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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椅归我,你也归我-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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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他放下羹汤,便坐在一旁,玩着他收藏的那些小玩意儿。
很多事情心照不宣,不必多提。
但是我也有想说的事,不管他忙不忙,我都要说——
“皇叔现在有个要紧的事。”我缓缓开口。
顾君则抬眼瞧我。
“皇叔缺个后妃,也缺个孩子,没有这些,江山便不稳,民心便动摇,所以这一定是他现在最想完成的事情。”我沉声说着。
顾君则低声道:“此事我也想到了,还在物色人选。”
我挑挑眉睫:“物色归物色,物色好了,也别直接送去。”
“不如制造点什么巧合,或者让那姑娘救他一命,你们这些男人,总归最相信这种事了。”
顾君则身形一滞,抬眼看向我:“公主……”
我方才意识到,自己这句话似是有所指了。
但是我本意真的不是贬低刘青萝。
但是,如何和他讲呢。
不想多谈,我抻了抻手臂,起身推开门:“就是这件事,记得趁热喝汤。”
正文 197名正言顺
不几日,便听说皇叔出巡,途中遇袭,那伙贼寇分外厉害,不得已之下,皇叔将将是割须弃袍而跑,奈何那贼寇穷追不舍,不得以之下皇叔躲入一家农舍。
传言说,那家小女儿年方十八,看着皇叔气度不凡,便收留了他,还在贼寇袭来之时,舍了女儿家的贞操帮皇叔打了掩护,一来二去,助他渡过难关,最终皇叔脱线,也将这丫头带回了皇宫,一经回宫便封了妃位。
我听着只觉好笑——这小丫头比洛伏苓年纪都小,不知洛伏苓平白无故多出来一个小她数岁的娘,是何感想?
当然,我也不会傻到以为这丫头救皇叔是巧合——说实在的,那所谓的一句‘气度不凡’,也太假了。
皇叔这模样,恕我直言,当真是有些对不住旁人的眼睛,面色干黄,小细眯眼,还一脸的褶子,这些天变故颇多,头发也彻彻底底地白了,那十八岁的少女好端端的,总不至于看上一个看起来花甲之年的老男人。
定然是顾君则使的计策了。
不过,我心下也暗暗惊诧,顾君则的兵力和手段,竟然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哪怕是皇叔出巡,他都能追得皇叔丢盔弃甲,割须弃袍。
至于他为什么选择把这十八岁的少女安插到皇叔身边,而不是直接杀掉皇叔上位,我猜原因有二,一则是,应该还有事情没有办妥,二则是,想图个名正言顺。
也不需多问顾君则,心下知晓便是。
但是大局已定,我知道这少女是顾君则埋在皇叔身边的一根毒刺,或早或晚要害了皇叔的性命。
又过一月,春暖花开。
这一日宫里隐隐传出消息,说皇叔‘龙体抱恙’。
也不需多想,定然是顾君则命那十八岁少女动的手脚。
只是顾君则仿佛想要同我好好说道一番,这日,我本是在卧房闲来无事,却忽而被他唤至书房。
“今日怎的想起叫我过来。”我皱了皱眉,转身随意浏览他书架上的书本。
顾君则在身后声音沉沉:“近日太忙,也许久不曾和公主好生聊聊了。”
我沉了一口气,把声音放缓,装出一副平淡的模样:
“不妨事,总归我也知晓你在忙什么。”
“更何况,很久不跟你详聊,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本也不是那等娇滴滴的女儿家,大事当前更知晓轻重缓急,不碍事。”
我说得颇有一番古水无波之感。
但实际上,若是说我心中不在意,那绝对是假的。
许久不见他,不曾和他好好讲几句话,我甚至没出息地想过,大抵他是不欢喜我了,不欢喜我,所以不见我,那他这些天,有没有见刘青萝?
