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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椅归我,你也归我-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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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太残忍,太不公平了。

    明明……

    如今我能触碰到的人,他待我最温柔、最好。

    明明……

    即便不是因为顾君则,单单想那位对我百般照顾的老夫人……我也不可能下得了手。

    心下算计着,眼眶不知不觉间便酸涩一片。

    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如今摆在我面前的选择,除了我不能的,不肯的,便是我不敢的。

    甚至有点庆幸,还好顾君则刚刚不在……

    如果他在,恐怕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倏忽间,临风似乎凑近了车架,低低唤了一声‘夫人’。

    我启口应了一声,发觉自己的嗓子有些嘶哑发涩,又匆忙低咳几声,假装自己是嗓子不适。

    临风的声音停了停,随后他低声道:

    “夫人,您没事吧?”

    我沉了口气:“没事。”

    “只是方才……”

    “皇叔同我讲了讲父皇母后的事,心里有些难受。”

    临风在外面低低道:“主子之前交代过此事,请夫人安心。”

    我‘嗯’了一声。

    他便继续说着:“夫人,主子刚刚出去是因为顾家二公子的事,方才在宫里,属下未敢解释,还盼夫人原宥。”

    我颔首:“我明白的,你做的对。”

    临风道一声‘谢夫人’,便不再多言。

    而我则继续坐在晃悠悠的马车里,不知不觉已经用双臂环住了双膝。

    我没有对临风说实话。

    我也不知道,以后我能不能对顾君则讲出真相来……

    顾君则是夜晚回的府。

    那时候晚饭已经过去了,我歇在屋里,门外碧雪忽而对我道:“公主,那边灯明了,公子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

    这一晚我魂不守舍,心里也憋屈。

    ——不知该如何面对顾君则,心思反复纠结。

    加上依着皇叔所言,我又担心我身边伏着眼线,于是,便连和霜桥碧雪诉苦都不敢了。

    我点了点头:“知道了。”

    碧雪那边看着我,小心翼翼道:“公主,您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今日坐车多了,马车颠得头晕。”

    碧雪那边笑了笑:“公主还是似小时候一般晕马车。”

    我也是笑。

    倏忽间霜桥执着茶盏也进来了,听着我二人的话,笑道:

    “说来也是,公主打小的习惯,许多不曾改。”

    “小时候晕马车,如今还晕马车;小时候踹被子,如今也没改过来。”

    碧雪便笑。

    我亦是笑。

    可心里却又酸又涩又凄冷。

    她们是如今我身边,仅有的两个陪我长大的人,也是难得的……和母后相关的、让我觉得温暖的人。

    可如果皇叔说的是真的……

    她们之中,谁会是眼线呢?或者说……都是?

    孤家寡人。

    孤家寡人。

    如今我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

    想着想着鼻子就发酸,为了掩饰我咬咬牙低下头去。

    那边霜桥似是瞧着我不对劲,搁下茶盏来,愣了一瞬,赶忙过来:“公主,不若婢子去取薄荷茶……”

    我摇了摇头。

    心里堵得慌,终究却只能强咽下一口气,把一旁的衾被拽开来:

    “头晕,我早些睡了。”

    那边碧雪和霜桥一外一里互相瞧了一眼,随后霜桥低声道:

    “好,婢子给公主收拾着。”

    碧雪在外面点点头:“婢子今晚当班,先去外面守着了。”

    不一会儿我洗漱收拾罢了钻入被窝里。

    平日里我觉得被窝格外暖和,今日不知怎的,竟觉得它由外向里透着凉气。

    冷得我根本无法入睡。

    窗外的月光也冷冷清清的。

    直到我总算是咬咬牙,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是……总想去瞧瞧顾君则。

    之前许多天,我和顾君则不曾走正门,可是第二天一早往往出现在一处,府中众人起初还惊讶,之后也平淡了,大抵是想明白了。

    所以……如果真的有‘有心人’,这扇窗子很有可能已经被盯上了。

    反倒是走门更稳妥些。

    我摸着黑,放轻了动作收拾妥当,还特地择了一件黑色的外袍。

    走到门边方才想起来,碧雪今晚当班,应当还守在门外。

    心里一哆嗦。

    我想信她们,却又不敢信她们。

    我在一片黑暗里犹豫了很久,直到听着外面有‘悉悉索索’的声音。

    随后传来了渐渐变小的脚步声。

    ——大抵是碧雪有事先走开了?

