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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止于礼-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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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隐又哭又笑。
“朕是九五至尊,哪里需要你去赎罪,朕没有错,也不会错,一直都是你错了,你不该妄图拆穿朕的身份。”
“你本来可以成为世上最尊贵的女人,为什么不愿意跟我站在一起?”
“我恨你,也恨父皇。你给了我希望又让我绝望,而父皇让我一辈子活在忐忑不安里。”
墨隐哭够了,他抬头看着安太傅,那个从始至终都平静淡然的男人,嘴角溢出一丝黑色血液,眼神已经开始涣散。
他将莲姬关在冷宫,毒哑她,挑断她的手筋脚筋,却从未想过要她的性命。
他还是爱她。
可现在她就死在他面前。
是他错了,忘了安儒盛是世上最狠的男人。
191遗旨
十一月十八日晚,墨隐薨逝,直到死,他都是以皇室中人的身份下葬,举国同哀。
生前荣宠无限,死后仍旧荣宠加身。
而在他死后不久,众人在御书房中发现了墨隐留下的遗旨,封百安王墨迹然为下一任皇帝。
而众人都知道,百安王不久前因为犯下大错而被贬到皇陵为先皇守灵,此次翻转,让众多臣子们惊愕不已。
但因为文有安太傅镇压,武有定国王爷开路,微弱的反对声音也就此消弥。
国不可一日无君,臣不可越俎代庖。
大雪纷飞,三日早朝罢免,朝中臣子们身着孝服,面露悲切,跪在墨隐棺椁前面,因他一生未能留下半点血脉,为他守灵的皆是王室能排得上号的王爷或是贝勒。
三日过后,宫中悲泣气氛犹在,可朝堂上却已恢复了正常的运行,国家大事,事事重要,哪里由得他们一日又一日的罢朝。
安太傅仍旧如许多年前一般,以帝师的身份站在龙椅下面,坐在那一张已沾染了许多灰尘的旁听椅上。
新皇未归,朝中无论大事小事皆听从于安太傅的指令,偏偏面对这种情况,无一人心生不满,只因安太傅的年龄摆在那儿,他是三朝重臣,金口玉言。
而安家从未有不臣之心,是以朝臣们十分放心安太傅坐在旁听以上,与他们一同为天下大事共同出心出力。
而无人知道,哪怕墨隐是由皇帝规格下葬的,但在他的棺椁之中,却有一块刻了罪字的石板。
他的罪不为平常百姓所知,但须得向整个大周皇室请罪。
直到早朝散去,身穿一身素服的安儒盛缓步向宫门走出,有宫人拿着扫帚在扫宫道上的落雪,见他经过,宫人们皆会退避两旁行跪礼。
身旁的大臣们再经过时也会与他笑谈两句,但因国丧期间,哪怕他们脸上犹有笑意,也只是极淡,几乎毫不可见。
整个皇宫如死寂了一般,毫无生气。
让人不由得由衷期待新皇上位,好让皇宫焕然一新,不再如死寂一般寂寞。
在外征战的定国王爷回来了,为了压制朝堂中的不臣之声,他一个武将,时时注意着军中或朝中的动静。
稍有不满,杀!
稍有不敬,杀!
心怀异心,杀!杀!杀!
