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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谋:帝后攻心-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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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达云府时,宣绫靖才整理好了心绪,可在云府里,她不仅见到了云凌老将军,竟也见到了素鸢与尉迟晔。

    上次因为慕亦弦地强行“赶”人,他们没来及细说,此刻,宣绫靖才知,两年前,素鸢在尉迟晔的提议下,认了云凌老将军为义父。

    尉迟晔此举,让宣绫靖不由一声感叹,她也知晓尉迟晔此举的用意,让云凌老将军有个牵挂地活下去,总归是好的。

    尉迟府如今也就剩下他一人,还不如都在云府里住着,让云府里也热闹些,让云凌老将军也有个牵挂。

    对于当初在山腹中,殷杬所提到了尉迟将军的死因,宣绫靖并未多说,让尉迟晔心里认为自己父亲是死于忠义,总比那般憋屈的死在殷杬手上要好得多,毕竟,殷杬已经死了,就算要报仇,也已经报了。

    至于殷杬的下场,她还是在山顶耳鬓厮磨的那一个月里,听阿弦所说的。

    殷杬炸了山,根本没有提前给他自己留条后路,他和李轻歌死在了一处凹缝里。

    阿弦他们本没有准备寻找他们,还是云凌老将军听说了山腹之事后,才请他尽量将殷杬的尸首寻到。

    听阿弦所说,黑铁卫找到他们的时候,李轻歌正紧紧地抱着殷杬,怎么都掰不开。

    宣绫靖不禁有些感叹李轻歌的一腔痴情终白付,如果不是她眉眼太像澜夫人,也许也不会有如此无疾而终的情劫吧。

    想到李轻歌,宣绫靖不禁便想到了李世旋,那般剔透玲珑的人,不知如何了。

    宣绫靖看望云凌老将军之时,并没有问及澜夫人他们上一辈的恩怨,不管殷杬当初在山腹里如何说,宣绫靖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云凌老将军对澜夫人的情意,绝不会是假的,至于他们上一辈究竟是如何,还是留给他们上一辈去斟酌。

    看望了云凌老将军后,宣绫靖便又去为阿玦上了炷香,对于香案上又多增加出来的一枚无名牌位,不用多想,也知晓是为何人而立。

    澜夫人、阿玦、蔺翔、殷杬……

    上一辈的恩怨,也终究归于尘土了。

    ……

    在北弥呆了数月后,这期间,聂成祈也赶了过来,同时也带来了阿九的书信,瞧了瞧书信,宣绫靖不禁笑出声来。

    两年未见,阿九竟已经怀上了第二个孩子,如今正是因为身子重,临盆在即,才未能亲自赶来。

    聂成祈既然到了北弥,宣绫靖自是也好好让宣弘璟与他聊了聊,聚了聚,毕竟如今世上,他们一脉,也就只剩下了他们三人。

    不过如今聂成祈在南乔倒是被聂君厝委以了重任,实在离不得太久,呆了半月有余,便也告辞了,道日后时日尚长,总有再聚时。

    宣绫靖送聂成祈离开后,又在北弥呆了半月有余,最终才决定启程前往西殊。

    她醒来的消息,早已传信到了西殊,她此刻赶去西殊,并非是报信,而是……有些事情,若不当面,她实难心安,哪怕,那并不是上一世的阿越师兄。

    有些事情,她不曾告诉阿弦。

    在她昏迷不醒的那两年里,她并非完全浑噩,而是飘飘荡荡,看见了好多好多。

    而她所见,皆是上一世,有关阿越师兄。

    包括他和连悠月的相识,包括他们的重生此世……

    恩情太重,如山压顶,她实在不知该如何感谢,如何面对,才会拖了数月之久才决定启程西殊。

    到达西殊时,是阿越师兄亲自在皇城门迎接的他们,瞧见她果真醒了过来,闻人越也满是欣喜。

    闻人越满是欣喜,可宣绫靖却是满心复杂。

    心不在焉用完了晚膳,宣绫靖终究还是撇开了慕亦弦,约了闻人越一见。

    风亭中,宣绫靖话滞在唇齿,实在不知如何开口,直到敬了几杯酒,她才借着酒意开了口。

    “师兄,谢谢你。”

    谢谢你,让我死而复生两次,让我和阿弦,终有善终。

    后面的话,宣绫靖没有再说出口,而是在心中默默念着,仿佛看着眼前的这个阿越师兄,她心里的这些话也能传到上一世的阿越师兄耳中。

    闻人越愣了愣,似乎没懂宣绫靖的深意,许是他也有些醉了,反应迟钝了许多,他撑着眼皮摇晃了好一会儿,才道,“师兄妹,一家人,不必言谢。”

