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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威-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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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贵妃驾临时,只见内府司的人站成一串,侯在大堂。
里面,正坐空悬。
而右手边的侧坐上,端端正正坐着一位身着碧纱绣彩蝶宫裙的女子。
秦妃容貌一如秦家人的精致,比郑贵妃还小了十岁的她此刻回头,声音清凉甜美:“姐姐来了。”8910
第二零八章:簪子
郑贵妃坐上主坐,也是笑容满面,“看来妹妹是知道本宫。”
“只是坐着喝喝茶,姐姐主领六宫事务,来走一趟不也是平常?”秦妃说。
郑贵妃眉头一挑,秦妃少有表现得这么精明的时候。
但想娶到秦昭宁,秦妃这一关还是得过,郑贵妃也不想闹僵了,挥挥手遣退闲杂人等:“有话不妨直说。”
“也无甚,就是我那昭宁侄女太过优秀,嫔妾这当姑姑的,舍不得她入宫吃苦头。”秦妃喝了口茶。
“入宫怎么叫吃苦头,若能嫁给……”郑贵妃脸上笑容一僵,秦妃恰好笑吟吟看着她。
郑贵妃心里想说的是自己那三皇子,但她看到秦妃的眼神,才领会到另一层意思。
秦妃口中的入宫吃苦,入的,怕不是三皇子的宫,而是……
陛下的后宫。
郑贵妃周身一寒,猛然意识到这一点。
陛下突然将搁置五年的大选提上来,谁知道他心中是怎么想的。
秦昭宁适龄且家世人品俱优。
这名字一旦放进来,最先朱笔圈红的可还是陛下。
皇子选妃,是在陛下选过之后的秀女中挑。
郑贵妃暗道自己粗心,竟然忽略了这点,如果陛下心仪,圈红了秦昭宁,她还能开口替儿子求娶不成。
再看秦妃已经站了起来,“那姐姐先忙,妹妹就告辞了。”
郑贵妃不语,秦妃离开。
蔷薇上前奉茶:“娘娘,秦妃娘娘这是……要干什么啊。”
“干什么?”郑贵妃哼了声:“姓秦的一个比一个奸滑,本宫哪儿知道她要干什么。”
郑贵妃站了起来。
“不论她们想干什么,今日过后,都得给本宫憋回去。”
蔷薇跟着点头。
而郑贵妃此刻的底气,都来自于郑安侯府此刻的那位客人。
她的夫君。
大楚皇朝的帝王。
而此刻的楚帝却没有下午在御路上那般威仪不可侵犯。
他看着底下跪着的妇人,脸色僵硬。
“福安,”他声音有些干瘪。
“老奴在,”福安上前,顺着皇帝的手指看向底下跪着的妇人,仔细辨认。
他忽然像着了魔似得倒退两步,指着妇人对皇帝:“陛,陛下,这不是……这不是孝纯懿皇后身边的大宫女银乔么?”
皇帝沉着脸。
银乔是皇后身边的大丫鬟,他也记得,只是过了十多年,银乔也老了,他一个皇帝怎么还能记住,这才让福安辨认。
“陛下,臣已经验过她的腰牌,正是当年的大宫女银乔。”郑安侯在旁说道。
“银乔。”皇帝声音沙哑。
“陛下,奴婢拜见陛下。”银乔叩头大拜。
皇帝看向郑安侯,郑安侯鼓励似地,点了点头。
“你说,你有关于大公主的消息?”皇帝说到大公主三个字,无意识攥紧了拳头,“你也是皇后身边旧人,应该知道,当年……”
他目光隐忍,睨向银乔。
“陛下,陛下明鉴,当年皇后娘娘是抱着一个女婴,但那不是大公主啊。”银乔哭诉。
皇帝肩头紧绷,郑安侯府的密室里一派寂静。
只听银乔将当时的事娓娓道来。
“娘娘,前殿诸位夫人都到了,就等着您呢。”银乔穿着皇后赏的新衣裳,一脸喜气。
皇后娘娘诞下嫡公主,是普天同庆的大喜事。
而且嫡公主天定姻缘,将联姻辽东郡王的世子爷,郡王妃都送来了贺满月的礼,加上柳老将军威震西北,就单看这两点,柳后的地位都注定稳如泰山。
只差再诞下一个儿子了。
作为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她岂能不开心。
可娘娘却是脸色苍白,似乎并不开心,反而忧心忡忡的样子。
“娘娘,您不舒服吗?”银乔道。
娘娘才出月子,许会身子不适。
柳后摇摇头,“先过去吧。”
刚走两步,她便身子一晃,银乔赶忙扶住皇后:“娘娘!快传太医!”
