也可知,杀了宫里出来的医官,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想了许久我才明白过来:原来那医官被人灭了口了!
  “他知道我曾有孕罢了,然而却是我自己给他银子求的落胎药,要灭口也该是我来,为何是旁人去灭口呢?妹妹你说,为何?”
  五娘子知道她是说周道昭杀人灭口,便循着这个念头琢磨下去。
  沉思片刻,五娘子以为自己想得明了,开口答道:
  “许是怕人知道姐姐自己求了落胎,说出去丢周家的脸面?”
  四娘子冷哼一声,道:
  “自然不是。若只是怕人知道这事,我身边的婢女又怎会都留着了?”
  五娘子抿嘴不语,半晌后摇了摇头,说自己不懂。
  四娘子脸上一抽,意味深长地盯着五娘子看了半晌,直到五娘子不敢抬头,她才撇了撇嘴角,语气十分无奈,道:
  “难怪你有此劫!我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你竟还发梦呢?你且想想,那医官只收了我一百两银子,就敢给我药么?他就不怕有人追究?
  “一月时间都是他来瞧我,便是他想赚银子,每日凑过来要当值,也没这么巧的事罢?万一被人发觉,还不一样要被治罪么?
  “若不是国主点头,只凭区区一个医官,敢揽下这么天大的事?药是他给的,月中是他来瞧的,待我好了,人就忽然死了,要说这里头没有鬼,我却是不信的。”
  五娘子恍然大悟。
  四娘子一步步走到今日,先刻意交好,后寻了这么个机会,分明是故意要讲这些旧事给她听。如此处心积虑,十之**是要让她生是非,或是要与她合力斗哪个。
  说四娘子居心叵测,设了圈套让自己钻,想也不冤枉她。
  可四娘子的那些话多半是真的,其中或许有些误会,大致却不会错。若都被四娘子猜中了,那么她俩以后怕真要在一条船上,同仇敌忾了。
  如此说来,自己这番有孕而不察,以及忽然滑胎,怕也是周道昭刻意而为。然而哪有人舍得对自己骨肉下手的?
  莫非真有如此狠心之人么?
  五娘子觉得不合常理,她想来想去,终究对四娘子存了疑。
  “‘蜚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姐姐说的道理我懂,只是我家中不如姐姐家里殷实,国主能忍耐姐姐,未必就能容着我也闹起来。”五娘子摇头叹气,想着先敷衍过去再说。
  她家里统共不过几十万两银子的家财,根本不会如吴家一般,随随便便拿出几十万两银子应承周道昭。这人不怕被人利用,就怕可用之处有限,连给自己开个好价钱都难。
  “这不是傻话是什么?”四娘子笑道,“谁还能嫌银子多不成?何况国主要做的事太大,银子这东西,自然是多多益善的。都纳了你进门了,不用你的,还能用谁的?你稍微闹上一闹,他们只能忍着。”
  “若中途有人投奔了来,想是再看不上屈家那些银子了罢?”五娘子并不全信四娘子,打定主意先不松口,“我没有姐姐的底气,总要想着娘家,即便受了委屈,少不得也要先忍着,万不敢现在翻脸。”
  四娘子闻言不禁皱眉,她不知五娘子是真的傻到以为自己可以护住家人,还是不信她的话,对周道昭仍存了痴心。
  “你别回头后悔就行。”四娘子冷冷道,“家里把你我嫁进来,图的是‘从龙之功’,并不奢望你我护着。何况真有上屋拆梯那一日,你连家里的一片瓦都护不住!”
  五娘子仍旧抿着嘴不说话。
  四娘子坐不下去了,只说了句“好生歇息”便起身要走。
  刚走到门口,她忽然想起傅天瑜,接着想起一件事来不禁站住了脚,回头丢下一句话。
  “你别做梦!连世子都要被送去临水做质子了,那可是有去无回的,你我腹中骨肉又有什么舍不得的?”
  四娘子说完就走。
  五娘子如雷轰顶,久久回不过神来。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小产实在蹊跷,想到自己痴心错付,五娘子竟想要一死了之。
  可若自己死了,周道昭果然迁怒于屈家,秋后算账呢?
