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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前方有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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飧龅览恚俊
  卫戗挣扎着爬起来,踉踉跄跄冲进简陋的灵堂,堂内只有三四个身形佝偻的老奴守在并排摆放的两张灵床前,从那布衾的轮廓起伏上不难判断,底下是一大一小的两人。
  卫戗颤着手揭开遮住这边布衾的一角,低头对上一双睁得大大的眼睛,就在不久前,她还幻想再见这双眼睛的时候,它们一定蓄满泪水,无声控诉她的又一次欺骗,还纠结到底要如何才能哄得它们的主人破涕为笑,可如今,它们连动一下都不能了,这是真正的死不瞑目。
  艰难的转身,尝试了几次,终于掀开另一侧布衾,露出一张眉目酷似她的俊美小脸,再往下,是紧攥成拳的小手,虎口处探出针脚粗糙的兽头囊一角——那是她亲手给他绣的生辰礼物。
  见此情景,卫戗只觉心窝处好像被狠狠的戳了两刀,哇的呕出一口鲜血来,下意识的抬手想要擦拭,身体却慢慢矮下来,到底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撕心裂肺的恸哭出声:“芽珈,诺儿,我回来了,你们起来看看我啊!”
  直哭了许久才回过神来,一把抽出腰间湛卢剑,转身冲出灵堂,来到卫敏面前:“他们因何而亡?”
  卫敏捏着绣帕轻遮口鼻,轻描淡写:“意外溺亡。”连一句客套的宽慰话也没有,接续道:“既然人已经见过了,就开始说正经事吧。”稍稍后退两步:“殿下登基,须得借妹妹项上人头一用,还望妹妹成全。”森然一笑:“对于妹妹来说,也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东西,总比带兵打仗容易多了不是么!”
  卫戗错愕的盯着卫敏:“你说什么?”
  “殿下曾身陷内外交困的局面,于外,边境动荡,连年战火,百姓流离;于内,他乃皇族旁支,声望不足,士族轻怠,好在老天怜爱,给他指出一条明路。”笑了笑:“羌人遣来密使,言称只要殿下愿意祭出你的首级告慰他们十万将士的在天之灵,他们必将割城献地以表缔结盟约的诚意;而后虞公也和殿下达成协议,他助殿下提升在士族中的威望,殿下娶他孙女为后,你看,一颗人头,所有麻烦都迎刃而解,这一举两得的好办法,殿下没有弃之不用的道理不是么!”
  卫戗仰头大笑,笑着笑着,眼泪滑下来:“所以,芽珈和诺儿的死,并不是意外!”咬着牙:“我为他出生入死十几年,他这么做,就不怕寒了将士的心?”  

  ☆、重生归来

  卫敏不甚在意的笑笑:“你麾下有诡计多端的桓昱,还有为你马首是瞻的百万雄师,不过,日前从‘王妃’房中搜出‘卫将军’叛国通敌的密函,你认罪伏诛,他们还能怎样?”
  对于一个忠心为国的将领来说,这个罪名,绝对是不能承受之重,卫戗一字一顿道:“我若不帮司马润这最后一次呢?”
  卫敏语调轻松:“怕是要叫卫家上下百十余口跟着人头落地,要知道,你犯下的可是株连九族的重罪。”
  卫戗目疵欲裂:“除了我安排的人之外,能接近芽珈的只有你,就算我们不是一母所出,可你不要忘了,你也是卫家的人。”
  卫敏指若兰花,轻抚小腹:“我自是不同。”眉梢眼角蓄满得意,上前两步凑近卫戗耳畔:“这些年,我与殿下夫妻缠绵,百般恩爱,我还可以跟你保证,虽然你的诺儿没了,但将来继承大统的,定是我卫氏血脉,你只管放心的去吧,殿下亲口承诺,只要你帮他这最后一次,日后局势稳定,必将为你昭雪沉冤,追封为后!”
