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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椅归我,你也归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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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伏波,你狼心狗肺!”
“同宗同族,你为了自己的性命,弃大业于不顾!”
“洛伏波,我就是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
马车晃晃悠悠地前行,而洪侧妃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在身后响起,声音渐远,直到全全听不见了。
倏忽间,车上的场景,几乎和之前一样。
我和顾君则守着一个桌子,皆是一言不发。
除了二人身上都染了血迹,大抵全无区别。
只是……
这股血腥味,真真让人忽略不了、浑身上下不舒服。
发腥的味道,似乎在提醒着我,我的命是如何保下来的!
我想不明白,为何好端端的皇室,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皇叔残害父皇的子嗣,而父皇的后代为了生存,又在相互残杀嫁祸。
每走一步都踏着鲜血和白骨。
垂眼一瞧,桌上恰恰好摆着那一封信件,旁边放的就是那一只玉佩。
我伸手取过来,玉佩冰凉冰凉的。
信件已经被拆开过了,如今信封掩着,我思量一二,伸手要将里面的信取出来。
“事已至此,公主不看为好。”
顾君则的声音沉沉响起。
我一愣,抬眼看着他。
随后却又垂了眼,只是低声说着:
“信里大概是在说,偷天换日,让这孩子悄无声息地长大,洪家会扶持他吧。”
“而我不过是他们计划的第一步,是他们的垫脚石。”
顾君则在一旁默然不言。
我手指一绕拿出信件来。
“猜都猜到了,便瞧瞧吧,心里也安生。”
我瞧瞧也好,瞧了也就清楚了,我本以为血浓于水,这一番下来我也想明白了,除了要拼死保护的至亲,同旁人哪有什么亲情可言。
就像皇叔设计父皇被擒,算计着父皇的皇位。
就像洛伏苓会处心积虑地散播我的谣言。
就像洪侧妃会算计我,而我……也会为了不受牵连,不惜让那孩子还有洪侧妃一家殒命。
我想,等我全全看下来这封信,心里便不会再有什么愧疚。
洪家人大概是以亲情为理由,做着一个未来主政的梦。
而那孩子,即便长大为皇,念及的恐怕也仅仅是他的母亲和外祖家,而顾不及他的爷爷奶奶,更不会顾及——我这个因为他和他母亲枉死多年的姑姑。
可是我清楚,如今我的愿想,不过是活下去,救出父皇和母后。
旁的事,顾不及,更舍不得为之牺牲。
正文 039寿辰
我大抵是个顶自私的人,顶凉薄的人,也是个顶没有骨气的人。
那件事过去,我虽说依着服丧之礼,日日为二哥披麻,但是心里的悲痛不知怎的却被冲得浅淡,更多的却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至于那件事的结局。
顾君则那日入朝前,执着信件垂眸看向我。
而我只是默然颔首。
他眸光深了深,随后却也不多说,执着信转身而去。
我不知道如果我不答应,顾君则是不是就不会将事情告知皇叔。
但是我知道,我答应了,即便那些人因为我这一点头而丢了性命,我心里沉重之余,却也没什么后悔的。
当晚便传来消息——
洪将军一家因为欺侮皇室,满门抄斩。
只有洪侧妃一人,因为是二哥遗孀的缘故,留下性命,却是被禁足在宫中、二哥曾居住的旧院里,终身不得出。
而那个名叫小宇的孩子,因为是皇孙,又没有主动参与,被皇叔接入宫中‘好生照顾’。
