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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江湖那么大-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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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地煞教近几年鲜少与八方庄敌对,此番竟趁他去探访外祖母离开八方庄时跑来偷袭。
能对少庄主下手,显然已是在预谋着什么计划,要对八方庄不利。
秦如一晕倒在天玑峰上,而这天玑峰只有一位神医。
他想到此处,略显焦急地想问季连安如今八方庄的情况,然而张了张口,他才想起自己难以说话的事情,只能两只手比划着。
季连安瞧了一眼,淡然道:“我对江湖的事情不感兴趣,不太清楚。”
秦如一思索了一会,便又重新比划了起来,示意着他想离开这里回八方庄。
季连安一边从碗柜里拿出两个套碗,一边回道:“你放心,我不留你,也没你能睡的地方。不过你现在下山容易再埋雪里,到时可没人救你,我就算白费功夫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已经写了封信让驿站发往八方庄,若是无事自会有人来接你。”
沈嘉禾看看秦如一,又看看季连安,眼前看的耳边听的,是他们两个毫无障碍的交流。
沈嘉禾:“……这是怎么看出来的呀?”
季连安轻描淡写道:“毕竟我也是有经验。”
沈嘉禾:“……”
之前到底是毒哑多少个了?
秦如一细想想,觉得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这样了。
他如今口不能言虽然是他们造成的,但毕竟也是他们救了他的性命,想起自己还未道谢,便生涩地比划了起来。
沈嘉禾似懂非懂地点着头,转过来悄声问道:“师父,这是什么意思呀?”
“哦,他想喝花雕吃烧鸡。”季连安慢悠悠道,“他毕竟是病人,我觉得徒儿你该照顾一下他的情绪。虽然他才刚醒,吃不了东西,但你也可以买一个给他看看,解解馋嘛。”
沈嘉禾:“……”
沈嘉禾:“是你想吃了吧?”
季连安不置可否,从锅中舀出两碗白粥,又拿出几个用纸包好的肉包子,闲闲道:“没有花雕烧鸡就尝尝徒弟亲手熬的粥吧。”
沈嘉禾洗了手,拿过一个包子,小口啃着,问道:“师父你还有闲心吃。万一这孩子是八方庄里的重要人物呢,你把人家毒哑了,八方庄找上门来可怎么办?”
季连安不紧不慢道:“大不了一剑怼死我嘛。”
沈嘉禾:“……”
师父你也真是看淡生死到如此豁达的地步了啊。
沈嘉禾抬头转头瞧了一眼趴在桶沿不知在想些什么的秦如一。
他两只手轻握在木桶的边沿,下巴抵在上面,如墨一般的双瞳愣愣地瞧着地上的暖炉,看起来像她曾经在宫里养的一只黑猫,又乖巧又可怜的。
沈嘉禾想起他醒来这么久,似乎还没吃什么东西,便从碗柜中又拿下个瓷碗,舀了点粥,为他端了过去,“喝点粥吧。”
秦如一歪头看她,垂眸想了片刻,接过瓷碗,无声地道了一句谢。
沈嘉禾姑且能猜到这句唇语,笑起来道:“我可是第一次熬粥呢,你可不能嫌弃。”
季连安在一旁闲不下来道:“没事,他要是嫌弃,师父帮你搞掉他的味觉。”
秦如一:“……”
沈嘉禾:“……”
好端端一个神医,言行举止跟从地煞教跑出来似的。
沈嘉禾面无表情地拿起肉包子塞到季连安嘴里,又转了回来,对着秦如一安慰道:“没事,你别怕。我师父脑子有点毛病。疯起来自己都害。不用理他。”
秦如一默默点头,不言语。
他听他爹说起这位神医时,都是什么医术高超、悬壶济世,豁达豪爽之类的话,所以他倒是也不担心自己如今口不能言的事情。
但他这性子未免也太过古怪了些……
沈嘉禾拖着小板凳坐到一边,靠近暖炉烤着火,慢悠悠道:“你也不必为这嗓子焦急。等我出师之后,我就帮你治好它。”
季连安哼了一声,“你如今连药材都分不清楚,还惦记着出师?”
沈嘉禾对着秦如一阴森森道:“你们八方庄来的时候能分我一把剑,一起怼死他么?”
