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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多癖-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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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余里全都是荒山野岭,风吹日晒,吃饭也只能吃携带的军粮,这还没到永州,就先把罪遭上了。
  等到了榆昌,榆昌县令同谢平澜是旧识,押粮队在县城休整两天,之前派出去的斥候纷纷传回消息。
  榆昌往清风崖附近似有不明身份的队伍出没,人数还不少。
  杜乐文头一回随军出征,听说似是发现了敌踪,兴奋异常,就像个小尾巴似的缠着谢平澜,想得到上阵的机会。
  谢平澜安抚他:“再等等,我们先打听下对手是谁。”
  杜乐文连连点头:“极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嘛。”
  很快谢平澜就拿到了更加详实的情报,看过之后,他神情变得颇有些微妙,同明月道:“你来看看。”
  “什么?”明月凑过去,“呃,白先生的消息,是我爹亲自来了么?”
  等来的竟是隋凤的人马,这就不好办了。谢平澜总不能和老丈人明刀明枪的开战。
  杜乐文这段时间和明月也熟了,看看两人,道:“你们一早就猜到费长雍的人要来劫粮啊。”
  “猜到归猜到,可没想到会是明月的父亲。”谢平澜苦笑。
  离京之前,他就和明月私下里猜测邺州现在粮荒十分严重,最早的一批夏粮要到六月中旬才能收割,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虽说不长,但费长雍那里硬生生捱到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关系到许多人的生死,他肯定不会顾及同谢平澜的交情,势必要打这批军粮的主意。
  “隋大当家不是同陈佐芝结拜过么,为何会甘心听从费长雍驱驰,有没有可能拉到咱们这边?”冲着谢平澜和明月,杜乐文不免对隋凤高看一眼。
  “有,但现在时机还未到。”谢平澜不好明说汤啸和自己的未来岳父有过节,汤啸一日不去,隋凤便不可能归降。
  明月缩了缩脑袋,实话实说:“我爹便是原本打算出八分力,一旦知道我和谢大哥在这里,他能迸发出十二分的干劲儿来。”
  杜乐文有些失望,道:“那咱们避开清风崖好了,不是还有别的路么?”
  谢平澜却轻轻弹了弹手里那张纸,道:“这大约就是费长雍的真正用意。否则他不会明知道白策是咱们的挚友,不但毫无防备,还任由他通风报信。”
  “那怎么办?”
  谢平澜私心里颇想借机见一见费长雍,杜昭准他便宜行事,此行带着杜乐文,谢平澜叫他在旁边亲眼看着,日后无需担心有人挑拨生事:“将计就计好了,传令下去,明天一早出发,中午之前赶到鹤阳坡。”
  第二天榆昌这边是个大晴天,太阳耀眼,还没到中午就觉着火辣辣的。
  走在山野间,附近没什么人烟,明月一身男子装束,骑在马上左顾右盼,寻思着费长雍的人不知会选择什么地方动手。
  杜乐文也在琢磨这事,见路两旁不时出现一片片灌木,前方更是茂密成林,便跑去跟谢平澜道:“谢叔叔,都说逢林莫入……”
  谢平澜点头而笑:“少帅所虑极是,好在今日天公作美,风往南边刮,传令先头探路的队伍点火烧林。”
  杜乐文这才知道敢情谢平澜早有准备。
  最前头的粮车上竟然装载有引燃的火油。
  前路很快燃起熊熊大火,火借风势,荒野中蔓延得极快。
  埋伏的敌人受不住烟熏火燎很快露面,据斥候回报,多支队伍似是接到命令,放弃进攻,退往鹤阳坡方向聚集去了。
  “这就完了?看来那姓费的也不过尔尔。”杜乐文没捞着动手有些遗憾。
  话音未落,前头队伍停了下来。
  探路的先锋官来报,前面路上出现大量机关陷阱,士兵们不察,已经死伤上百人,要探路拆解需要时间,如此一来中午怕是赶不到鹤阳坡了。
  谢平澜急于赶路正是头疼费长雍给他来这一手,白天还好防备些,等到天黑之后怕是防不胜防。
  明月接过话茬:“咦,哪来这么多机关,是费长雍布下的么,我去瞧瞧。”
  谢平澜打发了巫晓元等人陪着她前去,不知费长雍是否想到,当日他与明月在京里为了除去齐洪,打进缇密院,齐心协力,明月整天跟着他学习机关术,以致如今明月不敢说学到了费长雍的几成功力,略通皮毛总能做到。
  就这样在这支押粮队里已经是当仁不让的第一人了。
  巫晓元保护着明月来到前头,见士兵们正拿着□□木棍作拨草寻蛇状小心翼翼探路,已经拆除的机关零星散落道旁。
  明月蹲下身细细查看,不知是时间太紧,对方来不及布置太高明的陷阱,还是费长雍不愿让师门技艺被太多人知道,现在遇到的机关只有那么五六种,都很浅显,她早在两年前便学会了如何架设以及拆解。
  她把负责探路的军官们都叫了过来,一样样指点着讲解,只讲如何方能及早发现和简易拆解还是很快的,明月亲自演示了几次,又叫他们也上手试试,而后回去赶紧把诀窍传授给下面的士兵。
  如此队伍重新缓慢前行。
  下午未时,终于到达了鹤阳坡,比谢平澜预先要求的晚了差不多一个时辰。
  谢平澜觉着有些不踏实,下令道:“不停下埋锅造饭了,午饭吃干粮解决,继续前进。”
  停了一阵,有探马来报:“大人,前面坡上起雾了。”
  众人忍不住抬头看天,这睛天白日的中午头儿,怎么说起雾就起雾?
