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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小娘子-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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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可知的,你想想将来的路,一定比现在好走。”
  向氏的模样倒是清秀,一双眼睛水汪汪的能养鱼儿,听四喜这样劝她,眼泪珠子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低头不语,过了许久,才低声说道:“我想好了,只是我一个弱女子也无处可去,你这里若是要人,我就在你这里,她若是来闹我就走。”
  她说起这话来楚楚可怜,四喜哪里肯赶她走,家里如今也要人,店里以后也是要人的,左不过一个向氏,又不是没处去了,只是许老太太若是真闹起来,她有些吃不消。
  想到这里,握住向氏的手说道:“这种事情你当真要想好了,许家相公好歹也是举人,若是朝廷那边派了官,你就可以做官太太了,何故在我这里做这些活,领这点微薄的月俸来?”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若向氏是一时意气要跟相公和离,自己不劝和反倒劝分确实不合适。换做以前,四喜肯定义愤填膺的支持向氏的,但如今她也是个嫁了人的小妇人,有家有丈夫,知道一家人在一处的好来,眼下还是尽量劝劝向氏不要意气用事的好。
  向氏低头不语,还当是东家对她颇有些嫌弃,四喜慌忙安慰她:“我并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只是婚姻是人生中的大事情,你自己需要想好。”
  “我想好了。”向氏恨恨的,红红的眼眶中带着一丝恨:“我并不是突然才有这个心思的,其实我早就知道他在外面有人,即便如此我也并未有跟他过不下去的念头。那天我饿了,也就是煮了一面碗吃,竟然叫我跪祖宗牌位,我一个大活人,不想整天如地鼠一般活着,我想光明正大的走出去,跟许家断的干干净净。
  夫人,我知道你人好,也有本事,我不如你这般决断,否则早就从那里走出来了,官太太也罢,状元夫人也罢,我一点也不羡慕,那老太太爱听人讲说我命格不好不利公子读书,就百般为难于我,以前我也怨自己命不好,娘家人又离得远,能嫁给个秀才,婚后他还中了举人,我心里是多有些自豪的,便是这一点点虚荣心,叫我一步步陷了进去,荒废了这几年。
  这些日子在你这里我过的很好,吃饱穿暖不成问题,还有月钱领,比在许家做那便宜媳妇不好上许多。你且帮我想想如何才能与许家和离,先前我跟婆婆提过要和离,她开口就要我赔100两银子,说是我在许家这几年的饭钱,我一个大活人,又不是不能做事情,吃吃喝喝未必就算我占了许家便宜!”
  要说也是许家无耻,哪有和离之时还要妻子赔钱出户的。
  四喜沉默了许久,终于还是说出来她的心声:“一个女人从头开始未免难些,但如果你想好了,我也会尽力帮你的,至于许家要勒索一百两银子纯属无稽之谈,许家公子是个举人,他是害怕自己与人和离影响未来在官场的仕途,才拖着你,可如果你真下定了决心也不需要管这么多,他怕和离影响名声,更怕一个读书人勒索妇人的名声传播出去,我去找他谈谈如何?”
  向氏听说和离有戏,眼睛里都放出光彩来:“当真,我当真可以不用赔给许家钱,就能和离?”
  这样看来,向氏和离的心思是很坚决了,否则也不会一副得到解脱的样子,四喜坚定的点了点头:“是,他如果还想做官,就不得不同意,只是要委屈一下你。”
  “要我做什么呢?”向氏说。
  “他必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你,不如你也退一步,以不能生育子女为由与他和离,无所出本来就可以休妻,如果将来有人刺他,他也不至于名声太差。”四喜接着说:“或许这样,他能接受一些,只是你要委屈一些了。”
  向氏抬抬头:“无所谓,反正我不想嫁人了,家中如果要人我就在这里干,如果不要人了,我就去找下家,天大地大何必浪费在这家人身上。你知道吗,我不知道多羡慕你,你会识字,又有个疼你爱你的相公。其实这些没有也没关系,以后我会自立自强靠我自己,我想堂堂正正的从这个门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她说这话时脸上的神情都与平时不同,这是一个人重获新生时的样子,向氏带着希望走向新的人生,而她李四喜呢,会不会像向氏这么勇敢?
