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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难追-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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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谭永年指着当归说,“我这段时间没女人,也是拿她调剂调剂,不碍事的。”
周氏说,“那要不这样,我先给你看着,等你考试回来收用。”说完狠狠瞪了当归一眼。
当归瞬间就冷静下来了。她什么都没问清楚,就以为自己可以和谭永年双宿双飞,实在蠢得要死。于是起身,找了件完整的衣服披在身上,顶着满脸抓痕和乱糟糟的头发,跟谭永年夫妻说,“谭永年,我不晓得你已经娶妻,你骗我在先,令人发指!这顿打算我倒了八辈子血霉,姑奶奶不搅和,走了!”
谭永年说,“你去哪儿?”
当归说,“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说不伤心是假的,可真的被伤了,瞬间翻涌起来的全是师傅的金玉良言。在她和谭永年的交往里面,她以为他们之间是平等的,但显然不是。她在谭永年的眼里,自始至终是个可以把玩的物件,私人物件。也是,整个世道都是如此,女子哪有独立和自由,她又不是没见识过,偏偏就被谭永年蒙蔽了眼睛,看不清楚。
但是,她的命运不需要任何人支配,否则就太对不起师傅这十八年的辛苦教育了。
谭永年说,“你不能走,你现在是我的人,你这样随意放荡,会遭千夫所指。”
当归看开了,心里就后悔了。后悔为什么没有跟着师傅去那个她有些向往的地方。师傅说,她的家乡,女人看男人不顺眼,随时可以离开,不会有人说他们轻浮下贱水性杨花,大家都是凭实力说话。
要坚强。当归对自己说,你是自由的,不属于任何男人,不给人做小老婆,不自甘轻贱。
她很平静地走出门,还听见谭永年斥责他老婆,“你怎么这么莽撞?还不给我把人追回来!她以后大可以由着你打骂,但是她不能走!你晓得她医术有多精湛?她背熟了她师傅传授的所有奇方珍本,很值钱的,这些将来用在家里开的生药铺总能大发一笔!”
当归没跑出去,就被人拦在门口。谭永年亲自将她拖回房里,见她一脸鄙夷,不由得恼羞成怒,给了她一耳光,“骚货!哭着喊着让我操/你,这会儿发哪门子疯?”
当归现在对谭永年一点兴趣都没有了,对着谭永年拳打脚踢反抗他,“你个狗。日的你放开我!我不是你的丫鬟也不是你的奴仆,你只会让我恶心!”
谭永年说,“恶心??你不喜欢我你还能喜欢谁??你名声都没了你除了我还能指望谁?”
名声是个球!当归说,“我愿意喜欢谁我就喜欢谁!你麻个皮你管不着!”
谭永年想不到她牙尖嘴利,“你喜欢了我又喜欢别人,你怎么跟婊/子一样下贱?”
当归冷笑,“婊/子怎么下贱了?婊/子也看不上你!你这种怂货不配跟我提下贱。”
谭永年说,“你自找的,”他将她抱起来扔在床上,就压了上去。
当归吐口痰唾在谭永年脸上,一脚踢到谭永年的下身,“谭永年!你个被人睡过的脏种!凭你也配伺候你姑奶奶!别恶心我了!你爹咋种下你这么个烂怂!”
谭永年疼的弯下腰去,彻底惹燥,叫了老婆周氏带人将当归拿麻绳绑住,恶狠狠地说,“都到这份上了,装啥贞洁烈女?你们这样的女子,不温顺,不贤良,成天在外逛荡,还想给人当正头老婆?你给我牛皮个啥?我叫人办了你个贱货,看看你还有没有脸走出这个大门!”
