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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椅归我,你也归我-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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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听闻他叫‘纳索’,是西国朝中颇有威望之人。
而另一位着深蓝色长衫的青年男子来自东国,他身形高大,眉眼硬朗,如今看着倒是个生面孔。
那二人瞧见今年皇叔‘堂堂正正’坐在主位上,或多或少皆有那一瞬的停滞。
可随后,却又都是一言不发,依照往日之礼行事。
我不得不随着众人起身,一并祝贺行礼,可是看着高阶之上,那个难以抑制地流露出得意之色的老男人,只觉得怒气在身体里疯狂地烧灼着。
可烧灼之余,头脑又冷静了几分。
——是了,使臣不论是妥协,还是默认,他们都不会提出反对意见了。
如今皇叔平了朝中,平了番邦,如果说还有谁挡在他称帝的道路上……
大抵一则是名头,比如他要处理掉二哥那孩子,比如他也许会让我代父皇向他‘托付家国之事’。
另一则,大抵就是兵,恐怕主要就是顾君则手里的兵了。
我自然不甘心让他得逞。
狠狠咬了牙,沉口气。
坐下来想吃口菜掩饰过去,谁知捏着玉箸的手也在抖。
我只能故作随意地转头问顾君则:
“那位东国的蓝衫使臣,年纪这般轻,担得如此事?”
顾君则笑笑:“听说是东国皇族之人,名唤夜敛。”
“看着年纪并不算大,许是不足以为使臣,但是他面色很沉静,想来是个厉害人物。”
我点了点头。
随后压低了声音又道:
“如今看来,东西两国都默认了。”
“你……”
我想确认一下,之前我几次三番软磨硬泡,如今顾君则究竟有没有在殿外四下准备稳妥。
顾君则转头瞧着我,扬唇而笑:“一切妥当。”
他停了一下,又低声道:“不要想这么多了,安心,我能护你周全,答应你的,我也不会忘。”
我愣了愣,随后点头。
有他‘答应你的,我也不会忘’这句话,我的心里便安稳了。
只要他能实现这一条便好。
至于……‘护你周全’,恐怕是无从实现了。
正文 069敬酒
我沉了口气,向着顾君则点头微笑。
大殿之中,乐者换了一支曲子,舞女们皆着红衣入了大堂。
一时舞姿蹁跹纷繁,衣袂广袖翻飞,好不热闹。
却也恰恰好、挡在了皇叔和我之间。
我瞧不见他,他应当也瞧不见我。
我知道,这是最好的机会,这机会错过去,便不一定再有了。
拢在袖中的手在抖,我佯装镇定,转头又看向顾君则,压低了声音:
“大概是时候去给皇叔敬酒了,迟了怕要惹那些闲人说道,白白惹一身事。”
顾君则点了点头,抬手便去取杯盏。
而我趁着那红衣舞女挡在桌前摇曳,手腕一绕,先他一步,稳稳地将他的杯盏拿到自己面前。
顾君则愣了一瞬。
我笑呵呵地晃了晃那杯子,挑眉道:
“我这杯盏的花纹实在是太丑了,换一下。”
顾君则垂了一对漂亮的眸子看着我,随后扬唇而笑:
“好。”
他抬手将我的酒盏执过去,施施然喝了一口。
随后长长的睫毛抖了抖,他赤色的舌尖缓缓在薄唇上舔舐,笑道:
“丑不丑且不提,当真是甜的。”
这是他今天喝的第一口酒。
因为我在他杯盏里下了毒,从宴会开始至今,我都以‘安全稳妥’为由,让他只喝茶,不喝酒。
可我偏是个嘴馋的,不让他喝酒,自己闻着酒香,就执盏喝了好几口。
如今他这么随意地饮下一口。
还笑着讲‘甜的’,我知道他不嫌,也明白他的欢喜。
