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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威-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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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宁不语。
秦妃拉着侄女的手:“长公主凤子龙孙,心比天高,咱们秦家若是攀上她,也不见得是好事。”
“侄女知道,”秦昭宁低头喃喃。
大道理她岂会不懂,但祖父和父亲分明已经决定要争上一争,她也抓住了希望的苗头,却在这个时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她实在不甘。
“你知道就好,”秦妃也叹了口气,忽而笑笑:“我们说些高兴的吧,你那表哥成天嚷着要为陛下分忧,也没见落在实处上,方才听你父亲递话,说是要给他求个差事,到时便让他出去历练历练长点见识。”
秦昭宁眼珠动了动。
父亲已经开始动手了,为五皇子谋实职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有得戏唱呢。
倒是姑姑,好像还不清楚家里夺嫡的安排。
“姑姑久在深宫,当知朝里的差事不好办。”秦昭宁说。
秦妃一怔。
她是个剔透的人,经此提醒显然明白秦昭宁是话里有话。
既然是不好办的差事,秦家还要给五皇子谋,可见……
秦妃怔怔坐了好一会,终是长长叹了口:“难怪你如此失望,是姑姑无能,没能帮你……”
“姑姑快别这么说,昭宁岂会如此无状,怪罪姑姑,是昭宁自己命苦。”秦昭宁按住秦妃的手,看着她这样与世无争,一股不甘直窜头顶。
秦家总是这样,不争,不争,到头来,本该到手的东西却拱手让人,自己还要任人鱼肉。
“好孩子,按说你这孩子哪里都不差,聪明能干,不输任何人……”秦妃略显尴尬地笑笑,嗨了声:“不说这些了,我的好侄女,在姑姑眼里便是天仙似得人儿,哪个也比不得。”
秦昭宁咬着下唇不语。
秦妃知道,自己方才的话激起了秦昭宁心中的不甘,尽力圆场:“姑姑若是有机会再替你同太后说说,因为大公主同辽东还有亲事,说不定能替你求下一份恩典,再不济,姑姑也能给你寻个好儿郎。”
秦昭宁心里一抽一抽得难受。
好儿郎。
除了曹彧,京中还有哪家的好儿郎。
配得上她。
秦昭宁如往常般扬起头。
只是这一次,角度稍高,显得过于矜傲。
“姑姑若真想帮我……”她吞咽一口,“就该好好帮着五——”
秦妃按住她的唇:“这种事你我心知肚明便好,万不能宣之于口。”
“不,姑姑,还有一事姑姑不知。”秦昭宁拉住秦妃的手。
她的不甘在秦妃屡次三番的谦和退让中滚雪球般越滚越大,秦家,不该这样的。
论身份地位底蕴,秦家哪里不比郑家强,却处处被人压上一头。
“何事?”秦妃蹙眉。
秦昭宁目光越发坚定,她扬起下巴,缓慢沉着地开口:“我,才是天星。”
秦妃腾地站了起来,警惕四顾:“昭宁,这可不是能说笑的!”
