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素手谋:帝后攻心-第13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而聂成祈视线不知为何紧紧凝在了四公主身上,怎么也移不开,甚至莫名有两行泪从眼眶内逸出,心口涩涩,呼吸艰难。
他错愕地抹了抹脸上的冰凉,呆愣地看着手指上的泪水,眉宇情不自禁地皱成了一团……
他视线呆滞地盯着指尖的冰凉泪水,思绪却忽然泛起轩然大波。
他不曾亲眼所见,所以他也不知道,眼前这女子的孩儿竟并没有死。
但听此刻所言,他不禁回想起先前看到的那神色异样紧张来去匆匆的宫女,难道当日,是那宫女偷偷换了这女子的孩儿?
聂成祈忽然想起他母妃曾与他说过,十六年前,他母妃在东渊皇宫诞下的她,依稀那夜里,似乎还有谣传谁同时生下了一名……死胎……
这谣传的死胎,便是被换给了眼前这女子吗?
那她的孩子,又去了哪里?
聂成祈忽然不敢细想深思。
慕亦弦与宣绫靖都注意到了聂成祈的异状,可此刻,聂成祈神思不知沉浸在何处,只余呆呆凝着自己指尖。
宣绫靖与慕亦弦对视了一眼,而后,慕亦弦留在了此处照看聂成祈,而宣绫靖已然跟着她父皇的步伐,再次去到了她师父仍在的门外。
“便按先生所言。”她父皇沉沉躬身俯了一礼。
而后她师父便叹息了一声,回望了那小屋一眼,才渐渐远去。
画面再变之时,他们已然身处一处幽暗的洞穴之中,洞穴四面挂着幽幽的油灯,显得越发阴冷幽暗。
一副空空的冰棺正放在这洞穴正中央,放置冰棺的地上,似乎还纹刻着什么,是宣绫靖从未见过的高深阵纹。
亲卫守在洞穴之外颇远的幽林里,而她父皇亲自将四公主抬入了这幽深阴冷的洞穴之中,而四公主此刻已然是垂垂危矣,面色惨淡苍白,透着浓郁的死气。
旋即,他们三人便看到她师父从随身的提箱内拿出了……五根骨钉……
骨钉之上,刻着细密的纹络,宣绫靖靠近地看了看,却发觉是她从未听师父提及过的阵法。
可这骨钉,正是他们之前在那大红冰棺内所见之物!
第二百四十六章幻境,残留余念(三)
骨钉就在他们面前,一根一根刺入了四肢。
他父皇的背对而立,她师父的哀叹无奈,在那一声一声的嘶吼痛楚声中被染上了残忍之色。
四公主浑身的抽搐与痛叫到嘶哑的嗓音,犹如魔音在他们耳边一声一声反复的回响。
从骨钉下汩汩冒出的鲜血一点一点染红剔透的冰棺,将晶莹与透明一点一点染成让人心慎的红色。
四公主的声音从最初的嘶吼到最后的呜咽,无论大小,都一声一声刺透他们的心脏,痛得无以言表。
聂成祈早就浑身悸痛地缩成了一团,额上冒着滚滚冷汗,双唇都褪成了惨白之色。
他俊朗的眉宇拧成一团,面上交织着痛苦与疑惑,虽是痛得满头冷汗,可他的视线,却紧紧地盯着那染血的冰棺,盯着那冰棺内抽搐不止,痛到已经无力嘶叫只剩呜咽的女子。
他视线执著地盯着那冰棺,却忍着痛楚,一字一顿地道,“这女子……到底是谁?”
