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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椅归我,你也归我-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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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这么想留下?
我左右想不明白,奈何如今他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夫妻一场,我如何还能开口拒绝呢?
我略略瞧他一眼,身子往床榻里侧挪了一挪:“你留榻上睡吧,睡椅子太累了。”
此番倒是轮到他愣怔了,不过马上他便回了神,忙着收拾去了。
只一会儿的功夫,这榻上便由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
我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和他同榻了。
也不知是因为时间太久,心下不适应,还是因为这些事情,心生隔阂,从前,我最欢喜靠在他怀里睡,觉得暖和又舒坦,即便是夏日,也半分不嫌热,而如今分明是秋日,天气寒凉,一会儿不触及床板被褥,便有一番薄凉冷硬之感,我却是将头朝向里面,半分不念着他怀里了。
僵硬。
不知过了多久,顾君则忽的从我身后抬起手臂,将我拦护进他怀里,我下意识地一个僵滞,随后略一动了动身形,也不挣脱。
好在,他没碰到我的左手臂,那里的伤口虽然痊愈,但是稍微用力地触碰,还是会疼痛。
这疼是为着他,可他却把这一切归功于另一个女人,偏偏我半分不能说。
许是因为在夜里人总是分外敏感,明明是白日里已经强迫自己接受的事情,如今我又想,竟然分外酸涩。
“……顾君则。”
我咬咬牙,终于开口唤他。
“微臣在。”
他缓声启口,声音沉稳得紧。
“这些天,从你出征到现在,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怎么觉得,一切都这么奇怪?”
我把声音放轻,自己都觉得声音有些模糊。
顾君则身形停了一瞬,随后只是低哑着嗓音道:
“没什么,公主还是公主,微臣也还是微臣……”
他讲完这句话,好像就无意多说了,动了动身子,随后将面颊埋在我的颈后,他的长发轻轻挠过我的颈后和肩头,发痒。
“那如今我说什么,你还会信吗?”
我试探性地、又问了他一句。
顾君则似是点了点头:“会的。”
“那……”我张口想要说什么,可只这一瞬,理智又盖过了我心中的渴望。
“那就好,睡吧。”
有些仓促地补上这一句,我不再多言,而他也没再多说。
只有窗外透进来的月光,还冷冷地照着。
正文 178差别
顾君则和刘青萝此番前去秋狩,结果和两年之前,我随他去的那次,真可谓大有不同。
两年之前,他伤着一条手臂,慢悠悠地骑着马,全程只打了一只兔子、一截鹿角,最终什么都没有交给皇叔,当初他和我说,他这么做是因为不想向皇叔示好。
可这一次,听说顾君则同刘青萝,打了一只鹿、两只山鸡、几只不知名的大鼠,还有一只鸟,浩浩荡荡地全部‘献’给了皇叔。
以绝对的优势拿到了秋狩的头筹,听说被皇叔好一顿夸奖。
我听着消息甚是迷茫,我不明白,这是他变得太快,还是一个简简单单的障眼法?
明明当初他还说不肯讨好皇叔,明明他前些时候还在和皇叔为敌,全然没有放弃他的目的。
如今怎的就……
可惜什么证据都拿不到,一切都是胡乱猜想。
窗外的小丫鬟们走过去,我听见她们低声念叨着顾君则的壮举。
而我只能无奈笑笑,坐在我的床榻边上,手里抱着两年前的那只兔子。
兔子这几天吃得依旧少,摸着毛绒绒的,却并不肉乎乎的了。
霜桥端着茶盏过来,搁在床案旁,瞧我一眼,轻声道:“公主,临风刚刚回来传话,说明王爷留侯爷和……刘青萝,在宫中用膳,侯爷晚饭便不回来了。”
我摸兔子的手兀自加了几分力道,表面上却装得风平浪静:
“不回来便不回来罢,一会儿去跟厨房说,他们都不在,今晚从简便是,我就要一碗粥,再加两三个小碟子的菜便好。”
霜桥一愣,瞧向我:“公主刚刚回来,该多补补身子,多少也该吃些肉菜的,实在不行,喝个燕窝也好,昨日侯爷还嘱咐了,府中有血燕,让奴婢记得给公主做。”
我摇头。
肉菜太油了,师傅手艺再好,我也吃不下。
至于燕窝,从小到大都不欢喜,如今心情本就不大好,自然更不想吃了。
霜桥看着我叹了口气,终究是妥协了,颔首退出去安排了。
我起身,把兔子放回它的窝,也打算收拾着准备晚饭,耳畔却突然响起了一个冷冷的、略带嘲讽声音:
“公主如今活得像个怨妇一般。”
“要知道,怨妇什么都做不成,也没有男人欢喜怨妇。”
这两句话又毒又狠,直戳心窝。
我一个激灵,声音也凌厉了数分:“闻信,出来,当着我的面说话,别再背后瞎编排!”
