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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椅归我,你也归我-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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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谢公主信任。”
我只笑道:“辛苦。”
随后向临风一示意,往城外走去。
——当然,我非常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顾君则八成知晓皇叔可能动手,但他还要留下,应该是有他自己的打算。
而我,不论是因为师父的要求,还是我那点小小的心思,终究都不希望他出事的。
着火、百姓围城之后,万勇迟迟没有动作,给他的指令也简单模糊,说明他也只能揣测皇叔的心思,并非直接受皇叔派遣之人。
所以,只要我说服万勇看守城外,然后和顾君则住在一起,万勇为了避免我死亡而他因为看守不当受牵连,势必会竭力看守。而皇叔此时念及军中有百姓、有士兵,人员众多,定然也不敢轻举妄动。
如此,顾君则便也更安全。
我下了城门,直奔城外顾君则那边而去。
不想刚刚出去,没走几步,四下的百姓‘噗通——’一声,尽是跪地,有些杂乱地喊着‘公主千岁’、‘谢公主’……
我不知他们是怎么知道,这一切是我安排的。
虽说,我安排这一切的初衷,六分是顾君则,四分是他们,但是这一瞬间,内心颇为震颤。
甚至,这些凌乱而又有些嘶哑的唤声,比那种整齐、响亮千万倍的唤声,都让我震颤。
这大抵是二十年来,作为公主的我,为数不多的几次、意识到这种身为皇室之人,身为公主,守护天下的责任。
顾君则自那些百姓身旁走过来,亦是向我拱手:“谢公主。”
我心下一怔,抬眼瞧他,只见他那一对凤眼里亮晶晶的一片。
那光亮仿佛回到了以前——没有刘青萝种种事端的时候,仿佛他还只是属于我一人的驸马。
四下的唤声终将我拉回了现实,我沉了一口气,两手交合微微颔首:“各位请起吧,郊野起火,实属不幸,如今各方已尽力安排弥补,请各位安心,好生歇息。”
百姓们又道谢,半晌总算三三两两起了身来,在兵士的引导下各自散去。
顾君则也上前几步,伸手过来牵住我。
“公主。”
临风在一旁低声道:“主子,公主说要……”
顾君则缓缓点头:“我知道。”
复又抬眼瞧我:“公主,这里人多事杂,难保不出意外,回府里更安全。”
我摇了摇头。
顾君则叹口气,又道:“如此,公主是确定要在这里留一晚了?千万不要勉强。”
我看着他,挑起唇角微笑:“我……不确定。”
许是不明白我的意思,这二人皆是一愣。
我便笑:
“我不确定是不是留一晚——你要在这里留多长时间,我便留多长时间,直到你回府。”
顾君则一个愣怔,牵着我的手都是一个僵滞,随后他加紧了攥着我的力道,低哑着嗓音只一个‘好’字。
随后,语罢不由分说牵着我进了主帐。
毫无疑问,顾君则很忙。
但是这一晚,他一直都留在主帐里,安排事情,处理文件,等等等等。
哪怕之前有种种不愉快,我怨过恨过也哭过,哪怕本次前来一半也是因为师父的交代,但是这一瞬间,我懂,他留在帐子里处理,是担心我出意外。
直到天色甚晚,我自力更生收拾好了床榻,那边顾君则收拾好桌案,复又收拾一二,几步走过来,理着衣衫。
“公主睡床里面,晚上要是起来,便把微臣叫醒,切莫一个人行动。”
他垂眼瞧我,低声嘱咐着。
我一面收拾一面点头,复又笑笑:“其实不妨事的,万勇担心受牵连,一定不会让我出事的,而这里人员众多,皇叔也不好直接下手。”
顾君则叹口气,伸手抚上我的额头:“公主便是这等想法,所以执意要下来陪着微臣吗?”
