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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院梨花香-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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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但是眼前的一片狼藉还是让他心头一颤。他下意识的挡住也要往外探身看的秋梨,用低沉的不容置疑的声音说道:“坐到车里去,别往外看。春荣看好她。”说完他便跳下了车,车夫已经被吓得滚到了雪地里去,长着大嘴说不出话来,只是指着那片殷红色啊啊叫着。
  秦祯着一身雪白,上身的狐裘的皮毛在风雪中簌簌飘动着,他在齐脚腕的雪地里慢慢往前走,然后在血迹前停下来,他撩起白色的袍脚,缓缓的弯下腰去,雪地里的尸身是一个年轻女子的,秦祯已经放弃了检查她是否还活着,因为她死状极惨,胸膛上的墨绿色的衣衫全被撕扯烂了,被血水浸染的不成样子,一张脸也被乱刀划得面目全非。只是她一双手还紧紧握着,似乎十分痛苦。
  秦祯叹了一口气,方要站起身来,忽听得身后一声扑通,紧接着是痛苦异常的饮泣,他惊讶的回头看去,离他几步远的雪地上,秋梨正跪在地上,捂着脸痛哭起来,而站在她身后的春荣则一脸无措的看着秦祯。
  他错愕的看着秋梨,连忙抽身往回走,也就是这个时候秋梨再也忍不住的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悲痛的喊道:“成汐姑姑!成汐姑姑!都是我们害了你!”
  她哭的不能自已,在漫天的大雪里仿佛一个无助的冰锥,秦祯的心一阵莫名的慌乱,他疾走了几步,站在离她半步远的地方轻声安慰道:“别哭了……”
  可是秋梨忍不住,她捂着脸哭的全身都颤抖起来,风声也呜咽起来,哀鸣阵阵,旷野里是一阵又一阵的凄凉,鹅毛大雪落在她头发上、肩上,秋梨跪在雪地里,觉得心比这寒冬还要更冷上三分。
  秦祯终究是等不及了,弯下腰来,把手放在她肩头,“她,就是救你们出来的五姑母么……”
  秋梨一边点头又一边摇头,仿佛内心挣扎在无边的痛苦之中,“是,这是我的成汐姑姑,可是我多么希望她不是,她说过要和我们在城隍庙聚头,可是她就这样被歹人杀死了。是我们对不起她,本该死的人是我们……”
  她已经口不择言起来,满心满眼都是秋成汐的模样,那个和自己并没有多少交集的姑母,为了就她们母女,就这样陈尸在荒郊野外,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她没法原谅这一切,她膝行着往前走,想要去看清楚前面的尸身,可是秦祯一把扯住了她,然后不由分说的把她摁进了怀里。
  春荣一下子看呆了,默默的站在马车旁边干瞪眼。
  秦祯的心却一下子碎了,当那片柔软撞进他怀里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无药可救了,平生第一次的心动和心碎,便交由给她吧。
  风声怒号着飘过,吹落更加密集的雪花,秋梨伏在秦祯的胸口哀哀哭着,秦祯只是紧紧把她捂在胸口,这一瞬的雪,全都落进他的眼里,也全都落进他的心里。
  他在风声中听见她喑哑着哀求他:“恩公,我求你……厚葬了我的姑母……他日,我必定舍命报答恩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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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城寻医

  “好……”秦祯立即应了,他方有些失神,脑海里正空白一片,忽然感觉到臂弯里的人一点点挪了出来,他有点尴尬,脸色也倏忽的红了,低头去看秋梨,她还在暗自抹着眼泪。他犹豫了还是不敢再鲁莽的把她拥到怀里去,只是隔着一个适合的距离安慰她:“我知道你很难过……只是你放心,这个公道,我们一定是要讨得。”
