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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调-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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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羽依言照做,苏姑姑却还不满意,一下子抽到她手腕处,喝道:“手不能太低!”
      这一下抽得用力,发出一声清脆的鞭打声,疼得她浑身一颤,也惊动了躺着睡大觉的人。
      南宫洵抠抠耳朵,翻了个身想继续睡,可走廊的躺椅过于狭窄,他一翻身,便噗通一声滚到了地上,摔了个狗吃屎,惹得远处看热闹的小宫女捂嘴偷笑。
      这一摔将他摔得清醒了,自地上爬起来,扯出袖子将嘴角的口水随意一抹,眼角不经意一瞥,见卿羽在烈日下端端正正地跪着,额上渗出了大颗的汗珠,一片亮晶晶,遂目光一沉,大步走了过去。
      苏姑姑忙与他见礼:“世子。”

      第五十八章 我喜欢你

      南宫洵摆摆手,笑道:“苏姑姑辛苦了,大热天的还劳您干着这吃力不讨好的活儿。”
      苏姑姑道:“世子言重了,奴婢谨遵皇后娘娘懿旨行事,不敢有半分马虎的。”
      南宫洵大手一挥,苏姑姑手里的柳条子已落入他手,他拿在手里耍了两下,嘶嘶破风,吓得苏姑姑趔趄了一步。他却大喇喇地说:“姑姑你先去歇会儿,我替您看着。”
      苏姑姑诚惶诚恐:“世子折煞奴婢了……”
      南宫洵心知她定又要长篇大论说一些文绉绉的话了,索性将她推到一边,道:“没事没事,我闲着也是闲着,您这几天说的那套东西,我听也听会了,您就去歇歇吧。”说着将不远处看热闹的一群小宫女太监扬手招来,“你们,过来。”
      小宫女小太监们不敢不从,却也乐得近距离看个热闹,便纷纷跑了过来。
      “你们看好了!”南宫洵挥了一下手里的柳条子,发出一个清脆个声响,震得他们一个寒噤,“我替苏姑姑教清平公主礼仪,你们给评价评价教的如何。”
      说着,拿柳条子拍了拍卿羽的手背:“低一点,低一点,苏姑姑方才没说吗?什么记性?!”
      卿羽心有愤懑,但眼下这种场合实在不能爆发,只得照着他的话将手放低了。
      “腰,直起来!”南宫洵一条子抽在卿羽背上,尖利的脆响惊得在场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凉气,“驼着个背像什么话?跪直了!”
      听见背上的响声,卿羽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可奇迹般的,并没有感觉到疼。她朝南宫洵看去,见他嘴角勾出一抹邪笑来,瞬间又冷起了脸,“看什么看?专心点儿!”
      按照他的指令,卿羽做出的姿势并不标准,甚至可以说是,很难看。
      在场的一群小宫女小太监窃窃偷笑,南宫洵眉头一皱:“怎么?我教出的动作不规范?”
      众人皆忍住笑,小心翼翼地摇了摇头。
      南宫洵怒气冲冲:“胡说!我教的东西怎会有错?!”见众人噤若寒蝉,向着苏姑姑道,“苏姑姑,您说,我教的不好么?”
      苏姑姑面上带着笑,声音也温和:“世子体恤奴才,奴才感激不尽,但世子长于边关,对于教习礼仪之事,显然还是奴才熟悉。请世子回去歇着,还是让奴才来吧。”
      南宫洵却是不情不愿地嘟囔着:“我才不信……”忽地眼睛一亮,喜道,“苏姑姑教授严谨,不如做个示范,让我也看看,我究竟是错在了哪里?”
      苏姑姑显然很吃惊,南宫洵却趁她吃惊的空挡,将她推到前面,与卿羽并列一起,催促着:“苏姑姑,您就给我做个示范吧。”
      这么一来,围观的小宫女小太监也来了兴致,露出期待不已的表情来。
      被架到这份儿上,不做也得做。苏姑姑脸色很难看,却仍是挤出笑容,就更难看了。
      “也好,既然世子发话了,那奴才就却之不恭了。”苏姑姑说着,手指提起裙带,双膝跪了下去。
      “哎哎哎,等下,”南宫洵大声叫了起来,柳条子挑了挑她的裙带,“苏姑姑,这里做得不规整吧,您提的太低,跪下去都压皱了,多难看啊,不行不行,得重来。”
      苏姑姑无法,只得站起身,又重来一遍,南宫洵又嚷嚷起来:“苏姑姑,您把裙带提的太高了,这样不礼貌啊!”
