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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谋:帝后攻心-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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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她的担心,闻人越不禁牵了牵唇角,露出一抹安抚,“夏至,乃是阳气最盛之时,风水诅咒之术,属阴诡之力,借用天时之力,更好破之。”
不是他不想早些破除这不知何人暗下的风水之术,毕竟西殊局势越是拖延,不仅仅是军心不稳,阿靖师妹他们怕是也会察觉到不对劲之处。
而他在那山洞之中,镇压那诡异冰棺之时已经耗费了太多的心血,本就已经不能贸然动用风水之术,更何况,他与东帝尚有约定,要修养心神,以备动用灵卜之术。
故而,眼下要破除动了他气数的风水诅咒之术,只有借用天时,最为合适。
连悠月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才收拾汤碗退了出去。
……
而另一处,不知是何地,像是一处山腹之地中。
连安王、殷杬、李轻歌三人正围着一团篝火休息。
本是寂静的夜色下,殷杬却忽然醒了过来,而后,从怀中拿出一物。
连安王本就没有熟睡,自是被他这番动静吵醒,睁开眼来,便见殷杬手中拿着一个玉牒似的东西,不知在看什么。
看那玉质,应该是透体碧绿的上等好玉,但不知为何,此刻这玉显得有些暗沉,表面像是染了一层薄薄的黑墨。
而此时,这暗沉的玉牒之中,竟是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道细细的红痕,还依稀夹杂着一丝浅浅金色。
红痕缓缓地游走在玉牒之中,极缓极缓,可它游动所过之处,那玉却变得剔透明亮,仿若被洗去了污秽。
连安王虽然不懂这是什么,但感觉到殷杬浑身阴沉不悦的气息,他忽然感觉,那一道红痕,应该……是个好东西!
第二百七十七章断路?先帝遗诏
“这是何物?”连安王凑近瞧了瞧,依稀瞧见其上几个朦胧的字迹,庚戌年,辰时。
倒像是生辰八字。
连安王暗下心神瞬间一紧,忽然意识到了此为何物。
身份玉牒,也称生辰玉牒。
而且,素来只有皇族才会用这种身份玉牒,放于宗祠,表明承认其皇族身份。
庚戌年……
比东帝还要小上一岁,肯定不是他们东渊之人,南乔和北弥,更没有年龄合适之人。
那就只能是西殊了!
西殊……太子?!
连安王暗里思绪飞转,他曾和闻人越暗下有所合作,自是知晓闻人越生辰年。
殷杬手中竟然拿着西殊太子的身份生辰玉牒。
连安王暗下心神紧拧,直觉不妥,看其上那乌泱泱的墨色污迹,更感觉有一股阴冷的邪气在其上蔓延。
殷杬拿着西殊太子的生辰玉牒究竟是在做什么!
殷杬却是在连安王刚一凑近,便将那玉牒收入了怀中,罩在斗篷帽下的头似乎往连安王这处转了转,才听见低沉莫名的声音从其中传来,“与殿下无关之物。”
连安王扯着唇角冷冷笑了笑,倒也没什么睡意了。
抬头瞧了瞧浓郁的天色,又瞧了瞧四周环着的山体,他眉目满是怒意与嘲讽,却怒极反笑,“阁下手段通天,依本王看,此物颇有邪气,本王也算阅历丰富,亲眼见过此类骨玉诅咒之术,如今,阁下与本王也算是共谋大事,阁下如此避讳本王,莫不是在对本王暗使什么阴邪手段?!”
“将本王带到这种地方来,你们到底安的什么心思?!”
最后,连安王双目满是寒冽冷色,一字一顿,冷冷质问道。
连安王的质问声,将本在熟睡的李轻歌也吵醒了过来。
李轻歌睡眼惺忪地瞧着气氛明显不对劲的他们,并没有出声。
殷杬却是不急不缓,幽幽地道,“殿下稍安勿躁,诚如殿下所言,在下与殿下如今是合作关系,怎么会对殿下暗使手段呢?”
说着,他挑了挑火堆,颇为胸有成竹的姿态,“至于带殿下藏身此地……如今东渊舆论纷纷,皆是对殿下有利,殿下失踪,更是将舆论导向为东帝不顾手足之情,暗下杀手,而眼下,东帝更是加派了重兵搜查殿下踪迹,殿下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等,等舆论影响达到最大。”
“等?”连安王不屑地冷笑一声,“如果你们不擅自做主,多加那劳什子黑铁卫暗令的话,等舆论影响达到最大,本王在以受害者的身份现身皇城,倒是十分有利!现在……?”
