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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谋天下-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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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涉及太多,许多事远比你我当初想的复杂,并不只是牡丹饼一桩。我不愿你忧心,许多事我也怕提起,甚至不想让人知道,因此才让人慢慢地查。你放心,这次我定要查个清楚明白,否则此生终究难安。”
  阳筠自然知道他所指为何。她本想与他分享如今的线索,然而见武承肃如此关怀体贴,又听他说当初的事他不愿提起,阳筠只觉心口一酸,把话又咽了回去。
  也罢!就等他什么时候想说,自己什么时候再提罢。
  有他在明处偶尔查查也好,吸引了多少人的注意,自己在暗中这些小动作反倒没人会留心。
  如此想着,阳筠伸出手臂去,紧紧环住了武承肃的腰。
  七月、八月无事,不过是中元节与中秋节。
  中元节时,燕国照例以盆供僧,武岳命国寺做了七七四十九天法事,给战死沙场的将士们超度。并说替小公子祈福,比往年多供了两卷自己亲手抄的经书。
  钱皇后自然不能落下,也多抄了一卷,与武岳的一齐送到国寺供奉,说是为了小公子能平安长大。
  武承肃与阳筠倒没什么,还是按照旧例抄了经书,并未因为武岳抬举瑄哥儿便凑热闹,跟着多抄经书。
  八月中秋宴,与往年也是一般,在旁人看来似乎并没有什么新奇之处。
  然而这一年对阳筠来说却是不同。
  去年中秋时她险些丢了性命,今年她不仅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更能时刻见着阳筱,让阳筠实在忍不住感慨。
  阳筱也觉得高兴,虽然武承训那人不讨她欢喜,可如今能常常见着姐姐,她也就知足了。
  七月初,阳筱才写好了书信,当天就递了出去,让人送去高阳给阳曦。因走的是官驿,信件到高阳一般要两三个月,如今不过月半而已,想来阳曦还未收到。
  阳筱算算日子,或许重阳日书信便可到高阳。
  也不知高阳会掀起什么风浪,若闹出些大事来,左不过十一月里,最迟也是在年内,她就能知道了罢?
  想起去年中秋还在高阳,与高氏等人围着一张桌子吃饭,如今她却铁了心要算计高氏,阳筱竟忍不住感慨。她倒不是为高氏伤心,只是念着阳楌等人,想到此事势必会殃及他们,难免有些伤怀。
  无意抬头时,视线与阳筠的正碰上。
  阳筱心虚,眼神不禁闪烁,迟了几息工夫才记得要笑。
  阳筠跟着微微一笑,心中却不禁一紧。筱儿那般出神,多半是打什么主意,也不知她方才盘算些什么。
  总不是还惦记着算计武承训罢?
  席间说话不便,阳筠也只能先忍耐着,待过两日|她定要召阳筱入东宫,好好问她一问,察言观色,看她打的什么主意。
  八月十八日,宁王世子夫人入东宫。
  阳筠拉着阳筱问了半天,阳筱仍旧没一句实话。实在被逼得急了,阳筱倒把魏国那边送礼的事说了,说自己最近在等阳楌的消息,估计左不过这两天也就到了。
  阳筠见她说得坦荡,愈发不肯相信了。
  然而阳筠也没多追问,只顺着阳筱的话说了下去。

☆、第二一八回 论天下

  阳筱主意最多,脾气又执拗得很,阳筠心中十分清楚。即便她问上两个时辰,怕也问不出什么来,还不如顺着阳筱的话往下说,指望筱儿说漏了嘴,似乎更可靠一些。
  才听阳筱说魏国那边曾借二公子名义,意图让阳筱帮忙往东宫传递私物,阳筠就觉出不对来。
  周绎那般清高骄傲,即便已经移情于沈青英,也不会如此待她,使出这么下作的手段。
  阳筠想了半天,不禁冷笑出声,让阳筱也不必再等阳楌的消息了。
  “姐姐为何不让我等消息?”见阳筠冷笑,阳筱有些心虚,还以为她误会了周绎,正因此难过。
  “不必等了,自然就不用等了。”阳筠说着,又是一声冷笑,接着给阳筱讲其中的缘故。
  她先稍稍评价了周绎的人品,又说此举有利于周道昭控制周绎,接着便得出结论,说此事必是周道昭所为。因不知周道昭连周纪的命也不要,阳筠倒没想到此事会有关周纪,算漏了那一层。
  “虽说很有道理,可绕个这么大个圈子,只为了控制二公子,未免有些不合情理罢?”阳筱轻轻皱眉,总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
  阳筠也觉得里头似乎有什么遗漏,偏她所知有限,想不清楚。
  阳筱见姐姐忧心,忙岔开了话,说起在高阳时听到的一些事情来。
  “二公子如今可是厉害,前阵子魏国有些不安稳,还是二公子出来缉拿案犯,恢复了治安,魏国百姓可算是归了心了。”阳筱轻声道,她以为阳筠听到周绎出息,定会十分安慰。
  阳筠奇怪道:
  “都说魏国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怎么还会不安稳,又要二公子去维持治安呢?”