毕竟,想想我的父皇,我觉得移情别恋这种事,对于男人是何其容易啊。
如今倒是有一点点赞同和羡慕当年那个娇蛮的诚王妃,她挺直了腰杆和我叫板——哪怕她的夫君是个废物,但是,他一心一意地待她。
顾君则在我身后低低叹口气:“公主,这不是碍不碍事的问题。”
“微臣只是想让公主知道,微臣是记着公主,是念着公主的。”
他说着,竟颇有几分可怜兮兮的意味。
仿佛是我太生硬不理解他一般。
天知道,明明在府中幽居已久,半步难出,委屈的是我。
我知道自己控制不好自己的颜色,沉了口气,伸手摸那最高一栏的书,话语间敷衍一番便是:“唔,那我知道的。”
大抵是顾君则感受到了我的应付,他伸手拽住我的袖间,低声又道:“公主,微臣是认真的。”
好像是要把我拽过去朝向他。
可是,貌合神离,我当如何面对他?
我动了动手想把自己那只袖子拽回来,他却别扭得很,死死拽着就不松手。
我不得已转身过去看向他,却没什么心思和他讲什么‘念着记着’,我抢在他开口之前开了口:“这些天你忙的事情如何了?”
顾君则愣了一瞬,随即低声道:“外面的事情备好了八九成,宫中的事情,宫中想必也知晓,唯一麻烦的是这都城——明王对都城控制得很死,想要突破进来,颇为费事。”
他微微皱眉,又道:“倒不是难,靠强攻破开城门是可以的,只是费事,毕竟直接破了都城的城门,名不正言不顺,百姓也会吃苦头。”
我垂眼看向坐在椅中皱眉的他,一字一句道:“没什么难的,不若我去城门上,像上次一样,就……”
顾君则却是直接打断我,摇头道:“不可。”
“此番下来,公主定然会被人说是叛国之人,不仁不义。”
我笑笑:“这有什么呢。”
“本来我也是这么做的,我帮助你的时候,就已经是叛国之人,就已经不仁不义,俗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斜,但其实啊,身子都斜了,哪还在意那影子是正是斜呢。”
顾君则微微一怔,拽着我袖子的手也是一松动。
我趁机把袖子抽出,拂了拂,坐在一旁的椅上。
“那不如我还有个方法。”
“这城中有位将领,你若给我半天时间,我也许能说服他。”
顾君则眉头又紧了一紧:“是何人?”
我沉声道:“军中高宁,应当就是万勇的长官。”
“如果由他传命令,也许能让万勇开城门。”
高宁每次升迁都会给我来消息,最近皇叔不相信顾君则了,便把他都城里的职务一削再削,削了又没人可给,最后便宜了高宁。
顾君则的指节叩击桌案:“如果他传令,八成是可以开城门的。”
“只是……公主当真有把握说服他?”
我颔首道:“不错,我父亲对高宁有知遇之恩,此前袁末前往南部之时,高宁也在,我和他打过一个照面,发现他尚且念着此前我父亲之事,只是皇叔坑害我父亲的真相他并不知晓。”
“如今我以此说服他,应当不难,如果可以,我明日便去。”
我刻意地没有用‘父皇’二字。
正文 198风雨欲来
顾君则眉头又紧一紧,随后颔首道:“如此,便劳烦公主了,微臣会派暗卫在暗中保护……”
我犹豫了一下,摇首道:“稍稍派几个在门外便是,多了,反倒容易引人不适。”
顾君则犹豫了一瞬。
我又道:“放心,不会有意外,他此前放过我一命,如今定然也不会害我,更何况,高宁也是识时务之人,不会放着阳关道不走,偏爱独木舟。”
顾君则总算点头。
我紧接一句:“如此,我今日便准备好,劳烦你派人以我的名义,暗中去约一下高宁将军。”
顾君则停了一瞬,微微颔首。
屋中安静了一瞬,事情似乎谈完了,但是我还有想要说的话。
辗转犹豫,最终我狠下心来,又道:“我只求你一切成功后,救回我的父亲母亲,把他们安置在一个偏远的岛上,有吃有喝,住的安稳,安度晚年便是,他的这些老臣,到时候,我会帮你说服,他们都会是你的臣子。”
顾君则眸子一沉,看着我,低声道:“那公主是如何打算?”