闻信哼笑几声,紧接着,我听见后窗一响、一开合,只眨眼的功夫,一袭黑衣的闻信便跳窗而入。
他打量我几眼:“本以为公主回到顾府能养的好些,不想这些天下来,竟是又瘦了。”
他微微一停,又道:“也难怪,一天到晚只要喝粥吃咸菜,就这东西还吃不了几口,什么好东西连做都不让做,过得仿佛贫民,不瘦才奇了怪。”
我皱眉看他:“吃不下,就算是把鸡鸭鱼肉摆在我面前我也吃不下,又何必让做,做了也是白白扔了,怪可惜的。”
闻信勾唇而笑:“楚长宫娇生惯养的公主,能有这等觉悟,在下也当真是佩服。”
我白了他一眼:“你有事便说,没事便走,一会儿霜桥送饭过来,你要是跑不掉,我就说你是……”
闻信哼笑:“在下奉劝公主这几日好好养身子,也磨炼磨炼武功,把一切备妥帖了,以备不时之需。”
我皱眉瞧他:“不时之需?”
闻信答:“公主前几日不是让我把公主回来、全然无恙的事情,告诉徐文起和高宁了吗?只可惜徐文起昨日外出,我今日下午才告知于他,而他也恰恰好托我给公主捎话——”
“说是事情准备好了,让你寻个空当去和他商议。”
我一怔:“事情?他指的是什么事情?”
闻信瞧我一眼:“还能是什么事情?公主总该比我清楚吧。”
我愣了一愣,方才想起来——应当就是柳依依和明王妃之间,两家矛盾的事情了。
闻信笑笑:“可算想起来了,真是迷糊的可以。”
确实,我这几日浑浑噩噩,真的是分外迷糊,我总觉得这些天的事情都是假的。
闻信面色倏地严肃几分,又道:“公主如今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在这里自怨自艾也于事无补,何不想得通透些?不管他变没变心,就算他变心了,公主如今的力量,难道无法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吗?”
我一怔,定定看着他。
闻信哼了一声:“想当年公主一无所有被困宫中,尚且想着如何能觅得良机,如今呢?在这里,痴痴傻傻,整日闲坐着玩兔子!公主,是时候行动起来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然,就算武功已经回来了,也是个废物!”
“我确是吃了你的噬心丹,不得不遵从你的命令,但是,我闻信也绝不甘心跟着个废物,窝囊得紧,还趣味全无,你若是再不争气些,我就趁早报仇,了断了这一番事。”
我心头一凛。
说实在的,自从武功回来了,我就觉得自己和‘废物’这个词毫不相干了,可如今想想,闻信说的有理——空有一身武功,空有数个人脉,却整日无所事事,可不就是个废物?
闻信的话虽然狠,但是并没有什么错误啊。
我咬了咬牙,向着他点头:“好,我明白了。”
闻信低头瞧了瞧我。
与此同时,我听见了外廊上,遥遥传来了脚步声。
闻信应当也听见了,他身形一闪,倏忽间便消失在了窗畔。
而我深呼一口气,几步走回榻旁坐着。
可是此时坐着,和方才坐着,我觉得自己已全然不同了。
霜桥推开门来,给我送来我那一碗粥和数碟青菜。
我拿起筷子来,又想起闻信的话。
“霜桥,一会儿给我做个血燕吧。”
霜桥手一抖,随后瞪大了眼睛看向我,嘴角却是上扬的:“公主想通了?”
