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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椅归我,你也归我-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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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请入座吧。”
他低声说着,我却在这一瞬间察觉的前方隐隐的、似是带刺的目光。
不需转眼瞧,我都能猜到,那是洛伏苓的目光——那个曾经‘趁我不在’暗中勾搭顾君则的女子,那个反反复复纠缠顾君则,不肯罢休的女子……
如此想着,心下的占有欲愈发膨胀,我索性身形一歪,直接靠在顾君则的手臂上。
顾君则身形陡然一个停滞,随后大抵是觉得我可能是撒娇,低声笑笑,反手拦护住我,便如此带着我入座。
心下真是愈发美滋滋的。
不过,倒也不能得意忘形,我可记得我此前安排给自己的、在除夕宴上的任务。
如此想着,我目光一溜,瞧向对面一排位置,座位极为靠前的柳丞相一家,他家的嫡长女柳依依,现年十九岁,尚未婚配,曾经宫中出事之前,柳丞相有意将柳依依许配给二哥,因为当时宫中无嫡子,二哥为长子,可惜一来二去未能如愿,宫中也生了变故;都城之中亦有传闻,说柳依依生下来便被算命先生瞧出有‘凤羽之命’,因此在柳家宝贝的同时,柳依依也是自视甚高,凡夫俗子一辈,皆不入眼的加上如今柳丞相的身份地位,想给柳依依寻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只怕更为不易了。
我一面瞧着一面思量,倏忽间,柳依依却也看向我,她大抵扫了我一眼,随后轻蔑而又高傲地扭过头去,仿佛我是一件旧物,是明日黄花,再难入她的眼一般。
我心下笑笑,只是移开眼去。
高台之上,皇叔的头发倒是‘名不虚传’,结结实实地几乎半白,整个人看上去也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如今都城里的谣言虽然被平息,但是之前那一阵子可是颇为热闹,皇叔再厉害也篡改不了大家的记忆——因此他为何白头,这大殿众人应当都是心知肚明;也当真难为诚王等人,变着法地拍马屁,睁眼说瞎话,偏说皇叔这白头是因为‘操劳国事,日理万机’。
我看过只是一笑,也不似此前那般激动、心里那般难过了,当力量逐渐丰厚,心里也愈发稳妥,便知道不必急于一时,也不必在乎一时的得失,只需一步一步,谋其根本,一刀致命!
皇叔颇为受用他们这几句奉承话,自然而然便接了过来:
“诸位哪里的话,为国事操劳,为黎民百姓着想,乃是理所应当之事,即便白个头发又如何呢?”
“近日朝廷事务,也多亏诸位帮忙协助,来,除夕之夜,第一盏酒,本王敬大家,多谢大家兢兢业业,为国为民,为本王分忧!”
众人便离席,齐齐敬酒。
皇叔便趁机一鼓作气,举起酒盏,径直了了这按照礼节的三杯开场酒,三杯酒下肚,倏忽间,大殿里便热闹起来了。
觥筹交错,起坐喧哗。
我先是随着顾君则前去向皇叔敬酒,随后又执着酒盏,随他去敬了许多朝中、军中之人,好一会儿,直到回到座位上,我执起玉箸来夹了一口菜递给顾君则,他乖乖张口吃下。
趁着他一脸乖顺地吃着菜,我道:
“刚刚过来的时候,听见那边一些女眷好像在谈论我,我想过去瞧瞧。”
正文 151‘凤羽之命’
顾君则一口菜没吃完,却是突然瞪大了眼睛瞧着我。
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乖乖吃,我先过去一趟。”
顾君则迷迷糊糊‘唔’了一声,随后仿佛加快了速度咀嚼,半晌总算把那一大口菜咽了下去,抬手便拽住我:
“公主还是不要去为好。”
我转头看着他:“为何不去?她们方才大抵是在谈我,我过去瞧瞧也好,总不能不明不白挨她们口舌,连被怎么说道都不知道。”
顾君则看着我,停了一瞬,随后又道:“那不若让微臣随着公主,一起过去,也算不失礼节。”
我笑:“哪有什么礼节不礼节的,姑娘家们一起聊天,你一个男人过去掺和什么。”
顾君则拽着我依旧不肯罢休,半晌总算放开我:“也好,那公主便过去吧,只是要多加小心,有时候姑娘家用起心眼来,比男人家还要险上几分。”
