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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表哥之后-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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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谁知她刚这般想罢,次日就得了一侧新消息。
  ……
  这日傅缙突然回来了。
  是上午,楚玥起得稍晚,正梳妆妥当要出门,却听到一熟悉的脚步声,踏踏而行,重而有力。
  是军靴。
  会穿军靴出入禧和居的,也就傅缙一人而已,她诧异回头,却见他一身玄黑铠甲,腰悬佩剑,正大踏步进门。
  甲胄冷光映照,为了他英俊的面庞平添上冷硬之色,温润全褪,凛然肃杀,所过之处侍女无不噤若寒蝉。
  楚玥诧异:“生了什么事吗?”
  这才半上午的,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我要出一趟门。”
  傅缙言简意赅,声音沉稳,涉及外事公务,他一贯严肃正经,“安州,是公务。”
  他这模样显然是领着皇差,这是要率军前往安州了?楚玥惊讶:“什么事?怎么这么突然。”
  军饷销赃不是核查过半了吗?难道有什么新案情?
  如何是,那就非常大,毕竟军饷一事都没出动到京军压场。
  果然,傅缙挥退仆妇:“查出新案子了。”
  他凝眉:“税银。”
  什么?!
  楚玥大惊失色,税银何其要紧!尤其江南一片的税银,占据国库收入近一半,谁敢往太岁头上动土?
  明目张胆自然没人敢的,但这其中,却有些空隙可以钻。
  “是火耗。”
  说起这火耗,不得不先提一下官银和普通纹银的区别。
  封建社会阶级分明,体现在方方面面,包括银子。官银是上流社会,有一定官身的人家才能使用的,民间最多只能用纹银。
  官银和纹银有什么区别?
  除了纯度和分量以外,最大的差别就是会在底部铸上官银二字。如果想伪造的话,得先想想全族人吃饭的家伙。
  税银入国库,当然得是官银,那这中间就会出现一个重新熔炼铸造的过程。这重新熔炼铸造,必然会出现一些损耗,这个就叫火耗。
  本朝在这方面还不错的,没有将所有火耗都归到老百姓头上,而是一人一半。
  只可惜再好初衷,也耐不过人性多变,这么一个空子,胆子大的往里头钻一钻,大肆敛财不在话下。
  安州袁济这端倪,其实最开始是赵禹等人无意发现的,嗅到一丝不对,他们立即细细追查分辨,谁知发现了这么一个惊天隐秘。
  因为距离所限,时机稍纵即逝,赵禹当机立断,已先把核查军饷案的钦差引过去了,而后再飞速传信回京。
  钦差传信晚了一天,但走的却是六百里加急,二者几乎同时抵达。
  傅缙接讯的时候,圣旨后脚抵达京营。
  皇帝惊骇,雷霆大怒,刑部尚书再任钦差,率三部足足十多名官吏,五千京营精兵,再配二千羽林卫,即日赴安州。
  严令务必彻查清楚,否则提头来见。
  “可能有诸多地方官吏参与其中。”
  不是可能,是肯定,这么大的动静,其实很明显了。楚玥想起邓州,有些紧张。
  不过转念一想,楚家非常富足,她祖父为官谨慎,单纯为了银子行这铤而走险的诛族大事,他肯定不会干。
  这么一想,心才定了定。
  但谁知傅缙又说:“赵禹传信,这里头还有第三方势力插了手。”
  甚至这次事发,都有对方推波助澜的,至于这势力是谁,傅缙已有了判断:“必是西河王。”
  官场大动荡,能做的动作非常之多,可以事后安插自己人手,更能借机接触诸刺史府尹,趁良机大肆拉拢。
  江南乃至中州一片极富庶繁华,关键城池一把手自己人越多,后续越事半功倍。
  楚玥眉心一跳,邓州距离安州也就百里,说到要冲繁华之地,也算一个。
  她定了定神,问:“西河王要拉拢人,想必也不易吧?”
  毕竟眼下再怎么党争剧烈,天下看着还是太平的。皇帝壮年,押注还是冒险了。虽说富贵险中求,但也有很多人认为没必要。
  这就得靠里应外合,施加压力了,这贼船一旦上了,就下不去。
  傅缙道:“西河王肯定在京城放有人,且位置不会低。”
  不做足准备,怎好白用功?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来啦,明天见了宝宝们,爱你们!啾啾~ (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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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与此同时的吴王府。
  “殿下; 这如何是好?”
