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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多癖-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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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牢门还开着,灯光从屋里透出来,比外头走廊上的稍亮一些,映在疯驼子的侧脸上。
明月这才注意到面前的这张脸像是被什么有毒的液体溅上去过,由额头到脖颈全都坑坑洼洼的,十分可怖。
但对方望向她的眼神却透着温和。
四目相视,令她陡然升起一种熟悉的感觉。
不知是谁的声音就在数丈外响起:“那叫你们的头儿自己出来说清楚,郡主还在等着回话呢。”跟着是隋顺几个大声呼喝:“小姐,您在不在下面?滚开!”
乒乓几声响,他们已经冲了下来。
疯驼子飞快地在明月面颊上摸了下,他手掌心里都是汗,带着粘腻,滑到明月脖颈时停了停。
那里有一圈清晰的掐痕,已经泛青了,他大拇指颤抖着在那里摩挲了一下。
明月脑袋里嗡嗡作响,除了睁大眼睛望着对方,再也作不出任何反应。
疯驼子已经收回手去,在血泊里一滚,等众人赶至,他已经满身是血,捂着受伤的左臂站了起来,退到一旁。
这地牢内外的情形实在吓人,不但那些京卫的兵丁看着腿软,就是隋顺几个也心惊胆颤,赶紧冲将过来,把明月护在了当中。
明月这才失魂落魄地坐起来,一手犹自紧握染血的短剑,另一只手摸着脖颈处,谁同她说话都不理。
这是继中秋节夜里卓公子被杀之后,又一个足以轰动京城的大案子。
有人谎称认识舒窈姑娘的亲人,将她诓去了刑街意图囚禁加害,幸亏随从们机警,及时发现不妥,报告了闵大人,并向平南王郡主求救。而舒窈姑娘亦临危不乱,最终在京卫勇士的帮助下,杀死了策划此事的幕后元凶。
在地牢里还发现了此前失踪的民女,可惜已经被虐杀。
案子告破,主谋伏诛,从犯尽数落网,平时罕有人至的刑街热闹起来,京卫指挥使穆致尧陪着小郡主来了,涉及到数起失踪案,京兆尹来了,闵元基作为主家,自然亦少不了,费长雍在酒楼接到消息已经迟了,小公爷李克明陪着他匆匆赶来。
众人被告之舒窈姑娘受到了很大的惊吓,暂时不宜问话。
没有人注意到那疯驼子不知何时已经悄悄离开了。
费长雍赶紧去向司徒绯道谢。
司徒绯这还是第一次见舒窈的师兄,扫了他一眼,浑不在意地道:“不用客气,说起来我也要谢谢舒窈,老贼不死,不知还有多少人会遭殃,哼,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等人,只因为人家生得好看就起歹意,一刀宰了实在是太便宜他了。叫舒窈好好养着,过两天我去看她。”
费长雍连声称是。
几位贵人眼见事情平息,相携离去,京兆尹的人留下来收拾烂摊子。
费长雍单独去见明月。
他见到明月的时候,明月已经洗过好几遍澡,换了衣裳,又喝了安神汤,躺下要睡了。
她没有遮挡,脖颈上的青痕愈发明显。
费长雍露出痛惜之色:“师妹,你今天可太过冒险了。”
明月轻“嗯”了一声,除此之外没什么反应,两眼直勾勾的,也不知在想什么。
费长雍有些奇怪,他认识的隋大小姐可不是这般脆弱。更何况这样子,不像受了惊吓,到像是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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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上面投了雷的小天使。
☆、长夜漫漫
费长雍搬了把椅子坐过来:“还疼不?抹点药膏吧。”
明月摇了摇头; 不自觉地又把手放到了脖颈上。
“大小姐; 我可得说说你。今天这事你不知道有风险么?明知那女人是骗子,不上当不就得了; 就算要将计就计,也不只这一条路好走,可你偏偏选择了最危险的。把手下人全都支开; 只身跟了他们去; 你知不知道我听说你一个人在里面的时候有多怕?给你‘雪净瓶’的时候就说了,那不过是个防身的小玩意儿,你还真以为无所不能?”