“如果她们为难公主,公主便来寻微臣。”
我点了点头,心下却想着,一被为难就来寻顾君则,我未免也太窝囊了罢。
顾君则终于松开手来,点了点头任由我过去。
我自是加快了步子,往那边溜去。
那边的‘都城名媛’们围着柳依依聊得火热,我四下一瞧,发现以往颇爱混迹其中的洛伏苓,此时却并不在此处,她随着皇叔在高台上应付来宾,而本应陪着皇叔应付的明王妃,此时却是坐在一旁的桌案旁,虽然皇叔交代过,明王妃是身体不豫,不宜饮酒,但是如今看起来,明王妃多多少少都有些落寞凄凉之意。
我几步走到那一圈女子面前,她们面上的笑容便陡然一滞,说话声也是戛然而止。
随即,都以一种有些诡异和嘲讽的目光看向我。
我想起从前来,那时候父皇当政,我为长公主,虽说被父皇母后当男孩子教导,从小练的并非织绣女红,也不常和这些女孩一同玩耍,但是时不时过去一趟,打个招呼,她们也是极其恭敬友好的。
却不想如今,时过境迁,这些人的脸,变得也是齐齐地快。
“哟,是公主殿下,难为您还肯移驾来瞧瞧,我等不胜荣幸。”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只看着眼熟,却记不得名字,瞧见了我,变着腔调,伶牙俐齿的。
我眯起眉眼笑笑:“总要来瞧瞧诸位的,毕竟各位都是这么多年的相识了,只是不知,这位姑娘姓甚名谁?”
倏忽间,四下的人低笑起来,而我面前的这位,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最终羞红了一片,冷哼一声转眼不再瞧我。
看着她周围人窃笑的模样,我心下一清二楚——这些人也不过都是趋炎附势罢了,很少有谁是真心实意地带对方好。
不想,一旁柳依依却忽然轻描淡写道:“韩姑娘此言差矣。”
哦,原来刚刚那丫头姓韩。
我开始在头脑中搜寻,这朝中重臣,哪家姓韩?
而这位韩姑娘,经柳依依这一说,面色一慌,赶忙点头复点头,尴尬地扯了扯唇角,但依旧难掩窘迫之色。
不想柳依依继续道:“韩姑娘说话总也该准确些,如今往后,单说‘公主殿下’,只怕是指意不明,不知是面前这位,还是台上那位……”
她说得平平淡淡,可我也不是痴傻。
——自然听得出,她暗中讽刺于我,说如今父皇失势,皇叔得势,我这长公主也是有名无实,劝我不要这么狂?
心下愤愤然,但我早已不同于此前,不会为了逞口舌之利便轻易跳脚了。
我面色如常,只是微笑:
“柳姑娘说得也是,诸位大抵也当注意着些,以后称呼什么的,还是分清楚为好。”
这句话说出来,柳依依冷了一瞬,随后面有不屑之色。
而周围那些毛毛躁躁的姑娘们,则开始窃窃私语,我甚至能听见有人低叱‘没骨气’。
呵,骨气?
我有没有骨气,早已不需要这些人看见了。
我沉下面色,随即又叹口气道:“不过,柳姑娘,说来也是造化弄人。”
柳依依愣了愣,随后‘嗯?’了一声,颦眉看向我。
我缓声道:“曾几何时,本宫也是差点该叫柳姑娘一声‘嫂嫂’的。”
柳依依一愣,随即面色一黑——她想必也忘不了,自己被二哥拒绝的丢脸之事。
我却继续道:“只可惜当初无缘,现今世事生变,二哥也已英年早逝,本宫估计是再没机会唤柳姑娘一声‘嫂嫂’了。”
柳依依勉强稳着面上一丝笑,点了点头:“可不是,当真是造化弄人。”
我垂眼看向她:“不过,说起来,当年父皇对柳姑娘,可是颇为钟意,盼着柳姑娘给他当皇儿媳。”
“一则是因为柳姑娘秀外慧中,容貌秀丽,知书达理,一则……也是因为这都城传言,说柳姑娘生而有‘凤羽之命’……”
我摇了摇头:“只可惜如今想想,都是一场空。”
柳依依却突然咬着牙看我:“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我叹口气瞧向她:“不就是一场空么?不管是二哥,还是柳姑娘。”
“二哥不在了,而柳姑娘,所谓的‘凤羽之命’,只怕也难当真的。”
柳依依瞪着我:“你……”
我回看着她,毫不示弱,只是继续平淡道:
“你想,若要这‘凤羽之命’成真,要么是帝王正妻,要么是储君生母,柳姑娘如今已年近二十,也不小了,这‘凤羽之命’,只怕也是一场空了。”
柳依依闻言愣怔,一时倒是没能反驳于我。
四下那些嘴碎的都城名媛们,倒是低声念叨起来。
“可不是,这传闻我也听说过,如今看来是真没戏了……”
“看来这些算命的话也听不得,一点也不准哦。”
“哼,你真以为是算命的话?依我瞧,只怕是他家人为了给她提提身价,出生时候刻意捏造的……”
“也对,不就是想入帝王家?”
