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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花朝-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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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心脉脉,一室静寂,屋内只余窗外雨点滴答声作响。两人在轩窗之下默然对坐,不知过了多久,薛玥终于开口道:“我爹除了喜欢研究阵法,也极爱听戏听曲。我记得小时候每年生辰之时,爹爹都会叫来大戏班来家里搭台唱戏,吹吹打打地十分热闹。我虽然听不懂台上唱得什么,但有些曲目听得多了,也偷偷学上了几句,顾大人想不想听我给你唱唱。”
    顾勋还未从刚才的情绪中抽离,乍听她此言,便转头专注地望着她。
    薛玥向他微微一笑,清了清嗓子,手指微翘,似模似样地唱到:“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见玉兔又早东升。……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奴似嫦娥离月宫。”
    顾勋见好好的一出贵妃醉酒,被她唱得不伦不类、荒腔走板,忍不住摇头轻笑。
    薛玥见他终于笑出,心中也是十分欢喜,她眼中露出得意之色,一曲唱罢,才柔声道:“我爹爹虽然已经不在了,但是每当我遇到困难彷徨之时,一想起他做过的事说过的话,就会觉得他还在我身边,从未远离过。我相信顾大人也是一样,你说得那人一定会默默指引你,帮你完成那件非做不可之事。”
    顾勋见她那双晶莹透亮的眸子里泛着微光,仿佛能够直接望进他的心里。他从未被人如此安慰过,心头涌起一阵暖意,柔声笑道:“小玥你呢?又有什么想做之事。”
    薛玥歪着头想了一下,也笑道:“我曾经的愿望就是多多赚钱,买下薛家老宅,落叶归根。不过,还好有叶大哥帮忙,这个愿意已经达成了。至于以后要做的事,我暂时还没想好。”
    顾勋的笑容顿时有些僵住,不知为何竟觉得十分不是滋味,他沉默了一下,突然抬头道:“小玥今天既然帮我做了一件事,我也帮你做一件事如何?”
    薛玥忙好奇问道:“是什么事?”
    顾勋神秘一笑,起身道:“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
    城东濯清园内,锣鼓声阵阵,咿呀声不绝,京城内数一数二的戏班岳家班正在开台唱戏。
    薛玥没想到顾勋说得那件事就是带她来听戏,不过她素来爱热闹,也盼着能借此机会一睹京城遐迩的名角风范。她伸长了脖子,正待细看门口花牌,顾勋却直接将她一拉,带进园去。
    园子里的领座之人显然与他十分熟悉,径直将他们带到了雅间之内,顾勋俯身过去,对他简单交代几句,那人似乎有些为难,顾勋又从怀中掏出一物塞在他手里,那人才挂上笑意点头走了出去。
    薛玥好奇地盯着这一幕,正待上前细问,却听戏台上锣鼓一响,大红帷幕升起,生旦净丑,粉墨登场。薛玥立即被吸引了过去,饶有兴致地看了一阵,忍不住抚掌叫好道:“好一出荡气回肠的霸王别姬,岳家班果然不负盛名。”随后又有些惋惜道:“可惜那当家花旦楼晓蝶今日并不登台,不能一睹她的风姿。”
    顾勋却端起桌上茶杯,十分悠哉地饮着茶,含笑不语。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一出好戏方才唱罢,大幕落下,台下之人纷纷起身离席,薛玥看得意犹未尽,却也不得不起身准备离去。
    顾勋这时却将茶杯一放,走到她面前,贴在她耳边轻身道:“别急,再等等看。”
    薛玥愈发好奇,不知她卖得什么关子。就在这时,幕布之后又传来锣鼓之声,接着,帷幕再度升起,一人水袖翩翩、立于台上,正是岳家班的当家花旦楼小蝶。檀口一开,便是击玉敲金之声,如泉水自山涧淙淙流出。她唱得正是贵妃醉酒。
    薛玥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幕,突然明白了什么,忙扭头望去,只见顾勋目光柔亮,唇角带笑道:“让你听听真正的贵妃醉酒该怎么唱。”
    薛玥转过身来低头偷笑,她压下心中翻涌的感动之意,扬声道:“你以为我真的不会唱啊。”随后也开口咿咿呀呀地跟着台上花旦唱了起来。
    顾勋听她的声音如珠玉般清脆,和着台上传来悠扬婉转的曲声,新雨过后的空气中充满着清甜之气,眼前的这副景象,仿佛将他心中的某处一点点敲碎,又再度填满。
    时间就这么不知过了多久,台上一曲终了,那花旦突然揉身一福,对着薛玥所在雅间方向,款款笑道:“恭祝小姐生辰,祝小姐福寿安康,平安喜乐。”
    薛玥心头一震,忙又转头去看顾勋,只见他笑意缱缱、眼神清亮,一副理所当然神态。薛玥心中一时五味杂陈,眼里泛起一层雾气,喃喃道:“我,并不是什么小姐。”
    顾勋眉头微蹙道:“你本来就是薛家小姐,我说你是便是。”
    薛玥忙转过身,用手背擦去眼角泪滴,笑道:“可是今天也不是我的生辰。”
    他歪头一想,又坦然道:“那便当今日是你的生辰好了。”他声音中带了些许任性,听得薛玥笑出声来,内心却是一片柔软。
    顾勋望着她的笑靥,突然想起一事,自怀中掏出一只耳环放在手上,道:“既然是生辰,我也来不及准备贺礼,便把这耳环还你吧。”
    薛玥惊讶地望着那只耳环,道:“怎么会在你这里?”