当归束手无力,周氏打发人把当归锁在堆积杂物的高房子(阁楼)里,当时就找了几个老光棍来堵当归。
当归是从高房子的窗户里爬出来跳下去然后摔死的,死前的最后一幕,就是门里冲进来几个蓬头垢面的男人,之后赤。身。裸。体。淫/笑着围上来的情形,他们身上有着令人作呕的味道,还有他们颤抖着腥气的尘根,都成了当归埋在心头深处的无法磨灭的记忆。以至于后来重生成为柳银豆,又或者柳银豆这辈子获得了当归一生所有的记忆之后,造就了她如今对男人过于极端的嫌弃和厌恶。从当归出生被遗弃,到死前如此被动的局面,令柳银豆对男人产生了巨大的厌恶,厌恶这个世道处处都是坑,厌恶男人自视优越,厌恶男人站在制高点把控着主动权,厌恶他们说你对,你不对也是对的。厌恶他说你不对,你就算对也是错的。
世间再无孙当归。她摔了个稀巴烂,尸体被周氏命人半夜一把火连同那间房子烧了个干干净净,也许魂魄无处安放,她转而成了柳银豆。
柳银豆全部记起来了。谭永年老婆周氏今天不是说了么,“谭家弄死个把人,根本算不得什么,官府的手都伸不到这里来。”
按照律法,谭永年和他老婆都犯了重罪,可十几年过去了居然还逍遥法外,了不得。
柳银豆越想越恶心,因果轮回,报应不爽。谭家夫妻大概一辈子也不晓得,她柳银豆要想弄死个把人,实在是无声无息,轻而易举。
作者有话要说: 银豆的师兄药王孙和《好欢喜》以及《好喜欢》里的神医药王孙都是同一个人,医术没有银豆高超的原因是师傅偏心女生,给银豆豆教的更多。
上辈子就是这样狗血。
作者发烧了,挣扎更新,思路不太清晰,不造会不会返修。最近身体状况很糟糕,两个坑必须得停掉一个了,跟大家提前说一声,真心hold不住。_(:з」∠)_
☆、第四十四回
柳银豆两天没去医馆,就在家里炕上躺着。不是因为记起从前伤心地翻不起身,而是恶心。只要一想起谭永年她就恶心的吃不下饭,睡不好觉。这晚辗转反侧直到快天亮才迷迷糊糊睡会儿,公鸡打鸣,她又给惊醒了。穿衣服下炕,在铜镜里照照,那么不清晰的铜镜都能看见她眼下乌青的眼圈。
赵氏见她萎靡不振,自己也特别上火,急得嘴角都起泡,“啊哟我娃咋了?不烧不烫,这是咋了?”
银豆说,“奶奶,我好着呢,就是做噩梦恶心着了。”
奶奶说,“。。。。。。。。恶心啥?是吓着了吧?”
银豆顺着奶奶说,“吓着了,吓着了。”
奶奶说,“我就说好端端儿的,咋不吃饭嘛,怕不是沾了邪祟?奶奶等天黑给你问问神,驱冲气(邪祟鬼魅)。”
银豆披了狐皮袄子站在院子里晒太阳,太阳红彤彤,没风的时候晒在身上暖洋洋的。院子里响起敲门声,大黑二黑三四五六黑跟着吼。
银豆去开门,外面站着谭家派来的人,还是那个长脸老婆子,说,“柳先生,烦请跟我们走一趟。”
赵氏刚进窑屋做饭,这会儿又钻出来,慌里慌张拦着说,“银豆哎,今儿个咱可不能去呀。你打回来变成这样,这钱咱不挣都行,不能把人累下。”
银豆说,“奶奶放心,我不去。”给婆子使个眼色,叫她们进来说话。
婆子们随着银豆进了东窑。关上门,银豆问,“现在啥情况?”
婆子说,“少爷不抽了,就是醒不来呀。太太问呢,说啥时候能醒?明天。。。。。。。能醒不?”
银豆绷着脸说,“你家太太真看得起我。你叫她上庙里问问神,看明天能不能醒。我就这么点本事,保证他的鼻孔还能出气已经算尽力了。”
婆子说,“柳先生,老爷说了,还望柳先生是真的尽力。谭家愿意奉送白银千两给先生。”
银豆冷言冷语,“你们眼睛都瞎了,看不到我尽力么?他这样的最少得躺半年,我为你们谭家坏了规矩,沾惹邪祟,从你家回来到现在头重脚轻!我如今也是自身难保,后面还给你家少爷看病,你们能消停些么!”
婆子不知道要怎么样应对,反正是两头为难。柳先生似乎没有说谎,她看起来蔫头耷脑,虽然很生气可是说话无力,像是没睡好也没吃饱,不似往日精干。
柳银豆哈欠连连,觉得困,又往炕上爬,回头瞪婆子一眼,说,“怎么还不走?我眼下这情形,给谁都看不了病。你家少爷那样,看也是白看。我今儿要是去谭家,不如现在让我死了算了!”