季连安叹了口气,“欺师灭祖,我就是收了个小白眼狼。”
秦如一看着他们之间的你来我往,微微弯起了眉眼,似是想要配合着说什么又有些犹豫。
沈嘉禾见状四下张望,没有找到纸笔,便展开手心,道:“你要说什么就先写着吧。我经验少,不太懂你在比划些什么。”
他迟疑了一下,左手的手指试探一般,轻轻搭住她的指尖上。
大抵是多日泡在这药浴中的缘故,他的手指偏凉,落在她的掌心上,带着些异样的触感。
他用右手一笔一划,力度却是极轻地写道——“那我便等姑娘出师了。”
“哦,少年你也是很上路的呀。”沈嘉禾笑了起来,随口道,“估摸着我也没几年就能出师了,你记得等我呀。”
全程围观的季连安:“……”
他就随手下了个没两天就能散掉的小毒,怎么还弄出个出师之约呢?
沈嘉禾收拾了碗筷,便吩咐着季连安道:“我去给他备件衣裳,师父你烧点水让他洗一洗,否则那个药味太重了。”
季连安沉默地看着沈嘉禾离开,飘一般来到秦如一的面前,幽幽道:“小伙子你这个年龄就会玩这一招,不得了啊。”
秦如一满是茫然地看着季连安,不知道他又是在说些什么。
他两只手撑在木桶边沿,悄声道:“你能教我几招么?喜欢的女人不喜欢我,我现在还打着光棍呢,愁啊。你说怎么办才好呢?”
秦如一虽然不清楚季连安在说些什么,但还是尝试着比划道:“习惯就好?”
季连安:“……”
第十一章
季连安的衣裳于秦如一来讲自然是不合身的。
他穿上之后觉得太过松垮,便一边扯着衣裳,一边想找他原来身上穿的那件。
沈嘉禾见此心领神会,从晾衣杆上扯下那件黑衣捧了过来,道:“衣服上全都是血,太脏了,所以昨天就洗了洗,晾了一天。你要穿么?”
秦如一看了看黑衣上的冰柱,又伸手摸了摸。
秦如一:“……”
都冻成铠甲了啊。
季连安的衣服大概分为两个色系——灰色和青色。
唯一一件白色的,还被他压在了衣柜的最底下,看起来似乎已经很久都没再穿过了。
沈嘉禾翻衣服时,随口问了一句,“师父你喜欢灰色和青色啊?”
季连安挑拣着药材,回她,“没什么喜不喜欢的。”
沈嘉禾疑惑道:“那你的衣服做什么都买这种颜色的呀?”
季连安平淡道:“耐脏好洗。”
沈嘉禾:“……”
也是极为朴素的理由。
秦如一身上穿着的是沈嘉禾挑出的青色棉袍。
虽然因为尺寸不合的缘故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但这点不协调同时也冲淡了他垂眸时显现出来的那几分天生的冷淡。
沈嘉禾感慨道:“师父,你看看人家这衣服穿的。”
季连安将背篓里的药材分门别类地摆好,随口道了一声,“怎么了?穿出花来啦?”
“那倒没有。”沈嘉禾答道,“但同一件衣服,你穿和他穿感觉不一样。”
季连安闻言转过来仔仔细细打量了秦如一,纳闷道:“怎么不一样了?”
沈嘉禾慢慢道:“他穿起来像挺拔的竹,师父你穿起来像葱。”
季连安:“……”
季连安:“……欺师灭祖啊。你个小白眼狼还不赶紧过来认药。”
沈嘉禾不置可否,应了一声,转头对秦如一嘱咐道:“师父估摸着不太喜欢有人进他房间,我那个房间你进去又不合适,剩下的也就只有厨房和这个小院了。你若是怕冷可以回厨房里,那边有暖炉。你若是想活动活动就在这小院里走动吧,累了那边还有藤椅。”
秦如一挽起衣袖,默默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点了个头。
沈嘉禾笑起来道:“你这嗓子啊,也不用担心。师父刚才都同我说了,只是个小毒,明天也就好了。”
她歪着头,觉得也没什么可叮嘱的了,说道:“那我就去师父那边了,你自便。”
然而沈嘉禾刚转过身要走,却忽然被秦如一扯住了袖子。
她满是不解地回过头来,问道:“怎么了?”
