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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表哥之后-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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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蹙眉:“昨儿世子爷他……”
楚玥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个误会,青木却已道:“主子放心,我无事,不过些微小伤。”
他话罢,一撩下摆:“青木让主子为难,请主子恕罪。”
他一夜无眠,就怕傅缙为难楚玥,一大早就在侧门等了很久,等得心焦,现见楚玥精神奕奕和平时无二,这才大松了一口气。
楚玥扶起他,安抚几句,又看他的伤势,很长一道剑痕,好在很浅,只划破表皮多一点,上药即可连包扎都不用,她吁了一口气。
“还好。”
悬心的事去了,楚玥轻松许多,缓步回了外书房,她这才问:“昨儿到底怎么了?”
揉了揉眉心,和傅缙争了两个回合,她都还不知具体经过,楚玥顿了顿,有些难以启齿:“他怎么会以为……”
楚玥忍不住抬头,看一眼青木。
青木面露愧色:“是我不妥,我议事走神,让世子爷误会了。”
说着,他有些黯然:“过两日十月初六,我忆起旧事……”
青木是真愧疚自责极了,他不对,他竟给主子惹了麻烦。
不是早决定深藏情感,守在她身边,竭力护她,为她分忧解难的吗?
看她婚配许嫁,然后接手商号,诞育儿女,和乐一生的吗?
为何又要陡生波澜?
昨日一事犹如一道警钟,瞬间让青木清醒,所有浮动心思皆被理智刹时压下。
他要将这一切重新扳会他早已预设好的正轨。
好在,还来得及。
至于昨日之事,他思虑过后也有了一说辞。
“我并不是刻意盯着主子,只是……”
青木并不愿意欺瞒楚玥,这话他斟酌过多遍也说得也足够困难,他垂眸:“主子侧颜,生得和我从前一个阿姐有几分相似,所以我……”
十月初六,是一个很特殊的日子。
大梁北境并不算安宁,有北戎虎视屡屡滋扰,赵太爷二十年前途径北边境的一村寨,发现整个村寨被抢掠屠尽,仅余一小男孩被藏在院里的空水缸内,饿急啼哭。
这个小男孩就是青木,二十年前的十月初六是他获救得到新生的日子,也全家乃至全族全村被屠杀的忌日。
楚玥恍然。
这事她是知道的,她曾听外祖父说过一下,难怪青木罕见议事走神。唉,这个阿姐不管是亲姐表姐还是邻居姐姐,反正都是一件徒留凄怆的伤心往事。
青木获救后大病一场记忆所剩无几,仅余那褪色的满地血腥,忆起,他不禁也闭了闭目。
楚玥安慰他:“逝者已矣,你莫过分伤悲了,你活得好好的,他们在天之灵见了,也是欢喜的。”
其实时间太久远,当时年幼,该伤心的早伤心过了,青木心智极坚,并未沉浸在旧事之中。
他睁眼,见楚玥面露心疼,一叠声劝慰,极关切:“……若遇上喜欢的女子,添上一二儿女,也是极好的。”
天伦之乐,才是弥补这种伤痕的最佳方式。
不过青木摇了摇头:“主子也知,我不欲成婚。”
他命太硬了,哪怕在认识楚玥之前,都从未有过成家的念头,赵太爷做媒他都一口回绝了。
这个楚玥知道,人各有志,婚姻勉强不得,她挺尊重青木选择的,闻言也不多劝。
“那也好,顺其自然就是。”
赵氏商号这么大,退休养老不在话下,青木到时有兴趣了,还能收一二义子义女或徒儿,不带怕的。
她笑道:“再不济,还有我呢。”
她还能让青木晚年无依吗?
“谢主子。”
青木轻轻应了一声。
垂眸,见她瓷白腻润的侧颜,双目晶莹唇角微翘,极之灵动,他也露出浅浅一丝笑。
岁月流逝,他始终守卫在侧。
这样就很好了。
不是吗?
