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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宫_阿琐-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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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踞滋生。
  珉儿越来越意识到,皇帝在她心里,有了完全不一样的存在。今天因为淑妃抢在前头去了清明阁,她没能有机会见到皇帝,从前根本不会在心里勾起一丝涟漪的事,如今却会因为无法相见而觉得难过。
  可是,他有那么多的女人,和她们的孩子。
  珉儿闭上了眼睛,没来由地在她脑海里生出一个念头,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漫长的一夜,安然度过,珉儿终究是睡着了的,更何况在这个年纪,便是一夜不睡也能光彩照人。她盛装华服,在宫人的簇拥下走出上阳殿,于宣政殿下,站在了所有女人之首。
  华丽的裙幅铺展开,栩栩如生的凤凰展翅欲飞,淑妃即便仅在皇后之下,也隔开很远的距离,所有的光芒,都在一人的身上。
  皇帝一身金光灿灿的铠甲,龙行虎步巍然如神,点秦庄为副将,随军出征,号角鸣响擂鼓震天,马蹄声震颤着大地,珉儿一贯平淡的心,也随之热血起来。
  从没想过自己的人生里,会经历这样豪迈雄壮的事,因为嫁了这个天底下最了不起的男人,一切都不同了。当年沈哲带兵镇压土匪,在元州百姓口中便是天神一般的人物,可现在珉儿才真正明白何为天神,皇帝满身的光芒,仿佛注定了要改天换地,君临天下。
  皇帝挥剑上马,傲然走过宣政殿前的路,众臣伏地相送山呼万岁,珉儿带着妃嫔们也福身行礼,可是她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骑着汗血宝马的人,越走越远。
  就在她起身要收回目光的一刻,皇帝忽然勒紧缰绳,回眸看了一眼,那锐利如刃的目光,却不可思议地温和地落在了珉儿的身上,珉儿浑身一震,但皇帝没有逗留,金鞭扬起,划过凌厉之声,皇帝很快就转身而去,消失在烟尘之中。
  珉儿并不知道,当年的项晔,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纪州,可是今天的皇帝,却会停下来,看她一眼。
  她身后的淑妃,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而皇帝的眼中,却容不下她的身影。


第086章 是不是没得解脱?
  皇帝带兵离去,文武大臣还要一路送到京城外,但要等皇后离开他们才能动身。珉儿不能耽误大臣们,这就要走,可才挪动步子,就感觉到身后被牵制着。
  她淡然回首,看着淑妃,淑妃一脸茫然,珉儿将目光朝她的脚下移去,淑妃一低头,几乎被她自己吓了一跳,她竟然踩住了皇后的裙幅。淑妃连忙退开,惊得心几乎跳出嗓子眼,可这里那么多的人,她不能丢了自己的体面。
  珉儿神情淡淡的,并不在意,她的裙子那么长,自己走路都觉得沉重,本就挺碍事的,而淑妃又怎么可能故意踩住她的裙子,做这种事,能有什么好处。
  在宫人的拥簇下,皇后离开了宣政殿,淑妃也立刻要走,她紧紧抓着尔珍的手,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在尔珍的手腕上勒出一圈红印子。
  淑妃愧疚地说:“你怎么也不说疼,伤了怎么办?”
  尔珍却道:“没能提醒娘娘脚下留神,是奴婢的错,奴婢被皇上的气势镇住了,根本没注意脚下。”
  淑妃叹了一声:“不知她会怎么想我,可我犯得着在那样的场合对她不敬吗,她若非要那么想我,我也没法子。”
  尔珍问:“您看,要不要向皇后娘娘解释?”
  淑妃摇头,眼底浮起几分傲气:“我又不是故意的,虽然尊卑有别,可我为什么非要矮她一截?”
  这件事,便不了了之,当时大部分人都低着头,也没几人瞧见淑妃踩了皇后的裙子,不过皇后的气度风华,却落在了她父亲的眼里。
  秋振宇离开皇城时,脑中挥不去珉儿的身影和气质,这个几乎被他丢弃的女儿,他从未教养过一天,甚至没仔细看过一眼,可是他用心栽培的儿女们,却一个都及不上她。这真的是他的女儿,是他强暴了白氏生下的女儿?
