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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调-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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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屏住呼吸,沉默地注视着这一幕。
      沈云珩握紧了刀柄,悲凉地望着他。沈云琋迎着刀尖往前走了一步,那泛着寒光的利刃便没入喉间皮肤,一簇嫣红赫然浸出。
      “大哥,不要心软,杀了我,你就得到了一切。”沈云琋灿笑若花,语气淡然而温柔。他不再喊“皇兄”,而是喊了“大哥”,带着几分温情亲昵,一如从前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
      那时母妃还在,那时他们还小。
      阑贵妃是个颇贤良的女人,在他们咿呀学语时就拿着“兄友弟恭,手足相亲”的那套儒家学说教育他们兄弟二人。由于打小就被这般耳提面命,在天真无邪的少年时光里,他们确系不负母妃所望。
      若这世间没有那么多的名利诱惑,权势相逼,哪里会有后来的反目成仇,骨肉相残?命运无常,造化弄人,他们兄弟二人到底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沈云珩手指轻颤,终是没有再往前迈动一步,他手一松,长刀赫然落地,在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上弹跳两下,发出两声沉闷的悲吟。
      “残杀手足,非我所愿,若母妃在天有灵,也定然心痛。”沈云珩长身玉立,背过身去,“我不杀你,但从此以后,我们兄弟恩断义绝,你好自为之。”
      沈云珩背对着他,踏过那地上的长刀,走向卿羽的方向。她眼睁睁地看着他经历了这场战斗,至这时看着他越来越近的面容,以及漾在嘴边的安慰笑意,高悬着的心才得以放下。
      沈云琋一败涂地,他披头散发,一时间像失去了骨架一般,瘫在地上,盯着月光在石砖上的投影,兀自痴痴笑笑。
      果真是输了吗?他殚精竭虑精心谋划的一切,在沈云珩眼中不过是个笑话,难道他果真不是沈云珩的对手,注定此生都要活在他的阴影之下吗?……他怎能甘心?他不甘心!
      沈云琋眼眶通红,拾起地上的长刀,向着沈云珩紧追几步,照着头部重重砍下!
      卿羽大惊,想要扑过去替他抵挡已是不可能,刀光散发出的寒芒由上而下直直劈向沈云珩的头颅!
      就在她惊惧之际,却见沈云珩突地敛了笑容,似有感应一般,身形迅疾微侧,那刀刃便擦着面部呼啸而过!
      沈云琋一刀劈了个空,举起刀来又是一刀砍下,此时此刻,他心智全失,就是个着了魔的疯子,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杀了沈云珩,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杀了他!
      疯子的力量迅猛而无章,沈云珩躲闪几回,最后一刀过于凶险,情急之下以手相接。锋利的刀刃瞬间将手掌割得鲜血淋漓,沈云珩也被他的力气压制得退到一旁的柱子上。
      沈云琋目露凶光,压下刀柄便要刺入他脖颈,沈云珩见势不妙,忍着剧痛抓紧了刀刃,反而借力生生将那刀身折断!趁沈云琋松懈之际一个翻身而起,转而将他抵在石柱上,手中的刀剑对准了他的咽喉!
      沈云琋低喘几下,闲闲地笑了:“怎么,还是下不去手是吗?大哥,你这样心慈手软,怎能当个好皇帝?”一语方落,他抬手覆上沈云珩的手,将那刀尖狠狠刺入自己的喉咙!