可惜这种欢喜,我只有收受这几日的福气。
思量着,不知怎的,原本坚定的内心就难受得很,眼眶也有些发酸发涩。
我在嘴角强牵起一抹笑,索性闭上眼睛凑到他面前,在他唇角一蹭。
“这酒哪里甜?我也尝尝。”
我低声说着,自觉嗓子有些发咽。
耳畔传来他的轻笑声,大堂上不宜逾矩,但我能感觉到,这厮偏头过来,薄唇温柔地蹭过我的鬓角。
温暖的触感,霎时间仿佛整颗心都化成了一汪水。
恨不得这里只是寻常地方,能靠得他更近一些。
这大抵是一个赴死之人难得的留恋。
顾君则温柔得紧,薄唇不紧不慢、轻轻缓缓地游移来去,带着微微沉香味,还有我已经熟悉的他的一呼一吸。
我下意识地抬了头去靠近他,却偏偏在他的唇蹭上我唇角的一瞬回过神来。
——不能再耽搁了。
我一咬牙,偏头躲开他的唇。
顾君则的身形似是停滞了一瞬。
我没抬头,只是盯着手中的杯盏道:
“该去敬酒了。”
只盼他没察觉到我的怪异。
好在顾君则停了一瞬,只是低声应下,随后执着杯盏站起身来。
我犹豫了一下。
随后下意识地拽上他的袖口:
“顾君则。”
他身形一滞,随后低头看着我。
我心里不知不觉一片乱麻,却是低声道:
“因为这是在殿里,不得逾矩。”
顾君则垂着一对漂亮的眸子深深地瞧着我。
我咬了咬唇边,声音放得更低了:
“其实……”
“我欢喜你的。”
最后这五个字几不可闻。
可我知道顾君则听见了,因为他的眸子倏地变得格外温柔:
“我明白。”
我突然觉得挺值的,总而言之,这句话说出来了,我总算是没憋着这心思进棺材。
别的且不讲,就往长远想想——
等我喝下酒没了,顾君则许还能念着我的好,也许还能念叨很久。
没准,我还能成以后他那一宫妃子羡慕嫉妒恨却又无可奈何的人。
如此想着,心里打哆嗦,却也勉强轻松了几分。
我沉了口气,将手放在他手里,任凭他扶我起来。
我的手在抖。
顾君则的大手很暖和,他大抵是察觉到了我的颤抖,许是以为我害怕皇叔吧,倏忽间他的手便加了力道,紧紧地团住我的手。
就这么一步一步地向着阶前走去。
遥遥的,我便看见皇叔眼中诡异的色彩,还有一侧洛伏苓带着嫉妒的眼睛。
我努力地让面色平静无比,步调也渐渐稳了下来。
——直到站定在皇叔面前。
皇叔站在阶上,我和顾君则立在阶下。
只是如此看着,顾君则依旧比皇叔高上一些。
我心里除了紧张和难过,突然莫名其妙地多了几分讥讽的快感。
“公主嫁与顾公子,已近一年矣。”
皇叔微笑着缓缓启口。
顾君则颔首。
皇叔便继续道:
“这一年来,公子对公主的体贴、关照,众人都瞧在眼里,本王一个做叔叔的,更是看得清清楚楚。”
“公主本不幸,陛下和皇后娘娘遭逢意外,她又一场大病以至于如今,在外还受尽了旁人的闲言碎语,如今能得公子关照,当真是嫁得良人,极有福气。”
“在此,本王便替陛下、皇后娘娘谢过公子了。”
顾君则笑了笑:“明王爷言重了。”
“君则已与公主成亲,照顾公主,自是分内之事,何况公主待君则,也是极好。”
皇叔回以微笑。
随后他转头看向我,眯了眯眼,笑道:
“公主请先稍等片刻,待本王敬公子一杯,以做答谢。”
皇叔的心思我一清二楚。
他大抵是认为顾君则杯盏里有毒,想趁着现在‘杀了他’,然后顺理成章地把罪名嫁祸给我!
如今顾君则的杯盏里没有毒,他这如意算盘算是打不成了。
但是……
我心里一哆嗦——
如果顾君则喝下酒去安然无恙,皇叔会不会怀疑到我这杯酒?
可如今,顾不得这般多了。
看着那二人敬酒毕了,我暗自咬牙,执起酒盏来,在面上挤出一丝笑意来:
“如此,我也当谢谢皇叔,于百忙之中挂心于我。”
“这一杯酒,伏波敬皇叔。”
我说得分外恭敬,一抬眼,却隐隐看见皇叔皱起了眉头。
大概是察觉到了什么?
