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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止于礼-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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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不是不报
杜子衡待在祠堂中,目光呆滞的闻了闻衣袖,还是淡淡的药香味。
可是她已经连续三天未曾沐浴更衣,虽闻着还没有其他味道,可却把自己嫌弃的不行。
她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垂头丧气的叹了一声,这一下,她头上不止要长草了,可能还要长虱子。
她目光渐渐恢复清明,正正经经的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开始胡言乱语,越说越清醒:“各位老祖宗啊,你们千万可得保佑我早点出去,不然再这样待下去,我都快头顶生虫,脚下生疮,成了杜家有史以来第一个被自己臭死的人,到时候就先起床了,出去咱们杜家的面子里子全部都没了……”
说到这儿,她自己都觉得苦逼,身为杜家的女儿,也就这点不好了。
她又回想了这些年自己的所作所为,确认并没有大奸大恶之举,这才喃喃自语道。
“而且你们看,我这人虽然被退了三次婚,但是那也不是我的问题啊,第一个是她背着我在外面养了小妾,然后被抖了出来,婚事自然告吹。”
“第二个是他患有唠病,他们家的人想骗我嫁过去,我自然不能吃这个亏,大闹一场后两家一拍两散。”
“还有这第三个……真不是我背地里嚼人舌根,家中想要我嫁出去,最起码得找个正常的男人吧,他根本就不喜欢女人,我嫁过去岂不是坏人的幸福?”
“最重要的是,世界上再也没有像我这般为他人着想的女子了,为了保全他们的面子,我可没有上门将他们的丑事抖出来,反倒让他们自己前来退婚。”
她一字一句的说完,越说越理直气壮。
直至有人哼了一声,她听见了开锁的声音。
杜子衡头一次对杜家的老祖宗感激涕零,眼中喜色流转,转过身来神叨的小声道:“老祖宗们,不管是不是你们在天有灵,反正我是将这笔功劳算在你们身上,日后逢年过节的,你们的供奉必然翻倍!”
她刚匆匆的将东西收拾好,门就从外面被打开了,与此同时,还有宿嬷嬷的声音
“安公子请进,这便是我们杜家的祠堂了,还请安公子保持安静,切勿扰了我杜家仙人之魂。”
安泽清自然点头:“多谢嬷嬷引路。”
“老奴在等你们二位出来。”
“嬷嬷请便。”
杜子衡不敢擅自出去,在祠堂里听见外面两人的谈话声后,很快,她平静的心就如热水一般沸腾了起来。
听他们的意思,应该是要放自己出去了。
看安泽清一人走了进来,后面没有跟着宿嬷嬷,她立刻扑上去抓住了他的袖子,眼巴巴的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光明正大的来了我们家?你是怎么说服他们的?”
相比于自己能被放出去重见天日,她更感兴趣的还是另外一件事。
谁都知道杜家的太夫人性格执拗,决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她既然打算让自己长长教训,就表示绝不会轻易的放她出去,就连她自己也做好了在这里呆十天半个月的准备。
结果现在就这么轻易的让自己出去了?
说出来她都不太敢相信。
安泽清看了她一眼,神秘的道:“山人自有妙计。”
又在故作深奥了。
杜子衡翻了个白眼。
不过没关系,即使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但只要自己能出去,一切万事大吉。
当她蹦蹦跳跳,一点也不稳重的出现在杜太夫人面前时,杜太夫人仍忍不住长叹一声,扶着额头半天也说不出来话。
看着她的表现,杜子恒心中忍不住一颤。
她本来以为太奶奶一定是原谅自己了,所以才会放自己出来,可现在看她的模样,好像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其中应该是有隐情才对。
“罢了罢了,你且收拾一番与安公子去吧。”杜太夫人摇摇头,到底没能说出什么来。
看了一眼如青松般站在旁边的安泽清,太夫人的目光更加复杂。
对于这个重孙女,她也是发自内心的疼爱,只不过这一次她惹到的人物来头太大,哪怕是倾尽整个杜家之力也护不住她,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杜子衡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在杜太夫人隐含担忧的注视下一步三回头回了自己院子。
她现在确实应该收拾一番,她都不敢照镜子看现在自己到底是何等模样,也亏得刚才安兄没有嫌弃她。
等她离开后,杜太夫人才在宿嬷嬷的搀扶下坐在椅子上,眉眼间全是忧愁。
宿嬷嬷开口宽她的心:“太夫人,儿孙自有儿孙福,您现在就算担心也没有用,依老奴看,那位安公子眸光清明,神态坦荡,又是谢家小侯爷的表弟,应不是恶人,不该对三小姐有所图谋才是。”
“你错了,他若真是目的单纯,对衡儿没有图谋,就不该找到衡儿的医馆去。你也知道,衡儿治小畜生虽有几分名声在外,可到底不是什么大人物。况且你看他刚才找来时,眉目间可有半分担忧的模样?那般沉静,哪里像是陪伴在身边十年的爱宠病重不治的样子?”