    我手抚上门缓缓推开。

    ——如果她不在,我就趁机去寻顾君则;如果她在,我就说是睡不着觉,出来溜达溜达。

    门打开来,门外空无一人。

    我沉了口气,转身关门,加快了步子一路向着顾君则的卧房赶去。

    这夜已经深了。

    府中的回廊都是弯弯绕绕的,或者说,都城里的回廊,都是弯弯绕绕的。

    之前先生讲过,说鬼只会走直路,不会拐弯,所以大户人家的走廊,都欢喜设成弯绕回转的,图个心安,渐渐地便成了习俗。

    当时我只是随意一听,如今却觉得这回廊大有妙处。

    ——因为,人的目光,是真真切切地不会拐弯的。

    路上人丁不多,我一路小心翼翼地贴着墙走走停停,藏藏掩掩。

    没有听见过一声‘夫人’,我想,大概是没有人瞧见我。

正文 067这次怎么这般凶

    我到达顾君则卧房的时候,遥遥的就瞧见那一处廊间的光。

    他屋子里晦暗得紧,临风便在走廊的光下立得笔直。

    我听顾君则讲过,临风一直是他的侍从,那时他在军营里,也是临风伴随左右,临风是他最信任的人。

    于是如今我瞧见临风,莫名其妙也安心了几分。

    许是因为太晚了,临风瞧见我,明显的愣了一愣。

    我只觉得有些尴尬,明知故问道;

    “公子呢?”

    心里却已经有了底——这般晚了,大概会被下逐客令的吧。

    不料临风那边竟是颔首道:

    “回夫人的话,主子在房里。”

    “主子交代了,若是夫人来,随时都可进去。”

    我心里莫名其妙一哆嗦。

    他……这么信任我吗?

    可是……

    我暗暗抚上袖中那个冰凉冰凉的瓷瓶。

    自己为什么会不由自主地带上这东西?

    大概是因为我终究是自私又懦弱,总想着……实在不行就委曲求全,保全自己一条性命。

    可是,利用他的信任害他……

    这和皇叔的所作所为,又有什么区别?

    倏忽间,临风已经上前几步去替我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夫人请吧。”

    我回过神来,几步上前去。

    屋内不及外面亮,却也能看出,角落的墙壁上还点着一盏灯烛。

    也不知顾君则睡了没睡。

    我点点头,举步进了屋子,临风便在外面小心地又合上门。

    我便心事重重地在这微暗的屋子里,步履缓慢地走着。

    一抬眼却瞧见顾君则靠在榻上,面前捧着本书。

    我心下微诧他竟是看书到这时候,方才想同他讲句话,走进了便瞧见——这厮分明是把书扣在了半边脸上,只露出鼻子和两只眼睛,闭着眼睛早已睡了过去。

    我不由自主地想起来他伤到手臂那一晚,也是这么靠着床榻就睡过去了。

    我记得之前母后常同嬷嬷念叨,说心疼外公,事情繁多,累得很,以至于睡觉之前都在忙活公务,最后便是把书和纸扣在面颊上,连何时睡过去的都不知晓,一来二去,他竟还成了习惯。

    我凑近了瞧了瞧顾君则,忽然在想——顾君则是不是也又忙又累,向母后所说的外公一样?

    事情很多吗?

    可是这些天来,他留在府里陪我的时候并不少。

    有时候我寻他,他便搁下笔纸来。

    甚至,有一次我突然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闲扯,不知怎的就说起自己从小到大不曾上过几次街。

    当时顾君则搁下笔来,抬起一对凤眼瞧着我,眸子温柔的让人能化掉:“今天下午,我陪你,可好?”

