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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识胭脂红-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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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岚没出声,似乎怕她伤了孩子,只默默退后几步。
  李知蔓将衣裳扔回桌子上,“好嘛,男人,孩子,除了名分你倒是都有了。”
  一转身,李知蔓步步紧逼,她盯着夕岚道。“可我呢?我堂堂护国候府郡主,因为你,至今还只空有一个名分。”
  夕岚听着她的话,明白过来,眼前这女子,是个什么郡主,更是叶修庭娶回来的将军府少夫人。
  李知蔓见她一直小心翼翼躲着她不说话,心中愈加不快,冷声道,“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觉得有叶修庭护着便可以谁都不放在眼里了!”
  夕岚想了想,突然一抬头,冲李知蔓张开了嘴巴。
  李知蔓看清了她口中,吓得连连后退。不小心碰倒了脚下一个圆凳。
  待李知蔓扶着桌子站稳,颤颤指着夕岚道,“你,你的舌头……………”
  夕岚似乎看着她笑了笑,依旧不动声色站着。
  李知蔓定了心神,又问她,“谁做的?”
  却见夕岚目光落在那件刚做成的墨蓝色衣裳上。
  “难道是叶修庭?”
  夕岚终于点了点头。
  李知蔓诧异,她以为,叶修庭将夕岚放在这里只为金屋藏娇。
  “为什么?”
  为什么,自然是因为她知道了那对兄妹不可告人的秘密。
  夕岚想了想,示意李知蔓稍等。而后转身捧出一样东西来,站在夕岚面前。
  “这是什么?”
  李知蔓看了看她手上托着的东西,大红的衣裳,看起来,像是一件嫁衣。
  “这是给我的?”
  夕岚又点点头。
  李知蔓仔细看着从南院里带出来的衣裳。
  背上是金线织成的金雀嵌身,另有云雁纹衬于裙底。裙装繁复,缀宝无数,就连裙摆处最不起眼的小珍珠,都是精挑细选,统一的大小,仔细一数,足足有九十九颗。
  这是件嫁衣不错,但这规制,很明显不可能是夕岚自己的。况且她只是一个妾,怎么能穿得起这大红的颜色。而眼前这件衣裳,用料讲究。配饰名贵,丝毫不输她嫁来将军府时候穿的那身。
  李知蔓自己想了半天也没想清楚,这嫁衣是哪里来的,怎么会在夕岚手里。那个夕岚,又为何要将这东西给她。
  “巧云。”
  巧云推门进来,“郡主。”
  李知蔓进了里间,看了看叶修庭还在睡着,低声吩咐道,“将这衣裳拿到府上制衣处,问问可有人认得,这究竟是谁的衣裳。”
  “是。”
  李知蔓悄悄走到叶修庭跟前,想将她偷来的玉牌再悄悄给他挂回去。不想一下被人抓住了手腕。
  “修,修庭?”
  再看,床上人的确是突然睁开了眼睛,且正牢牢抓着她还拿着玉牌的手腕。
  只是,榻上人并未像她预料中一样发火,而是手上一用力,她便朝榻上跌了下去。榻上人顺势将她抱了,一个翻身。
  他欺在她身上,忽而贴在她耳边道,“叶棠,别嫁,我不同意。”
  几个月过去了,从春到秋,如今已是凛凛寒冬,他还陷在那天出不来。似乎。这几个月他过的每一天都是一样,只有痛苦有增无减。
  叶修庭最后覆在李知蔓身上,不动了,似乎是又睡了过去。
  李知蔓好不容易将他推了下来,坐起身子来,心中疑窦愈深。
  若说那个夕岚得他宠爱,为什么又被割了舌头,安置在南院里日夜被人看管。而他醉酒后抱着她喊的人,竟然是叶棠,他的亲妹妹。
  不多时,巧云便带着那身嫁衣又回来了。
  “郡主,我已经问过了。今夜太晚了,制衣处只有一个值守的老嬷嬷,可那老嬷嬷说,这身衣裳是叶小姐的嫁衣。”
  李知蔓一把抓住了巧云,回头看看叶修庭,“可是问清楚了?那老嬷嬷不会看错?”
  “那老嬷嬷说她不会看错,还说这衣裳的嵌宝,都是一粒一粒经人手缝上去的。叶小姐出嫁那天,怕出差错,少将军特地吩咐,能备的几乎都备了两件。就连这嫁衣也是。所以,叶小姐穿走了一套,这将军府里应该还余下一套。可奇怪的是,自叶小姐走后,那套一模一样的嫁衣就不见了。”
  李知蔓将那身嫁衣悄悄收好,又嘱咐巧云,“我知道了。还有,这件事,对谁都不能说,记清楚了吗?”
