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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想害我-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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筷子;伸长了却又能拉成细细的一条黑线,长及尺余。
  我看到信王双目圆睁,片刻愣神后冲到门口,对外面大喊:“来人!快叫太医!太医!”
  他居然还想救我,而不是先去抢救那只虫子,真叫人意外。离开了宿主,它也很快就会死的。
  但我恐怕熬不过它了。我觉得有点眩晕,腿也发软没有力气,于是坐在了地上。
  虞重锐竟然出现在门口,身穿六品以下官员的绿袍。我从未见过他这副打扮,所以这不是我的臆想幻觉,而是真的。
  他还没走,列位百官之中观礼。信王又骗了我——其实不算骗,他只说下旨命虞重锐赴任,并未说他走没走——算了,我跟他计较不动了。
  我终于看到了虞重锐心里的恶念。他冲过去将信王推在柱子上,凌空抓起一把虚无幻化的长剑,剑尖对准信王的咽喉。
  但是只有短短的一瞬,那幻象便如泡沫一般破灭消散了。他赶到我身边,接住我支撑不住歪倒下去的身子。
  怎么办,看见他我好像又不想死了。
  有人压紧堵住我胸前的伤口,可能是太医,或者别的什么人。我受过一次箭伤、一次捕兽夹夹伤,那么小的伤口我都差点送了命,这回一刀扎在心口要害,止不住的。
  我也想好好地活下去呀,想陪着我爱的人一起到老,只是这样简单的心愿而已,老天却总和我作对,不让我如意。
  我躺在虞重锐怀中,看着地上的“墨金”在我的血泊中挣扎。信王终于反应过来,把自己的手伸过去,咬破指尖挤出血来吸引它,将殿中的内侍宫女一个个拉过来伸手相就,希望蛊虫能选择其中哪个作为新的宿主。但它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挣扎的动作越来越迟缓僵硬,慢慢地不动了。
  我没有告诉他,“墨金”也是会挑人的,我跟姑姑都有一半苗人血统。在这洛阳的皇宫里,大概很难找到苗人的后裔来接替我。
  它终于死了。临死前我终究还是摆脱了它,还能死在自己心爱的人怀里,我应该可以瞑目了吧。


第110章 
  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但当我再度睁开眼睛时; 竟不是在阴曹地府; 而是一间狭小的木屋。屋子四面没有窗户,日光从顶上的天窗照下来。天窗底下还架了一张步梯,凤鸢就斜坐在那步梯上晒太阳,一边支着脑袋打盹。
  我张了张嘴,喉咙里像粘住了似的; 尽是血气; 只能发出气声:“凤鸢……”
  她睡得正香,叫了好几声都没反应; 还开始打呼噜。
  原本我一睁眼看见她还有点激动,眼睛发热想哭; 现在我不想哭了。
  身上虚软无力; 连一只手也抬不起来; 心口更是疼得厉害; 每吸一口气都像被火烧火燎过一遍; 只能很轻地慢慢呼吸。
  我躺着一动不能动; 默默地听凤鸢的鼾声。昏迷时没有知觉,醒来浑身难受,还得受魔音穿脑荼毒,要不还是昏过去算了?
  身下的床板微微摇晃; 外头传来码头纤夫齐齐喊号的声音。我借着天窗照下的光打量四周; 看出这不是木屋; 而是船舱。
  我在船上; 那就是已经离开洛阳了?
  凤鸢睡着睡着在步梯上坐不住了; 身子像开水烫过的菜叶往下耷拉,从上一级阶梯滑到下一阶,这样她居然都没醒,换了个姿势和声调继续打呼。
  我看得想笑,一笑牵动整个胸腔,疼得我险些又背过气去。
  干躺了大约有半个时辰,听凤鸢打呼听得我都快跟着睡着了,外头终于响起动静。船身向一侧稍稍倾斜,有人跳上船来。
  “这儿的市集太小了,好多东西都买不着,先凑合用吧。”我听见邓子射的声音,“凤鸢,齐瑶怎么样了?”
  “你们回来啦……”凤鸢终于睡醒了,迷迷瞪瞪地擦嘴角流下的口水,“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还睡……啊你怎么醒了!什么时候醒的!为什么不叫我!”