不错。
但是心里偏就别别扭扭。
顾君则,这厮在府里都有侧室了。
我洛伏波是断然不肯承认在意他的。
我兀自低了头,佯装毫不在意:“反正下来也没什么危险,本宫在府里闷着也是腻烦,便下来瞧瞧你。”
不想顾君则只轻笑一声,低声道:“公主每次嘴硬,都要自称‘本宫’。”
我只觉得心跳漏过半拍,可是一想,却又觉得被他戳破很没面子,想要反驳:“本宫……”
却是两个字便自知失言,就此哑然无话。
顾君则低笑,低头下来用唇角轻蹭我的额间、鬓角。
我咬了咬唇边,低头下去,不再多说。
“微臣还有一个问题想问公主。”
半晌,顾君则躺在床榻外,我躺在床榻里,他压低了声音,在我耳畔念叨,一字一句的热气侵袭而来。
有些不自在,我又往墙里动了动身体,想离他这让我敏感的气息远一点,谁知顾君则手臂一探径直把我捞进他怀里。
“靠着边上多凉,往里些。”
他说着手臂又紧了紧,像是一件袍子一眼裹着我。
我不自觉地又动了动,他便又道:
“这样说话也能小点声,他们听不到。”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松了口气也不再折腾。
“你说吧,还想问什么问题。”
顾君则往我这边又蹭了蹭:“公主为何不安排万勇开门放军队入内再说百姓之事,而要做此安排呢?”
我亦是压低了声音:“开门放军队入内?不肯入内,难道不是你自己的意思吗?”
“我想,要是你真想入城,只要和万勇一讲,他都会应允,不然道义上多少说不过去。”
“纵使不通过他,你这军队有车有马,都城也不止一个门,你要是真的打算入城,根本不必要堵在城门外,不是吗?”
顾君则笑笑:“公主说得不错,确是如此。”
正文 195凭什么
“不仅如此,我猜,你大抵还想把什么东西弄进城里,所以当城门打开时,哪怕你知道城外危险,也不肯入城。”
“不过这也不错,在外人看来,此事算是对百姓负责,定然会为人称赞的。”
顾君则微微眯起眼眸,笑道:“公主果真聪明。”
“想得明白,也敢做。”
“不过,微臣尚有一事不明——公主这些话,基本上都是猜测,如何确定这就是微臣的想法,从而直接在城门上如此做呢?”
我比了比门外:“是临风。”
顾君则眉头微皱,面有不解之意。
我答:“我问临风你去了何处时,临风嘴上说不确定你在城中还是在城外,可是转口一说,又说你不大可能留在城里。”
“这前前后后的否定和肯定,是想瞒我,却又下意识地疏忽了的表现,定然是确切知晓你在城外。”
顾君则略一扬唇。
我又道:“可是城门已封,而你被困城外,临风能确切这消息,定然是你有何城内之人通信——通信不会是平白无故的,你定然有你的计划。”
当然,还有一点,我没有和他讲,便是师父对我说的话。
顾君则却是微笑:“如今,微臣越来越相信,先前陛下的那句话了。”
“且不说得公主者得天下,若是公主生为男儿,如今那高位之上,只怕也容不得旁人入座。”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可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若’可言了。”
“顾君则,我再猜一步——”
“你想运入城中的东西,是不是……”
顾君则眸子一紧,微微摇头。
我便知事出敏感,当即话锋一转:“海中甚多,河溪寥寥,可是此物?”
顾君则颔首:“……不错。”
当真是盐。
我了然七七八八——顾君则动盐,多半便是想扳倒皇叔。
我心头一紧,抬眼又看他:“你可还记得当初车中之约?如今,也许可以让父皇曾经的那句话……成真。”
“至于我所求,依旧也同当初,我只要我父皇母后安然归来,绝不谋求什么多的东西,给他们寻一岛屿,让他们安度晚年,如此便足以。”
第二日一早,皇叔的号令仿佛是大喘气一般,一个‘阅’字,过了大半天才又来了一封信,于是,万勇终于又加了力度安顿人员,修整纪律,这城门前终于井井有条。
当日下午,顾君则同我一道,便终于可以回府。
马车之中,相对而坐,我瞧了一眼窗外,复又搁下帘子,只问他道:“如今,便这么走了?”
