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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妇-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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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这个国君虽然是朔北人,但总算做了实事,王后更是亲自去安州赈灾,有要他们的命的买卖,我姚三也不会接。若是穆唯朴那样的——呵呵,不给钱也会寻找机会下手!”

  月色之中穆建铮看着姚三的脸,冷冷道:“大言不惭。”

  “姚三从不说谎。”青年被一个孩子看扁,立即正色澄清道,“当年我们也是参加了方是时的义军的,想着能改天换地为自己和亲人谋个平稳安康。呵,没想到方是时也不过是利用了百姓的一腔热血而已!虚伪!”

  说到方是时,姚三一脸鄙夷,最后叹口气,说道:“可怜一片好形势,被方是时一时的贪婪拱手让给了朔北蛮人!”

  这些隐在黑暗里过着刀头舔血日子的人,穆砺琛有所耳闻,今夜才得一见。虽然姚三成了自己的手下败将,但对他坦然无畏的表现却有些心动,如果没有走这条路,这人应该可交。

  穆建铮身体里有一半是朔北人的血,虽然从未将自己当成过朔北人,但看到姚三隐约露出的对朔北人的态度,还是觉得有一点点不舒服。

  他已经发现,即便他心中坚定立场,不回曙城的王宫,不搅进王族之事,但他对自己的身份,却已难以剥离地在意。

  “你们失败了怎么办?”穆建镐不想让穆建铮听到姚三评价朔北人,转移话题。

  “有命回去就双倍赔偿事主,没命回去就一死两清。事主的定金就是我们的卖命钱。”青年回答,但目光却只看着穆砺琛的身影。

  回答得如此坦荡荡,穆建镐吐了吐舌头,没有继续发问。

  “山中还有你的人么?”穆砺琛问道。

  “没了。听说过瀚船帮当家人的厉害,不敢不认真对待。”姚三坦诚道。

  “多谢你瞧得起。”穆砺琛哈哈一笑,转而又问道:“给了你多少酬劳?”

  “许了我一千两银锭的定金,事成还有三千两银锭。”

  “若你今晚还有命回去,要做什么?”沈弄璋突然问道。

  坐在姚三身边的兄弟们听到沈弄璋的话,均是精神一振,却很有骨气地闭紧了嘴巴没有说话。

  “你……你们要放了我们?”姚三显然没有料到这个在水中曾暗算他们的女人会饶他们性命,目光不由盯紧了沈弄璋的双眼,企图从她安静的眼神里看出些端倪来。

  沈弄璋点点头,答道:“你们既然失败了,我们也杀了你们几个人,便与被你们毁掉的客船相抵了。”

  姚三脸上刚浮现一抹喜色,忽又神色一凝,问道:“你们是想跟踪我们,去抢我们的银锭?”

  沈弄璋与穆砺琛对视一眼,皆是一副“你多心了”的不屑笑容。

  没有回答,沈弄璋仍旧问道:“你们回去要做什么?”

  沈弄璋的语气很温和,有一种令人放松戒心的魔力,姚三认为沈弄璋并不是要戏弄自己,沉思片刻,答道:“等事主上门,赔他们银锭,取消交易。”

  沈弄璋转头看着穆砺琛,笑吟吟地问道:“你觉得放不放?”

  “放呗。”穆砺琛一派轻松,却又沉声对姚三道:“但我有一个条件。”

  “穆大当家请说。”

  “今后接生意,只杀该杀之人。老幼妇孺,若本身没有罪恶,何必滥杀无辜。”

  姚三神色一紧,片刻,眼神一暗,说道:“方才没有对穆大当家说出事主全部的要求。”

  穆砺琛微微偏头,没有出声。

  “姚三等兄弟虽然做得是不够光明正大的生意,但还不至于行禽兽之事,之所以这一次对沈大当家及孩子们下手,也是对方的要求——那人明确说过,如果有孩子,也一并杀掉!”

  “更不瞒两位大当家,我听闻要杀孩童,拒不肯接。然而,如果我不接的话,对方扬言我已知道他的委托要求,要我赔偿三倍的损失。”

  “我不肯,他出手打伤了我两个兄弟,要我必须作出选择——要么接了这生意,要么赔钱!”
  苦笑一声,姚三道:“钱太多,我们赔不起,打又打不过,只能接下生意。”

  “这话可能会泄露对方的一些信息,按道上规矩本不该说,但姚三敬穆大当家和沈大当家都是人中英雄,便背信告知。”

  姚三说的这些初听不过是一个贪婪的事主的贪婪所为,但仔细一想,却大有蹊跷。

  像姚三这种人即便拒绝事主不接生意,事主也不会因为被拒绝而泄露了自己的要求便要姚三的命,更不要说用三倍酬金买命一说。

  更可能的情况是,事主是第一次与姚三这种人接触,担心自己的要求被泄露出去,所以逼着姚三接下这单生意。

  麻万缕那种人必然不会这么蠢,所以,自己的怀疑还是对的,是朔北人!

