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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妻嬛嬛-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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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挑眉安静的等着姜嬛的下文。
姜嬛又将事情脉络在心中理了一遍后,这才道:“爹爹,应当知道我前些日子去了宜州一趟,在那有了些不小的收获。”
这事沈安是一知半解的,他的确知道暖暖去了宜州,却不知她在那发现了什么,难不成那发生了什么事?
那次宜州之行,玉祁并未跟去。
是以当沈安的挑眉看过来的时候,玉祁只能遗憾的摇头,表明自己并不知情。
沈安只得将目光重新放在了姜嬛的身上说道:“你发现了什么?”
“那次同大燕太子一起去宜州,是因为他们发现大燕好像出了内奸,顺藤摸瓜去了宜州,谁知道在顺藤摸瓜的时候,女儿也就顺便发现了一些同大秦有关的事。”姜嬛压低了声音,倏然侧目看向营帐口,“既然大哥和二哥来了,那便进来吧,外面风大,可别吹着凉了。”
沈安冷着眉眼抬头,看向微微掀动的营帐,外面的确好像站着两道人影,等着姜嬛话音一落,外面人影晃动,紧接着原先掩得好好的帐子被人从外面掀开,沈裕和沈澈一前一后的摸着鼻子从外面进来。
那摸鼻子的动作真的是如出一辙。
姜嬛仰面冲着他们一笑:“这些事,两位兄长听听也是好的。”
沈澈被她严肃的模样给弄得浑身一个激灵:“你到底发现了什么,竟然能让你这般忌讳莫深?竟然说出了姬临渊不能死这话?”
姜嬛转身对着沈安磕头,头抵着冰凉的地面,整个人身子都被她压得极低:“爹爹,女儿虽是喜欢临渊世子,可也是沈家的姑娘,所言之事女儿并不敢保证千真万确,可它确确实实也是存在的。”
沈安听着,垂下了头,就连手都有些发抖。
虽然姜嬛没有明言,可这些暗示却已经够他多少猜出些什么来,毕竟他也是历经了夺嫡的人,如何会不明白那些人心黑暗,其中又暗藏着什么样的弯弯绕绕和花样。
几人对望一眼,默契的都没有说话,等着姜嬛开口。
姜嬛苦笑,将在宜州之事全盘托出。
说完,沈安还没发难,倒是沈澈先跳了脚:“怪不得,那一仗我们准备的如此充分,却败于大燕之手,原来如此。”
“所以父亲,不管是阿……临渊还是广陵王都不能死,若是死了,那就无人能牵制我们,到时候我们沈家对陛下他们而言,已经不是他们能掌控的棋子,而是包袱和利爪。”
“我们沈家活着的唯一意义,就是为了牵制广陵王府的,若是他们没了,我们沈家又该何处何从?”姜嬛反问。
沈澈极快的便将此事想通,一撩袍子也跟着姜嬛跪在沈安面前:“父亲,虽然暖暖说的这些确实有些匪夷所思,但也完全不是没有道理,我们沈家如今已是位极人臣,若是再没一个对手可以牵制,那的确对大秦的江山而言,已经没什么用了。”
“毕竟天下皆知,大燕之所以难打,不过是因为有广陵王府这么一块硬骨头伫在那,若是广陵王府没了,那大燕还不是任由我们长驱直入,有没有沈家,已经不重要了。”
沈安沉默下去,等着沈澈跪的膝盖都有些酸痛后,才道:“你确实是太子将我们沈家的行军图给了大楚人?”
“若非他,父亲你觉得还有谁有这个胆子?”姜嬛道,“我知道爹爹不太愿意相信我的话,毕竟我们沈家效忠卫家已经有几百年,世代忠心耿耿,日月可昭,荣华加身,位极人臣,可爹爹人心难测,说不准我们沈家早就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只是碍于颜面,明面并不敢对我们沈家多做什么,毕竟若是沈家一反,大秦江山岌岌可危,更遑论还有大燕和大楚在侧虎视眈眈,唯有此法,才能抹平天下人的言论,让我们沈家继续为他们效忠。”
沈安如今也说不出心中到底是怎么有一把怒火不停地烧着,可语气却是有种说不清的平静:“那依你的意思是,太子准备让我们沈家儿郎埋骨此地?”