      如此做了几回,苏姑姑终于跪下了,暗自松了一口气,双手抬起还未拜下去,南宫洵一下子抽了过去:“苏姑姑,方才您还说清平公主这里做的不好,您怎么也能犯了同样的错误?”
      这鞭子抽得狠,苏姑姑手背上瞬间一道血痕,肿起老高。苏姑姑疼得吸气,却还得强忍着笑:“世子说得对,是奴才大意了。”
      南宫洵挑眉一笑,将卿羽自地上拉起来,道:“清平公主,你就是在这里屡次三番做不好,这回你可看清楚了,苏姑姑怎么做的,你要记住。”不等卿羽答话,又是一鞭子下去,抽在苏姑姑背上,“苏姑姑,是您说的,背要直,驼着跟个乌龟似的,像什么话?!”
      背上隔着衣服看不到伤,南宫洵下手分外重,直抽得苏姑姑哎哟一声,趴在了地上,围观的人往后跳了一步,给她腾出大些的场地来。
      “苏姑姑,还得劳烦您起来再做一遍,清平公主还没看清呢!”南宫洵将柳条子收到手里,一下一下地打着拍子。
      苏姑姑扶着老腰试图爬起来,背上的伤一动便是火辣辣的疼,她慢吞吞地直起身来,脸上已经挂满了汗珠,气息也沉重起来。
      南宫洵身手得定国侯真传,在关外的风沙里磨砺出一身绝世功夫,若是再用力一分,多抽几鞭子下去,老胳膊老腿的苏姑姑怕是要一命呜呼。
      眼看着苏姑姑面色如土,南宫洵握着柳条子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卿羽在身后扯了扯他的袖子,递去一个“住手”的眼色。
      南宫洵回眼看卿羽,目光一瞬不瞬,明亮如星辰,笑如春光明媚。
      他会了意,回头面对苏姑姑时又做出一副深沉的表情来:“苏姑姑,您这满头大汗的,想来也是累了,您这些天为清平公主学礼仪的事情甚是操劳,不如今天就歇息歇息,明儿个再接着教,如何?”
      苏姑姑求之不得,连连道:“谢世子体恤,奴才谨遵世子指示。”
      她明白了,南宫洵是在找机会救清平公主脱身,若是她不听从,难保自己会被南宫洵抽死。
      南宫洵将那被抽得脱了皮的柳条子一折两段,扔到苏姑姑面前,笑道:“苏姑姑找的这根柳条子不经用啊,明儿个还是找根粗壮的比较好。”
      苏姑姑面如死灰,不敢再说话。
      南宫洵冷笑一声,一把拽起卿羽头也不回地走了。一直走出御花园,在卿羽的抗拒之下才停步,环臂抱胸,灿笑如花:“我帮你解了围,你要如何谢我?”
      卿羽道:“我并未求你帮忙,学习礼仪这件事,我是自愿的。”
      “自愿?”南宫洵大笑,“我看,你比任何人都想江皇后死,却能甘心任由她派来的婆子肆意欺辱,你这么做,无非是要令江皇后放松戒备罢了,为日后的反击打好基础。”
      卿羽愣愣地望着他,好半天才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南宫洵不以为然:“在兵家里,这招就叫‘欲擒故纵’,人跟人之间的那些个情仇恩怨啊,无论是在战场上,还是在这皇宫里,用的招数路子大同小异,区别只在于阵仗的大小和手段的繁简而已。”
      看卿羽有些发愣,他挑唇莞尔,手指握住她一缕发,绕在指间:“我是不是很聪明,一眼就能看出你心中所想,不过你也不用紧张,我不会向江皇后告密的,因为……”他凑近了她耳边,似情人间的耳鬓厮磨,“我喜欢你。”
      他的轻言软语呵在她耳边,那样酥痒的气息,令她一张脸腾地通红了,倏地要后退,可一缕发还在他指间,毫无预兆地被扯得一痛,他却懒懒一笑,放开手,提高了声音道:“说吧,你要如何谢我?”
      卿羽避开他,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一刻也不愿同他逗留,快步朝着自己的清平宫跑远了。
      可她最终还是“谢”了南宫洵。
      他阴魂不散地又一路跟她到了清平宫,死缠烂打,言语之间极尽挑逗,惹得清平宫里的小宫女们面红耳赤,襄岚气得跳脚,要赶他走,他却扬手点了襄岚的穴,继续我行我素。
      卿羽忍无可忍,终于答应他一个条件,以此表达谢意,那便是随他出宫遛街玩耍。
      至这时,她已换了一身男装,扮成南宫洵的随从,顶着大太阳在大街上跟两只没头苍蝇似的闲逛。
      “喂,你到底想去哪儿?”在连续走了三条街后,她口干舌燥,扶着发软的膝盖没好气地问。
      南宫洵正打着口哨逗一只黄鹂玩,对她的问话置若罔闻。
      卖鸟的老板喜气洋洋道:“公子,这只黄鹂是本店最机灵的,嗓子好,歌唱得清丽嘹亮,您买回家里去,也多个玩伴不是?”