  姜猛、姜烈与沙济水的图谋暴露,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去年沈弄璋撞破了他们的藏粮地,使得傅柔暗中有了准备,这才不费吹灰之力便破了他们的大军,破坏了他们的计划。

  虽然姜猛、姜烈与沙济水均已伏法,但不知有多少朔北蛮人与他们暗中有往来,正等着他们叛乱后伺机加入,现在,所有布局都落了空,自然便有人不忿,认为沈弄璋是个阻碍,要将她铲除。

  之所以不像穆建铮一样怀疑铁奴,是因为身为父亲,穆砺琛认为铁奴不会伤害自己的儿子,哪怕这儿子从未在铁奴身边待过一天,铁奴更从未抚养过他。

  穆砺琛偷眼打量沈弄璋,她此时面沉如水,看来也已经猜出了幕后事主。

  “这么说,你回去也没钱赔偿事主?”沈弄璋问道。

  姚三腆然一笑,答道:“我们兄弟早有商量,这次买卖若不成,就离开敦城,先隐姓埋名一段时间,再图后续。”

  “你以上所说,再无骗我与隐瞒之事?”穆砺琛面色一沉,语气立即不怒自威。

  “我姚三儿做人做事务求诚实利落,有一说一。”姚三突然挺了挺胸脯,很是骄傲地说道。

  “你刚才还隐藏事主的要求,现在赔不起钱要跑路,哪里诚实?”穆建镐噗嗤一笑,说道。

  姚三被一个孩子嘲笑,倒是不脸红,只是争辩道:“对事主的要求保密乃是诚信,逃跑是自保,与诚实不沾边。而且那人强迫与我,并非我们自愿。”

  穆建敏嘟起嘴,不满道:“强词夺理。好的也是你,坏的也是你,怎么你都占理?”

  姚三本没有将这三个娃娃放在眼里,但最大的那个少年方才与沈弄璋一起下水暗算过他们,更令他们掉以轻心而将他们引来此处,剩下这两个小的,各个伶牙俐齿,看似童言童语,却句句戳心。翰章商队与瀚船帮的两个当家人的后代,果然不同凡响。

  很想继续辩解,但一个大人跟两个孩子较真,又实在颜面无光,轻叹一声,姚三闭口不言。

  穆砺琛的眼睛眯了眯,略作沉思后问道:“既然说了一切,你们是直接返回敦城,还是直接跑路?”

  “穆大当家是想知道事主到底是谁?”

  “不错。”穆砺琛干脆地答道。“我们夫妻二人向来与人为善,想知道到底得罪了谁,竟然招来这样的报复?”

  姚三摇摇头,说道:“姚三对不住两位当家,这一次我们兄弟全部出来,便抱着若失败便逃走的心思,所以,没打算再回敦城。我只能与两位当家说,那人身手极好,举手投足间便打伤我两个兄弟,招式快准狠。”

  “也罢,不为难几位兄弟。不过这一段水路我们只能结伴而行。”

  只有两条竹排可渡河,姚三当然知道,也点点头表示同意。

  众人皆没有吃食,只沈弄璋随身的口袋里装了几块酥饼,是给孩子们的小食。

  穆建铮不肯吃,让给了弟弟妹妹。穆建镐和穆建敏却死活不依,一定要穆建铮先吃,他们才吃,三个孩子争来争去,最后,穆建铮拗不过他们,到底还是跟着弟弟妹妹一起吃。

  两岸山岭之间的野兽嚎叫声时隐时现,到了后半夜,终于行到一个岔口,山岭在这里出现一条裂隙,可以上岸行走,姚三带着十一个兄弟与穆砺琛作别,临行前给了穆砺琛一块银锭。

  这银锭是事主的定金里的一块,沈弄璋吹燃火折子,与穆砺琛细看这银锭,在底部刻着一小条花纹。

  在其他人眼中,这就是个样式繁杂的花纹,但在穆砺琛和沈弄璋眼中,却不是花纹,而是小小的四字铭文——朔北文字——北镝商铸。

  铁奴允许从朔北迁入九州的的几个大部可以私铸银锭,但银锭底部一定要刻有官方规定的铭文,否则不允许流通,遇到会没收。

  其中南北镝被视为一个部落,可铸银锭,铭文分“南镝”、“北镝”字样。这一块是北镝的,所以事主来自北镝。

  针对沈弄璋,或者是傅柔隐藏在暗中的敌人,是来自北镝?

