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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止于礼-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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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们都错了,直到这一刻她才清清楚楚的明白,无论她们怎么争怎么抢,永远也得不到这个男人的心。

    他从来都不是她们的丈夫,只是一个国家的主宰。

    他是个合格的帝王。

    而现在,陈佳容好奇了,她抬起了泪眼迷蒙的双眼,凌乱的发髻衣衫,再也没了作为一个中宫王后的雍容华贵,她恨恨的望着东郭王,眼中的恨意如此浓烈,说出的话像一根刺一样,狠狠的刺在了东郭王的心上,让他痛不欲生。

    “那王恢复记忆后可曾后悔过?王以前只是那个女人的丈夫,听说与她异常恩爱,只是苍天弄人,让你们遭逢大难,从此分隔。当初王恢复记忆,却发现您跟别的女人生了孩子,王可又后悔?”

    东郭王藏在宽大龙袍衣袖中的手指紧握成拳,直接发白,眼尾微微发红,连声音都暗哑了下去。

    “后悔。”

    “当初,朕本想将他们都杀了。”

    正因为太后悔,所以这些年来他从未敢踏足那一片曾经她生活过的地方,他将自己困在了藏悠殿里,困在了整日整夜的愧疚中。

    藏悠殿。

    珍藏他与悠悠的殿堂。

    埋葬他与悠悠的殿堂。

    “他们可是王的亲生儿子!”陈佳容尖叫出声,眼神惊恐的看着他,仿佛从未了解过面前的人。

    那是他的亲生儿子,可他居然动过要杀了他们的心思,而这一切只是因为他对那一个女人的愧疚……

    那个女人是魔,而东郭的王…入魔了。

    陈佳容崩溃的哭喊:“我与活人争,与死人争,争不过活人,也永远别想赢了死人。不,其实我和赫连,谁都没有赢过。”

    “王,请看在臣妾母族这么多年为国鞠躬尽瘁,为王管理后宫的份儿上,再回答臣妾最后一个问题。”

    她知道,王从来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特别是在面对她们的时候。

    而现在他居然忍耐了不适坐在这里,就代表他心里已经有了处置她的想法。

    这么多年了,她终于一败涂地。

    “王,臣妾到底哪里比不上她,这么多年了,王宁可整日在藏悠殿里守着她冰冷的画像,也不愿意踏足后宫之地,为何?”

    东郭王沉默不语,许久之后,连陈佳容都放弃了,她以为他不会回答,可就在这时候,她发现原本坐在上方毫无动静的东郭王忽然动了动身子。

    “你们本就不同,无法相比,而你若是执意想要答案,朕可以告诉你,你不如她,在朕心里,永远也不如她。”

182您已经老了

    东郭王踏上轿撵,离开满是血腥味的常青宫,而与此同时,赫连贵妃就像是心有感应一般,在佛堂中痛哭出声。

    宫里的风云终是改变了。

    直至离开,东郭王都未曾言明该怎么处置常青宫内的主子和奴才,下面的人更不敢自作主张。

    他们极有默契的忽视了今天发生的一切,依旧恭敬的对待王后,只除了常青宫中已被杖毙的数人之外,再没有任何人受到牵连。

    可是陈佳容知道,这一切都是表面的平静。

    只因现在的王着急要去藏悠殿见那个女人的女儿,腾不出手来处置她,等到他和王女正式相认之后,她的下场不言而喻。

    想当初,在王恢复记忆之后,为了弥补对那个女人的愧疚,王甚至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下手伤害,更何况是对她。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比东郭王室更加重要。

    直到东郭王离开,陈佳容仍旧跪在地上久久没有起身,她的灵魂仿佛已飞出体外,冷冷的飘浮在半空中,看着地上脸色冰冷而浑身僵硬的她。

    屋子里的火炉早已熄灭,冷风从大开的窗户中吹进,吹到她渐渐冰凉的身子上。

    吱呀一声,厚重的大门从外面被人推开,陈佳容仿佛灵魂回体,头也不转的厉声吼道:“滚!”

