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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良怪医不为夫-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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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花会提出免赋税三年,三年后赋税减半,释放昔日被捕,原定秋后处斩之会众。帝和颜悦『色』,声线隐带君威道,“陈舵主,你当知道今次乃和谈,在大清的国土内,朕仍享有绝对的主控权,你是如何有自信如此般狮子大开口地同朕谈条件?”
  伊帕尔罕于君身侧附和着,“就是喽。”帝轻声咳了咳,“香香,噤声···”
  陈家洛对那一声香香,实在膈应,一时态度便强硬起来,“诚如皇上所言,您是君临天下,富有四海的君主。今日驾临此处,与我红花会相见,意在和谈,若我红花会无皇上所需的东西,您何必千里迢迢至此?”
  “那你觉得,朕想从你红花会得到的是什么?”
  陈家洛回首望了眼会众期盼的眼神,镇定自若又不失气势道,“民心,江南之地的民心。皇上虽富有四海,手握万千兵马,可惟独这人心一样,是皇上无法控制在毂掌中的。红花会于江南成立至今,不过区区十载,皇上数次出兵围剿,却始终难以连根拔起,正是因为江南百姓的回护,这一点,皇上应当很清楚。所以,陈家洛斗胆为百姓谋利,请皇上应允!”
  一番激烈言辞后,小舟上霎时无声,帝默然了片刻,蓦地笑出声,“好,不愧为红花会总舵主,有胆识!民心一论委实入情入理,免税之事···朕可以应允,不过国有国法,抓获的红花会余党确实有谋逆之举,朕不可放!”




☆、第一百七十七章 妒战

  “可是皇伯伯!”
  芸芸方要出言争取,傅恒即斥道,“此乃政事,非『妇』孺可置喙!”
  陈家洛与吕一笑交换了眼『色』,一同起身,“红花会得以存留至今,除却民心,便是兄弟之热血无畏,若要我等为自保而舍弃兄弟,皇上,请恕我等不识抬举,先行一步!”
  芸芸深谙乾隆脾『性』,攥住吕一笑衣角小声道,“稍安勿躁。”
  伊帕尔罕见情郎要走,心下一急,亦紧张道,“皇上,兄弟犹如自己左膀右臂,为人者怎能舍弃自己的臂膀呢?”
  异族之人尚且明白这个道理,身为帝王,他终其一生所经历的却是骨肉相残,兄弟夺嫡的残酷场面。
  “公主所言有理,只是朕身为一国之君,向来无戏言,圣谕已下,岂容朝令夕改?”
  双方就此僵持着,若想成事,此时尚需一个过门。而如及时雨一般的陆茗就在此时出现在船头,心中念着芸芸与孩子的安危,不得不出现用上一张人情牌。
  他身手极其利落地落在小船上,迎着清新的风走近,袖袍底下悄悄握住了她的手。
  “皇上,正所谓君无戏言,您···还记得在下么?”
  昔年陆茗曾亲至皇宫,救难产中的皇后于危难,方得宝今日帝后的掌上明珠和曦公主,因此乾隆帝对其极为敬重,曾许诺,他日若有所求,必应允之。
  “原是陆神医,多载过去,陆先生风采不减当年!”
  “圣上谬赞,陆某今日来,乃是腆着老脸要同皇上兑现当年的恩典!”
  乾隆面上一一沉,瞧了眼袖袍下两人的手,却又温言道,“多年未见陆先生,此来想必是大事了,听闻陆先生多年未娶,是否是想朕来保媒?”
  芸芸闻知此言,心内掠过一丝欣喜,假若他这般郑重而来是为了求圣上赐婚,那该是多幸福的事,可她知道,自己喜欢的男人,绝非这般鼠目寸光的自私之辈。
  陆茗正『色』道,“皇上,请您放过囚禁在狱的红花会会众!”
  他这番请求,无异于将自己与红花会结为了一党,若当今天子稍存邪念,生出秋后算账之思,必是后果堪虞。
  芸芸又与他靠近了些,紧紧回握住他的手,“皇伯伯,您不会说话不算数的吧?”
  这一切落在身为父亲的眼里,既欣喜又担忧,“芸儿!”
  帝扬手拦住傅恒,“芸儿『性』子耿直,说,朕恕你无罪。”
  姑娘一笑,果真拉着陆茗的手近前,方踏足御驾三步内,“嗖”的一声冷箭便直刺过来,劲道十足。
  陆茗搂住佳人躲避,被箭羽贯穿左臂,吕一笑等会众见出冷箭,即刻『露』出了隐藏起的敌意,暗器室内一名会众按捺不住,自船中『射』出暗器,双方立时于南湖之上拉开了兵戈帷幕。
  “香香,快跟我走!”