顾君则笑笑:“城门外苦寒,徒留无益。”
我下意识一绞手:“皇叔今早下诏书,甚是着急,想来是想打断些事情,不知碍不碍事。”
顾君则微微摇头:“事情已抓紧时机处理好,并不碍事,此事顺利,还要多谢公主帮忙。”
他停了一下,又道:“只是,入城回府之后,公主千万要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公主昨日所为,无疑会让朝廷把目光和矛头都投向你。”
我点了头:“府中总归安全,我不出门便是。”
顾君则看着我,眸光骤然一紧,却是没说出什么。
我有些诧异地抬头看他:“还有什么想和我讲的?”
他摇了头,转眼看向窗外:“没什么。”
“微臣只是想着,府中众人,也有许久没有知根知底地排查过了,担心不稳妥罢了。”
我只是笑笑:“放心,只要厨子不出问题,我便在我那院子里待着,他们便伤不了我。”
我心下分外笃定,我有武功在身,闻信还在暗处保护,只要不是饮食有毒,那一两个刺客,根本奈何不了我。
顾君则只是点了下头,不再多说。
车中一片沉默,马车晃晃悠悠回了顾府。
刘青萝便立在府门口,等临风撩开马车帘子引我们下来,她殷勤地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一福身子:“妾身见过爷,见过公主。”
我一时便有了些不自在。
果真,城外的一切不过是个短暂的梦。
城内的,才是我需要面对的,最真的真实——二女共侍一夫,我贵为公主又如何?身为正室又怎样?终究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顾君则伸手出去,虚扶她一把:“不必多礼,这几日,府中可还安好?”
刘青萝柔声道:“回爷的话,安稳得紧,妾身定然替爷,还有……公主,处理好府中,爷在外奔忙,切莫为此烦心了。”
这刘青萝,好生贤惠温柔啊。
我立在一旁,竟觉得手足无措,分外多余。
真真是有些可悲可笑了。
顾君则那边低声道:“如此,辛苦你了。”
刘青萝笑了笑:“不妨事,是妾身应该做的,爷若不忙,妾身便给爷报个府中的账。”
顾君则向着府门一比手:“还有些时间,你便说说吧。”
复又转头看向我:“公主劳累,先回去歇息吧,临风,派人过去,再给公主打理一下院落房间。”
由多余到直接被下了逐客令,这过渡何其自然。
我心下涩涩然,可是这二人一字一句都合情合理,我要是唱反调,未免显得我不懂事,如同无理取闹一般。
都说正室不端庄大度要遭人笑话,而如今我却只觉得,端庄大度这四个字,当真是对女子最为残酷的字眼。
“好。”表面上,却只得点点头。
我想劝顾君则早点休息,可是转念一想,我该如何说?
说‘你们也早点歇息’吗?我着实讲不出口!
终究是留下这个有些敷衍的字,转了头,匆匆而去。
只是这一路上心里愈发酸涩了——若说之前他以为是刘青萝救他,待刘青萝好,我还觉得有理有据,如今,他明明知道我的用心,明明知道我是为了他,却还是偏向刘青萝,视我如无物……
我真的不知道,这凭什么。
正文 196物色
在外是暖炉,在府中如冰窟。
一回来就基本没见过几面顾君则了。
除夕时候,我来了葵水,于是顾君则名正言顺地又带着刘青萝去参加了宴会。
外面烟花绽开,我只是坐在窗边无奈笑笑。
我大抵已经成为都城名媛口中的笑柄了吧。
不过,随他去吧,风光又如何呢?想那柳依依,风光了一阵,如今不还是成为了黄泉的鬼么?
“公主,今夜可要守夜?”霜桥自外面拾掇回来,垂眼问道。
我摇了头:“不守,收拾收拾,准备睡了。”
睡得太晚,人会老的,女子的容颜又不会恒久,何必为了这毫无意义的事情,让自己更快地老去呢?
霜桥称是而去。
孰知她刚刚收拾完了给我关上门,闻信的传话便在耳边响起。
“屋里这般冷清,半点没有过年的气氛,不若随我出去走走?”