    顾勋但笑不语,只将手心摊开等她来拿,薛玥上前一步伸手去抓,这时顾勋狭促之心突起,将手猛地收回,薛玥猝不及防地被他一带,便撞入了他的怀中。
    顾勋心头猛地一跳,见她面色绯红,双目含嗔,如同雨后娇艳的花朵,胸中好像有一处不受抑制地炸裂开来,忍不住想要占有这一份美好,于是他低下头来,慢慢朝她唇上凑去。
    薛玥眼见他的唇越贴越近,顿时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是好。他身上的气息铺天盖地侵袭而来,让她心中产生一丝惧意,忙闭眼将他一推。
    顾勋在这一推之下倏然惊醒,眼前浮现出许多面孔,仿佛在提醒他,还有太多的事要做,怎能轻易沉溺,他的心就这么慢慢冷了下去。
    他于是眸光一敛,手指慢慢向下,捏住了她的下巴,轻佻道:“真是无趣,已经做了这么多事,还是换不到一点甜头。”
    薛玥猛地一愣,呆呆地抬起头来,望见他脸上那浓浓的轻薄之色,顿时心底一片冰凉,她忍住即将夺眶的泪水,厌恶地望了他一眼,快步跑出门去。
    顾勋感到手中骤然一空,满屋的清甜之气都被她带出门去,只余雨丝凉凉地沁入心间,转过头,望见她倔强而悲伤的身影在雨中越跑越远,突然猛地站起身来,追了出去……

☆、第47章 思虑重(修)

阴雨绵绵,断断续续地下了一天一夜,如同少女变幻的心思,兜兜转转,来了又去。
    薛玥坐在酹月楼的厢房之内,望着眼前的青色雨伞怔怔出神,伞柄上仿佛还留着他的气息。想到昨日发生的事,心头仍是无比纷乱,理不出头绪。他既然说出那样的话,为何又非要追出来给自己送把伞。想到顾勋把伞交到自己手上,自雨中离去的景象,薛玥的心又莫名有些抽痛。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天地仿佛都笼罩在一片淡淡的雾色之中,氤氲的水气一路蜿蜒至心头,牵得屋中之人愁绪满腹、精神郁郁。她不由叹了口气,也许从头到尾都不过是自己多想,那人胸怀丘壑、心思百转,怎么会真的把自己放在心上,也许对他来说自己不过只是一个可以解闷逗趣的小丫头而已。但是他偶尔流露出的温柔,酒醉时专注的表情,又是如此真实,总能搅动她的心弦,她产生一些不该有的期盼。
    薛玥越想越乱,忍不住向前一趴,将小脸贴上桌案,沮丧道:薛玥呀薛玥,你何时变得这么自怨自艾、摇摆不定,这根本就不是你啊!她又想起玉面罗刹说过的话:“为那人,不值得。”于是心中一酸,猛地站起,狠狠摇头想把那人的面孔从脑海中挥去。就在这时,房门却突然打开了,曲玲珑站在门口惊讶地望着她道:“小玥你在做什么?”
    薛玥被她吓了一跳,脸倏地红了起来,忙尴尬地坐下道:“没事,我坐得久了,想起来活动一下。”
    曲玲珑仔细打量她的表情,觉得她今日有些古怪,却也未再多问,悠悠走到她身旁坐下。
    薛玥回过神来仔细看她,不禁有些吃惊地问道:“曲姐姐,几日不见,你怎么清瘦成这样了。”
    只见眼前的曲玲珑神情恹恹、眼眶深陷,本就白皙的面容上,褪去了血色,显得愈发苍白。身上更是明显瘦了一圈,让本来盈盈不足一握的腰身,纤细地几乎一折可断,整个人柔柔弱弱,看得人心生怜惜。
    薛玥见她垂目不答,忙上前追问道:“曲姐姐是病了吗?还是,还是那人欺负你了?”