柳后出身将门,底子极佳,诞下皇女三天后便能起身,怎么今日突然不适。
“无妨,”柳后目光迷离地回望一眼,“去把公主抱出来。”
银乔屈膝应是,一进殿,突然喝道:“谁?竟敢躺在公主榻上!”
“银乔,”皇后进门。
“我嫂子累了,我就让她先歇一下。”
银乔透过纱帐,隐隐看到床里躺着的那人身边还放着一个婴孩襁褓。
“原来是大夫人,奴婢去给大夫人拿条毯子来。”银乔道。
柳大夫人也是刚出月子,怕受风。
“不必了,”皇后神色怪异地拉住她:“我嫂子醒了会自己离开的,你抱着公主,我们得赶快去大殿了。”
“是,众夫人还等着您开宴呢。”银乔这才反应过来。
她抱起公主,因为怕公主受风,所以未尝掀开过襁褓验看,而且皇后很快就把孩子接了过去。
宴席上,柳大夫人迟迟没有露面。
银乔在府中的时候曾受过大夫人的恩惠,皇后这边没事,她便偷偷退下,拿了条毯子回去。
她推开房门正要进去,却发现皇后就站在她身后:“娘娘?”
“银乔,你拿着这根簪子出宫去找一个叫彭浪的人,嫁给他,好好过日子。”
“娘娘!”银乔噗通跪倒,哀求不要让她离开。
可周围的侍卫已经上前,帮她收拾东西,带她出宫。
皇帝听到此处脸色已经很差了。
“娘娘说那个男人是彭奶娘的儿子,要奴婢替她报彭奶娘的恩,奴婢不明白娘娘的意思,但娘娘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不敢违命。”银乔哭诉,将簪子递上去。
后面的事,便是天下人都知道的。
皇后和柳大夫人回到宴席上,席间皇后突然抱着公主离开,赶到陛下所在的的大殿救了圣驾,自己却遇刺身亡,连怀里的孩子都掉在地上被活活摔死。
皇帝按了按眼睛,将泪花抹去。
“馥桐是为了朕。”他捂住了眼睛。
每每想起此事总忍不住哀泣:“可怜我们的女儿,朕的长宁啊。”
福安早就习惯了皇帝日常追怀柳后和大公主,但这一次,熟练的陛下节哀还没吐出来,就见一旁银乔膝行几步:“陛下,陛下明鉴,您和娘娘的女儿没死,大公主真的没死啊。”
银乔呈上簪子:“奴婢前些日子才想明白,这簪子,您看娘娘给奴婢的簪子,这上面的并蒂莲花宝石芯子是被调换过的,皇后娘娘是把公主殿下掉包过的!”
皇帝正是因为这句话,才抛掉一切跟着郑安侯过来的,此刻受了提醒立刻盯着她。
“朕的长宁被换到哪儿去了?!”10
第二零九章:活着
“陛下,稍安勿躁。”郑安侯越过银乔抢先开口。
银乔听到郑安侯开口,就把话憋回去。
“爱卿?”皇帝看了郑安侯一眼。
“陛下,此事颇有渊源,只怕您难以接受……”郑安侯先道,让皇帝做好心理建设。
“朕已经历过一次丧女之痛,还怕什么,”皇帝站了起来,走到银乔身前,声音浑厚:“但说无妨。”
银乔扑倒叩头;“陛下,当时带女婴入宫的只有一位夫人。”
“一位……”皇帝蓦地瞪大眼,跌跌撞撞倒退两步。
“陛下!”郑安侯唤道。
福安更是急急上前扶住皇帝,眼中也蕴了泪,“陛下您要节哀。”
皇帝坐回上座,仿佛在瞬间苍老下去。
“只有一位……”那不就是柳家大夫人吗。
“柳家,柳家,柳一战!你造朕的反,还要拉朕和馥桐的孩子陪葬,你可真狠心呐!”皇帝怒不可遏。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仿佛看到自己心爱的长宁的血。
“让朕亲手杀死长宁,柳一战,你真是歹毒至极!”皇帝仰天嘶吼,脑袋一晕按着眉心后仰。
福安赶忙扶着皇帝,“陛下息怒!”