如此暴力而又血腥的处理方式,让朝臣们个个心生危机,恨不得能够将自己藏匿起来不在那尊煞神面前乱晃。
天牢里,犯下大错逼宫的七王爷墨祁玉还待在里面,只不过他的待遇却像不是对待一个犯人。
但即便是这样,几日的牢狱生活也足够让他身形狼狈,心生疲惫。
定国王爷早就等在里面了,安太傅也缓步从外面走进关押七王爷的牢房里,牢头极有眼色的将空间留给他三人,低着头退居一旁。
七王爷发型微乱,眼下一片青黑,见两个大忙人终于来了,他不由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他伸手扶了扶掉下来的一丝长发,动作熟练的将它卡在耳后。
随手将放在身旁的圣旨拿了出来,规规矩矩的放在桌面上。
明黄色的圣旨在昏暗的牢房中仿佛自带幽光。
世人不知,在先皇离开之后,竟然给七王爷独自留下了一道旨,并且至今没人知道旨意里面写的是什么。
七王爷眼神落在圣旨上,神情无奈:“本王也不知道,父皇留给本王的到底是一线生机,还是穷途末路。”
他能不能有活命的机会,全看这道圣旨上写的是什么。
“先皇的心思又岂是我等可以猜测,无论七王爷是生还是死,皆是天命,不可违抗。”定国王爷冷哼,锐利的双眸在七王爷面上扫了一番,随后缓缓收回眼神,同样敬重的盯着圣旨。
先皇在离开前,虽然最宠爱的妃子是莲姬,但是在他的数位皇子之中,只有七王爷最得圣心,但是七王爷因为血统的问题,从始至终就不曾在继承皇位中人的人选之中。
是以,在这种情况交杂的时候,谁也猜不到先皇到底会留下个什么东西来,或许是杀之而后快,也或许是宽容。
定国王爷虽极力的表现平静,但他的眼中仍旧有一抹深深的疑虑,安儒盛知道,见他们接都心思沉重,他嘴角缓缓一扯:“既然如此好奇,那便将它打开吧。”
在他们三个之中,只有安儒盛最为有资格探查圣旨内容。
明黄色的圣旨缓缓向两边打开,安儒盛的动作很慢,很稳重,很仔细。
圣旨打开了,里面所记载的内容却让三个人不约而同的陷入沉默之中。
牢头在一旁极力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下意识的放低呼吸声,他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却又不得不盯紧闭嘴,不得吐出一个字。
或许今天的一切,都将成为牢房中的隐秘。
好半天之后,墨祁玉终于有反应了,他扯着唇笑,可那笑容却如此勉强:“本王倒不知,原来父王对本王的期望如此大。”
一道空白的圣旨,上面印着国玺和先皇私印。
先皇竟然给了他一道空白的圣旨,让他可以对大周予取予求,但,此道甚至只有一次作用。
不管他要什么,哪怕是要高高在上的皇位,只要他自己提笔在圣旨上写下来,他都会心如所愿。
只可惜他没有提前打开过这道圣旨,根本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甚至还因为这道圣旨的存在忧心忡忡,生怕这是一道催命符,随时会将他拉入万丈深渊。
安太傅眼中出现一抹了然,动作越发悠闲了,只道:“先皇所想,果非我们能预料。”
先皇生前对七王爷的感情极为复杂,先是欣喜于他的聪慧,而后又忧心于他的血统,生怕七王爷继位会让大丹越发肆无忌惮。
可到底,先皇无法舍弃如此聪慧而又睿智的儿子,在绝境中为他留下了一道生机。
或许早在那时候,先皇便知道七王爷不会甘于平凡,甚至会不择手段的发动异变,所以才提前留下这道圣旨,或是为他保命,或是让他名正言顺。
他知道先皇会偏心七王爷,但仍是想不到,他的偏心已超出了一个帝王所容忍的范围之内。
“就算本王从小和先皇交情颇深,但此时依旧想说一句大不敬的话,先皇此举实乃太过任性,至大周天下于不顾!”定国王爷心中不知腹诽了多久,他的表情十分不满。
空白圣旨,就算是他年轻时一没有那个胆子肖想,可先皇却不动声色的将它交给了七王爷,这份宠爱哪怕是先太子在世时都不曾享受过。
他心情极为复杂。
先是一心辅佐的皇上竟不是大周正统血脉,后是血脉斑驳交杂的七王爷竟得了先皇的一道空白遗旨。
安太傅缓缓而笑道:“既然遗旨意的内容我们皆已明白,等择日臣便差人将王爷您完好无损的送回大丹。”
他的意思已经表现的很清楚了,不管这道空白圣旨代表着什么,在此刻,他只能用做一道保命圣旨。
“如此甚好。”定国王爷点头,自然没意见。
他是个大老粗,不喜欢朝中的勾心斗角,但显然此刻他也知道遗旨代表着什么,能这么处理已是皆大欢喜的局面,既不违背先皇的意志,又能让七王爷从此以后失去最大的保命手段。
