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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有疾_蔚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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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向堆着笑道:“国公爷想必是为了世子亲事而来。”
    济宁侯沈瀚之政务繁忙,世子的亲事倒一直是这位国公爷一手操持。
    苏重山笑着点头:“正是。”顿了顿,又道,“老夫知伯爷膝下儿女众多,不知有没有择好由哪位小姐嫁过来?”
    谢向心里暗暗叫苦,但面上还是堆着一脸笑:“能与国公爷的外孙,侯府的世子爷结亲是我们谢家莫大的荣幸,府中适龄待嫁小女听闻侯府递了婚约,都十分愿意嫁给世子,倒让我这个做爹的,一时没了主意。手心手背都是肉,只怕定了这个姑娘那个又会说我偏心。所以还烦请国公爷再给鄙人一点时日。”
    伶俜默默看着她爹胡诌,想着自己那一哭二闹上吊的八姐九姐,不得不佩服她的伯爷爹虽然本事不大,但做戏倒是一把好手。昨日装病将她骗回侯府,今日遇到国公爷忽然造访,说起谎来也是信手拈来。
    可苏重山是谁?哪不知谢向的那点小心思。不过自己外孙的情形特殊,就指望着谢家女儿多,能嫁过来一个。于是也跟着谢向虚与委蛇:“那就烦牢伯爷费心了。外界有些传言有失偏颇,我们世子从小是得了点怪疾,但丝毫不影响他的日常生活。而且不是我自夸,我们世子爷无论是从才学还是品貌,那绝对都是万里挑一。”
    谢向不以为然,但仍旧是嘿嘿地笑:“那是那是。”
    送走了苏重山,倒霉的谢伯爷差点出了一脑门子汗。国公爷都亲自登门过问婚事,想来那世子爷虽然不姓苏,在苏家也是分量不一般。谢伯爷咬咬牙,让管家找来一个竹筒两支签,又道:“把谢八谢九给我叫来正厅。”
    抽签决定嫁谁?这很符合谢伯爷和稀泥的风格。因着跟自己无关,伶俜便决定安安分分做个吃瓜子看戏的路人。
    谢八谢九是跟着两人的亲娘一道来的正厅。一听是要抽签决定由谁嫁给那侯世子,顿时两对母女又瘫坐在地上开始了哀嚎表演。
    谢向终于露出了点大家族的威严,脸色一沉,朝四人喝道:“放肆!还有没有一点规矩?赶紧给我抽了签准备出嫁!再这么闹下去,你们都给我滚出伯府,我不差你们两个姨娘和女儿。”
    他这话说得还真没错,府中七个姨娘还有几个通房侍妾,儿女更是二十多个,当然不差两个姨娘和这两个闺女。
    谢八谢九的娘赶紧拉着女儿止了哭,总归是一半一半的几率,谁倒霉还没个准呢!于是心一横眼一闭去抽签了。
    事实证明,倒霉的是谢九。十四岁的谢家九姑娘,看到自己抽中的那根出嫁签,大叫一声,双手捂脸,也不听她娘的叫唤,飞奔离去。
    没抽中的谢八姑娘松了口气,并着她娘安慰还留在正厅中谢九娘:“容姨娘,这就是命啊!您就节哀吧!”
    容姨娘跟她女儿一样,听了这话,也是双手捂脸,飞奔离去。
    当夜,谢家九姑娘投了水,不过投的是伯府中那方荷池。如今入了秋,那池子里的水不过半人高,是以谢九只湿了半截裙子就被人拉了上来。
    谢伯爷虽然放了狠话,但也是真心心疼自家闺女,隔日大手一挥,便拨了谢九二百两银子,让他上街去买东西散心。古今中外,但凡要安慰女人,这大概都是个百试不爽的法子。
    又因着伶俜初回京城,谢伯爷也给了她百两银票,让她陪着姐姐一起出街。伶俜拿着他爹随手给出的百两银票,方才知道谢家是真的有钱。
    而逃过一劫的谢八姑娘,为了显示自己对倒霉妹妹的关怀,也跟着两个妹妹一同出了街。

  ☆、第十四章

伶俜打小生长在宛平田庄,对八街九陌的京城不甚熟悉,所以这趟街逛得也算是很有兴致。谢九因着昨晚抽中了出嫁签,又投水寻死失败,干脆破罐子破摔,以气势如虹的姿势,去为城中小商业行当做贡献。
    从珠宝首饰到胭脂水粉到绫罗绸缎再到衣帽鞋袜,总归只要是女子用得上的玩意儿,她都没放过。
    在本朝,十两银子便足够寻常百姓家过上一年,谢九却生生将二百两银子在一个时辰内花得精光。是以三姐妹的丫鬟和随行小厮脖子双手都挂满了袋子,连谢八谢九也伸出了援助之手,两手没得了空闲。伶俜本打算给祖母买点京城手信带回田庄,也只能作罢。不得不感叹女人花起钱来真是可怕。