  “传令,盾牌手和□□兵居前,弓箭手居中,都小心些。”
  杜乐文骑着马跟在谢平澜身旁,听他如此传令,忍不住问:“那咱们的辎重呢?”
  押粮队,队伍中这些笨重的粮草车才是重中之重吧?
  谢平澜回答道:“粮车殿后。”
  杜乐文有些想不通,但见谢平澜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手下兵将依令行事,都没有异议,便也闷不作声。
  山道上白色雾气愈浓,相隔数尺远,几乎就看不到同伴的情形。
  明月左顾右盼,心中愈发警惕。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当初费长雍的一番话来:“我师父当时在玉寒山中隐居,那天正在半山腰采草药,听着底下有喧哗喝骂声,还伴着阵阵狗叫,他老人家就亲手在山间摆了个迷踪阵,叫追陈王爷的那些狗腿子在里头团团打转,直困了两天一夜方才作罢。”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卡文。

  ☆、失粮

  这便是传说中的迷踪阵么?
  明月皱了眉; 忧心忡忡地想; 费长雍人为的抬高了琼花河水位,使得河水泛滥; 又找了她爹隋凤来做拦路虎,果然是在鹤阳坡精心布置,等着众人。
  他是打算把大家也困个两天一夜么?
  谢平澜将盾牌兵长枪兵调到外围增强防御; 弓箭手中间待命; 时刻准备还击,其它兵马收缩阵势,防止掉队落单。
  唯独对那些装粮草和辎重的大车不甚重视; 任由它们落到了队尾,还悄悄叮嘱押粮的军官,若是见势不妙,只管放弃粮车逃命; 实在不行,允许他们丢下武器束手就擒,总之; 无需死战。
  杜乐文在旁听得清楚,面露狐疑。
  谢平澜同明月道:“你给少帅讲一讲费长雍这个人吧。”
  明月深知“天行”之事需要保密; 而杜乐文别看才十三岁,身份使然; 平时不缺人给他讲解天下大事,所以费长雍怎么投奔的陈佐芝,又是怎么治理邺州崭露头角; 最终大权独揽这段也无需多言。
  谢平澜想叫她讲的,应该是两年前他们三人在京里联手对付齐洪的那一段。
  明月在讲故事上是极有天赋的,杜乐文听她讲二人怎么假冒师兄妹,混进缇密院,不觉入了神。
  “此人有勇有谋,野心也不似很大,难得和你们交情不错,为什么偏是敌人?”
  谢平澜笑了一声:“少帅你真说错了,他想凭一己之力,叫天下人都过上好日子,你说这野心大不大?”
  “呀,这是真的?”
  明月点了点头。
  “我爹也说想叫老百姓都休养生息,等不打仗了怕是得好几年才能恢复过来元气,你们说我爹坐天下总比石安那个还不懂事的小娃娃强吧?”杜乐文惊讶过后忍不住道。
  谢平澜笑道:“这是自然。大帅的想法和手段都要温和一些,费长雍更加激进。”
  “所以谢叔叔你才不看好他么?”
  “也不尽然,坐天下劳心劳力,可是天下第一等折磨人的苦差事,好在大帅年富力强,以他身体状况,撑个几十年没有问题,而后自然由少帅接上,我不需要多想,一眼就能看到近百年的太平,可按费长雍这等干法,呕心沥血,不出几年就累死了,到时候后继无人,岂不是又会天下大乱?”