连安王讥诮地冷哼了一声,满目怀疑嘲讽,“再等下去,是要等十五向天下证实黑铁卫暗令根本就是无中生有,让天下人也同样怀疑先帝遗诏的事情了吗?”
“这就是你所谓的办法?”
殷杬却丝毫不为连安王的质疑怒火所动,反倒是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殿下所言不错!可如若反过来,只要殿下拿出先帝遗诏,证实传言之真,那舆论之中的黑铁卫暗令,又为何不能同样成真的呢?”
“黑铁卫暗令既然是无中生有,那东帝又如何能轻易证明这是假的呢?”
连着两个反问,殷杬语调一直不疾不徐,颇有几分懒怠阴诡之意暗藏其中。
连安王被他的反问一时问住,殷杬的话听起来倒像是在为他们的谋划考虑,可他至始至终还是觉得,颠覆十五的帝位,并不是他的真正目的。
而方才,看见殷杬手中拿着西殊太子的生辰玉牒,其上黑气萦绕的模样,他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怀疑。
之前便是诸国同乱,眼下,似乎也不止东渊一国之事。
连安王暗下思绪沉沉,不知东帝是否知晓西殊太子的情况?
却又听殷杬那缓缓悠悠却又别有阴诡深意的声音传来。
“此前,在下曾想向殿下确认先帝遗诏的真假,是殿下不愿,眼下我们所有的布局皆是基于殿下自己所说的真的先帝遗诏之说,殿下可别是要说,遗诏有假或是下落不明,临到需要殿下拿出引导舆论真假之时,殿下却拿不出来啊!”
听殷杬别有所指的讽刺之意,连安王暗下心思一凝。
不知为何,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殷杬似乎有意无意的,有些在意先帝遗诏之事。
虽说,先帝遗诏是他名正言顺的依仗,确实重要。
上次殷杬提及,他有此感之时,便有意试探过,那时,殷杬并未露出任何在意之态。
暗下心绪飞转,连安王眸底幽色悄无声息一闪而过,而后,他面上故作冷冷一笑,讥诮道。
“阁下似乎糊涂了吧!我们的合作,说到各自负责之事,你们,应该是将十五引离皇城,解决掉他吧,至于先帝遗诏之事,只要十五不在,没有黑铁卫的威胁,本王如何利用,皆是本王的事情,只要本王顺利登上帝位,不就够了?!”
“还是说……”
说及此,连安王又是冷冷一笑,耐心尽失,“阁下根本没有把握把十五牵制在外,甚至彻底解决掉他!阁下不会以为,仅凭一纸金帛和舆论引导,就能让十五自动退位让贤吧!”
“若阁下当真如此作想,本王还不如现在自去十五面前请罪,献上先帝遗诏,做个投名状,以安帝心,以十五的性子,本王还能做个逍遥王爷,悠闲过此一生!”
殷杬一时没有回答。
李轻歌不由上前几步,柔声劝慰道,“殿下您误会了,师父他既然说了会有办法牵制东帝,自然会有的,眼下不提,定是时机尚未成熟。”
“什么办法?什么时机?”连安王有些躁怒地连连质问。
“这……”李轻歌一时滞住。
她师父也不曾和她提过详细的情况,就连之前东帝被牵制在外的情况,她也不知具体为何。
见李轻歌回答不出,连安王眉目里的冷笑嘲讽不由更深,面上的质疑之色亦是不加遮掩。
沉默在浓郁的夜色中一时肆意蔓延,此地只剩扑哧扑哧的火堆燃烧声。
良久,久到连安王眉峰里的不耐之色越来越浓,就要彻底爆发宣泄之时,殷杬才终于又是开了口。
可他却并没有直接回答连安王的疑惑,安抚他的怀疑与暴躁,反倒是意味深长,更有试探之意地道,“既然殿下要求开诚布公,那是否也该拿出自己的诚意来?”
“阁下这是何意?”连安王瞳眸眯了眯,满是威慑冷意。
“没有什么别的意思。”殷杬仍是懒怠阴诡地缓缓道,“只是在下这个人,疑心重。如果在下直接告诉殿下牵制甚至是解决东帝的办法,正如殿下所说,如果殿下临阵倒戈,以遗诏做投名状上献东帝,在下岂非竹篮打水一场空,不仅无法报复东帝达成自己的目的了,还把自己和歌儿也连累了进去?”