“姑姑,昭宁岂是信口开河的人。”秦昭宁笑说。
秦妃脸色急剧变化:“这,可是场豪赌啊。”
“赌就赌吧,”秦昭宁攥紧拳头。
不赌,她一辈子都不能甘心。
……
秦妃回来时,夜宴将近尾声。
一曲毕,舞姬们水袖交搭,盈盈施礼告退。
秦妃坐在席面上,招呼大宫女来耳语一声,宫女福礼一边看向长公主那头,屈膝告退。
长宁手指敲打着桌案,注意力落在秦太傅身上。
老太傅撩着袍子站起身。
长公主微诧望着太傅,身边却出现一个宫女,宫女施礼,附耳低语:“殿下,昭宁小姐在后面等您,说是,有您的东西要还给您。”
金镶玉的血玛瑙镯子。
长公主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那只她要送给“未来儿媳”的镯子。
“昭宁果然是个剔透的孩子。”长公主心里夸了句,起身离开席面,往身后走去。
她刚离席,秦太傅便已走到中央:“陛下,老臣有一事不明,想请大公主解惑,还请陛下允许。”
“舅舅这是哪里话,今日是家宴,舅舅是长辈,长宁,”皇帝唤道。
长宁笑了。
她站起身,走下玉阶。
秦无疆颇为激动,坐在席上扭了几下,若非秦公允瞪他,他便要跳起来了。
这一刻终于要来了。
郑安侯的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秦太傅这个老东西,果然来者不善。
他们就是不想放过他。
郑安侯急着给妹妹使眼色,与此同时,长宁语调轻松:“老太傅,但说无妨。”
老太傅拱手一礼。
皇帝说他是长辈,他亦不敢托大。
“谢殿下。”
长宁噙笑颔首。
“敢问殿下,既是出身柳家,可知柳一战谋逆一案,到底是真是假。”秦太傅年纪虽大,却声如洪钟。
夜,在一瞬间寂静下来。
连夏蝉都不敢鸣叫。
皇帝缓缓从御座上站了起来,盯着底下的老太傅和长宁,喘息慢得近乎停止。
……
“见过殿下,”秦昭宁盈盈施礼。
“快起来,”长公主连忙扶着她,看到秦昭宁微红的眼眶,心里倒浮出几分愧疚来。
说到底,是她给了人家姑娘希望,这厢又变了挂。
“你是个好孩子,赶明儿舅母一定跟母后说,给你许一门好亲事。”长公主笑着调侃。
秦昭宁却是淡淡一笑:“劳烦舅母费心,不过昭宁的亲事,怕是已经有了着落。”
“呃?”这次换长公主懵了。
方才还由太后牵线搭桥地,准备嫁给她的儿子曹彧,结果现在曹彧和大公主的婚事还八字没一撇呢,她怎么就这么快地,有着落了?
秦昭宁低头,眉目略带落寞。
手里攥着的,是用绣帕包好的金镶玉镯子。
“昭宁生辰,是八月十二。”她低声。
“什么?”长公主茫然。
这跟秦昭宁的生辰有什么干系。
秦昭宁喉头动了动,将紧攥的镯子递上。
“昭宁不敢欺君,此前不言,只因收了您的镯子,这厢还了,昭宁也该……向陛下坦明实情。”
长公主收回镯子的手僵在半空。
此时她若在不明白,这四十多年可就白活了。
“昭宁,你……不是在说笑吧。”
第二三八章:夜访
“昨夜小池边,宋宜锦见的人,就是昭宁。”=…0987654321?话。
显然,秦昭宁挑这个时候单独跟她承认此事,别有深意。
“大公主心善,见昭宁不语,也未尝提及昭宁,昭宁还以为是殿下有心成全,却不想……”秦昭宁舔了舔唇角,声音干涩。
长公主蓦然抬头。
她明白了。
“彧儿何德何能,竟能得你这样好的女孩青眼。”她笑道,仍未尝多言。
秦昭宁也不疾不徐,缓缓上前,递上镯子。
长公主伸手,却有些犹豫。
暂时没接。
秦昭宁唇角笑意更深。
“大表哥人中龙凤,当世奇才,长安城中多少女子仰慕,也不知何等女子可以匹配。”秦昭宁笑说。
长公主却是下意识回道:“道衍道长说过,彧儿有尚主的命格。”
话落,长公主像是忽然记起一样,笑着去接。
这一次倒是秦昭宁微一收手。
“大表哥若能尚主,昭宁自是高兴,不过陛下适龄的公主中,只有乐阳公主尚无婚约在身,殿下考虑的,莫不就是七公主殿下?”
长公主没接到镯子,本就表情不善,又添此言,顿时脸色一沉。
“昭宁,你是在跟本宫开玩笑么?”