  走投无路、万念俱灰,五娘子不禁想到了落发。
  她出月之后便去找沈夫人,开口就说要修行。

☆、第二六三回 恼无情

  沈夫人一听五娘子说要落发,便知有人搞鬼。她只推说此乃大事,要先问了国主。
  五娘子见要问周道昭,不禁有些害怕,然而一想到周道昭那般狠心无情,她便也狠了心,宁死也不松口。
  “今儿这事夫人问了谁都是一样,妾身已经定了主意了。”五娘子说完便跪,一副你不答应我便不起的架势。
  沈夫人也知道这一胎落得古怪,然而这种事多半有周道昭操持,她并不会过多干预。今见五娘子一脸毅然,沈夫人不敢激怒了她,只能好言哄着,先将事情按下来,暗地里找人查个清楚。
  哪怕只能按住一两日也好。
  “我知道你看似性子绵和,最是有主见的一个。”沈夫人轻声道,“可你要出家,出去哪里、是否安全,是否要知会你家里,要如何对家里和外头的人讲,这些都要考虑。并不是你说要落发修行,立时就能送了你去的。”
  五娘子面无表情道:
  “既出了家,便是方外之人,凭我过得好与不好,都不与周家相干,更与我娘家无关。若蒙夫人恩典,立时赏了我出去,我当日日在佛前祷祝,求佛菩萨保佑夫人诸事顺遂、身体康健。”
  沈夫人气极反笑,道:
  “魏国也有国寺,一群大小和尚帮我诵经,不差你这一个。便是用得上你,也不急在这一天。”
  五娘子还要说话,沈夫人又打断了她:
  “你且先回去罢!放不放你不是我能做主的,你同我耗这些时候并没用。况且真要出去了,我这里要打点反而更多,又得跟家里外头讲,又得给你寻个稳妥的庙庵,免得以后闹出事来,连累周家和大魏国跟着丢脸。”
  五娘子见沈夫人没直接驳回,只道又三五分可行。
  如今她心如死灰,也不愿多开口说话,连争辩也不耐烦。听沈夫人说得有理,五娘子就地叩了三个头,又再说了句自己落发之志十分坚决,之后便起身回自己房里了。
  五娘子一走,沈夫人便唤月香过来,让她去查个清楚。
  “莫惊动了人。”沈夫人吩咐道。
  月香答应着下去,留沈夫人自己坐在那边想着心事。
  也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次的事与周道昭脱不了干系。
  沈羽从小被教着出嫁便要“从夫”,自己夫君又是那么个有见识、有本事的人,对周道昭如何行事,沈羽自然不会置喙。下人偶尔来回报,沈夫人还要训斥她们逾矩。
  只因周道昭的那些动作她不曾让人留心,于许多事上,沈夫人竟全不知情。
  直到周纪被弃,沈夫人才觉得夫君未必都对,因此开始对周道昭存了疑。
  四娘子、五娘子两个相继入门,沈夫人心知肚明,知道周道昭对二人只是利用罢了,但她总以为周道昭也会善待二人——即便不喜,放那里养活了就是。
  直到五娘子小产,她才惊觉周道昭如此无情。
  可时至今日,为了一家子的人,也为了魏国上下,沈夫人不得不跟周道昭一心。
  五娘子恐怕是知道些什么事、伤了心,这才一门|心思说要出家。
  月香有些本事,是谁怂恿了五娘子,恐怕一两日就能查出来了。
  四娘子往来五娘子房里并不瞒着人,月香不过找人闲聊而已,便没费什么力气,轻易查出是四娘子去吹了风。
  听说是四娘子搞鬼,沈夫人不禁难忍。
  傅天瑜搅和周绎、青英时,这个四娘子就跟着添乱,如今五娘子身子还没好,她又去那里煽风点火。万一自己没拦下,真让五娘子出了家,既损了周家颜面,怕五娘子也要伤了身子。
  就算是在周家待得不痛快,也不至于逮着哪个都要害罢?也不知这个四娘子打得什么主意,竟好像全家跟她都有深仇大恨一般。
  想起四娘子曾动周绎的脑筋,沈夫人气不打一处来。她强压住了火气,待面上看不出愠色了,才让人去寻四娘子过来。
  气归气,乱了方寸可不行。