杜太夫人摇摇头,她这些年见过的东西到底太多,别人看不见的她都能看见,别人感受不到的她也能隐隐约约的感受到。
其实相比于无所图谋,她更希望这个年轻人看中了衡儿身上的某样东西,待他将东西拿到之后自会离开。
宿嬷嬷心中一颤,回想当时的情形,似乎也是太夫人说的这个样子,她不由得担心的皱紧了眉头:“若真是太夫人说的这样子,我们要不要去给三姑娘提个醒,免得她吃了亏又不自知?”
若说这三房,也是让太夫人极为上心的一家子。
他们一家子的秉性善良,心无城府,老爹老娘从不争抢,性子行为都十分简单,甚至为了避免某些利益交集,自动请缨到远处经商。
大姑娘聪明有余做事又太犹豫,决心不足。
二姑娘又聪明又有野心,最重要的是懂得进退,能抓住一切时机。
若说前两个姑娘的智商能在杜家排上号,那么第三个姑娘,简直令人哭笑不得。
说她愚蠢,却能将杜家的几个小辈逗得团团转。说她聪明,又总是在祠堂中关禁闭。
整个杜府受罚最多的就是她了。
如此说来,小聪明她是有,却没有姑娘家的细腻。
太夫人曾无数次感叹杜子衡为什么不是个男儿身,若她是,一切问题岂不都迎刃而解?
杜太夫人到底没有提醒,只道:“不必,你说的越多,她想的便会越多。她什么都不知道,做事就更为坦然,说不定她傻人有傻福呢?”
回想起这些年三姑娘身上发生的事情,虽每一次都让外人觉得不可置信,可于她本身而言却没有半分利益损害。
宿嬷嬷也不再忧心,见太夫人又轻咳了几声,连忙到后院吩咐人熬药。
而太夫人口中有‘小聪明’‘傻人有傻福’的杜子衡出府以后就急匆匆的拉着安泽清的手想往医馆的方向跑,结果后者的脚步却不急不缓。
她有些着急了:“你不是说糖糕情况很不好吗?咱们是不是应该走快点,你要是体力跟不上,我可以扛着你走啊!”
说真的,要不是在意他的想法,此时此刻他们俩人早已到了医馆,哪里还会在半路上晃荡。
听她说要将自己扛起来,安泽清脸色一黑,立即松开她的手,退后两步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大。
他虽有武艺傍身,却也不能保证能打得过这个有一身怪力的姑娘。
况且,两人若是在大街上争执起来,脸上未免也太难看。
“不必,咱们慢慢走就是。”
他这样一说,杜子衡眼皮一跳,本想再说些什么,脑袋中却有一道灵光闪过。
她瞪大了眼睛,用手指着安泽清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脸上立刻浮现一抹笑容,感慨的道:“还是安兄你聪明,知道用糖糕病重这等借口将我从杜府祠堂解救出来。”
此话也不算误会,毕竟当时他们确实提过家中爱宠病中这等借口。
只不过那时候太夫人信或不信,已不在安泽清的考虑范围之内。
安泽清淡笑:“既然是我将你救了出来,那么安姑娘可有打算好用什么方式报答?我这人从不做亏本生意,救了你,得用同等的代价来换。”
他用一副生意人的口气说话,仿佛小气到斤斤计较似的,让杜子衡感到了久违的亲切。
她本就是个明明白白的人,要是安泽清不计代价的帮她,反倒会让她心中惶恐不已。
可现在人家直接说需要她的报答,她心中那一丢丢的惶恐立刻消失不见。
杜子衡嘻嘻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好说,好说,只要我能做到的,安兄尽管提出来,到时我必投桃报李,不费安兄今日努力。”
安泽清笑了笑:“此话当真?”
