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素手谋:帝后攻心-第15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直到惊楚前来禀报道,“皇上,人醒了。”
第二百八十二章消息,生辰玉牒
听到惊楚的回禀,宣绫靖眉眼里的熠熠风华不由渐渐消退,而后被浅浅的促狭与深晦之意所替代。
“阖宫惊动,这般大的动静,且看看这侍卫带来了什么消息。”
瞧着宣绫靖眉眼间的促狭,慕亦弦眸底情不自禁地淌过了一抹柔和。
而等他视线转落到惊楚身上时,又只剩下满目沉冽,深邃难探。
“带上来。”
惊楚应声离去,不多时,便扶着一人走近了殿内。
而此人,却正是连安王的暗鹰,那分明被慕亦弦一掌击在天灵盖的人。
对于习武之人,除却脉门,天灵盖便是最为脆弱之处,被当掌袭击,竟皆只有身亡。
发现前来之人有两人,而留下阻拦他的人正是七皇兄的侍卫时,慕亦弦便心知另一人当是殷杬派来监视之人。
暗鹰既然留下来,必是有消息传回,但顾及那监视之人,未免给七皇兄带去怀疑与隐患,慕亦弦只好故意下狠手,让那监视之人以为暗鹰死在了他的手中。
而此时,暗鹰衣衫褴褛,还凝固着不少斑驳的血迹,他的面色苍白,呼吸沉重,双瞳隐隐有些虚浮与涣散,明显确实受了不轻的伤。
作戏嘛,总要真真假假掺杂,才能混淆视听,取信于人。
“参见皇上!”那暗鹰被惊楚搀扶而来,当即跪倒在地,虽是虚弱,却还是勉强见礼道。
暗鹰本该归属皇上,而之前,太后携稚子夺位,他们因为先帝遗诏之事,却认了连安王为主,却未想最后,竟是先帝十五子登上了帝位。
东帝即位,不曾怪罪于他们,已是天大的恩泽,他此刻自是不敢虚了半分尊卑礼数。
慕亦弦对暗鹰虽没有什么好感,但却也并无诛杀之心,淡淡瞥了那暗鹰一眼,便示意惊楚将人又扶了起来。
“七皇兄有何消息?”
那暗鹰步伐虚浮地由着惊楚搀扶,才勉强回道,“殿下让属下告诉皇上,西殊太子的生辰玉牒似在殷杬手中,而且玉质黑沉,不似原本剔透,不知是不是什么阴邪手段。”
慕亦弦当即凛了眉峰,沉冷之气在双瞳里肆意游走。
而宣绫靖却是眉眼一沉,透出了几分厉芒,“具体是何情况?”
她虽不懂那些风水之术,但却也知攸关生辰八字的东西,不会是什么小事。
更何况,听那暗鹰之言,阿越师兄的生辰玉牒色泽黑沉,明显就是不祥之兆。
难怪当初还在北弥时,悠月那般惶惶不安,原来,阿越师兄竟当真出事了!
那暗鹰却是迟缓地喘了一口气,才又道,“殿下身边一直有殷杬的耳目,当时殿下只简短地告诉了属下这一句话,具体情况,属下不知。”
“他们现在藏身何处?”宣绫靖拧着眉,又是问道一句。
“在祁连荒山中,据盛都不过一日路程,但属下离开时,殷杬曾说会换地方,只有那随行监视属下之人,才知道他们如今的位置。”这也是为何他自己留下,让那殷杬的手下逃生的原因之一。
宣绫靖问完,慕亦弦才又眉峰沉沉,意味深沉地又是问道一句,“此次临天阁之事,是七皇兄提及,还是殷杬提及?”
听慕亦弦如此问,宣绫靖不禁也随之沉了沉眉眼。
阿弦这句话的前后差别,可就大了,甚至,可以解释今晚临天阁遭袭的真正意义。
“殷杬。”那暗鹰虚弱的回了一句。
而他的回答,让宣绫靖与慕亦弦同时眸色见深。
慕亦弦这才挥了挥手,示意惊楚将人带下去休息。
等惊楚与暗鹰离开,宣绫靖却是忽然唤道,“伶颜!”
伶颜应声走了进来,便听宣绫靖果断命令道,“即刻联系西殊,务必查清阿越师兄如今的情况!”
可待伶颜转身刚要离开,宣绫靖却是又忽然阻止道,“等等!”