      南宫洵朝着黄鹂吹了几声口哨,那黄鹂鸣啾啾地上蹿下跳,放开喉咙叫了几声,他拍手大笑:“好,好!就它了!”
      付完钱,将鸟笼往卿羽怀里一推:“拿着!”自己又哼着小曲儿优哉游哉地走开了。
      卿羽气鼓鼓地提着鸟笼子,跌跌撞撞地紧跟几步,追上他,道:“你到底要去哪儿?总得有个目的吧,就这样瞎逛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他本来走得快,突然一个停步回过身,卿羽赶忙刹住脚,才使自己没跟他撞个满怀。
      他扯起袖子不由分说在卿羽脸上抹了一把,卿羽气急败坏地打掉他的手,恨得咬牙切齿:“干什么?!”
      他从袖口里掏出一把折扇出来,刷地打开,照着她的脸扇了几扇:“不干什么啊,只是给你擦擦汗。”
      卿羽自己抬起袖子胡乱抹了两把。他将扇面搭在眉骨上仰头看了看天,慢悠悠道:“唔,都过正午了,我们是不是还没吃饭?”长臂一捞,抓住她的后衣领,“走,爷请你吃酒去!”

      第五十九章 兔崽子

      南宫洵带着卿羽来到一家名叫得月楼的酒楼,叫了一桌子好菜,卿羽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对着饭桌风卷残云,一会儿就已杯盘狼藉。
      嘴里叼着一根油汪汪的鸡腿,又伸手去抓盘子里的肉丸子,南宫洵合上折扇在她手背上敲了一下:“一个一个来,着什么急?”
      她吃痛地收回了手,牙齿跟着一松,鸡腿啪的一声掉了。
      卿羽气得瞪他,钻到桌子底下去找啃了一半的鸡腿。南宫洵一把将她揪起来,又好气又好笑:“能不能有点出息?”
      她白他一眼,手指捏着鸡腿坐起来,将沾上土的鸡皮撕掉,对着干净的部分大朵快颐。见南宫洵皱着眉忍着笑看着她,遂放慢了速度,呜咽地说:“我真的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烧鸡了……”
      南宫洵倒了杯水推给她:“我第一次吃他们家的烧鸡的时候,也惊到了,天底下竟然还有这么好吃的烧鸡。后来我吃过很多酒楼的烧鸡,都比不上得月楼的,原来,他们家是祖传秘方,这么多年过去,味道还是一点没变。”
      卿羽舔了舔油腻腻的手指,意犹未尽地打了个饱嗝,端起杯子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才有闲情跟他聊天:“你第一次吃是什么时候?”
      “很小的时候,大概五六岁吧,外祖父跟老板是旧相识,他带我来的。”说到康王爷,他风流浪荡的神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怅然的平静。
      他定是在思念康王爷了。
      自古以往隔辈亲,康王爷唯一的女儿远嫁边关,他膝下无子饱受凄凉,南宫洵的到来是他晚年生活的一道阳光,他自是要把千恩万宠都倾注给外孙身上。南宫洵自幼长在康王府,想来也是跟康王爷最为亲近的吧。康王爷的过世,是他心头永难抚平的疤。
      卿羽识趣地不再多嘴,一心咕噜咕噜地喝水。
      南宫洵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笑眯眯的望着对面油光满面的卿羽:“上次来得月楼吃烧鸡,是跟阿远一起,那时我们还说起你,没想到再次来吃的时候,便是与你一起了。”
      “说起我?”卿羽很吃惊,“你不是正月里才来的洛安城吗?大冷的天,皇兄拖着病体,跟你一起出来吃烧鸡?”
      越想越不可思议,萧远病怏怏的模样,走几步就气喘吁吁,终日在东宫养着,吃的每一口饭都是御膳房配合着太医开出的药方,小心熬制的,丝毫马虎不得,怎么可能跑出宫外,跟南宫洵吃油腻味浓重的烧鸡呢?