“陛下息怒!”郑安侯和银乔也叩头拜道。
银乔已经吓得瑟瑟发抖,半句话也吐不出。
她虽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但已经有十五年未尝面君,如今早摸不清陛下的脾气,皇帝龙颜震怒,便是福安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当然畏惧。
只有早有准备的郑安侯,跪在地上额头着地,不为人所见的脸上却是带着诡异的笑。
下一刻,他抬头,一脸绷紧:“陛下息怒,大公主福大命大,殿下还活着。”
“活着?”
皇帝赫然转头。
郑安侯看了银乔一眼。
“陛下,娘娘托梦给奴婢说过,殿下还活着,殿下还活着的。”
“托梦,馥桐当真这么说的?”皇帝站了起来。
他是虔诚的道家信徒,甚至偷偷服用丹药,自然相信亡灵托梦的说法。
“娘娘说,让陛下找到您和娘娘的孩子,好好保护她,不要让她像没娘的孩子在外面流浪。”银乔带着哭腔诉说,已然止不住抽泣。
“馥桐,朕对不起你……”皇帝潸然泪下。
“爱卿,朕的女儿呢?朕的长宁到底在哪儿,是谁救下了她,朕要重重的赏他!”皇帝右手用力下按,强调着:“还有爱卿,还有你,福安,统统都赏!”
郑安侯拜倒:“陛下言重,这是臣的本分。”
皇帝摆摆手:“你们兄妹一个为朕延绵皇嗣,一个帮朕找回爱女,朕不会亏待你们的。”
“谢陛下恩典。”郑安侯道,一边请罪:“臣今日刚刚得到公主殿下的下落,深知陛下爱女情深,臣只能立刻告知陛下,搅扰了陛下回宫大典与大事,臣死罪。”
“哎,”皇帝一连摆摆手,“爱卿做得很对,谁也比不上朕的长宁重要。”
皇帝上前一步,已显急色。
他金口玉言,说了不怪罪,就是不会追究。
郑安侯这显而易见的祸水东移,就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
从此不知有任何人敢质疑他是故意为之。
就连跟着皇帝身边多年的福安都暗道一声厉害。
郑安侯不愧是跟着陛下身前多年,即便民间对之诟病不断,依然荣宠不衰的权臣,对皇帝的心思真是摸得无比透彻。
“臣已经将殿下安置在府中,请陛下跟臣来。”他请道。
皇帝大喜:“当真?爱卿真是给足了朕惊喜。”
郑安侯躬身引路。
他们的目标,就在郑安侯府中很是宽敞隐蔽的一间院子。
院子里的梧桐树有一人合抱之粗,硕大的叶子油绿油绿,日暮之下将斑驳影迹洒落。
长宁坐在院子里,木鸢春晓有些焦躁地站在她身后。
宋宜晟突然送她们三人来这里,让她二人倍感不安,若非有长宁在,她们都要怀疑是要找借口处置掉她们了。
“稍后来的人是我的父亲,你们只要说是受过我的恩惠,所以替我隐藏身份才认我做莫小姐的就好。”长宁嘱咐她们。
木鸢春晓一怔。
“不会说?”长宁看她们。
“不是不是,这,这就是事实,奴婢们会说。”木鸢道。
春晓抿了抿唇,她们只是分不清,这么神秘的小姐此刻说的又到底是不是真的。
长宁不语。
木鸢春晓对视一眼,没有再问。
她们也是在官宦人家待过的,自然知道规矩。
长宁坐在院中静候,院子外是郑安侯府最为森严的巡查守卫,只是无一人敢窥院中一眼。
她坐院中品茶,算着时间。
自早上被宋宜晟送到郑安侯府,外面的事她一概不知。
方谦的情况她也不得而知。
此刻,长宁将一切都赌在了恢复公主身份上。
即便方谦失败,还有她。
若是方谦成功。
长宁饮茶,不急不躁。
因为她知道,就算方谦成功告了御状,也会被郑安侯途中岔开。
毕竟手里握着她这么有力的一张牌,郑安侯岂会乖乖认命,让方谦抢先。
证明她身份的人事她大概猜得到几分,相信在郑安侯成功说服父皇后,就会引父皇来此。
院门响动一声,长宁挑眉。
来了。
可此时来的,却不是那位她熟悉的父皇。
“是你?”长宁站起来,晓端着的托盘也砸在地上。
木鸢看到有人闯入,正要高呼。
春晓眼疾手快地拉住她。
“先不要声张。”长宁也道,看着眼前风姿卓然的男子,警惕得像只小豹子,弓着脊背蹒跚梭巡,蓄势待发。
“你,勿需紧张。”慕清彦开口。
长宁与他对峙。
“阁下实力莫测,还不请自来,此时说这句话,莫不是在戏弄我?”长宁说。
慕清彦可真不愧他辽东慕郎的名头,每次都专挑最紧要的关头出现。
在这个关键时侯,便是他不出现气氛都已经够紧张的,何况是他这样拥有巨大能量的人的突然造访。
“我岂会戏弄你。”慕清彦的声音,平静中透着一丝无奈。
“我是跟着一名叫银乔的妇人来的。”他说。
“银乔?”长宁怔住,他怎么知道银乔?