  “郡主放心。”
  叶棠趴在桌子上睡得沉了,萧池便用自己的衣裳将她裹了,从书房里抱了出来。她明明极喜欢被这样抱着,可每次她醒着的时候他要抱她,她都扭着身子不愿意。这会儿睡着了,一落了怀,她便如一只娇娇软软的小猫儿,直舒服地往他怀里蹭。
  抱她回去的路上,他走得极慢。
  回了房,将她放在床上。因为抱着她,房门未关,他又起身去关门。忽而衣袖被人轻轻扯住。他一回头,见她正迷迷糊糊拽着他。
  那天晚上,叶修庭将她放在床上,她一时生了戏弄的心思,拿了叶修庭的手便钻进了自己的被子。叶修庭被她惹恼了,甩开了她,起身便要走。
  她拉着他的衣袖不肯放,还带着些许软糯鼻音,“别走,是我不好还不成吗。我想要你陪。”
  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门也不关了,萧池坐回床边,握了那拉着他衣襟的小手,看着她轻声问道,“叶棠,我是谁?”
  她眉头一蹙,有些不耐烦,似乎嫌他吵了她睡觉。身子轻轻往里一翻,“修庭,你是叶修庭。”
  他握着她的手一僵,而后凝眉仔细看着床上睡得肆无忌惮的人。
  她,怎么会半夜喊他哥哥的名字?
  心中一刺,他干脆掀了她的被子,将她的身子扳过来,一手抚在她身前,重重地揉。
  “叶棠,你在说一遍,我是谁!”
  他想知道,能这样亲密对她的人,除了他萧池,究竟还有谁。手上力道不自觉越来越大,不知道是不是他怕,怕她真的喊出了别人的名字。
  她疼醒了,小手开始掰那只在她身上放肆的大掌。
  “萧池!你,你放手!”
  叶修庭何曾让她受过一点委屈,她身上疼了,自然不会想到叶修庭。
  小手还在执着地掰他放在她身上的手。他顺势按了她的手腕,倾身覆了上去。她困极了,本来睡得好好的,又被他莫名其妙弄醒。似乎上来了小脾气,她扭着身子有些不愿意配合。
  他也不说话,有些急躁,一伸手便将她穿的那件通身长裙抹到了腰上。
  猛然被撑开,她疼的小手成拳,指甲都要嵌进肉里。
  按着她手腕,感觉到她左腕上还带着的几条丝线,他忽而又温柔了下来。
  他的手缓缓舒开她的,与她十指相扣。
  他还是不能释怀,又停下来问她,“叶棠,我是谁?”
  他突然停了,她有些诧异,可那感觉,似乎比刚才更难受了。看着贴在自己面前的那张脸,她嗔道,“九王爷,你怎么了?”
  他却突然冷笑一声,她只有在做满了防备的时候才会叫他什么九王爷。
  他知现在已经问不出什么来了,干脆也不在问。松开了她的手,跪坐起身,双手狠狠掐住了她的腰。
  后来,他又把她弄哭了,不过他也没落到好。这回她倒是没咬到他,就是胳膊上被挠了好几道。
  等她又睡了过去,萧池穿好衣裳开门出来,一个暗卫现身。
  “查得怎么样了?”
  “爷,先前的确是有不少朝中大臣向九王妃提亲,可这些大臣不论官职大小,身份贵贱,皆连将军府的大门都没进去。只要少将军一听说是来给叶小姐牵线求亲的,一律找了借口避而不见。”
  “还有呢?”