他虽是没有看向宣绫靖与慕亦弦,但可想而知,他此刻所问的人只能是他们。
宣绫靖与慕亦弦的视线一瞬凝到他苍白痛楚的面上。
慕亦弦薄唇紧抿,宣绫靖水眸复杂。
顿了顿,慕亦弦才淡淡开口道,“应该是……。”
聂成祈神色一怔,宣绫靖不由解释道,“先前你也瞧见了,其实四公主生下孩儿那晚,也正是南乔念妃才东渊诞下二皇子的那晚,那匆匆出入产房的宫女就是交换了孩子的人。那晚,应是南乔念妃生下了死胎,而你……应该正是四公主的孩儿。”
“这……怎么可能?”聂成祈口舌干涩,声哑地低问了声。
可他的语气中,却听不出多少反驳质疑之色,反而,满是沉郁的心痛与不忍,好似早在这一场场一幕幕的回忆中,已然有所预感。
“……”宣绫靖瞧了瞧他怔然又神伤的面色,终究还是没再多说什么。
慕亦弦视线回落到那冰棺内,神色幽寂地黯淡至极,眉眼如墨滴,越加浓郁越加深邃,幽幽无光。
可无需言语,宣绫靖也能感觉到他此刻的自责。
未陷入幻境之中前,她师父的那些话,再加上这幻境之中所见所闻,足以推断出一切过往了。
东渊四公主的生母一生执著于摆脱灵虫的宿命,终在临终之前,研究出了方法,而东渊四公主便按着其法,将灵虫一分为二,有益的部分赠与了慕亦弦,剩下的有害部分则全全留在了自己体内。
原本,四公主以为自己的孩儿当真是死胎,可临到生机所剩无几之时,她师父发觉了四公主孩儿仍旧存活于世之时,四公主才不能不承受如此残忍的镇压之法,所有一切……也不过只是为了她孩儿不受此难……
宣绫靖无声握住了慕亦弦的手,却忽然被慕亦弦反握的更加用力。
而此刻,站在冰棺之前的她师父又是开口道,“北君,将你之血滴于这四枚骨钉之上。”
她父皇转过身来,依言照做,而东渊四公主神思涣散的瞳眸却忽然勉力地一点一点汇聚神光,凝在她父皇的身上,惨淡的薄唇无力地微微动着,“北君……帮……帮我……找到……找到他……”
“朕答应你。”
东渊四公主唇角勉强地咧开一抹笑容,绝美,却又凄凉。
薄唇再次微微咧动,却再无声音传出,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可从她坦然的神色间,却能明白她的满足与无悔。
薄唇闭合之时,她的眼眸久久凝着她父皇,而后才一点一点闭合起来,像是无声的告别。
在她眼眸彻底闭合之时,她师父才又拿起那最后一根骨钉,递入了她父皇手中。
她父皇将骨钉全全握在手心,又从手心生生拔出,那骨钉上浸满了她父皇的血,红色的血光蔓延在骨钉的纹络上,像一朵妖冶的罂粟,让人窒息。
而她师父接过那骨钉,面上满是悲悯与无奈,终究,还是抵在四公主的眉心,狠狠刺透了下去!
“啊……你们住手!住手!”聂成祈忽然发疯一般的冲了上去,可却根本碰不到他们一丁点儿。
“住手啊!!”聂成祈发疯一般的往上扑,却只能一次一次扑空。
慕亦弦只能上前制住他,神色冷寂沉抑。
宣绫靖定定看着他疯狂的神色,一字一顿地道,“祈王!这是幻境,这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这是幻境!你被幻境摄了心神了!冷静下来!”
“幻境……幻境?”聂成祈疯狂的神色一点一点怔忪下来,只剩茫然地念叨着这两个字。
宣绫靖担忧地瞧了一眼聂成祈,而后才又扫了一眼慕亦弦,却见慕亦弦扶着聂成祈,视线却定定落在了冰棺之中。
冰棺内,鲜血从眉心溢出,像是一滴浓极的鲜血滴入了一盆清水之中,晕染开去,全是一片红色,而他们的视线,便也这般从清晰渐渐被红色染透。
……
好似漫天的苍茫迷雾都被生生染成了红色,此刻,宣绫靖他们三人所处之地不见半点其他色泽。
在这红烟迷雾中,他们再也看不见其他的场景了,只剩不知尽头的红茫蔓延在周身四处。
聂成祈的神情仍旧有些恍惚,低沉,没有彻底恢复过来,宣绫靖皱着眉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却什么动静也没有了。
与慕亦弦对视了一眼,二人均看见了对方眼中的慎重。
就在这时,他们耳边忽然又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声,可红烟并没有退散,整个世界仍然满是红色。
而在这红色之下,渐渐浮现了一些朦胧的画面。
还是这一处山脉洞穴,有一个人影悉悉索索进到了这洞穴之中,此人,正是风引穹。
