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马奴阿真-第3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当然知道了!我昨天就知道了!”

镇日无聊,本在窗下前发呆,恍惚间几句闲话飘到耳内,便知是服侍我的婢女,又一觉似是提到了“兰陵公”,不由我关切起来。

“你们在说什么?进来说吧!”我将纱窗推开一个小缝,对着外头说道。

“娘子,我们……打扰娘子休息,请娘子……”

“没事!你们刚才在谈些什么?”她们进门一脸愧色,以为我恼了,可我只关心谈话的内容,越发等不及似的打断了她们。

“就是前两天,咱们虞娘子亲自作主为兰陵公娶了一房妾室,这女子叫弄影,原就是那府里的一个普通婢女。”

“是啊!这事还奇在,原本奴婢是做不了妾的,倒还是咱们娘子让虞家的一个远亲认了弄影为义女,为她脱了奴籍,才成的好事。”

“我们虞娘子可真是个大贤大德的人啊!弄影遇上这样好的主人,又能嫁给兰陵公那样的君子,真是她的好福气啊!”

“就是啊!一下子飞上枝头成了妾室,也就是半个主子了!这要换作旁人,连想都不敢想的!”
我耐心地听她们说完了所有缘由,虽颇感意外,却并没有失落的情绪,更谈不上难过。有一瞬失神,在想虞娘子为何要这么做,却突然在侍女们的羡慕声里找到了答案——我是马奴出身,弄影亦是奴婢出身,虞娘子可以帮弄影放良为妾,而我却想都不能想,她不过是想借此事羞辱我罢了。

羞辱我却成全了弄影,我猜虞娘子一定不知道,弄影对十八郎的爱慕比我和她开始得都早。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想为女主辩白什么
文到此处我也从来没有写过女主是没有错的
她错在生而卑贱,错在随遇而安
卑贱让她无从选择,遭遇让她越陷越深
……
小天使们评论吧,单机女王的寂寞我已经受够了!(づ ̄ 3 ̄)づ

===



☆、第42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一)
贞观六年十一月初二,突厥铁勒十五部之一的契苾部落可汗契苾何力率母弟及本部六千余家在沙州归降大唐。这个消息数日后便传至长安,一时令朝野沸腾。我虽并不懂军事,但也知道孙子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契苾的归降对国家来说无疑是天降的大喜事,而对李世民来说,更是。他次日便颁布诏书,将契苾部安置在甘凉一带,赐予契苾何力左领军大将军的职衔,封他的母亲为姑臧夫人,弟弟为贺兰州都督。不到五日,宗室女临洮县主赐婚契苾何力。

就在我以为大唐的皇帝陛下忙于国政,无暇顾及,已经暂时遗忘了我这个渺小女子的时候,一次偶遇令这安静的辰光戛然而止。这一天,我仍是被公主单独留下同进午膳,罢了回转掖庭,于延嘉殿前的一道临水小路迎头撞上了从南面凌烟阁出来的李世民。他没有带侍从,身上也只穿着一件简单便服,像是正在独自休闲。

“哦,是你啊。”他抚着方才被我冲撞的胸口处,有些意外但似乎无意怪罪。

“陛下恕臣无状,臣没有注意到前头有人。”我给他行礼解释,一边向他下跪,心中波澜已平,也不惧怕。

“起来,跟我来。”他不发表任何意见,也没有带出任何情绪,只是弯腰将我扶起来,说了这句话。

“是。”我知道我逃不掉。

甘露殿,我跟着李世民来到了这个我完全不了解的地方。殿内格局陈设略无特别,只是尤其暖和,就像春天一样。他将我领到一间不算大的暖阁,内侍即左右添了几面连地屏风,又加了炭火,方告退下。他没有坐在上座,而是将茵褥搬到了我的跟前,此间距离触手可及。

“你变样了,瘦了,瘦了很多。”蓦然开口,他仔细将我打量着。

“九月间患了一场大病,幸而未死,才能再见到陛下。”我如实相告,心情却也因此变得复杂起来。他和我一样被虞公的计划蒙在鼓里,我不该再那么刻薄地对待他,可我一旦表现得缓和起来,又会不会让他觉得我已经妥协了……这分寸如何把握?

“那你都好了吗?”他的声音明显变得关切,“天寒地冻,你怎么不多穿一些?”

