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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琐记-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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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定然祸害王朝根基。杀了菀美人,还可稳定朝政,让朝臣安心,一心效忠。还有那小皇子,也必须得尽早接进宫里来。皇家子嗣,断然不能私养在外。
  许礴无有态度,听他们把话说尽,才道了句:“这些都是朕的家事,诸位爱卿费心了。”
  这是把劝谏全部打回去的说辞,那些朝臣们自然不答应,只道皇家之事皆为国事,而后又开始桩桩件件细数菀美人的不是。说她是个祸国殃民的狐媚之人,迷惑皇上荒废朝政,祸乱后宫等等。话后来便说得越发严重,大有逼着许礴赐死菀美人的架势。正所谓,人多力量大,那架势确也足够吓人。
  可许礴不当回事,只拿了几本奏折竖在手里,硬了声音问朝臣,“政事,谈也不谈?!”
  朝臣的话,“皇上心性不收,如何处理国事?”
  如此,就算对立了起来。许礴甩下手里的奏折,起身拂袖而去。这帮大臣,打小喝得墨水多了,一脑门子圣人的道理,实事上分得清轻重的并没有几个。或许也有不少些,不过都要在这样的环境下活下来,只得失了那个性。
  早朝上到一半许礴就撤回了垂拱殿,那些朝臣却并未散去。魏阁老领头,又要私下求见皇上,许礴全部拒之门外,道一句:“醒了脑子再来跟朕说话!”
  这就叫大臣们越发急躁了,明明是他犯的糊涂,叫个女人迷了脑子,怎么反咬一口说他们进谏的人没醒脑子?这也就麻烦了,说明他们进谏难度实在是大,皇上叫那女人迷得厉害,一根筋,全然不听他们说的。便是旧时祖训,还有那些礼记里的道理,他都不管了。
  大臣们正着急着,交头接耳低声嘀咕,便听得皇太后来了垂拱殿。众臣前去行礼,又叨叨与皇太后说:“皇上如此,朝纲必乱,百姓受苦啊!”
  皇太后也着急,并攒了一肚子的气。她原本真当皇上对那菀美人失了宠爱,才发落去了外头。哪知到头来,全部是偏她的。菀美人把孩子生了,孩子不准抱进宫里来,不论是她还是皇后,尽数不得入誉王府半步,真是一点法子也没有。最荒唐的,皇上竟然因为那菀美人生孩子,足有五日没上早朝。
  她尽力摆出平和的样子,应下朝臣的话,去垂拱殿找许礴理论。言辞话语里,自然都是苦心劝导。怎奈皇上还是不买账,油盐不进,气得她直想跺脚,炸了声音说许礴:“皇上,你这是为了那个女人,要与哀家为敌,与所有朝臣为敌,也与天下百姓为敌!”
  许礴听罢仍没有醒悟的样子,看也不看她一眼,只道:“朝政如何百姓如何,儿子心里明白,母后不必多生思虑,对您身子不好。”
  皇太后气得几乎要脑门炸裂,几股气直往脑门心蹿,让她双眼一阵阵发黑。她几乎可以确定,皇上这是疯了,朝廷必是要出祸端的。她晃着身子起身,拿他没有办法,再多说什么都是无用的。她一步一踉跄地出垂拱殿,见着朝臣就摆手。朝臣再是想问什么的,也都明白了,不必多问。
  朝臣在大庆殿又守了一日,私下不得见皇上,但里头的折子还是通过祁安的手一个个递出来。那些折子都是皇上细心瞧过并加了红批的,有的还详细写了对策,叫那些朝臣更是一脑门子糊涂账。有些紧急的事情不得拖,也只得立马着手办去。