柳银豆在婆子面上说些气话。她肯定不会好好给谭家少爷治的,谭宝至沾上那种病死了也活该,既然找到她门上来,倒不如让他先在炕上安安静静躺几个月再说,就那么半死不活吊着他的小命,顺带吊着他爹妈的心和胆,至于他那恶心爹妈,死的太快太便宜他们,怎么着得多吃点苦头才行。谭永年想娶她做小老婆?呵呵,沾了她的药粉,他那二两肉能不能立起来都是问题呢。总之,谭家所有人的命都在她手里攥着,再没啥可担心的。
“柳先生,要不我们等等,你缓好了我们再走。”婆子还是有些不死心。
老婆子根本不知柳先生心里拨拉的小算盘,其实这趟来请她也不抱太大希望,就是太太那头催的紧,没辙了。眼下这样,完全可以给主家交差,于是就说,“那柳先生好好缓着。我改天再来接。”
柳先生已经眯在炕上打盹了,看脸色确实不怎么样。婆子开了门出去,碰上赵氏忧心忡忡站在面前,说话也不大好听,“你们这些人呀,别催她!她不光给你一家看,给别人家也看,累垮了,这十里八乡的女人再找谁看病去呢!”
婆子没说啥,转出门回谭家去了。
柳银豆到晌午也没吃饭,看见赵氏愁容满面,起来喝了碗白菜汤,又躺下了。折腾了一整天,她现在慢慢开始恢复,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睡个完整觉。
两天没睡觉,快到中午总算熬不过去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喊她“柳银豆柳银豆柳银豆柳银豆。”
她的意思已经往清醒处转,就是眼皮还没睁开。喊她名字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她听的明白,那是杨狗蛋的。
杨狗蛋居然盘着腿坐在炕上,就在她手边上坐着,小声说,“你咋了嘛,这么能睡。两天都没看见你,你咋变成个懒媳妇儿了?”
她听见那声音里掺杂着埋怨的意思,有点想笑。不过更惊讶的是,杨狗蛋和她的距离连一只手掌都不到,她竟然毫无排斥感。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解开了所有的谜题,重生释然。
杨狗蛋又说,“你是不是去谭家累成这样的?要是真的,以后不去谭家了。凭他多大势力,你只要告诉我,我保准能护着你,谁欺负你我就弄死谁!”
她心说这人有意思,倒愿意护着她了,当初看她可是各种不顺眼呢。她没睁眼,继续听他说话,听杨狗蛋支支吾吾地,小声说,“。。。。。银豆儿,你睡了一下午了咋还不醒来?你甭吓我嘛。”
柳银豆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臭狗蛋子居然叫她银豆。这也就算了,还把手指放在她鼻子底下探气息,日/了狗了,他俩的关系啥时候好到这份儿上了?
狗蛋子大概觉得她气息匀称,声音又恢复正常,“柳银豆,我昨天又套了野狐子,白颜色的,纯粹的白,你要皮吗?我给你留着。嗯。。。。。。。我不收你的钱。”
“柳银豆,我。。。。你不去镇上,我。。。。也不想去了。我咋觉得你不来,镇上真没意思,打铁也没意思。”
“嗯,你上回跟我说的柳叶刀,我打好了,交给你徒弟啦,薄薄细细的,真跟柳叶子一样大小。”
“柳银豆,你要是醒来,我就跟你说件大事。”
柳银豆没反应,很是平静,装睡这种事情说起来难度也不大。也不知道怎么的,她就是想知道要是一直不醒,杨狗蛋是个啥反应。再说了,他叫她醒她就得醒?凭啥嘛。
“好吧,我跟你说件大事,你就醒来嘛。”
柳银豆:“……”
“银豆,我暂时不想打铁了,我想去打仗。我听镇上的几个过路商客说北边正打仗呢,鞑子兵前些日子进山西,连大同府都占下了。老百姓日子过不下去,拉家带口往南边儿跑,到处都闹土匪,数白莲教闹得最凶。你晓得白。莲教吧,趁乱招兵买马,怕是要出大事儿了。这仗说不好就打到咱这里来了。。。。。。,世道现在乱的很,新皇爷的龙位恐怕也保不住了。。。。。银豆,真要变天,你害怕不?”
“你甭怕,我还是那句话,我一定会护着你的。”
柳银豆:“。。。。。。。。”
银豆闭着眼假寐,杨狗蛋跟她絮絮叨叨,将他在外头听到的,一一说给柳银豆听。少年娃实在,真诚,再也不会因为长辈的身份装的一本正经。
说了半天,见柳银豆依然安安静静地睡着,不由得说,“哎我也不晓得我这是咋了,跟你一说话我就紧张到不会说。你不说话吧,我还是紧张的不行。”
柳银豆差点笑了,她太能说,回回怼的小十二叔灰头土脸。本想突然醒来吓他一下,谁知道大黑又开始在外面狂吠。
家里又来了人。杨狗蛋一个激灵,忙从柳银豆的东窑里溜出来跑去偏院给牲口添草。
这回来的是周成和周成妈何彩芍。何彩芍嗓门亮清,进了院子,握着赵氏的手亲热地问好,说,“来看看银豆呀。她两天没来医馆倒没啥,想着是不是累了,倒让我放心不下。”
赵氏叹口气,眼窝子就红了。“不晓得呀,她看着不精神,但是也没发烧没咋的。银豆说过两天就好了。”
何彩芍说,“我进去看看。”
说着进了窑屋,银豆睁开眼睛,从炕上爬起来。何彩芍喜不自胜,忙拉着说,“你把姨吓死了,咋了嘛?”