  “向姐姐,我会帮你,你如果要寻个不同活干,等以后客栈开了你可以去客栈帮忙,断不会不给你活干的。”四喜觉得这么年轻又有朝气的生命,不该浪费在小小的院子里,她有更好的将来。
  向氏听闻自己有跟那许家公子和离的希望,瞬间高兴的像出了笼的雀儿一般,蹦蹦跳跳的走开了,她本来也年轻,只是在许家的这几年蹉跎了人生,还没走多远,听见她“哎哟”的一声。
  “向姐姐,你怎么了?”
  向氏的声音梗了好一会儿,支支吾吾的回她:“没事,我去后院做事了啊,你有事叫我就好。”
  说着这话,声音越飘越远跑开了去。
  ***
  四喜出神想了想要如何去跟许家公子说这件事情,她一个妇道人家,丈夫又不在家,如何才能做到不避嫌疑,又妥妥当当的把这件事情办好,这样看来还得找向氏一起去,自己就算再热心肠也不能越过他们去谈人家夫妇二人的事情。
  日头斜斜的落了下去,挂了半张脸在天空上,正月里了,外面依旧还是冷的。栓子见大门没关,笔直都了进来,李家村的乡亲就是这个情况,家门如果没关,直接就进去了,他也没有多想,走进了院子,看见院中坐着的四喜,半天半天没认出来,盯着看了许久,才怯怯的叫了声:“四喜?”
  栓子脸红红着站在院中,也是因为过年,身上终于换上一身新衣,个把月不见,比先前更壮实了些。
  想起因为奶奶秦氏的事情,兄妹几人生疏了不少。他性子极为腼腆,从小被娘嫌弃太过于老实,不如毛蛋聪明,在娘孙氏面前,他打小就说不上话,只知道老实的挖地,种地,这样的而自然也不知道怎么保护几个堂妹。即便如此,李有胜不在家的时候,老大家里的水、木柴、编筐子用的竹子都是栓子趁着夜弄了来的,那段时间如果不是有他,几个女人的生活会更难过。
  对于这个堂兄,四喜心里只有感激。
  因为两家关系的疏远,后面跟栓子之间都没说话几句话,后面因为奶奶的事情,更是没有往来了,他今天来这里找自己,想必也是有事情的。
  “栓子哥,你啥时候来的,进来坐。”看到栓子四喜挺高兴的,想不到他能来找自己。
  栓子也不知道是碰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了,脸前所未有的红着,语无伦次起来:“我见门开着就进来了,你这院子里面…都是家里的人吗?”
  四喜心道我这院子里面不是家里的人难不成还有外面的,他这话问的倒是奇了:“是啊,自然是这里的,你来坐啊,我唤人给你泡杯茶。”
  只有短短小半个月不见,那个乡下的妹妹,如今俨然是城里的少奶奶了,以前那个大喇喇的李四喜,变了许多,栓子越发觉得不自在起来。
  四喜在廊下拉了拉铃,唤后院的人过来一趟。
  栓子在四喜旁边别别扭扭的坐下,一起长大的妹妹坐在旁边,如今感觉怎么这么别扭呢?亲戚间有两种心理,一种是见你发达了,贴不贴得上都是要过来蹭蹭热度的,或者三天两头借钱,或者想要其拉扯自己一把;另一种就是生怕麻烦了对方,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来打扰你生活的。
  栓子明显就是第二种。
  他刻意打扮了一番才进城,换做以前,即便是过年,吃完早饭他也照样扛着锄头下地。
  因为日晒雨淋,比大丫大一岁,比四喜大两岁的栓子看着过早的成熟,倒是叔叔李有才,平时懒在家里,皮子养得比儿子还嫩。
  说不出是心疼还是什么,四喜觉得心里有点发酸:“栓子哥,我成亲你都没来。”
  栓子红了眼眶,他一贯不会撒谎,终于还是憋出来一句谎话来:“家里事多。”
  不用说这肯定是借口,无论多忙,妹妹成亲都是要空出时间来的了,终究是两家的关系不一样了。
  “我是想来找大伯的,刚才我去客栈那里找过了,没见人,想看看大伯在不在这里。”
  “我爹没在,你是为了你奶奶的事情来的吗?”