  京城之外,沈哲最后与皇帝和秦庄告别,与十年前不同,皇帝这次带走了秦庄,把京畿与朝政和后宫的母亲妻儿都交给了沈哲,当年还不足够捍卫纪州城的少年,如今已经是顶天立地的男子。
  秦庄一拳头打在表弟的肩上,笑道:“比起刀枪铁马,那些狡猾的大臣更难对付,可别叫皇帝失望,等我随皇上凯旋归来,我们痛痛快快喝上三天。”
  项晔扫了一眼弟弟,看似不以为意的眼神里,是他对弟弟所有的信任,皇帝只道:“别没事把前线的消息告诉太后,她不知道就少些担心,反正朕很快就会回来,朕自己会对她说。”
  沈哲一一答应,大军便要出发,他引马让到一旁,皇帝扬鞭飞驰而去,大军紧随其后,轰隆隆的马蹄声久久不息,当周遭安静下来时,皇帝的身影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哲坐在马上,目光掠过底下的官员,好些人毫不遮掩地松了口气,对于边关战争没有忧心,对于皇帝此行也毫无热血,特别是那些旧朝的文臣,他们心里一定还想着更了不得的事。
  他骑马从一众人身边走过,温润淡泊的气质里,隐藏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骄傲,倒也一时镇住了那些露出散漫情绪的官员,待他走远,大臣们就围在了秋振宇的身旁,有人怨道:“这沈哲,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秋相大人是群臣之首,他一个将军又不是亲王,竟不把您放在眼里。”
  秋振宇淡淡一笑:“少年而已,年轻气盛,老夫怎能计较。”
  且说那之后的日子,朝堂上有沈哲坐镇,后宫有淑妃打理,一切如皇帝在京时一样井然有序。
  只是沈哲除了稳住朝纲,还要照顾姑姑的情绪,时不时就要入后宫看望太后。每天做的事也比从前多了一倍,时下渐渐夜长日短,经常沈哲出门时天还未亮,归家时夜已深,好些日子,江云裳就没在白天里见过她的丈夫。
  而沈哲因为太忙,夜里归来太晚,在皇帝离京三天后,就搬去书房住,新娘还未与丈夫圆房,就开始了独守空闺的日子,心中的怨气越积越多。
  重阳节时,皇帝大军还未抵达羌水关,但太后为了图吉利,要求宫里一切如常,过节的这天把皇亲里亲近的几位宣召进宫相聚,自然江云裳作为侄媳妇,是头等要见的人。
  太后总是怜爱地问云裳,沈哲待她好不好,云裳满肚子的辛酸却不能说出口,敷衍地笑着敷衍地说着违心的话,一旦脱离了太后的视线,就急匆匆地跑了出来想要透口气。
  淑妃一直观察着堂妹的动静,此刻便跟了出来,在她身后道:“你怎么了,这副样子别叫人以为你是害喜了。”
  云裳凄凉地笑道:“娘娘,您是故意恶心我吗?”
  话音才落,门前宫人通报皇后驾到,淑妃便领着她让在路旁,但见秋珉儿身穿明黄凤袍款款而来。
  淑妃早就发现,自从皇帝领兵出征,这个平日里穿着打扮很是素净淡雅的人,突然就端起了的尊贵,初一去上阳殿行礼时,见到的皇后也是满身光华,让人不敢直视,此刻亦如是。
  虽然过去好多天了,可是一想到当日不小心踩到了皇后的裙幅,淑妃就心有余悸,拉着妹妹又朝后退了几步,可是她的动作太突然,云裳猝不及防,被她自己的裙摆绊倒,在众目睽睽之下,狼狈地摔了下去。
  珉儿听得动静,便走了过来,好心问:“妹妹没事吧?”
  妯娌之间,称呼一声妹妹是应该的,太后就很喜欢听。可正如沈哲听不惯江云裳喊他相公,江云裳也很膈应皇后的这声妹妹。婚后的日子越长,面对沈哲日复一日的冷淡,她心里的细小裂缝,已经变成了难以跨越的鸿沟。
  珉儿感受到了江云裳不友善的目光,不想去深究其中的原因,也许和她有关,可她什么都没做过,其中的对错,不该由她来承担,便转身走了。
  淑妃等皇后离去,才看向妹妹,被云裳眼中的恨意惊吓道,低声呵斥她:“你在做什么,云裳?”
  “娘娘,我好难过。”云裳神情恍惚,“我是不是,没得解脱了?”
  宫门前,慧仪领着儿子出现,见江氏姐妹在这里说悄悄话,而江云裳一脸的惨白,要知道那个秘密最初就是儿子从这个女人嘴里听见的,作为过来人一看就明白,这小娘子是痛苦得要疯了。
  她大摇大摆上前道:“怎么不进去,在外头看什么新鲜的东西?”