简直不能再完美。
至于七王爷墨祁玉,他有没有意见已经不重要了。
他现在身为阶下囚,这道旨意端看安太傅的意思,他若想承认,旨意自然是存在的,他若不想承认,随他随便扣他一顶盗用圣旨的罪名,就足够他永世不得翻身。
在定国王爷和墨祁玉的注视之下,安太傅将空白圣旨拿到烛火上面轻轻一点,一道秘密旨意顷刻化为灰烬。
因遗旨而出现的意外皆为合理化,除了牢房里面的人之外,再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先皇曾经留下了什么东西。
这就是安儒盛,胆大妄为从不计较后果,他有信心将事情所有的异味全部掌握在手掌中。
同样的,也不允许出现任何意外中的意外。
直到安太傅与定国王爷离开,墨祁玉都陷在复杂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其实就连安太傅的反应,父皇应该也是算计过的。
哪怕他提前知道了这是一道空白遗旨,想要凭借这道遗旨意在大周兴风作浪,但只要安儒盛不承认这道旨意的存在,他就无计可施。
相比一个血统繁杂而被驱逐出京,滚入大丹的废弃王爷而言,众人更加愿意相信曾经深得先皇信任的安儒盛。
早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在朝堂之中,安儒盛已然可以只手遮天。
他实在是不明白,父皇为什么如此放心将大周的江山社稷交到一个外姓人的手上,难道就因为安太傅太过聪明吗?
“好好照顾着,让人伺候七王爷梳洗。”临走之前,安太傅低声对牢头说了一句。
牢头自然是连连点头,他们本来也没有那个胆子在天牢中亏待七王爷,此时得了安太傅的话,恐怕是更加心有忌惮了。
192担忧
牢头并不知道旨意上写了什么,他也没有那个胆子窥探,而这时候,他又十分庆幸自己不知道遗旨内容。
他若是知道了,以他安太傅的行事风格和定国王业的血腥手段,会让他活在这个世上吗?
答案是不会。
天牢里关押的最后一个犯人也离开了,重新陷入了一片清冷,只不过很快,这份清冷就被打破了,原因是在皇陵守陵的百安王回了京城,按照以圣旨上的内容,他便是下一代的皇帝。
国丧期间,一切从简。
墨迹然登基的动静极小。
因着国不可一日无君,所以他先行登基进宫,而至于府中的其他人,则全是回了百安王府暂时居住,等他将重要事情处理好之后,才有心思处理后宫之事。
秦羽非挺着大肚子,在侍言的搀扶下,在一群人的簇拥中回了她曾经居住过的院子。
皇陵的清苦日子并没让她消瘦半分,整个人因为怀孕的原因,反倒浮肿了一圈,看起来十分有喜感。
但是王府内伺候的人皆知道这位王妃心思手段之狠,没任何人敢在老虎头上拔毛,是以个个面色严肃,沉静之极。
自从怀孕之后,她越发喜欢安静,就连百安王也处处忍让于她,其中或许有她不辞千辛万苦陪他一同去皇陵的情分,但更多的原因却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
王妃回府,侧妃出门相迎。
安然平静的守在秦羽非身边,与她隔了一人的距离,小心翼翼的不去触碰到她。
秦羽非去了皇陵大半年,而在这半年里,她不止没有受委屈,反而过得更加舒心。
看着她因怀孕而发光的侧颜,安然缓缓收回目光,低垂的眼睑没有半分怨念。
“侧妃,因生产在即,这些日子我越发疲懒了,自是没有精力管理府中之事,这样吧,还如那半年一样,府中一切由你做决定,若无必要,不要惊动我养胎。”
秦羽非声音里是藏不住的疲惫,她怀胎七月,又从皇陵长途跋涉回来,身体自然经受不住。
安然叫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想了想之后也点头,大不了这些日子她注意一些,这一切总归没有王妃肚子里的孩子重要。
躺在床榻上,房间里摆着好几个火盆,还有一阵安神清香味道。
侍言蹲在一旁,替秦羽非揉着水中的腿部,从她这个方向,正好能见到秦玉飞大得出奇的肚子。
她心中不由得更加忧心了,连手上的力气也大了两分。
都说女子生产时,是一脚踏进了鬼门关,但她家王妃的肚子好像大得不正常,曾经他们也怀疑过会不会是双生胎,但特意找大夫诊过脉,里面只有一个。
一个孩子能壮成这样,确实很不可思议。
这些日子以来,听从大夫意见,她们也有意识的控制了王妃的饮食。
秦羽非掀开半阖着的眼皮,看了一眼明显出神的侍言,轻轻的动了动脚,问道:“查到消息了吗?安家少夫人什么时候回京?”