    ……

    越想,这一颗心抖得越厉害。

    沉了口气不再想那瓷瓶,我抬手把他扣在脸上的书折了个角取下来,把他还系着的一绺头发散开,随后把这厮整个人团进了衾被里。

    扶着他躺下的时候,这厮的睫毛抖了抖,可等他被团进被子里,就又安安静静的了。

    我便坐在塌边低头瞧着他。

    右手狠狠捏着袖间的瓷瓶,左手伸出去抚上他的脸。

    整个人却突然笃定了起来。

    ——我绝不会把这毒药给他灌下去。

    就算不论情分和过往……

    仔细想想,我不害顾君则,皇叔会杀了我,可是我杀了顾君则,自己的命就能留下吗?

    大概是继续给皇叔当刀使,最后没有用了,便命丧黄泉吧。

    既然如此,我又为什么要窝窝囊囊,使亲者痛仇者快?

    横竖都是死,倒不如……

    让自己的死更有价值。

    一个近乎疯狂的念头突然撞入脑海里。

    思量间,却突然听见面前人沉沉哼了一声。

    我回神过来,垂眼一瞧。

    却见顾君则睫毛抖了抖,迷迷糊糊睁开眼瞧着我。

    “上次好歹是摸了摸……”

    “这次怎么这般凶。”

    他低哑着声音有些懒洋洋地说着。

    温热的大手抬起来覆上我触碰他面颊的手。

    我方才发现,刚刚我一顿算计的时候,不知不觉手上用了力气,生生把这厮的面颊捏红了。

    悻悻地想抽回手来。

    孰知顾君则扬了扬唇角,依旧执着我的手。

    “这般晚了,公主不休息?”

    我咬了咬牙,沉了口气:“早就躺下了,就是睡不着。”

    顾君则睫毛颤了颤,一对凤眼瞧着我。

    我继续说着:“今天皇叔留我下来……又同我讲父皇母后的事了。”

    “我躺在榻上左右想不明白。”

    “你说……我就想让父皇母后安度晚年,怎么就那般难,我……”

    顾君则瞧着我,忽的沉声道:

    “你信我。”

    “我会帮你救他们回来。”

    我扯起嘴角笑了笑:“谢谢。”

    “如今……左右也就这点盼头了。”

    顾君则的眸子深了深,随后他却不多说,只是抬手拽住我:

    “天晚了,留下吧。”

    我知道自己这番话说的很奇怪。

    但是……

    我盘算着,既然左右不过一死,不若等几日后东西两国觐见之日,把毒药下在自己的酒盏里,给皇叔敬酒。

    然后咬咬牙,在毒发的时候拼一口气,当堂说是皇叔害的我。

    死人不再会说话,死人的话往往也是终结。

    如此,皇叔便会在大堂上百口莫辩,失却人心,自此难以甩脱‘不仁不义’的名号。

    而只要我此前想办法让顾君则准备好,他便有极大的机会借此上位。

    这一切都很顺利。

    除了……

    父皇和母后,我是真的放心不下。

    所以,显得自私也好,疑心也罢,我都要再和顾君则说两句,让他不要忘记,也不要反悔。

    这一晚我便靠着顾君则睡。

    他算是中途醒过来,很快便又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我凑他凑得近,便能感觉到他均匀而又沉缓的一呼一吸。

    可我心里五味杂陈,着实睡不着。

    在榻上翻来覆去的,直到身旁探出来一条手臂,把我搂到他怀里去。

    暖和得紧。

    我僵着身子在他怀里靠了一瞬。

    随后却又想着——

    这些天,左左右右,多多少少,大抵是欢喜上他了。

    而宴席上那一切,我是八成要做的。

    没有几天了,又何苦让自己这般别扭憋屈。

    趁着现在我还是他唯一的夫人,日子还安稳,就舒舒服服过下去吧。

    毕竟,也许在我看不见的以后,顾君则会拥有三宫六院,而那一切已经和我再不相干了。

    所以啊,还有什么需要顾忌的呢?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吧。

    我索性抬起手臂来回抱住他,脑袋一蹭,舒舒服服地缩进他怀里。

正文 068很久以来的愿望

    接下来这几天,过得固然是舒坦的。

    或者说,是我,再明着暗着告知顾君则要为那场宴会筹备好之外,拼了命地想让自己活得舒坦些。

    有事没事便去寻顾君则,而他对我的要求,统统来者不拒。

    于是我也算是在这几天里,完成了很久很久以来的很多愿望,比如……

    总算能上街吃到地地道道的都城糖葫芦和雪花糕,此前这些玩意儿,于我而言只存在于那些小本子里。

    如今在街上买了便能趁着热乎一口口吃下去,顾君则在一旁择了个位置给我挡着风,末了他唇角一勾,凤眼挑了挑,隐隐带着些戏谑却又温柔的色彩,随即,他低头下来,伸手给我擦着嘴角。