“没咋。”银豆不好意思的笑笑,这才发现何彩芍后面还跟着周成。
银豆的衣服比较凌乱,这让她十分尴尬,周成见状,忙退出去。银豆简单拾掇一下,推开窑门走出去。见周成站在门扇旁边,问她,“妹子你好些么?”
银豆走到当院,见太阳已经落山了,麻雀落在光秃秃的树干上,叽叽喳喳的叫。她转头说,“好着呢。”
周成说,“妹子,要是累,就多缓几天。遇上啥事情你就跟我说,我给你解决。杨柳镇十里八乡没有我周成解决不了的事情。”
银豆有些感动,不过她不轻易求人,谭家的事情她自己能解决,所以不打算跟任何人合作。“嗯,我晓得。明儿我就去医馆,这两天不在,没啥事情吧。”
周成说,“没有。看病的都打发让等几天。妹子,你甭操心,万事有我在呢。”
银豆从这话里听出一些暧昧,突然就尴尬了。
两个人都尴尬。尴尬一会儿,周成就开口,说,“妹子,你晓得我是利索人,心里憋不住事情。我想着你怕也晓得我的心思。我就开门见山直说了,你看,我二十好几还是个光棍,你男人也死了一年多,早过了守期。要不,咱俩一撘。。。。。过?”
作者有话要说: 打仗这个事情是承明元年年末发生的,这一仗最后打赢了,《好欢喜》里提到过,所以这个文里就再不多做描述了。闹土/匪这个事情没提起,但是当时也算民不聊生,毕竟梅梅女王从她爹手里接过来的就是烂摊子,所以土/匪这个后面会带着说一说,后面基本就是感情线了。
我比昨天好多啦,谢谢小天使们关心,很温暖,我会注意身体哒,以后一定以身体为重,么么哒。
感谢最爱墨念的营养液和流梦绝的地雷,爱你们,笔芯。
☆、第四十五回
柳银豆没想到他这么直接,当场愣在院子里。
和周成成亲好不好呢?从利益上说,那有可能是没保障的双赢;从感情上来说,呃,其实没有啥感情。还是搭伙做生意就好。先不说她讨厌和男人一个被窝里睡觉这事情,单凭如今这样的世道,她要是跟了周成,周成怎么待她?还让她独立挣钱我行我素吗?何彩芍当了她的婆婆,恐怕先催着她生娃呢。
一桩桩一件件,怎么看怎么亏。
周成是爽利人,银豆也不拖泥带水,她交握着手在院子里走两步,准备好措辞,还没开口,周成又说,“妹子你好好考虑一下,我愿意等。从今往后,你做啥我都由着你。咱俩要是凑一撘,你说了算!”
银豆:“。。。。。。。”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投其所好了。。。。
不过她还是得拒绝。她这样的人,别说周成,就不可能对任何男人有感情,于是笑笑,说,“周大哥,你能有这想法,了不得。哪个男人都不会做到你这份上,就算嘴里说出来,成了亲也都是另一个德行,你言出必行,我信你。我呢——”
话还没净,狗蛋从偏院里冲过来,“柳银豆你醒了?婶子说要给你擦冲气(驱邪),快去准备一下。”
少年娃不高兴,脸拉了二尺长。赵氏正和何彩芍说着话,听见狗蛋子的大嗓门,一拍脑袋,“对呀对呀,这么大的事情,时辰卯不上就不好咧。她姨我对你不住,我还要看顾我银豆哩。”
何彩芍见赵氏表情十分凝重,晓得这是正经事,忙笑着,“我就来看看,婶子先忙。那我们回去了,改天再来寻你叙话。”叫上周成走,周成打了招呼,回头看了柳银豆一眼,颇有些依依不舍的意思,之后同何彩芍一搭出了门。
银豆站在当院,见狗蛋手里还拿着簸箩,问,“你咋又到我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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