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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小娘子-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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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见爹爹连战告捷倒是暂时忘记疲乏; 这会儿心情一紧张; 便觉得脊椎痛不可挡。严铁柱跟她同床共枕虽才几日; 却知道她一抹小腰轻软绵柔与常人相异,相拥相抱之时,她柔弱似无骨,平时动动跳跳也不会觉得有异常,偏生这种身子骨站久坐久了都会痛。这种身子怕是母亲于氏过给她的,大丫却没有,所以之前于氏织布坐的久了些便落下病根子,那一场病,病的差点过去。
  好在他通些医理,来李家后便觉察出于氏与四喜异于常人之处,乡间那些大夫又怎会知,所以于氏当初那病是愈治越是病入膏肓,直到他去山上打猎时,找了些草药给于氏吃,于氏才渐好些能下榻。
  四喜这点跟于氏是一样,平时看着无妨,站久了脊椎便会僵。
  她心中一紧张,忍不住低声念叨:“这何里正也是,我爹爹平时又没惹他,何苦招来的要这样说起我爹爹,贺奶奶也是,如今这般得罪了何里正,以后在村里的日子只怕更加艰难。”
  看见小妻子为难的模样,严铁柱心中愈加不忍,秦川府知府早早就投在他门下,此次为何来秦川逃难,也是因着秦川知府谢如意的这层关系,只要谢如意在秦川,太子和其他人的势力就进不来。暗箱操作早点结案的能力他不是没有,不过这场官司越看越有意思,李家村暗地里的关系一层层被盘剥出来,他这个岳父大人也该显露出真正的本事出来了。他以为,岳父大人在金人战场上立了旷世奇功,却要求来大源县做个里正其实是想光宗耀祖,他可能想错了。
  李有胜真正的目的,恐怕是想利用县尉这个职位,光明正大的提审亲娘当年自杀一案,趁机刹一刹李家村甚至整个大源县吃绝户的恶习,说不定他在出门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自家妻小会受到家中恶母的盘剥。
  若不是秦氏主动来县衙告官,李有胜本不打算在这个时候下手。
  或许是因缘际会到得要结束这一切的时候了。
  大掌伸了出去,熨贴在四喜腹部,直接把她的身子带了过来,扯进怀中,好叫她靠在自己身上,四喜的身子一贴上他的手,就变成软趴趴的了。
  严铁柱道:“你爹这场官司打的好,他必定早有准备,你切勿心急,实在不行我再想办法。”
  话还没说完,却见四喜含笑回眸看她,无论何时,只要她这样淡淡的看他一眼,一颗心瞬间就被她软化了,以前对着那些能撕裂人的恶狼一些情谊都能不留的他,今天却被一个小妇人的一颦一笑,一个眼神左右。
  严铁柱将四喜揽进怀里,稍微往身后的柱子上倚了倚,好叫她靠的舒服些。
  ****
  堂上那头,去李家村打探的衙役也已经回来了,证实当年却有分何家家产一事,何四海受了上一次的教训,这次不敢直接辩驳并无此事,只是说田产地产分割已经超过十五年,这十五年内,并为有人因这件事情告官,可见分地双方对此也是没有异议的,既然当初没有异议,十五年间没有异议,为何此时提及此事?
  这种论调明摆着就是耍流氓的调调,何海林的爹死了以后,不久就是堂叔们把他家家产给分了,之后就是娘被人逼死,其后,这个几岁大的孩子又患上天花死里逃生,直到长成人,才有人跟他说当年之事却是何氏族人无理取闹,有人愿意把这两状案子连在一起,将李家村掀出个底朝天。
  何四海急红了眼。
  他并算不得何家的长辈,却因为这个秀才的名头,在何家能占的上一席之地,当年分家一事,便是秦氏出的主意,他何秀才当的见证人,把何家上百亩天地一分为空,是以今日一闻到风,他立刻就坐不住了。
  “李有胜,你打你们李家的官司就好,手不要太长,伸到我们何家来!”何四海气急败坏。
  能在公堂上喧哗,看何四海这幅模样,想来平时在李家村也是为所欲为惯了。
  “何四海,吃绝户这个陋习县中多次明令禁止,你身为读书人,竟还能说出桩桩理由来,本县且看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理由,竟然觉得分人家家产无不妥之处。”
  何四海拱手言道:“何东死前已是积劳成疾,吃了多年的药,也欠了不少的钱,何家家中早就空空如也,吃药喝汤哪来的钱,都是找乡里伯叔借的啊,人死灯灭,钱债还是要清的,于是在何东死后,伯叔们分了何家的田地充借款之数。”
  说到这里,何四海笑的阴森森的,一双鼠目盯着何海林上下打量:“当年你爹借的钱,利滚利,滚到一千多两,你以为你们家那点田地能抵的了吗,若不是你伯叔仁慈,见你母亲过世了,不与你幼子计较,怕是你这辈子都换不完这些债务了。”
  何其狡猾的人,吃死了何海林父母已亡故,当年到底有无债务,现如今谁说的清楚,钱和地进了这些人的口袋,要想再拿出来就难了。
  何海林本就腼腆,平时就有些怕这个何里正,今天被他这样在公堂上一逼问,反倒生出些勇气出来:“我爹,我爷都是李家村的大地主,若是我爹生病无钱买药,叔伯兄弟怎会拿得出钱来,况且我家中有地有粮,何至于要借了要人命的长生库!”