“听说太子如今已经娶了轻儿为侧妃?”姜嬛提点道。
沈安虽然武夫,但也是个聪明人,极快的便想清楚了这其中脉络联系,他死死地抿着嘴角,眼中透出死一般的寂静来:“大燕的行军图给我,姬临渊你带走便是。”
“爹爹。”姜嬛起了身,许是跪的太久,双腿已经麻木了,她刚站起来,若非沈澈扶着,差一点又要一头栽去,她借着沈澈的力道站好,又道,“如今的大秦已经不再是当初您立下誓言要用生命来守侯的大秦了,不管是为了什么,还请爹爹给沈家众人寻一个退路。”
“只要活着,总归是有希望的。”
沈安长叹一声,背转了身,这时候姜嬛才发现她向来英武不凡的父亲,已经老了。
他的背稍稍有些佝偻,耳旁也有了银丝。
她瞧着,眼眶顿然一热,险些落泪。
“如今事情还未到最坏的那一步。”沈安道,“暖暖,过来吧。”
将大秦的行军图给了沈安之后,姜嬛不敢耽搁连夜孤身赶回了沈府,带来的还有沈安的手令。
如今夜深,沈阑早已入眠,整个地牢唯有清寂。
她将手令给那些侍卫后,便遣散了守在地牢中的侍卫,将人皮面具重新戴上,一个人拢着黑袍走了进去。
姬以羡正靠在墙壁闭眼小憩,整个牢中无半分光影,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
她将手上的一盏烛火点亮,看着墙壁上黑暗逐渐褪去,只余下半分跳动的光晕。
沽酒不知何时跟着走了进来,他悄无声息的站在她的身后:“值得吗?”
“值得。”她点着烛火凑近,身影落在了他半边脸颊上,一日不见,她觉得他又清减了些,她手指摸在他的脸上,觉得心中有几分难受。
一寸一寸的浸入骨血,宛若有蚂蚁啃噬般。
她转身将沽酒外衣给扒拉下来,小心翼翼的搭在姬以羡的身上,然后替他裹住,正要将人背起来的时候,就被沽酒接过来。
她仰面看去,就见沽酒黑沉着一张脸,冷声道:“我替你背出去。”
“……谢谢。”张嘴,一时无言,半响之后,姜嬛才低声对他道。
沽酒沉默着抿着嘴角,一言不发的背着姬以羡就往地牢外走去,如今府中的暗卫他已经全打点过了,没人会拦他们。
可将人送到府外后,沽酒已经不能在送。
于是他只能将姬以羡小心的在墙角放下,将姬以羡身上裹着的衣衫给拿了过来,如今虽是深夜,可他们并不在风口上,倒也不用担心姬以羡会受凉。
沽酒瞧着站在他身旁的女子,说道:“姑娘,属下也只能送你到这儿了。”
“今日之事,不管如何还是要多谢你。”
“属下本就是姑娘的暗卫,不管做什么,属下只会站在姑娘的这一边,不过……姑娘是要回来的吧?”沽酒小心的试探着。
清冷的月华从天边云层中洒下了,她逆光而站,沽酒瞧不清她面色如何,只能瞧见她微微颔首的动作。
一颗提到嗓子眼上的心在瞬间落回了原处,他朝着姜嬛拱手后,毫不犹豫的纵身一跃,爬上了墙顶,同夜色融为一体。
姜嬛在姬以羡的面前蹲下,捧住了他的脸:“阿瑾,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回答她的,只有姬以羡安静的睡颜。
姜嬛在心底暗叹一声,将姬以羡背在了背上,朝着炽夜他们落脚的地方走去,还好他们离沈家不远,要不然她觉得自己可能走不了这么远。
虽然姬以羡这段日子消减了不少,可到底还是有那么几分重。
没走几步,姜嬛便感觉自己腹部一疼,她低头看去,只见原先已经凝固住的伤口再次崩裂开,血从伤口那不断地涌出,好像决堤的河坝,怎么都止不住。
她伸手按了下,想要将血暂时止住,可随着她的动作,那血流的更加凶猛,身前的整个衣裳几乎都被血给染透。
姜嬛死死地咬着牙关,看向了前方挂在檐角上灯笼——
那里,便是了。
001你是叫姜嬛,还是沈梨
醒来。
感觉有昏暗的光影在眼上晃动,她从一片黑暗混沌中醒来。入眼的便是梨花刺绣的帐幔,在一片漆黑的室内随风摇着。
她伸手按住自己昏迷前受了伤的腹部,那里似乎已经被人用包扎好了,按着也只是觉得有轻微的痛意罢了。
她睁着眼,望着床顶沉默了半响后,才掀开被褥下床。
室内清净无人,就连桌案上的茶水也都凉透,也不知现在到底是几时。
她一手捂着受伤的腹部,一边慢慢的在地面上走动着,这个地陌生的似乎从未见过,庭院外传来了几声鸟鸣。
月华尚浅。
她推门而出,惊醒了守在廊下的黑衣人。
屋檐角挂着灯笼,随着夜风晃悠,明明灭灭的光影打在了黑衣人的脸上,她有几分瞧不清,手中不知道扣着什么,在黑衣人挨近的刹那,极快的出手,成功的抹向了他的脖子。
就在要得手之际,另一道身影极快的从房梁上跃下,钳制住了她的手腕,同时一道无可奈何的声音传来:“世子妃,您能瞧清人再动手吗?”