我低头看着饭菜:“不是,只是想起来,许久没尝过那味道了。”
霜桥的声音倏地欢快了不少:“好,奴婢这便去弄。”
她脚步飞快地出了门,生怕我再变卦一般。
脚步声渐远,我打了个响指,闻信又翻窗而入。
我转身看向他,只沉声道:“跟徐文起约明晚,老地方。”
正文 179私盐之祸
第二日傍晚,我连霜桥都瞒着,径直寻了一套暗色的衣裳穿好,便要出门去。
闻信在暗处,低声问我:“公主如何安排我?是随着过去,还是留在这里?”
我头一次认识到人手的不足,我身边只有一个闻信,可是我既想让他在这里帮我看守,如果顾君则过来,帮我挡掩一二,或者尽快通知我,又想让他陪我过去,更为稳妥安全。
也许我该再找个侍从的,或者,和霜桥说明真相?
不过今晚都来不及。
“你随我过去,我应付得来的,你便不必现身了,但是如果有暗器、跟踪、窃听一流,还要劳烦你处理。”
闻信称是,又道:“那这边怎么办?如果‘你家侯爷’过来,岂不是……”
确是个麻烦事。
我犹豫了一瞬,随即觉得以攻为守。
大致披了件外衫,我一转身向着顾君则的房室走去。
——如果我先把顾君则哄睡着了,事情不就稳妥了?
谁知刚刚走到书房门口,便看见临风面露难色地瞧着我:“公主。”
我下意识地转眼看向房内,却见顾君则坐在桌案旁,刘青萝立在桌案前,他们二人在谈论着什么。
我只觉得心口一窒,愣怔一瞬,退后半步离开门边,只瞧着临风低声道:“那我便回去先睡了,你帮我嘱咐他早些休息吧……如果需要的话。”
临风点了点头,却忽的是一脸欲言又止。
我心下不悦,但是如何能为难一个侍从?我只是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多说什么,便转身而去了。
回去路上,很是难过,哪怕我知道,如今这事情基本上是妥当了——刘青萝在那里,顾君则如何还会来寻我呢?毕竟他二人连打猎都合拍,更何况行旁的事?
屋中,许是我面色不大对劲,闻信扫我一眼,沉着声音有些了然道:“看你这样子,估计今晚是彻底不用担心被发现了。”
我没法接他这句话,径直把刚刚披上的白色外袍丢落,转身过去理了理那件暗色的衣裳:“走吧。”
闻信哼了一声,我二人便直接从后窗跃出,沿着房檐出了顾府……
南国都城向来繁华,晚上时分也没有宵禁一说,但是如今夜色已深,路上也是人烟稀少,没有言语声,只有秋日的虫声寂寂,还有偶尔的几声犬吠。
我微微窝着腰身,动静自也不敢闹大,而闻信隐匿在我附近,一言未发——反倒是他不出声让我安心,他若是出声,必然是有事情的。
我在尚春楼楼下停了脚步,尚春楼是听戏之处,今晚无戏,自然不热闹。
我弯弯绕绕,从后面寻了一扇微掩的窗子,翻身而入。
门内幽幽亮着一盏烛,立着的那个人我认得,是高宁的那位亲信,毕竟上次我和徐文起在尚春楼见面,也是他派人看护四周的。
“公主,徐先生已经到了。”
他低声,毕恭毕敬道。
我微微颔首,示意他带路,这位亲信便小步带着我出了房间,弯弯绕绕,直到进了一扇门里。
那里面,徐文起做得端正,见我进来,起身便要行礼。
“今晚时间仓促,莫要行礼,直接说正事。”我摆手,示意他坐回去。
“不知先生说的准备好了,是何意?”
徐文起微微摇头:“所谓准备好了,倒不止是说微臣准备好了,二十四时机合适了。”
我皱起眉头,最近都城并无变故,如何便能说是时机合适了?
徐文起微笑:“公主许是刚刚回来,还没反应过来,或是因为侯爷的缘故,明王爷刻意向那边隐瞒了这件事,但是朝中许多官员,多多少少,都知道这件事的,心照不宣。”
“不知先生所说的是何事?”