便告一段落。
天色暗沉。
碧雪从外面端茶进来,却忽而说着:
“公主,他们说北边的天空红了一片,洪家已经……”
霜桥在一旁戳了戳卧雪,碧雪便止住了声音。
屋子里一时安静得怕人。
我终于还是咬了咬牙说着:“迟早的事,如今说了也好。”
“亲戚又如何呢,皇叔于我也是亲戚。”
“更何况,洪家人终究是打算拿我当垫脚石,我又凭什么拉上这许多人,替那母子二人去死呢。”
霜桥同碧雪点头。
霜桥沉了一口气,宽慰我道:
“是了,公主想得开便好。”
“洪将军如今几近赋闲,二殿下的孩子虽说是皇孙,但是二殿下并未被立为太子,那娃娃的年纪相比明王家的泽少爷又要小上几岁,若是明王真的……以后二殿下家的孩子,机会也是渺茫得很。”
我点了点头。
事已至此,怎么好受怎么来,就这么想吧。
看了一眼窗外,天空分明是漆黑的,可细看来总觉得是殷红色,我预感自己今晚难眠。
索性收拾着先上了榻。
最后瞧了一眼对窗外面,顾君则卧房那一盏灯。
——不知道顾君则会如何瞧我。
罢了。
罢了。
我咬咬牙转身过去,强迫着自己闭上眼。
“公主,下个月是老夫人寿辰,公子三日后应是会带着公主去南边,留上半月左右,便让属下来先行通告一声。”
许多天不曾见到顾君则,直到这天,临风寻来,细细地交代着。
我不自觉地在心里盘算着。
一来一回的,一年里最冷的时候恐怕都在路上了。
不过,总归我已经嫁了顾君则,去瞧瞧老夫人也是应当的。
虽说不知道,这位老夫人会如何看待我……
我点了点头,又问:“既然是寿辰,不知我应当备怎样的礼物?”
临风愣了愣,随即却道:“临风一介粗人,并不知晓,还请夫人恕罪。”
一旁,不知何时候在门口的青萝却缓声道:
“夫人,公子说今晚回来用晚膳,届时同夫人谈谈。”
我点了点头,转眼看向这个低眉顺眼的丫头。
她的动作似是谦卑,可是一字一句调子上扬,已然流露出不屑之意。
思量一二,本来已经半举起来,打算让临风先回去的手,又搁回了椅子的扶手上。
“至于礼物一事,夫人且容婢子多嘴一句。”
青萝却继续缓声说着。
“老夫人宽和,三四年前,她便同婢子讲,礼物不需贵重,自己袖个荷包、帕子,做个披风、衣裳,她都会欢喜得紧。”
语罢,却是抬眼看了我一瞬。
我到底也是在后宫长大的。
这青萝寥寥数字,这一番话,是什么意思,我心里清楚得很。
一则是炫耀她在顾君则身边留的时间长。
一则是炫耀老夫人欢喜她。
一则……恐怕是算计着时间短、甚至知道我不会女红,讥讽于我。
更重要的是——
这是我和老夫人的第一次见面,她却明明白白地暗示我可以送简单、普通的东西,试想我若真是绣了个帕子去,老夫人会把我洛伏波当成什么人?!
偏偏这青萝用的还是老夫人的话,临风这种大男人,即便听着,估计也不明白个所以然,也不至于告诉顾君则。
而我,若是不想让临风告诉顾君则,让顾君则以为我是个‘泼妇’,即便看出来,也不能说什么。
这青萝丫头,想让我吃哑巴亏吗?
天真。
我勾起唇角,看着青萝笑了笑:
“多谢青萝,有心了。”
“只是,老夫人终究是同你如此讲的,而非是我。”
“我算计着,我是公子明媒正娶的,当唤老夫人一声‘婆母’,给夫人的礼物,总归也不能像旁人一样随便,你说是不是?”
青萝本还带着隐隐讥笑之意的一张脸,瞬间一僵。
“霜桥,把那条云纹帕子给青萝,青萝替我解惑,我多少也该谢谢人家。”
我面上尽是笑意。
霜桥在一旁颔首称是,便将帕子递过去。
云纹的淡绿色帕子。
恰如宫里普通丫鬟,只能着素衣,衣上不可绣大花,常见为云纹。
青萝看着递到她面前去的帕子,脸色又是一僵,身子也是一停,随后终于接过那帕子,却只瞧了一眼,我看见她的脸色沉了一瞬,便知道她心里也是一清二楚。
可那又如何呢?
临风就在旁边。
她终究也只能伏地道一声‘多谢夫人’。
哪怕称谢的声音都在颤抖。
呵。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青萝,这哑巴亏吃得可是舒服?