  议事大殿; 一众心腹谋臣,还有好些避人入府的重要朝党,个个面露焦色。向来持重的三皇妃之父陈国公都有些坐不住了,眉心紧蹙。
  “陛下已再遣钦差赴南了; 随行还有五千京军及三千羽林卫。”
  上一次出动羽林卫,还是席卷朝野的靖王谋逆案; 而且还有没有京军。
  此次三皇子真狂风暴雨加身; 一旦处理不好,难保不会步靖王后尘。
  在座的诸人,都是三皇子的心腹股肱;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如何能不惊惧?
  “诸位莫慌。”
  危机迫在眉睫,三皇子却未见慌怒,他端坐上首; 那年轻清俊的面庞端凝肃穆,环视一圈:“这么些年,我等历过多少大事; 俱安然至如今; 此时岂可自乱阵脚?”
  没错; 十年间起伏浮沉,多少风雨; 甚至有靖王谋逆那一次的惊涛骇浪,都有惊无险过来了。
  章夙击案而起:“殿下所言不假,此次必也如此!”
  掷地有声; 三皇子章夙都极之镇定,诸人焦色渐渐就褪了,没错,他们确实经历了不少大风浪。
  阵脚稳住了,三皇子立即道:“此事紧急,我们马上加派人手往江南。”
  恢复镇定的所有人,当即火速商议人手及对策。至午间,初步定下。众人也不敢久留,皇帝只怕已命人监视各党了,立即散了,先安排着悄悄离开。
  “章先生,税银一事只怕捂不住了。”
  最不愿看到的情况出现了。
  诸人退散,偌大的外书房仅剩二人,三皇子面色阴沉如雨。
  他行夺嫡之事,少不得财力支撑,虽底下有巨贾支持,但所耗极巨,终有欠缺,机缘巧合之下,就触及火耗。
  有些东西,不能开头,一旦开了头,不管是利益链条,还是尝到甜头,就没有说抽身而出的。
  三皇子也知道这是一个什么行当,历来他慎之又慎,不想今日,却毁在底下人贪婪的另一桩事上。
  始料未及,骤不及防,此刻恨不得将谭肃陈度二人千刀万剐了,但事情揭开却再无法挽回。
  这么一桩大案,三皇子想像军饷一事那般断尾抛开,根本不可能。哪怕一丝证据俱无,有一句话叫简在帝心。
  皇帝认为你做了,你就逃不过去。
  另外,个中千丝万缕的关系,怎么能一点痕迹不留。
  三皇子知道,自己正面临入朝以来的最大危机,一个不妥,莫说夺嫡,身家性命都保不住。
  “殿下,某以为,如今必须避重就轻。”
  主谋一切;下面的人先做起来,而后孝敬上。这两者是不同的。三皇子迫切要为之的,正是后者。
  只要保住自身,损失的势力,日后慢慢弥补回来就是。
  三皇子精神一振:“先生所言,正是我意!”
  他立即招了人来,又仔细耳语吩咐一番。
  待来人领命匆匆去后,他看向章夙:“得先生相助,孤之幸也。”
  近日连连议事,日夜不分,又逢这大变,人难免倦怠,章夙亦略显疲色,三皇子立即道:“先生且快快去歇,后续诸事繁多,少不得先生劳神。”
  “谢殿下关怀。”
  外书房厚重的隔扇门开阖,章夙缓步而出。
  旭日当空,烈阳灿然,日光直直投在中庭,映得宽敞的楠木巨廊明晃晃一片。
  章夙年近而立,看着也就二十五六,剑眉凤目面相英俊,人高大身姿笔挺,通身世家公子的骄矜气度,君子优雅,风度翩翩。
  他世家出身又得三皇子器重,王府侍女倾慕者甚多,一路行来,得来无数明暗注目礼。
  章夙不疾不徐而行,不以为忤,也不甚在意,沿途侍女请安,他便颔首叫起,神色平缓,威严,却不见傲慢。
  回到自己的起居的院落,房门阖上,他神色却一变,平缓敛起,眸光转深。
  “一切顺利,传信回去罢。”
  他执起一只白玉棋子,轻轻“啪”一声,放在棋盘未尽的棋局上,随口说罢,身后蓝衣仆役立即利索应了一声。
  “是!”