      沈云珩惊惶地瞪大了眼睛,想要收回断刀,奈何为时已晚,咔嚓一声闷响,沈云琋喉间鲜血喷涌如泉,随着一声轻咳,大量的鲜血又自嘴巴里涌出来。
      “云琋!”沈云珩瞪大了眼睛,失声喊道。
      沈云琋苟延残喘,却是带着无比狠厉的笑,一字一顿道:“即便是死了,我也不会让你好过,大哥,你将会带着负罪感存活一辈子,这便是你赢了我的代价。”
      沈云珩的手掌还在源源不断地流着鲜血,顺着手里的断刀,和沈云琋喉咙处涌出的鲜血混合在一起,那样鲜红刺目的一片啊,提醒着他手足相亲,一脉相承……
      眼底渐渐浮出泪光,沈云珩颤抖着松了手,沈云琋的身体如一滩烂泥缓缓滑落在地,他圆睁着眼睛,唇角还带着笑,却逐渐没了呼吸。
      卿羽跑过来,心疼地给他处理伤口。沈云珩颓然坐在一旁,仿若被抽走了灵魂,呆呆地望着前方虚无的空气。
      喧闹的场面归于沉寂,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众人惊魂未定,而此时,一道红色身影迅速冲了过来,卿羽察觉到这一动静,本能地出手要拦,却见那身影跌跌撞撞,跨过台阶时身形一晃,重重跌倒的刹那,痛心疾首喊了一声:“沈云琋——”
      卿羽这才发现,来人是师姐白露。

      第一百五十五章 回光返照

      白露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到了沈云琋身边,望着他遍身浴血的模样,有那么一瞬间直感觉呼吸都停滞了。她缓缓在他身边跪下,抱住他的头,才发现他喉咙里插了一柄断刀,鲜血还在不住地往外冒,那雪亮刀刃被染成血色,触目惊心。
      “沈云琋……”白露哆嗦着手,将他的头紧紧搂在怀里,喃喃地呼唤着他。可现在的沈云琋瞳孔已完全涣散,身体也在变凉,一丝呼吸也没有了。
      他死了。
      白露紧紧抱住他,浑身剧烈地抖动着。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明明白天的时候他还好好的,还因为她和吕妃闹矛盾的事情大发雷霆,亲口下令将她逐出沈园,并扬言再也不要见到她。
      那时她伤透了心,黯然离去,却不知这是他故意为之。他早有谋逆之心,趁今日元宵佳节实施逼宫计划,不成功,便成仁。
      这样一个凶险计谋,他却从未跟她透露过一丝一毫,只是不想连她也卷入其中。他那样煞费苦心地要将她隔开,只为保护她的天真单纯,不忍让她染上一点杀戮和血腥。若非沈园的桂子跟她说明真相,她现在还一个人生着闷气,还狠狠地恼恨着他。
      但终究是一切都晚了,她竟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沈云琋,对不起……”白露的眼眶中涌出泪水,一颗一颗砸在他满是血污的脸上。她原本都太多话想跟他说,可现在只是一遍遍地重复着“对不起”。她紧紧地抱着他,无声哭泣,任由眼眶中的泪水不停地滚落,因为克制着巨大的悲恸,将嘴唇都咬出血来。
      卿羽心下不忍,摇了摇她的手臂,轻轻唤她:“师姐。”
      白露空洞的眼神一点点回归神采,定眼看了卿羽好半天,才试探地说道:“毛毛?”
      这一声喊让卿羽再也忍不住,也跟着哭起来:“我是毛毛,师姐……你要是难受,你就哭出声来,哭出声来就不会那么难受了,师姐,你不要这样……”
      她生平从未见过师姐落泪。她的师姐在她心中是保护神一样的存在,天不怕地不怕,总是以强者之姿保护着身边的人,即使受了天大的委屈和伤害也只会咬牙硬撑。现在沈云琋的死,让师姐如感天塌地陷。
      “师姐,你不要太难过,你哭出声来好不好?……”卿羽靠在她肩头,哭着恳求她。
      白露目光有些呆滞,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抓紧了卿羽,急切道:“毛毛,你不是会医术吗?你快救救他,毛毛,你快救救他,他不能死啊,我不要他死……”
      白露迫切地哀求着,声音携着哭腔,更多的眼泪涌出来。
      卿羽的肩膀被她抓得生疼,哭道:“师姐,对不起……”
      白露浑身一震,眼睛里希望的火光逐渐熄灭下去,她心绪茫然,手指有些僵硬地抚向沈云琋的面庞,嘴唇嗫嚅着:“我不相信,怎么会这样呢?沈云琋,你醒醒,你不要不理我……我知道我很不懂事,脾气臭,没文化,还总给你惹麻烦,我错了。你起来好不好?只要你能醒过来,我什么都愿意做,我有不好的地方都会改的……求你不要丢下我,求你……”
      抱着他已然凉透的尸身,白露断断续续地跟他说着话,纵然他再也听不见了。
      他再也不会跟她和善的笑,再也不会抬手给她理顺纠结的发丝,再也不会有包容宠溺的眼神……
      卿羽心痛得直哭,还要再劝她,但见她终于放声哭出声来,喊道:“沈云琋!——”这声喊哀痛之至,白露心神一滞,晕了过去。
      卿羽忙不迭地爬过去,掐人中也没反应,慌乱之间扣住她的手腕诊听一番,忽地变了脸色,大喊道:“参片!谁那里有参片?!”