这样严肃的费长雍真是少见; 明月嘟着嘴乖乖听训,道:“我知道错了。”
“真知道错了?”费长雍很怀疑。
明月重重点头:“嗯。”
费长雍缓和了语气:“你是我带来京城的,若是有个好歹,你叫我跟你家里人怎么交待?”
“好了; 再不会有下次了。”明月跟他保证。
费长雍坐在那里,两手抱臂,也不说话; 只管盯着她看。
明月被看得莫名其妙,两人四目相视; 费长雍很快被她无辜的眼神打败,放下手臂; 倾身试探道:“今天虽说差点把命搭上,但还算挺有收获?”
明月心中警铃大震,抿紧了唇; 疑惑地回望他。
“你是怕要找的人在黑牢里吧,为那人冒这么大的险值得吗?”
明月松了口气:“值啊。”
不等费长雍再刨根究底,她反问道:“你呢,明明招安的时机未到,进京来东奔西走,又为的什么?”
费长雍打了个哈哈,大言不惭:“我么,自然是为了全天下百姓的福祉啊。”
那你听说过天行么?
话到嘴边,明月又咽了回去。算了,人家不想说,她亦不强求,反正她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已经落了地,只觉前所未有的踏实。
费长雍说完了见她没什么反应,宛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颇有些不甘地站起身,屋子中央转了个圈,又对明月道:“不行,我实在是对你不放心,正好你受了伤,往后就别出去瞎转了,在家老实呆着,我有空了就来教教你机关术。”
“教我?”
“不错。好歹能糊弄住外行,别一张嘴就露馅。师妹!”
明月虽然觉着费长雍酷爱管头管脚,束缚着人不得自由,不过今天之后她也没必要再出去了,当即无可无不可地应道:“好吧。多谢师兄。”
有古怪!费长雍投向她怀疑的一瞥。
“我现在就有空,咱们开始?”
明月举手投降:“我刚喝了安神汤,只想好好睡一觉,明天吧。”
“睡得着么?”
“当然,倒头就着。”
明月这里倒头就着,这一晚却有人半夜里突然惊醒。
大总管齐洪自梦中惊坐起,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吩咐人点了灯,怔怔出神片刻,放弃了躺下继续睡的打算,叫人给沏了碗参茶。
服侍他的人战战兢兢,大总管这段时间睡眠太差了,又不肯看太医,睡得少了难免情绪低落,脾气就不好,若是在宫里再受了气,那就更不得了了。
齐洪喝过茶,感觉振作了一些,穿好鞋子,吩咐手下:“去内院桂胜那里吧。”
众人齐齐松了口气。
缇密院分内外两部分,内院非亲信不能进入,里面机关重重,桂胜管着其中几间房,里面准备了各种消遣的玩意儿,大总管每次由那里出来,心情都会变得颇为愉悦。
桂胜也是个太监,听说齐洪来了,赶紧爬起来,穿戴好了迎出门,关切地道:“干爹,您这是又没睡好么?”
齐洪阴着脸嗯了一声。
桂胜小心翼翼虚扶了他进去,其他人全都等在外头。
门里面别有洞天,一点声音都传不到外边。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天际已然泛白,桂胜才扶着齐洪自暗门里出来。
齐洪疲惫中带着亢奋,先前的郁色一扫而空。
桂胜服侍着他在当中的太师椅上坐下来,熟练地端过铜盆毛巾,伺候他洗手。
虽然没有沾到血迹,齐洪仍然一丝不苟地把手洗干净,毛巾丢在水盆里,让桂胜端至一旁,他仰头靠在了椅背上,轻轻吁了口气。
桂胜这才敢开腔:“干爹,‘大狱’死了,外头风声这么紧,短时间内怕是不会有新鲜货色送来。”
齐洪闭着眼睛“嗯”了一声。
桂胜偷偷瞥了他一眼,期期艾艾道:“他那帮手下落在京兆尹手中,不知会不会有那嘴不严的,干爹何不找几个人去盯着?”