“谢陛下关怀,但阿真早已痊愈。宫中衣着皆有定制,阿真是傧从就得穿着这身袍服,不能逾越。况且阿真年轻,并不怕冷,倒是陛下万金之躯穿着如此单薄,才该善加珍重。”

“你这话是说我年纪大了?嫌我老了?”

我只是照常回答,并未添加一丝意气,倒不知他是怎样理解我的话,竟觉出这种意思来。我不便与他理论,只答道:“陛下今年不过三十余岁,于男子而言,春秋鼎盛,风华正茂。”

“呵呵……”他微一摇头,反轻笑几声,“你不通,太不通了!我每次和你说笑,你都听不出来。”他似是嫌怪,却又缓缓拂来温情的目光,“你不要总以防备之心待人。我手上有刀剑吗?没有。我强迫你了吗?也没有。”

我似乎被他的这般情态打动了,心里竟涌动出一丝感愧,觉得不那么排斥他了。而就在这动摇的心意无处落脚的间隙,他的忽然伸开双手揽住了我的两肩。

“陛下不是不会强迫阿真的吗?!”我醒过来了,大喊着迅速缩转身子逃离了他的双臂。

我胆战心惊,紧张得全身筋骨都在抽搐。我躲到一张屏风后面,手攀住上头的木骨,将绸面都掐破了。我若从了,便成全了他们所有人的愿望,若不从,也没有人会听到我的呼救,我一个人,一个人,就只有一个人!

“嗳……”当此时,他忽地,极其反常地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浑身松弛地坐在了地上,“我不过是见你好像心神不宁,以为你又有不适,怕你只是嘴上说不冷,倒又要像在西海那次昏倒过去。”

所以他只是想要扶着我而已?我不禁咋舌,方觉刚才自己那大难临头的样子着实过于夸张了,因而尴尬不已,顿时满脸发热。

“呵呵呵……”他无奈苦笑,又带着些自嘲似的,抬手指点着我道:“快出来吧!”

我惭愧难当,却又不好再拖延,只便一点一点从屏风后面挪了出来,而那绸面上被我抠破的几个小洞倒是真复原不了了。

“你说你这……”

“陛下,秘书少监虞世南亲作《圣德论》一卷恭请陛下亲览。”

我刚刚挪回原处,李世民也刚要说些什么,却被忽然进来通传的小宦打断,而这通传的内容也倒有些意思。

“虞世南?”李世民也觉得十分意外,看看我又回身问了那小宦一句,“人在外面吗?”

“虞少监并未前来,是差人送来的。”小宦答道。

李世民便叫放在几案上,好像没有即刻就看的意思。我便私下里想,以这《圣德论》的命名来看,约莫是叙述功德的文章,并非公文一类,只是虞公之意则大不好揣测。

“你又在想什么?过来。”

也就是这思索的片刻,李世民却已入了上座,手中正握着那卷《圣德论》将欲拆看,而其身侧早也摆好了一张茵褥。我摸不透他的想法,又愧疚于方才的误会,只得遵从而去。

“既是虞世南所作,你来读给我听吧!”他拆开纸卷却向我递出来,自己往那扶手一靠,倒不管了。

“这……好。”我内心挣扎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双手接过文章。我展开文卷,虞公的一手端正楷书便跃现眼前,可再一看内容,我却是一个字也读不出口——满纸是讴功颂德的溢美之词,几乎要把个李世民夸到了天上去,便是上古的圣君贤明也只得与李世民并肩而已。

“怎么不读啊?难不成有不认识的字么?”李世民催促道,又显得有几分戏谑。

我从来不觉得虞公是一个如此阿谀夸耀之人,他的城府应该不会让他做这样看起来很浅薄的事,却如今事实就在眼前,真让我不敢相信也更不屑朗读。

“你又怎么了?”他看我还是不读,起了几分疑惑,也便顺手将纸卷抽了过去亲自看起来。可不过片时,他竟发出一阵大笑,“你是不是在想,虞世南他这样夸赞于我,我并不配,你不愿读它?”

“我……”未料他这样直白地反问,倒也算说对了一半,“阿真并无鄙薄陛下的意思,而况前不久突厥的契苾何力刚刚率部归顺,这不战之功也是因为陛下的威名远播,故而虞公的赞美正当其时。”我违心地解释了一通。

“呵呵,你说这话你自己相信吗?”