风引穹跑到了洞穴里,看见了这一副冰棺,似乎想要做些什么,却被那冰棺骨钉所附带的阵法所阻拦。
风引穹呆在此地良久,似乎一直在研究这护着冰棺的阵法,可终究,还是阴沉着脸,铩羽而去。
却在临走前,在这洞穴之外,停留了数日,似乎布置了些什么。
宣绫靖神色沉冷地盯着这红烟迷雾里的情景,直觉接下来的画面,应该就是当初她父皇与慕亦弦在洞穴前会面的事情了。
果然,眼前的画面转而朦胧之后,片刻又终于出现了人影,正是她父皇,而且,她还瞧见了尉迟晔陪同父皇走到了幽林尽头,离山脉尚有数十步,而后,她父皇便将尉迟晔遣离了此地。
她父皇并没有入内,只站在洞穴之外。
可大抵过了一日,就在她父皇想要离开之时,慕亦弦也出现在了此地。
听不到她父皇与慕亦弦到底说了些什么,而后,两人便进了那洞穴之内,而慕亦弦看见那冰棺的情况后,勃然震怒,作势要带走东渊四公主的遗体。
二人似乎发生了好一番争执,而后,整个山洞忽然传来了轰鸣炸响声,却是她父皇担心慕亦弦破坏了那棺,将整个山洞彻底炸毁了。
洞穴坍塌炸毁间,她父皇与慕亦弦分路而撤,可等她父皇与慕亦弦统统离开后,这坍塌的洞穴内,却忽然再次出现了风引穹的身影,本该已经死了三年的风引穹。
洞穴轰塌,地面碎裂,露出了地底那一条冰凉的地河。
而在这红雾弥漫中,他们三人便看着那风引穹将冰棺顺着地河一点一点牵引带离了此地,牵引到了他们先前所见冰棺之处。
这一幕幕,看得宣绫靖格外沉默,也许她父皇与尉迟都身中阵毒就是那风引穹离开之前在洞外布置的吧!
她父皇呆的久,而尉迟只仅仅呆了一会,所以尉迟才幸免于难,没有与她父皇一样,多年前便死于阵毒之下。
风引穹!
而聂成祈双眸呆怔地看着这些画面,看见慕亦弦出现在其中,不禁回头怔怔盯了慕亦弦好一会。
而慕亦弦却是神色沉冽,难辨情绪,只能感觉极度的沉抑。
就在宣绫靖心绪起伏之时,他们眼前早已恢复了寂静的漫天红雾里,忽然再次有了动静。
可这一次,却不再是任何画面的出现,而是一道人影缓缓从这漫天红雾里向他们走来。
她身着大红的衣衫,裙摆逶迤,处在这本就漫天红雾里,根本看不到边际。
她双眸似火,熠熠闪动着光泽,步履如莲,亭亭生姿。
待她彻底从那漫天红雾里走出,走到他们的面前时,他们才辨认出这人是谁。
东渊四公主。
可此刻站在他们身前的东渊四公主却比他们在记忆中所见的多了几分邪气与魅惑,明明面无表情,却给人一种一朵染血的罂粟,活生生摇曳在他们面前的感觉。
宣绫靖细细感觉了一番,慎重地提醒了慕亦弦与聂成祈一句,“这,好像不是幻觉。”
慕亦弦眉峰微凛,点了点头,却隐隐将他们二人都护在了身后。
聂成祈诧然地瞧了慕亦弦一眼,而后才神色复杂地看向了那东渊四公主。这才是……他的生母?
“孩儿,我的孩儿。我终于感觉到了你的气息。”
就在他们暗暗提防间,那面无表情的东渊四公主面上忽然浮现浓浓的思念与悲伤,如火跳跃的眼眸只余痴痴执著之色,全全倒映着聂成祈的身影,一边喃喃倾诉着,一边好似情不自禁地一步一步向着聂成祈而来。
第二百四十七章灵虫,垂死挣扎(一)
东渊四公主的思念与执著似乎感染了聂成祈,聂成祈神色一怔,便只余浓郁的孺慕之情,也情不自禁一般要往前走去。
宣绫靖与慕亦弦此际并没有阻拦,可就在聂成祈与那东渊四公主不足一步之遥时,那衣袂本就红艳的东渊四公主衣衫越发红了起来,像是她情绪的写照,如火在熊熊燃烧,越来越旺。
他们周身所处的红雾迷障也越来越浓,亦像是受到了那激动情绪的感染。
这一切,本没有什么异常,可宣绫靖忽然发觉东渊四公主那一双如火跳跃的眼瞳里,有一瞬闪过一丝挣扎之色,极其短暂,却刚好被她收入眼底。
此刻,那东渊四公主满眸的思念越发要溢出水来,根本让人无法怀疑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期待与爱怜,可刚刚那短瞬的挣扎之色,却在宣绫靖的心头怎么也挥之不去。
相比于现在这幅妖冶模样的东渊四公主,她反而觉得方才那短瞬的一刻挣扎,更像是她在这段幻觉记忆里所见的东渊四公主,灵动里带着温婉,活泼中又带着端庄。
“等等!”就在那东渊四公主要搂住聂成祈之时,宣绫靖陡然一声制止,而与之同时,慕亦弦竟也发觉了不妥,身形飞快,已然将聂成祈往后拉离了数步。
聂成祈的神色仍旧痴痴迷惘失神地落在东渊四公主身上,慕亦弦陡然刺了他几步穴道,聂成祈面上拂过痛楚之色,才陡然深吸一口气,终于回过了神来!