  我叫了,好多声呢……
  “醒了?”邓子射从舷梯走下来,“让我看……”
  走在梯子上话音未落,他就被推到一旁,虞重锐三步并作两步从舷梯上冲下来,我从未见过他如此着急的模样。
  他瘦了好多,脸颊都凹进去了,眼窝底下有淡淡的青黑,下巴上也长出了青髭。他蹲在榻前握住我的手,话未出口,先红了眼眶。
  我动了动嘴唇,他马上从床头的茶壶里倒了水来,用小勺子的背面蘸着涂在我唇上,一滴一滴渗灌入口中,显然做这些事已经十分熟练了。
  温水浸入咽喉,我的嗓子终于能发声了,开口声音却还是沙哑的:“你怎么……瘦成这样了呀……让人看着……多心疼……”
  他放下碗勺瞪着我:“你还知道什么叫心疼。”
  我顿时心底软成一片,看他眼睛红红、忧心挂怀的模样,可比从前凡事不动声色的样子可爱多了,又有点可怜。我望着他说:“你……心疼我呀?”
  “咳!恕我打扰一下,”邓子射在一旁干咳道,“能不能先别急着谈情说爱,让大夫看完了再说?”
  虞重锐让到一边,但我发现他仍在被子底下悄悄抓着我的手不放。
  “别笑,再开心也要忍着,笑会牵动伤口,还没长好呢,一不小心又要崩出血了;还有你,把手松开,我要把脉!”
  邓子射把虞重锐从榻旁赶走,拿出他那些古里古怪的小工具,在我身上叮叮咣咣一阵捯饬,那架势让我觉得我不是个活人,而是铁匠铺里千锤百炼的器具。
  “你就是这么……把我救回来的吗?”
  “还有我还有我呢!”凤鸢在一旁兴奋地邀功,“你那伤口都是我缝的!这么细的血管,我都给你连上了!花了两三个时辰才缝好,把我累得够呛,眼睛都迷糊了,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绣花。”
  得,不光是铁匠,还有裁缝。
  “救你不只费劲,还费钱呢!娘子给的那根价值几千金的千年老参都给你吃了!我早说吧,这么贵的人参要留着紧要关头救命用,幸好上次我没舍得用它,这不派上用场了?好东西就要用在刀刃上!官兵来抄家的时候,我把它藏在萝卜堆里,那些人不识货,这才保下来的!”
  凤鸢,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邓子射检查完,收起工具说:“人醒了只是过了最凶险的一关,往后也不能掉以轻心。蛊虫虽然没了,血中余毒仍在,出血依然是最大的风险。不知该说你倒霉还是走运,你的血太毒了,伤口都不会感染。换作一般人,身上开这么大一口子,光是感染发烧就够要命了。”
  这么看我也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福气能不要还是不要了吧。
  邓子射提着药箱走到舷梯旁,见凤鸢站着不动,回头叫她:“走,跟我到甲板上煎药去。”
  凤鸢问:“缺的药材买着啦?”
  “没买着,只好临时改了方子,用更贵的药材代替。这穷乡僻壤,药卖得比洛阳还贵,三服就花了五十两!”他拿手指点了点虞重锐,“记得要还哦。”
  凤鸢道:“你怎么这么小气呀!当初你在南市开医馆,本钱不还是少爷借给你的吗,都没收你利息!”
  “所以我也不收利息呀!这都是我辛辛苦苦给人看病攒下的老婆本,还要冒着治不好被人找上门来砍死的风险,我容易吗?”
  “少来了,你给太师小妾看病,十两银子的药卖给人家二百两,诊金收了一千多,别以为我不知道。”
  “重锐被捕抄家都是太师搞的,我讹他点钱算便宜他了。”
  “就是那个太师啊?那你讹太少了!应该让他倾家荡产、家破人亡,治死他算了!”
  “……我治的是太师小妾,不是他本人。”
  “小妾也……罢了,太师归太师,小妾归小妾,咱不搞株连那一套。唉,说起抄家我就肉痛,我每天精打细算,一个子儿掰成两半花,好不容易省下来的四千多两银子,码得整整齐齐堆在酒窖里,全被抄走了。最后罪名洗清,也不还给我们,就这么充公啦?还有我珍藏的几坛石冻春也给抄了,不知便宜了哪个龟孙子……”
  两人一边走一边拌嘴,凤鸢骂骂咧咧地走上甲板去。
  虞重锐坐在我身边,我问他:“我们现在这么惨呀,连邓大哥的老婆本都花掉了,怎么办?”
  他笑着接我的话:“对呀,我现在一穷二白,还欠了一屁股债还不起,跟着我你怕不怕?”