  他用的是‘我们’,这让秋梨难得的感动,她伏在雪地上冲着秦祯长拜,“多谢恩公,恩公如此待我们,真教我们感激涕零。”
  “雪地里冷,仔细冻伤了腿。”秦祯轻轻拉她起来,又将她挡在身后,免得她再面对尸身,他略一沉吟道:“如今冰天雪地,前后都没有着落,我们不方便安置你五姑母,依我看来,先将她的身子料理了,找一处僻静处葬下,也好过曝尸荒野。”
  说完他便踅身吩咐春荣:“将我们带的羊皮毡取来。”
  春荣迭声应了,扭头便上了车,不过眨眼的功夫便从车上抱下一卷羊皮毡子,那毡子的成色极好,想来是从京城带来的好货。
  “我路上只带了这一块毡子如今能派上用场,目下只有委屈你五姑母了,”说完他便接过春荣手里的毡子,整整齐齐的覆盖在女子的尸身上头,然后轻快的打了一个卷,血腥味掺杂着泥土味一下子窜进了鼻孔里去,直冲他天灵盖而去,他生性是个有洁癖的人,鼻子一痒就要打喷嚏,可是被他硬生生忍了下去。
  秋梨看他的动作一丝不苟,便也合力去抬被卷好的尸身,秦祯却制止了她:“你别过来,你腕上力气不够,仔细扭伤了自己,还是让春荣来。”
  春荣这一回终于也勤快了,方才的惊魂一瞬,让他对这对母女颇为同情,如今连他家公子都上了手,他更没有推辞的理由了。
  说罢两人就一前一后的抬着尸身往雪地身处走,秋梨则深一脚浅一脚的在身后跟着,秦祯回头看她一眼,见她红着眼睛,像极了雪地里的野兔,只是此刻这野兔行动不利索,蹒跚着东倒西歪起来。
  他有些微的惆怅,只觉得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这个感觉说来奇怪的很,他并不曾亏欠她什么,却觉得愧疚。
  走了好一会,恰好荒野里有一株歪脖子树,秦祯便将羊皮毡子放了下来,回头望时,距离官道已经有好一段距离,连车马都看不真切了。
  他觉得差不多了,便指着歪脖子树道:“这棵树算作记号,等我们在县城安顿下来了,先寻一处风水好的墓地,再回来寻这棵树,到时候再给你五姑母迁坟。你看如何?”
  秋梨含着泪点头应了,目下已经没有比这更好的法子,如今有人肯帮她们已是万幸,哪里还有挑肥拣瘦的道理,好在秦祯的思虑周详,并不曾辱没了人去。
  她打心眼里感激眼前这个良善的公子,千言万语郁结在心头说不出来,只好憋得眼睛通红。
  “如此我便替姑母谢过恩公了。”秋梨作势又要拜下去,秦祯扯住她的衣袖将她拉起来,带着严肃的口吻道:“别总是向他人折腰,女孩子也要有气节。”
  秋梨被他这句话唬住了,不知他为何突然何来气节一说,她本是想要表达感激之情,这样被他一说倒显得过于扭捏,她只好低头嗯了一声,秦祯这才满意的点头。
  好在下了雪地上松软,他们用草棍刨开了一块雪地,用往地下挖了一尺来深,这才把羊皮毡子放下去,又给覆上了土和雪,才算是圆满了。
  秋梨双膝跪下去,对着小小的坟茔磕了一个头,然后哽声念叨:“五姑母,我和阿娘连累了你丢了性命,如今又要委屈你暂居此处,只是秋梨万万不会忘记你的大恩,不日便来寻你,给你一个安生的去处,你且宽心去吧。”
  她低顺着眉眼虔诚的拜了拜才又起身,可是终究是觉得难过的无法自拔,复又抱住树嘤嘤哭道:“五姑母……我舍不得你……”
  春荣看的鼻子发酸,不由得想要去揉眼睛,他仰头去看秦祯,只见他眉头紧扣,也是一番郁郁的样子。
  秦祯见秋梨着实难受的紧,可也不能容她一直如此,等她悲泣了一会,才沉声提醒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得在天黑前赶回县城,你娘的腿伤耽搁不得了。”
  秋梨这才慢慢放开了歪脖子树,抽泣着看了一眼,才依依不舍的转身,秦祯和春荣走在前头,她的身量不高,腿还有些短,在雪地里走的实在难堪,秦祯看她一步三摇的模样,实在是不忍心便伸手抓住她的臂膀,“我搀着你吧。”
  秋梨满心的悲伤,这会倒也清醒了,恩公虽是好心,可她不能越了礼节去,便倔强的摇头,故意迈大了步子往前走,一下子就超到了秦祯前头去。
  秦祯被她闪了一下,却也并不觉尴尬,只是顺势抽回了手跟在她后面。