我一怔,半晌颔首道:“我助你谋位,早已是将脊梁骨露给世人,任他们戳刺,日后事成,我也难以自处,这些,我是知晓的。”
“到时候便看你如何安排吧,总归,届时我是前朝公主,你将我和父母一并扔在岛上,旁人也说不出什么不是来。”
虽说,也许会有人以‘糟糠之妻不下堂’来讽刺于他,但是,这样的声音,多半会淹没在那些拥护新君的声音里。
顾君则抬手揉着太阳穴:“那公主可有意留下?”
留下?
是当皇后,还是其他?
我不知我这前朝公主留下能做什么,而直接问询,未免显得我太贪心。
而说实在的,刘青萝日后势必要留在宫中,即便我留下,一早一晚,和她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即便我为皇后,恐怕也不得不装出母后当初那般贤德的模样……
不,有不同,当初母后有母家的支持,而以后的我,没有。
太苦了。
心下郁郁,我抬眼,把目光移向窗外,只幽幽答:“没什么有意无意的,届时,看形势如何,你随意便是,我没什么好拒绝的,只要你答应我,救回我的父亲母亲,让他们安度晚年。”
我看得见,顾君则原本轻叩桌案的手,渐渐已攥紧成拳。
许是我一遍又一遍地重申,让他以为我不信任他,至于厌烦?
我暗自吞了口气,抬手在他额侧的太阳穴上一比,有些装腔作势地给他揉了几下:“天色晚了,我瞧着你也乏了,明日的事情安排下去,便早点歇息吧。”
顾君则扬唇笑笑,却没说什么。
我只觉得无所适从。
是我变了,还是他变了?还是我二人皆不是从前的我们了?
曾几何时,我可以毫无顾忌地同他讲话,如今,却迫不得已要猜他的心思,猜他是喜是怒,当然,也不仅仅是他让我看不透了——我自己,又何尝不是遮遮掩掩,生怕流露了真实的情感?
现在的我二人,大抵只能说是‘像’一对夫妻,而不能说‘是’一对夫妻了罢,貌合神离,不过如此。
我随口又嘱咐几句,顾君则只‘嗯’地应了,不一会儿,我便从他书房里溜了出来,我在门口,竟如释重负……
‘说服’高宁,我自然是有十成的把握。
为了避免被怀疑,我到底也花了一个上午,跟高宁不停地念叨,口干舌燥,末了装出一副好不容易说服他的模样,给顾君则交差。
高宁很是配合,出门而去,单膝着地便对顾君则言忠,末了送上令牌,以一种更为踏实的方法表明忠心。
他拿出令牌的一瞬,我能看出来,周遭众人皆是愣怔了一瞬。
免得旁人多想,我笑了笑道:
“高将军与父亲有些过往,一心想要替他惩治贼人,可谓有情有义,更是明眼之人,能看清是非曲直,孰强孰弱,伏波很是敬佩,只盼高将军能好好配合、辅佐君则,伏波在此,先行谢过了。”
高宁转身向我又一行礼:“公主言重了,高某当不得公主的‘谢’字,这些事,本也是高某怀疑、郁结已久之事,今日还当多谢公主,给高某指了条明路。”
顾君则在一旁接过令牌,缓声道:“高将军,请起。”
高宁当即回身:“谢顾帅!”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那一晚,天边是火烧云。
我知道今晚势必不平凡,顾君则在今晚,便要在高宁的配合下,打开大门,入主南都。
我大抵知晓顾君则的兵力,因此我知道,此番争斗,胜算少说也有九成。
许是我晚上安稳睡一觉,第二天一早,皇叔便已成为阶下囚,而顾君则,则是万民呼声之中的新君。
我便算是复了仇,可与此同时,洛家的江山,也算是到了尽头,江山易主,而我便是那拱手相让之人。
我皱了眉,父皇当年的话在耳畔回响。
洛家生于洛水之畔……
不知不觉眼眶一酸。
当真救出父皇母后,他们会怪我吗?