秦如一似是有些犹豫,然而还是托起她的手,在她的手心上慢慢写道:“失礼了。”
沈嘉禾犹自怔愣,就见秦如一拿出一个白色的巾帕,轻轻擦拭起她脸颊上的黑印。
她有些不明所以,但见他目光极是专注的模样,还是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不得不说,秦如一的眼睛十分漂亮。
如墨玉一般的眸子,缀上点点繁星,就好似触手可及的星空。
沈嘉禾很喜欢他的眼睛,总觉得望进去就好似被囚在他的目光之中,再也出不来一般。
她回想起上一世自己那唯一一次的心动似乎也是因为眼睛。
沈嘉禾:“……”
她觉得自己好像哪里怪怪的。
秦如一将沈嘉禾脸上的狼狈抹掉,认认真真看着她,倒是发现这个小姑娘还是蛮好看的。
沈嘉禾长大之后也算不得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女,后来嫁人又走威严冷艳的路线,成日里还要插着什么金钗宝钗十八钗的,更是将她长相的优点埋没了大半。
其实她胜在讨喜耐看,天生一副笑面,人又活泼灵动,一看就是鬼主意颇多,但又让人舍不得拿她怎样的类型。
他瞧着她的笑脸,就觉得盘绕在心底的乌云不知不觉中悄悄散开了一些。
秦如一见沈嘉禾不知在那边想些什么,正出神地看着他。
他便在她的手心上轻轻写道:“好了。”
沈嘉禾回过神来,呼出一口气,拍胸口道:“太好了,差点憋死我。”
秦如一:“……”
好端端地做什么在憋气啊?
沈嘉禾见那巾帕上的黑印,意识到自己居然顶着这张黑不溜秋的脸来回跑来跑去,不由遮住了脸,慌乱道:“擦干净了么?都擦干净了么?啊……师父提醒我的时候我居然都没在意。刚刚我是不是特别难看呀?诶呀,这才离开几天,就弄成这样……”
她明明在冷宫的时候还穷讲究着什么脸不上妆,但必须干净之类的原则。
结果生了把火,把原则烧没了。
烧没也就算了,还在个小少年面前这么不修边幅。
秦如一虽然不太懂沈嘉禾为何擦掉黑印之后反而慌乱起来,但还是耐心地在她手上写道:“擦干净了。”
顿了顿,他回想起她的问题,老老实实继续写道:“好看的。”
沈嘉禾一怔,眨了眨眼,没言语。
他以为她没猜清这个,便又重新一笔一划地写道:“好看的。”
沈嘉禾:“……”
算起来上辈子都没人这么认真夸过她,就算是个小孩子也让人感觉有点脸红呀。
沈嘉禾蹲下身,捂着有些发烫的脸,忙制止道:“不,不用再写了。我知道了。”
秦如一见她忽然蹲下,以为她是哪里难受,也随着蹲下,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沈嘉禾犹豫了一下,闷闷道:“手。”
秦如一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地递了过去。
沈嘉禾勾住他的小指,“那个……恩,鉴于你夸我,以后等我出师,诊金收你一半好了。”
秦如一:“……”
秦如一难得笑了起来,无声道:“好。”
沈嘉禾收回手便提着裙子往季连安那边跑。
季连安倚着架子酸酸道:“你俩猜谜逗闷儿呢?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唱戏了。”
沈嘉禾眼睛盯着药材,甩出一句道:“打你的光棍去吧。”
季连安:“……”
秦如一在院子中走了一会,觉得有些累了,便坐在了沈嘉禾所指的那张藤椅上。
他这个角度恰好能看到她拧着眉头满是认真地瞧着那些药草的模样。
……也能感受到季连安虎视眈眈看着自己的目光。
他实在不太懂这位季神医为什么时不时对他有种敌视的感觉。
秦如一闭起眼,脑中闪过几道鲜红的血影。
他是在去往外祖母家中时,遇到了地煞教那群人的突袭。
领头的应当是五丰坛的坛主沙期。
他记得自己在马车中时,曾听到过一阵清脆如乐的铃声,那是沙期特有的标志。
传闻常说沙期的铃声是黑白无常的索命铃,若是听到,便是临近死期了。
当然,这话夸张成分居多,秦如一如今还能存活下来,就代表着它是危言耸听。
然而让他奇怪的是,五丰坛应当居于南方,沙期作为坛主,怎会贸贸然出现在此处,还提早知晓了他要探亲的行程,特地埋伏在他的必经之路。
更重要的是,八方庄现今又是如何了?大家可曾平安?