    谁都知道常青宫的主子喜怒无常,上一刻笑眯眯的,下一刻就有可能转喜为怒,但是他们都不知道,常青宫的主子虽然脾气奇怪,但这些年来,却一直将后宫治理的井井有条,连一向与她不对付的赫连贵妃也对此没有半点异言。

    她情绪外露激动如此,自然不会有人冒着掉脑袋的危险前来打扰。

    能推开常青宫大门的只剩下一个人。

    当今的东郭太子。

    东郭太子站在门口,望着屋子里狼狈的女人,喉咙一时间干哑的说不出话来。

    在王后怔愣的转头看他时,一向内敛的东郭太子竟硬生生的扯出笑容来:“母后。”

    身为太子,他肩上的重担非常人能体会,这些年来,他也努力的做好了一个合格的太子。

    他一直记得太子是不能有太大的情绪外露的,这还是他第一次觉得眼睛酸涩的快要控制不住。

    陈佳容愣了愣,像是想起了什么,想从地上站起来,可双腿像是灌了铅,跪的太久半天没有反应,在站起来的那一刹那又差点摔回地上。

    还是东郭太子手疾眼快的上前两步扶住了她,将她搀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陈佳容死死的抓着东郭太子的衣袖,头一次六神无主,眼神慌乱的盯着他,急急的嘱咐道:“太子,你父王竟然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惩戒于我,你一定要想办法将她送走,她会害了你的,一定不能让她留下……”

    可也不能伤了她的性命,否则按照东郭王的性子,他不会放过太子的。

    在当初他恢复记忆的时候就想过要杀子证情。

    东郭王是个疯子,他们的王是个疯子!

    陈佳容从来没有任何时候比这一刻更加清楚意识到这个事实。

    所以公主不能留,但也不能伤其性命。

    东郭太子眉头微皱,脸上看不出多大的变化,可眼底深处有深深的无奈:“母后,此事父王会处理,您不必担心,也不能插手,别再惹怒父王了。”

    他在听到父王震怒的消息时就已从东宫赶了过来,只是整个常青宫都被围了起来,没有父王的准许,哪怕他是太子也不能踏进一步,若不是有王姐求情,他怎么可能进的来。

    “你不懂,你父王就是个疯子,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要是想废了你重立那个女人怎么办?东郭历史上不是没有女子继位!”陈佳容口不择言,满心满意都在想该怎么办才能让东郭太子坐上王位。

    “那个位置本该就是你的,本来就是你的!除了你以外,谁也没资格染指!”

    眼见王后越来越激动,甚至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来,东郭太子眼中出现一抹失望,他落寞的眼神直直落入王后的眼中。

    瞧见他的变化,陈佳容慌乱的拉住他的衣袖,紧紧的望着他,不放过他任何一丝的变化,厉声追问道:“太子,你此刻在想什么?”

    王后从来不是个慈母,她从前可以为了让大皇子坐上太子的位置不择手段,以后自然也能更加不择手段的让太子成为王上!

    东郭太子深深的明白这一点,他看出了王后眼底深处的渴望,顿了顿,他终是缓慢而又不容拒绝的挣脱了王后的牵扯,动了动嘴角道:“母后,我比您了解父王,父王绝不是昏君,更不可能因为王姐的存在而废除我。”

    “他只是太生气,当初母后亲自派人糊弄欺瞒于父王,难道您忘了吗?”

    他也是当初事件的知情人之一,在年幼时候亲耳听见王后承认的,直到现在,他都能回想起那时母后言语中的痛快和得意。

    她在得意欺瞒了堂堂的东郭王,在痛快不会有人和她争抢王后之位,不会有人动摇陈家的朝中地位。

    陈佳容心中着急,心急之下长指甲划伤了东郭太子的手背,长长的口子蓦地出现在洁白如玉的手背上,而她就像没发现,如梦魇一般径自固执的道:“不准说,什么都不准说!”