    听见闻人越的这句话,宣绫靖一直以来如山压顶的重量终于释然而空,压力散去,她也终于不负酒力,醉了过去……

 第三百三十一章寻踪,上世恩情

    在宣绫靖醉倒的那一刻,慕亦弦便从旁的假山里走了出来,而本是醉态熏熏的闻人越神采清明,哪还有半点醉意。

    瞧见慕亦弦的现身,闻人越似乎早有意料,没有半点惊讶,反倒是目光落在慕亦弦身上片刻,才道,“东帝的内息,彻底没了?”

    他能感觉到,如今的慕亦弦,体内确实再无半点内息。

    “足够护好她。”慕亦弦的答非所问,让闻人越微是一愣,旋即却忍俊不禁,他倒从不知,东帝竟有如此有趣的一面。

    东帝莫不是还把他当做情敌,以为他这一句,是在质疑他无力保护阿靖?

    “是是是。阿靖以后,就拜托东帝了。”闻人越笑着回道,直到话音落下,才忽然郑重地作揖拱了拱手。

    见他神情郑重认真,慕亦弦不由也敛了神情,认真地点了点头,果断道,“放心。”

    说完,慕亦弦便将已经醉的趴在酒桌上的宣绫靖抱了起来,起身正要走,却又忽然顿了顿脚步,别有深意地淡淡道,“听说,西帝近年来,一直再寻桑莫的踪迹?如今阿靖醒了,西帝有何所托,不妨问问阿靖。”

    闻人越愣了愣,似乎没料到慕亦弦会和他说这些,目光落在那被慕亦弦抱在怀中的女子片刻,才温润一笑,大方洒脱,“那就要辛苦东帝几日了。”

    他本意是打趣几句,意在说他要麻烦阿靖数日,那就只能让东帝忍痛割爱了,却哪知,慕亦弦忽的回过头来,探究的视线一瞬不瞬落在了他的面上。

    慕亦弦定定凝着他,感慨瞬息涌现。

    眼前这一世的闻人越,与上一世的他,瞧着阿靖的眼神,明显是有不同的。

    他还记得,地道中醒过来的上一世西帝,瞧着阿靖的眼神,深深浓情自心底而生,仿佛能溢出水来,仿佛跨越了无数的时间空间,沉淀地早已成了一坛淳厚的酒,无从压抑,无从剥离,他的付出,他的深情,哪怕是互为情敌的他,都只能尊敬,而无从言语相冲,让他放弃。

    但这一世的闻人越,明显没有上一世陷得深,尚能抽身而退。

    也或许,是因为宣绫靖早已告诉了他上世之事,明确的告诉了他,她还爱着慕亦弦,他才早已心生了成全,不再让自己有其他幻想……

    又或许,是别的人别的事的出现,终究还是拨动了他的心弦……

    慕亦弦淡淡地敛了敛眸子,深邃的光泽在夜色中越发幽深莫测,他微虚着眸子,莫名有一股气息蒸腾而起,他凝着闻人越,视线沉凝,似乎,又穿透了闻人越,看向了别处。

    他薄唇轻动,却吐字如咒,“放心,我会寸步不离陪着她。”再也不会放手,再也不会让她有任何危险!

    闻人越眸色微深,转瞬又恢复如常,温润笑了笑,未再吱声,瞧着慕亦弦走远,他才从袖中取出一块剔透明亮的生辰玉牒来,这已并非是两年前四分五裂的那一枚,可这枚生辰玉牒他是以同样的方法重制,却再没有出现当初的血痕。

    而他垂首瞧着着玉牒,良久,直到慕亦弦抱着宣绫靖的身影消失在了无边夜色中,他才温润一笑,笑意深沉默然,隐约,听他呢喃道,“他会听到的……”

    他不是愚人,虽无人与他验证,他却也能猜到了些什么……

    更何况,不知是不是因为那血痕的消失,他每每摩挲着这生辰玉牒时,总能……看见一些有关“他”和连姑娘的事……

    偶尔恍惚,他都不知,这究竟是“他”的残余记忆,还是连姑娘残留于此的执念了……

    所以方才,阿靖师妹的那一句道谢,他其实明白究竟是何意,可他只能装作不懂,让阿靖师妹可以轻易释然,不再将上一世的那些记挂在心头。

    也正是隐约看到了这些,他才终于明白当初在山腹之时,连悠月那一句脱口而出的“那你为何又不惜数十载性命要帮她……”究竟是指什么。

    ……

    慕亦弦抱着宣绫靖离开了风亭,一直到离开了风亭的视野,慕亦弦才发现,宣绫靖窝在他怀里,无声的哭泣着。

    慕亦弦没有吱声,就一路抱着她,走在夜色中,遮掩着她的哭泣。

    直到,那一句闷闷地声音从他胸口处传来,“阿越师兄……阿越师兄他……死了……”