徐文起抬手大致比了个方向:“公主可知,前些日子,明王爷命人冲入都城一则药庄,杀了里面掌柜管家,统共五人不止,据说当时,血溅华堂,如今这药庄也被明王爷封了个严严实实。”
我心下暗惊:“冲入?”
按理说,不应该是抓捕起来,问罪,堂审,落实了罪名然后再处斩?直接派人冲进去杀死,是个什么道理?
“这般不按照规矩走,只怕要为人诟病……”
话说一半,我又皱眉:“或是说,是事情危急,所以他必须速战速决,如果抓捕再审查,只怕会让更多人知道?”
徐文起笑:“公主果真是冰雪聪明,确是如此——正是因为事出敏感,所以明王应该是打算让人暗中行事,解决事端,也防止事态扩大,只可惜,也是因为事出敏感,偏偏朝中能人明王或都或少都有猜疑,所以一来二去,竟是派了个五大三粗的废物去处理,把事情闹大了,以至于大家心里都明白了一二。”
我思量一瞬,却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皇叔慌乱至此,保密至此,难不成说——除了我发现的,皇叔还有不得不藏的软肋?
可是他的软肋又岂会落到一介能轻轻松松被他杀掉的平民手里?
徐文起大抵是看我没有回应,扬唇一笑,补充道:
“是因为盐。”
我心下暗惊。
盐,可谓是国家命脉之一,无疑是官府朝廷严格控制的东西,贩卖私盐,乃是罪中之罪。
“那家药庄,被怀疑运私盐入都城,意图不明。”
我挑眉:“怀疑?事到如今,人都杀了,为何还是怀疑?难道不应该是拿准了再动手么?”
正文 180计划
徐文起摇首道:“前些天落了雨,这几日天气也潮湿,路边还有些积水,更是有护城河在侧,那些盐又被怀疑装在了成药品的匣子里,入城排查之时,官兵一过去,只要有身手过得去的人,便能偷梁换柱,弃盐保命,如何能确定他们运有私盐呢?”
倒是有理。
徐文起继续道:“明王上位不久,估计是想要息事宁人,而私盐这种事,偏偏是宁肯错杀,不可放过,所以便出此下策,只可惜办砸了,而对我们而言,更巧合的是……”
我心下突然霍亮了:“这是一家药庄,对吗?”
徐文起微笑:“不错,就是因为这是一家药庄。”
“药庄里面能卖的东西太多了,没准就有我们可以利用的地方。”
“这件事情的发生,刚刚好也提前了我们的计划,微臣原本以为,还要再等上一等……”
我微微摇头:“说来轻巧,实际做来只怕不易。”
“我明白先生的意思,先生多半是想要找到买红花的记录,然后把当初害得明王妃再难有孕的罪名嫁祸给皇叔……或许还可以加上柳家,皇叔此番杀人,变成了毁尸灭迹,而皇叔此番不能说他是为了私盐而杀人,死人也不会说话,皇叔便彻底洗脱不了了。”
徐文起淡淡而笑:“正是此意。”
我却是眉头一皱,心里打起了拨浪鼓:“只是先生,此事说来简单,做起来却着实不易。”
“首先,我们要想方设法看到那药店的账簿,而即便看到了账簿,如果那药店里,在那段时间没有卖出过红花,账簿上的东西又涂改添加不了,即便能,隔了这么久,也容易被发觉……”
徐文起一笑:“公主思虑愈发成熟了,如今不仅仅是构想,也会细细考虑如何实施了。”
“那药店的地址,便在这图上红圈处。”
他说着,摆出一张地图来。
我心下微诧,按理来说,除了亲臣重臣,还有居于高位的皇室成员,旁人是不可能拿到都城地图的。
打开一瞧,心下倒是明了了——这图上只有简单的街道,指清楚了路,至于细节,几乎是半点没有的。
徐文起抬手比向红圈处:“这便是那药庄所在。”
“这家药庄的生意做得挺大,听说有时候宫里缺药材,也会来此择优进货,不过这传言是真是假,便不得而知了。”
他手指一动,复又画了个范围:“大抵也正是因为这家药庄生意做得大,微臣调查过,这一圈,都不再有药庄了。”
“所以……”他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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