  阳筱见问,愈发觉得阳筠喜欢周绎的消息,忙笑着答道:
  “当初瑄哥儿生下来,陛下不是下旨大赦么?魏国有些放出来的人不安心改过,竟然继续作恶,二公子就带人捉拿人犯,不过两月便尽数捉拿归案。”
  “魏国如今可安定了?”阳筠微微一愣,随即问道。
  阳筱毕竟年轻,要她算计算机人心还行,于这家国天下的事她想的并不多。见姐姐问魏国的情形,还以为是出于关心,阳筱并未多想,便又笑道:
  “早就安定了,魏国如今仍旧一派清明祥和。二公子这遭出了头,百姓们都念着他的好,连魏国周围的几个国家都知道这事。说来还是姐姐成全了二公子呢!”
  阳筠闻言却是一怔,才刚遗漏的那点也终于被她想起。
  周绎必然不是自己抢着出头,而是其父周道昭故意造势,给他这么个露脸的机会。这样看来,周纪被周道昭放弃已成事实,不出几年就要把周纪替下。
  那么给高阳送礼一事,便不只针对她阳筠,或许也为了拿来要挟周绎,又或者想栽在周纪头上。
  阳筠深信实情大致如此,但其中许多隐情她并不知晓,也就无法窥得全部真相。
  可周道昭既然已经动手布置,必然又更明目张胆的事,周纪等人想必也已经察觉。世子易位在于生死,不是简单的废立就行,不知面对这样一个狠心的父亲,几个兄弟都是什么心思。
  想到周道昭连儿子的心情也不顾,阳筠便都想明白了。
  所谓魏国“匪徒生事”,十之**是周道昭自己的手笔,让百姓们对武岳的圣旨不满,或许连阳筠和瑄哥儿也会受些连累。
  “如此说来,魏国百姓必然对大赦天下的圣旨颇多微词,非但没有感激,反而有些埋怨,是么?”阳筠语气不紧不慢,似乎在跟自己说话一般。
  阳筱这才回过神来,她思忖了片刻,以为姐姐怕百姓怨声载道,以后会连累瑄哥儿,赶忙劝了几句。
  “这事与姐姐无关,也不是瑄哥儿自己去求的,要怪也怪不到姐姐头上,咱们未必就会受连累。姐姐莫要太过忧心,如今入秋,当心又要咳嗽。”
  阳筠无奈一笑,叹了口气,道:
  “临水就没乱,周遭的几个城也没听说有什么不妥。”
  阳筱这才明白过来,然而想到魏国攻燕本在她们意料之中,曾经甚至十分期盼,阳筱不知阳筠叹气究竟为何。
  莫非自己想错了,姐姐当真移情于那个太子身上了么?
  她定定看着阳筠,有心问个清楚,却又不知要如何开口。
  阳筠虽没看懂阳筱的心思,但二人已经提及这天下最大的事,她倒不愿意继续隐瞒自己的想法。阳筠眼珠微动,轻轻咬了咬唇,似乎在盘算如何开口,过了几息后才对阳筱道:
  “我知道大燕国江山不稳,只是魏国也未必就能如愿。事在人为,无论如何,我与太子殿下同生共死,此生绝不相负,也就是了。”
  阳筱立即变了颜色。
  阳筠这话出乎她所料,她原以为姐姐的心思仍在二公子身上,对燕国太子不过是表面的功夫,委曲求全只是为了偷生罢了,哪想到情势早与她所知不同。
  想到高阳国所有人都看好魏国,燕皇却早失民心,阳筱不禁有些慌了。燕国灭国怕是迟早的事,而一旦灭国,亡国太子必然没有好下场,姐姐才说要死生相随,岂不是一定要跟着他赴死么?