      众人为她这突如其来的询问一时怔住,还是淑妃率先反应过来,道:“我的宫殿里储着几样参片,离这里也不远……”
      一言未落,沈云珩已抱起白露大踏步朝淑妃的寝宫奔去,卿羽提步小跑着一路跟上。
      淑妃应着卿羽的要求,吩咐宫人们匆匆准备了热水和毛巾送来。宽大的帐幔垂下,遮住室内一片慌乱,宫人进进出出,端出的铜盆里尽是血水。卿羽握住白露的手,痛心道:“师姐,你要撑住。”遂取出消过毒的银针,心中默念着各处穴位,一根一根扎上去。
      宫灯恍恍,映着一片来来回回的人影,凝重肃穆的氛围里,无一人言语,唯余纷乱的脚步声,轻缓而急促。
      大约两炷香的时间过后,卿羽步履沉重地从帐幔后面出来,双手染满了鲜血,血滴顺着手指落在地面,砸成一朵朵刺眼的红花。
      看着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沈云珩起步过去,心疼地将她揽在怀里,给她无声的安慰。
      她吸了吸鼻子,眼泪蓦地滚落下来,缓缓道:“我尽力了。”
      “我知道,”沈云珩坚实温暖的手臂紧紧圈住她,“不怪你,不要自责。”
      她抬手抓紧了沈云珩胸前的布料,将脸埋进去,痛哭出声:“师姐的孩子,我没能保住……”
      沈云珩眼眸一黯,最终也只是发出一声痛惜的低叹,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她。
      **********
      大燕明德三十年元宵夜,瑞王沈云琋联合当朝丞相唐震逼宫造反,幸得成王及时赶回护驾,斩唐震于马下,杀瑞王于殿中,救天子,稳社稷,定乾坤,于江山有功,乃万民之福。成王恭谨孝敛,宽宏持重,内政修明,仁厚礼贤,故广纳谏言,顺应民意,擢立成王沈云珩为太子,即日行监国之任。
      沈之域的圣旨昭告天下时,仍卧病在床。这场逼宫剧变,他深受打击,一夜之间头发白了大半,急怒攻心,气血积郁,病情倒比往常越发严重了。褪去皇帝这个身份,他不过是个年近六旬的老人,原该享受儿女承欢膝下的天伦之乐的年纪,却被迫经历了一场逆子弑父、手足相残的惨烈争战。
      这场争战既然发生了,那么无论是什么结局,于沈之域而言都无疑是一次身心上的重创。至于这桩逆案牵扯到的朝臣,均交由沈云珩一手处理,沈之域再没任何心情过问,除了日常问诊的太医,其余的人他一概不见。沈云珩担忧他的身体状况,几次去求见均不得入诏。
      一直挨到二月时,天气逐渐回暖,御花园里杏花盛开,远远望去如雪似玉的白。沈之域诏太子沈云珩和大梁清平公主萧卿羽入园赏花。沈云珩不敢怠慢,携了卿羽匆匆赴邀。
      本以为久病沉疴的沈之域会是颓唐萎靡的模样,可当亲眼看到,卿羽略有吃惊,但见他精神矍铄,头发和面容打理得一丝不苟,正擎着一盏热茶细细地品,见到他们来,顿时笑容满面,遥遥伸手召唤,丝毫不见病重之人该有的样子。
      沈云珩虽然表面波澜不惊,实则内心的汹涌不亚于卿羽,那丝不详的预感不约而同袭上二人心头,相互对视一眼已是心照不宣,却只是握紧了对方的手,做出一副谦恭的态度,含笑迎去。
      “你们来得正好,朕前些日子净在床上躺着了,今日天气暖和,叫你们过来说说话。”沈之域看着面前一双璧人相携立于面前,掩不住一脸的高兴。
      卿羽按照礼节便要朝他行下跪拜大礼,却被他抢先一双手扶住,爽朗笑道:“都是自家人,何必拘束?这里又没有外人,就别管那些个繁文缛节了!”说着上下打量卿羽一番,有些忧心忡忡的样子,“清平公主远道而来,是否水土不服,这才如此消瘦?”