  陈家洛欲带走佳人之际,被帝王一声令下,“放开她!”
  “家洛哥哥!”
  近前护卫闻令上前抢回香香公主,掩护着帝王宰辅退离小舟,返回了官船。武装完备的镶蓝旗劲旅与布衣会众的厮杀愈演愈烈,吕一笑直追着乾隆身影,双目赤红,恨意昭昭而去。
  小舟被清兵团团围住,陈家洛忙于率众应战,无暇来顾。陆茗受伤,只怕累及身旁芸芸与孩儿,将其推至清兵处表明其身份,“这是你们中堂大人之女,还给你们!”
  “师父!”芸芸不愿独自离开,越挣扎,兵士将她制肘越紧。
  褔康安趁此良机,率精锐将士赶至,一面向漕船放箭,一面亲自登上小舟,将手中战刀毫不留情地挥向陆茗。团团围攻之下,陆茗眼见不敌,避无可避伤重落水。芸芸只欲随他而去,被福康安制住了臂膀,吩咐身旁卫兵道,“送小姐回官船,若有闪失,你们一个也别想活命!”
  芸芸趁此间隙拔刀相胁,“放开我,不然你得到的只会是我的尸体!”
  褔康安丝毫不惧,随手将战刀架在兵士脖颈间,“你若死了,我让这满船的人都给你陪葬!”
  她终归是善良的,不愿牵连旁人,只得忍住汹涌而来的悲伤,望了眼青绿的湖水,任由兵士带离。
  吕一笑只身上官船行刺被擒,漕船上的陈家洛叔侄俩也渐渐不敌,为大局只得下令撤离。福康安面圣,提 议趁胜追击,伊帕尔罕抓住帝王袍角,“皇上,已经流了那么多血了,不要让这片湖水变作血水了!”
  帝王『摸』了把她的脸蛋道,“康儿,穷寇莫追。”
  褔康安睨了眼帝王膝下的异族公主,满目恨意,为心中谋划,只得暂时忍气吞声,“是,臣遵旨!”
  自圣驾前屏退后,傅恒对儿子颇有微词,“康儿,你今日为何不听指令,鲁莽行事,好好一场和谈被你弄的腥风血雨,若因此危及圣体,你如何担当!”
  “阿玛,皇上如今无恙,也未怪责于我,区区红花『乱』党,其中一名反贼头目已然成擒,剩下的迟早也会落网,我早有计策,您全然不必小题大做。”
  傅恒被其气得不轻,“初生牛犊,康儿,你行事作风太过狂傲,将来恐要吃亏。”
  “儿子不小了,自己知道分寸,就不劳烦阿玛『操』心了,儿子告退!”
  他未及卸甲,便闯入禁锢芸芸的舱内,自身后将其扣在怀中,将头埋入她发间深吸了口气,“芸儿,你让我好找!”
  芸芸奋力反抗,却被他翻过身重重按在桌上,“你最好温柔一些,现在局势全在我的掌控之中,要是闹出了动静,惊动了皇上和阿玛,我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畜生!阿玛养育你多年,皇伯伯向来待你不薄,你竟想恩将仇报,你不是人!”
  褔康安再没有耐心温言细语地哄她,粗鲁地封住了她的唇瓣,用力吮吸着,身上盔甲将芸芸硌地生疼,一双绣鞋在挣扎下脱落,嫩白的小脚看得他直想一口吞下。
  他似饿狼般扯下身上铠甲,青天白日便将芸芸扛进帐中,伸手拉扯她腰间束带,“芸儿,我一刻都等不了了,这次我绝不会放你走!”




☆、第一百七十八章 逼宫

  他狰狞的面部让她害怕,伸入裙裾间的冰凉手掌令她绝望而战栗。
  吕庭霜听得此声,担忧弟弟心上人受辱,正想着法子阻止,却闻得房内动作骤停。
  恶心之感自胸腹中涌出,芸芸伏在床边干呕起来。褔康安败了兴致,低沉着声线疑『惑』道,“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不···有!”
  她眼神闪烁,褔康安高呼道,“来人!把随行大夫给本侯带过来!”
  “不要!我真的没事!”
  褔康安擒着她的双臂,眼神阴冷,“妹妹刚经历了一场叛『乱』,恐是受惊了,哥哥请大夫来为你诊脉开方,妹妹何故如此惊惧?”
  “我···我没有!”