  长生库便是现在说的高利贷,一旦沾上,利滚利,很难还的清,何海林家中有上百亩的田地,无数的存粮,若是连他家治病都要找旁人借利滚利的贷,李家村哪里还有人活得下去。
  何四海冷眼瞧他:“这我怎会知道,十五年前的事情如今提起来已是记忆不好了,况且这件事情跟我毫无关系,你爹也是因为借了秦婶子的钱,抵了五亩地给人家。说起来当年还是我去求了好久的情,秦家婶子才没有穷追不舍,当时你爹借了人家一两银子,八分利,一年不还利滚利,滚了五年可不就十九两银子吗,按说当时五亩地只能值十八两银子,还剩了一两银子没还呢小子,你算算十五年过去了,这一两银子连本带利有多少了?”
  这一席话出来,用不要脸来形容过来不为过,十多年前何海林还是个小孩子,如今跟他扯起来借的一两银子,滚五年滚出来十九两这样扯淡的事情不说,另外还扯出一两来,还宣称欠了十五年,利滚利滚到几百两之多。
  须知农间种地最讲究农时,有时要赶在下种子的点买种等等,需向人借“长生库”,这种借贷最多也就是一分利,断不会生出来八分利这样的长生库来。
  何四海聪明之处在于,第一,时间太久,他所谓的借方之人都已经过世,如今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第二,朝廷对民间借贷的“长生库”没有限定几分利的规定,因此他说八分就八分,九分就九分。
  何海林一张脸被人激的发白,半天半天说不出来话,最后还是堂上的县太爷发了声:“人死灯灭,你说什么都好,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既然李有胜是李家人,他又力证当年李家并未富庶之家,为何大地主何家会找李家借钱,借一两银子?”
  “那我怎会知道,当年我也只是族学的教书先生而已,何家族人叫我帮忙算帐分田产之时,都是有真凭实据的。”看这模样,所谓的真凭实据也不会保存十多年之久待别人查看。
  “你所谓的真凭实据在何处,拿给本县看看?”
  过不起来,何四海耸耸肩,一脸无谓之色:“天长地久,欠债两情以后,我便叫这些人烧了,省的日后再拿出来为难这孩子,我也是为他着想啊。”
  好一个为人着想的何秀才,同样是科举出身,却不想有人有辱斯文,无赖至此,周敞自谓算不得青天大老爷,看到何四海这幅斯文丧尽的模样,真是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
  今天不在堂上治治你,你真当大源县的大堂,是你们李家村的村窝窝!
  ****
  堂下传来交头接耳之音,想必不仅是太爷不信,堂下之人也不信,更有被长生库害的家破人亡之人在堂下喊出声来:“长生库害人,长生库害人呐!”
  这件事情触动不少人的心思,这些年便有一些人利用农民不会算帐的心思,哄骗农民借上长生库,刚开始把利息说的很低,严明可以按月算利息,到还钱的时候才知道,当时言明的利息只是月利,若是按年算,是当时说明的利息的十二倍之多,许多人因长生库家婆人亡,卖妻卖子。
  堂下严铁柱簇紧了眉,万想不到民间竟有这样的事情,若不是他来一遭,怎会料得到?