从此这江山,可就再不姓‘洛’了。
“公主,晚膳备好了。”
一旁,霜桥轻声细语。
我一怔,回了神,略略揉了下眼睛,掩了窘迫之态,颔首道:“这便过去吧。”
可我没想到,走到主厅,一抬眼,桌案一侧,端端正正坐着顾君则。
我一愣,直惊得立在门口不知所措:“你怎的……”
顾君则却是分外自然,抬手比了一旁的位置:“公主,来,趁热吃。”
我有些木然地顺着他的意思坐下。
可今日的顾君则,显然没有遵循所谓的‘食不言,寝不语’,饭没吃几口,他便低声嘱咐着:
“公主今晚在府中好生歇息,切莫擅自外出半步。”
正文 199金蝉脱壳
这一晚,晚膳过后便回了房间,外面安静如斯,仿佛风雨之前闷热寂静的夏日。
我知道这一晚势必波澜壮阔,是江山易主之时,但是,我终究是选择了听顾君则的话,安安稳稳不外出半步,早早收拾好睡下。
也不知睡了多久。
直到我听见了慌乱的嘈杂声,迷迷糊糊地意识到可能出了事
也许我该动弹动弹,不能只在这院落里?
我强睁开眼,飞快地套上衣服,头脑还未清楚,想唤‘霜桥’,谁知还没发出声音,便嗅到了一股……呛人的焦糊之味!
我一个激灵,蹬上鞋子冲到门边,打开门一瞧,吓得周身一凛!
火!
熊熊烈火,已然从院外燃起了!
看样子,不仅仅是我这个院落!整个顾府,都在大火之中!
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但是火势伴着烟味熊熊而来,单单是后退,迟早要被吞没!
不如看看后面,也许我能从后墙逃走!
我转身便跑,可跑了两步又犹豫了。
“霜桥!霜桥!你在哪?”
我放大了声音喊着。
我能凭借武功跑出去,霜桥呢?她不能!
我洛伏波自私自利,但是霜桥……她是母后留给我的两个丫鬟里,仅存的一个人了!
我反复喊了数遍,却毫无回应。
不知是烈火燃得太旺太热,还是又惊又怕又急,倏忽间,我的额头已尽是汗水。
只这一会儿的功夫,火势愈发大了,‘哔哔啪啪’的声音清晰可闻,侵袭而来的烟味直让人窒息。
我知道,再过一会儿,这里的一切都会化为灰烬!
我咬了牙直奔后窗,一打开,却只见一条灼热的火星子飞了进来!
下意识地一缩手,后窜一步,心下暗惊。
再抬眼,窗外也有火光——这火,几乎要将顾府包围了!
火场之内,再好的功夫也难逃出生天!
我急得攥紧了拳头,手却不住地颤抖。
是了,是了,晚膳时候顾君则不是说,让我安安生生在院内待着。
顾君则,他会来救我吗?
还是说,他也在房里被困?
火光已经蔓延到了门边。
我知道,等他来救,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偏偏今晚赶巧,闻信跟我告了假,并不在我身边。
我并没有临危不乱的沉稳,如今头脑发蒙,只知道奔向一旁的水盆,想着把身上弄湿,或许凭借一身武功往外强冲,尚有一丝生机。
不知哪里冒出一只手来,先我一步拿起那水盆,将水淋在我身上,又从一旁拽了块湿布巾蒙在我面颊上。
我只觉得身子一轻,被人拎了起来,耳畔是呼呼风声,以及随即传来的‘噼啪’的火星炸裂之声。
直到停下。
我忙乱地拽下面上的布巾,深呼一口气,一抬眼,却见狐狸站在我面前,拍着身上的灰烬:“没事吧?”
他的脸颊黑黝黝的,只一双眼睛还明亮得紧。
我愣愣颔首:“我没事,倒是你……”
狐狸叹口气:“我没事。”
“傻丫头,起火之后,为何迟迟不跑?你在等什么?”
我哑然。
他皱眉瞧我:“莫不是还在等他?”
“傻丫头,顾君则方才已经以皇帝烧顾府为名,里应外合打开都城城门了!”
我腿一软。
狐狸抬手扶住我,这一瞬间我想哭,却又挤不出半点眼泪来。
顾君则,我已经是你的弃子了吗?
狐狸眸光深沉:“今后公主什么打算,不若随我……”
我咬着牙摇头:“不成,我……还要回去。”
狐狸拽着我的手一僵:“为何?他已经弃你于不顾,甚至……”
我声音发噎:“可是我的父皇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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