  卫戗眼中有泪,嘴角却翘起嘲讽的弧度:“我出征的那天,他也曾当众承诺,等我凯旋,必将倾城相迎。”环顾清冷的小院:“结果呢?”猛地拔剑出鞘,不等有进一步动作就察觉到异样——肢体麻木,动作僵硬,她敢保证,这种感觉绝不是因奔劳和伤心而造成的脱力。
  与此同时,原本站在卫敏身边,看似平凡的侍女突然出腿,携着凛冽杀气踹向卫戗小腹。
  卫戗凭借多年实战经验,本能的挪身错开致命伤害,但因腿脚麻痹,没能完全躲开,腰侧挨了一脚,踉跄几步后,以剑尖拄地,这才勉强稳住身形。
  被谨慎保护着的卫敏冷哼:“当初嫁他时,说什么愿意为他排忧解难,可一旦涉及切身利益就开始六亲不认,戗歌,你可真够虚伪的。”抬手理理纹丝不乱的鬓角:“好在殿下睿智,料到你不会乖乖伏法,不但派来禁卫……”伸手入怀,掏出一个香囊,举到卫戗眼前晃了晃:“味道是不是有点熟悉?这可是殿下专门为你研制的,拖延这么久,药劲也该上来了,戗歌,你是插翅难逃了,现在识时务点,卫家就不会出事,而殿下也会念在往日情分上,争取为你保留下全尸,给你个体面。”
  卫戗硬生生咽下急涌而上的热血,抬手擦掉嘴角血痕:“好一个六亲不认,卫敏,我只问你一句,芽珈和诺儿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然而卫敏并没有回答她的疑问,而是一声令下,招来院外听令的侍卫将卫戗团团包围,随后那个深藏不露的侍女也端来一个托盘,上面置着一壶酒和一个酒樽,卫敏随手一挥:“妹妹上路吧,动作快点,兴许还能追上你那傻妹妹和蠢儿子!”
  卫戗攥紧剑柄,抬头冲卫敏绽开一抹嘲讽的笑:“卸了磨盘,驴就没用了,卫敏,你好生看着我,呵……今日我的结局,就是明天你的下场!”深吸一口气,执剑朝卫敏虚晃一招,惊得禁卫纷纷做出防御姿势,而那剑却出人预料的落在她自己身上。
  卫敏捂住胸口:“你?”
  卫戗拔出剑来,复又刺向自己,冷冷的盯着卫敏:“从前我也曾遭遇过类似境况,想来司马润并没有告诉过你,痛楚可以缓解药效!”
  卫敏惊诧的瞪大眼睛,有点失态的尖叫:“杀了她,快给我杀了她!”
  卫戗懒得再看她一眼,视线一转,发现突破口,提剑横冲过去,钻进灵堂,弓指入口,吹起一声响哨招来坐骑,左臂夹起芽珈,右臂揽住诺儿,步出灵堂将他们安放到马背上,她跟着上马,在众人反应过来前,驱马冲出院门。
  凭着一股血气,卫戗杀出一条路,狂奔几十里后,人倦马乏,追兵也跟上了,抬头看看眼前的悬崖峭壁,侧耳听听崖下的惊涛拍岸,俯身贴上久别重逢的至亲:“芽珈,诺儿,我来陪你们了!”
  飞马扬蹄,一跃而起,冲进汹涌的河水中……
  究竟是哪位说的“人死如灯灭,万事成空”?你出来,咱们青梅煮酒,辩辩机锋!
  卫戗感觉胸腹疼痛难忍,脑袋好像也要炸开,好不容易熬过这一阵,想要小憩片刻,不知从哪又蹦出一群家伙,在她耳边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真叫她忍无可忍。
  可不等她发作,对方居然先下手为强,啪的一声,直打得她的脸火辣辣的疼,好歹她也身先士卒好多年,就算身体状况再糟糕,应有的反应还是具备的,霍然起身,凭直觉伸手搪下又一轮掌风,色厉内荏道:“放肆!”待看清行凶者之后,顿由怒目圆睁转为瞠目结舌:“姨、姨、姨婆……咦?”
  眼前这位素服荆钗的妇人,乃是她生母的奶娘,后来又抚养她和芽珈长大,却因她之故,早在多年前已经去世。
  “戗歌——”伴随着这句沙哑到听不清发声的高呼,一个单薄的身体扑入她怀中,撞得她原本就难受的肺部更疼了。
  而那家伙不但要用粗暴的行动折磨她的肉体,还要用粗嘎的嗓音摧残她的耳朵:“戗歌、戗歌、戗歌……”
  卫戗憋着一股火低头,竟对上一双布满血丝的大眼睛,那个红呦,就像她当年出征前,捉来送给芽珈诓她开心的小白兔。
  不过这不是重点,卫戗探出手轻触近在咫尺的脸,声音也哑得刺耳:“芽珈?”
  芽珈的回应是伸出细瘦的胳膊搂住卫戗的腰:“戗歌……”
  不管是狠狠抽她的姨婆,还是紧紧抱她的芽珈,都是多年前的模样,而且她们原本就是不可能再出现的人,所以卫戗觉得,她是和她们在九泉之下重聚了。
  管它是死是活,还能见到她们,就是值得高兴的。
  嘴角一咧,扯痛脸皮子,卫戗抬手捂住先前被抽的脸,小声咕哝:“怎么死了还会痛?”一抬眼,又对上一位鹤发童颜,眉头紧蹙的老者。
  那张老脸,真是几十年如一日,无甚变化,从前叫她十分艳羡,可此刻再看,姨婆和芽珈统统变得年轻,只有他还是老样子,优点也不是那么突出了,大快人心呐!