  ……
  傅缙巳时就得出发了,匆匆赶回家是收拾行装。
  楚玥压下思绪,让孙嬷嬷等人赶紧收拾,正房忙乱成一团,这才勉强收拾停当。
  她送他出府。
  刚才王昌几人悄悄来了,傅缙抓紧时间一番吩咐安排,和楚玥都出没来得及说上话。
  沿着东路前院的廊道外,他道:“长则三两月,短则月余,我便归京。”
  他顿了顿:“你莫牵挂。”
  楚玥心里存着事,闻言笑笑,“嗯”了一声作回应。
  傅缙时间很赶,走得很快,转眼便见出东路的内仪门了,也不适合再说什么。
  他闭口不言,楚玥则微微垂首,敛袖跟在他身手。
  乌黑雄俊的膘马已被牵至府门台阶下。傅延还在宫里,楚姒称病,不过中路前院和凝晖堂的头脸管事纷纷送出,镇北侯府大门前人也甚多。
  傅缙翻身上马,叫起跪送的仆役,扫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楚玥脸上,定了定。
  他转头,一扬马鞭。
  傅缙率一行披甲健儿疾驰而去,马蹄声踏踏,渐远,拐过街口,再看不见。
  “少夫人,我们回去吧。”
  楚玥收回视线,点了点头。
  她有些坐立不安,回头禧和居后,凝眉踱步了几圈。
  孙嬷嬷正想问还要出门不?却见主子这般,忙问:“少夫人,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
  楚玥在想娘家的事。
  税银一案,方才傅缙匆匆说来,她当时想着楚家内囊丰厚,而她祖父为官谨慎,单纯为了银子行这铤而走险的族诛大事,他肯定不会干。
  但过后回味,却觉得不对。
  古今官场行走,很多时候不是说你不想,就可以抱臂不干的。
  看着这阵仗之大,税银案涉案官员绝对不会少,甚是有可能,整个江南及中州的官员有所涉及。
  这就轮不到你不缺钱就不玩的,你要当俗世清流,唯一的下场被围攻至死。毕竟这是一件要命的大事,置身事外者如何能立足?
  莫说公务处处掣肘,就连小命也未必能保住,双拳难敌四手,都是为官的,谁没点马脚?
  又不是海瑞。
  说来这孤臣大清官,基本没有好下场的,哪怕他本人好了,后嗣也好不了。
  这样也就直接导致,类似的大案,一旦揭发,无一例外都是横扫一大片的。
  只要沾上了,哪怕意思意思一点,人家才能放心你不会告密。
  楚玥心跳得有点快。
  她想起那推波助澜的西河王。
  苍蝇不叮无缝蛋,那有点缝呢?
  邓州距离安州也就百里,说到富庶繁华,乃要冲枢纽之一。
  若她是西河王,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就把邓州给漏过去。
  楚玥攒紧拳。
  若说她最忌惮的,就是楚家和西河王扯上关系了。
  这贼船,一上去了就下不来。
  下不来,就等于重蹈梦中覆辙。
  也不知,梦中楚家究竟是何时投向西河王的?
  或许不是这一次,但也未必不是这一次。
  “主子,咱们还去信义坊吗?”
  楚玥倏地站住脚步,“去,马上套车!”
  不管是不是,她都得防范于未然。
  ……
  楚玥匆匆赶至信义坊,一见青木,“青木,你随我来。”
  她屏退所有人,亲自掩上房门。
  “主子,出什么事了?”
  这阵仗,今早再掀起的满城风雨,青木忧心,立即就问。
  “南边出大事了。”
  楚玥立即想税银案说了一遍:“陛下再遣钦差,率三部官吏足足十五人,另还有五千京军,二千羽林卫,巳时已出京赶赴南边。”
  她顿了顿,补充:“世子爷正是率军将领。”
  南边税银案再大,和赵氏商号也无甚关系,最多就传信约束各处莫要生事就是。只
  楚玥这般严阵以待,青木略略一想:“主子,您是怕楚家……”
  税银案其实倒不是十分怕,楚源不缺钱,就算为了和光同尘,他最多也就稍稍一沾,再多肯定没有了。
  他必不会首当其冲,另外他现在还是贵妃一党,楚家是镇北侯府两代姻亲,贵妃这边使使劲,最后应该会有惊无险,有责罚也不会太重的。
  她怕的是西河王。
  人家酝酿已久,有备而来,这过程中也不知会使出何种手段,当局者的压力不是外人能想象的,她怕祖父为避祸被说动。
  哪怕只是暂时敷衍,也不行,人家肯定预料过的,这条路你走上去就没法回头了。
  “西河王?”