伶颜停住步伐,等候她的下一步命令,却见宣绫靖沉沉拧着眉,久久没有命令,似在自思自量。
而此时,宣绫靖也确实是在考量。
先前刚听到那暗鹰所说的消息,她震惊担心之余,尚来不及细思,可眼下细细想来,却意识到了几分不对。
殷杬手中有阿越师兄的生辰玉牒,定不仅仅只是这几日的事情,这几日,殷杬随连安王一同出逃在外,怎么可能有时间前往西殊?
而连悠月如今正在阿越师兄身边,连悠月身边有她派去的九伶楼护卫,若阿越师兄有事,她的消息应该早就传到了伶颜的手中。
因为,她当初派那侍卫前去保护连悠月时,顾及当初连悠月那般惶惶不安,她也暗下了命令,注意阿越师兄的安危状况,及时告诉于她。
可如今,伶颜并没有收到任何消息,不是阿越师兄安然无恙,那便是阿越师兄有意隐瞒。
阿越师兄手握九曜手令,等同九伶楼主之令,若是阿越师兄命令不能外传,她自然得不到消息。
而她如今,更加怀疑阿越师兄确实是出事了!
毕竟,西殊三方对峙的局面持续到了如今,若阿越师兄无事,为何不赶紧平定乱局呢?
思虑至此,宣绫靖眉眼不禁沉了沉,才又看向伶颜,沉声道,“伶颜,你即刻赶往西殊,务必告诉本宫,阿越师兄如今真正的情况。”
伶颜本属她的亲卫,并非九伶楼人,自然不受九曜手令的约束。
“是!属下派个人来宫中为长公主传信,便即刻启程。”伶颜应了声,明白了宣绫靖的意思。
宣绫靖眉眼之间却沉着满满的忧虑之色,迟迟不见消退。
慕亦弦瞧着宣绫靖眉目间的担心,不由地走近握住了宣绫靖的手。
只是他此刻面色沉冷淡漠,双瞳更是幽深难探,似有寂寂幽光静淌其中。
他安抚道,“阿靖别担心,西殊太子本就精通那些风水手段,殷杬未必能对他有何威胁。”
只是他安抚的声音太过清冷淡然,隐约间,似乎还夹杂着丝丝不满与……毫不自知的委屈?
起先,宣绫靖还未察觉,立即反驳道,“阿越师兄在那山洞中,就已经过耗了心力,根本没得到时间修养,若再动风水之术与殷杬博弈,还不知会不会造成生机过耗,难以转圜,他的头发,都已经因为生机损耗彻底苍白了——”
可等她回过身来,看见慕亦弦那双瞳眸里的神情时,微张的薄唇,却不由地滞住,再没声响。
那一双幽瞳,似冽冽寒潭,孤寂冷淡,可此时,却有不知名的幽光与寂然闪烁其中,还有少许的执著与霸道深藏眼底。
宣绫靖定定对视良久,却忽然,扑哧一声轻笑了出来。
上世此生,她见过阿弦太多的神情,却从未见过他……吃醋……
竟是这般……有趣。
不由地,她反手回握住慕亦弦的手,那温凉的触感自指尖传到心口,满是安逸与满足。
她闭了闭眸子,敛了眉眼里的笑意,再睁眼时,已是带了几分怔忪与回忆。
“阿弦,如今师父已经仙去了,无蜺山是我的家,不能再有人出事了。”
言下之意,阿越师兄在她心中,便是和师父一样,是亲人。
听闻此话,慕亦弦情不自禁紧了紧手,幽幽寂然的瞳眸里,乍然拂过一丝炽热的幽光。
二人抵肩相立良久,宣绫靖才敛了敛有些伤感了神色。
等伶颜赶到了西殊,应该就能知晓阿越师兄如今真正的状况了。
……
从名於宫回到欣沐轩,宣绫靖才从伤感之中彻底回过了神来,恢复了精明睿智之状。
随意沐浴洗漱之后,她躺在床榻之上,却是辗转难眠,心神难平。
因为,她的思绪间正在思量着今晚所发生的几桩事情。
先是她与阿弦讨论着连安王“只身”入虎穴之事,从那时之言谈,便知阿弦也考虑过殷杬选择连安王而非静穆王的理由。
也许,会是因为那能够名正言顺的先帝遗诏,所以,从那“只身”二字,便足以明白连安王并非将先帝遗诏随身携带,甚至有可能为了让阿弦放心,早已呈递给了阿弦。
但为了让殷杬等人不怀疑连安王的谋逆诚意,连安王必会还有一份先帝遗诏,能够在他需要时,用以取出。
而阿弦与连安王便合伙,以临天阁设下了圈套,在临天阁藏匿了一份“先帝遗诏”,同时也是给了连安王一个传回消息的理由。
只要连安王有何大事要传回之时,便可以取回先帝遗诏之事为由。
既是防范了先帝遗诏落入外人之手,又给了连安王灵活传回消息的借口,可谓一举两得,有备无患。
而她之前在收到阿九传来的南乔消息后,别有所指的那一句,“也许,你们当真防范对了。”
所指,正是先帝遗诏。
毕竟,阮寂从以聂成祈的名义,从南乔太上皇手中骗取了传位诏书。
要知道,风引穹都知聂成祈并非念妃之子,而是东渊四公主的孩儿,阮寂从不一定不知,可如此情况下,他们还耗费心思拿到传位诏书,不免让人怀疑他们的用意。
再加之这临天阁遭袭,暗鹰带回来的消息,此次前来临天阁取先帝遗诏之事,乃是殷杬为主导提及。
不是连安王主动提及,而是殷杬,这意味,可就深了……
先是骗取了南乔传位诏书,如今,又主动提及东渊的先帝遗诏,如此巧合,怎能不惹人生疑……
可更为让人疑惑不解的,却是,他们又非皇族之人,要传位诏书又是为何呢?