  这样到了第二日清晨,皇上准时到大庆殿,早朝照旧举行。朝臣们以为皇上一夜间想通了些,自然又开始劝谏。哪知皇上仍是不买账,只要谈到菀美人的话题尽数不听,只拿了奏折问他们,“这事办也不办?!”态度之强硬,没有半分商量余地。
  这一日的早朝上得自然还是不顺利,许礴在最后也留下句话来,说:“朕的家事,你们莫要掺和。多有心力用不完的,放在前朝之事上,多为百姓谋谋福祉。耽搁了正事,朕拿你们是问。”
  这话说下来,把那些朝臣原本赖着祖训和圣人道理而有的正义感打消了一小半。他们忽而也微微恍惚起来,不知谁是对的。皇上坐在龙椅上说那话的样子,确实有些叫他们不得不臣服。可是,他们打小就被教授的道理,整个王朝都要遵守的东西,也不该是错的。
  魏阁老眼见着皇上在一点点磨掉朝臣们的脾气,自然觉得不成。这事儿要是都认下了,那后宫以后谁是正主可就真说不准了。他闺女魏宝珍生不下来皇子来,又不能把菀美人的孩子揽过去,前程可谓堪忧。若一直端庄稳重也就罢了,只怕稍有行差不错,就是要位置不保的。
  他想了几日,决定要使最强硬的法子,逼皇上做下除去菀美人的决定。作为朝臣,能有什么强硬的法子,也不能按着皇上去下道夺命圣旨。说起来也是化被动为主动,以一种姿态去逼迫皇上。他结集朝中重臣约有十来人,在朝堂之上一起辞官,道:“皇上若一意孤行,臣等只好隐退山林,也不望眼睁睁看着皇上错下去。”
  是人都瞧得出来,两个大学士、还有翰林院的人、六部的高官,不会真的是要辞官,都是在逼迫皇上。朝堂之上一气少了这么些个重臣,谁还能玩稳下心性来?朝堂不稳,皇上不怕自己的位子坐不住么?人都想着,皇上这回必然是要妥协的,他不可能为一个女人,与朝臣作对至此。
  然没想到的是,皇上想也未想,直接在朝堂上应了这一众官员的辞官请求,只道:“诸位爱卿做了一辈子的官,也累了,回去好生修养修养。”说罢了,不看那些朝臣的脸色有多难看,直接又看向其他立着的大臣道:“还有谁要辞官,一并来说,今儿朕全允了!”
  还有谁敢么?也没有了,都瞧出了皇上这是要跟他们杠到底的,谁还往那枪口上撞去?这是两败俱伤的事,或许只是一败俱伤。譬如,那些人辞官,皇上为什么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好似还是等了很久的模样似的,分毫不纠结。
  古来昏君可多了,你说现时龙椅上坐着的那位,真是昏君么?倒也不是。该他处理的事情,一件不差都处理得极为到位。他有自己的治国理念,想法也比旁人更多些。真论起治国的方法,几个朝臣加一起,不定论得过他。也就菀美人这桩事,荒唐不已。以一种杞人忧天的姿态,怕菀美人祸乱朝纲,但就现时来说,也并没有。
  朝堂上鸦雀无声,许礴却是继续拿着强硬的态度,半分体面也不给,只叫那些个辞官的人立马把袍服冠冕脱下,并着笏板一并留下,又有一句:“从今往后,再不准踏入大内半步!”
  那厢皇后听说自己老父亲的遭遇,腿一软跌在了炕上。她原本尚可倚仗的娘家,这会儿算是一落千丈了,权势被夺得一干二净。而皇太后在慈宁宫听到这消息,直接气昏死了过去。太医来看过,扎针喂药,醒来的时候全身还打颤,嘴唇发白说一句:“辞了就辞了吧,前朝后宫,没一个该是他魏家的。”
  说是这么说,实则不过是说别的也没用罢了。这样给自己一个台阶,老脸还算挂得住。她也是到这会儿明白透彻了,皇上她是管不住的。不管是前朝还是后宫,都没有她这个皇太后说话的地方了。
  她拉冬香嬷嬷的手,“江山若是毁在皇上手里,我就是那个千古罪人了。”
  冬香嬷嬷拉着她的手拍拍,“太后您别管了,皇上有分寸,不会的。”
  皇太后咬牙啐一句,“他有个屁!”
  他就是个疯子!