  “是,他在朝中还有人手,也不知会使出何种手段。”
  青木闻弦音而知雅意,“主子,你是想设法阻止楚太爷和西河王有牵扯?”
  这点不难理解,楚玥都投了宁王了,她肯定不会愿意娘家和西河王联系,否则日后生变,两者就是敌对。
  也不用楚玥再深一层去解释其中复杂的前因后果了。
  她点点头:“年节时,父亲随祖父赴京朝贺,我和他说过一些事。稍候我手书一封,你亲自送给他,并将将个中详情和他分说。”
  “万一真不幸被我言中,务必得让他竭力劝阻祖父!”
  这规劝之事,唯一的合适人选只有楚温,换了谁也不行,若莽撞而行很可能会有反效果。
  楚玥长吐一口气:“青木,此事就托于你手了。”
  她目带忧虑,神色端凝,青木肃然:“是!”
  他一拂衣摆,单膝跪地:“属下定不辱使命!”
  ……
  青木立即就启程了,他甚至没顾得上收拾行囊,还是楚玥命孙嬷嬷匆匆给他收拾一二。
  青木翻身上马,对楚玥说:“主子放心。”
  事态紧急,楚玥也不说什么勿忘休憩的废话,她道:“好,你留神安全。”
  勿要因为太急赶被人钻了空子,青木在她心中亦是极其重要,楚家真有什么还能有两年时间回旋,人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她的意思,青木听懂,唇角动了动,他沉静肃穆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主子放心。”
  青木昔日随商队历练过多时,江湖经验极其充足,简单告别,他一扬马鞭,率人匆匆离去。
  楚玥目送他走远。
  希望是她杞人忧天。
  若非杞人忧天,希望青木能及时赶到,协助父亲顺利阻止。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还差一点宝宝们,阿秀尽快写好就发哈!


第52章 
  再说傅缙一行。
  天子震怒; 诸人不敢怠慢; 出京后日夜兼程,沿官道火速直奔江南,到了第八天入夜,距安州已仅剩百里。
  钦差刑部尚书朱瑁; 与率京军和羽林卫的傅缙樊岳略略商议,决定今夜不赶路; 养精蓄锐。
  一路急赶武将还好; 文官个个人仰马翻,不略歇歇精神面貌实在达不到要求。
  原地安营扎寨,樊岳远眺一眼魆魆的城池轮廓; 笑道:“到邓州了,天色尚早,承渊不入城拜会拜会么?”
  这说的是楚家; 此处距离邓州也就二三十里,快马半个时辰能来回,正好宵禁未至。
  既然途径; 不拜会一下岳家说不过去吧?
  不想傅缙却道:“公务在身; 岂可轻离?”
  他神色冷漠。
  樊岳一怔。
  他一早知晓镇北侯府继母子间有新仇旧怨的; 也知傅缙连带厌憎楚家。
  但,现在……
  虽傅缙在外持重正经; 外人自窥不出夫妻房中如何,但他日常耐心指导楚玥却是常常见到的,神色缓和; 另褒奖赞扬时,未曾有半点偏颇。
  作为一个了解前情的老友,樊岳心中了然,这小夫妻间关系是日渐改善了,现应已不错。
  故而,他才打趣让傅缙去拜会岳家。
  谁知,现在看着……
  樊岳一时有些拿不准,啜了啜牙,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随意打了个哈哈过去。
  傅缙瞥了邓州城方向一眼,淡淡收回视线,目光冷冷,并未比旧日增添丝毫温度。
  他对楚玥有些不一样的感觉,细细分辨,可以说甚喜爱她。
  却仅她而已。
  她确实不同。
  但她是她,楚家是楚家。
  那楚家阴险毒辣之流,他依旧厌憎至极。
  ……
  傅缙并未给楚家分去丝毫注意力,说了一句,就凝眉思索起此行之事。
  不过未等他和樊岳议论,营帐刚支起,就有小吏来禀,钦差大人请二位将军。
  朱瑁请了傅缙樊岳,也召了底下一众大小官吏,商议的就是明日抵达安州后的事。
  严厉查明是必须的。那么这具体施为过程,先后主次,所用力度,还有大致分工?这些都需要提前商议好。
  刑部侍郎石忠一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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