  淑妃见这瘟神来了,不得不端起客气来,陪笑道:“里头闷了些,出来透口气,长公主您可算来了,太后正惦记着呢。”
  慧仪被淑妃领走,可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江云裳,她这儿还有个元州的故事,等着告诉这小娘子呢。
  虽然有了些插曲,重阳节总算平平安安过下来,而再过几天皇帝就要带领大军到达羌水关,战火即将燃起,所有人的心都会为胜负牵挂,宫里宫外看起来一切太平,并无不是。
  上阳殿中,更是一如往日的静宁,仅有宫人时不时将一些大块的玉石送去给皇后把玩,宫里的人只当皇后的兴趣古怪,却不知她是在为皇帝挑选做扇骨的好料子。
  这一日,入秋后的京城忽然下起了大雨,慧仪领着儿子来将军府做客,从轿子下来短短几步路,裙摆就湿透了,作为女主人,江云裳当然要好生招待,她也知道这位长公主难缠,言语之间多了几分谨慎。
  可是聊着聊着,听慧仪说了些她不知道的沈哲的过往,云裳听得就来劲了,冷不丁地,听长公主说起,当年沈哲带兵路过元州,为当地百姓剿灭土匪。
  长公主眯着眼睛,意味深长地笑道:“说起来皇后娘娘是从元州来的,不知道那时候哲儿与皇后娘娘有没有见过面,也奇怪,竟不见有人提起这件事。”
  云裳的神情僵滞在了脸上,果然,果然,她猜得一点没错。
  屋外雨越来越大,仆人们来说:“夫人,这么大的雨,长公主今日怕是不能走了,要不要收拾客房,请长公主留宿一夜。”
  慧仪忙道:“使不得,我一个寡妇,你们新婚燕尔的家,我本是连来也不该来的。”
  然而大雨不见收势,京城往年入秋后从未遇见这样的天气,京城里地势低的地方街道已经变成了小河,百姓的家宅都进了水。
  皇城里自然在最初建造的时候,就顾虑到四季晴雨,大雨势头虽猛,不至于影响妃嫔们的生活,唯有一处地方,最怕下雨,便是那屹立在太液池中的上阳殿。
  珉儿本还饶有兴趣地站在水榭欣赏雨景,可太液池的水位越来越高,波涛汹涌的湖水开始让人感觉到惊慌,岛上几处地方已经有湖水倒灌进来。清雅急匆匆地来对珉儿说:“娘娘,咱们暂时离开上阳殿,去长寿宫避一避吧。”
  可是门外头的宫人却来说:“云嬷嬷,不好了,引桥上裂开了一处,桥面上渗水了。”


第087章 雨夜的守护
  急促的雨声催得人心焦,看着水榭外波涛翻滚,仿若置身在大船之上。可动的是人心,是湖水,这巍峨的上阳殿纹丝不动,珉儿脚下踩着的岛屿,并没有在风雨中屈服。
  皇帝精心建造的宫殿,不会被一场暴风雨轻易摧垮,只是连接岸边与上阳殿的桥太长,每日在水中随波晃动,难免受到损坏,当初皇帝把心思全放在了宫殿上,或许对桥梁的建造就有所忽视,何况他原本没打算让任何人住在这里。
  “雨总会停的,不要惊慌。”珉儿镇定地说,“若是桥真的断了,宫人们一定会用船来接我们,总有法子上岸。若是没有断,雨过天晴时命工匠来修补,重新加固便是。”
  清雅担心地说:“娘娘,奴婢就怕湖水倒灌,怕这座岛撑不住。”
  珉儿摇头:“不会的,皇上说当初填岛时,打下了最坚实的地基,我信他。”
  “可是……”
  “这是皇上为敬安皇后打造的宫殿,虽然如今是我住在这里,可一砖一瓦都是皇上的心意。”珉儿沉稳地说道,“我们若慌慌张张地逃离,皇上大兴土木建造宫殿的意义,就成了别人嘴里的笑话,我不能走。”
  清雅道:“话虽如此,可万一有危险,皇上一定宁愿您全身而退,绝不会在乎什么尊严笑话。您若有什么事,这宫里怕是没有一个人担当得起。”
  珉儿笑道:“可你看这殿阁稳稳当当,这么大的雨,可有那一处地方漏水了?湖水倒灌那没办法,雨那么大,太液池的水来不及流出去,等雨势小一些自然就退了。清雅,我不怕,你们若是怕,就先到岸上去避一避。”
  清雅忙道:“娘娘不走,奴婢如何能走。”她把心定一定,说道,“您说得不错,我们若慌慌张张地走,就是给皇上丢脸了。三年来其他娘娘们都不被允许进入上阳殿,背地里不知说了多少酸话,这会子说不定正伸长脖子等着看好戏。”
  原本,这是珉儿绝不会在乎的事,可是她现在,想要为那个人守护帝王的尊严,不要让他对敬安皇后的一片心意变成笑柄。