静看她一脸真情实意的关切,心中那残余的涩意悄然无声褪尽,漾起一丝丝甜。
是的,很好。
就一直是走下来,不会变了。
……
悄无声息,青木悉数收敛起所有,一一应了楚玥安慰,他关切问:“那世子爷他……”
还是担心影响楚玥,担心她吃亏。
“无事。”
楚玥摆摆手:“你不必挂心。”
她只嘱咐青木,如平时一样即可,万一碰上傅缙又再有冲突的话,切切保护自己,勿太多顾忌再受伤。
提起傅缙,她还有些气。
不过没想到傅缙的气性更大,忙碌一天刚回府,却听如意支支吾吾禀,冯卫爷来了,说是主子命他来取衣物。
傅缙不但没回屋,反而命人把换洗衣物和起居用品都取了去,当夜又睡外书房。
楚玥没理,孙嬷嬷却焦急,眼见次日主子气消了,便念叨着借故使人去前头唤。
楚玥被念叨得头疼,犹豫了一下没阻止。
这台阶递过去了,却不想,傅缙没肯下。
他不来。
接下来的两日,都睡外书房,没见过他人。
这是冷战了?
冷就冷吧。
楚玥这回是真生气了,命谁也不许再提去请他,也不许擅自去前头,违者重罚。
看谁理他!
楚玥懒得理他,很快也没心思理会他。
这日,她接到邓州一封家书。
是她父亲亲笔所书,九月二十六,赵氏于巳正诞下一男婴,重五斤六两,母子均安。
同来还有一封大红弥月请柬,邀她回娘家赴新生小弟弟的弥月宴。
楚玥大喜,好啊,太好了!五斤六两,等于后世差不多六斤半还多了,也算是个大胖小子。
她终于当姐姐了!
楚玥恨不能立即插翅飞回邓州,一刻也等不了,忙命简单收拾,她立即去禀了张太夫人和楚姒。
楚姒自允了,不过她本人没去,她蛰伏已久,对外称的是病后虚弱调养身体,也无意千里迢迢回去赴个小侄儿的满月宴,只备足贺仪亲笔写了信,让楚玥作代表。
这正合了楚玥的意,回去后,她吩咐明日一早就动身。
孙嬷嬷有些迟疑:“世子爷那边……”
傅缙值营,前儿起就没回府,得明日下值才归。
楚玥正心下大畅,想了想,算了,命人留个口讯吧,让回府告知他一声,免得被人诟病没个礼数。
她满心满眼都是小胞弟和父母,欢喜得半宿没睡着,次日将工作安排和口讯传给青木,并让他去吉祥巷那边告个假,便兴冲冲出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肥肥的一更~ (*^▽^*)
爱你们!!
我们明天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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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霁不过三日; 初七清晨; 纷纷扬扬的大雪再次洒下。至入夜,山丘城头屋檐树梢; 入目一片茫茫的白,沁寒如冰。
镇北侯府门前这条青石板大街,比往时显得要冷清了不少; 只几个仆役不停挥帚,扫那怎么也扫不完的积雪。
忽“哒哒”一阵马蹄声近; 一行戴甲健儿打马奔来; 膘马长声嘶鸣; 一身玄黑铠甲的傅缙率先翻身下马。
值营结束,世子爷归府,门房与扫雪的纷纷迎上,见礼的见礼,牵马的牵马。
傅缙面色淡淡; 随手将缰绳一抛,大步入内。
冯戊等亲卫连忙跟上。
连日来; 主子都心情不佳; 他们可不敢掉链子。
唉; 也不知主子和少夫人何时才能和好; 这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傅缙这几天心情都不虞; 入了这府门就更甚了,他知楚玥看似柔软实际刚硬,只怕到最后也不会肯退步。
又一阵胸闷气短。
他恼了; 前几日她使人唤他回屋,他都不肯回,定要她认识自己的错误。
难道青木比他还重要吗?
他可是她的夫君,他们拜过天地拜过祖宗,将来生儿育女,是要过一辈子的,孰轻孰重?
想着就气!
步伐更快,愤愤走了一段,他却发现,这是回禧和居的路。
傅缙暗骂一句,立即刹住脚步,转头往外书房去了。
“砰”一声推开外书房大门,近日他暂居在里间,入内卸甲。
里间不过平时小憩之用,不算大,简单一张睡榻,上面藏青色的被衾整整齐齐摆放,只丝绸面料光滑,寒冬却显得多了几分冷;枕头摆得倒端正,可惜就一只,孤零零的。
家具简洁,少了那熟悉的暖香。
冷冰冰的。
傅缙更气,她也不多唤几次,使人叫了一次就没了声息,果然是毫无诚意。
越想越气,他愤愤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借机冷落她一番,让她得个教训,以免她越来越不将自己放在眼内了。
一边这般想着,一边绕出在楠木大书案后落座,留守的亲卫副队长梁荣已候在下首等着了。
“何事?”