  杜乐文不作声了,显然在琢磨谢平澜的这番话。
  明月心中一动:“若是谢平澜将这番话当面说给费长雍听,不知他可会回心转意。”
  可再一想费长雍的性子,叫他放弃毕生所求,还真不是嘴上说说这么轻而易举的。
  虽然当日分别时,两人闹得有些不愉快,那主要是明月不给费长雍好脸色看,但其实她心里决计不想同费长雍兵戎相见啊。
  这时有将领来报:“大人,雾越来越大,真见鬼了,咱们找不到下坡的路,这半天好像一直在兜圈子。”
  前头的兵丁们已经停了下来,原地戒备,一个个神情茫然。
  杜乐文脸色变了:“姓费的如此厉害?这是阵法还是妖法?”
  谢平澜的声音自白雾中传来:“大家稍安勿躁,不过是个障眼法罢了。敌人不露面,是畏惧咱们的实力,不敢正面作战。”
  这时候主将不徐不疾,仿佛成竹在胸,很能起到安抚军心的作用。
  杜乐文等人思及他和费长雍早就相识,说不定有破解这迷踪阵的办法,登时稳住了阵脚。
  谢平澜很快传下令去,队伍就停在鹤阳坡上,万余名士兵轮番休息,吃随身携带的干粮。
  斥候们点起火把,在迷雾中摸索探路。
  “这等阵法对地势的要求必然十分苛刻,对方千挑万选选中了鹤阳坡,引我们来此,硬闯肯定是闯不出去,不过他要困住上万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不会破阵,却有个笨办法:一直往前走,遇到障碍管它挡路的是山峰也好,巨石也罢,直接用铁镐枪矛挖开,咱们这么多人,最多半天时间必能破了此阵。”
  杜乐文精神大振,心道怪不得士兵们身上都带着这么多干粮和水,敢情是谢平澜早有准备,知道路上需得停下来干体力活儿,搓着手道:“那谢叔叔赶紧下令吧。”
  不能所有人一齐上阵,谢平澜当即把手下士兵分成了三拨,一拨负责开山,一拨在旁保护,剩下千人守护粮车,“哼哈吆嘿”号子一起来,不过半个时辰就往前硬生生推进了十余丈。
  等到挖开四五处障碍,雾果然散去了不少,渐渐变得淡了。
  杜乐文提着马鞭在旁看热闹,赞道:“果然还是谢叔叔的办法好使。”
  谢平澜点点头,打量前路:“小心,他不会任由咱们闯出去。”
  话音刚落,幻象消失,众人所处之地竟是一段狭窄山路。
  斥候已经提前探明了,鹤阳坡这周围并没有险恶之地好打埋伏,说这一段路窄,并排跑两辆马车没有问题,但上万人挤在路上显然是有些活动不开。
  前方人影晃动,密密麻麻的箭簇射过来。
  好在谢平澜一直将盾牌手调在外围,密州军打起仗来很是悍勇,那些兵丁齐齐把半人高的盾牌立起来遮挡箭雨,掩护主力向前冲去。
  杜乐文一见有仗可打热血沸腾,换了长枪在手,催马想要挤出人群里。
  可惜簇拥在他周围的护卫实在太多了,不等他接近敌人,对方已经远远退开,至始至终两下隔着差不多百步远,眼神差点的连敌人什么穿戴打扮都没看清。
  “呸,跑得到快。这姓费的也不过如此!”杜乐文好生失望。
  明月悄悄去看谢平澜,二人四目相对有了共识,默契地都不反驳他,不叫这少年亲身体会一下费长雍的厉害,老是看轻天下英雄可不是件好事。
  双方这短暂交手,密州军追出去差不多有半里地,眼看着下了鹤阳坡,不等众人松一口气,费长雍故技重施,周围雾气再起,很快又看不见路了。
  密州军这边登时各种污言秽语,骂声不绝于耳。
  连杜乐文都跟着骂了几句脏话。
  明月皱着眉头不吭声。
  谢平澜下令:“先别忙着破阵,立刻集结,清点人数。”
  这会儿不比刚才,一追一赶间难免首尾无法顾及。
  谢平澜心里有些不踏实。
  费长雍不会无聊到拿阵法消遣众人,时间对他们一行虽然宝贵,对费长雍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们是急着要赶去军前,而费长雍却是急等着粮食救命。
  粮食?粮车?