    不管知道什么都不要说,不要让她回想起那时候的她到底有多恶毒。

    从她第一天被嫉妒蒙了眼之后,就注定日后的每一天,她都会被嫉妒纠缠,至死方休。

    东郭太子手指动了动,手背上的伤口渗出鲜红的血丝。

    王后最喜欢华美的事物,她的指甲上有尖利的护具,这么一抓,绝不止伤到表皮那么简单。

    他痛的脸色发白,却若无其事的将受伤的手背负在背后,一如陈佳容的固执:“您若是不记得了,儿子可以提醒您,当初您揽下了去大周找王姐的事,可事后你不止隐瞒实情,还妄想杀人灭口,最后让人告知父王她们已经死了,母后,您可知道这是欺君之罪?”

    在东郭,欺君之罪足以诛灭九族。

    陈佳容表情恍惚,眼神阴狠,手指紧紧的抓着扶手:“那又如何,我照顾了你父王这么多年,凭什么让一个民间女子占了便宜!”

    她很清楚王对那个女人的感情,如果真的把人接了过来,整个后宫中还能有她的立足之地?

    不会有的。

    那个女人死了也好,免得后面她动手。

    东郭太子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被王后眼中的狠色吓了一跳。

    在他幼时的记忆里,母后从来都是贤淑的。

    好像就是从那一件事情开始,母后变了,她看着父王的时候,眼里不再是纯粹的情意,还有一种他不明白的嫉恨。

    以前他不明白母后在如此行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陈家虽如何,他会如何。

    可现在他明白了,母后不是没想过,她只是不在意而已。

    待王后从以往的记忆中回神后,就看见东郭太子疏远而又陌生的神情,她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竟然在儿子的面前露出了那样狰狞的神情,她伸手想拉住他:“太子,不是你想的那样……”

    东郭太子摇头,避过了王后的手,狼狈的转移视线:“母后,儿臣怎么想的已经不重要了,父王已经调查清楚了这一切……母后放心,看在陈家的面子上,父王不会废了您,但此生,母后您恐怕只能留在常青宫里了。”

    子不言母过。

    他无法说当初母后错了,但更加不能昧着良心说母后毫无错处。

    父王在教他为君之道的同时也告诉了他君子之道。

    君子坦荡荡。

    他是最像父王的人,面貌像,脾气像,连行事风格都如出一辙。

    所以,他很清楚,父王对母后的容忍到此为止了。

    即便不会废了她,也不会以王后之礼尊着她。

    常青宫终是无法常青。

    东郭太子离开了。

    在得知常青宫内发生的事情时,黎礼还未出宫,在藏悠殿的住楼里看着一张又一张的女子画像。

    几百张的宣纸上,画着的永远是同一个人。

    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这个女人是她的亲生母亲,她已记不清那个女人的长相了,记忆力她总是病病歪歪的模样,哪里会有画像上那么娇艳的笑容。

    阿悠。

    东郭王是这样称呼她的,所以此处名为藏悠殿。

    东郭王面色温和的站在门前,眼神温柔的看着里面正一张张翻阅的黎礼。

    “十多年过去了,我已经快记不清你娘亲的模样,只能日复一日的作画,将我记忆中的她话出来。”

    这样,就算以后他真的忘了,也能借着这些花香想起来。

    亦或者每天看一遍,每天念一遍,这样就能永远不忘。

    黎礼不知道该说什么,于她而言,她是个成熟的灵魂,无法体会到一个幼子对父母的依恋。

    五岁之前的记忆更是模糊的不成调,她无法装作一副情深模样。

    只去从前一般,放下手中的画像,将它重新装进盒子里,抿了抿唇,得体的轻声打趣道:“她永远停留在最年轻的时候,而您已经老了。”

183想当女王吗?

    说老也不老,东郭王不过四十而已,但他已两鬓斑白,眼中更是尽显沧桑。

    他的眼神,他的作态,无不表现出他已经老了这个事实。

    东郭王面色淡定,但眼中却划过一抹紧张,紧紧的盯着竹楼里面的人,仿佛一眨眼,直到她将手里的画像重新放回盒子里,他才回神了一般,掩饰性的半闭着眼,生怕这个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女儿又会消失不见。