可是,这一次,绝不能给他留机会!
我刻意地又把声音提高了几分:
“皇叔,这一杯酒伏波敬皇叔。”
语罢,仿佛一个快渴死的人要喝水一般,我毫不犹豫地执起酒盏,动作飞快地往嘴边送,想要一口气灌下去……
正文 070‘替罪羊’
孰知,倏忽间只觉得面前强风一掠,眼前一花,手指指节陡然一痛。
再然后,只听‘啪嚓’一声,什么东西坠落下去,径直磕碎在了桌子的尖角上。
我一惊,不自觉地一哆嗦,猛地向后推了一步。
许是步子有些摇晃,顾君则在一旁稳稳地伸手扶住我的手臂。
这热闹的大殿,在这一瞬间安静得怕人,许是落一根针都能听得见。
而对面皇叔,他垂眼往桌角处扫去,眸光凝滞了一瞬,随后,厚重的声音响彻大殿:
“来人,捉拿刺客!”
我心里陡惊,下意识地瞧向那桌角——
桌角处镶嵌的银边,已经全全变黑了。
皇叔,他当真不是闹着玩的。
给我的、让我用来杀死顾君则的毒,竟是这般强。
只是这一小会儿的功夫,便足以让纯银全全发黑!
四下侍从已经飞快地围着大殿搜查来去,那边东西两国的使臣,也在保护下小心翼翼的。
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晚了,如今主宰权被皇叔紧紧捏在手里。
大抵一会儿的功夫,皇叔便能找出一个替罪羊来。
而我什么都不能说。
如果我是一个将死之人,我指认皇叔,然后不加解释就去了西天,那皇叔绝不可能洗去这罪名。
可如果我活了下去,指认是他下毒,他便有千百种方法推翻我的说法,还可以顺便捅我一刀。
于是我站在那里,仿佛是个哑巴,只是心里哆哆嗦嗦的。
倏忽间却觉得,捏着我手腕的那只手,也在发抖。
我一愣,转头看向顾君则。
却见他那一对墨色的眼睛,恰恰好也瞧着我。
我心里一晃,他的眸光太深,深得吓人。
我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
只是如今我什么都不能说,我转头过来不再看他。
攥着我手腕的那只手,却是愈发用力了。
他紧紧地钳制着我的手腕,仿佛是要将之生生捏碎,又仿佛是要把我的手腕嵌入他手掌之中。
我能感觉到,顾君则的手在抖……
手腕有些疼,应当是红了,可我咬了咬牙,终究也没开口说让他放开。
就这么恍恍惚惚的,直到身后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我不知不觉身子一凛,转身过去。
只见几个侍从强行摁着一个侍女,那侍女披头散发,形容狼狈地跪伏在地。
“大胆贼人,竟敢谋害公主!”
皇叔声如洪钟。
我看到那个侍女浑身上下都在颤抖,可是她自始至终都没有说出来一句话。
我知道,她便是所谓的‘替罪羊’。
替的是我的‘罪’,却更是皇叔的罪。
也许我应该愧疚或是胆寒,但是我只觉得心里麻木。
——皇叔是一只老狐狸。
这侍女是他准备好的替罪羊,我洛伏波又何尝不是?!
那些侍从装模作样地说出了这侍女的‘作案过程’,皇叔便开始振振有词地数落起罪名来,分外威严。
直到最后那侍女被拉走。
她自始至终都只是身形颤抖,却是连一句‘冤枉’都没有喊出来过。
我看着她的身影被拖出大殿,渐渐消失不见。
“公主请安心,如今出了意外,是小王安排不周。”
皇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
我身形木然转过身去。
皇叔的面上是‘歉疚’的笑容。
我扯出一丝微笑来:“皇叔言重了,歹人有心,自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今怪不得皇叔。”
“伏波还要多谢皇叔机敏大义,关键时刻帮伏波打落杯盏。”
“若非如此,伏波怕是无从得知,这酒里有……”
我知道自己功亏一篑,但是多少也要困兽犹斗一番。
比如……
拐着弯也要让这大堂里的老滑头们认为,皇叔才是下毒的幕后黑手!