  虽然这样想,但有一个疑问她实在搞不明白,索性开口询问:“师父,您老人家怎么也下来了?”
  师父没听明白:“嗯?”
  她问得更直白:“您老人家是什么时候死的?”
  结果触怒他老人家,板起那张看似刚直不阿的脸,一本正经的公报私仇:“孽障,既然没死,就给为师去祠堂跪着反省!”
  卫戗:“(⊙o⊙)……”
  身为一军之帅,处变不惊是为最基础的要求,填饱肚子才能更好的去战斗——卫戗盘膝坐在蒲团上,啃着姨婆指使芽珈钻洞送进来的馒头,冷静的思考着眼前诡异的局面。
  大约是上天怜见,给心有不甘的她一次重头来过的机会,所以她又活过来了,现在是元康元年,她和芽珈刚满十三岁。
  至于身体上的不适,实在是因为她上树掏鸟,结果不小心掉下来,一头栽进树下深潭,险些溺毙,被捞出来后,在榻上躺了三天两夜没反应,慌了神的姨婆手足无措,一狠心,铁砂掌拍过来,彻底将她打醒。
  而她醒来后,不但大逆不道的诅咒师父去死,而且迷迷糊糊不知今夕何年,对于这种症状,大家只当她脑子进水,暂时不灵光,等过一阵子就好了。
  说来也怪,明明是她溺水,结果从这以后,芽珈怕水怕的要命,所以卫敏说芽珈是溺毙的,一听就有问题,要知道,只要芽珈近水五十步以内,必将浑身虚软瘫倒在地,并抱着脑袋失声尖叫,也就是说,如果不是遭遇特殊情况,芽珈根本不可能自己主动靠近足以溺死人的深水。
  但就目前来说,那是十几年之后才会发生的事情,在“真|相”和“改变”之中二选其一,只要脑子正常些的,大概都会选择“改变”吧!
  可对此刻的卫戗来说,要她现在放弃怨恨,那根本做不到——纵然表面上再是云淡风轻,其实内心早已千疮百孔!
  她有眼无珠,死有余辜,可芽珈和诺儿有什么错?
  假如有可能,她还真想当面问问司马润:“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前世,元康三年秋天,她父亲被俘,继母送来消息,她匆匆下山,第一次踏入卫家大门,尔后率领五百精锐之士奇袭敌营,救回父亲,奈何父亲身受重伤,归家后全凭师父配的药吊着一条命,起榻都难,更甭提上阵杀敌!
  在镇日听着继母哭诉“卫家前程不保,愧对列祖列宗!”,看着父亲悔不当初,悲痛欲绝的表情,她于心不忍,终于答应以“嫡长子”身份接替父亲之职。
  翌年春天,得胜而归,庆功宴上,同僚轮番敬酒,她推脱不掉,多饮了几杯,于是被司马润发现女儿身。
  

  ☆、幡然醒悟

  
  司马润,年长她三岁,世袭琅琊王,是除去王家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十一郎之外,最为上至达官显贵,下到平民百姓津津乐道的美男子——不得不承认,他生了张好脸!
  但,明明府中储着七八个侍妾,还有一位艳名远播的如夫人,却对乔装打扮,搞得男不男女不女的她说什么“一见倾心”,“非卿不娶”,这连篇鬼话她竟深信不疑,不愧是从山里出来,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无知少女!
  死过之后,才幡然醒悟,所谓的“倾心”,不过是看中她的本领和家世。
  司马润乃日渐式微的皇族旁支子孙,更有传言说他是老王妃与小官吏私|通产物,而他本身也在成亲之前便纳了来历不明的歌姬为如夫人,并隆恩盛宠,如此,诸如王谢大家的贵女哪个肯嫁他?
  卫家虽不如王谢桓虞,但也算得上是名门世家,娶了她,对他百利而无一害!
  自嘲的笑笑:“卫戗,你个白痴!”