    物质上的满足稍稍弥补了谢九昨晚抽签失败的痛苦。因着是养在深闺的大小姐,体力自是不太中用,一个时辰下来,伶俜两个同父不同母的姐姐就支撑不住,嚷嚷着要歇息。于是一行人将大包小包塞入马车,去了街边一家看似规格颇高,名曰怡心园的茶楼。
    谢八谢九生活在伯府,也算是养尊处优惯了的,选了楼上靠着雕花栏杆的雅座,安静不受打扰,又正好能俯瞰大堂中那说书人。
    因着是间高档雅致的茶楼,大堂中坐着听书的也不乏达官贵人。那说书人今日正说的是开朝四大家族陪高祖打天下的故事。
    这四大家族分别是苏谢裴陈,苏家的嫡系即是如今的卫国公府。谢家便是承安伯府,也就是伶俜爹谢向一脉。裴陈两家倒是已不在京城,早年离京随藩王就藩,不过如今都是雄霸魏齐两地的大家族。上辈子魏王妃裴如意就是裴家人,她爹裴放仍有着一等镇国将军的封号,地位可想而知。陈家也不逊色,代表人物是山东总兵陈昭,上辈子是齐王的心腹。
    总归算起来,当年风光荣耀的四大家族,过了百年后,除了谢家,其他三支仍是本朝中翻云覆雨的家族。伶俜津津有味听着被说书人演绎的陈年往事,手中不自觉摸了摸装着百两银票的荷包。无论是说书人还是听书人,恐怕都不会有人预料得到,如今这犹风光无限的三大家族,在随后几年的夺嫡之争中,会以摧枯拉朽之势倾倒。反倒只有他们最不济的谢家,仍旧还能在京城过着大富大贵的日子。
    这样看来,伶俜再次觉得她爹其实是个大智若愚的人,不问朝堂之事,老老实实经营祖上营生,让一大家子继续过着波澜不惊的富贵日子。
    那说书人正说到高;潮,大堂中忽然一个男子站起来,张牙舞爪叫道:“作甚呢?眼睛瞎了么?”
    楼上楼下本来听得入神的人们,被这乍然而起的声音给打断,纷纷转眼看过去。原来是茶楼小二倒茶水时不慎洒了些茶水出来,沾在了一位男子衣角。那男子身着紫色锦缎宽袍大袖长衫,身旁跟着两个黑色裋褐的随从,约莫是哪个达官贵人家的公子。
    不过在勋贵满地走,官宦多如狗的京城,这种人不足为奇。就是这大堂中恐怕也还有许多这样出身的人物。
    但小二只是底层草根,断然是得罪不起这些人的,是自己出了小纰漏,赶紧鞠躬道歉。可那人却不依不饶,继续大声嚷嚷:“狗东西,爷的衣服是你能碰的?磕三个头就饶了你!”
    谢家三姐妹从楼上望着底下的动静,都垮下脸瘪了瘪嘴。谢九本就就心情不佳,好不容易听到一段有趣的故事,却叫这人打断,不由得低声抱怨:“哪里来泼皮无赖?没见着这么多人正在听书么?不过是不慎泼了几滴水,犯得着这么欺负人?”
    谢家的子女在谢伯爷各种不靠谱的养育下,大多没甚上进心也没甚心机,同样也就跟他们爹一样,没什么坏心眼儿。见到这种社会不公的现象,还是很生气的。当然,也只是生气,不会生出什么行侠仗义的心思,跟他们习惯明哲保身的爹如出一辙。
    底下那小二哆哆嗦嗦地准备下跪,却忽然被旁桌的一个男子站起走过来扶着,在他耳侧低声说了一句什么。那小二如蒙大赦一般拎着茶壶快速走了开。
    伶俜眨了眨眼睛,怕自己看错了。只见那人穿着一身黑色布衣长衫,身材挺拔。伶俜看不到他的正脸,当然她也没打算细看,而是将目光落在那人刚刚坐着的位子。
    此时桌上还坐着一个少年,身着白色杭绸大氅,一头青丝挽成发髻,那发髻上插着一根碧玉簪子。他并未朝旁边看去,目光仍旧落在前方的说书人身上,右手持杯,不紧不慢地饮着茶。仅仅只是侧颜,已看得出其容貌的昳丽之姿。
    如果说伶俜刚刚不敢确定那黑衫人是长安,那么此刻便已经笃定。因为她可能会认错长安,却绝不会认错沈鸣。倒不是因为她对沈鸣的熟悉更甚,而是这样风姿卓绝的少年,在她的记忆中,除了他再找不出别人。
    此时的沈鸣跟两年前比起来,显然变化甚大。单单只是那样静静坐着,似乎也散发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慑人气场,与周遭的人截然不同。伶俜也不说不清到底有何不同,只隐约觉得两年前他身上那若有若无的懵懂无邪,此时再看不到半点踪迹。
    旁边的长安还在和那泼皮男子拉锯,他客客气气低声道:“这位公子,还望大人大量,别影响了大家听书的雅兴。”
    那男子斜眼瞥了眼沈鸣,傲慢地朝长安道:“你是哪家的狗?敢多管我的闲事!”