    一声发出,便仿佛打开了闸,再难收住。

    幽幽地声音,悲伤沮丧地响在他的怀里,响在着微凉的夜色中。

    “在我昏迷的那两年中,我的神思好像回到了上一世里……”

    “我看见……阿越师兄他和悠月一起帮我们来到了这一世,烛心镯里的灵虫的灵力不够,是悠月耗费了大半的灵力,而阿越师兄为了以记忆成界,牺牲了六十年的生机……”

    “六十年啊……人这一生……有时候六十年就已经是一辈子的事了……”

    “阿越师兄他明知道自己必死,还是让悠月送我们来了这一世……悠月在那一世守着他走到了尽头,不愿与他分开,才又寻到了这一世,走入了阿越师兄所化的记忆世界中……”

    “灵虫寿命太久,悠月她来这一界,其实,是来寻死的……她是想在我三年之限应劫时,随着世界的消失,去陪阿越师兄的……”

    “也许,之前的那一丝残念,是阿越师兄仅存在这世界的生机了,却又为了救我……”

    “……”

    宣绫靖窝在慕亦弦的怀里,许是几分酒意,一刻不停地倾诉着,嗓音也喑哑地浸满了悲伤。

    慕亦弦早已看出了她心中有事,尤其是在前来西殊的路上,更是心事重重,只是当时阿靖不提,他便也没有探究,如今听着阿靖能将这些全部宣泄而来,而不是再继续憋在心中,他心心里,也终于稍稍安心了些。

    听着阿靖所说的这些,其实,他守着阿靖醒来的这两年,随着记忆的恢复,也猜到了不少。

    当初断崖边,西帝告知他前来此界寻阿靖之时,那说话的诀别珍重语气,那时他未曾看出,但经过了地道那一次,他又怎会辨别不出。

    那时的西帝,分明是已心有死志,无比坚决。

    六十年年华,转瞬便逝,他作为承受恩情者,只能尊重。然而,若是换做是他,他也会做到那般地步。

    情之入深,如何自已。

    慕亦弦默然叹了一口气,瞧着低泣在他怀里,从未有过的脆弱的少女,不禁敛了敛眉,才轻声道,“那就帮西帝,进入凝洄族吧。”

    闻人越探寻桑莫踪迹,无非是要寻到一条通往走入百回归心阵的阵眼之路。

    阿靖既是满心愧疚,不妨,便帮帮他们吧。

    无论是连悠月,还是闻人越,他们所承的情,都无从回报……

    “入凝洄?”宣绫靖低泣声一停,疑声道,声音里还带着点哭泣太久的鼻音。

    慕亦弦忙的扯过披风将她盖住挡风,才又道,“恩,西帝近年来一直在寻桑莫踪迹,我暗中也派人找过,但桑莫自从去无睨山看过你之后,就去游历了,半点踪迹都没留下。”

    “哦。”宣绫靖喃喃应了一声,颇有思量之意。

    慕亦弦便也没再打扰,直到宣绫靖忽然惊醒一般,从慕亦弦怀中跳了下来。

    一说起阵法,她终于不再是沮丧低沉样,眉眼熠熠动人,别有一番风华韵味。

    “那要抓紧时间,我记得当初和桑莫研究百回归心阵时,曾大致研究过近年的内外阵阵眼距离,阿弦你可还记得,我当初说过,阵眼的位置是按着规律流动着,而算算时间,离如今时间最近的,应该只有不过两个月的时间,那时的内外阵阵眼的距离是在可深入距离内,若再往后,内阵阵眼距离会超出范围,怕是要等十年以上才有机会再同时触动内外阵阵眼,进入凝洄族!”

    听阿靖如此说,慕亦弦不由地点了点头,若真是如此,这个时间,当真是要抓紧了!