第80章 
  何四海这样无耻; 竟搬出来死人辩驳; 可气煞旁人。自县里杜绝吃绝户以后,这些人倒不会傻到明刀明枪去抢; 无非找些借口出来; 像何家的这样的; 便是说何海林的爹何东借了他们的钱。
  这就是人无耻之处了,都是族中堂兄弟; 谁也没个提防的,谁知道哪个趁着何家家里没人看着的时候就跑进来按个手印; 立下借据,等何东一走; 未亡人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
  四喜心念一动,总扯借没借这些也没用,既然如此; 不如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客栈修正之时她闲暇时间比较多,吃过不懂朝廷制度的亏,便想把行商所用的法度了解清楚,于是看过一本书叫《商律典》; 典籍中明确规定各行各业行商准则,比如盐铁不能私贩,铜矿非朝廷特许的部门,寻常部门不得私开; 还有一项规定; 明文规定了借贷之息至高不得超过两成; 且两成利息只泛用于短期借贷,像何家这种长期借贷则是不能超过一成五,总算下来,也不至于像何四海算的那样,借了不过几两银子,最后把上千两家产赔光。
  ***
  “大人。”
  寻着声音看过去,声音是从角落传过来的,周敞眉心一抽,心道:好俊的小妇人,却是跟永王殿下站在一起,看模样不像大家大户出生的女子,难不成是永王殿下在民间养的外室?
  就算是外室,他周敞也得罪不起的。
  近三个月的修养,让她皮肤比之在李家村编筐卖菜时更加白皙细嫩,但眼睛能看到之处,肤如羊脂玉,眼若黑夜明星。老辣的男子甚至用眼就可以判出,这肌肤如刚出炉的豆腐脑一样,戳戳就能出水,也难怪能叫殿下这般深情跑来跑来穷乡僻壤会她。
  四喜从堂下挤了上去,盈盈一拜:“民妇也是李家村人士,有几番自己的看法想说给大人听听。”
  若非报备过的证人,是不得上前喧哗的,偏生声音好听的如三月清啼的黄鹂鸟,衙役看愣了忘记拦,等想起来时县太爷摆摆手示意她上堂。
  周敞有点轻度近视,待小妇人上前才发现,比方才朦胧之时更好看,公堂上不能失态,否则即使是碰也碰不得的女人,多看几眼也好。
  本就是瞬间恍神,旁人也未见瞧得出,偏生太爷自己心虚,捏拳捂嘴,清清嗓子,说道:“你且说来听听。”
  且不说太爷,连堂下都一片静,众人都瞧着大胆上堂的四喜。
  这小妇人约莫十五六岁,圆圆的鹅蛋脸上还挂着些婴儿肥,遂显出些稚气出来,肤白肉嫩,一双桃花眼微微往上翘着,再长个几年,可堪称绝色。
  堂下静了片刻,很快就有人交头接耳起来。
  “这小妇人胆子到真大!”
  “可我却只看见她长得好,像画里面走出来的美人儿。。。。。。”
  “那样美的小妇人看上我一眼,都能叫我。。。。。。。”
  周遭之人附和着龌龊的笑。
  四喜款款上前,说道:“民妇且不论十多年前一个富甲一方的大地主为何向一群穷困乡民借贷治病,单论借贷一事。本朝立《商律典》规范行商之行径,各行各业准则,借贷经中明文规定,民间借贷利息至高不超过两分利,为何里长大人口中会有八分利的复利之多?数十年前立此法,便是因为民间有许多人被黑心贷者所骗,将月利一分,说成年利一分,这种借贷无异于是一种骗局,大人,若有人公然高唱长生库该如何处理?”
  何四海强词夺理,大言不惭说借贷双方皆有凭有据,让堂上太爷好一阵尴尬,周敞虽然多断刑案,却不曾详读大夏条条律历的,光《商律典》这样的法典有十几部,他也是略知一二而已,刚好小娘子给了个台阶下,点周敞一声爆喝:“好你个何四海,亏你还是身负功名之人,胆敢在大堂上大言不惭,说什么八分利九分利,今天不治治你,本县妄为一方父母!”
  周敞这话大义鼎然,威严赫赫,引来堂下一阵叫好。
  亏何四海读了一肚子经纶,其实是不通法典的,他本以为借贷双方有凭有据,便说得通,谁知道借贷利息还有至高点之说,又听太爷喝道:“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今天为断李有胜状告秦氏杀母一案,本案暂且不提,压后再审,传仵作!”
  ***
  秦氏作为被告跪在躺下,谁知道自己告继子失孝无状却让自己成了被告,成了一桩杀人案的主犯。
  “民妇无罪。”
  “有罪无罪,查过验过才知晓!”