连安王眸子眯得不由更细了些,危险之意闪烁其中,“阁下是想要……先帝遗诏?!”
这就是殷杬三番四次问及先帝遗诏的原因?连安王心头忖了忖。
“起先,在下本是想让连安王妃做这合作的诚意,殿下有所顾忌,总不至于临阵倒戈,只可惜,殿下动作太快,已经将王妃藏了起来,既然已经藏好了,在下也不为难殿下再请出来,多次颠簸,动了胎气就不好了,所以……眼下还能断了殿下退路的,似乎……只有这先帝遗诏了吧?”
听着殷杬此话,连安王本就眯成一条细缝的眉眼霎那凝成一个小点,他竟然想拿菁珞和她腹中的孩子作为制肘,还好他早已将他们藏去了安全之地!
“如此说来,本王还要感谢阁下一片好心了?”怒极反笑,连安王满是嘲讽的道。
“谢倒不必。”殷杬缓缓地道,“且看殿下还要不要等了?如若不想等了,那我们就各自拿出诚意来。如殿下所言,眼下舆论之势大好,殿下如若真有帝心,还请尽快决定了!”
那“真有帝心”四个字,殷杬说得颇有些深意,似乎别有所指。
连安王瞳眸眯了眯,听出了殷杬的怀疑,不禁陷入了思量沉吟。
李轻歌本是默默听着连安王与她师父之间的言语交锋,可听及此,她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她微微垂着头,眉眼里飞转闪烁着思量的光泽。
忽然,她微微抬了抬头,惊异莫名地瞧了一眼她的师父。
那一瞬,她的眉眼里,不知翻涌着什么。
似佩服,似尊敬,似感激,似回忆……诸多情绪交织一团,只剩幽幽光泽翻涌在其中。
连安王将连安王妃送出宫藏匿,正是在她听从师令试探连安王是否真有谋逆之心时。
当时,她是如何说的?劝连安王顾及王妃和其腹中的孩子,先暂避锋芒?
而后,连安王便当真如她所劝,将连安王妃送离了这片危险。
这一切,难道都在师父的预料之中!
而师父让她去那般言语试探,其实,只是为了让连安王将连安王妃藏匿起来,而后……
才能顺理成章的……以先帝遗诏作为诚意筹码?
师父的目的——竟是先帝遗诏?
而不是颠覆东帝之位,助她夺得权势,助连安王登临帝位?
李轻歌眉眼里一瞬露出震惊之色,可殷杬却似乎有所感觉,忽的抬头,因着抬头,斗篷之下的脸一瞬露了出来。
李轻歌看见那其中的警告之色,匆忙掩了面色。
而在连安王似有所感地抬头之时,李轻歌面上的神情早已彻底收敛,不见丝毫。
第二百七十八章诚意,南乔诏书
连安王神情全然收敛,没有寻常用以遮掩的邪肆狂傲,也没有此刻故作愤怒的嘲讽讥诮,他眸光沉沉,打量了一眼李轻歌,又打量了一眼眼前浑身罩在黑色斗篷之下的人。
正如殷杬所说,将先帝遗诏交给他们,就等同断了他的退路。
按他的性子,向来不喜欢将自己的安危置于别人的手中,此刻多做斟酌思量,才符合他的本性。
而十五与他的计划,本就是为了打探李轻歌师徒的动向以及他们暗下是否与阮寂从有所勾连,还有,他们真正的目的!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李轻歌师徒准备如何对付十五,为何会有那般成竹在胸的把握,他确实也有几分好奇。
不是不相信十五的能力,而是若能有所提防,总比全然未知要好些。
只可惜,他方才若是早些抬头,没有错过李轻歌面上那一瞬的震惊,就好了。
因而,故作思量斟酌片刻,连安王的视线终于沉沉落在了殷杬苍白的脸上,只是殷杬的脸全全罩在斗篷之下,他所能看见的,仅有那苍白惨淡的下颌。
“先帝遗诏并不在本王身上,本王先行派人去取。暗鹰!”