  “花了他的老婆本还不起,那就……赔一个老婆给他?”我转了转眼珠,“一穷二白没关系,我还是照样喜欢你的,谁叫你长得好看呢?”
  他失笑道:“你喜欢我,就为我好看吗?”
  “不全是,但也有一半……一小半吧!”
  我抬了抬手指,他立刻会意,将我的手举起放到腮边。我把手覆在他脸上,摸到嶙峋的颧骨和下颌。
  “所以呀,你要乖乖吃饭,好好睡觉,瘦成这样就不好看了。你看你还有黑眼圈!”
  “净会说我,”他眼里浮起微光,“怎么不看看你自己?”
  我自己……刚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动都动不了,想来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反正我什么落魄丑样子他都见过,现在还未必是最丑的呢。
  “在大理寺监牢里对我说过什么话,你可还记得?”
  唔……我才刚醒,伤还没好呢,就急着秋后算账了吗?
  “你说我若死了,你一刻也不会独活,振振有词理直气壮的样子,怎么反过来到了自己身上,就不管不顾了?”他凶巴巴地盯着我,声音却带上一丝哽咽,“你动手之前,可有想过我?”
  “我……”
  他的生命里还有那么多有意义的事,失去我也不会活不下去,但这话我现在不敢说。
  我只好扁着嘴装可怜转移焦点:“当然想过,一直在想你。”
  他顿时没脾气了,露出拿我没办法的表情:“答应我,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变故,都不可以再做这种傻事,知道吗?”
  我继续扁嘴装可怜:“你一辈子都陪在我身边,我就答应你。”
  他叹口气道:“好。”
  嘻,有他一辈子陪着,我才不舍得死呢,哪还会去轻生。
  我伤重刚醒,说了一会儿话就没精神了,眼皮开始发沉。虞重锐喂我喝了药和流食,盖好被褥说:“再睡一会儿吧,船马上要起航了。”
  我问他:“我们现在在哪儿?”
  “汝州南端的一个小镇上,明天就到唐州了,那边药材物什都会齐全一些。”
  “汝州……离洛阳有二百里?我们已经走了这么远?我昏睡了多少天?”
  我终于到过比邙山更远的地方,离开洛阳地界。
  “十多天了,开始几天不能挪动,伤口缝合止住血了才出发的。特地走的水路,运河船只平稳,不似车马那么颠簸。”
  重伤不能挪动,那我是怎么从宫城坚持到南市邓子射的医馆的?这么远抬过去,我早就血流光没气了吧?
  他好像明白我想问什么,说:“陛下特令快马将子射接进宫,又有太医辅助,抢救及时才保住你的性命。”
  我还以为信王会勃然大怒,气我不识好歹、自戕不敬、血光玷污他的登基大典,更恨我让他失去了至关重要的读心利器。但他居然下令救了我,是我被“墨金”寄生太久,看多了人心污浊,把他想得太坏了吗?
  我把这么重要的庆典搅黄了,治罪下狱也不为过。“那后来……”
  “陛下册封你堂妹为后。”
  这样也好,岚月是信王的元配正妻,皇后之位本就该是她的。同是贺氏之女,连册封的诏书都可以不用修改,直接拿去救场。
  我的眼皮快要合上了,听见虞重锐起身又睁开:“你要走吗?”
  “不走,在这儿陪你,你放心睡吧。”他把靠在屋角的小凳搬过来,“晚上也陪你一起睡。”
  我以为他八成又是在我房里再支一张卧榻那种“一起睡”,谁知到了夜间,他从床底下的箱子里翻出一个枕头来,并排放在我卧榻里侧。
  “你你你这是要……”
  “怎么了?”他转过头来看我,“不是说好一起睡的吗?”
  是谁说的“尚未成亲,怎可同床共枕”?
  不过我可不傻,立刻改口:“这张榻挺宽的,睡两个人不成问题,就是要委屈你睡里边了。”
  虞重锐将床褥铺好,命凤鸢送来热水,又在屋里多加了两个火炉,烧得暖融融的,然后掀开我身上的棉被,开始解我中衣的系带。
  我惊呆了:“你你你要干什么?”
  我现在这副样子,好像……不太合适吧?
  他无比自然地说:“替你擦身。”
  我肯定脸红了,心跳加快,心跳一块我就伤口牵着疼,呼吸困难。最要紧的是,我的伤口刚缝上,还没长好,涂了药膏,想也知道是个什么血糊糊丑兮兮的样子。
  “要不还是让凤鸢来吧……”
  “我比她做得熟练。”
  我不禁瞪圆了眼睛:“那这几天都是……之、之前我受箭伤那次,难道也、也是你吗?”