“自然比真金还真!”
杜家家训,有恩必还,有仇必报,对待恩人那便要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杜子衡答应的利落爽快,可她忘记了,在这世上,有很多她能做到却不愿意去做的事。
第320章闲事
被人诱哄着,莫名其妙答应了他一个未知的条件,对于杜子衡而言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现在的她太相信安泽清,相信他不会坑自己,所以答应的无比爽快,连一点犹豫都没有。
所以说,有时候,人真是冲动不得。
既然糖糕没有真的生病,那么复制也就不着急了,一不着急,她的步伐比安泽清更难。
于是,路过他们周围的人都看见了一幕,其中一位他们都认识,是杜家的三姑娘。
作为一个名声在好坏之间间隔着的人,杜子衡的名声在这个镇上可谓是鼎鼎有名,随便找个人都没有不认识她的。
而另外一个人他们虽然不认识,可浑身的气度以及那长相,一看就不是池中之物,以他们小镇的风水,养不出如此拔尖的人物。
一时间,他们都猜测是不是从某个地方来的贵人。
然后,他们又在怀疑那个人到底知不知道杜家三小姐的名声,作为一个曾经被退婚三次的姑娘,杜三小姐可谓是臭名昭著了。
每一个跟她走得近的少年郎,最后必定饱受非议,并且还无处辩解。
可此时,他们更是弄不懂他们到底想干什么,说他们逛街又不像是,毕竟他们的步伐慢得跟蜗牛一拼,但从未在哪一个摊位上停下脚步。
说他们是在赶路,更不像,杜家三姑娘本就是急性子的人,要真是要去哪里的话,此时的她应该是恨不得背上长出一双翅膀,好节省时间,以达到目的地。
而那个少年更看起来也一点不着急的模样。
两人闲庭若步好似走在自家的后花园,弄的看见他们的人都忍不住嘴角抽了一抽。
有一个曾经深受杜子衡毒害的小少年偷偷摸摸的走上前,紧张的故作偶然从他们身边路过,然后伸出小手想扯安泽清的衣袖,提醒他千万不要与这个姑娘走的太近,不然后面必定会遭受灾难。
毕竟同作为男人,他是不希望镇上再出一个被这姑娘连累得臭名昭著的少年郎了。
可当他伸手过去时,却意料之外的没有拉到任何东西,他不由得诧异的抬眸,刚一掀开眼皮,就见到安泽清冷凝的眉眼,只将他盯得心虚不已,明明他什么都没做。
他面色一窘,羞涩不已,所有的小心思在他注视下无所遁形,手忙脚乱的连忙替自己解释:“我不是小偷,没打算偷你的钱袋子!”