    在天下人面前,他是天下的王,而在她的面前,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

    原本还没有找好和女儿相处的方式,却发现这个女儿比想象中的更加好相处,至少她的眼神里并无让他羞愧的责怪,还能语气平常的开口与他调侃。

    她说他老了,他一点也不生气,甚至还觉得老的值得。

    若是他的两鬓斑白能让女儿心疼,那他心甘情愿。

    听了黎礼的话之后,东郭王低低的笑了几声,全然没有勉强的模样,反而有种被打趣的甘之如饴,眼中的欣喜都快溢出来了:“是,你的娘亲在我记忆里永远是最年轻貌美的,世上再无任何人能比得上她,我自然也是。”

    将桌上被翻出来的画像一一放好,最底下还有一张未完成的,黎礼嘴角微微上扬,只是看了一眼便转移了目光。

    那上面画的是她,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见到她的,但是在他手底下,除了画她娘亲之外还能发现她的画像,这算是意外之喜。

    无视了东郭王眼底见女心切的灼热,将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之后,黎礼款款的从书桌后走了出来,朝着东郭王行了个后辈之礼,低垂着眼睑道上:“爹,我这次之所以应王后之邀进宫,是因为我想见您,与王后无关,无论从前发生了什么,还请您不要太过责罚王后。”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算计。

    她本来可以冷眼旁观,任由王后受到皇宫中最重的惩罚——被一代帝王冷落。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当她看见竹楼里面的画像时,她就觉得心里所存在的怨恨和执念都不重要。

    他从未忘记过阿悠,她又何必替阿悠委屈。

    “你在替一个外人求情?”东郭王面色一变,不赞同的看着黎礼,又想起了从前王后的所作所为,心里的厌恶更深,但瞧见自己女儿一副善心大发的样子,他又不想驳了女儿的面子,不得不耐心的劝说她:“你不必觉得歉疚,无论王后受到何种惩罚都与你无关,那都是她自找的。”

    他虽然没有立刻宣布该如何处罚王后,但他心里已经想象了一万种惩罚方式,他现在不过是在犹豫,是该让她长痛,还是该让她短痛。

    让他和亲生女儿分隔了十几年,她万死不足以谢罪!

    黎礼在心里腹诽了一下东郭王的狠心程度,那王后就算再怎么不合格,也为东郭王生下了一个儿子,她的儿子还成为了东郭下一任储君,爹做事这样果决……

    谁又能猜到等东郭太子继位之后会有何做法?

    到时候继位的东郭太子如果记恨因为她的存在而陷害了王后的话,会不会大手一挥,与她作对?

    她可没那个能力与一国之君对垒。

    在心里权衡了一下得失之后,她只提出了一个疑惑:“爹,在您的心里,谁才是您真正的妻子?”

    东郭王不明所以的回道:“自然只有你的娘亲。”

    “但您却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还不止一个。”黎礼的声音不带半声控诉,甚至眼神一如既往的清明,望着东郭王也不见有迁怒,她只是淡淡地提出了一个事实。

    东郭王手指蓦地紧握成拳,喃喃道:“女儿,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会为陈佳容求情。

    可他也知道黎礼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提出这种要求。

    从铉义传回来的消息里,他能判断出自己的女儿应该成长得十分优秀,况且,她还成为了安家的媳妇,在安家长大的她,在安太傅和安夫人的影响之下应该更为聪慧。

    安儒盛是大周的智囊,安夫人是大周女眷之表率。

    他信任他们。

    黎礼也不扭捏,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王后的儿子是东郭太子,您若是还属意让太子继承王位,就该给太子之母一个尊重和体面,免得日后太子遭人非议,所有这件事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轻拿轻放,最好不溅起一丁点水花。”

    只有这样,她才能尽快的回大周。

    东郭王奇怪的看着黎礼,用一种她看不懂的目光,将她看得心里发毛。

    被过分关注的黎礼后退了两步。

    总觉得现在她应该做出正常反应。

    反激动和兴奋她都没有,所以只能惧怕了。

    “女儿,你想不想当女王?”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男人并没发现黎礼的躲避,等过了一会儿,东郭王才缓缓而言。

    有可能成为女王的黎礼:“……”

    这不科学!

    她理解,找回了十多年未见的女儿有想补偿的心理十分正常。

    但是这种补偿方式是不是也太过可怕?

    疼她,就要将她推上女王的位置吗?

    她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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