    曲玲珑忙抬起头来,勉强挤出一个笑脸,道:“小玥你别瞎猜了,我只是这几日身子不适,过些日子就好了。”
    薛玥见她如此也不便再追问下去,心中却还是满腹狐疑,隐约觉得这件事并不像她说的那件简单。
    曲玲珑望见她一脸憋闷的表情,忍不住掩唇一笑,突然她好似想起一事,问道:“小玥现在还在顺天府接差事做吗?”
    薛玥摇头叹了口气,“穆大人出了这事,府衙哪还有闲心来找我,看来我得及早寻点别的差事才行。”
    曲玲珑笑意更甚,问道:“不如你到我酹月楼来做事如何?”
    薛玥瞪大了眼睛望她,随后忙摆手道:“不行!我什么都不会!”
    曲玲珑又笑道:“你不是会武功吗?这里三天两头的出事,我早就动了这个念头,想找个人来帮我护着,本来由小玥你来是最合适不过了。但是看你前段时间都在为案子奔波,我也就暂时放下,现在你左右无事,到我这来不是刚好。”
    薛玥稍稍思忖一番,觉得这差事倒比自己成日奔波要好,不由心头一喜道:“如此甚好,那我就先谢谢曲姐姐了。”
    曲玲珑见她应允,也由衷地笑了出来。
    这边是言辞切切、相谈甚欢,另一间房里却是闲闲相对,暗流涌动。
    李修文执起酒杯,抬手冲顾勋道:“这次多亏有顾兄相助,才能识破穆戎的奸计化险为夷。以前的事还望顾兄莫要放在心里,这一杯我便先干为敬了。”
    顾勋神色淡淡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李公子何须如此客气,我也不过是依令尊大人的意图行事。”他将酒杯放下,又望着李修文道:“我想,从杨侍卫知道那根针开始,你们就已经想好下一步计划了吧。”
    李修文面露得意之色:“没错,那吴征自作聪明,哪知道杨兄使得铁针早已换成玄铁而制,只要火上一烤,真假立现。不过这么快就揭示真相,又不能把穆戎脱下水,岂不是便宜了他。还好我爹计划妥当,找到当日压下的奏折,又有顾大人抽丝剥茧,在堂上紧逼,那穆戎是非死不可,谁叫他作茧自缚,报应不爽。”
    顾勋望了他一眼,嘴角含了一丝冷笑,“没错,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他突然又想起一事,问道:“杨侍卫一直呆在牢里,是如何把那根针的事传到首辅那里的。”
    李修文嘿嘿一笑,道:“我爹身为首辅,自然在各部都会有些眼线,你大理寺也是一样。”他又往顾勋处一瞟,笑道:“不过是未雨绸缪而已,顾大人可莫要介意哦。”
    顾勋似是无所谓地转过头来,心里却是一片惊澜,果然,李宗甫从未真正相信过他,放手让他来查,也不过是一种考验而已。这件事如果他稍稍存了私心,走错一步,只怕也会是全盘皆输。
    他闭上眼平息内心翻腾,再懒得开口,只靠在锦榻上闭目听曲。
    李修文饮了几杯,觉得有些无趣,轻声叹道:“今日本来可以找曲姑娘来唱曲,届时佳人为伴、美酒当杯,岂不是十分快活。顾大人却只愿呆在这里听这些寻常曲技,多没意思。”
    顾勋抬眼望了他一下,懒懒道:“既然只是听曲,到哪里都是一样。”
    李修文被他一噎,忍不住轻哼道:“顾大人果然不耽于美色,境界实非我能及啊。”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都懒得再应付对方,也就草草散场,走出门去。谁知在回廊之上,正好撞见同时出门的曲玲珑和薛玥,一时间,四人都有些怔住。
    李修文最先反应过来,忙抢身到曲玲珑面前道:“曲姑娘,你我倒是十分有缘,竟在这里也能撞见。”
    曲玲珑冷淡地转过头去,却一眼望见薛玥和顾勋两人都是一副故作冷漠的别扭表情,突然觉得十分有趣,对薛玥道:“怎么了,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吵架了?”