齐洪冷笑:“京兆尹知道了又如何,好人家的闺女楼都不下,也落不到咱手里,不过几条贱命,他还会来跟你要人不成?放心吧,他拎得清,正好借这机会看一看是哪个生了反骨,在外头给我胡言乱语。”
桂胜凛然。
齐洪的缇密院按职责分为司、狱、间,遍布各处的眼线属于司部,抓了犯人由狱部负责关押审讯,最神秘的当属间部,管着细作密谍。
桂胜虽是干着狱部的活儿,却不是大头领,他能得负责内院这块儿,得益于齐洪干儿子的身份,亦是因为“大狱”不喜欢呆在缇密院受拘束。
昨天刑街那边去了那么多人,缇密院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报告,但那时候人已经死了,再做什么都于事无补。
齐洪睁开眼睛,吩咐道:“去把大士叫来吧。”
桂胜赶紧安排人跑腿。
齐大士没有住在缇密院里,等他匆忙赶到,齐洪已经离开了桂胜那边,回到自己的住处。
“叔父,您找我?”齐大士进门恭恭敬敬道。
他现在的荣华富贵都来自于这个自小做了内侍的叔父,齐洪没有儿子,自己这个做侄子的就算是他最信任的人了。
齐洪扫了他一眼,皱眉道:“刑街的事你听说了?”
“是。他们把主意打到萧学真的女徒弟身上,听说是惊动了平南王郡主,郡主跟穆指挥使要了人手,把狱头儿堵到了地牢里,狱头儿非但不肯放人,还要掐死那女子,一番恶斗,他被那女子胡乱用短剑刺死了。”
“主意是我让他去打的。”
“啊?”
“不想那小女娃看着弱不经风,还真挺棘手。我想他也是走眼轻敌了。”
齐洪不再说这事,站起身,走到多宝槅子前,背着手,低头去看上面的一盆红珊瑚:“最近不太平,左已平那事内中蹊跷到现在都未查清楚,姓左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谢贵妃缓过劲儿来,难免怀疑我和贤妃联手害她。中秋节佛园会上死了人,那些文官不敢将矛头直接指向我,却暗地里联合起来,向皇上进言彻底清理京里的江湖帮派,要把他们尽数赶出京去。再加上昨天这码事,这一桩桩很像是有人在布局对付我,不可掉以轻心啊。”
齐大士乖乖听着,叔父许是阴毒伎俩见得太多了,老是觉着有人想要害他,这两年旦有风吹草动,类似的言论就会冒出来。
他不敢表露异议,连连点头,示意听到心里去了。
齐洪眯了眼睛转向齐大士:“但凡出事,总少不了内鬼。帮叔父想想,到底是哪一个生了异心,早早除去,以免后患。”
齐大士见他眼中杀机闪动,知道叔父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自己若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定会叫他看轻,责怪自己平时不用心。
可是拉谁出来好呢?
齐大士心念电转,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人来。
“叔父,若只是个小角色,咱们不至于如此被动。司部全无察觉,可见此人一直以来深受您信任。我觉着江大司……”
齐洪眼尾一跳:“你也怀疑江鹏?”
一个“也”字,暴露了齐洪的想法,令齐大士更加笃定。
“侄儿听说他前段时间连着去找了景国公世子几次。”
齐洪“哼”了一声:“那厮说她女儿跟着李克明去了趟密州,在丰陵附近失踪不见,到现在音讯全无,他那徒弟的尸首到是发现了,我原本体恤他弟子女儿相继出事,不同他一般见识,现在想来,内情怕不是这么简单。”
话都让齐洪说了,到齐大士这里就只剩下一句:“叔父高见。”
齐洪一甩袍襟坐回到太师椅上,阴沉着脸不知在寻思什么。
齐大士忍不住问道:“叔父准备何时动他?”
“动他自然要趁早,只是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这缇密院内的机关当日是他推荐了人布置的,虽说布置机关的人和那批工匠都已经死了,可谁知道姓江的会不会背着我留一手。”
“那怎么办?”