聂成祈惊疑地抬头瞧了瞧神色严肃的他们二人,“刚刚……怎么了?”
随后视线不期然落在他面前那神色失落、伤心,却又掩不住思念与期待的女子身上,定定扫了一眼那女人的容貌,聂成祈不禁有些哑然失声,“这……不是……不是……”
他惶然又无措地求证似的看了一眼宣绫靖。
宣绫靖却是谨慎地摇了摇头,小声地提醒了句,“有些不对劲,先别轻举妄动。”
聂成祈狐疑地扫了宣绫靖一眼,又迟疑地瞧了瞧那神色悲切的女子,那一双望着他的眼睛,里面跳跃的火苗像是再向他倾诉着浓浓的思念与爱怜,让他的心一阵一阵随之抽搐发酸。
“别看她!”宣绫靖低喝了声。
聂成祈迟疑地顿了顿,才垂下视线,默不作声。
见聂成祈低下头,不再看她,那站在他们面前的红衣女子神色越发失落、无助,凄婉伤心地道,“孩儿,我是你娘啊……我就知道,北君答应我的事情,一定会办到的,我的孩子,你终于被找到了,娘在这里苦苦等了十几年,便只是想亲眼见你一面啊……孩子,我是娘啊,你看看我,看看娘,让娘也好好看看你,好吗?”
东渊四公主的声音越发苦楚、无助、甚至透着一股太过珍视的小心翼翼,直让宣绫靖与慕亦弦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了……
聂成祈迟疑地一点一点抬头,视线正要对上东渊四公主时,东渊四公主激动地热泪盈眶,让宣绫靖有一股错觉,她忍不住想要冲上来抱住久别多年不曾见过的亲生孩儿……
宣绫靖一瞬不瞬盯着她的眼睛,却再没有发觉有如同先前那短瞬的挣扎,恍若只是错觉。
“孩子,娘终于见到你了……孩子,太好了,太好了,不枉娘受了那些苦楚,只要你好好的,好好的,娘就放心了……放心了。”
东渊四公主的声音已然有些喑哑,哽咽的哭泣声,只让人感同身受。
宣绫靖与慕亦弦对视了一眼,二人眼中皆是犹疑之色。
宣绫靖微微敛眉,无声问了问,是否可信。
慕亦弦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沉冽的眼中,一片深潭,可他抓着聂成祈的手却并未松开分毫。
“娘……”聂成祈神色怔忪地哑声唤了唤。
东渊四公主盈盈流连在眼眶的泪珠刷的一下淌了下来,那泪啪嗒一声滴在地上,明明没有声音,却仿若清脆地落在了他们的心上。
聂成祈眉宇染上了一片心疼之色,情不自禁地扒着慕亦弦抓住他的手,想要冲上去抱住那小心翼翼却又满是爱怜与思念的母亲。
东渊四公主小心翼翼的亲近、思念与爱怜,聂成祈的挣扎与触动,直让宣绫靖与慕亦弦感觉他们二人成了阻止他们母子相亲的坏人。
宣绫靖蹙着眉头,却并没出声让慕亦弦松开聂成祈,反倒是敛聚心神,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周围的坏境来,想要看看能否发现什么破绽。
可这漫天遍地都是氤氲的红雾,让人根本看不到远处,就连脚下所站,也因浓郁滚滚的红雾而根本无法看清。
聂成祈眼见扒不开慕亦弦的手,便也不再努力,只整个人拼命地向前冲去,那东渊四公主更是满眼心疼地看着慕亦弦死死抓住他的胳膊,口中喃喃道,“孩儿,别怕,娘来救你,你别动,小心胳膊……”
一边说着,她一边满是心疼地往前挪着步子。
慕亦弦一时也辨不出到底有没有问题,也只能死死抓住聂成祈,却并未阻止东渊四公主的靠近,但却仍是有些防备地盯着她。
那东渊四公主好似这时才认出他来,视线怔怔落在他面上良久、良久,才忽然喃喃迟疑地道,“你的身上……好像有那一半灵虫的气息……你是……十五弟?”
喃喃几声,她才忽然欣喜地抬头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