思及此处,秦如一忍不住蹙起眉头,恨不能立刻回到八方庄中亲眼确认。
然而,他忽然感到眉间有轻轻地骚动,颇为迷茫地睁开眼,便见沈嘉禾笑意盈盈道:“小少侠想什么呢?眉头皱得这般紧?”
他微怔,见她手中握着刚刚搔他眉心的狗尾草,轻轻摇头。
沈嘉禾也不介意,拉过来一个小板凳,坐到他的旁边,编着手中的狗尾草,闲话家常道:“我啊,刚刚把那些药材全都认全了呢。”
秦如一侧过头看她,安安静静地听着。
“出师之后,我想要闯荡江湖。”沈嘉禾低着头,想到哪算哪,漫无边际地说道,“话本里说江湖是快意恩仇的,说书先生说江湖里满是刀光剑影。究竟江湖是个什么样子的呢?”
他怔了一下,发现自己虽是江湖中人,但毕竟年龄还小没什么阅历,一时也回答不上来。
沈嘉禾随口道:“别人说的终究是别人的感受,总要自己亲眼看看才知道的嘛。小少侠,以后要不要搭个伴,一起闯荡个江湖什么的呀?”
秦如一将这句话听进心里,垂下眸,细细想了半晌,却还是没有说话。
沈嘉禾那句话本也是信口胡说,自然也不在意他是什么反应。
将手中的狗尾草编好,她笑嘻嘻地塞到秦如一的手中,“送你一个小兔子。”
秦如一从未见过用狗尾草能编出这样的事物,只觉得沈嘉禾说这是兔子,他便越看越像。
他抬起头,看着沈嘉禾,似乎是在问她,为何要送他这个小兔子。
沈嘉禾回道:“哄你开心呀。我见你刚刚在那坐着,眉头皱得那么紧,肯定是有不开心的事情嘛。有人这样哄过我,我觉得开心,就来这样哄你啦。”
秦如一微怔,又低头看着手中的那个用狗尾草编造的小兔子,感觉到了包含其中的她的心意,不由微微勾起了唇角。
沈嘉禾见此忙跑到狗尾草田扯了一把,又跑回来放到藤椅旁的桌子上。
她拍拍手中的土,笑眯眯地提议道:“不如我教你怎么编好不好?”
秦如一看着她,似乎有些兴趣。
沈嘉禾便笑着道:“如果你日后遇到喜欢的人,口拙嘴笨,不懂得说什么的话,就编个小兔子哄哄她开心嘛。”
顿了顿,她又说道:“要是哄不了,你就当学了门手艺。以后到街市上摆摊说不定还能卖出几个铜板的,也够买包子吃了。”
秦如一:“……”
好务实啊。
第十二章
沈嘉禾坐在小板凳上,一边熬着季连安吩咐下来的药,一边闲不住地回想朝中的局势。
她虽然说了闯荡江湖,并且也从丞相府中成功走了出来,但她毕竟还是沈家的人,于大事上多多少少还是要为沈家谋划一下。
圣上膝下名义有十二位皇子,但实际上只余十人。
大皇子不幸早夭,六皇子又意外落水溺死在莲花池中。
而这十人当中,三皇子被立为太子,四皇子病弱是个药罐子,剩余那些不是扶不上墙,就是为了争夺皇位而互相乱咬。
沈嘉禾抬手算了算时间——如今应是五皇子在跟太子死磕的时候。
五皇子此人,沈嘉禾前世也就见过那么两三次,从未同他说过什么话,但他飞扬跋扈目中无人的性子,她倒是见识过。
不过他这性子也算正常,毕竟他娘亲是颇得皇上宠爱的德妃,自然而然也会宠坏了他。
德妃虽处妃位,但素来是瞧不上皇后的,觉得她不过是个母凭子贵的空架子罢了。
于是,五皇子也是瞧不上太子的,圣上不喜欢太子哪一点,他就跟着加倍讨厌他。
太子温厚节节退让,五皇子就步步紧逼。
到最后,他设计将三皇子拉下了太子的位置,又逼得沦落为阶下囚的三皇子饮下毒酒,伪装成畏罪自杀的模样,这事才算终了。
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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