  阳筱忍不住着急起来,忙握住阳筠的手,半晌说不出话来。
  阳筠微微一笑,抽出一只手来,轻轻拍了拍阳筱的手背,柔声道:
  “燕国民心不稳,若不是有太子撑着,怕现在已经四分五裂了。所幸燕帝尚没完全糊涂,还知道利用我高阳王主的身份,做些大赦一类的惠民之举。太子与我既是一体,我们二人合力,或许能助他撑这江山。”
  阳筱又抓住阳筠的手,比方才握得更紧,急道:
  “天下事大,姐姐不过一人之力罢了,又能如何?那周道昭谋算得好,苦苦经营这些年,于百姓之中声望甚高,不是一个‘天女’便能压下去的!”
  阳筠见她懂事,既觉得欣慰,又有些伤感。她低头思索了片刻,再抬起头来时,目光已是十分坚定。

☆、第二一九回 娶贤德

  阳筠目光坚定地看着阳筱,面色毅然,道:
  “我所能为者实在有限,这点我倒是清楚。且周道昭图谋已久,又当真把天下大利放在心上,倒不计较一人得失,我虽曾怨他,却也不得不佩服。与燕皇相较,我倒更愿周道昭得了江山。
  “越国‘十年生育,十年教训’,魏国如今做得也不差,我瞧那周道昭比勾践,也只差卧薪尝胆了!天下若能托与此人,未必不是百姓的造化。
  “至于我自身,是生是死本不萦怀,只是舍不下太子、你和瑄哥儿,也不放心珠儿几个。若我死能换你们平安,倒也值得。
  “因此我由着燕皇抬举,当这个所谓的‘天女’。也是为了以后做些打算。
  “如今我被抬得越高,以后只会跌得越重,保不齐会有人把刀兵之劫算在我的头上,说我是祸水。那时再议‘祸水’一事,与从前东宫里的议论自然又不相同。
  “天下人都这么说了,便是人心所向,凭我们如何经营,都极难扭转。即便有刚正不阿的史官替我澄清,待过了百世,后人再评论时,仍旧是褒贬不一,多半还要编排些罪名扣在我的头上。
  “更何况哪有史官敢说实话?所谓史书,不过是胜者之言,败了的人从来得不到好名声。即便他有骨气,说了些实话在上头,对于一个女子,又能存多少怜悯?
  “你可知炮烙自古便有,为何扣在咱们先人的头上,说是为取乐于她造的?你可知酒池肉林都是胡言,就从法家编排后方才有之?不过是被《史记》记了去,大家便都当做是真的罢了。
  “百姓如何看待,史书如何记载,本就是解不开的一个循环。然而就是这样的无稽之谈,才最让周道昭忌惮。
  “待他日魏国起事,燕国一旦居于劣势,周道昭必会先毁我的名声,之后就是要太子性命。
  “他费力要送东西过来,更假托了二公子的名声,实在是好谋算。可惜被你一朝识破,周道昭却要因此再谋划良久,不知他要如何懊恼呢。
  “若依靠二公子,或许也可行。他如今心思如何我虽不知,但人品我是信得过的,便是保不住太子,你与瑄哥儿寻个没人的地方,想也不是难事。只是旁人哪有自己靠得住?
  “我如今由着他们吹捧,为的就是让周道昭忌惮,非要如此,我才可能有办法保住你们的性命。
  “至于他是否能如我所愿,与我谈这交易,我其实并无把握。然而成与不成,都当尽力为之,多一条路给自己也好。”
  阳筱听阳筠说完,几乎立即就要哭。
  她倒不是因为怕死,也不是因为舍不得姐姐,只是觉得十分惭愧,觉得对阳筠不住。
  阳筠想得如此长远,处处为他们打算,谋算的又都是大事,阳筱却仍纠结于过去不肯释怀,甚至专门写了书信回去,意图把高阳搅个天翻地覆,这让她汗颜无地,觉得自己有些不知所谓。
  阳筱犹豫了一下,本想把高阳的事告诉姐姐,又怕让姐姐分心,替她劳神,不得不又把话咽了回去。
  或许阳曦叔父与当年的事有关,又或者他顾及几个子女,给高氏留足了面子,不将此事闹开呢?又或者信于路上丢了,又或者落在了阳楌的手上,甚至被高氏抢在前头拆开看了……
  信已寄出月余,便是马不停蹄也追不上,如今要后悔也是晚了。
  阳筱无法,只得整日安慰自己,或许这信就如石沉大海,惊不起任何波澜。
  九月十三,重阳节已经过了几日,阳筱的信才到高阳。
  阳曦十分开心,以为阳筱心中记挂着他,写信来报平安。
  看到父亲一脸的欣喜,阳楌也觉得高兴。但他又怕阳筱写信专为诉苦,若果然如此,父亲又要担心地好几日吃不下、睡不稳了。