    长安是个向来以和为贵的性子,基本上只要他家世子不发话,他是绝对不对主动跟人动手的。虽然这人嘴欠,但他还是面上含笑,越发客气:“公子,这么多人看着呢!何必闹得大家都不愉快。”
    那男子却是更加来劲儿,一拍桌子,指着长安:“我就问你是哪家的……”
    那声狗字还没落下,只见沈鸣忽然轻拍了一下桌面,桌上一只茶杯直直飞起,如离弦之箭一般塞进了那人张开的口中。于是本来要说的话,变成了呜呜呜的声音。
    他的两个随从见状不对,赶紧扶着自家公子。那人捂着下巴,好容易将茶杯从嘴里拔/出来,恼羞成怒指着沈鸣要再次开骂。而他的声音还没出来,一直未发一言的沈鸣,已经淡淡开口:“太吵了!把他丢出去。”
    他语气云淡风轻,说这话的时候,始终没有转头,给那人半个眼神。
    长安嗯了一声,直接伸手点了那男子哑穴,又伸手将人一把拎起,见着他两个随从呆若木鸡,轻笑着道:“你们两个也要我一块儿扔吗?”
    这俩随从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白衣少年公子的身份是何,已经不重要,如此这般的身手,吃亏的总归是他们。于是赶紧唯唯诺诺跟上,主动扶着还在挣扎的主子灰溜溜出了门。
    他们坐在角落,除了刚刚泼皮的声音大些,长安和沈鸣的动静,都十分低调。周遭大多数人并未看清楚,只知那不晓得从哪里冒出来的泼皮让人给弄走了,总算是让人松了口气。
    台上的说书人又开始接着刚刚精彩的地方说下去,众人再次沉浸在四大家族的传奇中,没人再去关心刚刚到底发生了何事。
    谢家三位小姐却因为位置的关系,将下方的动静看得清清楚楚。实际上沈鸣坐着的位置,就对着她们的方向。那张如画中走出的侧脸,不仅落在了伶俜眼中,也直直落在了谢八谢九眼里。
    两人都无心再听书,而是睁着眼睛不约而同定定看着下方的人。这时,站在伶俜身旁的翠浓,忽然低低咦了一声,似乎过了这么久才确定:“十一小姐,那不是世子爷么?”

  ☆、第十五章

“十一小姐,那不是世子爷么?”
    那时沈鸣日日清晨从苏家山庄来到谢家田庄,暮色将;至才缓缓归去,翠浓自是认得他的。伶俜不防她冷不丁脱口而出,下意识觉得自己和沈鸣熟识——大约是可以算得上熟识,教人知道可能是件麻烦事,正要轻描淡写打发了这个问题。哪晓得对面的谢八谢九,双双睁大眼睛看向翠浓。那眼里闪烁的兴奋光芒,丝毫没有遮掩。不仅是眼神,这俩货还异口同声好奇问:“世子爷?哪家的世子?”
    爱美之心人皆有,男女大都概莫能外。何况沈鸣刚刚将茶杯拍进那泼皮嘴里的动作,大堂中的人肯能看不甚清,但他们三姐妹的位置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那叫一个行云流水的帅气。
    翠浓小声回道:“就是济宁侯府的世子爷啊!”罢了,又补充了一句,“和咱们伯府结亲的那个济宁侯府。”
    谢八谢九有些怔怔然,齐齐再转头看向底下那人。其实大堂喝茶听书的人,不乏京城贵公子,但是那白衣少年,独有一派清风霁月的风姿,端端坐在那角落的桌上,已与旁人大为不同。
    谢九结结巴巴低声问:“十一,他真是侯世子沈鸣?”
    伶俜扶额:“若是没认错,应该便是。”
    谢九想起什么似地又继续问:“你怎的认识世子?”