他们这里有时候会出现一些无所事事的小混混,专门偷别人的钱财,他就怕自己的所作所为给人一种误解,然而他并没有想偷别人银钱的想法,他只是想告诉这个人要远离杜家三姑娘而已,以免最后自己坏了名声。
杜子衡看了一眼羞红了面颊的小伙子,又看着没有任何反应的安泽清。
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哦,原来安兄的美貌如此动人,连男子都会被他迷倒,正常正常。
可当她再回想一遍,又觉得似乎很不合理。
杜子衡眼里划过一抹若有所思,好一会之后终于明白心里那一股熟悉感是从何处而来,恍然大悟的对着安泽清说道:“安兄,我想此人对你应是没有恶意,他反而是来提醒你的。”
确定此人对自己真的没有恶意后,安泽清才淡淡的收回眼神,竟是懒得再搭理他。
若说这人,杜子衡心里是有愧于存在的。
当初若不是自己受人陷害,与此同时还连累了他,这人也不会过得像如今这么艰难。
想到此,杜子衡眼里划过一抹心虚。
而后手不自觉的捏着腰间的钱袋子,一脸心痛,想了想,到底是将钱袋子拿了出来。
算了,银钱什么时候都可以存,可坏了别人的名声总归是要作出补偿的,当初她没发补偿是因为没有能力,而如今能伸手帮上一分便帮上一分。
“小兄弟,我知道当初是我连累了你,可你也知道我同样是遭人陷害的,我派人打听过你的情况,听说你家中有卧床病了多年的老母亲,这点银子就当是我为当初连累你的赔偿,我知道这一点可能不多,但我自觉无辜,能有此一举已是心中愧疚作祟,你若是心有不满,就去找当初的罪魁祸首。”
说上一段话,杜子衡有些气喘,心疼的看着手上的银子。
说来也奇怪,她明明是镇上首富家的孩子,过的却像乞儿的日子。
虽然不至于去要饭,但日子也过的紧巴巴。
那小伙子脸忽然如猪肝一样难看,经过杜子恒这么一说,他似乎也想起来了,当初那件事并不是杜家三姑娘的错,而是他不小心踏进了别人为三姑娘准备的陷阱里。
既然她没有真正的对不起自己,他又怎么可能心安理得的收下这笔银子?
是以,那小伙子什么话也没说,飞也似的逃离开。
反倒弄得杜子衡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他来的目的,只能懵逼的望着安泽清:“安兄,你说,这人到底是来干啥的?”
安泽清淡淡一笑,目光划过周围,见他们偷偷的注意这里,他也没放在心上,只道:“或许是在向我告你的状,也说不定是见我面容陌生,特意走上前认认人。”
那个男子虽什么也没说,可他望着杜子衡时,眼中的微妙已足够令他看清。
只可惜,他所有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反倒被杜子衡说得心虚不已。
他自是见识过她的名声,却没想到居然差到这个地步。
实在令人惊讶。
接触到他的注视,周围人根本弄不懂他心里在想什么,连忙移开目光,不敢与之对视。
看来,这个镇上的明白人不少,当他看过去时,他们眼中的善意总比嘲讽和忐忑多。
或许是许多年来,国寺每月都会派人下来讲解佛道的缘故。
长期生活在平和的环境里,任由是谁,脾气都不会太过暴躁。
安泽清收回眼神,两人平静的向前处而去,本就没有将刚刚的插曲放在心上,更不可能影响他们逛街的兴致。
直到他们悠悠闲闲的回了医馆,陈安早已急的太原地打转,而谢怲则是像个大爷,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坐在一旁嗑瓜子,时不时嫌弃的朝着陈安指指点点。
“我说你小子,用得着这么着急吗?总归他们今天就会过来,你着急也没用,他们又不会立刻出现在你的面前,还不如像我一样,悠悠闲闲的坐在这等。”
如果不是顾及这个人的身份不一样,陈安甚至想朝他狠狠翻一个白眼,这是能不着急的事情吗?
隔壁县城的县太爷指名点姓的要让他们家三姑娘去为他的爱宠治病,结果三姑娘到现在都还未回来,他该怎么将这个消息传递过去?
谢怲早就告诉他说三姑娘今日便会过来,可没有亲眼看见他又怎么能放心?
毕竟杜家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他这些年来早有明白,特别是里面的那位太夫人,她是个极为难缠的角色。
整个杜家无人敢招惹,她惩治三姑娘,更是无人敢在她面前为三姑娘说情。
他苦着脸:“谢公子,你是不知道那位太夫人的脾气有多强硬,平日里在杜家说一,没人敢说二。”
谢怲对此嗤笑不已。
脾气强硬,是对待那些实力背景没有她强,必须要忍让她的人。
要是来一个有权有势的家伙,别说杜太夫人,就算杜家的老祖宗投胎回来,也只有退步的份儿。
他们两个人正在说话,杜子衡就兴高采烈的从外面走了回来,脸上还带着未散的笑容,显得现在心情必定十分阳光。
陈安一看,有些不忍心将今日得到的坏消息说给她听,可没办法,他要是不说,后果更加严重。
见他沉着脸,杜子衡还以为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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