  ☆、72|昭阳殿01

  在一众重臣辞官以要挟皇上; 却被当场辞官以后,自然而然的,朝中的部分朝臣对许礴生出了更多的畏惧之心; 不敢再有微词。当然也有些自觉聪明的; 事后又分析; 觉得皇上做那决定还是一时意气; 不愿面子上吃亏,所以气头上答应了那些重臣的辞官。
  这番论调; 那便是掐好了皇上之后平静下来还是得让那些朝臣复职,那么皇上和朝臣两者之间对峙的事情; 还得以皇上的妥协而告终。虽说这天下都是皇上的; 但若没有朝臣辅佐; 皇上那也是做不长久的。
  在魏皇后满腹担忧的时候; 魏阁老传进宫里的话也是这么说的; 让她且把心搁在肚子里。可世事难料,魏皇后的心还没搁稳; 皇上那厢便有了下一步的行动。他开始花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深入朝堂,了解各院部官员,而后亲自提拔自个儿瞧得好的。他选这些个官员; 不再是照以往的法子; 看谁的学识渊博,文章华丽; 而是实打实地看那人做不做得来实事。
  这事如此一变; 之前群起批判皇上逼迫赐死菀美人的事忽被压了下去; 众人的注意力又转移到朝臣任命上头来,那叫一个措手不及。还要再上奏的,连言辞组汇也不会了,实在是觉得自己那些个守旧的思想,在这一朝一变的皇上面前,说得甚为没有底气。这时都是被皇上牵着走,哪里还转得过向来。
  因为此事,许礴近段时间便是繁忙异常,整觉也睡不得一个。誉王府那边儿是安置好的,旁人一概不准踏入半步,皇太后皇后也无有特权。只是他不能过去瞧自己的媳妇儿子,便只好日日叫祈安过去,带些个宽慰青菀的话,叫她安心养身子云云。
  青菀知道朝廷上正在发生的事情,举国上下怕是上点心的都知道。这事因她而起,许礴冒天下之大不韪保她下来,与群臣对抗,她心底除了生出根须的信任,哪里还有别的。便是无有此事,就许礴五日不理朝政陪她在誉王府生孩子这一件事,也足够她下半辈子与他携手了。
  她在誉王府,无有人来骚扰,过得便甚为轻松。旁人进不来,却也不是没有人来找她的。皇太后身边的冬香嬷嬷来过,皇后甚至亲自上过门,她都没见。她心里想得明白,许礴为她做了这等子事,要受许多非议和压力,她不可在这当口上不与他站在一起。
  她也大约能想得到,那些个人找她会说什么,估摸着也就是让她为大局考虑,为皇上考虑,为国家为百姓考虑的话。可真正到底是为谁考虑,那些个上门的人不知自己想没想明白。她谁的话也不想听,她只相信许礴,相信他能把这件事处理好。而她,只需要养好自己,带好孩子,等他结束了手里的事,来接她就成。
  日子也是这么一天一天过去的,这件事情的余波彻底过去的时候是在年底。那时再无人质疑许礴掌政有什么问题,朝堂上下皆是心悦臣服之人。魏家在京城没了势力,容家也就容祈在翰林院还算有些头脸。许礴彻底坐稳了位子,再无疑义。
  宫里派了仪仗出来接青菀和小皇子回宫,阵势极大。青菀坐在辇车里,耳边珠翠晃得脆脆生响。她不知道皇宫里如今是一番什么景象,但她这回回来,也是与之前不同了。她还住昭阳殿,只是不再是住的瑾思院,而是直接入住正殿。第二日有册封大礼,她已然升了贵妃了。
  对于宫里的品衔位分,青菀也不是无所谓的。在宫里呆了这么多年,任是再无心纷争的人,都会意识到权力的重要性。你不能拿捏别人,别人自然就要拿捏你。因而,她问许礴又要了协理后宫的权力。一方面是与皇后分权,让后宫无人敢再对自己指手画脚,一方面也是她心下里有了甘愿,想为许礴做些事情。
  至于皇太后那边,她只去请了几回安,便再也没去过。孩子也抱着让她看过两回,平日里自己不带着,也不准乳母自己抱去慈宁宫给她看。这宫里没有什么可交心的人,她之前没交过,经历这么多事更是不可能与人再交心了。
  而日子到了年下,不管是前朝还是后宫,都有许多事情要处理。青菀帮着皇后置办过年要用的东西,许礴则在前朝处理年末积压问题。他仍是坚持来昭阳殿睡觉,只是闲下来两人说话的时间,并没有多少。
  晚上他搂着青菀说:“过了年就放大假,到那时日日陪你。”
  青菀手搭在他胸口,伏在他怀里,“到那时又有大典等事,也不得闲的。这家大业大,就是事多,忙也忙不完。”
  许礴动了动身子看她:“后宫的事多处理得累?”
  “也还好。”青菀也动动身子,“皇后让手的事不多,累不着什么。”
  许礴把胳膊枕到头下,“有时朕会想,若没有这个皇位,只有咱们两个,在山林里只搭一间小木屋,过得是不是更开心些?”