他完全不吃这一套,一句话便将我打回了原形。我自是沉默不言,他倒也没再为难,只是兀自铺开文房,又将一只笔向我送了过来。

“我说,你来写,总可以吧?”他说道,“给虞世南回封信。”

“陛下若需捉刀,自有中书舍人替陛下拟诏,阿真的身份不便……”

“你这丫头!”

我的再次拒绝令他面色突变,眼睛瞪得老大,真有些生气了。但我其实并非连代笔都不愿,只是这字是要回给虞公的,恐他见了是我替皇帝写的回信,又要想入非非,沾沾自喜了。

“好……好吧,我写就是。”我硬着头皮接过了那只毛笔。

“嗯。”李世民这才点头,便缓缓道来:“卿论太高。朕何敢拟上古!但比近世差胜耳。然卿适睹其始,未知其终。若朕能慎终如始,则此论可传;如或不然,恐徒使后世笑卿也。”

短短数十字,很快写完了。这既非居高临下的官话,亦更像随和平易的口语,于我之体会倒是十分中肯的。我搁笔看向李世民,他神气闲定,嘴角微扬,神态中透露着无限的自信与从容。恍惚间,我仿佛想起了武德九年的那个春天,而那阵初见“神武公子”时的莫名悸动好像又开始了。
“君王建立功业,强盛国家是本职,臣属上书言事,呈送贺文亦不出本职。而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持清醒,尽己所能,就像我回复虞世南的那样,是非功过,都留与后世评说。所以你这小丫头,亦不必急于就往事认定我非善类,若不信时,就一直留在我身边看着我,看我最终到底是何等结果。”

我彻底无言以对,他的话占尽了理,亦是极公道的。但转而又有些怀疑,难道我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偏执的吗?难道我曾经判断对错的标准又都是荒谬的吗?

看来,我并不能很好的把握与他之间的分寸。

冬昼时短,黑夜很快降临。李世民没有让我离开,而是同他的女儿一样要我和他一起用膳。我又一次体会了“味同嚼蜡”的感觉。膳罢,他让侍者搬来三大盘摞得半人高的奏表开始埋头处理政务。我问他自己是否可以退下了,他却还是不让,又莫名其妙说我耽误了他一下午的时间,罚我在此陪伴,替他端茶挑灯。我反正是走不掉了。

初更过了,二更将近,李世民保持着伏案书写的姿势一点都没动过,我端过去三次茶水也放凉了三次,而那一堆半人高的奏本似乎还是半人高。我是能熬夜的,但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还是令我感到压抑。我换了换坐姿,屈膝抱腿将脸侧着搁在了膝盖上,这便背过了几案上的灯光。我闭上眼睛静静地想着一些自己的事。

蓦地,只觉后背伸过来一只手将我向后仰,我一惊,抬头才发现是李世民走到了我身旁,他要抱起我。

“你醒着?”他也感到意外,随即松开手。

“嗯,陛下归座吧,阿真这就奉茶。”我便起身将几案上的茶水换了一杯。气氛还算平常。

“先以为你睡着了,不想你还这么精神。”他抿了一口茶,倒很赞许的口气,复问:“很晚了,不累吗?”

“呵……”我轻笑一声,“陛下忘了阿真是什么出身?一个人伺候十几匹马,连着通宵都是寻常,早就习惯了。”

“到底是什么人家?既养得起十几匹马,多请几个会养马的人倒不行吗?”他诘问道,竟显出了几分怒意。

“没……没什么的。”我这才觉言多有失,一时不察,赶紧弥补道:“也有人帮我的,只是他们都不如我擅长,自然能者多劳。”

他点点头,似是信了,也没有多问,只丢下一句,累了就去偏殿休息便又继续伏案。我这才放下心,依旧恢复刚才的状态。

殿阁内安静得只有李世民蘸墨翻卷的轻微声响,而这声响既非歌乐亦非笙箫,却让我觉得十分悦耳。我不知道为什么,大概这殿内没有别的东西可以解闷。我不自觉地悄悄将脸转回去,他聚精会神,眼珠子也不多转一下,棱角分明的脸廓被灯影衬得愈加俊挺。