  你奶奶,秦氏如今已经成咱奶奶变成你奶奶了,栓子没能适应这个变化,村里的风言风语他也听说过了,都知道他有一个这样“得劲”的奶奶,别说大姑娘了,就算是年长的妇人见到他们一家都要绕道走,生怕沾到些秦氏的晦气。
  是了,有一个这样的亲人也不是他的过错,只是以后谁敢把姑娘许配给他呢,家里那五亩地保不保得住还难说,光这样的奶奶这样的娘,还有个半失心疯的妹子,谁嫁过去都是一辈子的负担。
  “你若是过来说你奶奶的事情,我劝你还是不要讲了。”
  “四喜,你去跟大伯说一说,奶奶都这么大把年纪了,刚才我去牢房看她,人都瘦了一大圈,她也知道错了,我求求你,叫大伯别告奶奶了好吗?”栓子眼神中满满都是祈求,若是换做平时,四喜早就心软了,但是想想秦氏那副模样,挣扎着从病床上爬起来都要告倒继子的女人,这辈子能知道自己错?
  笑话!
  栓子大概不知道,事情牵扯到人命,就不是民风民俗的案子那么简单,原告人撤诉就可以了。她垂着眼眸看着地上,低声说道:“栓子哥,这事不是我不帮你,你去县衙问问就知道,不是我们说不告就不告的。”
  “四喜——”栓子的脸色变得煞白:“大伯早就想好了这一天的对不对,那天开堂我也去听了,大伯叫了那么多人去,一定是提前很久做好了准备的。为什么要闹成这个样子呢,我们明明是一家人,为什么要闹成这样?”
  他只是李家村的一个乡汉,什么都不懂,早起挖地刨田,老实巴交,甚至连河岸镇都很少去。这样一个老老实实的人,怎会想到他的亲奶奶,竟然是谋杀了几个人的主谋,当他知道这个事情时,只觉得两眼一抹黑,差点没晕过去。
  “栓子哥。”四喜往前一步,却不料栓子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到今天这样的结局确实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从三十多年前,就埋下今天的恨,如果她没做过,谁都冤枉不到她,如果她做了,不是我们说不继续追究就可以的。”
  一向不声不响,也从不曝露自己情绪的栓子,在这个时候差点没崩溃。
  四喜接着说:“你想想,两条半的人命,我奶奶当年才二十一岁,生完我爹才两个月,就撒手人寰,如果不是三太爷保住了他,只怕我爹如今都不在了,还有何海林的娘,那个女人又有什么过错,丈夫死了,如果不是她撺掇着何氏族人分了她家的田产,怎会被人逼死,还有何海林,他当时才几岁,又有什么错,差点被她害死?你想想这些人,就知道我们该不该原谅她,我们拿什么去原谅她?”


第90章 
  栓子眼睛里面亮晶晶的; 倒退一步; 避开四喜准备来拉他的手,匆匆忙忙的想走。
  “栓子哥; 不是我不想帮你; 国有国法; 杀人偿命,可不是欠债还钱这么容易能解决的; 这么大的罪行,又岂是我们说追究就不追究的?”
  栓子心知大致也是这样了; 奶奶弄出大的事情来,他未尝不清楚; 本抱有一丝希望的,这丝丝希望在心里破了个粉碎。
  既然这样他也不打算在这里久留:“我先走了啊,家里有事。”
  这都晚饭的点了; 看栓子的模样,肯定是大清早出来,先去了大源县监牢里面看了奶奶,打听了一圈又跑到客栈找大伯; 大伯没找到好不容易才找到家里,他向来节省,看这模样也没带什么干粮,这不到了家里连口水都没喝; 又匆匆忙忙的走开了。四喜心里挺不是滋味; 知他除了刨坑翻地; 还能有什么事,想留他吃个饭,却不想他慌不择路的跑了出去,跟抱着茶盘瓜果的向氏撞了个满怀。
  栓子定了定神,扶住向氏:“对不起啊,刚才我没看见,又撞着你了。”
  向氏的表情也是奇怪,红着脸,羞怯的嗯了一声,还不待多说一句话,就看见栓子一阵风的跑到外面去了。
  “家里咋进来人啦,谢叔没关紧门吗?”向氏朝栓子走过去的方向看着:“夫人,没事吧?”
  “没关系了。”
  刚刚听完向氏跟她说起她跟许家公子的事,又碰上栓子这么一遭,劳心比劳力可累多了,四喜觉得很乏力,在廊下倚着柱子歪着。事情越多,越觉得他在自己身边有多重要,她越发想他在身边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吃的饱吗,穿的暖吗,没有她在旁边,他是会觉得耳边少了聒噪,还是生活少了趣味呢?