    薛玥只冷冷往那边一瞟,道:“曲姐姐莫要取笑我了,我薛玥是什么身份,哪有资格和他吵架。”说完自顾勋身边走过,头也不回地快步走远。
    顾勋负在背后的手微微一抖,忍住想要叫住她的冲动,也面色冷硬地也朝前走去。
    而在旁边的李修文却把这一幕看的清楚,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顾勋略微有些失态的表情,他毕竟是久经风月之人,很快就看出这其中的玄妙,这个貌似平常的女子在顾勋心里一定是有些特别。他于是在心底冷笑一声:“顾勋啊顾勋,我终于找到你的弱点了。”

☆、第48章 番外:莫诉离殇(上)

三年前,京城,深秋。
    一匹骏马飞奔在青石板路上,带起一地黄叶在空中飞转,马上之人白衣翩飞,墨带束发,面上尽是冷峻之色。
    十月的秋风瑟瑟,冷硬如刀,不断拍打在面上,顾勋却仿似浑然未觉,只快马加鞭,一路疾行。街边的景物在他视线中飞快越过,脑中却清晰地浮现出方才在刑部时的对谈:
    刑部尚书陆彦斌眉头紧锁、负手看他,“你可知宋大人所犯何事?结党营私、收受贿赂、诬告同僚,样样都犯了今上大忌,我虽与他多年相交,却也保他不得,你还是赶快回去吧。”
    而他一脸坚毅,绝不退让,“陆大人真的相信老师会做出这样的事吗?”
    “宋大人的为人我自是深信不疑,但是这件案子内情极深、牵连甚广,那工部郎中杜锦文是在你们大理寺诏狱中自尽,所留遗书又字字句句指控宋大人以酷刑逼他做伪证,诬陷李首辅。宋大人家中还搜出多封密谋书信和金银若干,样样证据都要置他于死地啊。”
    “杜锦文一个小小工部郎中,背后没人撑腰,怎么敢贪墨10万两漕银!当日是他自己在狱中招认与李元甫勾结,谁知只过了一日就翻供自尽,第二日御史台就一齐上书参奏老师三大罪状,其中的蹊跷和谋划,陆大人难道看不出吗?”
    陆彦斌却摇了摇头,无奈道:“蹊跷也好,谋划也罢,现在杜锦文都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哪还有翻案的可能?”
    “只求陆大人给我一个机会,能查明真相,为老师沉冤昭雪。”
    “你可知道你若一心为他翻案会有什么后果?不仅是乌纱不保,更有可能被当做同犯,送入大牢,文昭啊,你可有想好?”
    “老师对我恩重如山,如今他被奸人所害,身陷牢狱,我又岂能置之不理,哪怕拼得我顾勋这条命,也一定要救他出来!”
    陆彦斌似是被他一腔热血所感,眼眶微微泛红,双手扶在他的肩上道:“很好,宋兄总算没有错认你这个徒儿。三日之后宋兄就要上堂,你且记住,三日,你只有这三日时间,一定要找出证据,替你恩师翻案。”
    “三日,你只有这三日的时间!”陆彦斌饱含期盼的言辞声声在耳边回荡,催得他愈发心焦,眼前仿佛又看到恩师被捕之时那双愤怒而悲怆的双目,他甩了甩头,心中只剩最后一个念头:“杜锦文今日抄家,一定要赶在他们之前,找到关键的证据。”
    快马一路行至杜府门前,顾勋翻身下马,才看到门内已经挤满一群官兵模样的人,正呼呼喝喝地将屋里的物品一件件向外搬出,院内一片狼藉、火光熊熊,他不禁在心中暗叹:还是来晚了一步。
    而在这呼喝声中,还隐约夹杂着一些哭声,顾勋朝那哭声处望去,只见一个约三、四十岁的妇人怀中紧紧抱着一个总角孩童,两人眼神呆滞地望着府中被抄景象,哭得泪眼婆娑。而在他们身边,还站着一位十七、八岁的明丽少女,她虽也是面容悲戚,却倔强地微扬脸庞,不让眼泪流出。
    顾勋心念一动,这几人应该就是杜锦文的家人,如今这府里是找不到什么了,也许在他们身上能问出一些线索。
    正在此时,那男童看到官兵从屋内抱出一卷字画就要丢入火中,突然挣脱妇人的怀抱冲了过去大喊道:“这是我爹送给我的,你们不能烧掉!”那官兵被他一撞,跌坐在地上,随后怒火中烧地拔出腰间佩刀,就要往那男童身上砍去。
    那妇人和少女逢此巨变,一时反应不及,只同时惊呼起来。刀光寒影之下,印出那男童被吓得呆住的脸,顾勋不及多想,忙踏足飞身而出,猛地将那男童护在身下,伸手一格,那把刀便砍在了他的右臂之上。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少女终于从惊恐中清醒过来,忙冲过去将那男童搂在怀中紧紧抱住,一张俏脸吓得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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