  诊脉的时候,她仍在不住颤抖,直到大夫向褔康安说出脉象,她捂着小腹,害怕到了极致。
  “这···侯爷,小姐她并非受惊,而是···有了身孕。”说出此言时,大夫惶恐至极,待字闺中的相府千金不仅非处子之身,还与人珠胎暗结,若传言出去,如何了得。
  福康安负手而立,强自按捺住想要杀人的冲动,对大夫笑颜道,“你说什么?依本侯看来,小姐明明是污浊之气缠身,尚须一副化瘀去毒之『药』将秽物流掉,你说本侯说的可是?”
  那大夫伏低做小,连连点头,“是是!侯爷所言甚是,小的这就去抓『药』!”
  吕庭霜藏身间隔之内,将一切听的真切。她怀孕了?会是陆茗的,还是弟弟的?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自己都不能任由吕家的骨血再遭磨难,吕氏一脉,已因清廷,死了太多的人了。
  大夫将刺鼻的褐『色』汤『药』呈上时,芸芸第一次感受到了芙婉那时所说的绝望。自己曾万分仰慕的哥哥此刻正掐住自己脖颈,强行灌『药』,她紧咬着牙关,与青瓷『药』碗顽抗。
  吕庭霜报信归来,冲入阁中相拦,“康哥!你这是要做什么!快放开芸妹!”
  “无知『妇』孺,让开!”
  吕庭霜回身抱住芸芸之际,轻声耳语道,“顺从他。”
  褔康安再次擒住她时,芸芸轻抚向了他胸前衣襟,眼中含泪,“二哥,求你不要这样对待芸芸,求你···”
  他怜惜地捧起她的小脸,“好芸儿,你知道我是最不愿意伤害你的,只要你乖乖喝下这碗『药』,我会待你很好的,比从前更好。”
  她瞧了眼小腹,“可是二哥,若是没有了它,芸芸纵使苟活,也只会同行尸走肉一般,永远不会快乐。”
  福康安愠怒推开她,“我知道,你这么舍不得它,只是因为还惦记着那个人,我告诉你,他已经落入南湖,伤重而死了!”
  “没有!他不会死的!”一句话激得她方寸大『乱』。
  褔康安命人将其拉住,钳住她下颚正要灌『药』,门外忽传来太监高呼,“皇上驾到!”
  随之先至的是傅恒,“康儿,你在对芸儿做什么,这是身为兄长该做的吗?”
  护卫见了中堂,即刻便松了手,芸芸逃向他身边,“阿玛!”
  褔康安捧着『药』碗,恍若妖邪附体般可怖,“芸芸,过来!”
  “芸儿别怕,有阿玛在。康儿,你着了什么魔障,她可是你亲妹妹!”
  “亲妹妹?傅中堂,你还要演戏演到什么时候?替他人养儿子,你就养得这么过瘾吗!”
  乾隆帝行至阁外,闻得此声心中一惊,他终究还是知道了。
  圣驾一至,褔康安不仅丝毫未有收敛,反怒意更盛,“皇上也来了,你们是来欣赏自己一手打造的错位人生,相门畸恋么!”
  近卫军护着圣驾来到上首,乾隆天子威严在愧对的亲生子面前『荡』然无存,“康儿,当年之事,各中缘由牵连甚广,是朕亏欠了你,可傅恒与棠福晋养育你成人,视你如已出,你怎可恩将仇报,辜负富察氏一门的养育之恩?”
  “一句牵连甚广,一句道歉,我额娘就能活过来了吗?都是那个视我如亲子的端庄福晋与您这高高在上的帝后联起手来葬送了我额娘的『性』命,令我褔康安认贼做母,我让他们的女儿来还债,难道不应该吗!皇上!请你告诉我,我这个你眼中的孽种,难道就不配拥有一个家,一个心爱的女人吗?”
  庭霜趁着舱内『乱』作一团,悄悄潜入密室,相救吕一笑。
  傅恒听得多年前的一桩宫中风化案被他是非颠倒,问道,“康儿,这些不实之言是谁同你说的?”
  “阿玛···哦不,傅中堂,我已有人证,此来嘉兴,我便是来拿回我褔康安应得的一切!第一件,便是芸芸,我要娶她!”
  乾隆帝一回想起往事,便是身心俱疲,善妒攻心如馨贵妃,她身上的机心竟全然被这个可堪大用的儿子继承了,“康儿,你知不知道你此刻有一样像极了你额娘。”
  “是什么?”