  “那是我娘家的哥哥,我们那里就是那样的,门没关,乡里乡亲就可以进来,回头跟谢叔刘婶说一声,下回他来直接请进来就是了。”
  向氏看着门口发了会儿呆,问道:“匆匆忙忙的来了,为啥又这样走啦,你两吵架啦?”
  四喜知道她没兄弟,自来羡慕家里有兄弟可以帮衬着的,也没太留意她的话,问道:“饭做好了吗?”
  “哦,做好了,按你的吩咐,今天吃清淡些,就简简单单弄了两三个小菜,先去吃饭吧。”
  ***
  栓子是听说秦氏的案子要进入下一轮了,才来到这里求大伯和妹妹的。大清早他就出了门,从李家村赶到县衙牢房,给奶奶送了些吃的穿的,听她唠唠叨叨的诉了一会苦以后,又跑来大源镇找大伯,结果大伯没找到,又在四喜这里碰了个不小的钉子。
  他心里的苦,只怕没人知道,从小到大,除了奶奶疼他这个大孙子,爹和娘几乎没有注意过他,雪娟比他嘴甜,毛蛋比他聪明,他只能勤快些、谨慎些,好叫爹娘能高看他一眼。
  谁知道唯一一个疼他的奶奶,如今也落了大牢,为此,他一个大男人在监牢里面还跟着奶奶哭了一场。
  想到这里四喜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小时候的一幕幕闪过脑海,这个打小存在感极低的哥哥,第一次来求她,最后就这样跌跌撞撞着走了。
  ***
  过了正月十五,整个年就过完了,县太爷周敞定下了正月十六开棺,他亲自带着衙役、仵作、秦氏等人浩浩荡荡的来到李家村。
  秦氏枯槁着一张脸,内心里却从未信过开一个三四十年前的棺材,能从里面查出来什么东西,即便是那具尸骨是李有胜的娘又怎样,即便是头上真有被砸过的痕迹又怎样,谁能证明就是她砸的呢,到时候抵死不认就是了。
  此刻她尽量保持一种老年人的颓态,以便获得多一些的同情,无论是李家村的村民,还是过路的路人,很难去想象,这个六十来岁的老妇人身上背了两条人命。
  此刻一旁的妇人啧啧评论着这个灰头土脸的老妇人,十几天监牢生活仿佛一天顶一年似的,让她老了十几岁。
  乡下的妇人言道:不看罪状,她还真是一副惹人生怜的模样子啊!
  后山围满了人,开棺验尸多大的事情,这就像在油锅里面下了一瓢水一样,让李家村瞬间炸开了锅。有好奇的,想看看一具白骨里面究竟能验出什么东西来;有看笑话的,眼瞅着李家最富生命力的家庭分崩离析,躲在后面不知道多乐;也有担惊受怕的,指天长叹,启别人祖坟这种事情干完了伤天理啊!
  李家村从没这么热闹过,李有才苦着一张脸,自老娘进了监狱,他心里也没一天好过过。此刻他试探着去寻哥哥的脸,却见到李有胜一脸冰冷,并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这种动土的事情自然是看了黄历的,动人祖坟,在哪里都是了不得的大事,作为儿子的李有胜和老族长三太爷都没说什么,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多言。
  李有胜的母亲周氏孤单单的一个人埋葬在后山,当年因为这女人是自杀而亡,没有进祖坟安葬,埋在靠近山脚下的一处地势低洼的地方,刚好这里背山望水,在风水学上来说是不可多得的一片宝地。
  坟地孤零零的立在这里,远离祖坟,更远离人烟,三十多年来无人祭拜,李有胜也是找了许久,才找到这一处小土包,三十多年的风吹雨打让这个并不大明显的山头显得越发凄凉,几近成为平底。李有胜重新拢了拢坟头,除夕前后祭扫了一番,才叫这里看上去稍微像样一些。
  人都到齐了,仵作开始验尸。首先按照流程祭拜,清土,开棺,验骨。
  周氏是这个村里面少见的高个子妇人,按身长、性别判断,确实是周氏无疑。
  仵作从尸骨头顶验出一个凹痕,说道:“凹痕呈圆形,无锋利的刮痕,应该是用圆石砸或者击打造成的。”
  周敞问道:“有没有可能是在水中挣扎时刮到?”
  仵作道:“按当时实情判断,水面有冰,但水中浮力大,即使撞击到冰块,也不会造成这么大的创伤,伤及到头骨,以至于有凹痕。”
  周敞又问道:“既然头顶有这么大的伤痕,应该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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