他心情不快,瞥一眼淡淡问。
梁荣硬着头皮禀:“府里接了弥月宴请帖,少夫人今儿一早就启程往邓州,特地打发了人来前头说了,嘱咐待主子归府就告知您。”
他刻意把“特地”和“嘱咐”放重了一些,可惜,看着效果并不大。
上首寂一瞬,“哐当”一声响,傅缙霍地站起,大步往后头去了。
世子爷沉着脸直奔禧和居正房,把留在正院的仆妇们吓了不轻,一愣,忙不迭福身请安。
只傅缙理都不理,卷起一阵冷风,顷刻他已越过诸仆,一把推开房门。
仅墙角燃了一支长明烛火,屋内昏暗,冷冰冰的连熏笼都没点。转入内室,那张描金团鹤纹大座屏之后,熟悉的紫檀拔步床上空荡荡的,衾枕叠得整整齐齐,却未见那个纤细窈窕的身影。
她不在。
她回邓州去了。
傅缙定定站了半晌,喘气有些重,骤他一掌拍在床架子上,“砰”一声闷响,沉重扎实的紫檀木床架都猛震了震。
有这么急吗?
不是二十六才弥月吗?
晚几天怎么了?
他不稀罕去楚家,但她不喊他一声就自己走了,就是不对!
她心里可有他这夫君?!
再不济,打发人去京营说一声不行吗?
傅缙力道极大,浅紫色的床帐猛一阵晃动,“叮当”几声清脆轻鸣,是床架两边悬着的玉环碰撞发生的声音。
这玉环还是两人一起选的,玉兰纹样,当时她饶有兴致捡起来,还指挥他给系上的。
他气恼极了,一把就把叮咚作响的玉环给扯了下来,往床上一掼。
是不是平日对她太好了?
不行,这回他怎么也得冷落她一番给个教训。
他发狠地想。
……
楚玥已踏上归邓州的路途。
冬季严寒,漫天大雪,出行并不易,但这些俱阻挡不了她高涨的热情,出发后连连下令尽快赶路。
她身边要么是镇北侯府的府卫,要么就是赵扬等精锐陪嫁,都是好手。安全无虞,行进速度也赶上了计划,驿馆每日遣人提前打点,虽舟车劳顿,但都能克服。
一年多前,她就是从这条路上被送嫁上京城,数百个日夜后,终于能回家一趟了。
物是人非,处境变化。幸而虽缓,但却是往好的方面发展。
沉甸甸的灭族之祸好歹有了方向。
她不再拘束在后宅之内了。
娘家安宁,父母康健,还添了一个新生的小弟弟。
百感交集,最后喜悦,越是接近邓州,心情越是激动。
顶着风雪艰难行了半个月,十月二十一,她终于望见了邓州城头。
堂兄楚谊出城迎的楚玥。
楚谊笑:“伯父差点就要亲来了。”
楚温夫妇殷殷期盼,可惜如今尊不就卑,若是父母迎出城,最损的还是小辈名声。
饶是如此,楚温也坐不住,赵氏坐月子倒罢,他早早就等在大门外,翘首等待。
一别一年,楚温外表变化倒不大,一身青衣儒雅温和。反是楚玥眉眼间也少了青涩稚嫩,长开了好些,人还长高寸许,一身水红蜀锦曲裾,掌宽腰带一束,格外比旧日高挑。
她连斗篷都顾不上系,跳下车,提着裙摆就冲过来,“阿爹!”
“宁儿!”
父女相见,热泪盈眶,楚温颤抖着手抱了抱女儿,又忙不迭接过孙嬷嬷递过的斗篷,给她披上,蹙眉:“你这孩子,长大了反教人操心。”
听着是轻责,只话里浓浓化不开的关切,楚玥撒娇笑了两句,天伦之乐,许久不得,更觉分外珍贵。
“我阿娘呢,我小弟呢?”