她握着簪子的手一软,寻着声音看去:“时九。”
“正是属下。”时九笑嘻嘻的将她的手放开,朝着她拱手一笑,“世子妃您受了这么重的伤,是怎么将主子给扛回来的?而且为什么,属下发现您们的时候,身边就只有你们两人,您不是带了玉祁过来吗?”
时九大概天生有些话痨。
她身子晃了下,吓得时九忙不迭的伸手扶住。
她道:“死了。”
“你以为沈家有这么好近好出,我们能全身而退,已是万幸。”她稳住了身子后,又问道,“阿瑾在哪?”
时九想了半日,这才想起她口中的阿瑾就是他们主子,他是真的记不起来他们主子的名字中什么时候带了一个瑾字。
另一个黑衣人早就退下,如今廊下只余下他们两人相对着。
时九关切道:“世子妃您的伤可好些了?”
“不碍事。”她摇头,纵然受了如此重的伤,可她面色依旧不算是太过苍白,时九觉得很是惊异,毕竟先前将她救回来的时候,她身上流出的血都快将地面染得殷红,他们为了清理掉那些血渍,可是耗费了不少的时辰。
时九还是有些担忧:“要不然,属下去请大夫再给您瞧瞧吧。”
“不用,阿瑾在哪?我去看看他。”
时九面色带了几分不忍,他伸手将人扶住:“那属下扶您过去吧,现在您自己走路都成问题。”
她颔首,并未拒绝。
等到了另一处院子,她便瞧见了守在门口的炽夜。
这处屋檐角并未挂上灯笼,反而是屋内将烛火点的万般明亮,就连廊下和庭院也被那光晕渲染。
时九扶着她过去,炽夜见了立马就迎了上来,从时九的手中将她接了过去:“世子妃怎么来了?”
“阿瑾如何?可曾醒了?”她问,担忧的看向了掩着的屋内。
炽夜道:“主子身上的伤都是旧伤,再加上这些日子好像也被人给包扎过,伤势倒是不太严重,倒是世子妃您的伤拖得太久……要比世子严重得多。”
“无事。”她几乎将身体上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炽夜的身上,可就算如此,炽夜倒也感觉不到什么重量。
炽夜扶着她进去后,便直接将她扶到了姬以羡的床边坐下,那人闭着眼正在小睡,将白日的冷漠全部消退,整个人都温和下来,倒是显得他颜色独好。
她挨着他坐下:“醒过吗?”
“今儿白日的时候,主子醒过一次,问了世子妃的情况,然后便又睡过去了。”炽夜答道。
她点点头:“我知道了,我在这儿陪陪你们主子,你先下去吧。”
炽夜颔首:“是。”
等屋内的人走了一个干净,她手指稍稍一动,便挨上姬以羡的脸。
手下的温度是一片冰凉,宛若没有半分人气,就如同这个屋子,清清冷冷的。
见着的他没事,她心中紧绷着那根弦纵然松弛下来。
她的手指一松,正要远离搁回远处的时候,她便感觉指尖骤然一紧,像是被什么攥住,她低头看去,就见原先闭眼的那人不知何时睁了眼。
那双眼宛若覆上了一层寒霜,没有半分温度可言,甚至是……她还从他的眼中看出了几分狰狞还有掠夺。
“你醒了?”她轻声道,“可有什么地儿不舒服,我去让炽夜他们将大夫请来。”
瞧着她,姬以羡原先毫无温度的眼中,慢慢地染上了几分笑来:“你也在吗?”