“昭宁不敢。”秦昭宁笑吟吟,一并递上了镯子。
长公主接过镯子摩挲着,冷哼一声:“那你就该知道,这镯子既然送过去一次,就不会再送第二次。”
她下巴高抬:“本宫可没她们母女那么厚脸皮。”
秦昭宁一笑:“殿下此言,昭宁便不懂了。”
长公主蹙眉:“昭宁,你是个好孩子,本宫也一直很喜欢你,今日你既然将话说开,舅母也就懂你的心思了。你也别跟我绕这个圈子,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舅母抬爱。”秦昭宁屈膝一礼,雍容大度。
长公主双手合十腹前,目光平视,稍向前走了两步。
秦昭宁站在她身后跟了几步,语调缓慢有力:“大殿下历尽冷暖,饱尝艰辛,如今苦尽甘来,却对大表哥青眼有加,本是佳缘,只是……”
长公主回头看她。
“只是此前听皇姑祖偶然提起,似乎这门婚事,中间还插着个人呢。”
长公主仰头:“辽东的亲事本宫清楚,当初长宁未过满月,礼还未周全,虽然名义上是有婚约的,但退婚之事,不过书信一封,告知辽东便是,不碍事。”她转过头。
“昭宁并非此意。”秦昭宁应的干脆。
长公主扬眉。
“为何历代都是嫡公主下嫁辽东,殿下应该最清楚,如今这位,怕是……”秦昭宁笑而不语。
长公主上扬的眉间出现一道川字。
她身在其位,最清楚此间利益纠葛。
嫡公主下嫁,全因将来继承皇位的人,是嫡子。
也就是让未来的皇帝与辽东郡王有那嫡亲的关系,以拴住辽东郡王之心。
但长宁这里却是完全不同。
柳后早夭,她没了母后,没有嫡亲兄弟,连唯一可以依托的外祖家都烟消云散,还要靠长宁才有可能洗雪沉冤。
说不得,就成了皇帝与长宁间最大的隔阂。
不是助力,反成拖累。
这样的背景,显然日后绝非一帆风顺。
除了皇帝对柳后的旧情,她其实什么都没有。
“本宫想过了。”长公主淡淡回了句。
皇帝至少还能在位个十几年,而这十几年,足够曹彧扎根了。
“殿下真的想清楚了吗。”
秦昭宁涵义深刻地笑笑:“那柳老将军一家又是何等显赫,还不是旦夕之间,烟消云散。”
长公主眉头深皱。
“这当中是非曲直,恐有心人都能猜测出来,便是长宁,也从父兄处得知两份内情。”
“你的意思是……”长公主瞪大眼。
秦昭宁这话十分清楚。
秦家掺和的,就是柳氏的案子,而且听着话的意思,显然秦家是能够确定,柳家的确是冤枉的。
那样煊赫的家族,倾倒不过旦夕。
曹彧便是扎根再深,又能如何。
还不是皇帝身边的事,何况那郑家显然是和长宁不睦,新帝登基,若是记恨……
长公主一瞬间想了很多,思路并不清晰。
此时镇定的,唯有秦昭宁。
“方才姑姑同昭宁说,得祖父相请,五皇子似乎要领职五成兵马司,到时,还请舅母托大表哥多加照拂。”秦昭宁屈膝一礼,转身告退。
“昭宁!”长公主一听五皇子,下意识唤住秦昭宁。
“舅母。”秦昭宁屈膝,“还有什么事么?”
长公主笑笑,一边命人将镯子收好:“这镯子到底碎过,舅母岂能送你,改日来府上,舅母送你个更好的。”
秦昭宁美目流转,回望了大厅一眼,显得有些犹豫。
“昭宁,”长公主却抓住她的手将她往身前拉。
“彧儿这孩子刚受了罚,本宫心疼得紧却脱不开身,正巧你先回去,替本宫送些伤药过去,可好?”