我最欢喜看的,就是这种气得牙根痒痒,却又奈何不了我的模样……
“青萝不必多礼,此番是你帮了我,我理应谢你的。”
我扬唇笑着,俯视这跪伏在我面前的气得发抖的人。
这句话却是在她说完‘夫人’二字之后,毫无耽搁地出口了。
——哪怕我想看她吃瘪的样子,也不能让她总是跪着。
以免她装着站不起来,再讹上我。
青萝似是没反应过来,身子一滞,随后沉声说了一声‘谢夫人’,到底还是起来了。
她起来的一瞬,我清清楚楚地瞧见,她一双脚是脚尖内扣、顶着地面的。
这样的跪法最容易麻了腿,跪得时间稍长,起身时便容易趔趄。
是不是然后就可以楚楚可怜地说——
“是奴婢不小心,不干夫人的事,奴婢只是个丫头,不碍事,请公子莫要为此委屈了夫人”?
我看得出来,青萝的目光里,全是怨恨、嫉妒和不甘心。
哼,虽说没吃过猪肉,到底也见了不少猪跑。
在宫里长大,这么多年,我也不是白混过来的,若是轻轻巧巧中了你的计,我的脸又往那里搁呢?
正文 040婆母
礼物的事情,终究我也没去问顾君则。
人情世故,我知道我直接问他的结果大抵就是……
“公主不必挂心,微臣替公主备着。”
若真是如此我的确省事。
但是当真不妥,也不好。
于是饭桌上我索性只问了顾君则一些行程的事,关于老夫人,我只是大抵问了问近况,随后只说了一句‘过些天南行之事,我会准备好’,便不再多言。
私下又拽了凌风一问,结合顾君则所言,大概明白了——老夫人从几年前开始,便欢喜礼佛。
我算计着,摄政王去世不久,宫中变革巨大,不若便寻个合适的佛像送给老夫人。
其实,现如今,我心里依旧放不下当初的种种事,于是不肯信顾君则,更不想讨好他;至于让他喜欢上我,我也早已知道机会渺茫。
所以如今我对这礼物‘用心’,也并非为了他。
而是存了另一个心思——想要依仗这位老夫人的好感,在府里站稳脚跟。
老夫人是个怎样的人?
见到她之前,我想过许多次。
听说顾君则的母亲是南边的名伶,而顾君则是她和摄政王的私生子,顾君则长到五岁才寻到摄政王,想来这位老夫人也算是遭了一番‘始乱终弃’。
也许会是一个有些幽怨的妇人?
再也许,因为摄政王生前曾经叫嚷着要娶我,她会不会介意?
如此的事情我盘算了一路,到底也没个答案。
直到我见到她。
路途弯弯绕绕,草木掩映,终于到了一处房室。
单是这一路的曲折,顾君则对老夫人的保护和重视,便可见一斑。
马车停下,老夫人已经立在佛堂前,笑着看着我们,等我们下车来。
我想起约莫八、九年前,母后带着我去见皇奶奶。
那时皇奶奶也在礼佛。
不料那丫鬟进去禀告后足足有一个时辰,皇奶奶才抚了抚袖子走出门来。
低头瞧见我,面上一惊,随后过来揉了揉我的头,笑道:
“若知道你也来了,皇奶奶便早些出来了。”
当时我听了,起初还当是皇奶奶疼我,抬头便冲着皇奶奶笑。
可紧接着却又不对。
难不成……如果只有母后来,皇奶奶便要让她等很久?
低了头,随后又小心翼翼地转脸,抬头看了一眼母后。
母后的面色平淡得很,低头瞧见我看她,扬起嘴角,笑意却有些牵强。
回了神,看着已经迎到车前来的老夫人,她笑着看着我,竟是冲我伸手出来:
“这就是公主啊,君则这孩子木,可是委屈你了?”