    她们生活在京中伯府都未曾见过这位传闻中的侯世子,她家十一妹妹打小在宛平田庄却认得沈鸣,于情于理说不过去。
    伶俜轻笑着如实道:“苏家的庄子跟咱们的庄子紧邻着,前年世子爷在山庄休养,便见过了。”
    此时谢八的目光也落在沈鸣身上,点着下巴若有所思道:“这世子爷跟传闻看起来不太一样啊!”
    谢九重重舒了口气,一扫此前阴霾,吃吃笑道:“难怪先前十一妹妹说传闻不可信,原来不是安慰人的话。”眼见着说书人说完一段,底下的少年放了茶杯要离开,她又赶紧拉着伶俜道,“十一,既然你同世子爷相识,快去带九姐姐打个招呼,我想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伶俜无奈,还未开口,人已经被拉了起来,跟着像只出笼小鸟般的谢九姑娘蹬蹬下了楼。
    到了楼下大堂,沈鸣和长安已经出门。谢九又亟不可待地拉着伶俜往外走,出了门果然见着正准备上马车的沈鸣。
    谢九收了刚刚的风风火火,像个大家闺秀一般斯斯文文地立在路边,推了推自家妹妹,小声道:“快去跟世子爷打招呼!”
    因着后面的谢八和丫鬟们已经跟上,这样突如其来的仗势,自是叫几丈之遥的沈鸣察觉。他的半截身子本已经入了那马车,此时又退了出来,转头朝这厢看过来。
    他有些清凉的目光直接便落在伶俜身上,俊秀的眉头轻轻蹙了一下,继而又舒展开。
    伶俜见着他已经看到自己,干脆咧嘴一笑,遥遥唤道:“世子!”
    沈鸣唇角微微勾起,抬起手朝她招了招:“十一,过来!”
    伶俜愣了下,便颠颠地跑过去立在他跟前。她这两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蹿了好大一截,但是在他面前,仍旧只及他胸口,看起来还是小小一只。伶俜有点哀怨,昂着头看他,这家伙到底吃过什么,怎的又长高了这么多?
    沈鸣低头浅浅笑着看她,下意识伸手想在她头上摸一把,却蓦地反应过来,虽然这还是那个有着一双水灵灵大眼的女孩,却已经不再是那个十岁的小娃。纲常伦理他已经懂得太多,只得又将手放下,目光落在她腰间的白玉玉佩,冷峻的面容上,笑意更明显,柔声问道:“你怎的在这里?”
    伶俜微微松了口气,她本以为时隔两年,就算他一眼能认出自己,但总该还是陌生的,不想他的语气却是如此熟稔,就像是一个兄长一般。
    只是她也感觉出,沈鸣已不再是当初那个怪谲的少年,他没有了那时的迷惘懵懂,没有了对人的抗拒。兴许他仍旧是与众不同的,但却已经成为这个红尘俗世的一个人。
    或者说他那只准备落下又收回的手,以及开口的语气,让伶俜知道,如今的沈鸣,大约不再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
    伶俜有些为他欣喜,那个被刻意养在寺庙与世隔绝的孩子,已经成为了一个正常的侯府世子。
    她歪头笑着回他的话:“我回京城看我父亲,今日陪姐姐上街,不想喝茶的时候就遇到了世子。”
    本来谢九见着沈鸣的正脸,又是为其惊艳又是有些心慌,因着这侯世子虽则容貌昳丽,气质卓绝,可浑身上下却带着一丝拒人千里的冷冽。他的目光甚至一直都没有落了半丝在自己身上。谢家子女的容貌本就出众,她的姿色又是公认地在诸多姐妹中数一数二。这路边行人都纷纷为他立足侧目,这世子竟然对她熟视无睹,顿时有些悻悻然。但看到沈鸣对着伶俜,脸上露出柔和的笑意,又稍稍松了口气。
    隐约听到伶俜提起姐姐二字,她立刻娉娉婷婷地走过去,像个真正的大家闺秀行了个礼:“谢九见过世子爷。”
    沈鸣抬眼淡淡看她,点点头。
    伶俜看着他心道,虽然并无多话,但也算是有了回应,比之前在庄子上,不搭理人可正常多了。想着谢九可能就是这辈子他的世子夫人,秉着姐妹血浓于水的关系,她决定为自己的九姐美言几句:“世子,这是我九姐姐,可是我们伯府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皆通。”
    其实她也是乱说,算起来她才跟谢九认识不到两日,哪里知道她是不是才女,不过据她所知,谢九娘是青楼才女出身,他爹又是个不吝于在儿女身上投资教育的,所以这样说,显然也是*不离十的。
    妹妹如此上道,谢九心中默默给她比了个拇指,面上仍旧像个大家闺秀一般,含羞带怯地垂下头道:“世子爷莫听十一胡言,谢九才疏学浅,万万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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