  果然,少顷之后,副将来报:“大人,咱们的粮车和运粮的上千名弟兄都不见了。”
  “不见了?”杜乐文吃惊地转身后望,他可是半点动静都没听到,那么多粮车,上千兵丁都不是小数目,方才还跟在队伍最后,怎么会突然失踪不见,姓费的不用一兵一卒,用什么手段单将他们掳了去?
  这可糟了,十余万大军饿了这么多天肚子士气可想而知,不要说打平南王司徒翰了,一旦听到粮草再度被劫的消息,不哗变都是好的。
  而且此消彼长,费长雍拿到这批粮食足以支撑到夏粮收割,不亚于续命,形势会更加混乱……
  杜乐文越想越不安,非但为父亲,也为谢平澜忧心。
  谢平澜救过他性命,平日对他也很是磊落坦诚,所以他到是没有怀疑“谢叔叔”和对方串通一气,毕竟是谢平澜下令叫粮车殿后的。
  谢平澜微微一叹:“他还是这么诡计多端,叫人防不胜防,粮车太过笨重,只要咱们走了鹤阳坡,被他盯上了,无论如何也保不住。罢了,传令下去,速速破阵,天黑之前赶到前方村镇落脚。”
  杜乐文听他这命令下得轻描淡写的,再见明月转头脑袋打量四周,两人的护卫该做什么做什么,似是丝毫未受粮车被劫的影响,不由暗自纳罕:出了这么大的事,不应该想办法截住姓费的,把粮追回来么,怎么看谢平澜这意思是要继续往军前去啊?
  “谢叔叔……”
  谢平澜知道他要说什么,道:“少帅想不想见那费长雍?咱们到前面去等着他。”
  “啊?噢。”杜乐文觉着脑筋不够用,瞧这情形,谢平澜显然是留了后手。
  费长雍劫到粮车目的达成,不再纠缠,密州军这边顺利破阵,赶在黄昏时候到达离鹤阳坡最近的镇子。
  谢平澜吩咐全军在镇子外头安营扎寨,今晚就住在这里,休整一晚,明早再出发。
  刚安顿下来不到半个时辰,营寨外头的探马来报:“大人,有人射了箭到咱们营前,是白天抢了咱们粮车,抓了咱们兄弟的那伙人,说是想要见见您。”
  果然来了。
  “信呢?”
  那探子双手呈上随箭射来的书信。
  明月在旁探头一望,果然是费长雍的字迹:“他这是发现上当了,啧啧,这字写得有些气急败坏啊。”
  谢平澜不由地笑了:“走吧,咱们一起去会会他。”
  

  ☆、谈判

  杜乐文这时候才回过味来。
  “谢叔叔; 姓费的劫了咱们的粮; 难道是假的?你是什么时候做的安排?”
  “就在从琼花河改道的时候。”
  琼花河水泛滥,谢平澜就意识到不正常; 他叫常锋率领援军主力前往双桥镇的同时,命巫晓元带着几百名亲信悄悄用沙石木屑调换了军粮,足足伪装了上千车; 这几天队伍里的粮草辎重都是假的; 为的就是引开费长雍的视线,将他拖在鹤阳坡,白忙一场。
  这会儿费长雍劫到粮车; 发现上当,再想打旁的主意,时间上却已是来不及了。
  杜乐文这半天时间情绪大起大落,咋舌道:“真是神机妙算; 原来谢叔叔带兵打仗也这般厉害。”
  谢平澜笑了笑,没有多解释这得益于他太熟悉费长雍了,有道是知己知彼; 方能百战不殆。
  这次难得杜乐文跟了来,谢平澜不嫌累赘; 也不在乎这未来太子是不是有监督他便宜行事的意思,有意叫这初生牛犊了解一下人间疾苦; 顺便也好好见识一下天下英雄,知道江山来之不易,别觉着那么理所当然。
  至于汤啸紧着巴结杜氏兄弟; 他到是没怎么放在心上。
  胜负已分,谢平澜早将人证物证都准备好了,就等着由王桥卿发起最后一击,所差只是时机而已。
  现在他的全部精力都用来考虑等到了双桥镇之后,怎么同平南王司徒翰对阵才能不落下风。
  虽得杜乐文由衷钦佩,但打仗终不是谢平澜的强项,他自己也知道,原本没有半点把握,不过现在嘛……
  这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下来,谢平澜命人在营地外头点燃三个火堆作为回应,等了小半个时辰,方听着有马蹄声由远而近。
  巫晓元一旁轻声道:“只有十余骑。”
  相比之下,谢平澜这边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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