  也罢,距那命运的转折点还有两年时间,且行且想,或许到时候答案自己就跳出来也说不定。
  一夜无眠,第二天清早,祠堂的门被打开。
  细瘦高挑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披着旖旎的晨曦望向她。
  对上那赤红的双目,紧张的表情,她的眼圈又涩了。
  此情此景,一如当年,卫戗抬手捂住嘴。
  这个轮廓鲜明,肤色略深的少年,名唤裴让,是姨婆的独孙。
  因这次意外,姨婆飞鸽传书,将潜伏在师父老对头北廋门下偷学武艺的裴让急召回来。
  她五岁那年,第一次见到裴让,停留在记忆里的印象就是,单薄瘦小,沉默寡言,很像她偷偷养在后山的那只被母猴抛弃的小猴子。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短短半年时间里,他的父亲战死沙场,母亲郁结而亡,失踪很久的姨婆就是回去处理这些事情去了。
  她的师父,被世人尊为南公,名满天下,可惜重文轻武,又不准痴迷刀枪棍棒的她出山,她也很郁结,虽说还没到要死要活的地步,但心中憋着一口怨气,每天就靠上蹿下跳来发泄。
  七岁那年,她终于逃过姨婆耳目,攀上山巅,迎风而立,身后跟着影子似的他。
  透过缭绕的云雾,看着远处海市蜃楼般的山峦,她伸手指向一处:“你看,那里住着全天下最厉害的武师,可是我不能去,也不能让他们把人派过来。”攥紧拳头,愤愤不平:“你说他为什么偏偏要当师父的死对头啊?”
  然后没过几天他就下山了,此后每隔半月二十天,她就会收到一份帛书,最初只是笔法粗糙的手绘武术姿势,逐渐丰富起来,到最后,则是密密麻麻的书写着武术套路,并附上绘制精准的招式解析。
  就这样一晃几年过去,直到他被姨婆找回来。
  裴让行事一根筋,姨婆让他盯住她,从此在他视线范围内,她不能再上房揭瓦,下河扒虾;更不能去摸老虎的屁股,动太岁头上的土……
  姨婆让他守住她,他便如影随形,默默地跟着她东征西讨,最终在“珠玑事件”中,为了救她,年纪轻轻,死于非命。
  如今想想,前世的她简直就是头不知好歹的白眼狼,他刚回来,她就嫌他“把她当囚犯看管”,跟他闹了两年别扭,后来,她救父,她成亲,她挂帅出征,她被珠玑构陷……他始终默默护着她,她却从未回头看他一眼,直到他过世,她才突然想起来,他还没成亲,她在他灵前跪了一整夜,时隔多年,那种悔不当初的滋味,仍旧记忆犹新。
  姨婆拿她和芽珈当亲孙女照看,结果他们卫家却害得她老人家断子绝孙,既然上天给了她一次重头来过的机会,她怎么可能不去珍惜?
  卫戗粲然一笑,上前两步,紧攥住裴让的手:“让哥,我们结拜成异姓兄弟吧?”
  他那张遭遇生死关头都能做到面不改色的脸上难得露出一抹惊诧表情,接着轻巧的从她手中挣脱,并哼唧一声:“果然伤了脑子。”
  但其实她是这样盘算的,如今这乱世,凡事皆有可能,他的出身虽差了些,但他本人相貌堂堂,武艺高强,他们结拜后,他就是她卫戗的义兄,只要好好经营,没准他也可以像汉桓侯那样,娶个世家女为妻,留下身份尊贵的后代……
  他已经十五岁,可以着手准备了。
  谁知姨婆获悉她的想法后,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给出的理由竟是:“你乃少主,他是家臣,这么做不合规矩。”
  上辈子她循规蹈矩,谨言慎行,结果呢?一声冷笑:“既然遵我为少主,那么我的话就是规矩!”
  看着气势凛然的卫戗,姨婆和裴让惊呆了。
  还是见广识多的姨婆首先回过神来,上前两步,对她又看又摸,紧张的追问:“戗歌,还有哪里感觉不好,快跟姨婆说说。”
  但她执意坚持,姨婆和裴让只得妥协。
  正巧撞上黄道吉日,未防夜长梦多,卫戗决定把这事给就地办了。
  这没桃林,但有漫山遍野的竹子,备好祭礼,拉来依旧像个红眼兔子的芽珈,焚香跪拜,金兰谱上按下手印,歃血为盟,从此他们三个就是异姓兄妹。
  等她出门在外的师父闻讯赶回来,他们早把生米煮成熟饭了。
  估计把他老人家给气得不轻,坐在榻上喝茶,喝茶,再喝茶,一连七八盏,就是不出恭。
  默默跪着的卫戗都替他担心——如此继续下去,还不把他给泡发了?
  约莫着是憋不住了,师父终于出声:“一晚上的祠堂是白跪了,说吧,又在作什么妖儿?”
  她不遮不掩,简明扼要:“结拜。”
  南公将茶盏撂在几案上,发出一声脆响,引得卫戗抬头看过来,他板着脸:“就算裴让当真学成归来,他也只能当你的侍卫,像你这样擅作主张,叫为师如何跟你父亲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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