      卿羽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沈云珩淡淡一笑,替她答道:“大燕和大梁相距万里之遥,水土不服是难免的,等过些时日适应了便好,父皇不必忧心。”
      沈之域大笑:“那是,那是!将来呀,可是要嫁来大燕,是我沈家的儿媳,这水土迟早是要适应的。”
      卿羽垂首恭敬道:“是。”
      沈之域看看卿羽,又看看沈云珩,真是越看越喜欢,却忽似想起了什么似的,笑道:“朕还记得,那是三年前了吧,中秋宴上,朕有心给太子说媒,说的是兵部尚书汪芝林家的嫡女,可他当场就给朕驳了回来,直言已有心上人。朕就想啊,有心上人可是好事,就问是哪家千金,可谁知他却说是个乡野出身的丫头,可把朕给气坏了!并非是朕势利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种话,朕还是通晓大义的。若是寻常人家也就算了,可毕竟是帝王之家,底下千千万万的百姓都在看着,这面子啊,该要还是要的。朕当时是勃然大怒,却又顾及当时的场面,便退一步要他将那野丫头带进门做个侍妾便罢,可他死活不依,扬言要娶那野丫头当正经王妃……”
      沈之域兀自絮絮叨叨地说着,沈云珩和卿羽相视一笑,不多做答话。
      沈之域说了半天,终于笑道:“好在呀,太子也想通了,忽有一日上奏要求娶大梁的清平公主,朕当时就允了,心想他终于能放下那个山林里来的丫头,知道给自己找个身份相匹配的人了。”说到此处望了卿羽一眼,“清平公主放心,你才是正牌太子妃,这东宫除了太子就你最大,即便太子他有心寻花问柳再去惦记外头那些个莺莺燕燕,只要你不松口,他也不敢胡来!若他欺负你,你就告诉朕,朕给你撑腰!”
      一席话把二人都逗乐了,卿羽跟着笑道:“多谢皇上。”
      沈之域一叹:“早晚都是要改口,不如从今日起就喊朕‘父皇’吧。”
      他满脸皆是畅快的笑意,这时更是期待地望着她。卿羽心下一酸,也不推辞,直接喊道:“父皇。”
      沈之域哈哈大笑:“甚好,甚好!”
      暖气潜催次第春,梅花已谢杏花新。
      半开半落闲园里,何异荣枯世上人。
      当夜,内宫传来消息,皇上病重,危在旦夕。
      沈云珩匆匆赶到时,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在,纷纷跪了一地,掀开帐幕望去,龙榻上的人已安详离去。

      第一百五十六章 追究

      原来,白日里沈之域的神采奕奕,不过是一场回光返照。虽然沈云珩心知肚明,也逼着自己做了最坏的思想准备,但当真真实实看到那个刚强了一生的男人悄无声息地躺在龙榻上永远盹去的场景时,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
      他跪在沈之域面前,抓住他的手,将脸埋进去失声痛哭。记忆中的父皇,是永远如高山峻岭一般的男人,磊落大气,不怒自威,胸中有城府,开弓如满月,在他治下,大燕国富民强,盛世太平,哪管周遭邻国风云变幻,大燕始终傲视群雄,立于不败之地。
      这样一个睥睨天下的王者,是什么时候竟变得这么苍老,双手干枯得如同失去了生机的树枝,道道凸出的青筋无声地盘亘在手背,冰凉而无力。
      卿羽闻讯赶来,见此情景不由落泪,只是紧紧将沈云珩抱在怀里。再多的劝慰之语也显苍白,此时此刻,唯有缄默才是给他最好的安慰。
      天子崩殂,天下缟素,万木同悲,万人同哭。大燕明德三十年春,皇城为一派惨白所笼罩,一代帝王在一个安宁祥和的春夜,走完了他最后的人生旅程。一月后,太子沈云珩继位为君,改年号永昭。
      沈云珩登基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审理瑞王沈云琋逼宫造反一事。虽然沈云珩在此事发生之后便得先皇准许处置此事,但因着顾念先皇病重,不宜大开杀戒,便暂将此事搁下。涉及到当日事发的卷宗,均送由刑部和大理寺,由于证据确凿,很快便有了结论。
      瑞王被黜,贬为庶民,不得葬入皇陵。丞相唐震在事发当夜便被砍下头颅,如今又判游街三日,相府被查抄,所得金银一律充公,府中男丁发配边疆,女子贬入贱籍。
      至于其他同党,均受不同程度的株连,立时间人人自危,每次上朝的气氛都如黑云压城,凝重的很。而沈云珩又借机肃查先帝在位时停滞不前的几桩贪腐案件,顺藤摸瓜牵连者众,虽则看似朝政一片混乱,但在沈云珩的手中仍是有条不紊,朝中一时清明不少。
      龙案上零零散散摊着几本奏折,朱笔的兔毫饱蘸了墨汁搁在砚台上,一滴滴漆黑的墨复又落下来。沈云珩一只手还维持着翻页的动作,另一只手臂却支着脸颊,静静地睡着了。卿羽进得殿来,眼尖的侍监要上前去唤醒龙位上那年轻的君王,却被她抬手制止了。
      映着琉璃灯盏发出的柔和的光,他的脸备显平静和暖,但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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