半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也发生了许多的事情。
至少她听说身份卑微的黎礼幸运的被收为了东郭王室义女。
野鸡一跃成为凤凰。
“还未得到消息,自从安少夫人去了东郭之后,我们的人就在也打听不到关于她的半分消息了,好像所有的探子都在一夜之间被全部连根拔起。”侍言早有准备,在秦羽非问话是半点也不显得慌乱:“但是那样的话,他们也无法给我们回消息,奴婢猜想,他们有可能是被人控制了。”
只有这个可能,否则的话,那些人为什么不能给他们传递半点关于黎礼的消息,反而传递其余消息却没有半分阻滞。
而整个东郭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的人家屈指可数,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只有东郭王氏一族有这个本事了。
“看来东郭的王很在意安少夫人。”秦羽非轻念,眼睛重新半阖着,选了一个舒适的睡姿。
侍言心中惊讶,她原本想多问两句,但看见王妃如此疲惫的模样,不忍心她再为旁事而费心乱神,只得将疑惑重新咽回肚子里。
王妃越来越在意安少夫人了。
明明她们俩的关系并不好,现在更是可以称之为死敌,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但王妃极为重视安少夫人,一日重过一日。
随着距离生产日期越来越近,王妃越来越不安。
这才七个月,再过不久就八个月。
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要是王妃一直都这样的话,她该怎么熬?
没人给侍言答案。
回到自己的院子,安然平静的看着院中雪梅,只披着一件披风,身形只显得单薄。
婢女守在远处,似是想劝她,又因为知晓她的性子,不愿为难她,只得眼巴巴的站在不远处。
在这世上与侧妃亲近的人不多了,除了老爷夫人之外,只有家庙中的雪姨娘和三小姐。
从前的雪姨娘院中也有一大片一大片开得极其好的雪梅,然而雪姨娘因为犯错而被遣送离开。
侧妃虽面上不说,可也暗地里打听过雪姨娘的情况,知道她真心的悔过,安分的呆在寺庙中,不再心生怨怼时曾放下心。
三小姐前些日子已经择了个再普通不过的人家嫁掉了,一嫁过去就是正妻主母,上无公婆,下午小妾。
那户人家虽然日子清贫,但日子也过得较为和美。
只有侧妃不同,原本王妃还未回来时可能还好些,现在王妃不止回来了,还怀了孕,恐怕以后侧妃的日子会过得更为艰难。
终于,如意忍不住了,上前两步,将她身上的披风紧了紧,满目忧虑:“侧妃,王妃日后会不会故意为难于您?”
她很担心,虽说秦家是因为算计安家才会轰然倒塌,可难保王妃不怀好意。
秦家和安家是死仇了。
秦家只剩下王妃一个,但按照现在的情况,王妃极有可能成为日后的皇后。
一国之母。
雪梅肆无忌惮的开放在寒风中,几朵落花,现在雪中,红的红,白的白,径渭分明,却又始终纠缠不清。
指尖夹起一朵落在地上的落花,闻着上面还残余的香气,安然淡笑,只道:“不会的,王妃是个明白人。”
正因为她明白,所以知道,相对于所谓的仇恨,她肚子里怀揣的孩子更为重要。
不管之后会怎样,但她们还有三个月的平静日子。
如意撇了撇嘴:“侧妃说的话奴婢是不信的,虽然以前王妃不曾故意为难过您,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灭族大仇,就算是圣人也放不下的。”
她想让侧妃心里早做准备,免得日后危机来时还反应不过来。
但她只是一个奴婢,很多事情就算她能说,也不代表别人能听得进。
安然摇了摇头,将手放在绣兜中,呼出一口白气:“好好照顾王妃,所有关于王妃的吃穿用度,你都必须亲自经手负责,你若拿不准,便来回禀于我,绝不准出任何意外。”
如意无奈,只得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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