  吴家对周道昭有多重要,沈夫人心里还是清楚的。若不是四娘子敲锣打鼓地喊人看她私通,周家便不会拿她怎样。
  四娘子听说沈夫人请,猜到是和五娘子的事有关,虽难免紧张,她心中却畅快得很,一个婢女也不带,跟着沈夫人遣来请她的人就过去了。
  及进了厅中,四娘子袅袅娜娜地行了个礼,待沈夫人赐座,她又谢了一句,便在婢女端来的胡凳上坐了。
  沈夫人倒也直白,把服侍的都遣了下去之后,直接问她可是跟五娘子说了什么。
  四娘子正要起身回话,却被沈夫人拦住。
  “好生坐着便是,你我只当闲话了。”沈夫人轻声吩咐道,语气听不出个喜怒哀乐。
  四娘子面色不动,心里却冷哼了好几声。
  她先堆起一脸的笑,再次谢了座,接着便不紧不慢地说起话来:
  “五娘子这次小产实在蹊跷,我觉得不对劲,就跟她多说了两句。左不过是问她为何身边没人提醒,为何医官来诊脉却没瞧出有孕,倒没说别的什么。后见她迷迷糊糊的,有些可怜,便多往她屋里去了几次罢了。”
  “你觉得如何不对劲?”沈夫人说着,慢悠悠喝了口茶。
  四娘子嘴一撇。
  她最看不惯沈夫人的便是那副高人一等、成竹在胸的样子。
  略想了一想,四娘子开始冷嘲热讽:
  “这婢女没经历过,不知道这些事也是自然,怎么月信不来,找了医官瞧,竟说是行经不顺、气滞血瘀所致呢?
  “褚医官也是个有本事的,闹出这么大的事来,竟然说辞官,就准了他辞官了。我当时就跟五娘子说,若换了我,管他是不是故意,非要他给我儿子陪葬不可。
  “当初我的孩子没的蹊跷,夫人想必也知道。这一次轮到五娘子头上,我与她同病相怜,便多去看了一看。
  “即便发发牢骚,也是气不过而已,都是最自然不过的事。可是有人在夫人跟前嚼舌头了么?”
  沈夫人闻言心惊。
  四娘子的孩子,不是她自己折腾没的么?
  怎么听她这话,倒像是埋怨旁人?

☆、第二六四回 意难平

  沈夫人对四娘子的性子也算了解,听她话里有话,心下不禁纳罕。
  她一直以为四娘子当初被周道昭伤了心,任性滑胎,周道昭为了遮掩这件丑事才让同一个医官去瞧。
  至于医官被贼人害了,周道昭并未提及,也不见他有什么异常,反观四娘子倒是整日愤愤,对医官一事又避讳不提,沈夫人直以为那医官是被四娘子灭了口的。
  可四娘子方才分明有所指。
  沈羽想了又想,忽然有些明白。
  过去之事,怕是她自以为是了。
  落胎之事怕不是四娘子自愿。而其心中怨恨之人未必就是周道昭,恐怕早连她沈羽一齐恨了进去。
  若再饶圈子,只怕自己愈发糊涂,然而旧事乃家丑,提起来也要有些忌讳。沈夫人略定了心,细思今日之日,想那四娘子连婢女也不带,说的话又都怨气冲天,分明就是来算账的。可算账的人若主动提及,未免落了下乘。恐怕正因如此,四娘子才不主动挑明。
  虽知道四娘子的盘算,沈夫人心中倒不觉得如何。
  账总归是要算的,既然四娘子端着,不愿先开口,自己主动提了旧事,诱她开口就是。
  不过开口是开口,如何开口依旧是门学问。
  沈夫人打定主意,先是一声嗤笑,道:
  “你别当我不知情!当日是你自己任性,与国主置气,想让国主心疼、愧疚,这才偷偷买通了医官,求了一副滑胎的药。”
  四娘子见她主动提起,以为沈羽装腔作势、明知故问,愈发恨得牙痒,阴阳怪气道:
  “是了,一百两银子竟能让人冒性命之忧为我做事,说起来我还真是赚了。这样好的买卖,吴家经商百来年,竟是头一份呢!再有这巧宗,我也不能独吞了去,好歹要告诉娘家人,跟着我一起赚。”
  沈夫人原以为是几百两的交易,哪想到四娘子竟只出了一百两,可如今不好露怯,倒像是自己也心虚一样。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