  “恨,你额娘的一生攻于算计,每每失败,都会将错处悉数推在旁人身上,怨恨别人,尤其是你的养母棠福晋,更是她一生的假想敌。可你的养母不计前嫌,亲自至冷宫为你额娘接生,才有了你的降世。为何你不想想你慈爱的养母是如何待你,只一味偏心那些不实之言?”
  褔康安心中蓦地似被什么动摇了,随即又被仇恨所蒙蔽,“你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信你,你欠我和额娘的,我今日必当讨回,来人!”
  舱外铁甲声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官船内外包围,李庸近前来报,“回禀侯爷,一切已部署妥当,官船尽在掌控之内!”
  褔康安猖狂笑道,“皇上,您都听到了,如今官船已被我控制在南湖之上,你还有两个时辰做出选择,一旦船将泊岸,我埋伏在岸边的弓箭手便会将此船『射』成马蜂窝,届时便是玉石俱焚,空令红花会余众捡大便宜了!”
  对其狼子野心,乾隆敛下声『色』道,“你要什么?”
  他得意一笑,“我要···大清江山!皇上,您虽没有认过我,可我是皇子,继承您的帝位,名正言顺。”
  “康儿,未至江南之前,朕还同傅恒说过,朕养在宫中的儿子,没有一个及得上你,由你继位,亦非不可,除此之外,还要什么?”




☆、第一百七十九章 戏中戏

  一切都来的太容易,福康安有些兴奋过头,“我还要,富察芸儿!我要她做我的皇后!”
  乾隆看了眼傅恒,点了点头,“好,朕亦准了。”
  芸芸看着渐近的他,不住摇头,“不,我不答应!皇伯伯,自古烈女不侍二夫,芸儿已是有夫婿的人了,断断不能再委身他人!”
  褔康安一把擒住她的手腕,“你别再做梦,他已经死了!来人,立即备上凤冠霞帔,我要当殿成亲!”
  “阿玛,你一向疼女儿的,女儿不嫁!”芸芸使劲攥住傅恒的衣角祈求着,却不料他拂开亲女的手,正声道,“芸儿,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容不得你自作主张。”
  芸儿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你不是我阿玛,你也不是皇上,你们都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
  傅恒示意舱内侍女,“带小姐下去,好好梳洗打扮,且不可丢了中堂府的脸!”
  不知哪来的喜袍很快送入了芸芸所居的船舱,两名侍女为她篦头描眉,“小姐,你福气真好,就要做太子妃娘娘了。”
  她哭红了双眼,看着镜中的自己,“呵,太子妃?若是不能嫁给自己真心爱的人,就算是做皇后,又有何生趣,你们都给我出去!”
  姑娘绝望地抚过妆台上的金簪,选了一支最尖锐的掖入袖中,今生若不能结为连理,来世必化作双飞燕,我傅芸芸必不负你。她自顾自盖上喜帕,踏着端和的步子走向褔康安所在的舱房。
  及至转角处,蓦地被一双手拉进了黑乎乎的屋子,“别出声,是我!”吕一笑点燃了一只小烛,“姐,你下手轻点,别伤到了芸芸和孩子。”
  吕庭霜松开她,“你小子,就知道偏心她!”
  此时吕一笑的出现,犹如黑暗中的那只小烛,带给芸芸希望,“你怎么在这里?”
  “这小子是行刺皇帝被抓来的,才被我放出来,自身都难保了,此刻还想着要救你,你说可笑不可笑?”
  芸芸闻之眸『色』一黯,“你们还是先走吧,别管我,等到了岸就走不了了,那头都是福康安的埋伏!”
  吕庭霜却摇头,“非也非也,岸的那头,指不定是谁的人马。芸芸,你目前要做的,就是使出缓兵之计,尽量说服他上了岸再拜堂,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如今连他的生死都不知道,就算我能活,又有什么意思。”
  吕一笑敲了敲她的头,“从前我认识的那个冰雪聪明的傅芸芸哪去了,陆茗他可是江南水乡长大的,岂会这么容易就葬身水中,指不定他这会儿已经在对岸等着接你了。”
  “真的?”
  吕一笑握着她的双肩,“相信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嗯。”
  傅芸芸在福康安期盼的眼神中缓缓步入殿内,一袭红妆,金穗流长,正如他梦中见过千百回的模样。他不及等待,大步迎上前握住佳人柔荑,“芸儿,我终于等到这一刻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你确定要娶一个不爱你,怀着他人骨肉的女人做你的妻子吗?”
  褔康安面部有明显的抽搐闪过,握着她的手又捏紧了几分,“我不在乎。”又凑近她耳边道,“今日是你我大婚,不宜见血光,等成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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