这一瞬间,我想,顾君则的母亲,应当是个温柔善良的人。
她第一句话便问我,还向我伸手,是她对我的接纳,还有对四下人众无形的告诫。
我微微一愣,随后却不知不觉地想着——虽说我和顾君则有诸多别扭隔阂,但是这位老夫人定是对我有心的。
她对我有善意,我也不忍心让她知道真相。
于是,自然不敢扶她的手,我反手拽了顾君则的手臂。
又名正言顺地编了一句,哼哼出来:
“委屈得紧,下车他都不来扶伏波一把,还要劳烦婆母。”
语罢顺势往顾君则那边一靠。
被我靠着的顾君则身形一僵,大抵是他从没见过我这般。
随后却是反手护着我,稳稳当当下了车去。
再看面前的老夫人,面上已尽是笑容了。
“瞧着你们,可真好。”
“来,伏波丫头,君则,我们进屋。”
说着便引着我们往回走。
老夫人说是老夫人,其实是因为我嫁给了顾君则,对她的称呼之前,才会加上一个‘老’字。
其实如今的老夫人,才将将要过四十五岁的寿辰。
入了屋坐定,随在老夫人身后的小丫头便去弄茶水,我们三人便随意地谈着。
直到顾君则笑了笑,一挥手道:
“母亲,此番的寿礼,我二人的便一同拿上来。”
我一愣。
顾君则,到底是不声不响地给我备了一份,而没有任凭我自己折腾。
不知他有没有想过,他这么做,分明是在帮我站稳脚跟。
眼看着临风带人上来,身后人执着两份礼物。
一则是一株漂亮的珊瑚树,一则是一件水蓝色,袖口嵌着玉石的披风。
老夫人便笑:“你这孩子,自从我那年说那株珊瑚漂亮,你便年年送珊瑚,远不及伏波丫头送的衣裳贴心、知冷知热。”
顾君则在一旁笑。
我盘算了一下,却觉得如果这样,顾君则也许会觉得我太不上心了。
“婆母,其实这两件都是君则备的。”
“伏波此前同他讲,初次见婆母,礼物须得伏波自行备,孰知他大抵是觉得伏波做事马马虎虎,最后还是替伏波备着了。”
老夫人那边愣了愣,随后笑道:“君则开始会糊弄我了。”
我向着一旁候着的霜桥碧雪摆了摆手,倏忽间,她们便带着人,取了一个漆黑的方木盒来。
木盒打开,里面齐齐摆着的,是四大菩萨的金像。
这是当年大宝寺住持入都城,带给父皇、母后,还有我各一套的佛家之礼。
眼瞧着,这盒子打开的一瞬,老夫人愣了一愣。
随后她回过神来,却是瞧着我喃喃道:“这四尊佛……伏波丫头,太上心了。”
她的语气极为认真,与此前的有些刻意地、对我表现出的善意不同,这一次的认真,甚至让我感觉有些怪异。
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笑道:“婆母欢喜便好。”
可倏忽间却见老夫人眼里亮晶晶的,我一愣,她却只是笑了笑,转头过去。
我心里一蒙,转头看向顾君则,却见他皱了皱眉,却不多言。
这一瞬间,我突然在心里暗暗发了慌——我是不是弄巧成拙了?
可是顾君则不言语,老夫人不再言语,我也不好多问。
至于我弄清楚这件事,已经是当日下午了。
老夫人专门唤我去陪她讲讲家常。
被人引着往老夫人的院里去的时候,我心里惴惴然。
很多事情,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譬如老摄政王,譬如我是怎么嫁给顾君则的,譬如如果她问起顾君则过的怎么样,或者宅院里的事……
我都是不知道,或者无从回答的。
不料老夫人携我坐定后,第一句话便是:
“我听说,当初摄政王差一点便娶了公主……”
我心里暗惊,表面上却道:“确有其事,不过,应该全全是因为身份,那时朝中只有我一位公主了。”
老夫人摇了摇头:“伏波,不要多想,我说的并不是这件事。”
“摄政王作孽不少,不论是人前的杀伐,还是人后的毫不检点。”
“他这些年不知祸害了多少人。”
我愣了愣,不知怎么答话。
老夫人却自顾自继续说着:
“所以这些孽最终也便报还了……”
“以至于最终骨血相残而亡……”
正文 041作孽
骨血相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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