  她淡淡一笑:“吩咐宫人们都小心些,没事的。”
  然而,因天降暴雨,沈哲匆匆进宫探望姑母,安抚太后不要惊慌,长寿宫自然是稳若泰山不会被风雨所欺,但上阳殿外桥面裂缝渗水的消息,还是传了过来,太后立刻命沈哲去上阳殿查看险情,并要将皇后接来与她同住,但当沈哲冒着暴雨赶来时,远远望去,风雨中的上阳殿,格外的安宁。
  沈哲曾跟着皇帝来过几次上阳殿,但珉儿到来后,这很自然地成了外臣的禁地,他没想到自己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次踏上同往上阳殿的桥梁。
  桥下的湖水不断地拍打上来,狂风暴雨,太监们手里撑的伞,也被吹落到了太液池里。沈哲一路走到那裂缝渗水的地方,桥面尚未完全断裂,但湖水不断地冒出来,再来几次强烈的冲击,可能就会断了。
  从上阳殿跑来一个小太监,大声地在雨里说:“沈将军小心,不要站在那里。”
  沈哲问:“皇后娘娘呢?太后要我来接皇后娘娘去长寿宫。”
  小太监高声道:“娘娘说上阳殿不会有事,暂不打算离开。”
  沈哲剑眉紧蹙,已然浑身湿透的他,不自禁地握紧了拳头,想了想,一脚跨过裂缝,径直往上阳殿去,沈哲的地位毕竟不同,来相迎的小太监也没敢阻拦,可是走到一半,沈哲还是停了下来。
  他还记得在琴州庄园里,珉儿毅然决然要回行宫见皇帝的气势,她若真的决心留守在上阳殿,就一定不会离开的。
  雨越来越大,丝毫不见收敛,淋湿了的人都在哆嗦着,沈哲犹豫下去,只会叫人跟着他受折腾,便把心一定,转身又回岸上去。一面命宫人去准备船只随时待命,一面又让随行的人去换干净的衣裳,并告知太后这里的情况。
  至于他自己,则坐定在那太液池边的凉亭里,这飞檐高挑的亭子避不得什么风雨,可是能清清楚楚地看着太液池上的光景。
  这些事,很快就传入了上阳殿,听说沈哲奉太后的旨意来接她去长寿宫,珉儿还不奇怪,可是听闻他驻守在太液池边,心里就有所触动了。她带着清雅从内殿走到大殿,巍峨的大殿里,若是关起门来,几乎连雨声都听不见,这建筑若是在陆地上,大概千百年都不会衰老。大门徐徐打开一条缝,从门缝里,透过密密匝匝的雨幕,隐约能看到岸边的亭子里有人进出,沈哲的身形要比那些小太监们高大许多,很容易就分出来了。
  “娘娘,沈将军,像是要在这里守到雨停呢。”清雅谨慎地问,“您看,这合适吗?”
  “正大光明的事,太后吩咐他的事,没什么不合适的。”珉儿道,可话锋一转,“但是搁在我和他指间,搁在我和皇上之间,他和皇上之间,兴许就有事了。”
  清雅很明白皇后在说什么,她是知道帝后与沈将军之间的纠葛的,若是旁人也罢了,沈将军可是她和周怀的救命恩人,她不得不为他担心。
  “不如奴婢去请将军离开吧。”清雅道。
  “不必了,你去了,反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珉儿轻轻一叹,“原本没什么事,倒像是有事了。”
  珉儿转身离去,不疾不徐地穿过空阔的上阳殿,清雅看着皇后的背影,又远远模糊地看了眼沈将军,不得不命宫人把殿门关上,匆匆跟着皇后归去。心里盼着雨早些停下来,盼着沈将军能早些离去,他这到底,是在向太后和皇上表达忠心,还是向皇后娘娘表达他的心意?
  大雨不停,桥上裂开的地方,正顽强地与波涛做最后的搏斗,原本就是乌云密布阴沉沉的天,到了入夜时分,天色更暗,上阳殿今日没有点灯,若非雨水砸入湖水的嘈杂声响,太液池上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沈哲命人将不惧风雨的琉璃灯绑在了桥面裂开的地方,倘若那两盏灯落下,也就意味着桥面可能断裂了,那么他就必须带人划船去把皇后接出来,可是琉璃灯顽强地挺立在风雨中,且每隔一段时间,沈哲就会派人上桥出查看,那裂开的桥面,比想象得要坚固得多。
  夜色深深,不知是几时,忽然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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