  “不是,那次是凤鸢照顾你。”他从眼角睨了我一眼,“那时候和现在能一样吗?”
  哪里不一样?都没成亲呢!
  昏迷的时候我锤也锤了缝也缝了,被他看就看吧,反正我不知道,但现在醒过来了可不行。我坚持不让他擦,换凤鸢来。
  凤鸢毫不掩饰对我的嫌弃,皱眉眯眼撇着嘴。我问她:“凤鸢,上回受伤也是你照顾我的,你是不是后来一见到我,就会想起我浑身是血的样子?”


第111章 
  我发现虞重锐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变得……呃; 奔放了很多。
  清醒后的日子其实比昏睡更难熬,伤口疼,心肺疼,呼吸也疼。醒着多少总会动一动的,一动更是浑身都疼。虽然虚弱多眠; 邓子射也给我配了安神香点着; 但我一天最多睡七八个时辰,再多也睡不着了; 还有四五个时辰是醒着的。
  半梦半醒的时候,我感觉到有人在摸我的脸; 睁开眼就见虞重锐坐在榻边; 眼神仿佛身上被扎一刀的不是我而是他。
  他抚着我的脸问:“是不是很疼?”
  我瞧着他好像跟昨日略有不同; 原来是去城中找栉工理发修面了; 脸色也好了很多; 已然恢复了从前的风姿神采; 只是依旧有些清瘦,我得盯着他多吃两碗饭才行。
  我不过玩笑说了他一句不好看,他还上心了。我开心起来:“不疼呀。”
  “不疼怎么睡着都忍不住出声?”
  啊,是我无意识的时候哼唧了吗?
  “是有点疼; ”我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你亲亲我; 我就不疼了。”
  “真的?”
  我想点头; 但现在这个动作对我来说有点费劲; 就冲他连连眨眼睛:“嗯嗯!”
  他抓起我的手扣在枕边,俯身偏过头慢慢贴近过来。哎呀!这个姿势……我又想起在瑞园躺椅上那回,心头怦怦跳得有点疼,但是再疼我也得忍着。
  相距只有寸许,我都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拂过我面颊时,他却又直起身退开,从容淡定地说:“你的脉搏太快了,呼吸也不顺畅。子射说你要平心静气,避免情绪过激。”
  我……敢情他把手扣在我手腕上,是在数脉搏吗?
  我气得心口疼,但又不舍得这么算了:“那你别那么……就轻轻地亲一下,像我亲你那样,好不好?”
  “你那也叫亲吗?”他鄙夷道,“最多算碰碰嘴皮子。”
  我仔细想了想,这么说好像也没错……可我也是头一次啊!我以为亲亲就是碰一下嘛,怎么知道还有那么多门道……
  “那你就先跟我碰碰嘴皮子呗……”
  他似乎对我的提议毫无兴趣,起身去给茶壶加热水:“等你好了再说。”
  又是等我好了,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呀!
  虞重锐提着茶壶上甲板去了,我自己一个人躺在榻上琢磨,所以当初我主动亲他他却没有反应,是因为尺度不够吗?他也没成亲呢,怎么就会……从谁那里学的!肯定不是凤鸢,凤鸢要是亲过他,早就嘚瑟上天了。
  我要是拿这个问题去追问他,会不会显得太小气?他认识我时都廿六岁了,旁人这年纪娃都生了好几个,就算以前有过有缘无分未能修成正果的红颜知己,也很正常?他这么好,长得又好看,接触过的人也多,没道理就我慧眼识珠别人都是瞎子,要说从小到大只有凤鸢一个姑娘往他身上扑,反而不太合理?
  虞重锐加完热水回来,将茶壶放回床边桌案上,转头看了我一眼:“有话想说?”
  算了,还是等我好了再说吧。
  从洛阳到沅州两千余里,我们沿运河坐船慢行,走了整整两个月才到。中间经过襄州时有一段水路不通,要先上岸走二三十里的陆路,再到另外一条江上,换船继续南下。我们的行李不多,但我不能颠簸,也无法坐起,只能找四个当地的脚夫抬着慢慢走,还被他们讹了一笔。
  我问虞重锐:“这两条河相隔不远,同在一县境内,中间皆是坦途,太守县令为什么不修渠将它们连通,不是可以方便很多吗?”
  “不是太守渎职不作为,”虞重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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