  好不容易又回到了道上,车夫这会终于也缓过神来,看着气喘吁吁的三人咕哝道:“大人快些上车走吧,如今天黑的早,再不赶路恐怕要误了进城的。”其实他是心里怕的慌,能不怕么,赶了大半辈子的马车,还是头一回见着这么血淋淋的场面。恐怕他要几日睡不了安生觉了,等到三人重新在车里坐稳了,车夫还打量着回去烧香去晦气的事情。
  天色晚了下来,不过因着到处白雪皑皑一片,所以并不是十分黑,车夫这次走的更快一些,所以不到一刻的时辰,马车便进了城。
  此时城里灯火处处,街上的行人稀稀落落,个个抱着膀子行色匆匆,所以不曾有人注意到一辆马车缓缓的沿着街走着。进了城,人气便足了,车夫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归了位,他不时打量着街面,想要寻个合宜的落脚处。
  春荣这时从车里探出头来:“车夫,去城西的济世医馆,离这不远,也就两个路口。到时候我们就在那下车了。”
  车夫满口应下来,猛地一扬鞭,老马嘶鸣了一声便撒开四蹄往前跑起来。
  秋梨听着哒哒的马蹄声,一颗心也是七上八下的厉害,她绞着手指听着车外的动静,间或听到一两声熟悉的嗓音,她浑身便是一震。
  秦祯看在眼里,知道她此刻正如惊弓之鸟一般,也不忍苛责她了,本是旁人犯下的错,她却要如此小心翼翼,当真是被吓怕了的。
  马车在医馆门口停下来,春荣先下了车,付了车夫剩下的车钱,又额外塞了两块碎银子给他,“喏,这一趟也辛苦你了,回去买些酒喝,喝个大醉睡一觉醒了,凡事也就都忘了。”
  车夫自然晓得这是什么意思,忙接过银子塞到了怀里道:“大人尽管放心,我这个人最不容易记事的。”
  春荣只点了点头,又回身要去扶秦祯,谁知他早已经下了车,正伸手去接秋梨。
  春荣只好低了头去装作看不见,只听秦祯吩咐道:“去医馆里寻大夫来,我要同他商量些事情。”
  春荣只一点头,一阵风的便从医馆半开的门板里钻了进去。此刻医馆已经打烊了,只有一个小童倚在正对门的柜台上打盹,他看见春荣旋风似的进来,便满脸不悦道:“你是谁?怎的这样没规矩?”
  “让你们大夫出来,我们家公子要找他。”春荣站定了去瞧那小童,小童只当是来了个泼皮,便不拿正眼瞧春荣,“我们关门了,你去别家吧。”
  春荣最见不得这样的医馆,想他们公子同为大夫,却是万般的和气,哪里有这样颐指气使的时候?所以他便叉了腰道:“骗人,明明开着门,却不看病是何道理?你们是如何开的医馆?”
  那小童没防住春荣这般言辞,登时就怒了,瞪着眼睛就要骂人:“你这混货……”
  “小树儿……”一个浑厚的声音打后头的过道而来,随之一人撩开了布帘子,他抬眼看了看春荣,面上虽也带了些不耐烦,语气却还是好的:“这位小哥找我看什么病?”
  小童看见来人,便恭敬的喊了声‘师父’,然后麻利的腾出了柜台后的位子。
  春荣方要说话,秦祯明朗的声音便从后面传来了:“是方大夫罢?”
  方崇令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俊美异常的公子正抱着一人走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个头不高的姑娘,既然是直呼他方大夫的人,那至少算是见过面的人,可是眼前的这几人,他无论如何都没有一点印象。
  “敢问公子如何称呼?”方崇令打量了一眼秦祯,视线落在了他怀里抱着的人身上。
  “方大夫可还记得秦贯秦县医?”秦祯已经走到了跟前,他脸上完美的线条,在灯光下显得异常温润。
  方崇令一惊,心道他怎能不记得,秦县医乃是他的授业恩师,是他跟着学了好几年医术的人,思及此,他便又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来人,这才发现来人的面相是和秦县医有几分相似,只是比年轻时的秦县医更加俊美了。
  他不禁带着狐疑脱口问道:“你便是秦县医家的公子罢?”他见秦祯点了头,这才赶忙换了一副十分谦恭的模样来:“怪不得……公子酷似恩师的相貌,适才是灯光昏暗,方某才没看认得出公子来,还请公子不要见怪。”
  他一面表着歉意,一面又觉得奇怪,秦县医搬离安陵县已有十余年,而这秦家公子也去京城有了七八年的光景,听说父子二人具是御医中的佼佼者,他还曾艳羡良久,不知这秦家公子为何又突然不声不响的回来了?