还有,殷杬拿着阿越师兄的生辰玉牒,又做了什么?!
事情越是进了一步,她的疑虑反倒越深了些,还有阿玦的诸多暗藏问题,她如何能够安枕……
第二百八十三章莫名?气血亏损
临天阁的动静,不可谓不大,故而第二日开始,慕亦弦便已下令整宫戒严了起来。
作戏,当然还是要做全套。
而这一日,宣绫靖除了研习她师父留下的阵法书册,便是在研究逆势锁龙阵的解除之法。
当初她与闻人越一同设计逆势锁龙阵时,由于时间紧迫,而那时东渊于她而言,只是仇敌,再加上这阵法还包含了师兄所设计的风水法阵在内,所以此刻,她并没有完整的解阵之法,只知晓几处薄弱所在。
而如今,从师父口中得知了封寂大阵的存在,以及各国帝气、气运与之的息息相关,她自然想解除对东渊龙脉气运的困束。
各国帝气、气运越是强盛,封寂大阵自然越是稳固。
慕亦弦自是一直陪同在旁,他虽不懂阵法一途,帮不上什么忙,可他仅仅坐在一旁,对宣绫靖而言,便已是莫大的帮助。
如此平静而简单的陪伴,对于上一世而言,是宣绫靖从未敢多想的奢念。
上一世他们虽也有几年亲密相伴,可那时,她的心神从未有过如今这般轻松,她的心永远都堵着一块大石,上下忐忑,不知何时身份便会被戳穿。
眼下,每当她疲惫之时,微一抬头,便能看见那幽深如雾的瞳眸。
目光交汇,瞬间便能自成一个只有他们二人的世界,谁也闯不进去,谁也破坏不了。
清澈的瞳眸里,互相倒映着对方的身影,眸底静静流淌荡漾的波澜与涟漪,俱是他们之间无需多言的默契。
哪怕灵虫噬体步步紧逼,哪怕他们的时光所剩无几,在那四目相对间,便已是一眼万年,心灵交融。
……
西殊。
连悠月仍是小心翼翼的每日三餐在闻人越的膳食中掺杂她的血液,仍是隐含焦急与期待地打量闻人越的面色是否有所好转。
却丝毫不顾自己已经惨淡到让人胆战心惊的面色。
她扑着厚厚的妆粉,将自己的苍白与虚弱全全遮掩藏住,生怕闻人越会发现。
这一日傍晚,在喂完闻人越最后一口补汤之时,连悠月收拾完碗筷,正要退出去时,却感觉眼前一阵发黑。
她拼命地掐着手心,想要坚持走到屋外,可终究还是耐不住眼前的昏黄与黯淡袭来,晕倒了过去。
“哐当”碗筷坠落在地的声音,惊醒了躺在床上休息的闻人越,便见那一道娇小的身影正摇摇欲坠。
晚霞余光之中,那一道摇摇欲坠的身影显得格外纤弱,他说不清看见这一幕时,心里幽幽淌过的是什么滋味,只知心紧紧提起,而同时更是身比心快,他已是挣扎地起身,想要接住那纤弱娇小的身影。
但他如今本就虚弱未复,仅仅从床上站起身来,便已是虚汗满额,又如何能及时赶到门边,将连悠月接住。
好在宣绫靖派来的侍卫眼疾手快,免去了连悠月摔倒在地的危险。
看见那侍卫将连悠月接住,闻人越才毫不自知地松了一口气,连忙吩咐道,“将她放到床上,你即刻去请位大夫来瞧瞧。”
那侍卫听命而为,将连悠月放在了床榻上,便匆匆离去。
闻人越倚着床柱,在床榻边坐靠着,眼神却怎么也无法从晕倒的连悠月身上移开。
此刻,厚厚的粉妆都已经无法全全遮下连悠月虚弱的面色,她薄唇苍白,毫无血色,就算已经昏迷,一对薄如蝉翼的睫羽却仍是不安的轻颤着,仿若仍旧记挂着什么。