第180章 变故

天色大亮时,竹排进入了陵州地界,山势趋缓,前方已看到平地。
  船伙计回头看向东面的水面,低声对穆砺琛说道:“大当家,后面有船追上来,速度很快!”

  穆砺琛与沈弄璋闻言转身,果然看到一条小小的快船仿佛箭一般破开水面,朝他们疾速奔来。

  “停下歇歇,等等后面的船。”穆砺琛下令。

  两条竹排停下,沈弄璋带着孩子上了另一架竹排,穆砺琛殿后,正好迎上快船。

  “穆当家?!太好了!沈当家和孩子们都好吧?”不等到跟前,快船上的人已经提高声音问道,似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既叫得出自己的名字,又有着一些担心,这些人是专门来追他们的,看到了水中的船只残骸,担心他们遇到不测,所以才这么焦急。

  但是,穆砺琛和沈弄璋都不认识他们。

  快船靠近,一中年汉子站在船头对沈弄璋施了一礼,亮出了葛静敷的信物,隐晦地说道:“鄙人王一辽,沈大当家,您家姐夫病重,希望您全家能返回去看望。”

  沈弄璋听过这个人的名字,木桐州悦和商队现任当家人油王王一坪的弟弟。当年王一坪曾托人请沈弄璋为王一辽谋个一官半职,但沈弄璋认为他王家已经掌控了拓国的桐油生意,如果再有官职傍身,只怕势大难控,便托辞婉拒了。

  但阜康六年的时候听说王一辽已入都城做了绣衣御史,乃是葛静敷从中引荐给吴悠。

  即是葛静敷安排,又是这样的官职,沈弄璋便知道葛静敷所想,也只当不知。

  此时知道是他,穆砺琛与沈弄璋对视一眼,二人的目光又不约而同地偷偷看了看穆建铮。

  穆建铮眉头紧锁,脸上隐现忧色,又有些矛盾,似是犹豫不决。

  沈弄璋伸手拉住穆建铮温热的小手,对王一辽说道:“昨夜遇袭,几个孩子受到惊吓,且先让我们安抚安抚孩子。”

  王一辽并没有多追问,只是施礼示意他们随意,他则默默站在船头,看向两岸山坡。

  “想回去吗?”沈弄璋蹲下身体,视线与穆建铮平齐,温声问道。

  穆建铮有神的眼睛转了转,其中泪光隐然,抿了抿嘴唇,却没有回答。

  沈弄璋将他拥进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脑和薄薄的脊背,片刻,才轻声问道:“陪娘一起回去,保护娘,好不好?”

  穆建铮伸出两条小手臂搂住沈弄璋的脖子,开始没有用力,然后力道越来越大,将头埋在沈弄璋的肩背里,忍着哽咽,发了轻轻的一个“嗯”字。

  感受着穆建铮的煎熬,沈弄璋突然想到了穆砺琛。他十二岁的时候正被兄长陷害,父亲对他也没有特别的关爱,母亲懦弱无能,那个时候他身边只有一个方烈能帮他分担一点忧愁,却又被关进大牢,他不仅要护住自己的性命,甚至还要护住方烈的性命,一切,都只能依靠他自己,在那种进退维谷的绝境里,他是怎么坚持过去的。

  抬眼看向穆砺琛,沈弄璋眼里的情绪极为复杂,有对穆建铮的心疼,对他勇敢的感动,更有对穆砺琛的心疼和敬佩,还有对穆砺琛越来越深沉的爱意。

  轻轻地,沈弄璋开口道:“你带着镐儿和敏儿先回外湖,我和铮儿回去。”

  “你姐姐要我们一家都回去呢。”穆砺琛微微淡笑着,拒绝了沈弄璋的安排。

  “娘,我们要和你跟大哥在一起。”

  “上次去安州你们就没有带我们。”

  穆建镐和穆建敏也不愿意与母亲和大哥分开,更是找机会抗议道。

  沈弄璋露出犹豫的神色,不是她不想带着三个孩子回曙城,只是昨夜刚遭到袭击,今天便得知铁奴病重,实在不是巧合。

  葛静敷派人来追他们,显然是为穆建铮而来,傅柔要为儿子争王位,更是要保住自己的地位!