秦昭宁睫毛抖动,屈膝一礼:“但凭舅母吩咐。”
长公主松了口气,示意大丫鬟送秦昭宁去侯府,自己则收拾着,转身回了院子。
秦昭宁跟着长公主的心腹丫鬟离开。
她表情没什么变化,倒是身边的听春上了马车便喜笑颜开。
秦昭宁摇摇头。
“这不过是缓兵之计,”秦昭宁轻哼一声。
长公主贪心不足,她这枚天星和大公主,哪个都舍不得放手,便借着她对曹彧一片真心,拖着不放她走。
只要她还没有向皇帝表明自己也曾出现在小池,长公主就可以随时替曹彧向她求婚,这帐,没人比长公主算得明白。
至于送镯子的承诺,秦昭宁更不放在心上。
贵族间的许诺,总是爱玩文字游戏,以便给自己留下后路,秦昭宁早就习惯了。
“哎呦,长公主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咱们可怎么办啊小姐。”听春好生着急。
秦昭宁仰头。
“不急,过了今夜,她就知道我秦昭宁,未必就不如那大公主。”
听春茫然。
她当然听不懂秦昭宁的意思,也不知道,秦昭宁为这件事究竟赌上了什么。
“小姐,到了。”车夫道。
秦昭宁由听春服侍着走下马车,睢安侯府的小厮立马拉开大门,急着跑进去通报:“秦家三小姐到。”
曹彧听到消息却是蒙的。
深夜到访,可不像昭宁这样守礼有度的大家闺秀会干的事。
“莫不是无疆?”曹彧慌了神,匆匆忙忙跑出来。
第二三九章:明断
“昭宁,出了什么事?”曹披着一件宝蓝色长衫冲了出来,丝绸制中衣上的银色暗纹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他手指骨节,按着肩头的长衫,很是急躁。
尽管神色慌忙,但他从容贵气的风度未尝改变,稍稍颔首作礼。
月光渡银辉,所谓君子如玉,便是他此刻的样子。
秦昭宁想着。
此生若能时时与这样丰神俊秀的男子相伴,该是何等幸事。
“大表哥莫急,什么事都没出,是舅母要我来替她给你送药。”秦昭宁说着,一旁听春将药瓶递了过来。
曹没接。
母亲不是不明礼数的人,这样深的夜,岂会叫秦昭宁给他送东西。
便是母亲真的提了这种要求,昭宁这样的大家闺秀,也该提醒母亲才对,怎么会贸贸然而来。
她可是比他还先一步看出秦算之人,绝不会如此冒失。
秦昭宁舔了舔唇:“大表哥,可否借一步说话。”
曹眉眼一垂:“表妹请。”
秦昭宁被陆铮引入屋内,却不见曹跟来。
“请表小姐稍后,世子爷去换衣裳了。”陆铮做了请的手势,有小斯递来茶水奉上。
秦昭宁落座,心思复杂。
曹恪守礼节,是他的风度,也是见外的表现。
这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大表哥待她,并无不同之处。
不过曹到底担心,没有耽搁太久便出现在秦昭宁面前,除了发冠稍显凌乱,一缕垂髫散在外面,并无不妥之处。
他拱手请罪:“方才情急之下唐突表妹,望表妹恕罪。”
秦昭宁笑笑,颔首还礼,又示意屋中其他伺候的小厮奴婢。
曹会意,一个眼神陆铮便带人退下。
“大表哥可知,今夜是大公主鸾凤回巢的大日子。”秦昭宁开口,走近几步。
曹点头:“知道,长安城已经传遍了。”
他一顿。
“此事,秦家?”
“不知,不过昭宁看着,二哥哥倒与公主是旧识。”秦昭宁眉眼微动,余光观察曹神色。
“旧识……”曹喃喃。
秦昭宁提醒:“木生就是柳华章,也就是,大公主。”
“什么!”曹眼珠极转,似笑非笑:“原来是她,果然是她。”
秦昭宁心上咯噔一声,不自觉地吞咽**。
果然,大表哥说起她的名字时,也会眼睛发亮,唇边带笑。
她是木生,就是宋宜锦此前的所有底牌。
大表哥当然对她另眼相看。
秦昭宁忽而扬笑。
“大表兄,你的发髻乱了。”
她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曹身旁,一伸手,就捞起了曹的那缕垂发,想要替他挽上去。
“不敢劳烦表妹。”曹一连退了三步,摆手不休。
秦昭宁不急不羞:“大表哥心中,昭宁竟是如此无状的女子么?”
曹站定,心里送了口气,动作却未曾靠近。
“昭宁表妹大家闺秀,都是为兄荒唐,竟如此失礼,惭愧,惭愧。”曹赔罪。
他一如既往的风度,让秦昭宁心头一暖。
为了这样的男子,赌,也是值得的。
“大表哥,你还需救一救昭宁。”她盈盈拜倒。
“昭宁,你这是做什么,快些起来。”曹一时不明所以,匆匆上前搀扶。
秦昭宁秀目含泪,低声抽噎。
“昨夜,昭宁闲步池边,因见着表兄……避嫌不敢露面。”
曹脸色一红。
“我……”
“表兄恪守礼度,昭宁亦不曾多望。”秦昭宁立刻道。
“惭愧,惭愧。”曹摆手,复又问道:“是此事给表妹添了什么烦恼?”
秦昭宁绣帕试面:“陛下……寻着的天星,便是该在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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