  青菀看他,看了许久,才说:“想这些没用的做什么,你不是这辈子就为这个位置而生的么,那就好好坐下去,我陪你就是。”
  许礴吸了口气,在她额头上亲一下,“我可能是为你而生的。”
  他说过的情话多了去了,可这会儿再说出这话,还是叫青菀心里生出不好意思。但她不说话,只把头往他怀里埋,以做回应。坐上了这皇位,就是一辈子的事情,没有脱手不管的道理。旁的心思,平日想想也就罢了,日子还是要顺延往下过的。
  却说过了除夕开始,宫里就开始布设各类大典,皇上尽数要出席参加。那些先人留下来的礼数规矩,不能推翻不管。大典有时在宣德门举办,那是给京城的百姓看的,安抚民心。除下大典,许礴不参加宫里的结群小场子,又没有折子送上来,说起来确实比平时闲上不少。
  他日日都去找青菀,拉着她一块儿逛御花园,做许多小事。除了两人缠腻,也还会一起哄娃。这时小皇子也有八个月了,能到处爬,哦哦啊啊地发声,有趣得紧。
  两人也都顾念孝道,知道皇太后想孩子,便一道把小皇子抱去慈宁宫给皇太后看看。这时的皇太后,早不比从前了,样貌老了许多,浑身无有外放的气质,稍显得忒。听说那段时间朝上闹风波,她被气得晕厥过去,头疼病犯了好长一阵子,现在好些了,但还是隔三差五就要发作。
  她把小皇子抱在怀里,眉眼上皆是慈爱的笑意,这倒丝毫不掺假。逗了一阵孩子,把孩子给乳母,才与许礴和青菀说话。话里多是打寒暄,有些说开了,她才道:“趁年轻,紧赶着多生几个,是好事儿。”
  她现在是全然不管后宫与前朝的事情的,许礴和青菀也不与她计较什么。就是个安享晚年的老人了,病态浮面,还与她拧气不成?话头上自然顺着她,让她面子上过得去。她也识趣,不往多了说,说几句就收了话。
  瞧着是累了,许礴便跟她说让她歇着,自己带了青菀和小皇子要走。皇太后忽清清嗓子,跟青菀说:“菀贵妃,你留下,哀家有话想单独与你说。”
  不知要说什么,青菀此时心里无有不适,知道她已经翻不出什么浪来了。她让许礴出去,只自己留在屋里。两人一上一下,坐着默声许久,皇太后才又开口说:“做了母亲,你应该是能明白一个做母亲的心了?”
  青菀看她,又移下目光下,“便是没做母亲的时候,也明白的。皇太后您想跟嫔妾说什么,且说吧。”
  皇太后缓了一口甚为长时间的气,“哀家那时做的所有事,都是因为一颗做母亲的心,你明白就好了。现在,哀家是什么都管不上了,也不能拿你怎么样,只是想平日里能多见见孙子。今儿哀家留你下来,是想求你,原谅以前哀家做的事,让哀家尽尽做皇祖母的心。”
  “嫔妾不敢当。”青菀哪里受得起那个“求”字,“原谅不原谅的且不说,太后看孙子是理应的,以后嫔妾常带过来给您瞧便是了。”
  皇太后自己也明白,到这会儿黔驴技穷了,要找人家交心,谁也不是傻子,能真应下。她能说的话也就到这里了,别无他念,只希望有生之年再享享儿孙乐。至于这个让许礴与朝臣对立且杠到底的女人,她比不上,也无心再去比什么了。那前朝后宫的事,她也尽数都不再往心里去了。
  而在青菀心里想着,这皇太后已然成了一个老人,想见孙子是正常。但若说叫她原谅她,那大约也从无原谅起。她们之间的关系,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73|昭阳殿02

  自皇太后致了歉后; 青菀无有什么特殊的表示,但和她之间的关系确实缓和了不少。许礴是要时常在前朝呆着的,她在昭阳殿看着乳母带孩子; 每日也都要带往慈宁宫去一趟。有时在那里也会碰上皇后; 三个人在一处; 说些家杂闲话; 不触及不可提不能说的。维持的表面和平,是宫里女人最擅长的事情。
  有时候皇后去逗哄小皇子; 也会感慨,“本宫要是也能有个一儿半女; 这辈子就无憾了。”
  皇太后和青菀都不接这话; 皇太后那是识趣知道说什么都不合适; 青菀则是知道自己说什么都像虚情假意。这个世道的女人可怜; 不是哪一个可怜; 从上到下,都活得万般不易。便是皇后这般母仪天下的; 照样苦凄凄的。
  可是再苦凄凄,青菀如今也做不到让了自己男人来解决她苦难的事情。这路是她自己选的,或是生来就是此番命数; 且都只能承受罢了。这世上的人; 谁不是苦中作乐。她自己若不是遇上了许礴,过得又能是什么日子?
  至于宫里的其他嫔妃; 除了请安的时候一处坐着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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