  她这九年花费许多精力、财力打理王宫内外的关系,除了为自己的商队、商铺扩大生意和商路,也暗中为傅柔拉拢了许多重要人物。

  铁奴一病,眼下便成了重要时刻,她必须回去。

  这次回去路上将会有很多难测的风险,不是他们一家人便能应对的。沈弄璋带着穆建铮反倒可以秘密行动,偷偷绕过危险。

  “我知道你的心思,两个人赶路更方便嘛。”穆砺琛笑道,“但一家人赶路热闹呀。况且有这位大哥在,安全应该无虑。”

  后一句,穆砺琛提高了声音,故意让王一辽听到。

  王一辽将头转回,看着沈弄璋与穆砺琛,说道:“自当护佑两位当家一家安全。”

  他既如此说,沈弄璋实在也没有办法拒绝穆砺琛的坚持,只得点头。

  一家五口上了对方的快船,瀚船帮的伙计们却仍旧向西而行。他们将去祥河处换成船帮的船只,并向关门山发送消息,通知外湖及施辰等人此间经过,再返回敦城。

  八月三十,沈弄璋带着女儿穆建敏,以一身普通农妇和女童的打扮,缓步走在通往敦城的官道上。

  自与王一辽见面后,借水路快船,一行人飞快赶路,到了敦县地界,所有人弃船登岸,便分作两队。沈弄璋和穆建敏在前先前,穆砺琛带着穆建铮和穆建镐,还有王一辽在后,相距几里地之遥。

  虽然已是深秋,但路上行人不少,是以官道之旁的茶棚仍未歇业。

  沈弄璋抱着穆建敏进入茶棚歇脚,一打眼,竟看到赵先坐在靠着门口的小桌上,慢悠悠地喝茶。

  赵先乃是赵必功在曙城养的外室的儿子,后因穆砺璁围剿牙人而藏匿在敦城的宅子,便再没有返回曙城。赵先今年已经十九岁,秉性聪明,颇有些才华,赵必功去年托沈弄璋说情,在敦城县令处谋了个令史的小差。

  虽然只是个县令便能做主任用的小职位,但赵先笔墨不俗,倒是很得县令喜欢,也因此,绝不会随随便便在这城外官道的茶棚里喝茶歇脚。

  沈弄璋瞥了赵先一眼,没有说话,捡了偏僻的角落坐下,招呼店家上茶。

  赵先抬头看到她们进来,起身去了后门,茶棚之后是店家自己休息的简易草屋。

  沈弄璋等待茶棚中再无其他人后,拉着穆建敏借口解手,也去了后面的草屋。

  “沈当家安好,三姑娘安好。”赵先始终没有落座,听到沈弄璋进来的脚步声,即刻施礼道。

  穆建敏行三,所以很多人称她三姑娘。

  “见过赵令史。”沈弄璋一家人每年往返曙城与外湖,都会在敦城歇脚。赵必功每次必会前来拜会,每次都带着赵先,是以双方见过几次。穆建敏不过七岁年纪,倒是记得清楚,主动向赵先打招呼。

  赵先微微倾身扶起穆建敏,对她淡淡一笑,这才起身对沈弄璋道:“家父得到消息,有人买通姚三要与沈当家、穆当家不利,然而派人赶到曙城报信时,两位当家已经出发多日,万幸无事。”

  “多谢赵先生及赵令史挂心。”沈弄璋道谢,虽然对赵先有扶携之功,却不自傲,仍旧以礼相见,问道:“赵令史怎在这里?”

  “家父还有一道消息——曙城恐有变故,要我在此等沈当家,提醒沈当家当心。”

  “什么变故?”沈弄璋明知故问。

  沈弄璋既然去而复返,自然有原因。赵先虽然年纪轻,却知道沈弄璋是故意为之,也是谨慎所致,倒也不追究,答道:“听闻国君病重,几个武将有些异动,曙城现在明松暗紧。贵公子铮的身世,已有不少人知道,所以,沈当家要小心提防。”

  话不多说,却已足够。

  铁奴若死,王位必有一争。铁马钎的母亲辛氏乃是朔北人,他们同气连枝,怎容得下强悍的北国的王后傅柔与她流落在外十二年的儿子穆建铮。

  但是,沈弄璋还要知道更多!

  “所谓异动,是哪方面?”沈弄璋问道。

  赵先倒是不隐瞒,答道:“听父亲说,之前南镝北镝换了不少金器和麦子。”

  自铁奴统一朔北和穆国,朔北也开始慢慢接受穆国的饮食,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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