      南宫洵摇头笑道:“我是元宵节那天到的洛安城,正巧赶上宫里晚上的家宴。”
      说起家宴,卿羽心里一咯噔,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夹一筷子牛肉吃。南宫洵却没有多说此事,继续道:“但我上次与阿远一起来这里,是去年的九月,外祖父的忌辰,我来祭奠。那时宫里已在修建清平宫了,阿远说,是给一位即将回来的公主准备的。当时我们都不知道这位流落民间的公主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
      卿羽的目光贪婪地在各色菜肴之间流连忘返,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南宫洵摇扇,笑如星光璀璨:“唉,世事啊,可真奇妙,才没多久,我就与那位神秘的公主共同进餐了,你说,这是不是就是人家说的缘分?是不是老天在暗示我什么?”
      卿羽不理会他不怀好意的笑,将一个肉丸子放到他碗里,敲敲碗沿儿:“公子,食不言。”
      南宫洵夹起那肉丸子,吃的时候人群一阵骚动,原来是大厅里的那个卖唱女。他们刚进酒楼的时候那女子就已经在唱着了,身边跟着个老头拉着胡琴,想来是父女,这会子大约是唱完了要走,几个富家公子模样的人拦着不让,不知哪个大着胆子上去调戏,人群里发出一阵哄笑。
      南宫洵瞅着卿羽不动声色的脸色,戏谑笑道:“小相公菩萨心肠,遇见不平事还能无动于衷?”
      卿羽反唇相讥:“在下向来不管闲事,公子侠义风骨,这种英雄救美的事,还是公子去做比较稳妥。”
      南宫洵做苦恼状:“出手容易,可本公子实在担心那小娘子看上我这个英雄,以死相逼要以身相许,可如何是好!”
      卿羽双手一摊,道:“既然如此,你我何必出这个风头,事态如何,且随它去!”
      南宫洵深表同意,二人又推杯换盏,好不快活。
      大厅里被围攻的卖唱女险些要哭出来,一个穿蓝衣的公子伸手朝她脸上摸了一把,笑得一脸猥琐:“小娘子曲儿唱得不错,何必着急要走?留下来陪哥儿几个喝杯酒如何?”
      老爹极力要挡在女儿面前,作揖请求着:“各位大爷发发慈悲……”
      一句话没说完,便被那蓝衣公子掀到一边去了:“起开,老不死的!”
      卖唱女带着哭腔喊了声“爹”,便要过去扶,蓝衣公子挡在前面,伺机将她抱住:“小娘子来让大爷亲一个……”
      周围的人跟着起哄,场面登时乱做一团。
      忽然一团黑影自乱糟糟的人群里穿过,刷的一声极轻极快,那蓝衣公子亲嘴没亲成,嘴里不知怎么叼了半只肉丸子。
      众人反应过来,又是一阵大笑。蓝衣公子气得脸色铁青,将肉丸子呸的一声吐出来,左右张望着破口大骂:“哪个兔崽子干的?!”
      卿羽啜着茶水的动作一时顿住,看了一眼南宫洵慢条斯理地夹着肉丸子吃的正起劲,又望了望那泼妇骂街的蓝衣公子……南宫洵注意到她疑问的眼光,吃丸子的动作丝毫未停,那无辜的眼神仿佛是在说:方才咱们不是达成一致不管闲事的吗?不是我干的!
      那蓝衣公子明察秋毫,似乎也注意到他们俩的异样,一阵风似的扑过来,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箸筒跳了两跳:“说!是不是你干的!”
      众人潮水一样的围了过来。
      南宫洵吃着肉丸子,一脸委屈相,坚定地摇了摇头。
      “整个酒楼就你自己在吃肉丸子,你还说不是你?!”蓝衣公子明明长得文文弱弱跟个豆芽菜似的,嗓门却是出奇的大,这下又是对着他们吼,卿羽感到耳朵都嗡嗡地响。
      南宫洵朝他做了个嘘的动作,有些不满:“这位兄台,您祖上是练狮吼功的吗?您这么喊,都把我的鸟吓坏了。”说着指了指鸟笼,里面的黄鹂还很应景地叫唤了两声。
      蓝衣公子更怒了,骂了声“兔崽子”,挥拳就要照着南宫洵打去,却听一声轻快的叫声响起:“不要误伤好人,你要找的兔崽子在这儿呢!”
      蓝衣公子的拳头定格在半空,乱作一团的店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大家定睛向那声音的主人看去,只见靠近门口的角落里一个年轻的小哥,正笑看着蓝衣公子,他旁边还带着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两个小孩正专心致志地啃着鸡翅膀。
      找到了“兔崽子”,蓝衣公子大步流星飞过去,攥紧了拳头喝道:“是你?活得不耐烦了?!”
      众人又潮水一样地围了过去。
      南宫洵爱怜地啃着筷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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