闻人越的眸底情不自禁地、悄无声息地淌过一抹柔色,流转在琥珀色的瞳眸里,仿若一抹祥和的晚霞,旖旎多彩。
毫不自知间,他缓缓探出手来,轻轻碰触在连悠月那轻颤不止的眉眼,想要安抚她放心不下的不安,纤长柔软的睫羽有一下没一下的捎在指腹,仿若有什么东西在他心中有一下没一下的挠着,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直到感觉到从指尖传来的柔软感与冰凉感,他才陡然回过神来。
指尖一颤,他猛的收了回来。
继而,琥珀色瞳眸里,漾起了满满的担忧与愧疚。
若非连日劳心费神照料于他,连悠月怎么会突然晕倒。
以往,他只知她怯懦胆小,天真可爱,却从未发现,晕倒的她,看起来如此脆弱又单薄,让人……让他心疼。
侍卫很快便将大夫请了回来,而这被请回来的人,却是让闻人越愣了一愣。
他虽是不熟,但却也认识。
况晋函。
“殿下如今隐藏行踪,属下不便请城里的大夫,正好在外偶遇见况公子,便将况公子请了回来。”那侍卫径直回禀,解了闻人越的疑惑。
况晋函温和地拱手笑了笑,那侍卫是九伶楼的人他自然能够辨出,而闻人越与宣绫靖的师兄妹关系,那侍卫将他请来时,便也告知了些,毕竟如今,宣绫靖并未有所掩藏闻人越与她的师兄妹关系。
“况公子怎么会在西殊?”
闻人越倒不是怀疑况晋函,而是如今西殊局势混乱,安危难测,而他更听宣绫靖提过有关阵毒之事,“听阿靖说,无崖子前辈与况公子正在为尉迟晔解除阵毒?”
“不错,尉迟兄的毒,师父已经有所进展,但还差一味奇药,灵附子,这味药只在西殊有,所以多日以前,我们就已经来了西殊,如今药已取到,正准备启程回北弥。”
况晋函随口解释了句,这才走上前来。
闻人越点了点头,勉强地站了起来,让况晋函上前查看,只是他如此举动之下,额上不免又沁出了一层薄汗。
侍卫忙得搬来椅子,扶着闻人越坐下。
况晋函有些疑惑地打量了闻人越一眼,他是医者,自然能一眼看出闻人越此刻的身体分明有恙,但连悠月已经陷入了昏迷,轻重之下,他只好先搭了搭连悠月的脉。
可这一搭脉,他眉头不由地开始蹙起,最后,更是紧紧拧成了一团。
“连姑娘气血怎么亏损得如此厉害?再严重些,怕是要伤及根本,落下病根了。”
他满腹疑虑地回头瞧了瞧闻人越与那请他来的侍卫,他虽知道如今西殊局势,但也不至于让一个好好的姑娘气血亏损到晕迷啊?
“气血亏损?”却见闻人越比他更是惊疑,求证地看向了那侍卫。
而那侍卫更是茫然地摇了摇头,一脸不知。
闻人越眉眼不禁有些沉,他本以为连悠月只是连日太过劳累,怎的还有气血亏损……
但此刻连悠月尚在昏迷,不是深究的时刻,闻人越拭了拭额上的虚汗,才勉强低沉地拜托道,“能否劳烦况公子在此多停留数日,为连姑娘调养调养身子?”
况晋函略作思量后,便点了点头。
且不说这西殊太子与长公主是师兄妹,只说当初北弥的复辟,南乔与西殊的共同声援,眼下正值西殊大乱夺嫡之争,他自然是希望这西殊太子登临九五。
而眼下,这一个两个都病怏怏的模样,还怎么夺下帝位?
点完头后,况晋函才瞧向了闻人越的面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