我翻了个白眼,不知他为何会有这等闲情逸致,但我没有什么心思领他的情:“不去,早点休息,多活几年。”
闻信哼笑一声,低声道:“不去?我瞧着公主欢喜看焰火,但是公主可知道,外面有一处火比焰火还要热闹……”
我一个激灵。
“出事了?”
闻信哼哼一声,算是默认。
“你怎么不直说,拐弯抹角做什么。”我当即转身收拾东西,便准备往外去。
闻信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满:“公主现在怎么不说想早点休息,多活几年了?”
我一面系腰带,一面别东西,一面急道:“这是正事,能一样吗?”
闻信略带不满地又哼了一声:“总归就是不愿陪我出去走走,有事了倒是跑得快,公主,你这个没良心的。”
我手一停。
平心而论,闻信虽是为了复仇而来,但他待我真的挺好。
也许,我也该待他好一点。
不过现在无疑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
收拾妥当,我催着闻信带路,便出了顾府去。
柳府门前,隐隐有火光,但是遥遥的,竟然听不见半点嘈杂之声,或者说,仅存的一点声音,也被都城里热闹的焰火压了过去。
看来,此番这柳府的事,是被秘密处理了。
我皱起眉头,思量一二,伸手在袖中摸索着。
“如今这是什么情况了?”
我压低声音问着闻信。
闻信笑笑,答:“还能如何?罪名落实了,这皇帝还真的觉得柳府贩卖私盐,动了国之要脉,估计是想着私盐之事敏感,加上柳家怎么说也是有功之臣,柳依依又刚死,所以选在这么个时候,压着处理了。”
我眯了眼瞧过去:“这火还真不小。”
“这么说,估计要等一会儿才能灭火,灭完火他们才能搜家——应该是这样吧?”
闻信在一旁答:“大抵如是。”
这便好了。
我摸出袖间一个坚硬的东西,动了身子便要往前去。
闻信从身后拽住我的手臂:“公主要做什么?现在去不得!”
我挑挑眉睫:“我去善后。”
闻信皱眉,手上力道不减:“善后?此事并非我们做的,有什么好善后的?”
我笑:“这事不是我做的,但是我做了别的事,别的事,未必不能趁这个机会善后。”
那是我的一块儿心病——
洛伏泽之死。
现在明王妃一死了之,显然不能再作为嫁祸对象,段家抽身极快,何况段昊是我的手下,嫁祸也是不妥。
所以此事是心病,乃至于我每次有事外出都要带上些东西,看看能不能见缝插针,嫁祸给合适的人选。
如今这柳家……
若是皇叔又想起这一档子事,嫁祸给他家,真是名正言顺。
毕竟贩卖私盐和绑架龙嗣两件事,完全可以是一个初衷。
我也没什么残忍可言的,毕竟一个动用私盐的罪名,便足够他家满门抄斩了,多这一个罪名,真的不嫌多。
如此想着,心下颇为得意,来不及和闻信解释,便只是抬手示意他跟上我的脚步。
闻信犹豫了一下,随后有些无奈的叹口气,乖乖跟上。
我将洛伏泽的另一块儿玉佩丢在了柳家的后柴房,随后,披着满身焰火的光华潇洒而去。
年刚刚过去,柳家就被皇叔判了‘谋逆’之罪。
我方才发现自己也是给了皇叔一个台阶下——因为柳家被查处的原因,便是谋害皇嗣。
如今天气微暖,刘青萝得了刘大人的邀请,带着丫鬟去柳府服侍几日,虽说这些天我和她也不甚有交集,但是她一走,我只觉得如鱼得水,憋闷之感顿时烟消云散。
下午天气晴朗,心情也大好,我难得熬了盏羹汤,给顾君则送去了书房。
顾君则坐在桌前写着些什么,见我进来,扬唇笑笑,却不停笔,显然很是忙碌。
我给他放下羹汤,便坐在一旁,玩着他收藏的那些小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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