  “最近的一次,应该是雪妃娘娘的弟弟夏子骁了。听说,夏子骁带了礼物向将军府示好,明明少将军就在府里,最后还是让一个管家连人带礼都赶走了。那夏子骁最后愣是连将军府的门都没进去。”
  萧池冷笑一声,“所以。这个夏子骁前些日子才找了季书寒。”
  都说武将杀伐决断,满手是血,可有时候文臣的心机手段更让人生寒。
  “爷,应该是这样。毕竟是损了些面子,文臣都看重这些,所以难免对将军府怀恨在心。”
  萧池点点头,又问,“除了夏子骁,她以前可还接触过谁。”
  “应该没有了。九王妃从前深居简出,与朝中公子鲜少接触。倒是有几家小姐爱去将军府找她。不过,家中官阶都不高。”那暗卫说着拿出一张纸来,“爷,这是先前向叶家提亲示好的朝臣名单。可满朝文武。只要家里有适龄公子的朝臣,几乎都去过叶府,也都毫无例外被少将军赶了出来。”
  萧池拿了名单一看,从上到下,写得满满的。
  他心里清楚,这所谓向将军府提亲,不过皆是为了攀附将军府的权势。朝臣间相互联合巩固地位的手段而已,未必就是真心实意看上了她。
  可他还是冷哼一声,“惦记那丫头的人,还真不少。”
  既然他想找出她心里的那个人究竟是谁,那就一个个来。不如,就从这个夏子骁开始吧。
  书房里,没几日功夫,桌子上便摆了大大小小十余个瓶瓶罐罐,另有几个平底的小盘子。她每每画完便要将东西摆在桌子上,且只许看,不许别人动。几日下来,加上盛放各色颜料的小碟子,她竟迅速占领了小半张书案。
  这回,九王爷除了长书案的一侧,的的确确是没地方可坐了。而叶棠正坐在他的座上又画着一个小瓶子。她端着那个瓶子,每画两笔便悄悄扭头,看他两眼。
  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抬头看她,她便立刻又将头低下了,轻咳两声,忙取了桌上墨,一本正经继续画手里那个小瓶子。
  他想了想,忽而说,“听说,夏子骁前几日骑马不甚,从马上摔了下来,这左边胳膊摔折了。”
  叶棠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似乎全部注意力都在手里那个瓶子和面前的几种颜色上。
  只听萧池又说,“本王还听说,他那胳膊若是接不好,将来要落下毛病。文治武功,本应各司其职,各安本分。不管什么事情。这若越了界,便难免要吃苦头。”
  他说了半天,她终于有了些反应,将笔一端塞进嘴里,咬了两下,似是想了想,又扭头问他,“你说的夏子骁………………是谁啊?”
  他挑了挑眉,难道不是那个夏子骁?
  若是不是,那就再换一个,反正在这件事上,他有的是耐心。
  那个宫宴上央雪妃向圣上开口为难她的人,她早就不记得了。或者,她当时根本就不知道当时圣上为何要问她是否有意中人的问题。
  “夏子骁,就是………………”
  他犹豫着还要不要跟她解释,她似乎也没什么兴趣听谁是夏子骁,将手里的笔往笔搁上一放,从宽大舒适的座儿上溜下来。一边吹了吹手上的小瓶儿,一边捧了跑到他的椅子跟前。
  将小瓶儿往他面前一放,“九王爷看看,可能看出来我画的这是什么?”
  她画得实在抽象,他坐在椅子上近看远看,忽而眼角一抽。她却咯咯笑了起来。
  “九王爷看自己有这么困难么?”
  难怪方才她动笔的时候就一直在看他。
  那瓶子上只有寥寥几笔,笔画不精细,却好在还算流畅。他看了半天,才看出来好像是一个人坐在一张椅子上。若说是人物画,可又没有五官,只有个大概意象。
  直到看到瓶身上那简陋的椅子,好像与自己坐的这张有些相像,他才知道她究竟画了个什么。
  今日承译出门回来晚了,和风替他来送茶。
  和风一进门,叶棠便伸手将九王爷手里那个瓶子又抽走了。
  “医仙来的正好,你看看我画的九王爷像不像?”
  和风将茶放在桌上,承译嘱咐过他了,他好不容易才按捺住了没说鸠占鹊巢的事儿。
  顺带瞥了一眼快递到他眼珠子里的瓶子,而后掏了掏耳朵,“九王妃,您刚刚说,您这是画的谁?”
  叶棠看了看坐着没动的萧池说,“九王爷啊。”
  和风又看了看那瓶上的画,深吸一口气,说,“呵呵,那个,九王爷,九王妃,要是没什么事,先退下了哈。”
  “等等!”
  和风没想到那小姑奶奶较了真,竟然不让他走。
  和风悄悄一瞪她,又暗自咬了咬牙,可真是个烦人的丫头!
  可碍于萧池在,叶棠不让他走。他就只能站着等着。
  只见叶棠又走到萧池跟前,一弯腰趴在桌上问他,“九王爷,你说我画的你像不像?”
  九王爷顺手拿了桌上和风刚送来的参茶,递给她一盏,说,“像。”
  什么?医仙妙手直怀疑要不是九王爷的眼睛出了毛病,就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叶棠站起来,又同和风说,“你听见了?可以走了。”
  和风拿着茶盘出来的时候刚好碰见了回府的承译。
  将托盘往承译怀里一塞,“小管家,往后,老子不替你送茶了!腻腻歪歪可真受不了!”