此时轮到柳依依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了。
“你们都说什么呢?”
半晌,她黑着脸,狠狠地阻断了这些闲言碎语。
到底是面子挂不住,她站起身来,一拂袖子,神色有些匆忙道:“父亲在寻我,我走了。”
我笑了笑,自也是依礼和她道了个别,眯起眼眸看着她略带窘迫的背影,我想起曾经母后第一次见到柳依依,并未在意什么‘凤羽’,只是轻声说着: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这丫头自小骄纵如此,只怕总有一天,会为了些名头犯下错事……”
正文 152半面疤
我此番倒是真希望这个柳依依,能做出些心比天高的事情来。
——我说的很明白了,如今她的‘凤羽之命’就是个笑话,想要不是个笑话,就必须当皇后——要么是帝王正妻,要么是储君生母。
而现在看来,未来的帝王就是皇叔。
帝王正妻她是没戏了,但是储君生母她可以搏一搏啊。
只可惜我所能说的,也仅仅就到此为止了,如果做再多的暗示,只怕被有心人知道,会说我心怀不轨,届时定然不好收场。
柳依依一走,那些都城姑娘们,显然是没了‘主心骨’,一个个的都收敛了不少,而我此番前来,主要也是为了柳依依,旁的人,都说半句都不肯,生怕她们多生了什么心眼,抓住我的不是。
于是我只是简单地应对几句,便转身过去,从从容容往席位走去。
遥遥的便瞧见,我家堂堂战神,顾君则这厮,竟是可怜兮兮的、像小猫小狗一样,坐在席位上眼巴巴地瞧着我。
对上我的目光,他愣怔一瞬,又有些匆忙地转过眼去。
我心下倏地一软,加快了步子走向他。
“你,一直盯着我作甚。”离他尚有半步远,已经鬼使神差一般地伸出手去,摸了摸他额上的碎发。
顾君则略微一低头,随后扫我一眼,又转过眼去,声音有些低:
“怕她们为难公主。”
我伸手挑着他的碎发,笑:“别这么小心,这大庭广众之下,她们再怎么嚣张,也顶多是逞口舌之利,没事的。”
顾君则抬眼看了看我,仿佛想说些什么,可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不过,看着这厮小心翼翼的模样,加上我也没有别的念头,又不想招惹事端,更不想和那些人客套寒暄,这除夕宴剩下的时间,我便随在顾君则身边,安安稳稳,简简单单。
我能感觉得到,高台之上的洛伏苓,时不时地扫过来一眼。
但心里早已不像从前、或是再之前那般不安稳乃至猜疑了——
如今我已无比清楚,我身旁的男人,我的驸马,他是想着我、是为我好的,他心里有我。
这大抵是自从宫中生变,我过得最为舒坦的一个除夕夜。
出大殿的时候,已是明月当空,如钩似练。
头脑清明得紧,身旁的顾君则也是如此,以至于上了马车也不困乏,反而兴致勃勃地,只可惜现在这时候,去看烟花未免太麻烦疲累,于是我便想趁着车程,和他多聊些什么。
“你刚刚在大殿上,好像有什么想说的?”
顾君则在小桌对面喝了一口茶,略略皱眉:“什么时候?”