    ……

    决定了此法后,宣绫靖与慕亦弦隔日便直接告辞离去,直奔凝洄族那处树林而去。

    起初,闻人越见他们离开还不知是为何,但半个月后,他突然收到了宣绫靖的一封书信,才知道他们那日急色冲冲离去,究竟是为了什么。

    信中,只字未提到连姑娘,只道是宣绫靖想将他们师父停在无睨山的灵体送回凝洄族落叶归根,甚至也唤了阿九,约他在一个月之后到达凝洄族那处树林一同为师父送别。

    但他却知,阿靖师妹此举,定是事先知晓了他在寻桑莫之事。

    他知,这是阿靖师妹表达愧疚的办法,他也知,他自己确实想再见连悠月一面。

    阿靖师妹如此,也算正合他的心意。

    连悠月,守了“他”上一世,又来了这一世,呆在他身边那么久,他只想再去见一见她,问一问她,她把他当做了谁,她可曾只把他当做他?

    闻人越眉眼闪了闪,提了良久的笔终于落在了纸上,应了宣绫靖的邀请。

    而后的一个月里,闻人越处理政务越发的废寝忘食,提拔官员更是大胆魄力,西殊的朝堂百官都不知自家帝王这是怎么了,又有些担心他龙体吃不消,多番上书劝阻。

    闻人越却统统置之不理,甚至越发认真的处理政务,不给自己留半点空闲时间去休息,去想些其他的事情……

    直到一月期满,闻人越点了几位稳重的顾命大臣,暂代朝政,离宫而去,众位朝臣才略略放心,原来前段时间皇上那般用心政务,是为了离宫一段时间西殊不出乱子……

    ……

 第三百三十二章沉睡,再入凝洄(一)

    数日后,东渊,百回归心阵外。

    这一日,天有些凉,还飘着朦胧淅沥的雨花。

    宣绫靖早在等候阿九和闻人越前来赴约的时候,就已经亲自返回了无睨山一趟,将他们师父的灵体请到了此处。

    此刻,阿九与闻人越尚未到,宣绫靖与慕亦弦站在临时搭建的草亭中,草亭中央放着的,便是无念老先生的灵体,四周则是惊楚带着黑铁卫守着。

    南海镇颜珠散发着浅浅地幽蓝光泽,静静挂在无念老先生的脖子上。

    宣绫靖定定望着那南海镇颜珠,不禁有些出了神。

    这一世,她第一次见到南海镇颜珠的情景,还当真让她难以遗忘,因为,那也是她发现阿弦手上有烛心镯的情景。

    初来此世时,她满心只余无奈跳崖时的挣扎与不舍,更是揪心于阿弦的自欺欺人与痛楚矛盾,那时,她便想,哪怕是重活了这一世,她与阿弦便是只做完完全全的敌人,也好过再重蹈覆辙,生不如死。

    却没想,那意料之外的烛心镯的出现,却将她故作的冷漠与坚定全然打破。

    再后来的这些事,哪怕是时至今日,她都感觉好似一场梦,真真切切的美梦,让她欢喜,让她珍惜。

    可一想到这场美梦,全全是阿越师兄牺牲了自己为她所造就,她心口忍不住酸涩的难受。

    自从听到阿越师兄曾有一丝残念留在这一世,她心中不禁更有了一个抹不去的遗憾,如果那时她是清醒的该有多好,让她再见一见阿越师兄,该有多好啊……

    想到这些,宣绫靖眉眼间不禁浮现了一抹伤感,却在下一秒被眉心处的一抹轻柔温凉唤回了神思。

    抬眸,对视而上的便是那一双深邃却又浓情的黑瞳,熠熠如星,眼波潜藏于眸底深处不露于表,显得总是那般孤寂淡漠,疏离傲然,却总在对上她时,情不自禁流露出那一丝丝柔情与温暖。

    “阿弦……”宣绫靖忽的感觉有些累,顺势靠近了慕亦弦的怀中,听着那一声一声贴近的心跳声,她才感觉心底稍稍平静些。

    慕亦弦知晓她在伤感什么,只好轻轻搂住了她,道,“他为你的牺牲,我们自该铭记,自该愧疚,却万万不能心怀悔意,为他不值,因为,这是他心中最有价值的事情。”

    “我知道。”宣绫靖闷闷回了一句,“我只是在想,没能见到阿越师兄最后一面。”

    “他见到你了,对他而言,便够了。”慕亦弦轻轻拍着宣绫靖的背,轻声安抚道。

    宣绫靖神情一黯,心底不禁更加复杂,她自是明白慕亦弦这句话的意思。

    她被困山腹时,那般拼命地势要坚持到最后一刻,所求的不也是再多看阿弦一眼吗……

    同样的心境,她又怎会不懂阿弦此话的意思,可正是因为明白,她才更加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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