若留着这么个隐患,往后齐洪真是睡觉都得睁着一只眼。
他想了想,断然道:“今天就拿下那厮,好好拷问。你代我单独见一见姓费的少年,若能把萧学真的一双弟子控制在手中,不但不动用一兵一卒便能拿回邺州,还可命他们为我另行再加造一套机关,可谓一举两得。”
齐大士有些犯难:“昨天没能成功,姓费的有了警惕,怕不是那么好下手。”
刘洪阴冷一笑:“那就想办法投其所好。”
☆、尔虞我诈
齐大士找上门的时候; 费长雍正在教明月机关术。
从如何破解最常见的几类机关开始教起。
简单的机关陷阱明月在金汤寨也见识了不少; 所以她入门很快,费长雍教得省心; 索性写了一篇师门的口诀,叮嘱明月背熟之后毁去,不要外传。
“承直郎来了?请他稍候; 我马上就到。”
听说齐洪的侄子悄悄到访; 费长雍顿时来了精神,打发小厮先去,站起身在明月房中对着镜子整了整衣衫; 笑道:“这么多天,看来终于要有进展了,师妹等我的好消息。”回头眨了下眼,大步出门而去。
齐大士此来明面上是拜访闵元基; 闵大人惹不起叔侄两个,陪着寒暄了几句,好不容易等费长雍脚步轻快而来; 给他们介绍完就找个借口躲了,留二人在小花厅对坐。
齐大士不好上来就说正事; 那样显得自己急不可耐,关心了两句舒窈姑娘的伤情; 又将黑狱那些人谴责了一番。
费长雍点头称谢:“师妹身体到是没有大碍,只是受了惊吓,不怎么敢出门了; 我尽量多抽出时间陪陪她,多谢承直郎关心。”
齐大士笑道:“没事就好。等过些日子我做个东,给你们兄妹压压惊,可一定要赏脸啊。”
后续来往有了着落,齐大士见费长雍似是对他没什么成见,气氛也不错,开始切入正题。
“其实闵大人无需回避,我冒昧上门,正是奉了叔父之命来谈招安的事。叔父对邺州的局势一直很关注,屡次同我提到你,他说费公子有经天纬地之才,可惜一直没有遇到伯乐,让你有机会大展身手。”
费长雍不以为意地笑笑:“承蒙大总管高看,陈王爷便是在下的伯乐,若非他信任我,将整个邺州交给我施为,费某现在还是无名小卒,大总管又从何处能听说在下?”
“费公子好比锥藏囊中,总有脱颖而出之时。那陈佐芝不过一个土匪头子,难登大雅之堂,你何必同他绑到一起。”齐大士摇了摇头,不赞同地道。
任他怎么劝,费长雍便如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追随陈佐芝,连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来之前想好的词都说完了,齐大士大义小节讲得口干舌燥,实在想不通那陈佐芝有什么过人之处,无可奈何道:“好吧,人各有志,我叔父那里看来注定要失望了。费公子,若是招安之后,朝廷对你另有安排,你该不会不接旨吧?”
费长雍哈哈一笑:“到时候再说吧。”
“别再说啊,招安成不成还不是我叔父一句话的事?费公子在邺州施行的那套法令刚见成效,我想你也不愿见到被继任者全部推翻吧。”
他自觉戳中了费长雍的痛处,笑道:“眼下正值多事之秋,各地闹饥荒,国库紧张,我叔父到是很想劝说圣上,待平息叛军之后将你的那套法令在各州推行。”
费长雍当即站起,冲着齐大士深深一礼:“那费某需得代天下百姓多谢大总管和承直郎。”
到将齐大士吓了一跳,好一会儿才干笑道:“只怕到时候那些大臣们会跳出来作梗。长雍你放心,叔父他老人家肯定会想着这事。咱们还是说一说招安吧。”
招安一直没有进展,概因陈佐芝趁火打劫,跟朝廷狮子大开口。
他提出了三点要求:世袭的王位,封地就在邺州,另外还要保留自己的军队。在此前提下他可以向朝廷称臣纳税,接受朝廷指派的地方官,帮忙出兵打杜昭也不是不可以。
这三条别说封地和军队了,光是世袭的王位朝廷就不敢答应,大赵历史上王爷爵位就没有传承超过三代的,皇家血脉尚且如此,何况一个反贼。
这个口子若是开了,各州豪强有样学样,还平什么叛,直接就四分五裂了。
齐大士传递齐洪的意思,世袭不可能,最多两代,能让他将来把王位传给儿子就不错了,另外两条可以商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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