我答:“便是我刚刚和那群都城千金聊完回来的时候。”
顾君则愣了愣,随即道:“微臣是想说,大庭广众之下,她们不仅仅会逞口舌之便。”
我微微一愣。
说实在的,我是在宫中长大的,偏偏父皇也不是个专一之人,所以我自以为看遍了女子勾心斗角的招式,这些女子为了谋上位,手段的确是狠辣歹毒,但是总有一个特点——
动手只在暗处,不在明处。
在明处,大家就都是好姐妹,相互说话谦和有礼,文文弱弱的,顶多是说上几句指桑骂槐的,让对方一时下不来台,再过分的,当真是没有了。
“应该不会吧。”我摇头道。
“我自幼在宫中长大,那些妃嫔争宠的手段,我也看了个七七八八,这等宴会之上,没人敢做太出格的事情。”
顾君则却是摇首:“公主不知道,是因为公主是同皇后娘娘一起,以皇后娘娘的角度看事情的。”
“以皇后娘娘的身份,六宫之主,座位又在龙椅之侧,高高在上,并无拥挤,自然没人敢使什么小伎俩。”
“但是其他情况便不一样了。”
我皱眉:“你的意思是……”
顾君则喝了口茶,缓声道:“公主那次陪微臣去西南为母亲祝寿,可是在偏房处瞧见过一位面上带着半边红疤的老阿姨?”
我皱了皱眉,仔细思量。
如果面上有半边红疤,应当足以让我心生好奇,印象深刻了,可是我着实不记得见过这一号人物。
但是如果说那偏房……
我倒是记得,那天早晨我起得早了,去陪老夫人礼佛,老夫人而后告诉我可以四下逛逛,我便四处溜达着,折了个枯枝。
谁知刚刚掰下来,轻轻甩了两下,便听见身后隐隐传来一声:“这东西还是不折为好……”
我当时一愣,转头看人,却见偏房门前的人已然转身过去,能瞧见的不过是一个佝偻苍老的背影。
“你……”我有些怔愣。
“原来是公主殿下。”那人说着,却并不行礼,也不回头。
“如此,便是婆子冒昧了。”
她说完这句话,又走了几步,便入了屋去,那门‘吱呀’开合,闭得严实,我心里有几分好奇,但是也不好追上前去。
倒是没心没肺地拿着那树枝继续玩耍,如今想想,之后这树枝倒是当真惹了麻烦,险些让青萝以此‘做文章’。
只是那虚惊一场太过震撼人心,之后离开老夫人那里,在西南边陲的事情又太过跌宕惊险,以至于一整个行程下来,我几乎不曾记起那个似乎是想要提醒我的老婆婆来。
只是如今顾君则一说,我才在心下暗自猜测,会不会……那个半面疤的老婆婆,就是她?
“我倒是隐约记得,偏房处有个老人,可惜只见过个背影,有些佝偻。”我思量道。
“唔……你可记得那天青萝的事,说我用树枝打她?其实我只是拿着玩的,我取下来的时候,那老婆婆好像还和我讲莫要取那树枝,只是我心眼儿太粗,没听她的话。”
顾君则闻言却是忽然笑了,伸手便揉我的头发:“怎的如今开始解释了,当时不同我讲明。”
我回看他:“如若我不讲明,你便以为是我责打她吗?”
顾君则摇头:“自然不会。”
我瞧着他,只觉得自己有些咄咄:“那如果……老夫人也不说呢?”
正文 153谁的计策
顾君则垂眼瞧我,忽而启唇笑道:“和母亲无关,微臣相信的是公主。”
说话间这厮身子一侧又要凑过来。
我心下却起了坏主意,他凑到一半,我便抬手捏住他的半边脸颊。
于是顾君则不得不停下,只斜着身子张着眼睛瞧我。
“你接着说,那位老人家的事?”
我小心眼,想着之前的事难免有些不开心——当初老夫人一眼看破而后给我作证,这厮却站在一旁迷迷糊糊地只是看着。
顾君则被我捏着脸,勉强点了点头,却又道:“可这样子太难受了。”
他停了一停,声音软下不少:“青萝是母亲身边的人,如若是在府里,微臣自是会约束于她,只是当初是在西南院中,微臣若是当着母亲的面直接说她的不是,未免有些不妥。”
“所以微臣只能等着母亲先发话,想着如果母亲看走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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