  见父亲把信拆开,阳楌便立在一旁等待。他如今已经长大,父亲时常会让他历练,连国书都是父亲瞧过再给他瞧,这家书想来也是一样,应当没有什么例外。
  阳楌正满心期待,忽见父亲脸色惨白,双手开始抖个不停,后来连身子也跟着抖了起来。
  他心里着急,以为阳筱姐妹有什么不好,忙冲过去扶住父亲,一边扶着,一边就要探头往那信上看。
  阳曦却猛地甩开阳楌,自己把信又重头看了几遍,之后颤抖着双手把信叠好,装回信封。
  阳楌见父亲将阳筱的信紧紧攥在手里,分明是不想给他看,不仅十分好奇信里的内容。他沉默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信里写了些什么。
  “可是筱儿过得不好么?还是筠姐姐有什么事?”阳楌轻声试探道。
  阳曦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了出去,本以为心情可以略微平静一些,却发现根本没什么作用。
  见父亲不说话,阳楌心道必定出了大事。他心中挂念阳筠姐妹,虽明知父亲如今生气,却也不管不了许多,追问阳曦临水到底发生了何事。
  阳曦被他吵了半天,这才渐渐回过神来。
  他直直地看着儿子,神色十分伤感,目光中既有爱怜,又有几分决然。
  阳楌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害怕是有大事发生,才教父亲如此失魂落魄,忙继续追问阳筠姐妹如何。
  “父亲此时不好说话,不如把信给我瞧瞧,左右也是家书,便是国书,父亲也没回避过我。”阳楌语气越来越急。
  父亲的神色实在让他难安,也不知怎么,看着阳曦的眼神,阳楌心中疼得厉害。
  阳曦却忽然轻轻一笑,说是摘星不检点,出了事,给阳筱惹了大麻烦,他气不过才会如此。
  阳楌并不相信,却不好直言质疑。他又缠着阳曦要看信,见阳曦眉头越锁越紧,阳楌这才住了口,心中却愈发觉得不对劲了。
  阳曦摇头叹气,说全怪高氏教导无方。阳楌不过说些周全的话,既不能跟着父亲议论母亲,也不好说父亲错怪了母亲,当真有些为难了。
  岂料阳曦忽然苦笑,对阳楌道:
  “来日你娶妻,千万要看清楚,自己身边的人都要谨慎挑选,可不敢闹出大事来。”

☆、第二二零回 守不严

  阳楌早知父亲不待见母亲,见阳曦如此说,还以为他当真把摘星犯错的事怪在高氏头上,不禁暗暗替母亲不平,却又无可奈何。
  阳曦毕竟是他生父,许多话阳楌说不得,哪怕阳曦当着他的面责骂高氏,阳楌也只能听着。
  是日午膳,阳曦便不与众人一同用,自己在前头单独用了,晚膳也是如此。
  高氏觉得奇怪,便问阳楌发生何事。阳楌不好开口,只得推说不知。
  “许是父亲忙碌。近日大巫身子不大好,父亲与长老们都十分忧心,时常聚在一起。”阳楌随口扯了个谎。
  高阳大巫年已近百岁,其修为是其他长老都比不过的,身子本也硬朗,说阳筠有天分的就是他。
  然而自从阳冀死后,大巫便不爱理事,时常连话也不说,只顾着抬头看天。偶尔虽还会卜卦,但他卜的是什么,卜出来什么,却都不肯说。
  阳筠出嫁那日,大巫也特意出来送嫁,当着众人的面,他只重重叹了口气。那只这么一叹,却似出了真气一般,从此之后,大巫便日复一日地病了下去,怎么治都是不好。
  高氏却觉得有些异常。
  大巫身子不好也是正常,他这些年就没好过,若果真是为了大巫的事,阳曦当会遣人来说一声,不至于一句话都没有。
  她略想了想,生怕是自己或阳枍又哪里气着了阳曦,忙嘱咐阳楌去前头问问。
  阳楌无法,只得答应相劝父亲,才吃了晚膳,他便往前头去了。
  “摘星行为有失,实在怨不得母亲。”阳楌一进门跪在阳曦面前,苦苦劝道,“摘星虽是母亲调教的下人,却有其自己的心思,便是犯了天大的错,也不是母亲指使她的。更何况母亲教导无差,为何独她一人不好?可见还是自身的缘故。”
  阳曦只淡淡地看着阳楌,仍旧不理不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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