孰知皇叔眯了眯眼睛,并不允我讲完:“公主深明大义,小王甚是感动。”
“如此,也盼公主日后……多加小心了。”
我勉勉强强点了点头:“多谢皇叔关照。”
宴会中途出了意外,皇叔在高台上又强撑了一会儿,便也收场。
不同于以往,宴会结束时候皇叔总要留我说上几句,这一次,他什么都没有‘交代’。
但是我分分明明能感觉到,当我转身离开大殿的时候,背后仿佛扎了两根毒刺,那是两道毒辣辣的目光。
如芒在背,大抵就是这般感觉了罢。
我不知不觉地脚步一缓,可是前面的顾君则忽的便转头过来,眸光深深地瞧了我一眼。
说起来,从刚刚酒盏打落开始,顾君则便这么死死地钳着我的手,直到现在,都没松开过,力道之大,如今我只觉得手腕已经没了知觉。
更惨的是,刚刚最后那一会儿宴会,我都是单手吃的饭。
“走了。”
他语气有些生硬地吐出两个字来。
从没见过这样子的顾君则。
明明……
去敬酒之前,他还是那般温柔。
我瞧了瞧他,倒也没多说,只是兀自加快了步子。
几乎是被顾君则‘拖’上了马车。
我落了座,那只手总算是被松开了。
顾君则一眼不多瞧我,放开我,然后坐在马车外,便在驾车的侍从旁边。
马车‘吱歪’作响,开始晃晃悠悠地往前走。
我算计了算计这些天自己的做法,突然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我从来没有和顾君则说过任何事,自顾自地选择了自己的计划,自顾自地引着他按我的想法做。
甚至……
想着让自己最后这几天过得舒服点,自顾自地赖着他,接近他。
如今尘埃落定,想想自己的所做所谓,是多么自私啊。
于是我咬了咬唇,想着既然他不问,我便也不说了。
不想晃晃悠悠地走了一会儿,斜后方一条手臂探过来,却是稳稳地从后环抱住了我。
他便在我身后,一条手臂紧紧圈着我,硬朗的大手便停在我的下巴处。
我身形一凛,下意识地一缩。
不觉得害怕,只是……
他的手素来暖和,如今不知为何,竟然有些泛凉。
倏忽间顾君则在我身后叹了口气,再然后,我只觉得毛绒绒的一团凑上前来。
——他便这么把头靠在了我的肩头,柔软的长发轻轻挠着我的面颊和颈项。
一呼一吸的热气氤氲而来,这种灼热的气息仿佛要燃起……
我有些战战兢兢地转头过去瞧他。
却见顾君则长长的睫毛下,一对漂亮的凤眼煞红一片。
正文 071枉我
事到如今,总该给他解释了,我开了口,却有些中气不足:
“那天下了宴会,他把药给我,让我给你下毒。”
“他威胁的太多,我想反抗,奈何有心无力。”
“其实那晚……我去你房里,不知怎的,确是带着那药。”
“可终究做不到,我想……”
“总归也是一死,倒不如死的更值一些。”
身旁的顾君则皱起眉头来,却是启口道:
“既是如此,公主倒不如那晚便把毒灌入我口中。”
我闻言暗自一惊,不知觉间愣怔一瞬,顾君则却闭了眼睛,哑着嗓子又开了口。
“我同你讲过那么多遍,为何你自始至终也不肯信我呢?”
他环着我的手又加了力道。
“我不稀罕你设的这一场局。”
“我欢喜你,我想护你,也护得住你,你为何自始至终都不肯信我呢?”
顾君则便将面颊凑在我肩窝,咬牙切齿地讲出这一番话。
我动了动唇,却没能说出话来。
大抵真的是因为我不够信他。
如果我如实告诉他,如今是不是就不至这般颓唐?
顾君则微微停了一停,声音低了几分,继续说着:
“如今还算稳妥,先抛除这些不讲。”
“就说这些天,公主何苦这么做,枉我……以为自己得到了自己盼了十几年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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