    总算能在都城里听一回正经而又热闹的戏,而不像此前宫里头,人人绷着一张脸。

    ……

    大抵,除了见到父皇母后、恢复武功、见到被罚到边陲的亲信这些遥不可及的愿望以外,我想要的,皆是齐了。

    如此大抵也没什么可后悔的了。

    只是我到底是小气,分明过得这般舒坦,心里却总是不知不觉地倒计着酒宴的时间,总盼着它晚些到来,不要到来。

    可不论我计不计,它终究是要到来的。

    酒宴那日,楚长宫正殿里金碧辉煌,好不热闹。

    按礼节,这等接见外宾的宴席,皇室之人是要先到的,而若是需要应接来宾,便需再早一些。

    而如今父皇不在,理应由代国的皇室之人去殿口迎接来宾,也就是我和皇叔,而如今我已经嫁了人,便应是顾君则和皇叔一同去迎接。

    所以我入殿的时候,一抬眼便瞧见,有些空荡荡的大殿里,皇叔四平八稳地坐在了龙椅上,面上的笑意遮也遮不住。

    ——我知道,皇叔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

    他费尽心机让满朝文武默认他坐于龙椅之上,如今这野心又延伸,他估计是想借着这一次,让藩国也认同他的地位。

    我瞧着他那志得意满的笑容,心里仿佛扎了一个解不开的结。

    他分明就是一个窃国的小人,靠算计信任自己的亲兄长上位,算什么本事?

    于是原本犹豫着、尚存一丝苟且偷生的心,也倏地变得决绝起来。

    总归是一死,今日便一不做二不休!

    入殿不一会儿,外面的公公进来,小心地报了时辰,一旁顾君则便拂袖起身,向着阶上皇叔一拱手,随后离席向门边走去。

    皇叔笑了笑:“劳烦公子了。”

    随后也是拂袖要起身。

    而我坐于原位,眼看着那边侍女捧着酒壶在各个桌间缓步侍奉,也站起身来,几步走到桌边,背对着走到门边的顾君则,偷偷摸摸地从袖中摸出那个白瓷瓶来。

    只觉得有目光在我面颊上掠过,我一抬眼,却正对上皇叔的目光。

    他的眸光很深,显然是瞧出来我在做什么,却是装作不曾瞧见一样,又转过头去。

    我也低头,把瓷瓶里的白色的粉末悉数倾倒入顾君则的空杯盏中。

    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皇叔自然知道,这等场合出不得乱子。

    所以他会假装不曾看见的原因只有一个——

    他想等着顾君则当堂暴毙,然后顺带着把罪名全部甩到我头上,一石二鸟!

    真真是如意算盘。

    我不由得勾挑起唇角来。

    皇叔,这次,我便用性命和你赌——

    你和我打的算盘,究竟谁的更圆满!

    熙熙攘攘。

    大殿里的人愈发多了,齐齐落了座,皆是小声交谈着,热闹而不逾矩。

    侍女来来去去地忙活着,偏一偏头,便能看见殿侧准备好的歌女舞女。

    顾君则和皇叔也从殿门口归来落了座。

    想必是藩国使臣将至,一切也准备妥当,即将开始了。

    所料不错。

    只一会儿的功夫,东西两国的使臣便先后到了。

    我自幼长在宫里,轻而易举地便能辨认出那分别领队的二人来。

    头上带着一顶插两根羽毛的黑色小帽的中年男人来自西国,他们的装束略显华丽奇异,父皇讲,西国人也有些诡谲之处,他们擅长的也与其他地域之人大有不同;如今这位中年男人,身高不高,个头不大,却至少是从我十岁那年开始,他便是使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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