连安王唤了一声,他们三人身影便无声无息多出来一道人影。
殷杬与李轻歌面上均无震惊之色,俨然早就知晓连安王身边有暗卫跟随。
而在连安王唤出暗鹰的同时,殷杬也轻轻打了个响指,此地无声无息间又是出现一人。
连安王面上也无惊讶之色,他早就知晓殷杬一行不可能只有他们师徒二人。
“在下这手下身手也不错,尤其轻功出众,让他陪同殿下的侍卫一起,也好互相有个照应。我们也不能一直呆在野外,总要寻个安身之所,有在下的手下跟着,做个指引,殿下的侍卫取到东西也好准确快捷找到殿下,回来复命。”
殷杬不疾不徐地道,仍是那般懒怠而阴沉,话里好像是颇有妥善体贴之意。
连安王唇角一勾,却是别有深意地笑了笑,这满满的威胁,明显是怕他派去的暗鹰带了什么不该带的回来,派个人去监视。
不过,虽是听出了威胁,连安王也并未拒绝,只招了招手,示意那现身的暗鹰附耳过来,低语了几句。
随后,那暗鹰点了点头,便迅速离开了此地,而殷杬那手下,也二话不说地跟了上去。
看着这一前一后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连安王才别有深意地道,“本王的诚意已经拿出来了,眼下,要看阁下的诚意了。”
“殿下的侍卫回来之时,在下,必会让殿下看到诚意。明日东渊的一场好戏,就权当是提前庆贺殿下与在下开诚布公之喜了。”殷杬似乎低沉地笑了笑,而后,才回道。
连安王顿了顿,眸色见深,不知殷杬又准备了什么。
李轻歌自从殷杬那一眼后,便一直眉眼沉静地看着眼前这二人,见着那一前一后离开的人,李轻歌心中不禁默默惊叹一声。
她的师父,当真是精于算计。
若非方才,她都不知,原来,师父的目的,竟然是先帝遗诏。
可她更有浓浓的不解,师父又非皇族之人,要先帝遗诏作何?
……
而这一夜,夜色即将走到尽头,天边即将破晓之时。
南乔皇宫,太上皇修心苑内,却是灯火通明了整整一夜。
“父皇,您如今这般安逸自在,又有满宫宫人伺候,还有什么理由不安于现状呢?”
聂君厝有些慵懒地打了个呵欠,在这修心苑内呆了整整一夜,他还当真有些累了。
倒不是真的身体疲惫,而是心累。
他和姝浅还算是新婚燕尔呢,怎么老有这些烦心事来打扰他们清静。
何时,才能生个小姝浅出来呢!
聂君厝又是打了个呵欠,眉目颇有些阴鸷地扫了扫南乔太上皇,“父皇啊,您还是听儿臣一句劝吧,这天下啊,您还是不要心存妄念了,您的依仗,亲羽卫,如今都落在了姝浅手中,您安安心心、老老实实在这修心苑享享福就行了!”
“这老子,三番四次和儿子争天下,传出去了,也是丢我们皇室的颜面啊。”聂君厝眉目敛了敛,透出几分威慑冷意。
聂君厝此话,似乎戳到了南乔太上皇的痛处,南乔太上皇面色一沉,满是怒意,“逆子,你谋篡帝位,还有脸说皇室颜面!名不正言不顺,你才是丢尽了我皇室的颜面!”
聂君厝不屑地冷笑了几声,却是别有深意地反问了一句,“父皇,你宠爱纵容念妃,谋害后妃,屠戮子嗣,导致南乔皇室凋蔽萧瑟,朕名不正言不顺,难道,父皇还以为自己长命百岁,能永坐帝位吗?难道,父皇还想举国依附他国直至身后,以此颜面去见南乔先先辈辈吗?”
“你——”
聂君厝此话说的毫不留情,南乔太上皇面色越发僵硬难看,铁青一片,隐隐间,还有青筋暴露,怒火冲天。
“怎么?朕这话,有何不对吗?!”
聂君厝却对南乔太上皇的面色完全视而不见,他身形挺拔,直直站在南乔抬上去身前,投下的阴影恰好笼罩在南乔太上皇的面上。
他居高临下,眉宇凌厉,面色讥诮,目光阴鸷,透着一股阴狠霸道之意。
被囚禁至疯多年,如他所说,他的耐性早就耗之殆尽。
而如今,他仅有的温和与耐心,也只为一人而存。
而恰在此时,阿九缓缓从屋外走了进来。
聂君厝面色的阴狠冷厉霎那一扫而空,又恢复那副慵懒无赖的神情,径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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