她惊奇于他说的话,被他攥在手中的手指不自在的磨蹭,想要从他的禁锢中出来,可那人却拽的紧,她连半分松动的余地都没有,只能任由他拉着。
隔了半响,他依旧没有半分想要松开的意思,她也只能道:“阿瑾,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姬以羡看着她,倏然用劲扯着她的手,将她往自己的怀中一拉,她没有防备,正好就跌在了他的怀中,任由他的手扣上了她的腰。
她有些狼狈的伏在他的怀中,可她也清楚明白一件事,醒来之后的姬以羡,同平日不太一样。
就在她想要起身的时候,姬以羡却蓦然开了口:“暖暖,你说我是该唤你姜嬛,还是沈梨?”
这一声,恍若平地惊雷般在耳边炸响。
此刻,她心中唯有一个念头,他知道了?他怎么就知道了?
“你……”她想要仰头看他,却被他用手按着头,只能继续埋在了他的身前。
“回答我的话,暖暖。”
她手指不安的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裳,声音中不免也带了几分紧张,却还是如实回答:“沈梨,我叫沈梨。”
她不是姜嬛,也不是暖暖,是沈梨啊!
是沈家嫡女,大秦的宜姜郡主,也是他的……宿敌。
似乎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很好听的名字。”头顶,传来姬以羡的轻笑,“比姜嬛好听多了。”
一时之间,她也分不清到底姬以羡是个什么态度,只能继续沉默着,可紧紧拽着他衣裳的手却泄露了她此刻的不安。
沈梨……多讽刺的名字。
姬以羡却好似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放开了她的头,转而牵住了她的手:“卫隅,便是你说过的未婚夫吧。”
“嗯。”她点头,多的话却是一句都不敢说。
姬以羡攥着她手的力度在刹那增大,她痛得轻呼一声,紧接着便觉得自己好像天翻地覆,被他又换了个位置。
她侧躺在他的身侧,瞧着冷冽的眉眼:“……临渊世子。”
“暖暖。”姬以羡神色未改,可是攥着她的手却一直都没有放松,他将头靠过去,同她笑道,“你知不知道,沈澈对我下手有多狠。”
“我这身上一半多的伤都是出自他之手。”姬以羡轻声在她的耳旁说道,另一只手却是紧紧地钳着她的腰,“你说,该怎么办?”
“二哥他……他也只是……无心。”说到最后,姜嬛的声音都弱了下去,似乎说出来就连她自己都不怎么相信。
姬以羡轻笑:“他是不是无心,我不知道,可暖暖我只知道,你如今的身份是什么?”
沈梨抬头看他,与他那双凉薄的没有任何的温度的黑眸撞了一个正着。
她身子朝着后面想要挪动一下,却被姬以羡知悉了意图,他再次欺身而上,将人禁锢在怀中:“你将我带出来,可有想过你父亲兄长他们?”
沈梨点头:“想过。”
“后悔吗?”姬以羡又紧接着逼问。
沈梨摇头:“我从不会做让自己后悔的事,临渊世子既然你已经好了,那我便……”话未说完,就被姬以羡用手捂住了嘴。
他俯身,与她额头相抵:“暖暖,你本来是有走的机会的,可现在是你自己送上门来。”
不等沈梨说话,便又听他笑道,“所以,随我回长安吧。”
沈梨抓着他的手:“你放心让我去吗?”
姬以羡反问:“为何不放心?”
“我姓沈。”
“是啊,你姓沈……”他叹气,将人抱住,“这可真是叫我为难啊。”
语毕,沈梨便觉得后颈一痛,再然后便什么知觉都没有了,姬以羡看着她昏睡在自己臂弯中的模样,爬起身,用自己的外衫将人一裹,便直接抱在了怀中往外走去。
他推门大步出去,炽夜见着忙不迭的迎上来:“主子,您这是……”
“备车。”姬以羡冷声道,“连夜离开云州。”
炽夜一听,便皱起了眉头,劝道:“主子,如今您同世子妃身上的伤口都还好,特别是世子妃,受伤有些严重,我们若是赶路,只怕世子妃身子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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