  衙役去过李家村问了一圈,但凡十五年前住在村里的庄户人家都记得有那么一桩子事,李家村的大地主何东死后,何家那片地竟然给了李家。
  庄上拢共就那么大,这点子稀罕事情够别人谈论很久的,何家的地被族人分了个干净,连主持分地的何四海都分得了五亩地。
  要知道寻常庄户人家攒一辈子,也未必有钱买到这么大块地,平白无故的多了一篇地,旁人自是要论道的,一说能说上好多年呢。
  “何四海,连你也分得五亩,那何东也欠你钱啦?”
  “自然,何东是欠了我银子,也打了欠条的。”
  “欠条呢?”
  “太爷。”何四海脸上露出那种莫名的笑:“这件事情过了这么多年了,即使小的想留下那张契,也没心思留到今日啊,不过当初何东借了小的十五两银子,两份利,借了几年,便用五亩地抵了。”
  人至贱无耻至斯也是无语了,刚才才告诉他利息抵死最高两分,他便现学现用起来,周敞被这人的厚颜无耻折服到半晌半晌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心累:“拖出去,打二十大板再说。”
  马上就有衙役冲了过来拖着何四海往外面走要打板子了,何四海蹬着小短腿儿乱喊:“凭啥打我,我可是有功名的秀才,你就算是大老爷也不能想打谁就打谁的,你说你凭啥!”
  看见何四海这幅不要脸的模样,四喜在一旁几乎都要笑出来,跟严铁柱在一旁咬着耳朵:“你在村里时见过他那幅趾高气昂的样子不,从我出生后见到他都是得意洋洋的,据说李家村以前没秀才,他中了个秀才,回去便当自己成了李家村的状元郎,走路的时候眼睛都对着天,谁知道会有这样一天呢。后来他做了里正,也是不干好事的样子,旁的人见到孤儿寡妇都要上前帮扯一下,这厮倒好,三角眼一瞪,先刮人有没有油水,看见他这幅模样我竟没有丝毫同情,只觉得开心。”
  她说这话时,两颊渗透出隐约可见的绯红之色,像初春第一夜绽放的桃花儿,秋波含黛,红唇微启含笑,扑扑的擦着丈夫的耳朵边儿,撩得丈夫小腹到腰都肿肿胀胀的,只得握紧她的手,把她带进怀里藏起来,防她这么美的模样被旁的人瞧了去。
  跟这人多说一句话都感觉要窒息,周敞无力的晃了晃手,传了仵作上堂。
  ***
  县衙的仵作五十来岁,与刑狱断案颇有些经验,纵使这样,一听说要验骨,且验的是一具三十多快四十年前的尸骨,只觉得头皮发麻,大叫如此不能验,最后还是李有胜出来,说道:
  “草民对验尸验骨也颇有心得,早年在军中之时,时常有遇见暴死之人,军营中并没有仵作随行,遂草民跟着周边郡县的仵作学了些。”
  周敞说道:“想不到验尸验骨你也会,不过你是本案的原告,不便亲自验骨,但你可以把验骨之法跟仵作交流一二,让他判断是否可用。”
  李有胜说道:“男女之骨中胸前骨、心骨、项与脊骨,大椎骨,椎骨、肩井及左右饭匙骨无太大异常,左右肋骨男子各十二条,八条长,四条短,妇人各十四条……”
  仵作听到此处渐渐点头,若是要验骨,首先要验明男女,身高等,以正其身份,以免有人将他人尸骨混杂其中扰乱视线,最后说道:“若我母亲是被人砸晕了头丢进河中淹死,则头骨有明显的伤痕,当年我母亲却是是溺死,虽溺死是致死的主因,但若没有人在她头上砸那么一下,又怎会落河,落河下水后,又怎会毫无反抗溺水而死,秦氏,你说对不对?”
  秦氏坐在地上已经抖若筛糠,怕是只有她心里明白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寻常妇人哪有胆子干这样的事?秦氏当然不是等闲妇人,若换作旁人,早就吓死在当场了。
  李有胜厉声喝道:“秦氏,你干过一次便不怕了对不对,才会有第二次怂恿何家家人分得何东家产一事,一是为了逼死何东的夫人,让看到你拖我母亲入河的证人在世上消失,你则手不沾血的除掉唯一一个知情者,其后你又不放心,动了杀何海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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