天色变得灰蒙蒙的,要到早晨了。我就这么陪侍了一夜,思绪也飘荡了一夜。五鼓鼓声传来的时候,李世民恰好处理完那三大盘奏表中的一盘。他很累了,揉着眼睛露出了疲态,我只转了个身为他换水,再见时他便撑着头在几案上睡沉了。我不敢惊动,悄悄地走到角门向值守的内侍禀告了情况。但他们倒是司空见惯的样子,说是李世民自登基以来常是如此,语气十分为他心疼。我一时也有些百感交集,并不太会处理这样的情况,是继续等着他醒来,还是叫醒他让他去寝榻安睡……略思索了片刻,我问内侍要来了一件氅衣,我决定还是不惊动他,自己也能趁着机会离开此地。

我抱着氅衣轻挪着步子来到李世民的身后,将那氅衣展开后又披在了他的身上。我这辈子都没有做过那么细致的活计,我生怕是一个手指翘高了都要惊醒他。披好氅衣后我又为他四处拽了拽,将他除了脸都遮盖严实了便才放心走开。离殿之时,出了一身的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没什么话要说
但评论依旧送红包!
然后就尬推自己的新文吧!
——————————
《明月引》
一个日本遣唐使留学生和一个流落长安的贵族女子之间的青春往事
一个冷静自持,一个大胆任诞
一个年长九岁,一个人小鬼大
有点甜,有点糟心,有点虐……
敬请期待,求收求收……
◆◇◆◇◆◇◆◇◆◇◆◇
晁衡是十九岁那年来到大唐的,自此便再也没有回到他的母国。他将思乡之情融于诗篇,却从不感到后悔。我问他,你当真不怨?他说,平生为游学不能怨,又说,为我则心甘情愿。

===



☆、第43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二)
时辰不早,素日五鼓之后赵博士便会召集众人洗漱用膳,而此时已近辰时,正该往鹤羽殿出发了。我便向内侍问明了方向,一路连跑带赶,总算准时抵达。

那一边,赵博士领着其余七位傧从慢我一步也到了。我便归队,赵博士想必知道我的行踪,倒也没有说的。

一上午的侍读平常无奇,只是将近结束时倦意涌上来,一回到承夏苑我便想解衣休息。可才是取下幞头倒听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开门看时,却是崔绿锦横眉怒目而来。

“你昨夜去哪儿了?又是公主留你?还留宿了?!”她进得门来也不关门,冷语并着寒风向我袭来。

“是。”我自然不能告诉她实话,只想着她也不可能去找公主对质,便如此说。

“我看公主从前也并不待见你,怎的如今却频频要你相伴?你到底是有什么样的笼络手段?!你又到底想干什么?!”她继续针锋相对。

“公主的意思我无法左右,只能遵从罢了。”我绕过她去关上房门,对于她的无理取闹既无奈又感到头疼,我已经很累了。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讨好公主,不过是想借公主之力,帮你促成与我表兄的婚事!你自知出身门第与我相差太远,硬比是比不过的,就想出了这种无耻的主意!”她仍是不放过,又道出这离奇的情由来。

“这从何说起呢?!”我也有些恼了,“莫说我与你表兄久未谋面,就便是我见过他,也有这样的心思,公主又是何人?我怎能将这种私交之事对她宣讲?纵我不顾廉耻,公主也是非不分吗?!这道理阿真明白,出身高贵的崔娘子竟不懂了吗?!”

“你……你你……你疯了吧!竟敢这么大声地和我说话!”她许是心虚了,满面涨得通红,吼了一声随即跑出门去。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也精疲力尽了,便一头倒在寝榻上连衣裳也不想脱。但,睡不着了,一个许久前想过的问题又在脑中呈现。在徐道离回到长安与我初见的那次,我因不想突然挫败他的情意,对他隐瞒了两件事,一是与十八郎的事,二就是皇帝欲纳我为妃。我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就便把这事情耽误下了,可如今崔绿锦对我咄咄相视,我想我应该尽早去解决此事。

过了两日,正又是放假出宫的日子,我的计划也想定了。我佯装有事,待其他傧从都陆续离宫后,找了一个小婢往宫门传话给虞家接我的人,告诉说陛下留我。想必虞公知道后不但不会怀疑,而且会非常高兴,况且他定然已经收到那份经由我手书写的皇帝回诏,只会更加坚信我与李世民已是如此“亲密”了。不多时,小宫女果来报说虞府的人已经回去,我这才放心,换好装束也出宫去了。

因过宫门之时不见徐道离在值,便向一个卫士相询。我本以为他只是未到轮岗,想打听一下他的下职时间,却不料他已升了胄事参军,不用在此戍卫宫门了。我琢磨了一会儿,好在知道他开明坊的府宅,便去守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