  秦祯见他客气,便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方大夫济世救人的美名远播,今日我秦祯也要叨扰一番了,如今我初到安陵县,尚无处安顿,半道上寻得一个病人,左思右想只得来投靠方大夫了。”
  方崇令只消打了一个迟蹬,便忙揖首道:“秦家公子言重了,快些入内堂去,我这就命人洒扫了房舍出来。”
  秦祯淡淡一笑说不必,“哪敢劳师动众,只管把诊室借秦祯一用即可。”
  方崇令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忙领着秦祯一行人去了诊室。这诊室颇考究,可见得方崇令也是个不错的大夫了,秦祯迅速打量了一眼便把江氏放在了一张木床上。
  方崇令这才看清楚了秦祯怀抱着的人,若是他没有认错的话,昏迷在床上的人乃是秋家的三夫人江氏。
  他心中积攒了些许疑惑,却又不好开口询问,只好耷拉着眼皮站在一边。
  “方大夫,我要为病人稍作诊治,不知你可否帮些忙?”
  方崇令一听,心中是有些不大乐意的,素来都是别人与他做帮手,他还不曾给他们打过下手,即便是有,那也是在秦县医那里学医时才有过的。
  秦祯见他脚下迟疑,便不经意说道:“倒是秦祯反客为主了。是我疏忽了。这病人发着风寒,身上有鞭伤若干,最严重的一处伤在膝盖处,病人两膝内被钉上了一扎来长的铁钉……
  不待秦祯说完,那方崇令已经变了神色,“秦家公子只管开始罢,方某定然仔细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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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馆治伤

  桌上的蜡烛已经烧去了半截,蜡油点点滴滴滚落下来,仿佛涕泪一般,落的片片泪痕。秋梨抱臂靠墙坐着,怔忡的看着面前摇曳的烛火,眼睛里的火苗也忽明忽暗起来。
  诊室里时而传来江氏痛苦的呻,吟声,秋梨听的心惊,噙着嘴角不说话,泪水却在眼眶里打转,即便她再焦躁,也只能老老实实在诊室外等着。方才是恳求秦祯让她留在诊室,可他却固执的不肯答应,秋梨知道他是出于好意,只是这份煎熬,她怕是再也不想经历第二回了。
  春荣和小童则在她对面坐着,两个人时而对视一眼,时而又瞟秋梨一眼,漫漫长夜,无聊的不知该如何打发时间,那小童最先耐不住了,便小声问春荣,“小哥哥,你们是从哪来的?这女郎怎么了?”
  春荣干坐着也觉得乏味,再加上入了夜,便有些犯困,整个人一仰一合的打瞌睡,听他这样问,便又强打了精神坐直身子,一壁打着哈欠,一壁凑过去些说道:“我和我家公子是从京城来的……”
  “京城?”那小童眼睛一亮,他打小还从没出过安陵县,更别提京城了,如此这般,他不免对春荣多了几分艳羡和高看。“小哥哥,难道京城不好么?你们怎的要来安陵县?”
  春荣自顾自的朝上翻了个白眼,然后双手交叉着往袖笼里一插,这才小声说道:“还不是因为我家公子钻牛角尖的么。不然的话,我们哪会大老远跑到这里这地方来……”说罢他又担心失言,只好立刻盯着小童说道:“不提这个了,听方大夫刚才喊你小树儿,你便是叫这个名吗?”
  那小童有点尴尬的挠了挠头,“贱命好养活,俺们乡里人都是叫草啊树啊的,我叫王小树,小哥哥你怎么称呼?”
  春荣见小树这会对自己是难掩的敬仰之情,不免也有些飘飘然,“我看你也只有十一二岁,我比你大了约莫两三岁的样子,既这么,你便叫我荣哥儿罢。”
  小树咧嘴笑了,连连点头道:“小哥哥的名儿就是好,荣哥儿,多好听呀。”
  “这有什么的……”春荣嘴上浑不在意,可是心里已经乐开了花,果然到小地方也有小地方的好处,一听说他是京城来的,连看人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他们两个这边一递一声的小声说开了,秋梨却依旧是满心满眼的惆怅,过了会,许是小树觉得秋梨和他年纪相仿,便也探着身子过来同她说话:“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不和我们说话?”
  秋梨抬眼看看他,没来得及作声,春荣就拉了他一把,比了一个不要打扰她的动作,那小树儿便立马脖子一缩眼神也收回来,讪讪的坐正了。他见秋梨不回应他,心里也泛起了嘀咕,只好纳闷的转而去问春荣,“荣哥儿,这个女郎是谁?她也是从京城来的吗?”
  春荣皱了皱鼻子,方要摇头道不是,只听诊室里传来一个不带温度的声音,“春荣。”
  不用别人说,春荣也知道这是他家公子的声音,他连忙劈头站起来朝着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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