  承译拿着托盘,看着走远的和风莫名其妙。
  “这人,今天是怎么了?”
  一边上了台阶,还未进书房,他往里一瞧,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脸一红,随即忙将书房的门关严实了。
  叶棠拿着那个小瓶子正得意,冷不防旁边人缠了她的腰,一个用力便往自己怀里带。
  直到她坐在了他膝上,挣了两下,突然发觉腰上的手结实有力,他呼吸沉稳,一点不像有病的样子。
  她想了想,将小瓶子往桌上一放,转而又问他,“想必九王爷其实是没病的吧。”
  他抱着她不动声色,“何以见得?”
  “第一,这么久以来,我从未见你发过病,或者吃过什么药。第二,若你真的有病,那你怎么能每晚……………”
  她话说到一半,便不说了。
  九王爷抬手捏了捏她红彤彤的脸颊,“你是说,每晚将你欺负哭?”
  “你……………”

  ☆、065 色令智昏

  叶棠一瞪他,“放开我,我要下去。”
  九王爷自然没有放。都说九王爷脾气好,好说话。可时日一久,她似乎发现他有时候也不怎么好说话。就像每到这种时候,她的话,他根本就不听,也根本就不会放她下去。
  最后,她坐在他身上连挣扎也懒得挣扎了。
  萧池将她往身上揽了揽,让她靠在了自己身上,随后说了一句,“叶棠,你我是夫妻。”
  成婚许久了,可其实,叶棠似乎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自己和他的关系。听他这么一说,她转过头来,看了看这个几乎与她夜夜厮磨的男人。
  白衣整齐,温润干净,一边揽着她,一边正专注瞧她,眉眼含笑。
  他生得不差,眉宇温和,却似能藏山纳水。他明明不大的年纪,正值鲜衣怒马时,可偏偏克制温润又收敛。每每下笔,不是凌厉似刀,就是苍凉暮色。总之,他在过早的年月里。有些沉静得不像话。
  当时叶棠并不知道,他的那些沉静之下,掩埋的是白骨峥嵘,风霜残雨。他不敢给别人看,更不敢给她看。
  萧池看着这丫头对他,似乎终于不拘束了,竟然坐在他膝上,堂而皇之看他许久。心念一动,他忽而一探身,在她唇上轻啄。
  待她反应过来,他已经又躲开了。
  好看的柳叶眉轻轻一拧,她眼中微愠,他见了却更想招惹她。
  “萧池,你怎么回事!”
  九王爷只低低笑着,那唇上味道,馨软馥郁,虽是浅尝,他却很是满足。
  “你看本王许久,可是看够了?”
  叶棠觉得,他长得有些像圣上,尤其是鼻子和嘴巴。至于那深得好像能噬人的眼睛,该是遗传了他的母妃吧。
  叶棠看着他,忽而说,“九王爷,你的母妃,一定倾国倾城,长得很好看吧。”
  众所周知,三皇子的母妃早早病逝,四皇子的母妃常妃虽健在人世,可一早便一心向了佛,虽仍居宫中,但已经不常见。
  惟独这九皇子和他的母妃,似乎很少有人提及。
  一提到她,萧池最先想到的就是那身衣裳,还有那枚华胜。如今,连华胜也送进了宫里,他手里,这回是什么都没有了。
  “她走得早,我记不清了。”
  她最后连个封号都没有,莫说坟冢,她来世上一遭简直什么都没留下。究竟是有多厌恶这个世界,所以她才能走得如此干净决绝。
  活着的时候。宫里没有她的位置,死了,皇陵里似乎也容不下她。
  他费尽心机找了许多年,想找出她留下的哪怕一丝痕迹,可依旧什么也没找到。找到最后,他愈发怀疑,十多年前的立冬夜,是不是根本就只是他的一场梦,她也许根本就没来过。
  可她若没来过,那他又是哪里来的呢?
  叶棠不知他在想什么,只觉得腰上手不知怎么用了些力,正紧紧扣着她的腰。她伸手一摸,他的手温热不复,变得有些凉凉的。
  她唤了他一声,“九王爷?”
  他回过神来,看了他膝上的姑娘一眼,似乎连声音里都透了凉,“本王方才说,你与本王是夫妻。叶棠,你可听清楚了?”
  她听了,喃喃道,“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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