慕清彦到底还知道什么。
长宁目光忽明忽暗。
“你果然知道,你都知道。”慕清彦目光复杂地望着她。
原来一切都是她的设计。2510
第二一零章:一问
长宁目光凝滞。
对于慕清彦,她一直都是拿不准的。
除了他光环太重外,还有就是不了解二字。
重生带给她的记忆作用虽然在逐渐弱化,但人的基本情况和品性却是没有太大变动的,但慕清彦此人,即便是前世的她也只有耳闻不曾深交。
二人前世虽有婚约在身,但他甚至都未来过长安,更别说彼此了解。
她们唯一的交集,就是那封信。
他字迹挺拔隽逸,告诉她并不介意取消婚约,还言辞恳切地祝福她找到幸福归宿,算是她那段时间办得最顺利舒心的事。
彼时,长宁私以为,慕郎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估计早就有了自己的心上人不想等她,所以解除婚约是两人都受惠的事,这才答应的痛快。
便是如今,她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间除了一纸婚约,没有任何多余的情分和交集,当然就谈不上什么人情。
因此,之前请动慕清彦救春晓,她是算在为柳家伸冤的的大义上的。
故而慕郎突然提及银乔,她当然生疑。
因为银乔是柳后身边的大宫女,也是前世证明她身份的重要人证。
慕清彦提及银乔,还跟着银乔找到这儿,可就不止是一个名字那么简单,而是一种态度。
他对这件事感兴趣。
长宁目光在他身上梭巡,暂未言语。
她想,以慕清彦的智慧一准能从银乔和郑安侯那儿猜到,柳华章就是长宁公主的事。
那他还跟来,又在府中搜寻直到找到她所在的,这府中防卫最森严之处。
长宁凤目微睁。
他不仅仅是感兴趣,而是……在找她。
找长宁公主。
且听他刚才的话,分明是已经猜到她就是真正的柳华章。
因为,他看穿了她的计策。
长宁很清楚如果郑安侯知道自己这个柳华章还活着,是绝对不会帮她恢复身份,还会不计代价地毁灭一切证据,阻碍她回宫之路。
所以,她将错就错伪装莫澄音吸引宋宜晟的注意,继续扮演前世的剧情,成为一个“假”公主,利用郑安侯的手,名正言顺地鸾凤还巢。
整件事一共只有这两层。
郑安侯宋宜晟他们只知道后面的一层,以为她是莫澄音,所以扶持她成为“假公主”,妄图借此乱政。
而慕清彦,起初他应该只猜到她是柳华章这第一层,帮她,不过是看在柳家的冤情上。
但跟随银乔而来,让他又知道了后面的一层。
从而断定,她就是长宁公主。
“不愧是辽东慕郎,你很聪明。”长宁想通一切,负手赞了句,下巴微扬:“既然你都知道,还敢如此同我说话?”
慕清彦一怔。
他没想到长宁变得这么快,当即就拿出君君臣臣的威严。
少女一本正经,倒挺像那么回事。
慕郎笑容清淡,抱拳拱手:“殿下。”
木鸢和春晓彻底懵了。
她二人作为地道的长安人,辽东慕郎四个字意味着什么还是很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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