父女略叙几句,抹去眼角泪花,楚玥急不迫待就问母弟。
“你阿娘不好出屋,在盼着你呢,獾儿也在。”
楚温摸了摸闺女的发顶,是长高了,都到他耳下了。
獾儿,即是楚玥小弟弟的乳名,赵氏临产前几天一梦,梦一小獾,憨态可掬与她亲近,梦醒遂给幼子取小字为獾。
楚玥虽迫不及待要看母弟,但她仍需先拜见祖父祖母,她高嫁回娘家是娇客,任氏和颜悦色,楚源也因税银案时她的特地传讯赞许了两句。
整体算和谐,就是耗时略长,出了寿庆堂,父女俩脚下飞快,直奔长房所居的东边。
赵氏等得心焦,乍见爱女自是一番抱头痛哭,父女俩忙劝住她,月子里哭不得,哭了容易落下病根。
“这就是獾儿?”
快一个月大的小婴儿,白生生胖嘟嘟的,两腮鼓鼓都是肉,下巴都挤在一起了,睁大眼睛瞅了楚玥片刻,吐出一个奶泡泡。
楚玥小心翼翼抱过大红襁褓,笑:“我是阿姐,你知道不知道?”
怀里分量很轻,这个期盼已久的小生命,血脉相连的手足,两辈子唯一的。
赵氏靠坐在床头,握着她的手笑看着,眼角仍有泪花。楚温则坐在床沿,含笑环着儿女,将一家子都护在里头。
怀里的小家伙扁扁嘴,“咿呀”了一声。
温情脉脉,柔软和暖,楚玥眼眶忽有些潮热。
这一年多走来,其实很不易的,楚玥再坚强,其实也会有疲惫的时候。
但此时此刻,她深觉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她还要加倍努力的,为了这一刻的温情能长长久久。
楚玥俯身,小心亲了亲怀里的獾儿。
……
獾儿还小,睁眼瞅了姐姐一会,打个小哈欠,又睡了过去。
赵氏吩咐乳母抱了去,握住闺女手,关切问:“你在京如何了,日子可顺心?”
楚玥眨眨眼睛,点头:“出门易了许多,就是记挂爹娘。”
她不欲爹娘干焦急,二人无能为力的事从来不说,来信虽也写些小烦恼,但总体都说日子顺心。
只赵氏却怕她报喜不报忧,都是做过人媳妇的,自知个中难处。如今好不容易亲眼见了人,忙细细打量,却见闺女精神奕奕,肌肤红润,人长开了,柔美娇俏,容色比在阁时还要动人几分,
这才露出笑脸。
赵氏又问:“那女婿呢?女婿待你可好?”
傅缙么?
哪怕尚在冷战期,客观地说,是不错的,楚玥笑着点了点头。
她和傅缙之间的潜在问题,远不是普通夫妻间会面临的,但说来除了让月子里的母亲平白忧心以外,毫无助益。
她一概不提。
听赵氏又问傅缙可有来?楚玥便将先前在寿安堂已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朝局动荡,傅缙公务繁忙,脱不开身,让她致歉。
他是不会乐意来楚家的,楚玥也没自讨没趣,致不致歉的,她自己知道就行了。
楚温赵氏惋惜,但二人皆道公务为重。
楚温说:“日子还长,日后再聚不迟。”
楚玥笑:“父亲说的是。”
……
在古代,赵氏十足十算高龄产子,月子内就开始服药膳调养,用过后,就觉困倦,撑了一阵很快就睡了过去。
楚玥给母亲掖了掖被子,挽着父亲的手晃了晃,笑:“阿爹,咱们说说话呗。”
她此行,还有些话想和父亲说。
父女二人转去稍间,见楚玥禀退众仆,又命孙嬷嬷等人严守门户,他有所感,神色一正,问道:“宁儿,你要和为父说何事?”
“阿爹,月前税银一案,可吓坏了女儿。”
此行,除了弥月宴,楚玥还有正事。她欲再次和父亲强调,楚家切切不可投靠任何势力,尤其是西河王。
这次税银案,楚家和西河王拉拢擦肩而过,险之又险,让她深觉庆幸之余,无形中也增加一些信心。
从前她远离朝局之外,又年少,既无法得知许多局势变化,平白要劝服父亲也不易。
现在她暗中投了宁王,能确切得到局势发展的第一手消息。还有最重要是,通过税银案一事,她的表现充分说明,她成长了。
成长了,有了一些实际成绩,才好服人。不然即使父母再疼爱你,在他们心中你仍然是个涉世不深的小女孩儿,疼你不代表会不顾一切听你的。
路一步一步走,饭一口一口吃,合适的时机才能说合适的话。
到了今日,楚玥可以把适当把情况多吐露一些了。
“父亲,税银案要犯押解回京,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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